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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信,是她同公孙铃告别之后才得到的,城璧在信中说,让她回无垢山庄一趟,说是有件重要的事想和她商量。
会是什么事呢?她猜测着,忽然想到一个最可能的答案。
难道……
难道是他要去提亲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白苏举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是了,应该是这件事,她记得,原著中,割鹿刀现世之时,沈璧君嫁给他已有两三年,而如今,割鹿刀已经到了快要入关的时候,而他竟然还没有去迎娶她。这件事,她如今一想,便觉得很奇怪。难道,难道是她这只小蝴蝶煽动的翅膀所致?
如今,他终于是要去娶她了吧?白苏慢慢地喝着杯子的茶,淡淡地想,那家伙,从来不知道如何讨好女孩子,这次让她回去,必定是请她做参谋,挑一些合沈姑娘心意的东西放进聘礼里。说起来,在他十岁那年,沈老太君带着沈璧君在无垢山庄小住,也是她忙前忙后地在招呼沈大小姐呢。
看来,这次又要帮他去讨美人欢心了。白苏笑了笑,却不知怎地,并不觉得如何开心,入口的茶水已凉,苦而涩,明明刚才喝得好好的,此时却觉得难以下咽至极。
如果真是这件事,那她一点都不高兴。
为什么呢?
因为城璧娶了沈璧君之后,命中注定地,沈璧君一定会遇见萧十一郎,然后无可救药地爱上那个男人。呵,城璧那家伙到时候得戴多大一顶绿帽子啊。而且,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妻子心中另有所爱,他之后未必会谋划着取代逍遥侯的位置,一心要毁掉萧十一郎﹑一统江湖吧。统一武林,多么可笑,她无法想象,那个温雅含笑的少年,会出现因为嫉妒和**而扭曲了的表情,她不相信,他的心会变得那般肮脏﹑丑陋﹑不堪。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小说中,沈璧君明明和城壁在一起生活了两三年,她居然还是不爱他。
明明,他是那么的好。
白苏无意识地转着手中的茶杯,杯子里茶褐色的液体晃动不止,就像她的心那般,烦乱,躁动,不安。
仅仅是因为这些吗?她的不开心,真的,就没有别的理由了?
不,或许还有一个原因。
那是一个深埋在她心底很久,尚未发芽的种子。
但她不愿意去深究它,下意识地,隐隐约约觉得它太危险,她怕,一旦从心底挖出,她会万劫不复。
那就且不去管它罢。
她现在最纠结的事情是,要不要阻止城璧娶沈璧君呢,那毕竟,是连沈两家长辈订的亲啊。说不定,说不定这一次,沈璧君会喜欢上城璧呢?
“在想什么?”
“啊?”白苏下意识应了一声,猛地醒过神来,这才发现她的对面坐着一人。
那人轻轻将挡雨的斗笠摘下,望着她,浅浅一笑。
那一笑,宛如夜间盛开的昙花,纯洁,透明,那一刹那绽放开来的容颜,美丽不染凡尘,却又飘忽神秘,莫名地能让人落下泪来。
不管看见这个男人的笑容多少次,每一次,都如初见一般惊艳。
“怎么是你?”白苏望着男子,偏头一笑,虽然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但她的心情却蓦地好了起来。
“怎么不能是我?”他的声音很好听,清冽如泉,有如金石相击。
“好吧,”白苏托腮,偏着头看着对面的男子,懒懒道,“这会你又打算去哪游荡?”
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闻言,苦笑道:“别把我说得像孤魂野鬼好不好?”
“你也差不多了,”白苏伸手越过桌子,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用一种咏叹调般的语气说道,“失去人生方向的人啊,你的未来在哪里?”
男子浑不在意,只轻轻一笑,朝她问道:“你去何处?”
说到这里,白苏的心情又有点沉重起来,她无力地趴在了桌面上,叹道:“姑苏。”
“那正好,和我同路一段,不如一起走。”男子心情很好地摸了摸她的头,悠悠道。
白苏一把拍开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瞪了他一眼,自己却忽然就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趴在桌上回答道:“好吧。”
有人陪着,在去姑苏的路上,她或许能少胡思乱想一点。
第二天,白苏和男子约在小镇入口碰面,当她牵着马到达预定地点的时候,发现前面几名女子围在一起,被包围着的,赫然是昨天那要求与她同行的家伙。
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过多次的白苏没好气地翻身上马,朝包围圈中的男人大喊了一声:“白水,走啦!”每次和这家伙出门,只要他不戴斗笠,就一定会要忍受不同程度的围追和偷看,她还会被附赠各种嫉妒羡慕的眼光,每到这种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一定会短命好多年。
他骑马追上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斗笠,对着白苏很是不满地抱怨:“你有点同情心吧,好歹别丢下我一人在那。我被堵在那儿,还不是为了等你。”
“朱白水,你被堵在那,不是因为等我,而是因为,”白苏斜了一眼同她并肩策马而行的男人,一针见血地指出,“而是因为你长得太祸水了。”
不错,这男子正是江湖盛传的“六君子”其中一人——朱白水。
近十年来,在江湖成名人物中,若论武功之高,名头之响,非“六君子”莫属,而这“六君子”分别是——
连城璧、柳色青、杨开泰、朱白水、徐青藤、厉刚。
朱白水的武功身兼峨嵋、点苍两家之长,加之他是昔年暗器名家“千手观音”朱夫人的独生子,那一手收发暗器的功夫,怕是济南“金针沈家”也及不上。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又生得绝世的好样貌,不知有多少江湖少女,春闺梦回之际,心中脑中满满都是他的模样。
而顾白苏第一次遇见朱白水,是在长白山顶。
那天,她为了抓冰蚕,裹着狐裘,在大雪封山的早晨,独自蹲在那里,足足等了两个时辰都不见那只冰蚕出现。
而此时,雪又渐渐下了起来,失落无比的她,顺手将身边的雪揉成一团,往远处扔去。
扔了一团后,她觉得还不足以平息心中的郁闷之气,于是便随手抓起一团雪,接二连三地扔起来,扔到后面,她甚至用上了内力。反正这样的鬼天气,是不会有人上山的,既然如此,她随便扔好了。
不巧得很,偏偏在这时候,那崎岖的山路上现出了一个人影。
“呀!”白苏一身惊呼,她一时失手,竟然将一个硕大的雪球直接朝那人头顶掷了过去,她连忙提醒道,“当心!”
那似乎是一个年轻男人,他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撑着一把纸伞,在雪花飘落的山路上悠闲地走着。就在白苏叫唤的当口,男人从伞下伸出一只手,极是轻松地接过白苏抛掷出去的那团雪,看着那团冰冰凉凉的雪,男人似是愣了一下,随即便朝白苏这边走来。
白苏站的地势偏高,起先瞧不见那人的长相,但随着那人一步步往上走,油纸伞已经渐渐遮不住那人的容貌。
就在她完全看清那人长相的瞬间,她突然明白了谪仙一词的含义。
谪仙,说的便该是眼前的人吧。
白皙光滑的皮肤,如雕刻般精致的五官,颀长的身材,如玉的容颜,那遮掩不住的超凡脱俗的气质中,带着一点飘渺的味道,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飞升。他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淡淡一笑,天地都要为之失色。
“这是姑娘的雪球?”他的声音极好听,低沉而有磁性,又有一点仿佛天生的忧郁,听得白苏呼吸一窒。
“是,是的,”白苏悻悻地接过,忍不住红了脸,有些尴尬道,“不好意思哈,刚才没看见你。”
男子笑了:“这种天气,姑娘……”
“别笑了!”白苏几乎是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但望见男子微笑的模样,她不禁又放低了声音,几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你,你笑得简直引人犯罪!”
这话一出口,男子愣住了,过了一会,他缓缓绽开一个更大的笑容,慢慢道:“如此。”
这家伙是故意的……白苏咬了咬唇,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后,终是抵抗住了蓝颜祸水带来的诱惑,丢开被她抱在怀里多时的雪团,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道,“公子,奴家刚才那是无心之过,请公子见谅。”
那人微笑道:“无事。不过在下很好奇,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在此?”
“抓冰蚕啊,”白苏指指不远处的天池,解释道,“我已经在这里等它很久了,因为无聊,所以玩起了雪球。”
“抓冰蚕?听起来好像很有趣,”男子收起了伞,悠然道,“我可以来帮忙么?”
“诶?”白苏一怔,道,“等它的过程是很无聊的。”
“无妨,”男子的声音在空荡的山中听上去竟有些寂寥,“我只是闲得发慌罢了。”
之后,他就真的陪着她,等了那只冰蚕足足半个月。等到她捉住那只冰蚕,回屋开始驯养的时候,他依然每天到长白山上,她临时住着的小屋里去坐一坐,常常也不和她说话,就坐在窗前,看屋外的雪景,一看就是半天。
长白山的冬天是很漫长的。这种漫长让白苏觉得,有这么个行为古怪的家伙愿意过来陪她,哪怕不说话,也是很好的。
不过,再如何不熟的人,每天碰面,总会慢慢熟悉起来,何况,白苏那由于太寂寞而变得有些话唠的脾性,更加不会容许朱白水每天坐在那儿不答话。
渐渐地,她发现,朱白水是一个很好的聊天对象。
他懂的很多,禅学义理,天文地理,暗器机杼,易经八卦,乃至武林中的各种历史和传说,他都信手拈来。他一张口,便像有魔力一般,吸引着白苏一直听下去。只是这人不喜欢主动说话,她若不丢出一连串问题来让他解决,他便宁愿坐在那儿看雪景,也不吱声。
她曾经暗暗感叹,没想到,那个在小说中一次正面出场也没有过的朱白水,竟然是这样有意思的人物。
正文 求婚
“走吧。”从无垢山庄的正门出来,白苏的心情有点低落,没想到城璧居然不在庄内。
朱白水看到眼前的少女满脸都写着不爽,便安慰道:“已投了帖子进去,连兄回来后自会去找你。”
“恩。”白苏敷衍地回答道。两人一到姑苏,就直奔无垢山庄,不料连城璧出门去了,朱白水本来就不是为了拜访连城璧的,也就没有给守门者报上自己的名号,而白苏就更不好意思自报家门了——“毒观音”顾白苏,太难听了有木有。于是,她便写了张名帖,交待了自己所住的客栈,让门房把帖子交给山庄总管,城璧一回来,必定能看见。
“既然到了姑苏,不陪我出去逛逛么,”朱白水扶了扶头上斗笠,朝她微微一笑,“你在姑苏住了几年,总比我熟悉罢?”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白苏有些恍惚,几年不到姑苏,它的模样倒没有太大变化,繁华依旧。而她,已经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了。兜兜转转,她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小苏,”就在白苏有点神游天外的时候,朱白水朝她招招手,“过来。”
“怎么了?”白苏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她看见,朱白水的手中拿着一根白玉簪,流线型的簪身,只在簪尾随意地绕了一根细细的金线,造型简朴,是她喜欢的类型。
“给我戴么?”白苏指指自己。现下,两人正在姑苏一家首饰铺里,白苏本来是想看看如今的女性时尚流行趋势,然后考虑备给沈大小姐的礼物问题,没想到朱白水竟先帮她挑了东西。
“你头上那根木簪有多少年了,”朱白水淡淡笑道,“女孩子,总得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说罢,他伸手抽开白苏头上的发簪,为她插上了他手中那根玉簪,仔细打量了一下效果,朱白水满意地点点头,道:“送你了。”
白苏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朱白水手中接过那根被换下来的旧木簪,那是她在路边摊随便挑的,觉得便宜而且做工还不错,就一直用到现在。她的头发留到现在已经很长了,但她还是习惯束成一束,扎好后拿簪子做装饰,有时候觉得头发碍事,还能用簪子把头发盘起来,很是方便。
其实,城璧也曾经送给过她一些首饰,不过她觉得都好贵重,戴上去简直就是告诉强盗们“快来抢我吧”,所以,她把它们全部收了起来,一样也没戴。不过朱白水挑的这根簪子很是朴素,似乎也不贵,她也喜欢这样的造型,可以说正合心意。
“谢谢。”白苏摸摸头上的玉簪,触手温润滑腻,是她喜欢的。不过,白苏想了想,有点不甘心地反驳:“谁说我不会打扮了,我只是没时间,而且出门在外不能计较那么多,我要是打扮好了,哼,惊艳死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朱白水附和地点头,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在下从不与女人斗嘴。”
这家伙,是在暗讽她强词夺理吗?白苏闻言,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哒哒哒……”
“哒哒哒……”
这时,铺外传了一阵马蹄声,白苏下意识扭头往外看去,只见几人骑着马成一行纵列奔驰在宽阔的街道上,马蹄经过之处,扬起少许的灰尘。马速不慢,那几人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地平线上。
虽然只是一瞬,但她看得分明,那为首的,白马银衣,身形修长,目如朗星,丰姿高雅,俊逸非凡,恰是连城璧。
白苏自己也觉得奇怪,四年未见,各自的长相都发生了不少变化,她竟然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认出他。
“是连兄,他回来得很快么。”不同于白苏同连城璧的几年未见,五个月前,朱白水还在自家母亲朱夫人的寿宴上见过连城璧,对他的相貌,一点都不陌生。
“恩。”白苏望着马尾消失的地方,心思有些乱,刚才,她明明认出了他,却为何不叫住他?
因为她怕。
怕什么呢?害怕两人生疏了,害怕他变了,还是害怕他要同她商量的那件事?
她不知道。或许,是近乡情怯的感觉?但那太奇怪了,不过是见一个朋友,居然用这样的词。
就在她心思千回百转的时候,首饰铺的掌柜插口道:“两位大侠认识连庄主?”
白苏回头,看着掌柜莫名其妙就变得红光满面的脸,警惕地点点头。
掌柜顿时喜笑颜开地弯了弯腰,道:“女侠,您的簪子小店不收钱了,只要您改天见着连庄主的时候,夸奖夸奖小店就行。”
朱白水掏出一锭银子,置于柜台上,淡淡道:“簪子是我买,你同她说无用。”
“那……”掌柜一时语塞,陪着小心道,“那二位再挑点别的,小店免费?”
看掌柜这架势,是希望他们把连城璧带到铺子里来,但是白苏反而更加不解了:“掌柜,你这是首饰铺,连庄主可是个大男人。”
掌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不是,大家都说连庄主要娶亲了吗,小店这么多首饰,若是有一两件能戴在沈大小姐的身上,这也是小店的荣幸不是?”
倒有些形象代言的架势,但估计这掌柜更想从无垢山庄赚笔银子吧。白苏笑了笑,继续问道:“谁说他要娶亲的?”她一路走来,也没见江湖上对这事有什么传言。
“姑苏城里的街坊邻居都这么说,再说了,连沈两家早订了娃娃亲,连庄主不娶沈大小姐,还能娶谁?”
“可不是,”白苏似笑非笑地看了掌柜一眼,“您老的江湖消息比我们可灵通多了。”
“您谬赞,谬赞了。”掌柜摸不准白苏的意思,只好作着揖笑了笑。
无垢山庄。
连城璧从连文手中接过那张名帖,看了看,微笑道:“阿苏回来了。”帖子上亦有言,她暂住在辛门客栈。
“文叔,整理一间客房出来,”连城璧随手将名帖放入袖子,顿了顿,又道,“就安排在我的院里。”
“庄主,安排在您院里,这……”连文有些迟疑,那可是个姑娘家。
“有问题么。”连城璧淡淡看了连文一眼,语气平静无波,却听得人心头一震。
此时,连武替自家哥哥接口道:“是,庄主。”
看着连城璧离庄的背影,连文有些担心地对弟弟道:“那女人,真是连苏?”
连苏,这真是一个很遥远的名字了。
连武点头:“庄主说是,就是。”
“那比起沈家小姐,肯定要差得……”连文皱了皱眉,他也是见过连苏的,无论如何也不能想象,那个假小子一样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