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瑞希坐在床榻之上,双目紧闭眉头微蹙。紫霞瞧着刘瑞希惨白的面颊,黑眼圈极重,心头又难过了起来。
“二姨太,自己的身子要紧,你且吃些吧。”紫霞瞧着刘瑞希,着急道。
刘瑞希身子一侧,动作太猛了,肚子又疼了起来。紫霞见势,立即上前扶刘瑞希躺下。
刘瑞希用力甩开了紫霞的手,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掀开绣着大朵大朵如意图案的蚕丝薄棉被,准备起身。
“二姨太,你可千万要仔细自己的身子啊。”紫霞立即跪在地上,拉住刘瑞希不让她起来,众丫头婆子见势也紧忙跪在地上了。
“你们都起开!”刘瑞希双脚踏在木地板上,起身站立起来。
“哎呀,二姨太,又见红了。”浣洗衣物的张妈妈惊愕的说道。
紫霞抬起头,瞧见刘瑞希雪白的锦裤上一片鲜血。
“二姨太……”紫霞担忧道。
刘瑞希低下头,双目满是怒火,紧紧盯着紫霞:“这有什么大惊下怪的,还不快拿去洗了。”
紫霞身子一颤,众丫头婆子立即回避,换好衣裤之后,张妈妈紧忙过来取出去浣洗。
刘瑞希坐在蚕丝细软上,左手托着脑袋,双目盯着锦盒里自己做的小肚兜,心情又不好起来。
“紫霞,紫霞。”刘瑞希站起来,高声喊道。
“二姨太。”紫霞双手托着一个锦盒踱步进来。
“在做什么,磨磨唧唧的,老半天才应我。”刘瑞希紧眉,高声叱喝。
紫霞低垂着头,瞧了瞧锦盒,“二姨太有何吩咐?”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刘瑞希紧眉瞧着紫霞战战兢兢的样子,有些反感。
紫霞瞧着刘瑞希,低声道:“没……没什么。”
刘瑞希见紫霞这般不自在,说话也吞吞吐吐的,紧忙起身。
刘瑞希站起来,踱步到紫霞面前,伸出纤细的左手正欲打开锦盒的盖子,紫霞紧忙退后了半步。
“二姨太,还是让紫霞把它收起来吧,不要再看了。”紫霞带着哭腔的声音哀求道。
“这是?”
“是前些日子,大太太送过来的小鼓,紫霞想着以后是用不着了,所以便把它收拾起来。”紫霞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触碰了刘瑞希的伤口。
但是不管紫霞怎般小心,终究还是提醒了刘瑞希。
“大太太,假惺惺的,拿去烧了它。”刘瑞希转身坐在软垫椅子上,椅子上的一朵牡丹花雕的格外耀眼。
“哦!”紫霞转身就走了。
“等等。”刘瑞希又叫住了她。
紫霞转过身,低垂着头,“二姨太还有什么吩咐?”
“你拿过来。”
紫霞不知道刘瑞希想的是什么,双手托着锦盒,踱步过去。
刘瑞希抬起左手,打开锦盒,取出里面的小鼓,摇了摇,立即发出“咚咚!”的响声。
“二姨太,这小鼓有什么不妥的吗?”紫霞是在是捉摸不透刘瑞希在干什么。
“你瞧这小鼓好看吗?”
紫霞探上前去,双目细细的盯着这小鼓瞧着一会儿:“这小鼓虽小,但是做工极其细致。外圈用的是朱红流漆,内圈是罕见的昙花儿,这些都不算什么,独有这杏木最难得。”
“难得吗?”刘瑞希面色稍稍宽和了一些。
紫霞斜着脑袋,“是啊,二姨太,大户人家顶多也是将杏木用作房屋的脊梁,像庹家这般有杏木家具已是难得,更别说是小孩儿把玩儿的小鼓了。”
“你的意思是大太太倒是出手阔绰了。”
“自小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着大太太在这小鼓上甚是用心,或许是讨好大爷或是老太太。”紫霞双目紧紧瞧着锦盒里的杏木小鼓。
“是啊,大太太还真是用心啊,以前我没有细细瞧它并未觉着有什么,今日我才晓得大太太真是用心良苦。”刘瑞希双目神色甚是可怕。
紫霞瞧着,背脊骨一阵发麻,“二姨太的意思是?”
“你瞧瞧这内圈儿是什么花?”
“昙花儿!”
“她这是在诅咒我,说我的宠爱就像是昙花一现,说我的孩子亦是如此,只能灿烂一时。”刘瑞希字字句句道。
紫霞双目瞧着刘瑞希,刘瑞希咬牙切齿的说道,紫霞心头一颤,实在没有想到李连芳竟然有这层意思。
“二姨太,我们打算怎么做。”
“你去把我的外衣取来。”
“二姨太是要出门吗?但是现在二姨太的身子,还不能出门。”紫霞急忙提醒道。
刘瑞希面色严肃,一把夺过紫霞手里的锦盒,合上它,“现在你是越发会办事了,叫你去你就去。”
刘瑞希面色苍白,双目像是一把寒冰利剑一般,高声呵斥紫霞。
“是,二姨太。”紫霞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刘瑞希穿上褐色的上衣,面色极其苍白,深深吸了一口气,踱步出了菊香阁的大门,紫霞紧跟其后,不敢多做言语。
刘瑞希直奔废苑而去,路过采波亭,瞧见李连芳和庹鹜宽两岁的女儿庹素心在那里玩儿。
刘瑞希双手托着锦盒,放慢脚步走过去,“哦,我们的素心长大了。”
素心抱着一个小玩偶,蹦蹦跳跳的过去:“二姨娘,二姨娘,陪我躲猫猫。”
刘瑞希蹲下来,抱着庹素心笑呵呵的,“我们的素心真是长大了,不过二姨娘身体不舒服不能陪你躲猫猫了。”
“不嘛,二姨娘,我要玩躲猫猫。”庹素心撒娇道。
刘瑞希瞧着庹素心白皙得透明的皮肤,心头又忍不住的喜爱,紧了紧手头的盒子,“二姨娘今天给素心一个更好玩的。”
“你看,这是什么?”刘瑞希打开宝蓝色的盒子。
“小花鼓!”素心紧忙伸手去拿,奶声奶气的甚是可爱。
刘瑞希接过庹素心手里的花鼓,左右摇了两下,搂着素心:“好不好玩儿啊。”
“好玩。”素心立即抢过来,爱不释手。
刘瑞希摸了摸素心的面颊,“好,那二姨娘就把它送给你吧。”
“你在干什么?”李连芳进忙踱步过来一把拉开素心。
刘瑞希站起来,瞧着李连芳紧紧的搂着庹素心,双手抱在胸前,咧开嘴笑了起来。
“姐姐,我和小姐玩儿的正开心,不信你问问小姐。”刘瑞希瞧着素心小呵呵呵的。
素心撅着嘴,双手不停地摇着小花鼓。
“她是庹家的大小姐,劝你别打她的主意。”李连芳紧张的瞧着刘瑞希。
刘瑞希蹲下来,摸了摸素心的面颊:“素心,这花鼓你喜欢吗?”
“喜欢。”
“素心你瞧瞧小花鼓中间的是什么画?”刘瑞希指着小花鼓,细声问道。
素心摇了摇头,伸出浑圆的手指,摸了摸小花鼓内圈儿的花样。
“那二姨娘告诉你,这是昙花儿,这种花只开一夜,而且只有夜里才会开放。素心,你喜欢吗?”刘瑞希娇声娇气的说道。
“喜欢。”
“够了,用不着拿一个孩子撒气。”李连芳抱起素心,一把夺过素心手里的小花鼓,严肃道。
刘瑞希侧身,瞧着李连芳怀里的庹素心,“这个小花鼓是以前姐姐送给我的,可是眼下我是用不着了,既然小姐这般喜欢,那就送给小姐吧。”
李连芳双目像含有刀子般瞧着刘瑞希,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最脆弱的,无疑是拿自己的孩子来威胁自己。
刘瑞希踱步离去,顿了顿又转头:“小姐很喜欢昙花儿,那可是只开一夜的花儿。”
李连芳瞧着刘瑞希散漫的脚步,柔软的腰肢儿,把庹素心搂的更紧了。
☆、第三十五回:转机之势
刘瑞希笑着离开了采波苑儿,前些日子,李连芳诅咒她,送她昙花,今日总算是出了这口气。
李连芳瞧着刘瑞希离开了,抓起双目瞧着庹素心。
庹素心正是不知愁的年纪,一心把玩儿手里的小花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母亲正在生气。
“咚咚……”杏木小花鼓的声音格外的清脆。
李连芳抱着庹素心,瞧了瞧手里把玩儿的小花鼓,心头生起一把怒火,一把将小花鼓夺过来扔在草丛之中。
庹素心面色立刻通红,仰着头,放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李连芳立即呵斥道,面色严肃,黑沉沉的,像似夏日闷天里的一片乌云。
碧青见庹素心这般,慢慢的拨开草丛,捡起小花鼓,摇了起来。
庹素心见着小花鼓,立即笑了起来,白皙小巧的面庞还挂着泪珠。
“你这是安的什么意思?”李连芳面色铁青,额头已经冒出了汗水,怀里搂着庹素心。
“太太可知这昙花的话语是什么?”碧青将小花鼓递到庹素心手里,面色倒是很轻松。
李连芳瞧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一颦一笑之间,自己这般不理解了。
“你说来听听。”李连芳双目紧紧瞧着碧青,若有所思的。
碧青取出蚕丝手帕,擦掉了庹素心面颊上晶莹透亮的泪水,转过头,笑着说道:“大太太,昙花是花中之王,花朵嫩白娇艳不说。最难得是它花开一瞬的美丽,太太可知?”
李连芳紧眉,拍了拍庹素心的后背,“你这是什么理儿?”
碧青笑了笑,“大太太,昙花的花语是,刹那的美丽与辉煌,一瞬即永恒。”
“真是这么个理儿,但是我送给二姨太的时候,明明是……”
“嘘!大太太切莫声张,只要咱们这般想便是。小姐是老太太唯一的孙子大爷唯一的孩子,这还不够吗?”碧青笑着低声道。
李连芳听后瞧着自己怀里搂着的女子,庹素心笑呵呵的玩着自己手里的小花鼓。
“好,我们回墨香阁去吧!”李连芳笑呵呵的说道。
李连芳说完,哄着怀里的庹素心,笑呵呵的离去了,碧青紧跟在身后。
“对了,刘瑞希朝哪个方向去了?”李连芳见采波苑儿下人众多,细声对碧青说道。
碧青紧了紧庹素心胸前的衣服,贴近李连芳的耳侧,“我细细的瞧了瞧,她去偏苑儿了,看来她已经相信是安君碧害她小产了。”
“是吗!”李连芳一边哄着自己怀里正玩儿的开心的庹素心,细声道。
碧青低垂着头,跟旁侧路过的丫鬟打了打招呼,“千真万确,想必现在已经在废苑儿的阁楼上了。”
李连芳笑呵呵的抱着庹素心回墨香阁了。
刘瑞希离开采波苑儿,气势汹汹的踱步来到偏苑儿。
偏苑儿有众丫头婆子把守,三姨太安君碧素日除了每日晚饭之前去大厅罚跪两个时辰之外,是断断不可离开偏苑儿阁楼的,违抗家法的姨太太就会被送去尼姑庵,再也回不来庹家了。
“起开,我要进去!”刘瑞希见众丫头婆子拦着偏苑儿破旧的阁门,紧眉生气了。
“二姨太,你还是别难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吧,老太太若是晓得了,定会责罚我的。”一位年纪稍长的老妈子拦在刘瑞希面前,低垂着头哀求道。
“老太太,那你们现在就不怕我责罚你们吗?”刘瑞希面色苍白,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偏苑儿的阁门。
紫霞上前扶着刘瑞希:“我们二姨太刚刚小产,你们若是在这般坚持下去,二姨太的身子有什么大碍,岂是你我能担当的。”
“这……”丫头婆子听后,异口同声道。
“起开,若是老太太问起来,就推在我身上便是,无论如何今儿个我是一定要进去的。”刘瑞希说完,抬起头直接推开了偏苑儿的阁门。
“吱嘎!”一声,偏苑儿的桐木阁门被刘瑞希打开了,守在门口的丫头婆子低垂着头不敢吱声儿。
刘瑞希站在偏苑的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面色苍白严肃,虽是眼下身子极弱,但是脚步却极其坚定。
紫霞紧跟其后,听着刘瑞希皮鞋的声音,背脊骨发麻。
偏苑儿已经荒废了好几年,听说以前是大太太的大女儿住的地方,她叫春穆,是尹碧华和庹老爷的第一个孩子,可是才十三岁便得怪病归西了。
之后偏苑儿便成了废苑儿,听说几年前还闹过鬼,之后便再没人敢进来了。
尹碧华将安君碧禁足在偏苑儿,看来已是对她最大的惩罚了,偏苑儿几年前夜夜闹鬼,安君碧柔弱胆小。老太太这么做,明显是故意在折磨她。
偏苑儿墙壁上满是蜘蛛网,不时还有一两只壁虎抽动着四肢。四周一股子霉味儿,潮湿里还有一股子臭味儿,给人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刘瑞希用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的放慢了脚步。
“这地儿,要是大活人住进来还能活着出去吗?”紫霞抬起头瞧了瞧灰色的墙壁。
刘瑞希转过头,双目满是利剑般的寒光:“难不成还让她享福去?”
紫霞自知刘瑞希心情不好,紧忙低垂着头,不吱声儿了。
转过大厅,便到了后院儿,刘瑞希小心翼翼的踱步上了楼梯。紫霞在身侧为刘瑞希拨开面前的蜘蛛网,手心已经冒出了冷汗,这地方着实不是人呆的地儿。
刘瑞希上了阁楼,瞧着炉子里正在生火,安君碧的贴身丫鬟绿冬正在旁侧拿着只剩一半儿的扇子扇着火。
偏苑儿潮湿阴冷,炭木也是如此,早已经湿透了,所以烟雾很浓。
“咳咳咳……”刘瑞希站在炉子面前,被呛得眼泪直流。
紫霞见绿冬没有注意到她们,立即踱步过去,“你长没有长眼睛,没有瞧见你这炭火将我们二姨太呛着了吗?”
绿冬听后,惊讶的站立起来,“二姨太,我方才是听闻有人在咳嗽,我……我还以为是鬼魂呢。”
“放肆,有这么跟我们二姨太说话的吗?”紫霞一脚踢灭炉子里的火,高声道。
刘瑞希斜着眼睛,瞧了瞧绿冬:“算了吧,一个丫鬟懂什么,还不是做主子的在唆使。”
“二姨太……”
“安君碧在哪里?”刘瑞希厉声问道。
“二姨太,三姨太她……她……”
“咳咳咳……绿冬,你在跟何人说话?”还未等绿冬说完话,君碧便在内屋说话了。
刘瑞希听见声音便踱步进去了,“二姨太。”绿冬紧跟其后。
“原来你这贱人在这里,你给我起来。”刘瑞希推开房门,瞧着安君碧在床榻之上。
君碧侧过身子,瞧着是刘瑞希在自己跟前儿,并未吃惊,缓缓直起身子:“你来啦,比我预期的要慢。”
刘瑞希踱步过去,一个耳光打在安君碧蜡黄的面颊上:“你这贱人,我素日里那般相信你,你却如此歹毒,竟然害了我的孩子。”
“二姨太,仔细手疼。”紫霞紧忙过去,着急道。
君碧左手捂着面颊,呵呵呵的笑了起来:“二姨太,嫁进庹家是我们共同的悲哀。”
“紫霞,拿来。”刘瑞希伸出手。
仔细紧忙从阔袖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瓶,紧忙递给刘瑞希。
刘瑞希瞧着安君碧楚楚可怜的模样儿,心中更来气,接过紫霞手里的药瓶,紧忙打开倒在掌心便喂给安君碧。
这是当归和着红花做的药丸,最是活血化瘀,吞下这些药丸,身子本就虚弱的安君碧想必是再无生育能力了。
绿冬见势,紧忙过来阻止,紫霞拉着绿冬,君碧紧逼干裂的薄唇,始终不肯吞下这药物。
“二姨太,方才大爷传话儿说,带家医去了菊香阁,还望二姨太紧忙回去才是。”守门的丫鬟低垂着头进来禀报。
刘瑞希这才停止了,狠狠扔了手里的药丸,“安君碧,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
刘瑞希说完便踱步离去了,紫霞跟在身后。安君碧靠在残破不堪的墙壁上,面色苍白,蓬头垢面的,额前已经渗出啦汗水,左面颊是一深一浅的手指印。
绿冬抹着眼泪,为君碧收拾着。君碧侧靠在一旁,已经心若死灰,面庞跟心一起死了,彻彻底底的死去了。
尹碧华在蒯家的妙手回春堂查看账薄,瞧着鹤云桥对面的蒯家绣庄,原以为该是死气沉沉的,没料到却高挂着灯笼,大揽生意。
尹碧华着实好奇,带着香儿便踱步过去了。
尹碧华站在蒯家绣庄的门口,又觉着有失大体,很失颜面,正准备转身回去,墨婉刚好出门撞见了。
“庹老太太安好。”墨婉淡淡道。
尹碧华见自己已被撞见,抬起头,直起腰身儿,“蒯家绣庄的生意近来可好?”
墨婉裂开嘴莞尔一笑,鹅黄色的上衣在碧海堂的映衬下越发夺目了。
“托老太太的福,眼下那批银丝苏绣已有了买主,是上海的大老板,俊杰少爷明儿正要将大批银丝苏绣送过去了。”
“是吗,俊杰少爷,叫得可真亲热。”尹碧华侧过头,瞧着墨婉。
颜墨婉低垂着头,用手绢试了试嘴角:“是,庹小姐也是这么叫咱们少爷的。”
“你……”尹碧华面色惊愕,双目直勾勾的瞪着颜墨婉。
颜墨婉面色淡定,风席卷着苦涩的碧海堂苦而来,一丝一丝的雨飘飘洒洒。
☆、第三十六回:销声匿迹
墨婉面露宽慰的笑容,虽字字珠玑但都没有明显表露出来。尹碧华是在没有想到蒯家绣娘,竟是如此能言会道之人。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