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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锰旆馗病！�
“不是越多人知道、消息就越容易曝光吗？”检察官狐疑地问道。
“我猜，他们只约定日期，并不晓得对方的攻击内容。如此一来，就算其中一方让我们破获，也不晓得另一方会怎样攻击。而且，这也是分散风险，更要我们手忙脚乱，无法阻止全部的恐怖攻击，甚至简单地认为第一件攻击发生之后，恐怖行动就结束了。”
“好在有你解说，不然我真的会这么认为。”
“这件事我会跟队里报告，但是我们的主力会放在新核人的攻击上。不过，我们也希望向你透露的单位一旦握有重要线索时，一定要让我们知道，毕竟这两件案子可能有关连。”
“这点我了解。”检察官愣了一下，想起夏侯勋刚才所说的话。“分散风险……会不会也分散攻击区域？”
反应真快！夏侯勋点了点头。
“简直就是战争嘛！”
“现在我们碰到的就是城市游击战。”
“唉……工作、工作！”检察官边喊着、边晃进会议室。
对于死者的死状，在夏侯勋的再三逼问，检察官的怒目瞪视、宋晋庭揶揄的眼神中，宇文峻才不甘心地拼命回忆，在死者的右脸颊有一道凶手不小心沾上的血迹，样似下旋月。
这下子夏侯勋终于解开心中的狐疑。“我知道是谁干的了，而且可以更加肯定这两天就有恐怖攻击。”
“不是一般的刑案！宇文峻惊愕地说。“又是那个组织要捣蛋呢？”
“他们是国际性的‘地下组织’，目的是要防恐，而不是要捣蛋。你们想要知道他们吗？”
他们仨不约而同地摇头。即使相当好奇，但是这种事少知道为妙。不过他们一听是地下组织，不约而同地认为肯定是跨国性的帮派组织。夏侯勋则向总部报告这件事。
长孙博藏一接获讯息，立即透过管道，向冥王星组织查证是否派出杀手。
冥王星是鸽派的新核人组织，严格地说是国际性的帮会。他们的主旨是用和平的手段争取平等地位，而非激烈的方式造成新核人与人类更加对立。
大战之后各国全关注于重建上面，而这个帮派可以减轻政府花在对付激进份子的心力上，因此一些国家都默许这个帮派的存在，利用冥王星来牵制新核人的一些恐怖组织，也就是“以夷治夷”。
这种构想在古中今外不胜枚举，二次大战末期与之后，美国在意大利和日本也曾藉由黑手党与帮派来进行登陆战与安定战后的社会。
这也是人类的短视，只见到眼前的利益。未来嘛，又不关我的事！一旦这些组织壮大之后，谁能控制得了他们，原本的主旨会不会在时间的洪流中变质，进而严重影响社会治安呢？菁英中的菁英当然故意忘记，也没有人愿意拿历史当借镜，只求当下能安然度过最重要。
框、框、框……一辆货运火车逐渐加速而过，铁路两旁的屋宇像遇到地震般随之晃动。
老周从没有被近距离的火车声吵过，忍不住眼睛上吊，然后瞅着在房间来回焦躁踱步的男人，拉垮着脸说。“小陈，别那么紧张好吗？”
“你是退休警察，见过大风大浪，但是我从小到大都没干过类似的事，叫我能不紧张吗？”他也走烦了，干脆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也希望自己能镇定下来。
“唉……负责开枪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紧张什么呢？”
“我也知道！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啦。”小陈气呼呼地说，左脚也不自主地抖动。
“真后悔找你搭挡，如果下午你还是这个德性的话，看要怎么办？”
“放心啦，事情一旦临头，我就不会紧张。我们认识那么久了，你也知道。”
哔、哔、哔……老周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更是猛然跳了起来，左右张望。
“你还敢说我，连火车鸣笛也吓成这样。”小陈鄙夷地说。
“突然鬼叫那么大声，谁都会吓到呀！”老周瞪了他一眼。“为什么火车要鬼叫呢？”
“离我家几十公尺的地方不是有平交道吗，再加上有个弯道，所以有些无聊的火车司机就会鸣笛警告民众，不要没见到火车，就以为火车还远的很，可以闯平交道。”
“看不见的危险，才是最危险，因为我们常常忽略它的存在。”老周有感而发地说。“这里这么吵，你干嘛租在这里呢？”
“原因很简单，就是我没钱，这里又便宜！如果我有钱的话，干嘛要跟你一起干呢？这又不是儿戏，被抓到的话就完了。”
“乌鸦嘴，就不会说好听点呀！没事的话，就再好好看一下影片，不要到了下午慌了手脚，那就真的完蛋了。”
“说的也是。”小陈打开笔记型计算机，捺下按钮，整个行动的动线画面在屏幕出现。
这些是老周将一只老旧的公文包挖个洞，将隐藏式摄影机装在里面所拍下的。只要花个小钱，就能拍下所有的景物，然后在没人的地方仔细研究。这样就不必在现场走动好几次来记忆和仿真，也就不会被监视器盯上。
第十章
老周没事可做，干脆拿出两把手枪，卸下零件保养。他对自己流畅的装卸动作感到满意，更自认保刀未老。但是，这又如何？他已经不再是刑警了，下午这把枪更不是要用来对付歹徒，而是瞄准可能追捕他们的警察。
我到底犯了什么错，非要我辞职呢？我在枪战中受伤，妻子受不了时时担忧我的安全而干脆离去，也带走了孩子，我为此整天心神不宁错了吗？站在第一线的警察除了随时面对生命危险之外，也有婚姻压力，别人有，我更有，这样也错吗？
我只不过因此得了躁郁症，难道我愿意这样吗？至少我肯面对自己的病症，更愿意去看心理医生，定期服药。我这么努力想恢复，一坨坨狗屁长官不好好辅导我也就算了，居然还叫我辞职，这算什么“用心照顾属下”呢？全都是连鬼都不信的屁话！而是要我的病情加深，逼我走上绝路！
妈的，一群怕事又不愿扛起责任的家伙！这些衣冠禽兽还有资格瞧不起妖兽吗？
在老旧又斑驳的房间里他气愤地想着，更把怒气发泄在枪枝上，弄得铿锵作响。
对喔！老周愣了一下，旋即站了起来，拿起放在桌上的包包，掏出药丸和着开水吞下去。
“你还好吧？”小陈知道他的症状，不由地关切问道。
“嗯，这是预防万一。那个妖兽心理医生还真的不错，很用心倾听我的诉苦，而且不预设立场，尽量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以后如果你患了躁郁症，我介绍你去。”
“哇靠！比我还乌鸦嘴！小陈的眼睛忍不住上吊，才叹了口气说。“每次你要看个病，还必须大好远跑到Y市找那位医生，可怜呀！”
“唉……C市虽然贵为首都，却一样鄙夷妖兽，逼得一些人才必须远离才有机会一展长才。”
“哈，你自己还不是一直妖兽说的不停。”小陈搥了他一拳。
“叫习惯了嘛！”老周把药袋放进包包里。“他们是人类的边缘人，而我们也同样是社会的边缘人，唉……”他望着窗外驶过的火车，它的终点站是何处？而下午的行动，将带领他们前往怎样的国度呢？他不晓得，也不愿去思索。
“我们就像火车上的乘客，地面上的人任凭我们从视线中掠过，根本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存在。而我们更不能跳车，直到火车停了才能下车。但是面对的却又是陌生的火车站，没有一点踏实的感觉。”
“心有戚戚焉呀！”老周苦笑着。同时喀一声，装上满满的弹匣。
两位穿着道班工作服的男人就在附近的平交道工作，不时朝左右张望……
第六分局的刑侦队队员把死者的计算机搬回来了，里面居然连开机密码也没，着实让原本担忧的他们吓了一跳。不过，里面倒是没有什么重要数据。反而在这次搜索中，刑警在抽屉的夹层里发现一本薄薄的连络簿。
夏侯勋发现一个似曾相识的代号………BlueMoon，而且底下有个打勾的特殊记号，立即打电话回队里确认。
这个代号是一位沙漠玫瑰的成员，情报指出他可能涉及几次恐怖活动。但是第四纵队只找到他的临时居所，搜不到确切的证物与有用的线索，因此一直没有逮捕他，希望能寻线找到他的老巢，攫夺关于沙漠玫瑰的更多资料，没想到此时却意外发现了。
就在夏侯勋跟队里连络时，宇文峻佯装积极地拿了张特大地图来到会议室，‘在检察官的指导下’搜索，然后在地图上用红笔圈了起来。因为，他早就知道地址就在第八区，才故意要给宋晋庭难看。
他做作地露出惊讶的表情斜睨着宋晋庭，脸色早就青一阵、红一阵的宋晋庭尴尬地拿起电话，打算命令队员围攻。
夏侯勋立即挡了下来。“我们的人混在你们之中，佯装包围隔壁，然后由第四纵队突如其来进攻。一来，对方可能是新新核人，你们可能对付不了。二来，如果全由我们进攻，目标太明显了，会让对方有所警觉。”
虚伪、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还不是在利用警方！宇文峻怀着偏见想着。
夏侯勋跟检警合作，另一个用意的确是希望藉由警方的掩护下进行攻坚，除了能避免被机灵的对方发现之外，更是不愿打草惊蛇，毕竟谁也不晓得寻线找到的人跟恐怖攻击有多深的关系。
合作与利用，究竟要如何区分呢？标准就在每个人的心里，而且都不一样。
“你！”检察官指着宇文峻。“用所有的人力在最短的时间内重新调查死者的一切。”然后他转身对宋晋庭说。“快配合行动，不要事后又被媒体讥讽检警都是后知后觉。”
“走吧！夏侯勋边走、边朝宋晋庭招呼了，然后叫大峰留下来配合第六分局调查，一有重要事证就先向第三小队报告。也请检察官先行研究现有的线索。
宇文峻望着大峰，整张脸剎时拉垮下来，至于夏侯勋和宋晋庭早已跑出去，只有他还慢半拍地待在会议室。他只好冲出会议室大喊。“放下手边所有的工作，立即清查死者的所有资料，以及交往背景。要以最快的速度！”他分派完了任务，然后嚷着。“还愣在那里干嘛，快去啦！”
办案人员全出动了，检察官除了研究手上的证据之外，脑子里更不时出现“孟德烧粮”这一句，却又苦思不得其解。也许这句话的内容与发现太过怪异，他的心思总是从眼前的线索中飘离，无法专心分析。
为了不浪费宝贵的时间，夏侯勋和宋晋庭一上车就各自打电话回单位，指挥队员紧急行动。
这是已有五、六十年历史的老旧小区，原本有建商打算收购改建，但还在跟住户的谈判中就发生了大战，改建计划便一直延宕下来。
在房价下跌的今日，一些有能力的住户纷纷迁出小区，只留下一些中下阶层的人家，以及前来C市讨生活的新核人，所占的比例大约是四比一。也许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吧，这里的人类跟新核人的相处还算融洽，少有争执。
BlueMoon也就是郑永瑞的老巢就隐于此地。也因为新核人在这儿只占少数，因此情治单位尚未将注意力放在此地。
郑永瑞的十指交迭，反转往前伸去，然后在空中划了个圆，身子也随之往后倾，交握的手掌撑地，身体成为拱门状。
在以往的行动中，他不是做策划、就是当接应，从没有一次亲自参与。几经跟上级争取之后，此次终于能披挂上阵。我们不难想象他心中的狂喜。然而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只好拼命遏抑亢奋的情绪，不时做瑜珈使自己静下来。
为了不引起住户的注意，刑警和第四小队的人员全都便服打扮，从八方若无其事地朝十八号靠近，而郑永瑞则住在十五号。
虽是如此，在这条巷子的干员就有十一位之多，不引起注意也难。但是发现有异的住家都认为警方的目标是双号那一排的住户。
包围的人员纷纷将手挪到腰际，打开手枪的保险。将长枪放在样似装网球拍的黑色背包的干员则将背包改为提在手上，有的则迫不及待地将拉链拉开。
夏侯勋双手抱着公文包，宛如面试落空般低垂着头，眼角的余光却不时瞄向单号那一列屋宇的门牌。
就在郑永瑞正在做抬腿的动作时，手机响起了。他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晃到桌前，瞄了一眼手机显示的号码，拿了起来，同时屏息凝听屋外的声响。
“比萨店吗？有没有外送？”
“这里不是比萨店，你打错了。”
“喔，又是跳号，不好意思。”
这段话表示警方包抄，快逃，有接应。
他迅速用左手抄起装有手提电脑的黑色背包，划过头顶斜背。右手则将一把手枪插在后腰，再拿起一把冲锋枪挂在肩头，然后一边穿上不起眼的灰色宽大外套、一边朝二楼狂奔。这一切动作一气喝成，也是他平常训练的成果。
“十五号的后面已就定位。”夏侯勋的耳机传来声音，宋晋庭和刑警们同时也听到。
他们从未见识过第四纵队的能耐，不由地既紧张又好奇。毕竟谁也不晓得屋里有几个人，拥有何种火力，一旦歹徒突破第四纵队的防线，面对新新核人与强大火力的就是警方了。
附近的住户全以为警方将对十八号进行攻坚，他们更盼着恐怖份子也如此认为。
十五号的大门渐渐靠近了。夏侯勋走到了十七号，才对麦克风喊着。“行动。”同时他的身影也往后飘，其它人也全都亮出家伙，面向十五号。
一位队员拿出撞门器，猛往铁门使劲一撞。另一侧的干员则以围墙为掩护，端枪瞄准大门。另一位则在弯腰撞门的同伴后面做为掩护。
锵地一声清脆的声音，从二楼响起。“歹徒可能从二楼逃亡。”夏侯勋边说、边猛然往上跃去，一位队员也迅速脚踏墙壁，迅速往屋顶窜去。
表演轻功呀！负责外围的刑警不由地在心里喊着。宋晋庭不管那么多了，急忙分派任务，两位攻坚，两位随时注意屋顶的动静。
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位队员和两位刑警攻入十五号。郑永瑞也从二楼窜出，打算往十三号的方向逃逸，正当他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视线飘向巷子之际，却瞄见跃起的夏侯勋。有这等功力的当然是第四纵队的人，他一边惊愕地往前猛跃，同时拉开夹克，端起冲锋枪四处扫射。
夏侯勋急忙把身子往下沉去，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屋檐，也一样拿起冲锋枪开火。另一方面通知在后面包抄的队员，一批到楼顶追人、一批在巷子防守。他直觉子弹不再朝自己扫射的当下跃到屋顶，一边狂追、一边开枪，企图扰乱郑永瑞的注意力。
屋内没有发生枪战，宋晋庭直觉歹徒已逃逸，立即奔了进去，叫三名第四纵队的其中两位赶紧上屋顶支持，这里交给警方搜索就行了。他不禁忖度着，歹徒怎么知道警方要攻坚呢？是有内奸、还是已查知伙伴被杀，才紧急撤退呢？先不管了，他急忙跑了出来指挥。
郑永瑞揣想巷口可能有伏兵，因此助跑了几步，奋力跳起，跃过了巷子，安全落在双号的屋顶。在巷子警戒的刑警见到不是自己人在空中划过，急忙端枪狂射。但是人已跃过，赶紧边叨叨骂着、边狂奔而去。
不过，宋晋庭已经瞄见郑永瑞所穿的衣服，随即通知在巷口待命的人员进行围捕。
这时，在屋顶上第四纵队的人员已增加到五人。但是这个小区的屋顶像是一座广袤的水泥森林，不是各式的顶楼加盖、就是水塔林立，正是躲藏的绝佳场所。
这个小区只躲藏一位新新核人吗？会不会另有人躲在一角准备狙击呢？谁也不晓得，因而夏侯勋虽有优势的人力，却也步步为营，不敢一味地猛攻。这刚好给郑永瑞绝佳的机会，他胡乱射击之后，旋即移身到另一处，用不同的枪械开火，企图营造出不只有他的假象。
恐怖份子究竟有多少人？这是攻坚人员最大的疑问。
好在是第四纵队负责捉人！不管在场的刑警对改造人抱持何种观点，都不约而同地想着。歹徒就像身负武艺般在屋顶飞跃着，这要寻常人类怎么抓呢？
第十一章
没一会儿，郑永瑞不管怎样乱窜，运用各种手法来营造假象，甚至丢出烟雾弹逃逸，都无法脱离第四纵队的追击。
忽地，他听到奇怪的细微声响在空中回旋。他猛然抬头一望，只见一架样似模型玩具的摇控飞机在空中盘旋。
靠！居然给我玩这个！他端起半自动步枪朝空中瞄准。但是飞机随即既飞高又急速回转，他根本无法瞄准如此小的东西。
这种“玩具”飞机比一般摇控飞机的引擎声来的小，而且在机腹装了一具轻便的摄影机。原本这是警方用来追踪在公路上飚车的疯子，也可了解交通状况，偶尔用来追捕歹徒之用。夏侯勋在赶来的途中询问宋晋庭这个小区的情况之后，思索了一会，便要求派出这种‘玩具’飞机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