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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多,也很久,说也说了,做也做了。我只有忍,因我还不愿就这点小事情弄的彼此连朋友也没的做。我曾自傲的说:“我这人就这样儿,好话和你说,你不听,我再说,还不听?去你妈的,哪来那去。”但也仅仅是说,要做的话怕还恨不下心肠,对并不熟识的认能做的出来,熟人可就难了。我一直想通过假设推理,得出对的结果,完善自己的为人理论,让自己能有很多朋友,变的做完事,既对得起别人,也对得起自己。但理论上可以,做起来可就难了。也许铜锁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交,但既然已经成了朋友,就应该对的起他。我是这样想的,也努力这样做,但我不知道能撑多久。
我的心里也一直劝自己,矛盾是难免的,在A市大学不也是这样吗?现在不是很怀念那段日子吗?也许将来我会觉得曾经和铜锁是那么的要好,相处是那么的开心呢?我能否认我对他的不满仅仅是些小事吗?不能,所以说忍忍就过去了。
时间总会过去,不论我怎么做,都会过去。我的忍是对的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觉得自己或者可以像大侠那样,说:“他怎么做是他的事儿,我问心无愧就好了。”
(七) 非典忽来
日子一直是无聊无趣的,直到有一天“非典来了”。日子并没有因此而变的有趣起来,或者说整个世界一下子变的沉闷了,那是一段人人自危的日子。但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无聊了,即使是与世界末日来了有些相似的气氛笼罩了大部分人的心灵。就如一个人置身于荒漠之中,忽然有人出现了,那怕这个人是你的生死仇敌,也远比遥远的沉寂来的爽快。
记得有一段话说过,不过我记不得原话了,只好用自己的句子来模仿原意。或者是由于我看那人的书太多太久,以至于描摩的时候和原句的语气相去不会太远,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段话内中的意思。
凡一个人的主张,得了赞和,是促其奋进的;得了反对,是促其努力的;但如果有人奋声疾呼,而听众又全无反应,既无赞和也无反对,就如置身于毫无边际的荒原,于是我所得到者为寂莫,如一条大蛇吞噬了我的灵魂。
相信只要是迷途者,都可以觉出生活的无趣,上学的一天天上课,静候考试的来临,考完了还是上课。工作的一天天工作,生活恍若一层不变,是无奈?是无聊?沉闷一天天的吞食着我们的灵魂,迷茫的我们不知为什么而活着。就在这个时候“非典来了”,带来得是不幸,不幸中也打破了沉闷。
活着虽然无聊,但是并不意味着愿死,或者并不能说大家怕死,只能说是不愿,只能说一种亘古以久的潜意识。这个时候口罩的生意似乎特别好,很多人出门的时候都戴上了这个东西,应该是怕让非典看上吧,不过我倒觉得戴上那东西更像一个生病的人。这种想法当然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没有口罩,便忌妒人家吧。
非典来了,对我和铜锁冲击最大的就是网吧停业了,我们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自然也就不能再玩暗黑了。其实,即使非典不来,我们两个也很难再玩下去,怎么说也是吃饭要紧。非典来不来也没有什么关系,本来不能去网吧的我们只能去上课了,但是由于非典的到来,课也停了。
一个人的改过自新,首要的是自己悔过,再就是外部条件了。但如果外部条件到了一定程度,个人心里的想法反而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网吧不能去,课又上不成,剩下的只有更加沉寂。说起来,我们两个还真是悲哀,来到A市工业大学也有一段时间了,除了两人互相认识,竟然再也没有认识的同学了。
两个人的天地,能做什么?以前是不想上课,现在不用上了,心里反倒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不能上网带给我们的更是莫大的损失,好像一切都失了生趣。拥有而去用和没有而不能用,似乎没什么区别,但感觉上就不一样了,现在的我们,正是这么一种情况。
我时常有一种想法,既然无事可做,不如看看书,闲着也是过,看书还是过,看书至少还有点收获;于是无聊的我拿起了课本。我不清楚铜锁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我的想法和他说过,他也深以为然,但拿起书没有二分钟,就长叹一声,起身离去。五分钟之后,又后来,口里不停的说无聊,然后又离去。如是往复,问其故,曰:“太无聊了,看不进书。”
我想,大部分师长眼中的坏学生都是这个情况吧,不是没有想过回去好好学习,而是刚拿起书心中便生出一种莫名的烦燥,根本不知所云。一放下书,心里就好过多了,虽然还是无聊,也仅仅是不知道做什么好,哪里还有那种莫名的烦燥。于是悔改失败,再悔再失败,然后放弃,自言道:没救了。对于那种莫名的烦燥我是深有体会的,我没有超越常人的恒心和毅力,只是从一个偶然的机会中有了体悟。
所谓的莫名烦燥,仅仅是由于不能静心,不能集中注意力。要克服其实很简单,第一就是要有足够的决心,第二是适当的方法开始。在我被那莫名烦燥困扰的时候,我没有强迫自己硬着头皮去做。我想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那就是练字。说白了其实是抄书,但重点不在于抄多少,抄什么,而是我要把字写的好看一点。渐渐的心神平静了下来,注意力集中了起来,无意之中又多多少少“看了”一点书。抄的久了是会累的,而这时我也慢慢的想起自己的本意,于是便会觉得抄书远没有看的快,很想放下笔看书,莫名的烦燥在这时也淡了很多。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练字,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练字的时候集中精神,所以我的方法未必适合每个人,但至少有了方向,那就是用你的爱好去学习要学的知识,不过似乎不是所有的项目都可以用在这上面。不过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自己平静,就达到目的了。可惜的是,我一直没有足够的决心,做起来总是装半途而废。
一件事放的太久没有做,就会淡忘,淡忘又让事情拖的更久;即使偶然想起来要去做,又觉得陌生,陌生则会产生一种烦燥。深知这一点的我,每次重新拿起书来,心底就不愿在放下,生怕放下了会淡忘,可惜自己有太过贪玩,也太缺乏抗诱力。非典使我再一次拿起了书,同样铜锁的新发现又轻而易举的让我把它放下。
那个时候,网吧停业,台球厅也不再经营,公共场所一下子全部萧条。但也有漏网之鱼,至少铜锁就发现了一条。或者说根本不算是吧,仅有的一张台球桌从来没有人打,也就是我们两个实在没了去处才光顾吧。其实根本就不能算一个台球厅,这里的经营是以麻将为主的,我不知道说它是麻将馆合适还是赌馆恰当。不过这与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想打台球消磨时间。
铜锁在同龄人中间,台球算是很厉害了,当然不能和专业人士相比;而我呢,根本就不算是打台球,只能算玩玩而已。在正常情况下,两人差距太大,玩起来会很无趣的,至少铜锁就鼓动我去和陌生的人打,他说那样才能有提高,老和自己人打永远都不会成为真正的高手。不过对于刚开始的我们来说,也只能我们两个人玩了,实在找不出第三个光顾这里的人。
人们时常说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勇敢者;也许我们就是第一个吃的人吧,或者是人们实在没有了消磨时光的地方,迟早会发现那里,我们不过是抢先了一步吧。原本是一个单纯的麻将馆,每天都有人来这里打麻将,不会很多也不会很少,馆中闲置了一张台球桌,一直也无人问津,直到有一天我们出现了。或者是看我们两个玩的还算开心,尤其是在打麻将的人数没凑够时,闲着也是闲着,便也来打台球。外面的行人,看到有人打,知道这里营业,而方圆数里之内可能也就这一张台球桌还有人用吧,人自然多了起来。一时之间,麻将馆成了人们消磨时光的好去处,或者以前就是一个好去处,以前每天就有很多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是由于我们两个每天去打台球,使得这张台球桌真正的算存在了。
人多了起来,想找一个对手才有了可能,铜锁见到打的比较好的,就上去试杆;偶尔我也和陌生人打打,也就见识了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打法。据铜锁说,几乎是所有的台主,也就是台球桌的老板,打台球都有一个特点,当状态不好的时候,就慢推慢打,先把球一个个打到洞口附近,等机会来了,一次收光。看起来,这似乎是一种很无赖的做法,不过却很有效。首先长时间的不过球很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从而掉以轻心,以为对手并不厉害,结果留下了机会;即使没有产生错觉,由于球很多,留球的机率也就很大,不可能每次都不好打;而且连续进球很有成就感,仿佛是高手一般。不过这样做也有一缺陷,那就是如果对手够厉害,没等机会到来,就已经结束战斗,会败的很惨。不过只要是败,好像没有什么区别,不论剩下几个球,都是一样的结果,太过注重面子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曾记得有一段关于面子的评论:面子,按字面意思好像指的就是脸,但似乎又并非这个意思。假如看到一个乞丐在街上赤膊捉蚤子,并不让人觉得奇怪,但如果有一个阔佬干同样的事情,就会很没面子;由此观之,面子似乎和身份有关。(大意引自《鲁迅全集》)
面子其实是一个害人的东西;古来有多少英雄豪杰彼此争斗不休,为的只是所谓的某种执着,其实说白了就是面子。他们的内心深处却早已经惺惺相惜,只因放不下而还打个你死我活,直到两败俱伤,让别人捡了便宜。小人似乎不存在这种情况,他们之间虽然也斗个不休,但如果利益相关,把上放弃陈见,变的好像亲兄弟一般。至于所谓的邪不能胜正,根本就是为了宣扬大英雄主义的把戏,或者是胜利了的小人把自己标榜成正义,毕竟说自称是英雄要比是小人好听的多。这也是为什么有很大一部分人说,宁做真小人,不做非君子的原因所在吧。当然不要面子和不要脸应该不是同一个概念,这个大家应该都能分清楚,不过似乎不要脸的人活的更开心一点。我们常说某某人脸皮很厚,其实如果不要脸远远比脸皮厚来的可怕。
噢,好像有点扯远了。打台球不过是为了玩,太过执着于胜负,尤其是败的结果,就有些失去意义的所在了。何况只要是明眼人,即使败了,也都可以看出真正的实力所在。我在打台球上没什么造诣,完全是胡打,但如果对手相对于自己太过厉害,不免会有些进步,何况铜锁还一直和我讲一些他的经验。在铜锁认为,打台球走位是很重要的,只有很好的走位,才可能有连续击球的可能,才能更好的控制局势。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们这些随便玩的人,虽然不可能也没必要硬去追求走位,但至少也应该有个目的性,应该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达到下效果,应该去尝试把握局势。接着就是击球的角度了,位走的再好,不进球是一点意义也没有的。进球能力的高下除了苦练,还和心理素质有关,没有好的心里,在关键时候很容易失误,很容易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我们大概都有类似的感觉吧,16球中的黑色8号似乎特别难打,原因就是打这个球时的心理压力太大。另外就是如果不能通过连续击球消灭黑色8号,再想找机会就很难了,因为这时候对方的防守范围只有一个球,这也是高手们宁可培养机会,也不愿先打到剩下最后一个球的原因所在。
我玩台球的时间很短,也没有和人学过,完全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打;也就是说我架杆和标准根本沾不上边。铜锁给我的指点,我以为是正确的,的确应该试着创造连续击球的机会,一时的不进球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也许根本不能做到把握局势,至少在见识层次上已经进步了。铜锁教给我的东西,我并不能掌握,事实上他本人也没有达到随心所欲;我所能做的只是打球的时候注意时刻调整自己的心态,不急不燥,冷静用心的去打好每一杆。至于什么高枪和低枪,仅仅是知道出杆的时候选点,效果上是无从谈起的,不过多多少少也能把握点白球的走向。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铜锁说不与陌生人交手是无法成为真正的高手了;和陌生人打球,心理上会有一种不习惯,进而导致有些紧张,如果陷入不利的局势,这种心理作用就会加剧,在更大程度上影响到水平的发挥。只有通过经常和陌生人打球,向陌生的高手挑战,才能在种种情况下不断的提升,不断的进步。
心理战术实在是一种十分有用的东西,虽然它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它却可以的诸多方面运用,在各个类别的事情上造成不小的影响。准确的把握对方的心理,绝对是成功的密决之一;不论是各类游戏,还是交际、事业,把握对方的心理,然后做出正确的选择都可以有助于成功。至于在打台球方面,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只有两个方面,一种是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给对方造成一种你是不可战胜的错觉,从而打击到对方的自信心;一种是在不利的情况下,让对方对自己实力产生怀疑,让他以为自己的胜不过是侥幸。不必担心具体怎么做,只需要一点点暗示,就能达到目的,当然暗示的方式和时机决定了效果的好与坏。人的心理很奇怪,即使明知你是在用心理战术,他自己也不禁去怀疑,因为对于未来的事情本来就是不可预测的,所以他自己也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们不可能决定和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却可以影响它,而我们自己的心理不也时时受着周围环境的影响么?
我和铜锁在麻将馆打台球之余,也渐渐和这里打麻将的人熟识起来;我有一个很坏的习惯,那就是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我给人的感觉大概是一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吧。和我的习惯不同,铜锁是不论对方是什么人,都能胡瓣上几句;而我们在麻将馆的打台球,不但带动了外面的人走进来打球,也让经常在这里打麻将的人在三缺一之余拿起了球杆,铜锁和这些人的熟识也就算不上什么奇怪了事情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和这些人说话,但由于铜锁的关系,竟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和他们彼此算作认识了。事情一旦有了开始,接下来便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了,我们两个也就对这些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小区里住的人以前大多是农民,现在没有了田种,也就闲着无聊,而收房租的钱也足够这些人过很好的生活了,每天来这里打打麻将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一说起这些人,我和铜锁心里便十分忌妒,虽然生活没有什么新意,每天仿佛都一样,但也算得上是极惬意的生活了。每天什么也不用做,每月有着固定的收入,没事出来打打麻将,或者打打台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可惜这样的生活离我们是那般的遥不可及,同时也再次意识到出生不同所产生的差距是多么的巨大了。麻将馆老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而且长的还挺漂亮,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每天泡在家里,又不出去,只是上网打游戏,脸色好看才怪。有铜锁的话来说,如果能把老板的女儿搞上,那就发了;不过好像没什么机会,要钱没有,人又不帅,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追到老板的女儿;至于说老板家里的宠物叫锁锁,听起来好像有些关联,但我想不出和这件事能有什么关系,何况除了我,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外号叫铜锁。麻将馆有一位客人,长的挺帅,据说是在歌厅调琴的,现在非典时期,歌厅都停业了,他也就在家待业,女朋友养着。用铜锁的话来说,世道太不公平,自己怎么碰不上这种好事儿;而这位调琴高手,也因此被我们两人戏称“面首”,当然是私下里。剩下的人,要么是某座楼的房东,要么就是什么行长、科长之类的人物,都是社会的栋梁,也就是我们两人是社会渣子了。
这些人,这些事,不免让回到家里无事可做的我们感慨一番。剩下的时间除了睡觉打台球,我们两人就是对台球发表自己的看法,乱七八糟的胡扯一气,当似乎还挺投入,说的颇有意思。如今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真不知道那时候的乐趣从何而来,居然能让我们两人反反复复的讨论了数十次之多,而最后的结论就是没有结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此一时,彼一时吧;或者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就如孩童时一件极不起眼的东西也可以玩很久那样,一点点的乐趣也足够让沉寂中的人兴奋好长一段时间吧。
(八) 骗人钱财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自做了,才能知道内幕布;阳光的背后,往往是黑暗。我和铜锁虽然说不打暗黑了,但是天天打起了台球,很快就出现经济危机了。一个偶然,我们看到了家教中心的广告,于是估量了一下,决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