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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宋姑姑良久。
女孩信心满满地指着陆贞说:“大人,我要告发这个陆贞!她不是什么好人,是个混进宫来的杀人犯!”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娄尚侍也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杨姑姑见情势不妙,挥了挥手,一行宫女都先离开大殿。冷碧深深看了那个女孩一眼,想不到自己改变了陈秋娘,还是会有第二个,一语未发,就跟着众人离开。
而后宫女们抬着陈秋娘,把她扔到一边的厢房,良久她才醒来,将养了几天,才勉强能走路,这才一瘸一拐地走回原本的房间。离她最近的一个小宫女讥讽地说:“哟,告密的回来了!”
女孩瘪了瘪嘴,忍受着身边的宫女们投来的嘲笑眼神,直直往角落里走,看到阿紫正在整理床铺,眼睛这才一亮,“姐姐,我回来了。”
阿紫却没有半分反应。女孩以为是自己的声音不够响亮,提高了嗓门,“阿紫姐,我回来了!”
阿紫这才不耐烦地抬了抬眉,没有正眼看女孩,“叫什么叫,前些天还没吃够教训啊!”早有宫女扑哧一声笑出来,女孩尴尬地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眼里早已蓄满泪水。没有人和她讲话,每个人都怀着看好戏的眼神在打量着她。
陆贞有点看不过去,端了一杯水递给她,“佳音,渴了吧?”
佳音不敢动,只是又惊又怕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下一步想怎么对付自己。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宋姑姑让她和阿紫一起对付陆贞,阿紫会那么好心把机会让给自己,原来陆贞的背景这么强,自己这次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陆贞明白她在害怕自己,柔声安慰她,“过去的事就算了,进了宫,都是伺候人的命,大家何苦还要互相内斗呢?”何况,她只是被人利用而已。
一时间,委屈、后悔、伤心,种种情绪在心头流转,佳音哇的一声哭出来,眼泪早已忍不住大团涌出,她扑到陆贞的怀里,“姐姐,我错了!”
阿紫冷笑着看着陆贞,低低地说:“你倒是会收买人心。”
陆贞并不答她的话,只是也冷冷地看了回去。
一旁路过的冷碧和秋娘也走上前来,秋娘听到最后一句便开口道:“那是某些人冷心冷情,受不了这世间一个温暖的友谊。阿碧,你说这像什么动物啊?”秋娘调皮地把问题抛给冷碧。
冷碧皱着眉说:“秋娘,好歹蛇内里是热的,怎么会像呢,你还是多看点书吧,免得说话颠三倒四。”看似指责秋娘的话却让一干宫女都笑了起来,最欢的还是被指责了的。
“沈碧陈秋娘你们够了吧,别在这冷嘲热讽!”阿紫羞恼道。
“呵,没想到还有人对号入座,果然呐,猪一样的人永远坦诚。”最后还做了个鬼脸。冷碧无奈的拉着秋娘离开“好啦,快走吧,免得你衣服都来不及洗。”
“切,谁让阿碧你每次都洗那么快。”秋娘嘟着嘴说。
“怎么越活越小了是不是?这哪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明明是七八岁的黄毛丫头嘛。”
“阿碧!”……
说话声越来越远,阿紫冷冷地看着她们离开,压下心底的嫉妒,转回屋里,又缩回了自己的床上,不言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泪今天看到有人点击,又开始码字,哈哈,贪心想要评论了
☆、绣鞋风波
过了几日,杨姑姑开始带着小宫女们往各宫端东西。一行人送完食物后,又回到用勤院的庭院外练习起插花。没多久,陆贞就在自己面前摆起了几盘风格各异的插花,比旁边的宫女明显多了一倍有余。
风波后,宋姑姑收敛了许多,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陆贞,和一旁的杨姑姑闲话,“这个陆贞,以前拼命装笨,现在又不知在动什么歪脑筋,怎么什么事都抢在前面!”
杨姑姑刚刚从外面回来,她看了陆贞一眼,没有回答宋姑姑,拍了拍手,示意宫女们停止动作,“好了,大家先停下来,我有事要说。”
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她淡淡地吩咐道:“刚才内侍局传令过来,说三天以后,太后将在清韵阁设宴赏菊,后宫所有的娘娘都会出席。这是宫中近来最大的盛事,司衣司那边人手不够,所以我们用勤院也必须帮她们赶制一批新鞋。待会儿有人送布料过来,我会带着你们一起做。这是急活,大家得做好熬夜的准备!”
她指挥着宫女们给这批小宫女分发完布料,又细心指点了裁剪,这才派分人手,“阿宁,你负责陈贵人的!沈碧,你负责王尚仪的!陆贞,你负责徐芳仪……”
宫女们三三两两分完组,抱走自己的布料,开始动手起来,入夜后也没休息,点上蜡烛后,又开始画起了细细的花样,这一忙,直到蜡烛烧尽才算初现端倪。
在一旁督工的杨姑姑看大家都忙得差不多了,体贴地嘱咐着,“好了,明天再接着做一点,差不多也就可以完工了。大家先把东西放在这里,回去休息吧。”
宫女们有气无力地回答:“谢谢姑姑。”陈秋娘和陆贞本就在一处做活,听到这话,欢喜地放下手里的活计,拉着陆贞就往房间走。杨姑姑笑着看她们打着呵欠走远,巡视了一遍,这才关上了殿门。
第二天,一声尖叫划破了宁静的清晨。
陈秋娘面色苍白地站在自己的鞋面前,发出尖叫的女子正是她,眼下里,她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一群宫女好奇地朝她看了过去。
阿宁不满地对她说:“这么大声做什么?差点害我戳到手!”
陈秋娘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呜咽的哭腔,她哆嗦着手指着自己绣着菊花的雪白鞋面上,“我的鞋,我的鞋!”那上面赫然多了两块大的褐色血迹,格外扎眼。
阿宁对她翻了个白眼,“是不是你昨晚不小心蹭上去的?”
陈秋娘听到她这话,更急了,连连顿足,“怎么可能?昨晚走的时候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一个圆圆脸的宫女阴阳怪气地落井下石,“这可糟了,这可是做给丽嫔娘娘的呀。她脾气一向不好,要是被她看到了……”她欲言又止,可是话里的意思清楚无疑。
陈秋娘急急地说:“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陆贞,你还记得吧?昨天临走的时候,我随便把鞋放在桌子上,还是你跟我说怕沾了灰尘,帮我放在篮子里的……”
陆贞本来一直都没有说话,她的目光在陈秋娘的鞋面和自己的来回看了几遍,两人的鞋面都放在她的篮子里,她心里明白了过来,但大庭广众之下不便明说,便走到陈秋娘身边,拿起自己的鞋面塞到陈秋娘的怀里,“别哭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不用急,我这双绣鞋已经差不多绣好了,你先拿上去交差。丽嫔娘娘这双,就说是我绣的,出了事,我来顶着。”
陈秋娘口里推辞着,手里却紧紧地抓着鞋面不放,“不行不行,要是娘娘她怪罪下来……”
陆贞柔声安慰她,“没关系,我自有办法。”
两人还在说话,宋姑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大声催促着宫女们,“还围在一起做什么?大家手快点,正午之前,这批绣鞋都得交上去!”她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陆贞手里拿着的陈秋娘那块染血的鞋面,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
陆贞对她深深看了一眼,没有接话,却走到了一边的书桌上,找了几种颜料调起了颜色,没一会儿,她就提起了笔在鞋面上开始画起来。
宋姑姑不明所以,但她难免心虚,厉声问陆贞:“陆贞,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陆贞抬起头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说:“姑姑,有人下手要害我,我总得想法救救自己的命吧?”宋姑姑一时词穷,竟然半天都说不上话来。
陆贞没理她,又继续在鞋面上画起来,几个和她关系好的宫女都围到她身边,好奇地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只见这短短的时间,陆贞已经把那两块血迹变成了一只蜜蜂和一只蝴蝶围在菊花旁边,宛若天成。阿宁兴奋地说:“对!在这再加几针黄线和黑线,这蜜蜂就更真了!”
陈秋娘看她化腐朽为神奇,破涕为笑,“太好了,陆贞你的手真巧!”
“陆贞,你这个法子行不通。”冷碧没想到陆贞还是用这个办法补救,便出口提醒。
“为什么啊?”秋娘问道。
“平常人穿也便罢了,但丽嫔娘娘是宫妃,你想让她被人笑是招蜂引蝶吗?而且,女子若被人如此嬉笑,不会寻短见?”
“阿碧,那我该怎么办?”
冷碧从袖中拿出几枚银线编制的荷花,“呐,这个缝上去便好了。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与丽嫔娘娘相衬极了。”
她的话刚说完,杨姑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沈碧,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原来杨姑姑在众人没发现的时候已然来了殿里,冷眼旁观许久,此时走到沈碧身边,接过几枚荷花细细端详起来。大家看她一脸的严肃,都不敢再说话,整个殿里安静得就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冷碧答道:“在入宫前沈碧怕在宫里行事不当曾翻看过中娘娘的喜好与忌讳,发现丽嫔娘娘是于夏日出生,乃敢以荷花绣鞋。”
杨姑姑深深看了一眼,许久才说了一句肯定的话:“做得不错,这样鲜亮的活计拿上去,丽嫔娘娘可是要出尽风头了。只是陆贞,你也该小心些,若是娘娘因为几只蜂蝶而被其他嫔妃嘲笑,这罪是死的。”
“陆贞知错,日后必当谨慎行事。”
一旁的宫女们便都拿着绣鞋围到杨姑姑身边唧唧喳喳着问是否有什么忌讳。陆贞一脸平静,她的眼神找着宋姑姑的身影,看到她恨恨地转身走了,才流露出一丝笑意。
冷碧细心地告诉秋娘把荷花绣在什么位置才能遮住下面的蜂蝶,故意忽略陆贞微有些诧异的眼神。
杨姑姑带着怜爱的表情对身边的小宫女们说:“好了,大家都快去干活吧,别误了时辰。”
日暮时分,忙完了手头工作的小宫女们在用勤院里嬉笑着,虽然还在练习一些礼仪,但众人有说有笑的,好不热闹。杨姑姑坐在一旁看着她们打闹,偷得浮生半日闲,就随她们去了。远处的盛宴的丝竹之声渐渐变弱,乃至不见,那份欢乐悬在天边,听起来那么近,可是放眼望去,四下里一片尽空,不知道触手之处会在哪里。
杨姑姑的眼睛看向了远处,冬天也快结束了吧。远远地,一个宫女急急地走进正殿,一直走到了她的身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着话,杨姑姑的神色立刻庄重了起来,往外迎出去。没多久,王尚仪就走到殿外。杨姑姑毕恭毕敬地行着礼,“奴婢参见尚仪大人。”
王尚仪平和地说:“起来吧。”
杨姑姑站起了身,低着头问:“不知道大人今日驾临,有何吩咐?”
王尚仪依然平和地问她,就好像在闲话家常,“贵妃娘娘要我来用勤院问一问,今天菊花宴上各位娘娘的绣鞋,是不是都是你们这儿做的?”
杨姑姑陪着王尚仪进了殿里,听到她这般问,笑着回答:“是。奴婢的确是按照司衣大人的吩咐,安排这些见习宫女做的。”她指着殿里的宫女们。众人都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这一行人。
王尚仪点了点头,低声问:“那给丽嫔娘娘做鞋的,又是谁?”
杨姑姑指着远处的陆贞几人,“是她们这几个。”
王尚仪的目光投向了她们,走近了几步,眉毛一挑,“哦,那我倒要看看。”
她渐渐走进了宫女里,正在练习的陆贞认出尚仪女官的服色,忙起身垂手而立,其他小宫女见她如此,也纷纷效仿。
王尚仪打量着几个人,出言问道:“丽嫔娘娘绣鞋上的花样,是谁绣的呀?”
秋娘上前一步,“大人,是奴婢做的。”
王尚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几片荷花是你绣的?”
秋娘看冷碧对她点点头,便答:“正是。”
听到她这么说,王尚仪微笑着说:“那几片荷花用的是梁国的绣法,贵妃娘娘请你去含光殿一趟。”
陈秋娘愣愣地点点头。
王尚仪笑了笑,再问“不知我脚下这双鞋是谁绣的?”
“大人,是沈碧绣的,不知有何不妥之处?”
“实在很不妥啊。”王尚仪万分感慨地说,所有人的心都被揪了起来,难道……
“害的宴席上贵妃娘娘一看到这双鞋子就红了眼睛,皇上哄了许久方才好些,宴会完了又想要这双鞋,要不是贵妃娘娘的脚小些我还留不住这双鞋呢。沈碧,明日你再绣一双吧,省得贵妃娘娘觊觎我的,贵妃娘娘的尺寸便让杨姑姑给你吧。”
“多谢大人,沈碧定当不负贵妃娘娘之意。”
“嗯,丫头,”王尚仪指着陈秋娘,“跟我走吧。”
“是。”秋娘不安的看了眼冷碧,冷碧捏了捏秋娘的手心让她放心。
王尚仪带着陈秋娘离开了,冷碧走到杨姑姑跟前,道:“姑姑,沈碧想今夜便将绣鞋赶制出来,不知贵妃娘娘的尺寸,望请姑姑相助。”
“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当然要帮,来我房里,拿些好缎子做。”
“谢谢姑姑。”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这一章是下了血本的,好不舍得今天就发的,万一明天没灵感不就死了,奈何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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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小思
“阿碧,你看,这些都是贵妃娘娘赏的。”秋娘端着托盘一回来就嚷嚷着。
“看把你乐的,以后得了更多的赏赐,岂不是翻天啦。”冷碧心情很好的开着玩笑。
“呐,给你一半。贵妃娘娘知道荷花是你绣的了,还好她没怪我。”秋娘把整个托盘都递了过来。
“这个给我就行。”冷碧放下手中的针线,拿起一支白玉菱簪把玩着,“其它的你好好留着,你爹娘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可别辜负了。”
听到这话,秋娘顿时红了眼眶,“呜呜,不行了,阿碧你以后要少说话,现在你说两句话我就想哭,以后就怕难过死了。。”
“好好地说什么死的活的,真不像话,你可小心点啊,别把这些金镯子哭锈了,到时候看你怎么戴出去。”冷碧是真心喜欢这个小丫头,虽然出身贫寒,但挑起了一家的担子,时不时的想着家里人,百善孝为先,这样的人才是最干净的,冷碧知道自己不是圣母,没什么本事,但秋娘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先关心自己的人,即使之前的沈碧对她不怎么样,不过现在她才是沈碧,所以,秋娘一定会平安。
冷碧发愣之际,没看到窗外一晃而过的人影。
转眼即是第二天,一行人等都在用勤院学习着分辨布料。杨姑姑却发现陆贞带着一抹笑容正在走神,便走到她身边敲了敲她的桌子,“你见过这些布料?”
陆贞定了定神,赶紧回答:“是,我家里原来开过染坊。”
杨姑姑随手拿过一匹布料,问她:“哦?那你说说,这是什么?”
陆贞自信地说:“这叫素绫。”
杨姑姑看了看她,又取了两匹不常见的布料问陆贞:“那这个和那个呢?”
陆贞又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左边那个是双色绮,右边的是单丝罗。”这些布料虽然华丽,但她常年在外经商,见多识广,也并不觉得稀奇。
杨姑姑流露出欣赏的目光,悄声说道:“呵,你还真知道点东西。好了,你不用跟她们一起学了,跟我到这边来,学学怎么给衣服熏香吧。”
一行宫女带着艳羡的眼神看着陆贞跟着杨姑姑走了,阿宁抢先议论了起来,“陆贞恐怕要高升了吧?昨儿娄尚侍还特地宣她过去,回屋的时候,她带了一大包东西,里面全部是上好的衣服首饰。”
之前挤对过佳音的宫女也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啊,她还送了我一根钗子!那可是纯金的!难怪咱们都来了半个月,她还能临时加进来,原来她上头是有人的啊。”
陈秋娘对冷碧说:“阿碧,你真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在这宫里,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而最重要的是自己身正……”
“不怕影子斜嘛,我知道。”秋娘得意洋洋的炫耀着最近看书的成果。
冷碧扯了扯唇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在现代看了许许多多的小说,后宫被写成龙潭虎穴,当时只是感慨唏嘘,没想到自己竟得以来此,在这儿,她不是主角,只是一个过客,但这的一切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没有阿碧秋娘,还是有阿紫佳音,她不知道,她这个不坏的阿碧命运如何,其实她可以设法出宫,可是宫外还是会被沈碧的父亲控制,毫无自由。而在这个后宫,他的手还伸不到。现在很庆幸自己大学学的东西能在这儿用,否则在这里生存;真的;很难。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出锅
查了下历史,高欢是547年死的,而高湛是537年出生的,为了配合剧情把高湛的出生年份往前推到525年,所以这一年是22岁,高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