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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国要人的谈话,他们一致认为对悉尼并无威胁。安全理事会说,选择这个地区作为演习之用,只因为海洋条件适宜,世界上任何地方找不到。美国说安全理事会负有重大责任,美国的忠实盟国澳大利亚负有重大责任,世界指望澳大利亚在这一重大演习中加以配合。英国说英联邦将派专门观察员到澳大利亚。俄国说它的心向着悉尼人民,因为他们对安全理事会军队这种高压的和没有必要的进军一定会感到不痛快;俄国确实也将派出大批军队,但保证悉尼的安全不受威胁。一些小国家说演习对世界安全是必要的,因此,为什么不能在悉尼海岸附近举行呢?法国表示无可奈何。
澳大利亚总理说澳大利亚深切关心世界安全,相信冷静的悉尼人十分理智,绝不会恐慌,全国都羡慕他们有这个机会来表现他们自己。在公共汽车上看报的冷静的悉尼人越来越糊涂了。
乔治仔细看了几页报,感到这件事是没有什么疑问了。便把报折了起来。
很好,作为一个澳大利亚人,竟得到那么多的同情和关心——但没有一个人解释一下到底为什么要举行演习,没有一个人装作这是一件平常事,每一个人,甚至包括安全理事会在内,似乎都很惊讶。毫无疑问——所有这些准备都暗暗针对着马丁和太空船。乔治焦急地跳下公共汽车跑回家。他换掉校服,尽力装出一切正常的样子:他动作安静利落,避免任何可能的耽搁,趁他妈妈以为他准备好帮忙之前,又悄悄地溜出了家。他把报纸一起带走了。
从那喂猫老太太走的小巷跑下伍卢穆卢湾海滨时,他看到卢克·戴从一条横街走来。乔治不想停下解释,用手指指地铁站,只管一路跑。卢克抬起眉毛,靠在墙上,不想表示不安,但他的目光充满疑问。
“随他高兴吧,”乔治想,跑过多美恩公园,来到地铁站进口。戴维充满了好奇心,早已等在那里。
“我需要听听你的意见,”乔治喘着气说。戴维点点头,郑重其事地把上唇抿下来包住他的大门牙。
乔治在找一个安静的合适地方谈话。他刚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间谍!
联合国的事你怎么也说不准,很可能有间谍。他带路走进海德公园,避开在树荫里请人去坐的长凳,到空地和阿契博尔德喷水池去。他和戴维坐在池边,头顶上是年轻的田野之神的塑像,他那只青铜山羊的脸上正好是乔治的英语老师那种严厉和沉思的表情。阿波罗神高高耸立在两边的喷水间,乔治把报纸摊开。
“是联合国的事。”
戴维又抿起他的嘴唇,点点头:“我原来就想有这可能。我们今天在《世界大事》上已经看到了。”他含有深意地侧眼看看他,又加上一句:“不是看来很滑稽吗?你以为他们得到了你那位朋友的风声?”
“我想不出还能不是这样。是那教授报告的。我打赌他们并不真相信他,但他们不敢冒险。马丁一定已经提到太空船。我一直告诉他会出什么事。”
“你认为该怎么办?”
不远处,一个年轻亚洲人在拍喷泉的照片,乔治一下子犯疑,那人会不会是个秘密情报人员。他等那年轻人走后才回答戴维的话。
“我想你会有个主意。他们追踪的一定是那艘太空船,你是不是这样想呢?”
戴维皱起眉头沉思。“有可能。不过我看不出有什么分别.我是说,即使他们不追踪它,他们也能拦截它。他们到处布防好,只要它来就拦住。”
“他们要在教授搜索马丁时不让太空船进来——我打赌就是这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办好。”
“先要了解更多情况,对吗?你的朋友可能有点办法。他怎么说的?”
“我还没有告诉他——能不告诉我就不想告诉他。自从遇到那个医生,他已经够难受了。我不想再用这件事去吓他个半死。”
“没有办法的。你得告诉他。最好现在就告诉。”戴维站起来,乔治勉强跟着站起来。当他们回地铁站去时,戴维说:“我想你全知道吧:这船什么时候到,在什么地方降落等等?”
“不全知道。麻烦事层出不穷,我根本没有时间多想。我只知道它星期日晚上到,其他事我都来不及考虑间。在地铁里什么要紧话都不能说。”
他们顺着陡斜的通道下去,来到地下售票处,买了车票,再下楼梯到站台。卡西和马丁正拘谨地合坐在一张长凳上,乔治想起,卡西一向不敢独自和马丁出去。他对他们两个点头招呼。
“你怎么样?我们有点消息来告诉你。”他对周围不合适的环境皱皱眉头,说:“让我们到米尔逊斯角去吧。那里安静。”
卡西和马丁听话地站了起来,卡西问道:“是什么消息?”
“别像个小孩子,卡西。如果我要在这里告诉你,我们就不用到米尔逊斯角去了,对吗?”
卡西的回答被开到的列车的隆隆声淹没了。一阵风从隧道吹出来,站台震动,一只黄色的眼睛从黑暗里望出来。列车到站了。他们上车找到了坐位。
乔治向马丁笑笑给他打气,马丁沮丧地看着。
“今天怎么样?”
“很不错,虽然列车越来越叫人觉得单调乏味。我看得出你的消息是不愉快的,伙计,但我现在不问你。我想,过两天坏消息会更多。”
乔治不知道说什么好,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坐着一声不响,列车在地下像火箭一样飞奔,冲进白天的光里,又很响地隆隆通过海港上的桥。他们低头看着黄褐色的房屋和闪烁的海水。列车在桥的另一头滑行着停下了,等他们下了车,又继续滑行前进,快活地呜呜响。马丁露出疲倦的笑容。
“那滑稽的列车。这是最好的旅行,离开黑暗进入亮光和色彩中。”他看着阳光照耀的海水,难过地说:“怪不得你们的星球在天空中闪耀得那么亮……你有什么消息呀,伙计?”
他们沿着静静的站台走,吱嘎吱嘎踏响小石子,走到没有人迹的最远一头,然后乔治把消息告诉了他们。他不看马丁的脸,眼睛盯住海湾。
“因此你可以看到,事情十分严重。他们看来是针对我们的。我从来不喜欢那位教授。一大伙人等着你那艘太空船出现,我只希望你能想出办法来对付他们。”
卡西马上大声反对,显然认为是乔治硬把联合国扯进来,或者由于没有好好考虑,或者由于一时激动。”说实在的,乔治·亚当斯,这是我听到的最傻的话!好像马丁还不够麻烦似的。所有那些军舰飞机想干什么呢,就为了把一个可怜小家伙吓得屁滚尿流吗?你只要看看他。”
乔治坚定但耐心地打断她的话。“卡西,你乖乖的不要说了。这是严重的事。如果你连看也看不见他,看他又有什么用?”但随着卡西一个戏剧性的手势,他们都去看马丁。
他站得笔直,充满欢乐和谦虚的自豪感。“你真相信是这样吗,伙计?
各国终于要相信我了?”他得意地向城市微笑,这城市被它的有毒气体笼罩着,兀立在可爱的绸子一样的海水之上。“他们集结军队当真为了我吗?我实在希望和他们见面解释。”
“不行,伙计,”乔治吓了一大跳说。”绝对不行——你不能这么办。”
他拼命寻找理由说服他。”他们就算是想要弄明白也弄不明白,这一点你知道。你只是枉费心机。”
马丁觉得可惜地叹了口气。”唉,时间不够。这一次也许来不及了,等下次吧。他们将开始逐渐明白,你会看到的。不完全是浪费。你会替我解释,对吗,伙计?你会告诉所有那么快快活活的野人,我只是想友好。”
“以后再说吧,”乔治说,在背后绞着手指。他实在不希望去和联合国打交道。“我们现在不能浪费时间,我们必须使你安全地离开。怎么办好,你有主意吗?”
“怎么办?”马丁露出他慈父般的微笑。“没有,伙计。我不是儿童福利机构或者利兹温杰医生。这不是我们的问题。太空船充分装备着种种应急的仪器和设备,这种仪器和设备你们的军舰飞机要到一千年后才会有。太空船完全知道该怎么办。”
乔治怀疑地考虑他的话。“如果你说的是死光什么的“没有死光,”马丁让他放心,保证说。“太空船将在飞机之间静静地滑过,没有人知道它到过这里。”
“还不止有飞机,你知道。有火箭,还有许多军舰。军舰上装着雷达和探照灯。那探照灯连……”
“有那么多军舰来?”马丁说。”军舰能走多快?那教授对我感到兴趣已经两天,再有两天我要走了。一共四天。有那么多国家参与,又是距离问题,又是组织问题——对了,这就是地球,记住吧.到星期日晚上八点有那么多军舰进入阵地?”
乔治和戴维交换了一个长长的眼光,仔细想,仔细算,忽然觉得有希望。
接着乔治笑笑。
“伙计,我认为你是对的,只要运气好,等到这些军队集结起来,你已经安全离开了。卡西和我——自然还有戴维——可以宽心地休息,装出一无所知的样子,而军队折腾一通,也就只好回去了事。怎么样,戴维?”
“对,”戴维说。
《太空人遇险记》作者:'澳' 帕特里复·赖特森
第十八章 一群陌生人
他们坐本回来时十分快活,话没个完。大家一致认为马丁在星期六上午应该安静地待在地铁站。乔治吃过中饭会去看他,安排逃走的细节。他们快快活活地希望耍弄联合国和安全理事会;当然,在拥挤的车上他们不能说得那么露骨。
“为什么这些国家都那么发怒?”戴维说;又加上一句解释:“这是一首赞美诗。”
乔治笑笑。“对呀,它们为什么这样?”他向马丁加上一句:“明天你可以改变一下。你对火车一定头痛了。”
马丁微笑着逗他说,“火车十分好玩。今天我碰到一个老朋友,聊得很开心。”
“什么,不是那教授吧?”
“不是,是那研究人员。你记得吧,带着个记录机的。”
“又是那古怪家伙?你在骗我。”
“不,是真的。我们两个一起坐车从班克斯城到市中心。他在研究公共运输。”
“我想他问了你这方面的问题,并且作了记录吧?你不想想他可能是个间谍。我希望你有头脑些。”
“我为他感到难过,他说我给他的那些建设性意见还没有人提过哩,但你不必担心,伙计。我很小心,我们只谈公共运输。”
“你说了些什么?”乔治用原来的怀疑口气问道。
马丁考虑了一下。”他问我是否认为这个系统应该更经济更有效。我说这个系统为这里的日常生活提供了非常好的运输,在这种运输上花钱是值得的,因此这个系统既经济又有效。我说,在这个世界上供应的各种东西中,这可能是比较聪明的。”
“作为一个尖子,我想他会认为这很好。我想他爱听好话。他有一天会清醒过来告诉你——我听到人人都痛恨这种公共运输。”
“问题不在这里,”马丁好意地说。乔治绷着脸,直到卡西叫他和马丁别谈这个了。
“我一直带眼看着那旧小屋,”她又狡猾地说,要转移乔治的注意力。
“到现在为止,那教授没有露过脸。”
乔治指出,当卡西不在家时,那教授到过那小屋几次也说不定,但他关照她,不管怎样,还是带眼看着。
星期六早晨的报上,关于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军队的事没有什么新消息。
大国似乎相互在找对方昨天论点的岔子,而吹嘘自己能对安全理事会提供无限力量。这好像发展成了竞争,乔治的爸爸说,如能不导致世界大战,那真是万幸了。乔治早晨出来买东西,觉得飞机在飞来飞去,有那么多,这是少见的。但他聪明地不让自己去为此担心,因为他这次依靠着马丁。他自己已经毫无办法了。
提早吃了中饭,他到地铁站去看马丁,开始感到无比兴奋。等待和躲藏即将结束。现在要作计划,很快他们就会看到……他要把马丁带到伍卢穆卢湾的码头那里,即使教授或者他的间谍出现,在那里也很容易逃走。他找到马丁时,马丁像个季节旅行者,坐南下列车到了圣詹姆斯地铁站下车,乔治赶紧拉他上楼梯,警惕地看有什么人像间谍的没有。他们用掉马丁已经顺利地用了两天多的那张车票,赶快上麦夸里街到多美恩公园去。在公共图书馆的台阶上,一个留胡子的人站着看莎士比亚纪念碑,乔治吓了一大跳,最后看清楚那人又矮又和气,不是那教授。马丁微微一笑,但什么话也没有说,一直来到安静的多美恩公园才开口。
他轻轻地说:“我走了以后你会高兴的,伙计。等这些烦心事过去,你就轻松了。”
乔治猛地停步,满脸通红,皱紧眉头。“你疯了。”他用突然噎住的声音说,”你安全地好好走掉自然使人轻松——总比知道他们把你制成标本放在什么地方的博物馆好……但我要想念你的,伙计。你是我的朋友。”
“这使我感到十分自豪,”马丁庄重地说。“地球之火的一块煤,我将把它带回家去。”
乔治重新轻快地走起来,希望结束这场不合适的讨论;但马丁跟着他轻快地飘走,仍旧在思索着说下去。
“不幸发生了所有这些麻烦事:警察、军舰、火箭。真是个大不幸。但我将记住地球的人,你和卡西……奇怪,全一样的,”他沉思着说,“总数要比它的各部分小得多。”
“卡西在那里,”乔治断定说,马丁又微笑起来,不再说话了。
卡西显得很小,穿着红黄色的衣服,在一个码头入口处像洞穴那样的黑暗背景里衬托得很亮。乔治和马丁走近时,戴维·盖茨也到了,后面跟着伊丽莎白。戴维严肃激动,不知道是否会受欢迎。乔治高兴地向他点头,戴维不好意思地看着马丁。他们最后一次看了看有没有间谍以后,走到板棚里去。
伊丽莎白靠在门上,看着远处一对男女在多美恩公园散步。
“好了,太空人先生,来吧,”乔治吩咐说。“告诉我们,你打算在哪里上太空船。”
“噢,就在那里,”马丁做了一个含糊手势说,“在水上,你知道。”
“我想你把方向搞错了,”乔治皱起眉头说,“那是公园岛。”
“是吗?那么船将从它另一边降到水面上。离开坐着位老先生的公园不远,你知道。”
“我知道了,就是那教授在附近转来转去的地方,”乔治没有办法地看着马丁。“我想你不知道花园岛是什么地方吧?这是一个海军仓库,如果你望出去,你可以看到一艘驱逐舰在它旁边。花园岛上有探照灯和各种设备。”
“是吗?不要紧。你担心得太多了,伙计。”
“我说,马丁,这太过分了。你不要以为我会让花园岛被死光什么的摧毁。”
“我亲爱的乔治,我希望你忘掉所有关于死光的胡说八道。既然海上要干扰,太空船降落下来将离开水面一定距离,当它找到水的上游,它会迅速降落,阵得很低,在探照灯下沿着水面掠过。它看不见也听不列。飞行员的工作是避开麻烦而不是制造麻烦。我们只要注意地点和时间准确。”
乔治把这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那么它像一只水上飞机那样漂走?我是说在它下来时。”
“不,当然不是——它根本不会浪费时间和气力落到水面上。它将在水上回旋,我就上去。”
“怎么上去?放下一道梯子什么的?”
马丁叹了口气。“你当然不会明白,但你将会看到。它只要打开它的吸室,我就上去了。”
“吸室!半个海湾的人都要和你一起被吸上去?”
“有关技术问题,你最好别去担心,等着着就是了。它只放出一点吸力,把我一个人吸上去。这很简单,我向你保证,太空船完全能做到。”
说到这里,一个影子向码头进口处走过来,乔治疑心地回过身去。卢克·戴站在那里,一副不屑注意的样子而又充满兴趣。“好啊,”他说着,不见了。
乔治阴着脸说:“他这是怎么回事?”
戴维有点不好意思说。“是联合国。他认为连它也拉扯进来,事情太大了。”
“如果他高兴,他能把它踢走。”他又向马丁转过脸来。“好,照你自己的办法办吧。太空船在花园岛附近降落,只要在那里会合,那儿又好又舒服。可你怎么到外面去。”
马丁第一回看着有点烦恼。“原定我有一只浮船,但我上岸时它被吹走了。我想我是没有小心校正重心。”
“我们得准备一个石油罐什么的。你会划它吗?”
“我想我只好试试了。这不是个很好的机会——重量。你知道,还有水的密度。我的浮船当然是机器开的。”
戴维充满希望地向前靠过来。“我有小船,我们可以用它送他出去。”
“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