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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是怎样炼成的(高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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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步把关米夏逼到墙角,宁墨优雅地嘴角上扬,慢条斯理地说:“跟我玩躲猫猫的游戏?”关米夏没有回答,仰着头对上宁墨眉毛下面那双炯炯发光眼睛,像荆棘丛中的一堆火:“乖,换衣服去,晚上要去参加江若宇的周年庆。”关米夏像只无辜的小猫,想要反抗说不想去,宁墨那双眼比X光还要通透,能读出她的思想,打断她的想法:“你不是已经答应人家了吗,关爷爷不是从小教你要做个言而有信的人吗?”
  关米夏嘟嘟嘴:“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可以不用……”
  话还没说完,便被宁墨打断了:“我就是来接你去挑衣服的。”
  “我还没吃午饭!面还在厨房里泡着呢!”关米夏声音很小,但宁墨还是听得见的。
  此话引来宁墨的咆叫:“关米夏,现在下午三点你还没吃中午饭,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宁墨闪进厨房直接把那锅还没煮熟的方便面倒进垃圾桶里,转身回来见关米夏那灰溜溜的背影走进房间。
  ******腹黑是怎样炼成的******
  车子在小胡同的外面听了下来,“别筑雅居”的那块帆布在空中飘扬。这间私家菜坊很隐秘,一进门的四合院子,两边栽了两盆岁月已久的榕树。树叉被用铁丝捆绑主干的树枝上,叶子翠绿青葱,很茂盛。
  “哟,宁小子,是你啊,孙书那小子中午刚带了两个朋友过来吃了一餐。你现在是想吃午饭还是晚饭啊!”一个身穿旧式旗袍的老妇人跨出门,对着刚走进院子的宁墨有点惊讶。
  宁墨走到石桌旁,随意地做在石椅上,招呼还站着的关米,转过头对老妇人说道:“随便煮点垫垫肚子,我们晚上要去参加江氏的周年庆。”
  “这小姑娘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老妇人热络地牵起关米夏的手:“哦!我想起来了,老关家的小丫头!”笑容在老妇人眼角绽放开。
  “谢奶奶好!”关米夏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想想这小丫头以前一来就到后院追着那些鸡跑,搞得那些鸡一见她就怕,转眼成这如花似玉的漂亮姑娘啦!时间真快啊!丫头坐会儿,我去叫老头子起来。”
  “谢奶奶,不用打扰谢爷爷了,我们随便煮点就行啦!”
  话刚说完,一位胡子花白的老汉嚷着大嗓门出来:“谁家的漂亮姑娘啊!”光溜溜的脑门,铮亮铮亮的,紫红色的脸膛,显得神采奕奕。
  “老关家的!”谢奶奶回答道。
  “谢爷爷好。”关米夏礼貌地问好。
  “丫头,能否来个西方的问候拥抱啊!太久没见,想死你谢爷爷我了!”谢老头是虎扑过来的,关米夏被不知哪来的一手拉过一边,回头一看是宁墨。“这身高不对啊!”谢老头睁了眼,仰着头看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宁墨。
  “因为你抱的是我,色老头,还不放手!”宁墨拍掉身上那只色掌,不屑的瞄瞄谢老头一眼。“这么多年,好色还是没变的,虾米,你要小心。”宁墨转过头来对一旁的关米夏说。
  谢老头摸摸自己的白花花的胡子,坚定地说:“这纯属个人爱好,我是有分寸,有原则的。”
  “你老头,还敢占关丫头的便宜,活得不耐烦啦!”谢奶奶熟练的揪起那只光脑门下的那只大耳朵:“还不快去下厨开火,你想饿坏这些小朋友是不?”
  “老婆,亲爱的,你轻点,这耳朵可是咱家的财产啊!”
  ……
  ……
  这对老人,打打闹闹过了四十多年,感情依旧这么好。午后的眼光格外灿烂,照射在这空旷的四合院子里,显得更加温暖。品茗,茶叶的馨香透过舌尖包围味蕾,别出心裁的小点心也是酥脆有度,入口即化。闲静的时光让关米夏迷恋这种闲情雅致。

37~~

当一身白色纺纱连衣裙的关米夏推开试衣间的门时,宁墨有那么几秒钟以为这是落在凡间的天使,下一秒钟便拿了一件保守一点的深蓝色古典旗袍招呼关米夏把身上那条背后镂空的裙子换下来。设计师为她搭配的是一双细跟的银色高跟鞋,在灯光的照射下,放射出璀璨的光芒。关米夏皱着眉头踩上那双摆放在地上的高跟鞋,旗袍是开衩到大腿,走起路来不能像平时那样舒坦,而且又有了高跟鞋的牵绊,走起路来自然要小心翼翼。
  江氏的周年庆是在江氏下属的餐饮酒店举行的,这个耗资千亿的摩天酒店,在今夜成了平民员工的狂欢圣地。颜色靓丽的鸡尾酒,颜色通透的高级香槟,各色各样厨师精心制作的美味佳肴……
  这一切足以让员工欢天喜地,江若宇是懂得讨员工欢心的,江若宇花大钱请了几个现在在影视圈大红大紫的一线明星,这也形成今晚宴会的另一道美丽的风景线,有了帅哥美女的陪伴,宴会的心情自然更加Happy,这样会更让员工拼死拼活为自己卖命。也有各界的高官前来捧场,让江家的这场晚宴更为蘕壁生辉了。
  “找点东西吃,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过来。”宁墨把关米夏手中的香槟拿过,示意她把目标放在身后的菜肴上。
  关米夏顺着宁墨背影的方向,环视一周,见到自己的父亲远远地站在江家主人的身边,身边站着李韵如,也是一身旗袍,但旗袍是添加了许多现代的元素,与关米夏身上的古典旗袍有很大的区别,颜色是淡淡的米黄色,头发挽起,看起来像个雍韵风存的贵妇。
  关爸爸似乎也见到关米夏,两人的眼光不可避免的碰在一起,关米夏别开视线往下一处地方寻找停留去处。
  “米夏———”关爸爸磁性的嗓音顿时包围住关米夏,两眼直直对上关爸爸的,关米夏倒是笑得极甜。
  在关爸爸还没来得及开下一句话之前,李韵如带着一位关米夏不久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站在关爸爸的身后,打断了关爸爸的话:“表姨父,你好。”关米夏嘴角的笑容扩散到眼角以及全脸,但嘲笑占大部分,讽刺占另外亿部分。萧芳一身大红色的底胸连衣裙,呼之欲出的双乳,妩媚中带着低俗。“这不是米夏吗?没想到你也在这。”
  切!以为只有你能来啊。关米夏优雅的点点头,魅惑一笑地说:“是啊!真巧。”
  “让我来介绍吧,这位是我表姨,姓李,这位是我表姨父,鼎鼎有名的关局长。”萧芳说的得意洋洋,还不时地抛给关米夏一种高高在上的骄傲之光。一旁的李韵如见侄女这么出笑话,不时地咳咳清嗓子,提醒身边这位天真的红女郎,而红女郎却毫不发觉其中的动机。
  “关先生,你好。我可是膜拜关先生的名字好多年啊!而像我这种关先生的铁杆粉丝,怎么关先生重婚了我都不知道呢? 这是你不对哦,关先生,怎么都要告诉自己女儿一声,好让我给你准备份大礼。”关米夏的一番打趣,引得对面刚才还是大公鸡的萧芳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紫的,旁边的李韵如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呵呵,还没上场开始宣战的李韵如和萧芳两人已经被关米夏打到地洞的最底层,关米夏还皮笑肉不笑地在上面多踩两脚。
  “关叔好!”宁墨本来和几个熟人在不远处商谈,目睹关米夏一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恶婆,只能尽快抽开身回到关米夏身边。
  “这不是阿墨吗?”李韵如亲切的称呼惹得宁墨一阵鸡皮疙瘩。看来这女人还不知道宁墨和姚婷分手的事实,还以为自己是那准丈母娘呢!
  “李女士,还是叫我宁墨就好了。”在和姚婷交往之时也很少和这位满肚奸计的恶妇有交流。
  一声“李小姐”叫得李韵如的心像断了一根弦,僵硬的笑容满面,逞强说道:“这多生分啊!好歹你跟小婷在交往呀!还是叫阿墨舒服!”
  关米夏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引来宁墨的一记瞪,这小丫头这时候还有空幸灾乐祸!
  “我想你错了,我跟姚婷已经分了手。现在和我交往的就只有米夏一人。”这一招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宁墨伸出手把关米夏的肩膀搂得更贴近自己些,关爸爸是愣了有那么一秒,关米夏隐藏在身后的手隔着宁墨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狠狠地掐住他腰间的肉,无奈宁墨那厮平常就是上健身房炼的多,这一身哪有半两赘肉。
  Oh,boys and girls ,好戏登场!
  “啪啪啪”的几个清脆的掌声,江若宇雍容的迈步,笑着走过来搭着宁墨的肩:“兄弟,恭喜恭喜啊!”
  “这啥高兴事呢!”孙书也揽着女友走过来凑热闹。
  “好事坏事,咱先敬一杯啊!”说话的人是叶洛承,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捏着装着红酒的高脚杯,举起,一饮见底。
  “很快我们就能喝到我们伟大的宁少和虾米的喜酒了,为这一对未来的新人,Cheers!”
  江若宇的欢呼引来身旁许多人的目光,大家亦都举起酒杯,欢呼:“Cheers!”
  尴尬的关米夏此时是想找个洞钻起来,宁墨更是牢牢箍紧关米夏那只被他挽住的手臂。关爸爸从侍者的托盘中拿起一杯香槟,郑重对宁墨说:“小子,要好好对我们家丫头,不然我可饶不了你。过些天,过年了,你和丫头一起回来一趟吧!”神圣得像神父般的关爸爸把自己的女儿交到宁墨手中,透过手中杯子的碰撞,玻璃清脆的声音像是教堂古老的钟声,敲定了这一场话似闹剧的结尾,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宝贝女儿的归属的鉴定。
  角落里的天空,灯光昏暗,一览众尽场内各处的人生百态,欢喜忧愁,林崇如饮白开水般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然而红酒的度数是不会高到哪去的,而且这些从小就在家长酝酿下的酒童,想要知道醉酒的滋味并非件易事。


38~~

很多东西都是有双刃的两面性,酒也是如此。酒是一样好东西,亦是样坏东西,评判标准通常都是握在自己手上。当酒精麻醉了自己的脑细胞,人也会有种飘飘欲呼的感觉,就算是没有喝醉,借着那一身的酒气壮胆,把自己原来的一面放开,这未尝不是一种很好的借口。所以这里要说的“性”是for “性格”not for “sex”!
  冬天的寒风依旧刺骨,可是只有这里的一股碧潭和深绿能给现在的林崇一点点喘过气的空间。在这寸土寸金的水泥丛林中,这家隶属江家所有的酒店能拥有这么一片大花园简直就是奢侈中的奢侈。
  微红的脸颊如上等胭脂,白里透红,拧成“川”字的两撇浓眉不知何时才能舒展开,放空的两眼毫无目的地望着不远处的那颗挂在树上的闪亮星星,直到两眼的聚焦只凝成了一个点。林崇真的觉得自己站守的位置在一寸寸慢慢被嚼咬殆尽。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最爱的人站在你面前你无法开口说爱他(她),而是他(她)站在你面前,心里装的永远不会是你。
  “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啊?”林崇抬头一看,见到关米夏一个人轻迈着脚步翩翩走过来。如入夜幕中的仙子,她脚上的那双高跟鞋为这并不是通亮的后花园添加了一些光彩。
  林崇仰头把透明高脚杯里的酒精一引而尽,这时候唯有酒精是最好的精神良药:“你怎么也出来了?”
  “里面空气有点闷,我出来透透气。”关米夏整整身上的旗袍,在林崇身旁坐下。
  “很好看,你这身旗袍!”林崇沉默了一会儿。
  关米夏淡开嘴角的笑容,双眸清澈地对上林崇的:“是吗?谢谢!”
  “嗯!”一声“嗯”之后两人便开始沉默地抬头看天上那熙熙攘攘的星星。看似一脸坦然的林崇其实现在心里是乱成麻的。
  “哈湫!”关米夏的喷嚏声唤回两个人的思绪。林崇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关米夏示意她穿上,只是关米夏摇摇头。
  “我出来久了,该进去了。”关米夏起身准备走人。
  谁知林崇伸出自己的大掌拉住关米夏的手臂,站起身,对上眼前这个矮他半个多头的小人儿,说道:“我左边的位置一直都是为你空着的,如果还没答应宁墨,可以到我这里来吗?左边的位置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所以一直希望你站在这里可以听到我的心声。”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关米夏有点措手不及。林崇那只抓住她的手,力气没有减小过,手臂估计已经被那力道不小的手抓出印痕。
  “你喝醉了。”关米夏两眼静静地看着林崇。
  “你对所有人都是直接拒绝,然后就逃得远远的,从不给别人一点暧昧的机会,唯独对宁墨例外。米夏,你现在还没接受宁墨不是因为你不爱他,只是因为你不敢爱。给宁墨一个机会,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林崇沙哑的声音很是性感,一字一句道出关米夏心门口上的那些中伤要点。
  “林崇哥哥,谢谢!我———习惯一个人,宁墨,我给他一个空间,但不是在这里。”关米夏把手放在自己左边心脏的位置,说完,把自己的手从林崇手中挣脱开来,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关米夏是个大智若愚的人,通常把大智放在很多事情和很多人身上,当然包括林崇,从不知几时便知道林崇的意思,谁都不去碰那道界线,他们都是平平常常地过,关米夏可以当作不知道,然而挑开了那层纸,再见,关米夏会逃得开开。遇上爱情的女人,都是白痴,这个“若愚”就是体现在宁墨身上了。
  留下一个兰花雅白的背影,细细地,直到消失成为一个点。
  “出来吧!”林崇坐会原先的位置,而这一声是对在林木后的宁墨说的。宁墨手里提着个纸盒,那里面是装着一双三十六码的休闲鞋,给关米夏的。因为宁墨刚才在宴会厅里见到关米夏拿着托盘穿梭在美食之间时走路走得极慢,脚也有些别扭,但不仔细观察是发现不到的。
  宁墨走过来,还没站稳,右脸颊就接到林崇力劲十分大的一拳,吃痛地扑倒在地。林崇顺势冲上去,又多给了宁墨左边一拳。而宁墨这个从小打架就没输过的人,一点反抗、回手的意思都没有。林崇也没跟他客气,左右都各补上一拳。然后在宁墨身边的草地上倒下,回头看看宁墨。嘴角边有一点点血迹,左右都是又青又紫地,凌乱的发丝上沾满草地上的老掉的草叶跟草根。
  “这四拳,算我还你的。这几年,我代虾米谢谢你了。”宁墨把头转向林崇那一边。
  “只要她一天还没答应你,我们都一样。还有,照顾她是我自己愿意的,不要说得好像我是在为你照顾她一样。”林崇闭了眼,嘴一开一合地说道。
  “我只是不想她一个人困在龟壳里太孤单。”
  宁墨把视线从林崇身上收回,放远到天空中的繁星点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哐”的一声,手机重重地被拍在案台上,会议室里一片宁静,谁都知道最近这接近一个礼拜的时间老板心情很不好,脾气更不好。估计是跟脸上那左青一块,右紫一块有关系。
  “设计部把观城楼的设计稿明天交到我办公室,营销部明天给我一份详细的年度规划报告。先这样,散会吧。”宁墨说完散会,自己还是坐在原位上一动不动。各个部门的经理像躲瘟疫般的迅速逃离现场。
  为什么宁大少爷会如此生气呢?
  原因很简单,我们的小虾米失踪了!留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五个秀气的楷体就消失不见了“我出去走走。”最该死的是关米夏最要好的寝室四人组其他三人的电话,宁墨千辛万苦拿到号码,拨打后也都是关机状态。像一起约定说好消失一样,瞬间从人间蒸发了。
  “哐当,哐当,哐当~~”
  南下的列车,整夜不停火车的交响曲。火车上是看风景的好地方,不必说窗外的农田,村庄,山脉,水道,也不提闲农,孤车,或是散步的牛马,光是那一日千里,窗外瞬息万变似光阴流过,一时赏过千重景的快感,便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坐火车出行是最能体会旅途的感觉了,封闭的车厢,一闪而过的小镇,窗外的风景似乎与自己有关,又仿佛没有半点关系,恍惚中就象是坐在时空列车上一样。
  望着窗外,思想尽可以信马由疆,神游天外。看远处那绵延的灰黑群山,可以想仁者乐山;看桥下那平静宽广的河流,可以想智者乐水;看空中那飘忽不定的白云,可以想自己的人生。想着,想着,穿越了大山,飞过了大河,丢失了云彩,北方的旷达与南方的灵性却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巨大的更替。
  佟同姑娘在上铺睡得跟死猪一样,关米夏睡不着,摸着坐起来,看黑乎乎的风景,不时的有灯火通明的小村庄,也有漆黑一片空旷的原野。
  爱情就像一场奢华盛宴,每每盛装出席,结果往往满怀狼籍。宁墨的告白,关米夏已经是开始在逃避了,加上林崇的酒后真言,关米夏真的慌了,她害怕爱情这个这眼,或者该说,关米夏已经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了,她的对爱情已经形成一种抗体,还没已进入脑中便会自动形成一道墙,隔在外面,进不了她的心。所以她是逃离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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