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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零的脖子上浮现出了一个蔷薇式的花纹，毕竟不是锥生零本人，零并不确定是不是就是当初零被绯樱闲咬的地方。
“这个是以前吸血鬼猎人驯服吸血鬼的术式，和我给优姬的手链会产生共鸣。”在黑主理事长说话的时候，优姬犹豫了片刻，才手靠近了零脖子上花纹的地方。
空中顿时迸发出蔷薇色的光彩，映亮了整个黑暗的空间。刺眼的光芒，让零微微眯了眯眼睛。
并不痛，零轻轻摸了摸那个花纹，就是不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了。不过杞人忧天也不是他的作风，权当纹身了。
在心里轻笑一声，零再度扫了一眼理事长，然后拿出了随身的血蔷薇之枪交给优姬。
一不做二不休，这样可以更好消除你的忧虑吧，理～事～长～恩哼？
“如果我以后失控了，就用这个消灭我。”
“不要！”优姬摇了摇头。
“拿着吧，如果那天我伤害了优姬……”零没有说下去。垂了垂眼帘，掩去眼中的一抹光彩。
才不会有那一天！
本少爷如果真的变成了LEVEL E，本少爷马上自杀，用不着你哼哼，那样也太丢脸了。更何况，凭他对优姬的了解，她才不会动手。再说，没多久，她也是血族了。
零弯了弯嘴角。
可惜这个在他人眼里，却莫名带上了些苦笑的意味。
****
下午被优姬拉出去购物，坐在甜品店里，零满意的听到了服务生小姐那句“你和黑主学院夜间部那些人有相同的气质呢。”看着对面优姬投过来担忧地目光，零眼底浮起细微的笑意。
嘛，眼力不错呢，不过现在除了玖兰枢，应该没有人在气势上比的上他了。
不过，等他的灵魂完全融合后……
谁更厉害还说不定呐～
啊啊，真有点想快点和玖兰枢一决高下的冲动呢。
零垂了垂眼眸，掩去眼中一丝精光。
****
知道优姬不会有事，零一个人先回了月之宿舍。
刚进去就听见了玖兰的声音，“今天晚上有个夜间部的聚会，有兴趣么？”
“原来我有这个荣幸？”零反问，微微嘲讽地挑了挑眉。他松了松领带，自顾自地坐到了玖兰所坐的沙发对面。
“锥生同学，你现在也是夜间部的。”玖兰加重语气。
“我想我还没健忘到要玖兰学长提醒的地步，不过晚上有更重要的事情罢了。”语气似谦卑又似挑衅，而他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另外一只杯子，帮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的动作也昭示了他没兴趣陪他们浪费时间。微微晃了晃杯子，看着酒红色的液体附着在杯壁上，轻轻漾着光彩，一瞬间，零觉得这像极了玖兰枢的眼睛，有着迷惑人心的恐怖能力。
晃杯子的手微微顿了顿，他敛去心神。在这么一只狐狸的面前走神可不是明智之举呐。
“真遗憾～”玖兰单手支着下巴，打量着零一系列的动作，暗色的酒液衬的那只执杯的手更加白皙，“不过我想，锥生同学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龄吧。”
“彼此彼此。”零原本有些苍白的唇被酒刷上了一层红色的唇彩，称着同样苍白的脸，显得莫名有着妖冶。
“呵……”玖兰轻笑一声，也不反驳，径自喝下了杯中残余的一些，然后离开了屋子。
****
晚上的事情，其实就是陪优姬参加那个玖兰枢提起的无聊的聚会。
零在心里暗笑，不知道玖兰枢看到他的出现会是什么反应，嘛有些期待。
可惜，让零失望了。
当玖兰看到零的时候只是眼中的光彩闪动了一下，表情一如既往的优雅温柔。而那一闪而逝的诧异也像是零的错觉一般，随后浮现的便是了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这只老狐狸。
零在心里骂道。
反观零，却已经后悔来这个聚会了，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属于LEVEL E这个等级的，但是听见某人刚才的解释还是不怎么舒服，一看就是针对自己的。
什么“在夜间部的都是吸血鬼中的贵族”，什么“接下来是下等吸血鬼”最过分的就是最后一句，喵的，什么叫“最后是原本是人类后来变成吸血鬼的LEVEL E”。
红果果的讽刺！
不就吸了你们玖兰宿舍长的血一次吗？！值得怎么冷嘲热讽吗？！
“END。最后破灭。”哼哼，本少爷偏就不走这个剧本。
破灭？！那个词语不适合本少爷，要破灭你们自个儿破灭去吧！
于是，从刚才开始，零就一直冰着一张脸，看到玖兰之后更是彻底黑了。玖兰好像很享受看着零变脸的过程，笑的那个舒心，那个春光明媚啊～
不过，在零把他身后的优姬拉出来后，玖兰的脸色就一下子变了。
“你居然就这么听一条的话，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酒红色的眸子扫了一下零，“零，我记得你说你今天有更重要的事做吧。”
“你难道觉得保护优姬不比参加这个无聊透顶的宴会更重要吗？”零反讥道。
“我，我只是想当面弄清楚而已。”优姬眼中稍有畏惧，她顿了顿，最终还是抬眸坚定地对玖兰说。
“当面啊。”玖兰叹了一口气。
“到这里来吧，优姬，锥生。”
当对于零的悠闲（也许是看见玖兰枢变脸后突然心情愉悦），优姬显的有些僵硬。像木偶一样地一下一下踏上楼梯，一不小心，还踩错了一步，一下子倒在了一旁零的身上。
感慨一下手臂的痛苦，零在众人的注视下扶起了优姬。
“优姬，到我这里来。”
说这话时，玖兰枢用余光瞥了零一眼，却发现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坐到了一旁的白色的椅子上，毫不客气地吃了刚才侍女端上了的点心。咦？还有一杯鲜红的液体。
味道，有些奇怪。
这里应该不会出现鲜血才对呐。
零有些疑惑地端起杯子，凑过去轻轻嗅了嗅。
是鲜血无疑了。
显然，其他的血族显然也发现了，他们看了看玖兰枢像是什么都没察觉的表情，又看了看零，有些疑惑不解，却也带着看戏的意味看着零打算怎么处理这杯血。
零看了看杯子中的血，再看了看下面。似乎他们喝的都是增血剂泡出来的那个玩意。
虽然身体里的本性让他喉咙有些发紧，但暂时还看不出玖兰枢想做什么，按兵不动总是没错的。
想了想，他把杯子放回了原处。
“怎么，不合胃口？”玖兰突然开口。
“不知道玖兰学长是什么意思？”零转过身对着玖兰枢，皱了皱眉。
“特意为你准备的。”玖兰笑的一脸理所当然。
报复！
这个是报复！
零看了一眼笑的风轻云淡的玖兰，然后说，“抱歉，我并不想喝。”
“可真是浪费呢～”底下的蓝堂嘀咕。
零端着那杯东西，走了下去，然后递给了蓝堂，“那么，给你吧。”
然后走出了宴会会场。
刚出会场，他突然发现脖子上一阵疼痛。
该死的，原来真的会有作用吗？！
见面之后是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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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动体内的能力压制住心里蠢蠢欲动的嗜血心理。刚才那杯血虽然质量不咋滴，但是那种血腥的气息还是冲击着零的鼻腔，勾起了身体内残存的LEVEL E的自然反应。
由于身体内的LEVEL E的成分已经不剩多少了，零很轻松地就解决了那份感觉。随便扫了一眼，发现了那边有个波光粼粼的池子。
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那个就是当初零跳进去的池子吧？！
但随即厌恶地别开眼。谁知道那个池子里面有没有死蚊子死蚂蚁之类的，哇，好恶心……
克制住胃里不住翻腾的感觉，零嘴角抽了抽。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空气被划开的痕迹，双脚用力一蹬，一个后空翻，躲过了身后子弹的袭击。
在月光下，银色的头发显得有些冰冷，而此时一双毫无感情的紫色眸子也一同相映，让拿着枪的夜刈十牙微微惊讶了一下。
“师傅。”零并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对于一切都知情的他，如果再大惊小怪，恐怕可以被作者我扔到北冰洋去洗洗脑子了。
夜刈没有说话，只是再度举起了枪，瞄准了零。
是心脏。
零准确的判断后，向前几个滑步，然后一脚踢向了夜刈手上的枪。夜刈马上反应过来，侧身一躲。
“师傅，你再要杀我，我就不客气了。”打了个招呼，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零的眼神让夜刈瞬间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
夜刈收起了手中的枪，向零示意。零也向他走去。他记忆中，这个师傅好像除了一开始比较过激外，还算蛮温和的。
于是，稍稍放松了警惕。
可是，就在他刚靠近一点的时候，夜刈不知道何时又拿出了枪，对着他就是一下。
“啊！”零叫了一声，往后一跳。被打中的地方开始发热，逐渐疼痛一波接一波地从那里传了出来。
SHIT，他居然傻到暂时放下戒备。
“你……”捂着左肩，零的羽睫颤了颤。有些不可置信了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喂，我说……”他眨了眨眼睛，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很想杀零？！
不是吧……已经有一票吸血鬼盯着他了，又出来一个？！
喂喂～这个就叫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吗？
看了一眼远处赶过来的黑主理事长，再看了看这个男人似乎没有要再追他的意思，零忍住剧烈的疼痛，几个跳跃，离开了这个地方。
****
刚到玖兰和他的那个宿舍，零就一下子倒了下去，有些痉挛地缩在地面上。
到极限了，无力地抽搐着，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怎么，刚刚还有力气挑衅我，现在却连站立都不行了吗？”不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低沉而柔滑的声音。似乎因为有些怒气而显得有些冰冷。
“痛……”零连开口的力气都消失殆尽了，疼痛正在撕扯着他的身体，夺取他的神志。
那颗子弹是对付吸血鬼的。如果是零原来的身体只要治疗几天就好了，但是现在不同，现在这个身体已经融合了零作为Kindred的灵魂，伤害也就相应地放大了。
几乎意识都快消散了，零现在所有的感官都在叫嚣着疼痛，即使是冰凉的地面也不能缓解身体像火烧一样的痛苦。
玖兰也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走到他旁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黑色的枪伤。伤口已经被最简单的处理了，被零用能力消除了很浓的血腥味，用水雾隔绝了气味，但随着零的精神力的消退，味道已经渐渐散发开来。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玖兰枢用自己的能力再度制作了一个屏障，只留下自己和零被隔绝在这个空间中。
鼻尖萦绕的气息越发浓重，带着破灭前绝望一般的美丽在散发着甜美诱惑的气息。像是要一下子散发完然后再也不存在一般。玖兰的酒红色的眼眸暗了暗，一把扶起他，把他放到床上，撕开了他肩部的衣服。入目的是与零如玉般白洁的肌理形成强烈反差的黑乎乎的枪洞和周围已经红肿的皮肤。
把隔壁的星炼叫了过来，让她去取了一套医用的用具。
“枢大人，我来就行了。”星炼递上手中的工具，瞥了一眼床上的零，淡淡地开口。
“你的能力还不够。”玖兰垂眸看了看零的伤口，淡道。
“是，那需要星炼做什么。”
“退下吧。”
看着重新被合上的门，玖兰立刻开始了手下的动作。
吸血鬼猎人射出来的枪是没有枪子的，倒是省了点取子弹的功夫。
玖兰熟练地清除周围红肿感染的腐肉。也许并没有特别在意零的感受，玖兰枢下手并没有很轻柔，干净利落的动作却疼得零龇牙咧嘴地想要翻身，却被玖兰一把按住，“别动。”
哼～
即使接近于昏迷的零还是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玖兰。
说不定我不是被枪打死的，而是被你折腾的痛死的！
虽然这么想着，他也知道如果没有玖兰枢他估计就挂了，救命恩人这个大帽子往玖兰枢脑袋上一扣，让零也只能瞪瞪却没有实质性想报复的心理。
又一波的疼痛传了过来，失血过多的零有些手脚发冷，身体也开始发颤，玖兰一手控制住不怎么安分的零，一手以极快的速度结束了手上的工作。
“喂，好了没啊！”零出声，声音有些沙哑，头微扬，尽管他用力克制，脆弱的神情却依旧浮现。
“等下。”玖兰的眼睛变红，然后动用纯血种的能力。
枪弹洞口周围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开始新生出嫩粉色的肉。
“痒……”显然这样快速的愈合是非常难受的，零不受控制地低吟出声。
零下意识地用手去抓，却被玖兰枢用手一下子扣住。双手被缚，他在床上试图滚了滚，却无奈被人压住了。有些恼怒地用脚去踹束缚住自己的人，玖兰枢脸色有些黑，堪堪躲开那几下，却无奈要控制住零不去抓伤口，不能远离。
看着床上张牙舞爪的某只，玖兰枢有些无奈地感觉自己的双手似乎不怎么够用，再看了一眼零失血之后惨白的脸色和已经有些干裂的唇瓣，玖兰叹了一口气。
一把将零压向自己，为了避开伤口而微微错开，这样一来零就没有办法触碰那个在愈合的伤口了。把他的头凑到自己的脖子上，“喝吧。”
惊异地瞥了玖兰一眼，略一迟疑，就一口咬了下去。
哪有美食当前，不吃的道理？
迷迷糊糊地大口吞噬着玖兰枢的血，极纯正的味道顺着舌尖滑入喉咙，让零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前世一样，那个妖孽却温柔的家伙，也总是这样让自己吸他的血。
祈……
满足的某人在饱食了一顿之后还有些不舍得松口，太过相似的情景让他习惯性地舔了舔玖兰脖子上刚刚被他咬出来的伤口，然后撒娇般地蹭了蹭。
相对于这边的愉悦，玖兰那边情况相对差了很多。
对于突然像小狗一样的零，玖兰在不习惯的同时还有些尴尬。于是，他做出了对小狗最一般的动作——摸了摸小狗的头发。
意外的柔顺而温暖，和它的色泽完全不同。
而小狗也做出了最普通的回应——再次蹭了蹭摸他头发的人。
结果，不管是被动者还是施动者都一下子华丽丽地僵住了。
不久，玖兰听见了零的自言自语，“只听说过饿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原来饱着的时候也会啊。”
玖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决定无视。
“幻觉真不是好东西。”说完这句，零再次瞄了一下还抱住他的玖兰，然后倒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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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零醒过来的时候，玖兰枢早就没了影子。零动了动自己的手臂，确认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才松了口气。
玖兰枢的能力果然不是吹的。
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扁扁嘴。
好饿啊……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准备去浴室冲洗身上黏糊的汗渍的零，扑通一下跳下床，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揉了揉摔痛的肩膀，瞪着刚才绊倒他的罪魁祸首——睡衣的衣带。
哈咦？！
睡衣？！
某人眨了眨眼睛，举起自己的手臂。黑色而宽大的袖子似乎和他的身形不太符合而垂荡下来，露出一截苍白到有些透明的手臂。
再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睡衣，某人有想扑到床上再滚几下的欲望。
啊啊啊，他是什么时候换的睡衣啊，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玖兰枢个混蛋居然吃他豆腐！
总有一天他要吃回来！
（……你确定不是你吃亏么？）
不过话说回来，少年你现在这副脸红红秀色可餐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嗯？当初在那个世界那个家伙怎么骚扰还作为少女的你都没啥反应，难道换了个性别反而退化了？
****
不过，玖兰那家伙还算做了几件好事。
零暗忖着，漫不经心地坐在理事长对面，旁边的是一脸焦急的优姬。
“理事长，零他都受我的制约了，为什么他还不能回到日间部？”
“是玖兰的意思。零必须留在夜间部。他现在情况很不稳定，是个隐患。”
“可是不是……”“那个只能克制一部分而已。”理事长捧着茶，瞄了一眼零的左肩，椭圆形的镜片闪了闪。
切～你少说了两个字吧～
零翻了一个白眼，轻轻冷哼。
克制的反而是他的能力吧～LEVEL E原本在他身体里就没有多少了，还用得着这个契约么？
哼哼，早知道就不折腾了，那天发作的时候痛的要命，说不定就是因为那个他才被夜刈那个没人情味的家伙打伤来着～（……推卸）
暗里腹谤，表面却显的很平静，“我无所谓。”
这句就仿佛消音咒一样，立马办公室刚才还升级到白热化的争吵就立刻停了下来。两个人的眼光刷刷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