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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了解他的难处,“算了,咱们去跟其它的人会合吧,我快饿死了。”
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可没做任何承诺,离开是不得已的,她非走不可。
大伙儿会合之后,罗根大人问起夏蓉。
“她去帮巴黎买些物品。”黛比有心为她掩饰,只可惜亚历山大同时说:“她去看一群狗表演戏法。”
罗根疑惑的看着他们,“知道了,”他转向黛比,“在她还没回来之前,也许你愿意让我陪在身旁。”
“那太好了。”她发现李诺士大人也老在偷看她,终于,李诺士开了口,“我们以前一定见过面,我记得你这对紫色的双眼。”
“是的,我们见过一次。”她神秘的说。她很想对他说他们在“她”的婚礼上见过一次面。
接下来,又是食物又是礼品的,只见绅士们不断的在付钱买东西。他们逛到一个卖丝袜的棚子时,夏蓉才又现身,她直接去找罗根说:“如果你送我这种礼物的话,那一定会造成轰动!”然复她碰了亚莉珊卓一下示意她接下去,于是亚莉珊卓便说:“如果我们姊妹全有的话就不会太离谱了。”
“说得对!”于是西司大人便让他们一人挑一双,他先挑粉红的丝袜给塔玛丝卡。娜娣亚挑了一双肉色的,亚莉珊卓挑了红色的,夏蓉最懂男人的胃口,她挑了双黑色的,黛比认为自己穿黑色丝袜一定很能令巴黎动心,但仔细一想,她今晚反正是要走
的。以后她与巴黎很可能再也碰不到面了,如果她没有个丈夫在爱丁堡,如果他没有妻子……如果、如果……她的心犹豫苦涩。
亚莉珊卓陪黛比到西班牙营区去逛逛,黛比一眼就看上一双红色的高跟凉鞋,那是西班牙风味的凉鞋。她手上有巴黎给她的钱,只可惜不够用,亚莉珊卓看上一把短刀,可惜钱也不够。于是她们合起来跟老板讨价还价,终于有了令人满意的成果,老板赚到钱,她们则买到心爱的东西。
当大伙儿聚精会神的在灯光下看吉普赛人表演马术之时,黛比则悄悄的抱着她的东西去跟那对老夫妇会合。
“哦,你终于来了,小姐。我的丈夫一到我们就要启程了,他去给我买些黑豆。我真想留下来参观马市的夜间活动,有跳舞的节目、有表演等等的,只可惜……唉,爱丁堡大远了。”
黛比坐进马车,她提心吊赡的等着这老妇的丈夫归来。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突然有一阵笑声自车外傅来,接着便是——亚历山大挽起她的左手,罗根大人扶着她的右手,李诺士爵爷扶她下马车。这会儿李诺士似乎已认出她的身分。
夏蓉则在一旁轻笑道:“我们是来接你的。”
西司大人拿了几枚金币给那个老妇人,塔玛丝卡则甜甜的说:“我们这妹妹就爱闹,谢谢你照顾她。”
黛比低声的对李诺士说:“我在这里不快乐,你为什么不能帮我?”
李诺士略带腼腆的说:“我想娶娜娣亚,我可不敢得罪狂徒寇克本。”
黛比无可奈何的面对此次的失利。毕竟,错的人是巴黎,这一干子人都是无辜的。她也不忍心让亚历山大面对巴黎的怒气。她已经爱上这一家子的人了,相处愈久她愈难走成。但是,她在爱丁堡也有应尽的义务,这一次虽然失败了,日后她还是会尝试。
回家路上她轻声的问:“你们不会告诉巴黎吧?”
他们目瞪口呆的全盯着她。
“当然不会,你连问都不用问。你以为我们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亚莉珊卓反问。
她松了一大口气,至少她可以逃过一劫,不用惶恐的面对他的怒火。
翌日,大家都睡到很晚才起床,一醒来才发现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晚餐过后,暴风雨突然的就降临了。他们全聚在客厅里,但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怕雷电。
亚历山大与特洛伊在角落里下棋,塔玛丝卡忙着谈西司大人向她求婚之事。
“罗伯特昨天向我求婚了,但是他还没向巴黎提亲。我等了他一整天了,都是这场讨厌的暴风雨阻挡了他。”
亚莉珊卓说:“落单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这场风雨也把吉普赛人赶跑了。”
夏蓉拧了她的耳朵,然后才向塔玛丝卡道贺。娜娣亚不甘示弱的说:“李诺士很可能也要来找巴黎了,昨天他表明自己正在寻找适当的对象。”
塔玛丝卡抬起头,“我为你感到欣慰,不过别忘了我才是排在前面的。”
夏蓉笑道:“你是不可能让我们忘了的。”
塔玛丝卡说:“但这是很重要的。在这个世界上若不能是最好的就得是最先的,幸好我既是最好的也是最先的。”
亚莉珊卓呻吟了一声,“你就是不忘自吹自擂一番。”
娜娣亚在此时建议道:“咱们拿出昨天到手的东西,也许还可以交换一些。”
巴黎在灯光下研究一张海的图表,但黛比每一抬头就迎上他的眼。他在想什么、计划什么?
正当众家姊妹拿出她们的战利品在试用、交换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如雷的吆喝,“你们就像一群逍遥的狐狸舒服的窝在你们的巢穴里!”
巴黎连忙站起,“包司威!你冒着风雨出门是为了什么?进来,来把身子烤干。特洛伊,你下去安顿他的手下。”
高大的包司威激赏的看着室中的美女,“淑女们,请原谅我不请自来。”他朝他们鞠了个躬才对巴黎说:“如你所知,我也是爱丁堡的治安官,近来我在追查那位被绑架的新娘。”
黛比的心差点没跳出来。终于,她要回爱丁堡了。巴黎看了她一眼暗示她别开口,她恼火的抬起头,充满胜利感的看了他一眼。
包司威哈哈大笑,“在苏格兰能进行这种阴谋的只有五、六个人。你当然就在我的黑名单上。”他冲着巴黎微笑。
“大人,我真是受宠若惊。你突然就冒出来真令我惶恐。”
“少来了!寇克本,你哪懂得惶恐的意义。”
“包司威,如果你发现了那个新娘,你打算怎么处理?”巴黎问。
“把她扔到我的一座城堡里,然后再把赎金加倍教那老头吐个精光!”包司威叫道。
黛比的脸一下子白了。男人真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巴黎说:“我没绑架新娘,不过我有五名可爱的妹妹。”
“啊,说得可不是嘛!连名字都不同凡响的美女。”
夏蓉站上前去。包司威是她不愿错失的良机,他本身就是个传奇,他是国王的表兄弟,头衔、领地一大堆。
夏蓉在他面前欠身行礼,有意无意的露出一大截酥胸。“包司威大人,我就是夏蓉。”
“爱尔兰之珠。”他微微一笑。
“我是塔玛丝卡,包司威大人。”她优雅的行礼。
“有史以来的古城。”他回答。
“我是娜娣亚,包司威大人。”她轻声的说。
“世上最美的城市。”
“我是亚莉珊卓,包司威大人。”她骄做的说。
“是一座我很想去游览的城市。”
“我是黛比西亚,包司威大人。”室内第五个美女向他欠身行礼。
“波斯的城市。”他直视那紫色的双眼。巴黎暗地一惊,她为何一直没说出她的全名。如果她的名字是城市的名称,那么她
就是寇克本家的人没错。好狡猾的女人!让她得意吧!总有一天,她会哀求他收容她的!
“老天,你真是个狂徒,如此美丽的女孩竟然不早些介绍给我认识,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多漂亮的妹妹。”包司威说。
“对外人来说是漂亮,对我来说她们全是捣蛋的麻烦人物。”巴黎直视黛比。
女孩们全围绕着包司威,大家都很努力的为巴黎掩饰;因为包司威是十分有权势的皇亲国戚,虽然他与巴黎一向是知己好友,但巴黎若有罪证在身,包司威依然可拘捕他下狱。
包司威专注的看着这些女孩,夏蓉则机警的提议道:“大人,让我为你脱鞋。你的靴子都湿了,我认为舒适最重要,娱乐次之。”
“那可不见得。”他微笑的注视着在他眼底弯着腰的女孩。
塔玛丝卡不由自主的轻颤,这位包司威大人实在是太有魅力了。
夏蓉倾全力的盯着她难能可贵的猎物。
亚莉珊卓偷偷的告诉包司威大人,“他的确在楼上藏了一个女人。”
包司威怀疑的看着她。
娜娣亚说:“他把她藏在白塔,不让我们见她。”
他专注的聆听。
黛比对他说明:“是他的妻子啦!你要找的女人就是她吗?”
“妻子?”他的脸皱成一团,“我找别人的老婆干嘛?”
女孩子们笑成一堆。此时,包司威的眼光再度落在黛比身上。巴黎已有些恼火,这家伙直盯着黛比不放,一有机会不是拉她的头发就是摸她的手。
亚历山大也不满的瞪着包司威。于是,巴黎先将亚历山大支开,“亚历山大,我有个差事给你。”亚历山大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巴黎面前。
巴黎低声的说:“下楼去叫特洛伊灌醉他的手下,顺便交代我们的人说话小心。”
现在,塔玛丝卡准备演奏她的弦乐,而娜娣亚准备唱歌款侍贵宾,巴黎趁这个机会暗示黛比走过来。她原想待在原地不理会他的暗示,但仔细一想她还是乖乖的听话了。
巴黎对她耳语:“黛比西亚,我要你找机会上床睡觉去。包司威是个危险的人。”
她了解他是为了保护她才有此指示,于是她点点头回到女孩子那边,过了一会儿她才逮到机会溜上搂去。
黛比离开后,巴黎便说:“夏蓉,走,咱们给包司威兄弄点白兰地上来喝。”离开客厅后他立即指示妹妹,“包司威待在我们这里的时候,我希望他的脑子能忙得没时间思考。其它的女孩对男人没什么经验,这项任务只有你才能胜任。我要你去迷得他昏头转向的。”
“应该是没有困难的。”
“他今天晚上会留下来过夜,你了解吧?”巴黎小心翼翼的挑了一桶白籣地。
她手扠着腰怒气腾腾的说:“你该不是要我……要我真的去——”
“你该不会依然是个完璧之身吧?”他轻声的问。
“我当然是。你是什么意思?”她反问。
他平静的看着她,说:“强尼·雷文。”
她倒抽一口气,“你派人跟踪我?”
“那是当然的。”他开心的承认。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我跟他见面?我跟他都快一年了。”
“夏蓉,我太了解你的个性了。如果我阻止你跟那个吉普赛人见面,那你早就跟他私奔了。你乖一点,帮我挡挡包司威。反正,你早看上他了不是吗?坦白一点吧,没人会讥笑你的!”他哈哈大笑。
“咱们快点,免得他把你看上的那个‘完璧’给污染了!”
他很诧异自己的心思竟然被夏蓉看穿了。“夏蓉,我表现的很明显吗?”
“我们早就知道了。你爱她吗?”
“爱?这还用问吗?你早该知道我是不可能再落入爱的陷阱。”他苦涩的说。
“你不会伤害她吧?”
“除非必要。”
她不禁浑身一颤,她还是去处理包司威大人的事好了。去勾引那位高大危险的大人其实不难,她轻而易举的就把大人带到她的房里了。她关起房门说道:“包司威大人,现在你变成我的囚犯了。我来想想我可以要多少赎金?”
包司威一把抱住她,两人紧紧的相拥。
“大人,你太冲动了。我本以为把你骗上来之后得将你绑在床上才能任我胡作非为,看来我是不需以武力逼你就范的。”
包司威仰头狂笑,“天哪,小姑娘,你真是天赐的!”
她回以一笑,“你不也是?咱们今夜的奇遇真是天命难违。”
他已口干舌燥,但夏蓉十分明白拖延时间的重要性,她不能给他太多时间来巡看寇克本堡。因此,她推开他,说道:“既然你是我的俘虏,你就必须服从我的指示。我命你脱去衣物。我想先看看我带回来的货色!”
包司威微笑的除去他的上衣及腰带,夏蓉还没脱衣服的意思,她拿起一小瓶香油嗅了嗅。“大人,你说说,你有没有做过全身按摩?”
他赤裸的走到她面前。
“别急,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你先躺下享受按摩的乐趣。包司威,你得仔细看,等我伺候了你之后就轮到你帮我按摩了。”
他深感刺激的合上双眼等待着。
包司威跟他的手下在天刚破晓之时离开。经过一夜激情之后,他并不想深入调查寇克本堡。他与巴黎一直维持很好的关系,他们双方都不想破坏这层关系。
巴黎看他的老友离开了才敢喘口气。早餐的时候巴黎决定先去安排一些事情,所以黛比就乘机提出她还要去看安妮的事。
“哦,黛比,你实在太善解人意了。”塔玛丝卡说:“她一定很寂寞,我认为巴黎对她并不好。”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
塔玛丝卡不禁打了个寒颤,“不用了,谢谢你。”
今天安妮一身的黑,更为凸显她那银浪般的发色,黛比发现她连指甲都涂黑了。她一看到黛比似乎很开心,“今天我可以画你。”
“那太好了。”黛比鼓舞着她。
“辛克里!立刻帮我准备画布与炭笔。你就坐在光线好的那一边。”
黛比安静的坐着,过了一会儿她才找到话题。“你婚前住在哪里?”
“嘘!别讲话,也不要动,”安妮停顿了半晌才说:“我姓欧基纬,我住在卡地尔北方,我们的土地与哥登家的土地平行。我跟我们的邻居一向处得很好,但是我父亲却十分痛恨约翰·哥登。他常说哥登家抢了我们家的土地。我们欧基纬家与哥登闹得不可开交,你听过没?我父亲找到巴黎·寇克本帮忙,巴黎当然很乐意去打哥登,所以我父亲就把他当作神。我父亲完全不顾虑到我的感情就把我嫁给他。我爱的人是的约翰·哥登,他的妻子已亡正要考虑再娶,不过,我当然也不敢提起此事就是了。都是寇克本看上了我,所以我也不能怪我父亲。更何况,约翰·哥登也已续弦,所以一切都无济于事了。你说是不是?”
黛比安静的让安妮说下去,她很同情这个女人,所以她很想拉拢安妮与楼下那些女孩子。因此她说:“你为什么不下楼去跟大家一起聚聚餐呢?我可以陪着你,我相信他们很快的就会接受你了。”
安妮没回答,似乎是在考虑。黛比四下一顾,发现房内的家具摆设等都是高级品,巴黎对他妻子也许没什么好脸色,不过他并不吝啬。而辛克里太太,那个向霍尔太太问过她的看护,这个人令黛比感到有点不舒服。
安妮把她的素描拿给黛比看,黛比真心的赞许。
“等我上彩以后才是真正的好呢!”安妮得意的说。“不过我累了,再过九天你再来。”安妮突然的又下逐客令。
黛比一下楼就遇到亚莉珊卓。“我建议安妮偶尔下来跟我们一起用餐。”
“那岂不是把猫放在鸽群里吗?如果你不想挨巴黎骂的话,你最好是少管闲事。他现在在他的船上,咱们何不利用这机会到海边逛逛?”
黛比欣然答应。那是她生平以来初次踏上沙滩,除了见识到可爱的海獭家庭,也享受了自由豪放的海。她深深的吸取海的味道,欣赏变化万千的潮浪。两个女孩自由自在的躺在沙滩上聊了起来。
“很遗憾你没能从市集逃走,如果只是我跟你在一起的话,我是会视而不见的。”
“原先巴黎也答应要放我走,后来他又改变主意,而且根本不听我的理由。”
“黛比,跟男人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对付男人要用骗的才行!如果我是个俘虏,我就闹得他天翻地覆,让他们急于送走我。你必须采取十分戏剧化的方式与激烈的手段!”
“譬如说?”黛比问。
“嗯,我想想。让他认为再不放你走,你就会自杀。如何?”
“那得先能让他相信才行。如果我说要自杀,恐怕他也不会相信。”
“但是他相信我!你不可以太老实,必须狡猾点才行!”
“我又该如何自杀?”
“你可以威胁说要跳褛,自我父亲死后,他对跳楼这种事变得极为敏感。”
黛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我有惧高症,我无法接近高处。”
“唉,那你能想到哪种死法呢?必须是激烈一点的才管用啊。”
“你看跳海怎样?”黛比站起并把脚尖泡到海水里。
“嗯,可能管用。我可以冲到他那里对他说:‘黛比受不了被押为人质以换取赎金。快来,她要跳海自杀。’然后他就跟我跑到那山壁上,让他由上往下的看着你。此时,你脱下外套赤裸而无助的往海里去。保证他会在转瞬间把你拉住,等他亲眼看到你忧郁绝望的神情之后,他自然就不想伤害你并放你走了。”
“赤裸裸?”黛比说。
“你非得脱光不可,跳海自杀的人都是不穿衣服的。你必须取信于他,否则就功败垂成了,再说,你只是在他到达之后才脱去外套赤裸的走出;只是一点点的时间而已。我们明天等潮落之后就进行这项计划。”
“好吧,”黛比说:“只好一试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第二天下午的天气也站在她们这一方,亚莉珊卓鼓舞着黛比,“潮水已退,现在是脱下衣服的时候了。”
黛比媛缓的脱下她的衣服、黑丝袜与红色的高跟凉鞋,她把这些东西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尾。“我还是穿着衬裙比较好。”
“想清楚。算了,脱下去,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