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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骑士的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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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特拉抓起大卫的手,拉着他来到预定作舞池用的那四平方米大的狩猎台上。 
  “开始吧!”她用柔和而动听的声音欣喜地说道,“我们跳吧。”   
  圣殿骑士的血 5   
  鲁茨娅的行为举止孩子气十足,最糟糕的是,她自己对此却一点儿都没意识到。尽管如此,阿雷斯还是尽量小声地进入婴儿室,以免打扰正在祈祷的姐姐———迄今十八年了,鲁茨娅几乎每天都要这样默默地祈祷。 
  一个婴儿室!随着在德文纳庄园里度过的每一天的流逝,他对鲁茨娅越来越不理解了。这个宽敞的房间被涂成宜人的白色,在同样漆成像征贞洁之白色的摇篮上方,一幅油画中的圣母玛利亚从空中守卫着摇篮———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一个孩子,如果这个孩子有朝一日真的回到母亲的身边来,他绝对不知道应该如何使用这个房间,因为过了这么多年,他该有十八岁,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啊,真可恨:大卫已经死了! 
  鲁茨娅为何至今还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呢? 
  阿雷斯压低嗓音轻轻咳嗽了一声。“鲁茨娅。部长来了。” 
  鲁茨娅依旧一动不动地跪在刚刚换了干净床单的摇篮旁边,用她左手的纤细手指满怀深情地抚摩枕头,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串带十字架的念珠。然后她显然是十分勉强地抽身离开摇篮,摆脱追忆往事的状态,轻轻地吻了一下联结成一串的木念珠,接着将念珠串挂在摇篮的木围栏上,末了才转身面向她那黑头发的弟弟。 
  与她弟弟一道轻轻走进来的舍里夫在门口靠墙站着,他的双手懒散地交叉在胸前。这个皮肤黝黑的阿拉伯人,活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黑豹。 
  “我马上就来。”身穿长及脚背的银灰色丝绒衣裙的金发美人答道。不过她再一次犹犹豫豫地回头看了一眼小摇篮———这小摇篮十八年来所留宿的,不外乎是几只机灵的小虫,它们诡计多端地逃脱了阿雷斯有洁癖的姐姐的剿杀。 
  “到时候你总会放弃这一套的,姐姐呀。”阿雷斯尽量使用一种兄弟般的腔调说道———不过从本质上来说,在过去的十八年中,他一直没能成功地使鲁茨娅相信,一成不变地通过这样的宗教仪式反反复复勾起失子之痛是毫无意义的,其原因也许就在于,阿雷斯还缺乏理解别人思想感情的能力,或者缺乏同情心。若他把对这场愚蠢而无聊透顶的闹剧的看法明明白白地告诉鲁茨娅,说不定更好。 
  鲁茨娅满面愁容地摇摇头。“大卫还活着,阿雷斯,”她坚定不移地说,“我会找到他的。我感觉他还活着。” 
  简直是无可救药。阿雷斯一边咬住自己的舌头,以免吐出会使自己第二天后悔的话来,一边不解地看着姐姐的背影,目送她走出房间。直到鲁茨娅走到不可能听见他声音的距离之外,阿雷斯才转身面向舍里夫,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话说了出来。“她急需一个小伙子,”他脱口而出,“那小不点儿死了。冯·莫茨早就把他解决了。” 
  舍里夫缄口不语,毫无表情地打量了一下自己所面对的人,便转身尾随着鲁茨娅离开了房间。 
  阿雷斯轻蔑地皱起鼻子。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这座大房子里惟一能用大脑思考的人。其他所有的人,除了盲目地服从,就是悄悄地梦想着,哪一天能够像这个驯顺的家伙一般,得到陪伴他绝顶美丽的姐姐睡上一夜的酬劳,除此之外,他们什么打算都没有。 
  “去吧,去吧,你就继续去吻我姐姐的屁股吧。”他愤怒而失望地对着这个阿拉伯人的背影喊道,“可你这么干只能永远做她的奴仆!”   
  圣殿骑士的血 6(1)   
  这个晚上本来可以成为一个比大卫迄今在修道院里所度过的单调乏味生活中的其他任何夜晚都更令人激动、快乐、完美的夜晚。见大卫已经克服了最初的胆怯心理,施特拉便任随豇豆组合的摇摆音乐驱使自己与他靠近。她沉浸在惬意的自我感觉之中,而且令人难以置信地颇有诱惑力地紧贴在他身上,致使大卫很有可能会同她跳个通宵。即使那内心深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的弗兰克,从靠近舞池的位置频频投来凶狠的目光,也无法使大卫出乎意料地表现出的极度兴奋的情绪有所抑制。说不定大卫因参加———对他而言意味着一种崭新的生活的———欢乐聚会而情绪亢奋,甚至会在别人的劝诱之下多喝上几小杯啤酒。一旦缠绵优雅的音乐声与跳跃闪动的火光,以及仲夏夜宜人的温暖空气混合成任何人都摆脱不了的缠绵而浓厚的浪漫气氛,他也可能在深夜时分与施特拉手牵手钻进树林里某个远离他人的角落。那就需要他拿出勇气来,不过他毫不怀疑,沉浸在这样的情调里,自己肯定能够鼓足勇气亲吻施特拉。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与主观愿望大相径庭。过了不大一会儿,大卫便看见弗兰克朝自己走来,这个在漆黑的夜色里炫耀一般戴着墨镜的家伙,身上那件难看的夏威夷文化衫的钮扣也没有扣上,印在上面的几十个胸部高耸的美女似乎在不停地摇摆着;套穿在文化衫外面的皮夹克,好像与他的脖颈长在了一起似的(大概只有她的母亲才看见过,他不穿这套行头是什么样子———也许只是在他出世的那一天吧)。尽管这个虎背熊腰的粗壮小伙子事先已经对大卫暗示过,他不能忍受大卫公然在舞会上露面,把“他们的女人”———必定是指施特拉———挖走,而且一边说一边把他手上的酒杯抢走。此刻,大卫对弗兰克的突然袭击是毫无思想准备的。在弗兰克扬手对大卫的胸膛十分凶狠地猛击一掌的那一瞬间,大卫从自己的这个可恨的同班同学的眼睛里看见了极端嫉妒的目光,他吓得趔趔趄趄地倒退了好几步,同时大喘粗气。三四个被弗兰克虚情假意地称作朋友的卑躬屈膝的小人式的男同学———他们实际上只不过是几个饱受自卑情结所折磨而性成熟期滞后的倒霉蛋———狞笑着列队一般站在这个动不动就打架的家伙身后,施虐狂一般开心地观看着事态的发展。 
  “动手呀,弗兰克。露一手给他瞧瞧。”差不多所有在场的同学起码都是喝了几口的。不过,奇荷却是惟一一个因处于迷糊状态而有勇气尝试劝架的人———他伸手把自己的大麻烟送到这个粗野的下流痞子眼前,而且还做出友好的笑容。享用了半支大麻烟的奇荷,你还能指望他做出别的举动吗? 
  弗兰克二话不说猛一下子推开这个可爱的小男生的手,只见那支烟腾空而起,画出一道高高的弧线,掉进营火的熊熊烈焰之中。弗兰克向大卫逼近一步,看见大卫紧张不安的神色时,他毫不掩饰地洋洋得意起来。 
  大卫觉得重要的只有一点:无论如何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同时尽可能抵抗弗兰克,捍卫自己所需要的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你为何不回到你的教士佬儿那里去,你这个修道院的臭小子。”弗兰克一边说一边又对准大卫的胸膛推了一掌,大卫差点儿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回去打扫堆满灰尘的《圣经》与古籍吧,”弗兰克继续叫喊道,“我们这儿谁也不要看见你!” 
  此时此刻,自尊心恐怕就没有什么重要性了———大卫暗暗下定决心。他正想避而远之,跳出这斗兽场,不料施特拉却介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弗兰克?”她高声呵斥这个比她足足高了两个半头的家伙。“别碰他!” 
  “滚你妈的蛋,你个蠢货!”弗兰克把她搡到一边,其狂暴的程度不亚于对大卫的击打。这个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 
  当大卫一跃而冲了过去,握紧的拳头一扬,对准这个可恨歹徒的脸猛击一拳之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上潜藏着多么强烈的愤怒与未曾料到的力量。弗兰克仰面朝天应声而倒,后脑壳重重地砸在地上,幸好他不左不右恰巧倒在一根粗树枝和一个空啤酒瓶之间,没有伤及要害。 
  几个姑娘惊恐万状地尖叫起来。连弗兰克的几个同伙都吓得屏气敛声地呆站在那里。 
  “好你个王八蛋!”这个头发粘糊糊的还闪着光的大块头一边骂一边纵身而起。“现在我真要好好修理修理你啦!” 
  大卫则在心里不出声地嘲讽他———你好像刚才没想修理我似的。虽然大卫觉得,自己这种从来没有预料到的进攻性竟会如此突然地爆发出来,真是太可怕了。但在此情景之下,他无法抑制这种好斗性。不过,他还是拼命克制,以防暗藏在自己天性里从未被发现的陌生的狂野之气喷发而出,于是便抬手做出抵挡的姿势。   
  圣殿骑士的血 6(2)   
  “弗兰克,算了吧,好不好。我可不想惹麻烦。”他相当费劲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不过刚才当他看见这个流氓竟敢对施特拉动手时,他的内心里仿佛有一条阴曹地府的看家恶犬突然苏醒。这就表明,大卫所说的是言不由衷之语,他确实要惹火烧身铤而走险了。 
  “你已经惹火烧身了,狗杂种。”弗兰克骂道。他的双眼喷射出毫不掩饰的仇恨之火,手臂向后一收,拼尽全身力气对准大卫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砸了一拳。大卫在接着又挨了两拳而疼痛不已的短暂时间里,尚能束缚住自己心中恨得咬牙切齿的那条恶狗,可是这恶狗随后便挣脱约束开始发威了。恶犬迫使大卫再次还击。 
  这一击的威力,真是大得无可比拟,弗兰克不仅被打得双脚离地,而且立即倒飞回去,摔到三四米远的地方,砸在营火旁临时搭建的餐桌上。这临时餐桌上摆放着色拉*和开啤酒桶的专用工具———在他的重压之下,餐桌一下子就垮了,什么鸡蛋面条,粗香肠,棍子面包以及小啤酒桶,全都掉下来把弗兰克掩埋起来。在这长得简直没有尽头似的一瞬间里,弗兰克的双手划桨一般乱晃着,却抓不住任何东西。 
  奇荷这个人总爱站在失败者一方,起码要在失败者脱离生命危险之前予以支持,此时便是如此,看见这个大块头摔倒在地,奇荷赶紧跑过去在弗兰克身边跪下,在他与这些食品纠缠不清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而此时,施特拉打量着大卫,她的目光中所流露出来的,与大卫本人在这几秒钟里所感到的基本一样:恐惧、怀疑、惊异,但主要是确信,在弗兰克从地上站起来之前就跑远些躲起来是上策。于是施特拉抓住大卫的手,想拉着大卫一起跑,不料却听见奇荷无比惊骇地喊叫起来。 
  “糟了,他妈的。我看你是把他的嘴巴给打烂了!”他一边骂一边十分恐惧地察看弗兰克那张惨白的脸。 
  同学们的脸上,除了大惊失色之外,还能看见显而易见的谴责之意———而这是更为糟糕的。 
  真见鬼。大卫心里暗自思忖,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只不过是自卫嘛! 
  谁都没料到,他这样一个怯弱之人,怎么只打了一下就——— 
  此时一个坚硬而冰凉的东西击中了大卫的额头。绿色玻璃碎片从额头上向四方飞溅,在闪动的营火光雾之中像雷电一般危险地飞过。在大卫尚未弄明白,这是弗兰克的一个同伙用空香槟酒瓶对准自己的脑袋砸过来而破碎之时,他就已经感觉到有热乎乎的浓血从自己的左眉毛上方流下。他心里希望,在自己被头晕目眩和疼痛击倒并且暂时跌入———但愿舒适而惬意的———梦幻世界之前,顶多再过一个瞬间便能依靠自己的双腿站稳。 
  然而看起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问题。 
  他只是短暂地感觉到左眼有些不舒服———短暂地绷紧,犹如一种痉挛,仿佛这痉挛之魔在抵达不该造访之人的不该造访的身体部位之后,发现自己找错了目标,于是便像它突然到来那样,仅仅持续了半秒钟便突然消失了。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会不会是因为他陷入了休克状态,故而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呢? 
  那个弗兰克的同伙一时之间也被搞懵了,他看一眼还一直握在自己手中的瓶颈,又看一眼大卫,在他脸色变得煞白,扔掉破瓶颈,在大卫面前倒退着溜走之前,他就这么左一眼右一眼地来回看了好一阵子。 
  施特拉则呆若木鸡一般站在旁边,她双目圆睁,不知所措地盯住大卫,同时,她的嘴巴也令人难以置信地大张着。 
  难道真的只是由于极度震惊而使大卫呆呆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吗?难道仅仅是由于极度震惊而使他获得了异乎寻常的巨大力量,因而砸碎了弗兰克的颌骨吗?他竟然打伤了一个人,天晓得是怎么回事!要不然就是某个阴险的恶魔侵袭了大卫,以他把自己的灵魂出让给它为代价而使他不感到疼痛? 
  起码在这一瞬间里,所有人都瞪着大卫,仿佛他被一群魔鬼迷住了。 
  大卫转身便跑。直到树林里的黑幕将他完全笼罩住,才放慢了脚步。走到林间空地与寄宿学校之间大约一半的地方,他跪了下来,让自己羞愧与惧怕的泪水涌流而出。 
  他本以为自己这个样子蹲在树林里哭泣已经很久了,可是当他最后重振精神站起来继续朝前走的时候,他却断定,自己在此处逗留的时间并不长。他到达修道院绿化带边缘的停车场的时候,施特拉气喘吁吁地从他身后的矮树丛中钻出来,她只比他晚到一点点儿。 
  “大卫!等一下嘛!”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但大卫并不停步,反而加快了步伐。他为自己感到羞愧,羞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如果此时他必须直视她的眼睛,那必然是极其痛苦的一眼。尽管如此,她还是追上了他。   
  圣殿骑士的血 6(3)   
  “现在你给我站住!”她抓住他的手腕,同时停下自己的脚步,这样一来,他就只能站住不动了,因为他不想强行挣脱她的拉拽。这辈子他再也不会用暴力来对待任何人了,即使是为了自卫也不采取暴力。 
  “滚开!”他不是用暴力而是言语粗暴地对她吼道,“你不要打搅我行不行!” 
  施特拉满脸关怀地看着他,松开了拉着他的手。大卫一转身便急匆匆地往前走,施特拉依旧固执地紧跟着。 
  “我很抱歉,大卫。”她小声说道。一听此语,大卫站住不走了。 
  她有什么要道歉的?难道她邀请自己跳舞就是为了要激怒弗兰克吗?是为了让这个理该遭到狠狠诅咒的十足的大坏蛋明白,她并非他的私有财产吗?哦,对了,他曾发现,她斜着眼睛从舞池向弗兰克投去轻蔑的一瞥,而他当时正处于兴高采烈的情绪之中,很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瞥后面的含意。如果她所指的就是这一点,那她道道歉也无妨。 
  “是的,我的行为确实不光彩。”施特拉与他肩并肩走着,还无可奈何地耸起肩头。“我本来就该想到,弗兰克这样的傻瓜会因为受到这样的刺激而大动干戈的。”她满怀期望地从侧面打量着他。“我很抱歉,真的。”见大卫没有反应,她便又说了一句,同时又一次使劲把他拉住,满怀关爱地抚摩他的脸庞,还以谴责的目光察看他眼睛上方的伤口。“现在还是让我来看看你这倒霉的脑袋吧。” 
  他很勉强地让她察看自己的头部,心里却对她的触摸大为反感。他在心里谴责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绝对不应该参与这一切,他绝对不应该让一个姑娘触及自己的内心。他原本应该坚守住昆廷对自己无声的期望。他绝对不应该脱离修道院的庇护与安全环境,他应该完完全全集中精力毫无危险地阅读往昔美好时代流传下来的那些尘封已久的发黄文献。 
  真可恨。他刚刚开始认真考虑离开昆廷的问题,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刚强足够成熟,能够踏进外面的广阔世界了———可是,才走了多远呢?走了还不到一千公尺,就可悲地失败了! 
  “这……怎么根本就不出血了。”施特拉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伤口一边困惑不解地说。 
  大卫摸摸自己的额头也莫明其妙。由于挨了凶狠的一击,他反而没有感觉到本来肯定能够感觉到的疼痛,不过他知道,自己确实被酒瓶狠狠地砸了一下。当时他分明感觉到有血从额头上滴落下来,把他的衬衣领子都浸透了。可是现在,即使他把伤口都摸遍了,手指上也没有沾上一点儿血。 
  “我们得去找医生看看。”尽管如此,施特拉还是作了决定。“你得让医生检查一下。” 
  “我不知道……”大卫流露出很不情愿的表情。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找医生看过病,而他对冒险的兴趣,假使他心里还有冒险兴趣的话,也还隐藏在潜意识的某个阴暗角落里暗自落泪呢。 
  “但是我知道。”施特拉从自己紧绷绷的牛仔裤口袋里把汽车钥匙掏出来,按了一下遥控的按键。在离他俩很近的地方,一辆黄色大众牌甲壳虫车的信号灯闪了几下,她从背后推着大卫朝她的车走去。 
  大卫此时已不再违拗她了,而只是用指尖把自己左眼上方差不多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摸了一遍。真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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