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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对。你看她选了一个女人一生中的几个片段,非常真实,结构上采用了纵剖面的手法,在素材的组织上也非常简约。她的作品里有种诗的元素,后半部几乎是用歌声穿起来的。她一生经历坎坷,出嫁后,又回到家乡。只是在她回到自己家乡后,才找到了自己的爱情。
问:叶连娜·罗琴科娃的这篇小说,没有将传统丢掉。
答:是。俄罗斯文化的本土性很强,尊重传统,对美的神圣感有着很好的继承,他们对真、善、美的追求一直没有停止过。
问:现当代俄罗斯文学,有许多非常优秀的作家和作品,譬如纳博科夫、契诃夫、索尔仁尼琴、托尔斯泰等等,都曾给俄罗斯文学带来过骄傲,也曾给我们的文学带来过很大的影响,但最近这样的影响好像没有了。这是什么原因?是译介的问题还是俄罗斯文学本身的问题,与我们当前的文学现状有什么牵连?
答:前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文化包括文学、音乐等对我们的影响就断掉了。而欧美现代文学包括拉美现代文学,从上世纪80年代中开始至今对我们有相当深的影响。而前苏联解体后,她的经济、文化包括政治向外的辐射力明显萎缩,已经无力输出了。因为作为一个世界强国的价值观,在这个层面来说她已经垮掉了。换一个说法,就是她的影响力已经没有了,可是她的文学生命力还在,只不过此时她处在低谷,这个时候,我认为我们更应该保持对她的关注。
俄罗斯19世纪对世界的影响很大,在这一历史阶段俄罗斯文学呈现出的激进的、大视野的把握能力,和她的史诗情节是任何人无法取代的。她在我的文学背景里有很大的分量。1998年我到过俄罗斯和他们的作家有过交流,在当时他们的作家正经历着社会转型期的阵痛,他们已经彻底离开了原有的生活方式,连作家协会的办公大楼都被出租了,整个知识阶层受到很大冲击。
问:但他们中也出现了像帕斯捷尔纳克、索尔仁尼琴、巴别尔这样的作家,他们历经艰难,但文学观念纯粹,思想耿直的作家。这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俄罗斯文学传统根基的深厚。
答:我认为对俄罗斯作家的评价要放在世界文学史的大背景下来看,他们在过往的历史长河中所起到的作用更大。像契诃夫的短篇对我们今天仍然具有指导和借鉴的意义。像索尔仁尼琴以不妥协的态度用作品发出自己的声音都是值得我们学习的。
在俄罗斯时我参观了帕斯捷尔纳克的故居,我发现他的工作和生活环境很简朴,室内只有一张不大的书桌,桌子上放着一个小台灯,非常感动人。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他写出了《日瓦格医生》。
再有俄罗斯作家在处理“长河小说”方面的把握能力很强。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一书里面一共展现了三百多个人物,是很了不起的成就。我想今天我们某些自称是宏大叙事的作者,还是要比较一下,这样才能找到自己的位置。才能知道在我们面前还耸立着多少座高峰。
问:目前有种说法,说现在的小说不好看,题材近似,叙事冗赘,很少有精彩作品出现。请您谈谈咱们的文学应在哪个方面加以努力?
答:这涉及到当今创作上几个方面的问题。目前有相当一部分作家在叙事方式上雷同,少有新意。还有一些在文本上的模仿,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生搬硬套式的模仿。有些青年作家在语言上缺少个性,不知道怎么用中国人的方式讲出来。这说明我们的作家缺乏用心灵感受生活,用感性的有激情的语言方式表达出来。
所以当前创作出来的作品的文字背后没有情感的热量,只有冷冰冰的描叙。只能在阅读的时候产生一点快感,但阅读过后,很难产生阅读记忆。当前这种大量创作出来的作品,显露出一种严重贫血,文字后面没有血肉,更没有生活,是已有文本的再生。
问:您这个“再生”的说法很有意思,这让我想起了翻译界一种新的提法,可以称之为翻译的速成方式。叫“译写”。这个方式就是译者自己看过原文作品后,按照自己对作品的记忆和理解,重新写出来,而抛弃了对原著严谨的翻译。我担心,这会使我们看不到原文的真谛,其文本结构和叙事技巧的神韵将不复存在。
答:说到翻译,我讲一下叶连娜·罗琴科娃的《当石块上开出浅蓝色的小花……》这篇小说翻译的一个小问题。比如在翻译她生了几个女儿的问题上,前面根本没提,后文上又出现了想生第三个男孩。给人的感觉是,她已经跟托利亚生过了两个男孩似的,其实她只有两个女儿,现在想跟托利亚生第三个孩子而已。在这点上明显传达不够准确。
再回到当代文学创作上,我们的作家缺少强烈的爱憎,更多的是工匠式的制作。就像生产手工纸花,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做了几朵纸花上,纸花上颜色倒是有了,可缺少鲜花的自然芬芳和原生态的质朴。
问:您很中肯地为我们当代文学创作把了一次脉,请您再谈一下当前能进入您视野的比较优秀的作品。
答:当然我们也有一些比较优秀的作品,像胡学文的《命案高悬》、罗伟章的《我们能够拯救谁》、王祥夫的《尖叫》,从他们的文字里我能感到呼吸、血肉。
在此我也祝《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这块文学园地,能推介出更多好作品,培育出更多好作家。
责任编辑关圣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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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与特色——《文学界》杂志介绍
远 人
湖南是一块有着悠久人文历史的土壤,优秀的作家和优秀的作品应该说层出不穷,特别是新时期以来,“文学湘军”在文坛仍占有一席之地。《湖南文学》曾在全国期刊之林产生过重要影响,吸引着广大读者和作家的眼球,但在商业浪潮的冲击之下,它改版后逐渐在纯文学刊物中消失。
为了重振“湘军”,也为了在纯文学的回归中尽一份力所能及的力量,湖南省作协经过慎重考虑,于2004年重新向新闻出版署申请刊号,这本新刊即为近两年在全国文坛异军突起的《文学界》。
应该说,《文学界》两年来走过的是一条艰难而又充满活力的道路。杂志的刊号获得审批之后,湖南省宣传部及作协领导即给予了高度重视,经过严格的竞聘和筛选,确认了水运宪和王开林两位作协副主席分别担任杂志社的主编和执行主编。在编辑班子的组建中,两位主编有意识地选用了几名湖南青年作家组成编辑队伍,以确保杂志的质量和它的良性发展。
编辑班子成立之后,刊物的办刊方向被提上议程。如何办出《文学界》的风格,走出一条不同于其他刊物的新路,成为摆在每一位编辑面前的难题。编辑部对国内同类刊物进行全面、深入的调研,通过每周会议集思广益,最后确定了杂志社“以人为主、以文为辅”的全新思路,即每期只刊发四个作者的专辑,进行全方位的包装推出,既突破了“四个口袋”的框架,又和其他刊物有了明显的区分。在每个作者的专辑中,设立了大量灵活多样的栏目,如“作品”“对话”“访谈”“自述”“印象”“日记”“书信”“网评”“其人其文”“专题”“著作目录”等,丰富了专辑人物的多样性。在每期的扉页,还特约知名评论家陈晓明先生主笔“卷首”。这种立体型包装方式迅速在国内文学界引起重视,独树一帜的刊物风格也吸引了目前文学界众多知名作家,如韩少功、残雪、西川、戴来等数十位作家的专辑先后都在《文学界》亮相,有力地支持了刊物的发展,确保了刊物的质量。
步入2006年之后,杂志社根据众多作家、读者的建议,在办刊经费紧张的情况下,迎难而上,在保持2005年的“专辑”特色的同时,又增加三个印张,开辟“原创”版面,设置了“×月头条”“小说”“《纽约客》作品”“散文”“专栏”“诗歌”“新人”“学员佳作”“演讲”“文本”等多个各具特色的栏目,大量发表湖南乃至全国各地作家的原创作品,并形成独特的“双封面”“双目录”的特点,使其成为国内最丰富最具特色的纯文学月刊。
2007年进一步深化了“专辑版”思路。今年,刊物“专辑版”都以专号的形式出现,比如第一期“诗人专号”,第二期“书爱家专号”,第三期“新月人物专号”。新的策划虽然增加了编辑的难度,但也表明了《文学界》对纯文学的坚持和捍卫。
在这种坚持文学性和保证作品质量的努力下,国内的不少权威选刊也开始纷纷选载《文学界》上发表的作品,如“创刊号”的邹静之专辑全文被《诗选刊》转发。其他如韩少功、戴来、邱华栋、阿成、陈武、闫文盛等人的作品分别被《散文·海外版》《中华文学选刊》《小说精选》《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作家文摘·典藏》等刊选发。
“立足本土,面向全国”是《文学界》的初衷,也是它的目的。在选择众多国内名家的同时,刊物始终不忘自己的一个任务是重振“湘军”。从“创刊号”开始,刊物的目光始终关注着湖南成名的及无名的作家。在已出的21期刊物中,进入“专辑”发表的湖南作家有19人,发表单篇作品的湖南作家有28人次,有力地促进了“湘军”的重新崛起。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今年《文学界》已步入第三个年头,对这本充满朝气的杂志来说,一切还任重而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