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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愁 by 璇儿--顾惜朝(逆水寒同人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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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岩却毫无惧色,道:“不是。” 



赵佚不再言语,又喝了一杯酒。 



林岩垂首道:“王爷,请立即定夺。大事为先,顾惜朝,留不得。他所怀何心思暂且不论,就他手中有解药这一点,就不能留他。别的理由,总有一天会让王爷知晓。” 



赵佚冷冷道:“是母亲的吩咐?” 



林岩摇头:“不是。” 



赵佚运劲一捏,手中的酒壶被捏扁了。“让他好好上路,记住,不准任何人辱他。” 



林岩道:“是。”脸上依然毫无表情,慢慢退了出去。 







顾惜朝摩挲着那支箫。那温润光滑的感觉摸起来很舒服。绿,绿得有些妖异。 



“夜深露冷,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一,二,三,四,五,六.顾惜朝面上依然挂着笑意,心中却暗叫不妙。看这六个人的身法,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以自己武功,要以一敌六,时间长了,终究不支。 



心中恼怒,望着来人笑道:“何必蒙面?咱们又不是不认识。林大管家,连你也出手了?看来我的命,还不算是不值钱。” 



最后走进来的确是林岩。他取下面罩,缓缓道:“宁远侯,王爷不想杀你,但他必须杀你。为什么原因,他并不清楚,而我知,你也知。如果你想好好上路,那就放下剑。” 



顾惜朝道:“你错了,我并不知道。如果我要死,你也告诉我为什么,不要让我糊里糊涂地上黄泉!” 



林岩眉头微蹙:“你当真不知?” 



顾惜朝笑道:“人既将死,其言必善。我没有骗你的必要,我当真不知。” 



林岩凝视着他,沉默良久,道:“你的存在,便已是个错误。不能不杀!”一挥手,六人齐齐攻上。 



顾惜朝一手剑抵六人,若非怕他湛卢锋锐,不敢硬接硬碰,早已不支。六人联手,威力惊人,顾惜朝额头已见汗。心中暗想,林岩竟叫了六名高手来杀自己,其实有三四个人已足够了,如此慎重,为什么势必要杀自己?一个疏神,已露出了破绽。 



林岩见机,抽出长剑,这一剑可谓快、准、狠!就算没有六人联手,顾惜朝在一对一的情况下,要抵挡他这一剑都需全力回击,此刻腹背受敌,如何还分得开身去招架?一时间万念俱灰,林岩长剑直指向自己咽喉,不由得长叹一声,湛卢剑已垂下。 



人在死之前一刹那应该想些什么?顾惜朝不知道。即使在当年金殿对决,戚少商一剑劈上自己肩头时,也没有如此感觉贴近死亡。 



这一刻,自己想的是什么? 



他笑了,自己想的是戚少商。他想,自己是后悔了,应该在那一刻握紧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握不住,就两个一起摔下去吧。毂则异室,死则同穴。我想的,偏偏一样都没有做到。当我发了疯地想要名要利时,我没有得到,反而失了晚晴。当我想要跟戚少商一起策马江湖,快意恩仇时,我又执著于我的固执,我的骄傲,还有我的仇恨……于是,我就让机会一次又一次地从手中溜走,就像连云寨上从我手中滑落的那把黄沙。 



我后悔了,我应该握住你的手的。那是我的幸福。不过,幸福于我而言,是那么遥不可及。我的血,我想,是不洁的。 



剑尖已划到咽喉。已可感到那逼人的剑气。 



我后悔了,我宁愿,两年前,死在你的剑下。 



一道红影一闪,叮地一响,架开了长剑。顾惜朝睁开眼睛,一管鲜红如血的玉箫。是赵佚的兵器。他无意识地笑了笑。 



最后,你还是不忍杀我。当一个人,违背了他自己的原则的时候,大概,就离死期不远了罢。你,赵佚,也不例外。 



“王爷!”林岩长剑已落地,赵佚一挡之力,非同小可,已震得他手臂酸麻。 



赵佚手执玉箫,静静站在那里,注视着顾惜朝,他的眼神很复杂,复杂得仿佛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王爷!……” 



赵佚低声喝道:“退下!我的事,由我自己决定。” 



林岩动了一下嘴唇。他知赵佚心意已决,既然他亲自出手,就决不容别人再动顾惜朝一下。挥了挥手,与几名刺客退了出去。 



顾惜朝不再有笑容,道:“赵佚,你比我想的还狠。” 



赵佚淡淡道:“如果我够狠,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 



顾惜朝不语,他知道赵佚说的是事实。“如果你命人杀我便是为了来救我的话,你现在一样可以动手。” 



赵佚背转身去。“明天赵构登基,我也遵守承诺,封你为宁王。你非皇室中人,封爵到此,已是极致。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但,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弹指一挥间,如此而已。你不尽情享乐,一味追忆过往,有何意义?”他回眸,眸中竟有深切悲哀,“逝者,如斯夫。聪明如你,难道当真不懂?” 



赵佚往门口走去,走到门边,顿住,缓缓道:“惜朝,不要逼我杀你。” 



顾惜朝冷笑道:“王爷此举,本来便是嫌我知道得太多,杀人灭口而已。” 



赵佚冷然道:“你心中明明知道,你是在强词夺理。你为何,我不知,也不想知。或许等到我知道的那一天,也就是你死于我手中之日!” 



顾惜朝道:“虽然这句话很俗,但我还是要说。赵佚,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赵佚猛然回头,直视着他道:“那好,咱们就来斗斗法。不过,虽然这句话也很俗,但我还是要警告你。你要知道,那个输的人,必然是全盘皆输,一无所有!” 



顾惜朝道:“我本来便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输掉的?不过是这条命罢了。” 



赵佚嘿嘿一笑,道:“只怕到了那时,你这条命也不是你的了,是我的。” 



一转身摔门而去,门扇在风中左右晃动。 



顾惜朝望着他背影消失,慢慢坐了下来,衣衫已被汗水湿透。 



赵佚,我们就来斗斗法。 



严命难违,我也是不得已。你不该,是拥有那管玉箫的人。 



我已失去所有,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顾惜朝拈起一颗白子,慢慢放了下去。 



输赢成败,又怎由人算。我尽力,由天定罢。 











23 



如今的宋国,早已是风雨飘摇。辽,金,西夏,均是虎视眈眈。所以,在如今的情况下称帝,决不是一个聪明人该有的选择。所以,顾惜朝佩服赵佚,对于一个野心大得惊人的人,能够作这种决定,即使那个皇帝是自己手中的傀儡,也不容易。毕竟,对皇室的正统皇子而言,荣登大宝,是最大的梦想。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是梦寐以求的。只是,若不把宋国扶持得强一些,这个皇帝,不做也罢。 



赵佚重兵在握,但徽宗虽然昏庸,却是固执。加之诸葛神侯对他影响力甚强,徽宗一日在位,赵佚一日不能随心所欲。诸葛神侯再料神如神,也决想不到,外表一如既往的高宗赵构,心中所想要的却并不是皇位,只是赵佚手中那一颗黑色的药丸 



正如赵佚笑着对顾惜朝所言:“我喜欢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我也不在乎什么卑鄙、无耻、下流之类的说法。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顾惜朝心中暗道,我倒想看看你赵佚成“寇”的那一天,表情该是如何?于是当晚,夜探诸葛府。不,谈不上夜探,只是去拜访一下。 



不过,再怎么样,也不能正大光明进去。越墙而入,顾惜朝也就好整以暇地站在里面,等着有人来招呼。反正神侯府高手不少,如果自己动手,决讨不了好去,还是老老实实当个客人吧。 



然而他却没想到,出来“招呼”他的人竟是铁手。 



“铁手兄当真是忧国忧民啊,捕头之职虽辞,还是整日在神侯府上办事。我本以为在连云寨会遇上铁手兄的。” 



铁手看着他,眼睛里的神色很奇怪。“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一种人,明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还至死不悔,你已经弄到了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地步,你可知你最后的下场是什么?你有才,你要功名,我师父一样可以助你,你为何要依附赵佚?难道真如外间所传言的,你和他……” 



顾惜朝忍不住笑道:“铁手兄对小弟的私事还是很关心啊,是因为晚晴的托附不可违,可是铁手兄还记着你我结拜的缘份?你乃真心,我乃假意,这个难道你不知?” 



铁手无言以对,无声无息间,一个身影出现,顾惜朝又见到了那个人。 



已被渲染得近乎神话的诸葛神侯,却有着个很不适合的名字——诸葛小花。 



顾惜朝知道,要比官场上的伎俩,他决比不过诸葛神侯,也决比不过赵佚。论及此,恐怕随便找一个都比自己强得多,毕竟,他们是终生浸淫于其中,不离不弃。也许是生来如此,也许,你诸葛神侯再说什么以天下苍生为重,你一样的有私心。位极人臣,那种感觉如何美妙,只有你诸葛自己知道。 



所以,不用跟他耍心计,比心眼,比不过的。只要,简简单单说了自己的目的,便罢。 



还有一个问题,始终纠缠在心中,知道过去已是过去,无法改变,还是想知道答案。还是想知道,她爱自己,爱到何种程度。 



房门吱呀一声合上时,铁手便呆立于院落中。落叶萧萧,飘零于地。花随风转,亭亭如舞。 



是谁说,化作春泥更护花,那不过是文人不愿春光流逝的粉饰罢了。只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更见落红无数。原来,春已残。 



良久良久,门开了,顾惜朝走了出来。他的表情很奇怪,似笑,又非笑。这个表情本是铁手熟悉的,但此时看来,却让他觉得仿佛有点跟平时不一样的感觉。他想,若让戚少商来看,一定会知道,顾惜朝是哪里不一样。 



“风露泠泠,铁手兄就一直在这里站着?” 



铁手突然问:“你来见我师傅,究竟所为何事?”话一出口便觉得这句话实在问得多余,顾惜朝是决然不会说的。 



顾惜朝却笑道:“两件事。第一件事,他若是要告诉你们,自会告诉。第二件,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来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 



顾惜朝的笑容敛去了,眼中浮起无法掩饰的悲哀。“我想知道,晚晴究竟为我做了多少。我想知道,她更爱我,还是更爱你。我,还是无法洒脱,即使,她已不复存在。” 



他与铁手擦身而过。“不过,我已经有答案了。我不必再为此难受了。” 



铁手忽然冲口而出:“等等!” 



顾惜朝站住了。“铁手兄还有何吩咐?” 



铁手欲言又止。“你走吧。” 



顾惜朝忽又转过身来,眼中那股似讽刺又似自嘲的笑意更浓:“铁手兄是不是想问我,要不要见一见戚少商?” 



铁手怔住,半晌叹道:“你果然神机妙算。” 



顾惜朝笑道:“不敢当,哪敢在名动天下的名捕——噢不,是曾经的名捕——眼前卖弄?” 



铁手沉声道:“你早知戚少商未死?” 



顾惜朝摇头:“我没有去求证,是赵佚去查的。戚少商重伤之余,就算他是九现神龙,十现神龙也不可能从那万丈深渊出来,我看过连云寨上的尸体,几乎死伤殆尽,跟他在一起,又没有死在那一役中的,也只有你铁手了。边关如今是赵佚的天下,还有哪里比神侯府更为安全,适于疗伤?” 



铁手无言。最后道:“你可否想见他?你那一剑重创了他,直至如今还未恢复意识。” 



顾惜朝似苦笑,又似冷笑。“他想必恨我入骨罢。我虽不杀息红泪,她却因我而死。” 



铁手盯着他,道:“是,他在昏迷中,除了叫红泪,就是叫你的名字。是不是恨你入骨,我也不得而知。” 



这话说得太露骨,顾惜朝一笑道:“反正,我总归是杀不了他。这是老天的意思吧?” 



他转身要走,铁手急道:“你当真不见?” 



顾惜朝奇怪地看着他,道:“铁二爷,你今天可真有够奇怪的。难道真希望我见了戚少商,一剑刺死他?或者,他昏迷多日,见了我就会醒?我又不是息红泪。” 



铁手语塞。顾惜朝一声长笑,跃上墙头。“告辞了。” 



诸葛神侯走出房,他的表情也很奇怪,奇怪得让长年跟随他的铁手,都觉得摸不着头脑。 



“师傅!……” 



诸葛神侯长叹一声,道:“我见过她,你爱的晚晴,那是个好女孩,怎么会爱上他。”这非但是答非所问,而且简直可称之为牛头不对马嘴,更让铁手一头雾水。他望着铁手:“你想问我什么?” 



铁手一向智计过人,此时却觉得情形实在太远诡异,竟说不出话来。最后问了一句自己都觉得很白痴的话:“如果师傅肯提拔他,他就不必……” 



诸葛神侯挥手截住他的话,道:“你对这个人,连最基本的了解都没有。” 



铁手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后悔不迭的道:“那么他跟那七王爷……” 



诸葛神侯瞪他一眼,道:“铁手,你什么时候开始管闲事来了?放心,有的是事情给你做的!” 



铁手也知道那句话问得实在无聊,忙道:“不知师父有何吩咐?” 



诸葛神侯缓缓道:“你已非公门之人,不必尽忠朝廷。不日,纷争将起,你带同戚少商,远远离开,万一神侯府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至于伤亡殆尽。” 



铁手惊道:“师父!” 



诸葛神侯凝视着夜空,道:“我不能让赵佚掌权。不能让他登基。哪怕是赵构在位,控制他的人也是赵佚。我愿意赌,孤注一掷,宁借金国之手,也要灭了赵佚。否则,他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我,我再一死,整个朝廷,便是他囊中之物了!我决不能让这一天发生,决不能。” 



铁手不解道:“借金国之手?金国恐怕比赵佚危险得多……” 



诸葛神侯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消失。“用得好,就为己用。用不好,就全盘皆输。赵佚不日便会下手,我已无路可退。只有放手一搏罢,听天由命。” 



铁手低下头。无论如何他也不赞成诸葛神侯的说法,但,也没有反对的余地。 











24 



我应该走。我应该走。 



“砰”一声响,一个酒杯已摔在地上。顾惜朝有些茫然地伸手,把酒杯拾了起来。 



我应该走。留在这里,只是等死。 



斟了一杯酒,却没喝,双眼只是空空荡荡地注视着酒琥珀色的酒液。 



我不能面对赵佚的狂怒。如果他杀了我还是好的,但他不会轻易让我死。 



顾惜朝手腕一翻,将酒杯远远地掷了出去。 



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为名,为利,赵佚没有说错,我已经得到了。可我为什么不快乐?我曾经梦想的东西已经得到了,一呼百拥,封爵府第,可我为什么毫无所觉? 



顾惜朝把头埋在自己手臂里。酒意已上涌,脑中昏昏沉沉的。 



我应该走,走得远远的。走到赵佚找不到的地方。毕竟,如果要报复他,我也已经做得够了。我毁了他的皇帝梦。这对一个野心万丈的人而言,便是最大的痛苦!我已经做够了,我应该走。 



可我应该走到哪里去?我,已无路可走。戚少商,即使可以原谅我做任何事,但,绝不会原谅我害死了息红泪。 



“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赵佚。 



赵佚并没有像他想像那般愤怒得发狂。他的眼中是顾惜朝从来没见过的阴冷,他的脸色很苍白,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苍白。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支在弦上的箭。也像一柄已出了鞘的剑。 



“告诉我,为什么。”赵佚的声音竟然还是镇定如平日。 



顾惜朝淡淡地道:“一半,为了我不甘心,我想要权势。我想要那种感觉。一半,为了你手中那管凤血凝!” 



赵佚手中握着那管玉箫。他低头看了看。 



“母亲有命,毁了那个拥有凤血凝的人!不要杀他,只要阻止他做他一生中最想做的事!” 



赵佚逼近一步:“你母亲究竟是谁?” 



顾惜朝微微一晒:“我出生青楼,你说我母亲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她的过往,我对她的记忆便只有这一句话!” 



赵佚突然出手,把他的脖子往后扳。“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捏断你的脖子?顾惜朝,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坏了你的皇帝梦,而已。” 



赵佚笑了,又是那种可以让人冷到心底的毫无笑意的意。他出指如风,指了顾惜朝几处大穴,道:“从今天起,你就不要离开我身边。跟我走,我让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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