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钩沉·释天(弈修改版)-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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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试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天一池之外,找一个从未见过她们的人,对着他笑一笑,那人觉得谁美谁就赢了。
  很可笑的比试,但她们比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的,只是想摩揣着绿腰的冶艳迷荡,只是想着那种令血液齐齐飞舞起来的亢奋,她冲着眼前这个根本不知道是谁的人笑了一笑。
  那个人呆了很久,久到绿腰的脸都变绿了的时候,他才冲她笑了笑,好像说了什么,但她却不记得。
  很久很久的后来,她得知,那人是妖魔道的首领――荧惑,一个有着天上星宿的名字的妖魔,也是曾经救过百甲的妖魔。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呢?水镜月抚着眉回忆着,大概就像鸢尾面对东岳君吧,无能却喜逞能,天不怕地不怕,其结局自然可想而知。
  被抓去墟界――妖魔道的领地,做了整整两年的俘虏。如果能没有后面的一段,她想,那段俘虏的日子也不是那么不堪回忆。
  她是成了俘虏,但相应的,那个荧惑也根本没讨到便宜。在墟界,她充分施展了在天一池里所有的搞破坏的能力。于是,荧惑麾下,鸡犬不宁,几乎已到了说起“水镜月”这三个字就色变的程度。
  也终于,荧惑受不了她了,把她赶回天一池,说等她长大点再来接她。
  终于被放回来后,天一池早不是原来的天一池,人都散了。绿腰跟了荧惑,铅华自然也跟着去了;百甲最是崇拜那大魔王,于是也跟着去闯荡了;十濑,连十濑都拜了师的天一池,到底还剩下什么活力呢?
  偌大一个天一池,当年横行无忌的“四霸”,到后来居然只剩下她孤伶伶的一个了。就在这个时候,她学会了沉默,学会了想念,也学会了惧怕。完全没法力的她,对于荧惑真的有一点点怕。又没了可以同心协力的伙伴,她觉得更怕。
  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浮黎元始天尊’的仙人出现了,他带着她修行,授她法力,又是很多年以后,她再回天一池的时候,却只是匆匆一别,除了以沫,再没碰上熟识的人。若不是有那一次召“即心剑”,他们“四霸”可能再见就直接是那一役的战场。那一别,谁都没有预料过后来;那一别,谁都不曾太过在意;但那一别,天地惊变……
  死了百甲,伤了铅华,断绝了旧日所有的情谊……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七章 弈局
  “哈哈哈……叫你变牡丹,你居然只变了朵凤仙?”忘儿在后园里大笑,指着鸢尾手中的凤仙花,“你这一年到底学了什么呀?哎呀笑死我了!哈哈……”
  鸢尾又羞又怒,大声反驳,“哪有!我……我刚刚只是听错了嘛!要变牡丹有什么难的!我马上就变给你看!哼!”
  他瞪着眼前凤仙花,两手拈着中指,轻施了句咒,朝凤仙吹了口气。瞬间,有一抹蓝幽幽的光华笼于其上,炫开一道让人神迷的烟光。
  念忘二人立刻睁大了眼瞧,好容易等烟光淡去……
  “哈哈哈哈……”忘儿这回已是捧着肚子蹲在地上了,“鸢尾,你这牡丹和咱上林殿后头的红莲有啥不同?我说鸢尾呀,你不会没见过牡丹长啥样吧?”
  连番两次出丑,鸢尾也不爽了,忿忿地将手中变出来的极似莲花的牡丹给扔了,就要纵身飞走。
  “鸢尾。”这时,水镜月的声音忽地透过园子,从那扇半开的窗子里传出。
  “嗯?”鸢尾扁了扁嘴,略有些讶异。自那一日发现他学了媚术之后,她一直没正眼瞧过他,怎么今日又叫他了?心中疑惑,然而脚下却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什么事?”
  “我们下几盘棋吧!”水镜月收起了纸墨,淡垂的眼睫轻轻盖住所有的思绪。
  “咦?”下棋?这人今日吃错药了?居然亲自叫自己和她下棋?鸢尾愣了好半晌,直瞅着水镜月一身绢白的天衣从屋里出来,再往那处‘弈亭’过去,再顿住,回眸。
  “你有他事?”
  “嗯?呃,哦,没有,没有!”鸢尾吞了吞口水,快步跟了上去,心中还兀自嘀咕。
  这一番举措,莫说是鸢尾,就是念忘二人亦是奇怪,想不透上神怎么忽然有这个兴致。但二人久知水镜月脾性,想不明白也并不搁着,只快步上前收拾。
  到‘弈亭’,瞧见鸢尾正襟危坐,念忘二人又是一笑,想起曾经鸢尾笑过她俩棋力,当下也兴致勃勃地一旁观战。
  水镜月瞅了他一眼,直接往钵里抓子。鸢尾眼见着她如此,又是一愣,“呃,你不让我子啊?”话一问出,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太灭自己威风了!
  “哦?你要我让子?”
  “不!才不用!”鸢尾马上大声回答,也抓了子与其猜子。
  鸢尾执黑,是先手。他思索着以往见过的水镜月的棋风,又想着如何扳回开局时的弱势,一子一子都下得极为小心。
  先占边角,正攻入中腹,切、断、粘、飞,渐渐局势大好,他便有些自得起来,攻势也渐趋凌厉。手下应子快而响亮清脆,连眼角都带过了几分微笑,清清朗朗的,有别于绿腰的冶艳,只是一色儿干净的得意。
  水镜月抬眸朝他看了眼,唇角微掀,手中的白子很稳地在中腹一处气眼上一按,寂然无声。
  然而棋盘上的局势却顷刻大变,此一子看似浑然不着意,却让鸢尾心头猛惊,怎么可能下这手?怎么可能?她意图为何?怎么方才明明得手的优势,现在却因为这一子而仿佛荡然无存?
  鸢尾又惊又怒地瞪了水镜月一眼,搔了下头发,眉头便紧了起来。手中的黑子应得慢而涩了,脸上那抹得意也不见了。反观水镜月,她似乎一如初始,不焦不躁,悠闲自然,还觑空让忘儿去沏了壶茶来喝。
  心不定,气不沉,鸢尾这局棋必输无疑。果然,行至中盘,他已弃子认输,脸色灰得什么似的。而一旁观战的念忘二人早抿着唇偷偷地笑了。
  水镜月扫了眼棋盘,随手一抹,黑子白子便全混在一处。“再来!”她轻道,着手将棋子分开。
  鸢尾一愣,随即不服输的心思就起,并不吭声,再接一局。
  一局复一局,鸢尾输了一盘又一盘,日影渐短,却没人想起来要用饭。
  又是一局预料之中的胜负,水镜月抬头看了看天,“念儿忘儿,你们下去做饭吧!也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念忘二人答应了一声,正欲离去,却听得鸢尾闷着声音说,“等等,再下几盘!”
  “还要输?”水镜月挑眉。
  “嗯。”这么挑衅的话,鸢尾却并未动气,他一手支颐,面色非常认真地瞅着棋盘。
  “有何不可?”水镜月注意到他认真的神情,眸色微闪,继续摆子。
  说也奇怪,鸢尾素来性子倔傲,然而连番输下来,他却渐渐地失了原本那抹横于胸中的胜负之心。他观察着她的步法,仔细探究着这一步步之后灵动与深远谋算,愈是探究,他愈觉得有意思,忍不住想一下再下。
  又是黑子居星,白子飞连,棋盘上黑白子渐渐增多,似一幅水墨,渐渐成形。鸢尾瞅着瞅着,忽然变了自己的步法,不去执意求什么,而是顺着她的子,粘着她的路。
  说来奇怪,这么一走,他忽然觉得眼前开阔起来,这幅水墨渐渐绘成天一池的美景。这一处堆一块石,那一处植一片林,这儿是深潭,那儿是小溪……
  转过一片岩,忽然冒出一挂小瀑;穿过一片林,陡地跃出一丘山;爬过一片山,蓦地流出一弯溪……
  眼前局渐渐融成忆中景,一点一滴,神韵丰满!
  水镜月执着白子的手一顿,怔住了。
  这一是局怎样的棋?居然是水到渠成的流畅,消弭了争胜之气,消弭了刀光剑影,消弭了谋算深沉,怎么竟会下得如此祥和?
  弈棋总有胜负,然而弈亦有道,这个道便是师法自然。什么是自然之法?
  水镜月眉色微扬,眼神中飞出点点闪烁的粼光,应子。
  棋似乎越下越悠闲,越下越自然流畅,似乎只是天一池,又似乎融入了三界众生,鸢尾觉得非常有意思,一子子,东一转,西一粘,似是逗趣,似是玩闹。
  直至终手,他才仿佛叹了口气似地停下,噫!这么快就完了!
  水镜月往棋盘上一掠,忽然神色一变,纤手疾抹,棋局顿时混乱。
  “哎!干什么!我还没看过!”鸢尾大叫,但眼见着黑白子如珠玉溅落,再欲阻拦已是不及。
  “算我们平手好了!”水镜月平稳了神色,将微微攥紧的拳头缩入衣袖。
  “什么算!我们就是平手了!”鸢尾不服地瞪她一眼,转而又笑,“没关系!我记性好!到时候也可以覆盘!”
  水镜月不语,只是有些深沉地注视他,看了许久,看到鸢尾觉着非常不自在时,她才轻幽幽地抛出一句:“鸢尾,如果你得知了灭你一族的仇人,你……会报仇么?”
  鸢尾一震,极快地回道:“当然!那么心狠手辣地坏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语出铿锵,有着宁折不弯的刚性与坚决。水镜月定定地看着他,看了许久,她才轻勾了下唇角,转开眼眸。
  “你知道那人是谁是不是?”鸢尾有些急切,上前就想抓住她的手,然而水镜月也不过翻了记手腕,他便抓了个空。
  她冷冷一笑,“哼!就凭现在的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的实力还不够她的零头!”说罢她站起身,也不理念忘二人端过的饭菜,径直擦身而过。
  快出园子时,水镜月又折回身来,朝鸢尾上上下下一扫,翻手招出那面水镜,沉沉地吐了几个字:“白泽,饕餮!”
  园子里立时旋起黑白两股旋风,两具鸢尾都不陌生的身影闪现,[上神。]
  水镜月看向愣愣的念忘二人,“我要出一趟远门,过几日才回来,你们两个好好看家。”语毕,她又转过头,朝着恭伏于地的白泽与饕餮,“你们两个给我把他看住了!我不在期间,不准他跨出上林殿半步!饕餮,你负责教他修行法力,我回来时,如若没达到我预期的效果,你就滚回崦嵫山,永远都别想回来!”
  低沉的声音不似平时般和婉,而是带了几许凌厉,她冷冷地扫过跪于地上的饕餮,“听明白了没有?”
  [是,上神。我等一定看好鸢尾。]饕餮低垂着头。
  一得承诺,水镜月拂袖而去,再不回头。
  余下众人都愣了,鸢尾更是傻眼似地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她,她……怎么了?”这么阴冷凌厉的样子……以往的她无情是无情,却少有这样子的外露。
  白泽首先叹了口气,拉着饕餮在一旁坐下,“唉……鸢尾,你是不是又惹上神生气了?”
  “哪有啊!”鸢尾闷闷地也跟着在旁坐下,心中也是默默细想。到底哪句话说错了呢?是那个要报仇的话么?人家灭了他一族耶,他哪能这么窝囊!族人吃的苦怎么算?他吃的苦怎么算?
  哼!又不是找她报仇!她气什么呀!
  “你们刚刚说了什么?”饕餮对鸢尾的性子向来不抱希望,这家伙没事就是喜欢和上神对着干!
  “她问我,如果知道灭我一族的仇人,我会不会报仇。我当然回说是啦!”鸢尾朝他俩闷闷地瞅了眼,又低头,“这有什么!有血性有担当,是个人都会这么说啊!”
  一听此话,白泽、饕餮,就连念忘二人都变了脸色,忘儿咬着唇,才冲口想说一句就叫念儿给拉住了。
  鸢尾看着众人脸色不对,觉得莫名其妙,不禁问,“怎么了?你们也觉得我说错了?”
  忘儿勉强一笑,“好啦!上神定是遇着了什么烦心事!你是谁啊?上神会跟你生气!真会抬举自己!”她将饭菜往一旁的石几上一搁,“好了好了,先吃饭吧!”
  鸢尾瞅了众人几眼,直觉不对,但眼见着他们个个都瞒着自己不愿透露,心知也不能勉强,只好作罢。
  白泽瞅了饕餮一眼,用起冥语:[这小子心里有报仇的念头,上神为什么还要你教他?]
  饕餮拿起前蹄捋了捋脸上的毛发,[我哪知道!上神的心思这般深沉,我们这种粗浅的人哪猜得出来!不过……上神对这小子挺顾念的,还有意思让我臣于他呢!]它想起上回驼鸢尾去东极天的事,心中总似浮着什么似的。
  [哎,你这么一说倒是!上神把玉八卦都给了他了!]那玉八卦是个什么物件儿!就是这么挥两挥,已能号令上神麾下所有神兽了。更别说上神已佩戴了几千年,早已有魂血融入其中,不但护灵护体,还能……
  正这么思索着,忽地鸢尾那张清俊的脸一下子凑在眼前,“喂,你们两个脸色怪怪的,在干什么?”
  饕餮抬起前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哼!老子正想着怎么训练你呢!正好报上回坑我的仇!]
  “啊!你公报私仇!”鸢尾大叫着正要逃开,饕餮已先一步将他擒住。
  [小子!乖乖把功夫练好了!]饕餮将他整个儿夹着,[上神待你那么好,到时候可别当只白眼狼!]
  “你胡说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三界之囚
  封崖是个众生禁地,神魔不近,你一旦被封于此,任你是六御三清,还是妖魔之首,都不能逃脱。
  生不得近,死不得脱!封崖之禁便在于此。
  然而,既是天创之地,必有天命归属之人,水镜月便是一则例外。
  已是日落,暮色无边,她轻轻在封崖的界碑前停住脚步,裙边莲云淡褪,似是被风吹散一般。
  “无往者囚于生天,往者囚于死地”
  她淡淡瞥过这两句碑铭,微微一哂,原来三界之中,皆是囚笼!
  远处一阵风动,刮来林间的惨呼。封崖附近俱是身负累世重罪的神魔,不愿受罚,又无力超脱,三界之中以封崖之外方圆三十里,为世间最凶恶之所。
  不知那三泉道人劳子民可住得惯了,她抬眸朝林间瞄了眼,举步跨入。
  才行不过数步,就见林间惨呼起大起。水镜月冷笑,行至声源,便见一处断崖边上,劳子民被赤身绑在一棵断木上,腹腔大开,有无数蛭蚁爬在其中吸血。而腹腔里头,什么腑脏俱无,只有几个小如豆豉的肉球正慢慢长着。边上,站着一群判了天罚重罪的妖魔神兽,俱等着吃他新长出来的心肝脾肺肾。
  水镜月瞅了眼那群妖魔神兽,淡淡出声:“别把他整死了!如果他死了,你们全都活不了!”
  这些妖魔神兽俱是曾经叱咤风云过的,但听了水镜月的这番话,却不敢不应。
  水镜月走近了几步,朝已然瞧不出原样的劳子民轻道:“劳子民,棋还远没有下完呢!”看见劳子民闻言后的那种惊恐绝望,她笑笑,负手离开。
  封崖其实只是座悬崖,只是整座封尘山的一个最高的悬崖。然而一近封尘山,法力修为稍浅的便已无法动弹;而一近封崖,便是三界中具有无上法力的六御三清,亦无法脱其强大的引力。那引力是绝望的力量,将整个人生生地给拖下悬崖,永不超生。
  对于神魔来说,封崖是远比十八层地狱都恐怖百倍的地方,无人知道那崖底是什么?而知道的从来没有回来过……
  封崖上没有花木,只光秃秃一介岩壁,崖顶强风凛冽,然虽高,却无积雪。
  水镜月立定崖边,空旷的山风由四面八方吹来,裙发乱舞。她静静地极目远眺,没有激切的心绪。曾经,那追跑着上崖来的激愤早已不复存在,现在的她,已不是几千年前罹患遽变的水镜月。此刻的她,要求着一切两断的决然!
  额间的银饰自动滑下,落地成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他“哇”地一声抱住水镜月的腿,“水镜月,你不要下去!你不能把我丢在那儿!我不要去!”
  “啰嗦够了没有!”水镜月颇不耐烦,一把扯开他,狠瞪了他一眼,“少把鼻涕糊在我身上!”
  语毕,她轻拈莲花印,纵身一跃,周身强猛的气流因她这一跃蓦地柔和,轻轻缓缓地托住她的身形,往崖底而去。
  荒凉枯寂的巨石,被风揉碎了滚滚而下的细石,尖峭的崖壁石柱……没有任何一丝活的气息!
  空旷的崖底,死寂死寂,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剩下的便是“呜呜”而鸣的风声,似是什么在哭,什么在笑。众生所有的荣枯全散在这风声里,辨不清,听不明。
  水镜月在一处光可鉴人的石壁处停下,伏身一跪,“中天宫上神水镜月,拜见浮黎元始天尊!”
  石壁訇然而裂,“哈哈哈,小镜月,才短短三千年没见,你已经当上上神啦!哈哈!”隆隆的声音似地动山摇般压来,伴随着漫起的烟尘直扑到水镜月面前。
  水镜月跪伏的身形不动分毫,那烟尘自动一分为二,避开她往身后掠去。
  直到烟尘散去,那石壁却又似完好如初,光可鉴人。只一名白衣老者的身形淡淡地浮现出来,“起来!起来!”
  “谢天尊。”水镜月面色如玉,清冽冽的却有些冷。
  “天尊?你就叫我天尊?”那老者敏锐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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