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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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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骑兵骂着走了,彼得罗走进屋子,浑身都是马汗和马尿味儿。他那坚毅的嘴唇哆嗦着,多少有点夸耀地拍了拍赫里斯托尼亚的肩膀。
  “要这样才行!马瘸啦,马鞍子呢,就告诉他,叫人拿走啦……你呀!
  伊莉妮奇娜吹熄了灯,摸黑到内室铺床去了。
  “咱们摸黑坐着吧,不然魔鬼又会把过夜的人送来啦”
  这天夜里,在阿尼库什卡家里举办了个晚会。红军战士们要他把近邻的哥萨克们都请来玩玩阿尼库什卡来请麦列霍夫弟兄。
  “红军?红军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怎么啦,还不是跟咱们一样,信奉耶稣教吗?和咱们一样,也是俄罗斯人嘛。真的。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却很可怜他们……我在乎什么呢?他们中间有个犹太人,他也是人嘛.咱们在波兰打过不少犹太人……哼!不过这家伙给我喝了一杯老酒。我喜欢犹太人!……走,葛利高里!彼佳!你不要看不起我……”
  葛利高里不肯去,但是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劝说道:“去吧、不然他们就会说看不起他们啦,去吧,不要记仇。”
  他们走到院子里。温暖的夜预示明天将是个好天气。一股煤渣和马粪烟气味。哥萨克们默默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就走了。达丽亚在板门边追上了他们。
  她的两道描得黑黑的眉毛,像翅膀似的在脸上分开,叫透过黑云的朦胧月光一照,像黑天鹅绒似的闪闪发光。
  “他们想把我老婆灌醉……不过他们的目的是达不到的。好兄弟,我是有眼睛的……”阿尼库什卡不停地嘟哝着,但是烧酒把他推到篱笆上,从小道上摔到大雪堆上。
  蓝色的、像砂糖一样松脆的雪在脚底下咯吱咯吱地响。风卷着雪花从灰色的天幕上飘落下来。
  风吹走纸烟上的火星,扬起一阵阵的雪雾。在繁星照耀下,夜风在向白色羽毛般的云片进攻(鹰在天空追上天鹅时,就是这样用挺起的胸脯攻击天鹅的),于是一团团鹅毛似的白雪,如波浪起伏,飞落到驯服的大地上,遮没了村庄,遮没了十字交叉的大路、草原、人兽的足迹……
  阿尼库什卡家里简直叫人喘不过气来。油灯冒着尖尖的。舌头似的黑烟苗,抽烟抽得烟雾弥漫,谁也看不见谁,一个红军手风琴手在拼命演奏《萨拉托夫的女人》。他劈开两条长腿,把风箱拉到最大限度。几个红军战士和邻居的娘儿们坐在长凳上。一个身体健壮的中年战士,穿着保护色的棉裤和短篇靴子,靴子上装着一副大得出奇、像是从博物馆里拿出来的刺马针,他正跟阿尼库什卡的老婆打得火热。他那头发卷曲的后脑勺上扣着顶灰色羊羔皮帽子,栗色的脸上大汗淋漓。汗湿的手在抚摸着阿尼库什卡老婆的脊背。
  这娘儿们已经神不守舍了:垂涎欲滴地张着血红的大嘴;她想躲开一点儿,可是瘫软无力;她也看见了丈夫和别的娘儿们含笑的目光,但是却怎么也没有力量把这只强有力的手从背上推开;她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羞耻了、醉意朦胧、瘫软无力地嘻嘻地笑着。
  桌于上的几个酒罐的盖子都打开了,满屋子酒精气味。桌布简直变成了湿抹布,第十三骑兵团的一位排长正在屋子中间的土地上,像个青面鬼似的在跟着流行歌曲跳舞。他穿着双铬鞣革皮靴子,包着包脚布,马裤是军官呢的;葛利高里站在门日,看着靴子和马裤,心里想:“从军官身上剥下来的……”然后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脸色黝黑,闪着汗珠,就像铁青马汗淋淋的屁股一样,圆耳轮向外扎煞着,厚嘴唇往下耷拉着。“犹太鬼,可是很伶俐!”葛利高里自己心里揣摩着。也给他和彼得罗斟上了烧酒,葛利高里喝得很小心,但是彼得罗却很快就喝醉了。过了一个钟头,已经在地上跳起哥萨克舞来,靴后跟扬起尘土,沙哑地央告着手风琴手:“拉快点儿,拉快点儿!”葛利高里坐在桌边,嗑着炒倭瓜子。他旁边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西伯利亚人,是机枪手。这位机枪手皱起孩于似的圆脸,说话很温和,但是吐字不清,把整团人说成“景”团人,“月亮”就成“月朗”。
  “我们把高尔察克打垮啦。我们现在正收拾你们的克拉斯诺夫,狠狠地接他一顿——就完事大吉啦。这有多好啊!然后大家就可以回家去种地啦,土地多得很!随便你种,叫它长庄稼!土地——这玩意儿,就像娘儿们一样:她是不会自己跑到你怀里来的,要把她捉过来。谁要是阻拦你,就把他杀死。我们不要你们的土地。只不过是要大家平均分配……”
  葛利高里同意他的说法,可是暗地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红军战士。担心似乎是没有根据的。大家都赞赏地笑着,瞅着彼得罗,欣赏着他那灵活、匀称的动作、一个清醒的声音兴高采烈地叫着:“这魔鬼!太棒啦!”但是葛利高里偶然发现一个卷发的战土,班长,正眯缝着眼睛看他,于是就警惕起来,酒也不喝了。
  手风琴奏出一支波尔卡舞曲。婆娘们手拉手地跳起来、一个脊背上蹭了一身白粉的红军战士,摇晃了一下身子,邀请一个年轻的小娘儿们——赫里斯托尼亚的邻居——跟他跳舞,但是她拒绝了,提起百褶裙的裙襟,跑到葛利高里面前来。
  “咱们俩跳吧!”
  “我不想跳。”
  “跳吧,葛利沙!我的浅蓝色的小花哟!”
  “别胡闹,我不跳!”
  她扯着衣袖拉他,有意地大笑不正。葛利高里皱起眉头,挣扎着,但是看到她使了个眼色,就站起来去跳了。跳了两圈儿,手风琴手把手指头按到低音键上去,她乘机把脑袋伏在葛利高里的肩膀上,用刚刚能听到的声音说:“他们正在商量把你杀死……有人告密,说你是军官……赶紧溜吧……”
  然后她大声抱怨说:“哦,怎么脑袋这么晕!”
  葛利高里高兴了。走到桌前,喝了一杯烧酒,问达丽亚:“彼得罗喝醉了吗?”
  “差不多啦。正在尽情地灌哪。”
  “搀他回去。”
  达丽亚搀着彼得罗,他使出男人的蛮劲儿推操她,她竭力顶住。葛利高里也跟着走了出来。
  “哪儿去,哪儿去?你上哪儿去?不行!叫我亲亲小手儿,别走啊!”
  喝得酪配大醉的阿尼库什卡缠上了葛利高里,但是葛利高里用异样的目光瞪了阿尼库什卡一眼,吓得他两手一摊,躲到一边去了。
  “谢谢诸位!”葛利高里在门口摇了一下帽子说。
  那个卷发的红军战士耸了耸肩膀,整了整腰里系的皮带,跟着他走了出来。在台阶上,他往葛利高里的脸上呼着气,眨动着狡猾的浅色眼睛,小声问:“你上哪儿去?”使劲抓住了葛利高里的军大衣袖子。
  “回家去,”葛利高里没有住脚,拖着他往前走着,回答说。心里激动而又高兴地决定:“不,要活着捉住我,休想!”
  卷发的红军战士左手抓住了葛利高里的胳膊肘子,艰难地喘着气,跟葛利高里并肩走去。他们在板棚门口停下来。葛利高里听到门吱扭响了一声,红军战士的右手立刻往大腿上一拍,手指甲划得手枪套响了一下。霎时间,葛利高里看到两道像刀锋一样尖利、陌生的蓝色目光正盯着他,于是他把身子一转,抓住了红军战士那只正在扯开枪套扣环的手。他哼哧了一声,抓住红军战士的手腕子,连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往自己右肩上一背,猛地一弯身子,使出早已用惯了的一招,把那个沉重的身躯,从自己背上扔了出去,把抓住的那只手往下一扯,就听到咯吱一声,肘关节折断了。红军战士像羊羔头似的、亚麻色卷发的脑袋撞到雪地上,钻进了雪堆。
  葛利高里把腰弯到篱笆下面,顺着胡同向顿河边跑去。两条腿像弹簧似的倒动着,把他带到河岸的斜坡上……“但愿没有哨兵,然后……”他歇了日气:身后还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阿尼库什卡家的房子。一声枪响。子弹呼啸而过。又打了几枪。是向河坡,朝黑乎乎的渡口,朝顿河对岸打的。葛利高里跑到顿河当中的时候,一颗子弹嗖地一声,打进他身旁的一块鼓起的明净的冰块上,冰屑四溅,打得葛利高里的脖于火辣辣地疼。跑过顿河,他回头看了看。枪声一直还在像牧童的鞭声一样响个不停。葛利高里并没有感到幸免于难的愉快,但自己对所经历的一切竞这么无动于衷,却使他感到迷们。“像打猎一样,乱放一气!”他机械地想着,又停下脚步。“他们不会来搜索的,他们不敢到树林里来……把他的手惩治得够意思。唉,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想赤手空拳捉住个哥萨克!”
  他朝过冬的于草垛走去,但是为了安全起见,绕过干草垛,就像兔子出去觅食似的,兜了半天圈于。他决定在一堆遗弃的于香蒲里过夜。扒开香蒲堆顶,脚底下蹿过一只黄鼠狼。他连脑袋都钻进了散发着腐烂气味的香蒲堆里,抖擞了一下。脑子里空空如也,只有一缕思绪在勉为其难地想:“明天骑上马,越过火线,到自己人那里去?”但是没有得到回答,也就不再想了。
  天快亮的时候冷起来。他探出头看了看。头顶上闪着欢快的晨曦。在深邃蔚蓝的天顶上,就像在顿河的浅滩上一样,好像可以看到河底似的:一片黎明前雾腾腾的蔚蓝色,四周是在逐渐熄灭的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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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顿河》
大浪淘沙E书制作,仅供好友。



第十八章

 
  战线移过去了,战火纷飞的日子也过去了。驻留鞑靼村的最后一天,第十三骑兵团的机枪手们,把莫霍夫家的留声机放在一辆宽靠座的道利式爬犁上,在村里的街道上转了半天,跑得马浑身冒汗。留声机哇哇地唱一阵,哼哼一阵(马蹄于带起的雪块飞落到大喇叭筒里),一个戴着西伯利亚护耳皮帽的机枪手,神态潇洒地把喇叭筒里的雪块倒出来,像操纵机枪手柄那样信心十足地操纵着留声机的雕花摇把,孩子们像一群灰色的麻雀,跟在爬犁后面跑;他们抓住爬犁的边沿,大声喊着:“叔叔,唱那支吱吱叫的!开呀,叔叔!”两个最幸福的孩子坐在机枪手的膝盖上,机枪手不摇留声机的摇把时,就关心而又严肃地用手套去擦最小孩子的脱了皮的。由于严寒和天大的幸运而变得湿漉漉的鼻子。
  后来听说,梅切特卡河口附近在进行战斗。给南方战线的红军第八军和第九军运送粮和弹药的辎重车辆,穿过鞑靼村。
  第三天,来了几个公差,挨家挨户地通知哥萨克们去开村民大会。
  “咱们要选红色的村长啦!”“牛皮小王”安季普从麦列霍夫家院子里走出来的时候说。
  “是叫咱们选呢,还是他们从上面给咱们指派呢?”潘苔莱·普罗珂菲耶维奇关心地问。
  “到那儿就能知道……”
  葛利高里和彼得罗去开会。青年哥萨克全都来了。老头子们没有来。只有“牛皮大王”阿夫杰伊奇的周围聚集了一些喜欢说笑的人,他正在讲一位红军政委住在他家,请他,阿夫杰伊奇出任指挥员的经过。
  “政委抱歉说:‘我有眼无珠,竟看不出您是位老司务长,否则,我们早就荣幸地请您老人家出山了,于吧,老大爷,走马上任吧……”
  ‘叫你当什么官呀?当大官儿吗?——派你上哪儿去呀’!“科舍沃伊呲着牙说。
  许多人都高兴地跟着他起哄:“当政委骡马的马夫。去给骡马洗屁股。”
  “还大点儿!”
  “哈——哈……”
  “阿夫杰伊奇!你听我说!他是派你到第三种辎重部队里去当腌菜官呀。”
  “你们不知道事情的全部……政委跟他谈话的时候,政委的通信员趁机去和他的老太婆调起情来,又搂又抱。而阿夫杰伊奇这时日水横流,鼻子上挂着鼻涕——只听……‘”
  阿夫杰伊奇用呆滞的眼睛审视着大家,往下咽着口水,质问说:“最后这几句话是谁说的?”
  “我!”后面有个人勇敢地回答。
  “你们见过这样的混蛋狗崽子吗?”阿夫杰伊奇转过脸去,寻求同情,而同情的人确也大有人在:“他是个坏蛋,我早就说过啦。”
  “他们家的人统统是这样的坏种。”
  “我要是稍微年轻点儿……”阿夫杰伊奇的腮帮子红得像一团绣球花似的。“我要是稍微年轻点儿,一定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看你的德行,全是庄稼佬那一套!你这个塔甘罗格丑东西!庄稼佬的裤腰带!……”
  “阿夫杰伊奇,怎么你不揍他呀?收拾他那不比捏死只小鸡还容易。”
  “阿夫杰伊奇不跟他斗,当然是怕……”
  “怕一使劲把肚脐眼儿挣开……。”
  哄笑声送别了洋洋得意离去的阿夫杰伊奇。会场上,哥萨克们东一堆西一伙地站在那里。好久没有看见米哈伊尔·科舍沃伊的葛利高里,走到他面前。
  “好啊,同团的弟兄!”
  “托福托福。”
  “你到哪儿去啦?你是在什么旗号下服役的?”葛利高里握着米哈伊尔的手,瞅着他的蓝眼睛,笑着问。
  “哎呀,老兄,真是一言难尽!我在种马场干了一阵,又在卡拉契战线上的惩戒连混过。真是走遍天下!好不容易才奔回家来。我本想在前线上跑到红军那边去,可是他们把我看得非常严,就像母亲看守她没有出嫁的姑娘那样严。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前大来看我,他身穿着毡斗篷,全副武装。对我说:‘喂,拿好枪——开步走。’我刚刚回来,就问他:‘你真要跟着撤退吗?’他耸了耸肩膀,说:‘命令撤退。是军区司令下达的。要知道我在磨坊里于过,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他道过别就走啦。我还以为他真撤走了呢。可是第二大,姆岑斯基团已经开过去,我一看,他又露面了……这不是,他来啦!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
  跟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一起走来的还有磨粉工人达维德卡。达维德卡一嘴像泡沫一样雪白的牙齿,笑容满面,好像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但是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把葛利高里的手握在自己那散发着机油气味的、骨节粗大的手里,舌头弹了一个响,问:“葛利沙,怎么你没有走啊!”
  “你不是也没有走吗?”
  “哼.我吗……我就是另一回事啦。”
  “你的意思是我当过军官?我想碰碰运气!就留下来啦……差一点儿没给他们打死……他们追我,开枪射击月p 时我非常后悔,没有撤走,可是现在又不后悔了。”
  “他们为什么要跟你过不去呢?是第十三团的人于的吗?”
  “就是他们。都在阿尼库什卡家喝酒跳舞哪。不知道是谁告密,说我是军官。他们没有动彼得罗,可是把我……是从说肩章的事儿吵起来的。我逃到顿河对岸去,把一个卷头发的家伙的胳膊给弄断了……为了这件事儿,他们跑到我家里,把我的东西全抢走啦。裤子。衣裳都抢走啦。就我身上穿的这点儿玩意儿算是保存下来啦、”
  “要是在波乔尔科夫遇难以前咱们跑到红军那边去就好啦……现在也就用不着眨巴眼睛啦,‘伊万·阿列克谢耶维奇苦笑一声,抽起烟来。
  人来得越来越多。从维申斯克来的下级准尉拉普琴科夫(福明的战友)宣布开会。
  “老乡们!同志们!苏维埃政权已经在咱们地区建立起来了。必须建立行政管理机关,选举执行委员会,选举执行委员会的主席和副主席。这是一个问题。另外我还带来了区苏维埃的一个命令,命令很简短:交出所有的枪支和冷兵器。”
  “好极啦!‘有人在后面恶狠狠地说。接着,半天全场鸦雀无声”同志们,完全用不着这样大惊小怪!“拉普琴科夫挺直了身于,把皮帽子放到桌子上。”武器当然要交出来,居家过日子,要这玩意干啥。谁要是愿意去保卫苏维埃政权,就另发武器给他。请你们在三天内把步枪交出来。现在咱们开始选举。我将责成执委会主席把命令传达到每一个人,他还应从村长那里接过印鉴和村里的全部公款。“
  “是他们发给我们的枪吗,他们凭什么伸手要呢?……”
  提问的人还没有说完,大家就全都转过身去看他。说话的人是扎哈尔·科罗廖夫。
  “你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呀?”赫里斯托尼亚直截了当地问。
  “我是用不着这玩意儿的。不过我们把红军放进咱们地区来,可并没有答应解除我们的武装呀。”
  “说得对!”
  “福明在群众大会上也是这样说的!”
  “马刀是用我们自个儿的钱买的!”
  “我的步枪是从打德国人的战场上带回来的,倒要在这儿交出去?”
  “干脆告诉他,我们不交!”
  “他们是想打劫哥萨克呀!没有装备我怎么办呀?我要是没有枪,就像娘儿们撩起裙于一样——光屁股啦。”
  “武器要留在我们身边!”
  科舍沃伊彬彬有礼地要求发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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