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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
叫了好几声才唤醒她,“你怎么了?”
“哦,没什么。”
回答的时候,她往旁边瞟了一眼,只一下,就又回复了过来。
“这里好吵,我们去二楼看看吧。”
还来不及说好,手已被她拉着朝楼梯方向走,隐隐觉得这突来的变化与人群有关,不禁略回过头。
远处,一袭白色礼服的少女婀娜多姿,粉色长发随着她不断行走的步伐明快跳跃着,那是个很美的女孩。旁边,修长的身影始终跟随着,偶尔露出不耐,即便如此,仍掩盖不了他的英俊。视线被一瞬间定格,只因那抹黑,太过熟悉。。。
“你认识她?”
“谁?”
“那个粉色长发的女孩子。”
“算吧,我国中同学。”
“干嘛要躲?”
“也不是躲,只是觉得见面尴尬,毕竟不是什么很要好的关系。”
“这样啊。。。”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酷拉比卡微笑不语,转头望着窗外一夜霓虹灯彩,街上,到处是形色匆匆的人群,擦肩而过,为着下一个目标前进。
“你怎么了,从刚才起就一直在发呆,快吃吧,再晚就赶不上末班车了。”
“是哦。。。”
弯起嘴角,酷拉比卡发现今晚自己笑的有些多,而且,有些苦。
推开门看到库洛洛的时候,酷拉比卡明显愣了一愣。圆睁着双眼盯了男人好久,才意识过来。
“怎么那样看着我?”库洛洛显然有些纳闷,满脸问号看着他。
“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早回来有什么问题?”
微低了头看他身上浅灰色的毛衣,酷拉比卡呐呐开口:
“我以为你晚上约了伊尔迷,会聊到很晚。”
“K…STAR晚上开,不代表伊尔迷只有晚上才出来活动,你这什么思维方式啊?”他顿了顿,“倒是你,今天好像特别晚,去哪里了?”
“我去了伯明翰一次。”
闻言,库洛洛清抿嘴角,神色一派自然:“去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
“约了朋友吃饭。”
“吃个饭跑那么远,有问题。。。。。。不会是约了情夫吧。”
他淡淡拢起眉头,看上去真似起了怀疑。
酷拉比卡走了过去,半低下腰平视男人眼睛,一字一字吐出:
“是又怎么样?”
满意看着那抹幽黑化为墨绿,仿佛包在外层的人形慢慢脱落,还原出它本来模样,野兽的模样。
而酷拉比卡始终保持着,眼底的挑衅。
身体被拖倒在地。第一次,库洛洛在性事中如此粗暴,没有前奏,没有润滑,借着最原始的交合,反反复复进入他体内。也是第一次,他变得主动,紧抱住库洛洛,索求一个又一个的吻,欣然承受来自身体各处的颤栗。他想要感受,没有束缚,哪怕只有一次,他也愿意。
“库洛洛,库洛洛。。。”
一声声叫唤,倾注了所有感情,随着一次次的占有,到达极致。
是谁说的‘我爱你’,还是谁也没有说,是幻觉,还是真实,都不重要,他们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去证明,用自己,在对方身上刻下痕迹。
直到,那痕迹足够深,才停止。。。。。。
“你是不是快开学了。”
“下周一。”
“时间过得好快,你升大二了是吧。”
“恩,你呢,什么时候去报道?”
“不知道,再等等吧。”
“。。。”
“小酷。”
“嗯?”
“我可能没法送你去学校。”
二十四。 新生
“那天正好有些事情,所以。。。”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去。”
库洛洛会意的点头,转身从抽屉里拿出烟盒,点上。烟雾自燃烧的部分渲染开来,横在两人中间,模糊了视线。
谁都没有开口,气氛静的诡异。
“对了,”终于还是库洛洛出声打破僵局,“你有什么想要的吗?譬如车,或者其他什么?”
“你要送我?”
“嗯,生日礼物。”
“呵呵。。。”
“笑什么?我说真的。”
“OK,我想想,想到了告诉你。”
“好,”掐灭了最后一截烟蒂,库洛洛起身随手拿起一旁的睡衣披上,“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学校。”
“你呢?”
“我突然想起些事情。”
他折回酷拉比卡一边,落下轻吻,“晚安。”
黑暗衬得他的眼很柔,貌似深情的元素仿佛一刹那成了真。
透过微光,他依稀看见男人驻足门旁,回望了许久,然后小心的合上门。房间内复归了平静,唯有心脏有力跳动着,丝毫没有趋于平稳的状态。
这一夜,怕是无眠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伴着声响,旋律出现在门口,一身清绿,使空间顿时明亮了几分。
“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刚去寝室报完道,就过来了。”
酷拉比卡点点头算是作答,继续埋首于手上的涂抹,并未因她的到来而有所分心。旋律倒也不介意,捡了一旁的桌子坐下。
终于,右边部分上色完毕,酷拉比卡才跳下脚手架,来到她身边。
“怎么样?”
“很漂亮。。。”
“怕我经不起打击,所以随便敷衍一句?”
“怎么可能,是真的很漂亮。怎么说呢,虽然手法还不够成熟,但对于第一次尝试壁画的人来说已经过极限了。无论是对画风的把握,还是细节的处理,都超出了我预期。”
“旋律,你夸得太过了。”
“事实嘛。是不是快完成了?”
“恩。”
“我好羡慕收到这份礼物的人。。。”
“你喜欢,我也画一幅给你。”
“NO,NO,不一样,这其中的深意,所融入的感情,是完全没法比的。我敢保证,那个人收到之后会更加爱你噢。”
“又来了。。。”
“哈哈,好吧,不说这个。你什么时候回学校的?”
“昨天。”
“嗯,那我也该先回去收拾一下,我们,明天开学典礼见。”
目送旋律消失在门外,酷拉比卡转身踱至窗前。夕阳西下的余晖照过脚下寸土,浸透出萧瑟的味道。
耳边不断重复着旋律的话。
。。。。。。爱吗?
每年的开学典礼总是以索然无味的演讲开场,讲台上,校长四平八稳的声音回荡整个礼堂,无外乎那些成年老调。
台下,学生早已是哈欠连连,目睹校长翻了一页又一页的讲稿,好不容易熬到代表结束的‘谢谢’一词出现,以为可以喘口气了,没想到,那老头去而复返,神情颇为兴奋。
“最后我要宣布一个好消息,这次贝拉维格十分荣幸的,能与Harvard University取得学习交流的资格,”这么说着的同时,他左手引向一旁的嘉宾席,那里粉色长发的少女端坐其中,正前方桌上赫然两个字‘代表’。
“她们将分差到各个专业,以大三为主。我希望半年的相处时间,大家能够多沟通,多学习,争取共同进步。下面就有请新生代表,妮翁同学上来说几句,大家掌声欢迎。”
语罢,身材臃肿的校长向后退了两步,带头使劲拍打双手。顿时,下面一片相应,掌声赫赫中,少女缓步走上台。
一站停,她便落落大方一笑,似乎对这样的场面驾轻就熟。几句客套,无非感谢是这次难得的机会,在未来的半年里如何融入新的环境。发言很简短,了了数语,相反台下的议论一直此起彼伏。
“我认得她,诺斯拉集团的大小姐,”
“就是那个纽约很有势力的诺斯拉?”
“听说她千金在Harvard研读心理学,这么算来,应该是她没错。”
“喂喂,我听说那个诺斯拉可不简单。”
“是不是说有黑道的背景啊。”
“嗯,好像是他父亲莱特? 诺斯拉靠走私军火起家的。”
“那她怎么会来这儿?”
“切,谁知道,也许是偶尔换换口味。”
头无意识偏了方向,向着高年级那一边,寻找可能出现的身影。只是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小酷,你在找什么?”连旁边的小杰也看出了异常。
“没,没什么。。。”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高兴,回首时,恰巧少女的讲话结束,款步走下阶梯。
她没有回原本的座位,而是朝礼堂旁的侧门移动。明显的喜悦刻在她脸上,完全不同于刚才的矜持,衬得眉眼越发明媚。这也吸引了酷拉比卡的好奇,不禁一路目送。
好在所有疑问,在门开启的瞬间消失殆尽。自己找的人静静站在门外,双手插袋不知在看什么。听到响声,他回过头来。越过妮翁,两人的视线在半空遇见,没有分毫偏差,准的连酷拉比卡自己也感惊讶。
熟悉的人,冰冷的瞳,明明隔着遥远一段距离,却是清晰。男人没有闪避,哪怕是一丝慌张,死死抓住自己。
直到门慢慢合上,他才低头瞥了眼攀上手臂的少女,瞧不清楚表情,却让酷拉比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舞台上重又热闹了起来,惯例是各年级的表演。只是,熙熙攘攘的声音却始终抵不进酷拉比卡耳朵,伸手抚上脸颊,忽然发觉跟库洛洛相处久了,很多方面也变得像他了。
比如,用笑来掩饰一切。。。
二十五。 真相
开学生活意外的忙碌,每天往返于教学楼与寝室,眨眼一周过去。小杰在征得舍监同意后,搬来与自己同住,紧凑课程的间隙一起欢笑,连带许多事也变得淡忘,又或者说是故意忽略的结果。
侠客的电话在意料之外,仿佛应了那天阴沉的天气。
几句问候过后,他留下了一个地址,只说那个人在等自己就匆匆挂断。
盯着手机,酷拉比卡楞了很久。他不知该如何去形容当时的心情,不安抑或是犹豫。总之,等回神过来时,人已离开了图书馆。
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便循着地址而去。公车上,寥寥几个人,大都是学生模样。颠了大半程,才想起走的急,没有和小杰打过招呼,赶忙发了消息过去。
很快,小杰来回应,问‘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答复,酷拉比卡直接合上了手机,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他甚至都不知道等着他的是什么。
那是靠近郊区的一处独楼,不大却很漂亮。上下两层乳白的底色,像极了库洛洛的喜好。入口处微型花园,错落出整个设计的温馨。按响外框上门铃,没多时,男人便出现在视线内。
淡褐色的圆领薄衣,家居般随意,脸上是一如往常的微笑,他手撑门廊,注视着自己慢慢走近。
几步路,便落入了他的拥抱。
“干嘛走那么慢,怕我会吃了你,嗯?”
温暖的气息萦绕在鼻翼,埋在他怀里,竟有种永远这么下去的冲动。库洛洛似乎也察觉到他的古怪,低头唤了好几声。
“呵呵,才几天不见,这么想我啊。。。”
“大概吧。”
库洛洛抚上怀里少年的后发,嘴角泄了一丝笑容,满溢着宠溺,可惜了闷头在胸口的人看不见。
“进去了小酷。”
酷拉比卡终于抬了头,随库洛洛进屋。室内,复古的风格,远异于外观所能带给的想像。暗红的主色调衔接着整体设计理念,虽不大的空间,却层次分明。檀木质为主的家具,配以正中央白色壁炉,尽显怀旧、暗雅的底蕴。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儿?”
参观了一圈,看库洛洛仔细描述每一处细节的样子,才意识过来,还不知道身处何地。
“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库洛洛拉着他坐下,“可能没办法帮你过生日,所以这个,提前给你。”
说话的同时他递过一个棉绒盒子。不用猜,酷拉比卡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真的只是离开一阵?”他用尽可能玩笑的口气,“你的样子更像是告别呢,库洛洛。”
男人笑笑不予回答,既不承认亦不否认。
“啊,你等一下。”
突然,他似想起了什么,转身绕进房间。半响,重新折了回来,手中多了一瓶酒和两只高脚杯。
“1983年的Ch。Latour,昨天派克诺坦送的,尝尝。”
库洛洛熟练的钻开木塞,倒入酒杯,将其中一份推至酷拉比卡面前,自己则重新坐下。
他轻执起酒杯,小心的摇晃,任红色液体划过杯沿,落入底部。
“小酷,”
维持注视酒杯的姿势,他漫不经心开口,
“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故事,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是不是很同情那个女人,但如果我告诉你,她其实是个妓女,接近也好,相爱也好,都是有预谋的,你还会觉得她可怜吗?”
这一次,他没有笑,半低了眼睑,安静的侧脸让人读不懂他此时想法。
斜靠在沙发上,缓缓将酒送入口中,优雅的举动令人不禁沉迷。半杯尽,他侧过头冲酷拉比卡伸出手,邀请之意不言而明。
没有犹豫,酷拉比卡起身绕到他一边落座,不远不近的距离,恰好尽收对方表情。男人温柔的眼神里有一丝忧伤,刹那也刺痛了他。
“安慰我吧,小酷。”
他一点点靠近,重复着:“安慰我吧。”
这声音犹如催眠,顷刻瓦解了他所有意识。轻吻间或落下,眼帘,鼻翼,嘴角,温和的令人心碎。
一切发生得自然,躺在Super King Size床上,仰望四边直上房顶的床沿,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参观时有过的遐想,没想到竟这么快成了真。不自觉露出笑容,顽皮的轮廓,倒映在男人黑色的瞳孔里。
“抱我,库洛洛。”
他弓起身体,抱住库洛洛轻喃,满意那人身上瞬间的呆滞。
“小酷,”男人扣住他的下颚,笑着说“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宠溺的眼神,一再出现,今天的库洛洛似乎特别温柔。
肌肤每一处承受来自他手指的诱惑,轻拢慢挑,从未有过漫长而有耐心的爱抚,把酷拉比卡推上了一波又一波感官的极致。
却在下一刻,毫无预兆被抱起,跨坐在他身上。借着重量强横进入的肉刃,毫不留情贯穿他。那是种,从天堂堕入地狱的快感。
报复似咬上他肩膀,任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散,停不下来。
“啊。。。”
体内某一点被触碰,引发每一个细胞的颤栗,身体不自觉痉挛。
男人刻意拖延给予,将酷拉比卡逼入狂乱的绝境。
“告诉我,你想要的。”沙哑的声音浸透出库洛洛此刻同样的欲望。
“你还不够用力。。。”
话音的末尾,酷拉比卡回以一笑,沾染上情YU的弧度,媚惑妖娆,顿时令体内的生物涨大了几份。
“呵呵。。。”
男人回以下身更有力的挺进。
酷拉比卡拉过男人头颈,狠狠吻上去,切断他张狂的笑声。
伸手怀抱住面前的人,用力贴近再贴近,直至没有缝隙。外面早已是漆黑一片,不经意掠过窗户,印在上面自己的脸,笑得好疲惫。
闭上眼,不敢看,那个过于真实的自己。
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库洛洛,明明已经变了质。。。
“小酷,这周末是你生日对不对,去郊游怎么样,约上旋律他们一起。”
“好啊。”
“我来组织,你想想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嗯。”
小杰奋力在键盘上飞快打字,一旁,酷拉比卡则陷入了回忆。
那天醒来的时候,库洛洛已经离开了,没有留言,没有属于他的衣物,只有枕边精美的钥匙,和桌上已然清空的酒瓶。
深呼口气,努力将惆怅排出。略一偏头,被隔壁一桌簇拥的人群吸了去,他们围坐一堆,似乎在交换着什么。
看了一会儿,也觉无趣,刚要回头,却意外听到话题中心的一句开场。
“你们知道吗,妮翁原来是库洛洛学长的未婚妻。”
二十六。 痛 I
“不会吧。。。”
“是本人亲口说的。”
“怎么可能,库洛洛请了假期,根本不在学校。”
“我知道,我是听妮翁说的。”
“你认识那位大小姐?”
“算吧,家族生意,见过几次。昨天在操场碰到,就聊了两句。我问起她怎么会来这儿,她说是因为想跟未婚夫在一起。我好奇问了句竟是库洛洛学长。后来跟纽约的朋友通了电话才知道,在纽约,他俩的传闻早已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了。”
“库洛洛怎么会娶诺斯拉集团的大小姐?”
“就是,相差太远了。”
“我也是这么问的。他告诉我,有传言说库洛洛是克里夫? 金的私生子。”
“那个意大利船王?”
“对。”
“耶。。。怎么会?”
“千真万确,听说还有血液的比样报告可以证明。”
“那为什么要等到船王死了,才出来认亲?”
“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恩。我朋友还说,船王身边的人都想除掉库洛洛,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