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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评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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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会档案》之中。    
    


第七部分:被迫抗战如何领导抗战 8

    至于国防部史政局《领袖军事上的丰功伟业》中所说的“民族救星”在转换作战轴线上的“天纵英明”、“延缓了第二年的武汉会战”云云,也全是谀词。试看蒋介石一九三八年十一月二十五日“第一次南岳军事会议开会训词”的一段不经心透露,便可明白了。蒋介石说日本军队“从前他攻陷我们南京,本可尽力追击,一直攻下武汉”!(《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 (演讲)第十五卷,页四八八)可见蒋介石自己承认过当时日本军队有一鼓作气攻下武汉的能力!这也就是龚德柏所说的:“假使日本军阀在南京攻陷后,如我所想象的,另用生力军两师团,在船上待命。江阴攻下后,即由海军保护,溯江直上,沿江占领九江武汉宜昌重庆。试问世界的大战略家,有方法挽救否?韩信之取三秦、李靖之擒颉利,即是这种气魄。日本军阀何足道哉!其投降也活该!”“假使二十六年年底,武汉重庆都失陷了,试问蒋委员长,有什么方法继续作战?”可见当时日本没有“尽力追击,一直攻下武汉”,只是日本不想用牛刀杀鸡,自己失算而已,绝非在蒋介石八一三淞沪之战的事先算计之中。事后说什么怕日本人走蒙哥、忽必烈打南宋的老路而要如何如何,其实何必蒙哥、忽必烈?日本只要有点“韩信之取三秦、李靖之取颉利”的“气魄”,一九三七年年底,武汉重庆就“都失陷”了!我们真替领导全国抗战的蒋委员长捏一把冷汗!    
    然而就在一九三八年之春,中国国民党在武昌珞珈山武汉大学召开临时全国代表大会,在四月一日那天的第四次会议中,吴稚晖提议并推举蒋介石为总裁,确定领袖成为党中领导的重心,其性质等同孙中山所拥有的“总理”。此乃蒋介石权力的最高峰,他自己也认为是三十年来的最大成就,集合了前所未有的党政军大权。(参阅张其昀《党史概要》第三册,页一二一四)。    
    


第七部分:被迫抗战失掉最好的半壁江山 1

    淞沪抗战,人员伤亡的惨重、财产损失的巨大,难以估计。所谓消耗,我方所耗十倍于敌人;所谓持久,不过在淞沪坚持了三个月。在上海能打上三个月确实已很了不起,至少打破日本人想于三个月内征服中国的梦想,然而为了持久抗战、保存实力,必须适可而止。但是蒋介石竟被英美各报赞扬我军在沪英勇抗敌而陶醉,居然于一九三七年十月二十九日亲往前线视察时,向高级指挥官训话说要在精神上“胜过敌人”,“使敌人溃灭”!(《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第十四卷,页六四二)这种鲁迅所说的阿Q式精神胜利法,并无补实际,我军虽浴血奋战,实已疲惫不堪,苦撑下去只是无谓的消耗,可是不知兵的最高统帅,相信精神胜利法,三令五申:“擅自撤退,军法从事。”况且他只喜欢听报佳音,听到坏情况就大发脾气,以至于上下诡报士气旺盛,掩饰实况。最后大本营副参谋长白崇禧等再三苦谏,才准予向吴福线和锡澄线国防阵地转移。    
    哪知转移命令已经下达,蒋介石得知九国公约将于十一月三日在北京开会可能制裁日本,又决定收回成命,严令各部回到原有阵地死守。知兵的白崇禧告诉蒋,在敌人强大炮火下,已开始撤退的部队若再回原阵地,必起混乱,甚至不可收拾,但蒋坚持不听。不听军事基本常识的后果,果然是进退失序而起紊乱,而日寇三个师团正好于十一月五日在杭州湾登陆,企图对我军包抄歼灭。在此紧急情况下,唯有再仓促撤退,已无时间计划,以致十万大军拥挤于公路之上,地面上有敌人坦克追击,天空上有敌机轰炸,只能各自疏散,完全失去控制。幸而撤至吴福线和锡澄线阵地的部队,据冯玉祥说,因仓促之间找不到工事位置,或找到工事而找不到钥匙(见冯玉祥《我所认识的蒋介石》),结果这个蒋介石建设多年的国防工事完全没有发挥作用而放弃,岂非天大的笑话?陈诚于一九三八年二月二十八日在武昌珞珈山将校研究班,讲《沪战的经过与教训》,也承认不能整齐而有计划的退却,是很失策的。(原件藏南京二档馆)蒋介石一意孤行导致撤退不当,使淞沪之败更加雪上加霜!    
    从代价甚昂的淞沪之战到极度混乱的仓促撤退,再度证实蒋氏军事指挥能力的严重缺失。任何指挥官如此,都应撤职查办,但谁又能撒蒋委员长的职呢?中国军民只好跟着他硬干。他的军事知识如此,政治常识又如何?从他冀望于九国公约会议,可见对世界局势懵懂无知,结果不仅德国与意大利帮日本说话,连英法也表示“中立”、“不介入战争”,根本无法给予日本侵略者任何制裁。蒋介石的希望落空,但是他的一念之差,不知冤死了多少浴血奋战的英勇官兵,以及无辜横死的中国百姓。    
    日寇以陆海空三军重型装备追击溃不成军的我军,并分兵三路进攻南京。在这种情况之下,凡稍具军事常识者皆知,南京不可能守得住,实在不需要再做无谓的牺牲。所以当蒋介石于十一月十七日至十八日连续召开三次军事会议时,德国军事顾问团长法肯豪森、李宗仁、白崇禧都不主张守南京。李宗仁甚至主张宣布南京为不设防城市,按国际公法不能再动武,可免敌人借口烧杀平民(参阅《李宗仁回忆录》、When Tigers Fight P。66),不过从政治上考虑,南京是首都,终不能不战而弃守,故大本营作战组长刘斐建议,以少数部队做象征性防守,然后主动而有序地撤退。可是蒋介石既不听李宗仁等的主张,也不接纳刘斐的建议,把心思放在所谓国府和国父陵寝所在地上,因此必须死守。是以当唐生智慷慨陈词,愿与南京共存亡云云,正中蒋意,即命唐为南京卫戍司令长官,死守首都。不过不到两天,蒋于十一月二十日又宣布迁都四川重庆。蒋介石又于十二月四日,召集师长以上将领开会,说是守南京为了“牵制敌人兵力”,更说将亲率云南部队来解南京之围云云。蒋介石又于十二月十一日晚上,自江西发电报给唐生智,说是“如情况不能持久时,可相机撤退,以图整理,而期反攻”。(原件藏南京二档馆国民政府战史编纂委员会档案),又不要死守了。事后看来,都是不负责任的乱决策。事实上,他早于日军开始攻击南京外围的七日清晨,飞往江西去也。    
    声言死守南京的唐生智,于十一月二十七日向新闻记者说明保卫南京要做的两件事:“第一,即本人及所属部队誓与南京共存亡,不惜牺牲于南京保卫战中;第二,此种牺牲定将使敌人付出莫大之代价。”(引自宋希濂《鹰犬将军》上册,页一七五)十二月九日,唐生智以司令长官发布命令,仍以“共存亡”为言,并命第七十八军军长宋希濂“负责指挥沿江宪警,严禁部队官兵私自乘船渡江,违者即行拘捕严办,倘敢违抗,准以武力制止”(同书,页一八一)。似乎确有死守不退的决心。然而当十二月十日,日军开始大举攻城时,唐生智忽奉军事委员会电令:“如情况不能久持时,可相机撤退,以图整理,而期反攻。”十二日下午敌军攻占中华门,不到两天全城就被攻破。唐原无撤退计划,当日只开了二十分钟的撤退会议,就决定分路突围,以至于造成当晚在下关极度混乱的悲惨情况。据李宗仁说,“撤退时毫无计划,任由官兵乱窜,各自逃生,少数勇敢部队不知究竟,误认友军畏缩,擅自撤退,竟在城楼上架起机枪,扫射溃窜出城的友军,卒至自相残杀、死伤枕藉,惨烈之至”(《李宗仁回忆录》,页四五八)的地步。    
    


第七部分:被迫抗战失掉最好的半壁江山 2

    “自相残杀”之后,日军于翌日进城,又大肆烧杀奸淫,造成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当时有二十七名外国传教士、医生、教师自愿留下不走,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做了见证,为南京成为“人间地狱”(a living hee)留下记录。其实,日军在进入南京之前,已开始沿途杀中国人为竞赛游戏,并见诸日本报纸(详阅Wilson,When Tigers Fight,P.68…81)。然而战后迄今还有不少日本人想赖账,说没有南京大屠杀这回事。蒋介石的“以德报怨”,未免太慷在南京死难的三十万军民之慨了(三十万之数见《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决书》)。    
    南京守不住,无可责怪,敌人挟兵员与武器的优势,以陆空立体战斗向易攻难守之据点进攻;势不可挡。所可议者,“与城共存亡”之誓徒托空言。若以死守之坚志与敌周旋,虽败犹可予敌重创。奈蒋介石一面与唐生智誓言死战,另一方面仍抱德国调停的希望。然则和战犹是未定,难以齐一心志。再就守城的策略而言,集重兵于南京一隅,未能布置兵力于首都周围都邑以为屏障,以便呼应运动其间,以消耗敌军,因而处处被动,使南京成为死棋,只能挨打。官兵再勇敢,虽不惜性命,但恨杀敌太少。及至不得不退却转移,仓促之间,命令无法实行,造成严重的无端伤亡。如此牺牲,岂非更加可惜?而此无关敌军之强,实由于我方战术、战略之不当。蒋介石与唐生智都不能辞此咎。而蒋氏于十二月十三日发表“为我军退出南京宣言”,竟谓:“政府所在地既已他迁,南京在政治上、军事上皆无重要性可言。予作战计划,本定于敌军炮火过烈,使我军做无谓牺牲过甚之时,将阵线向后转移。今本此计划,令南京驻军退守其他阵地,继续抗战。”(载《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第三十卷)好像是完全照计划行事,完成使命而转移。岂其然哉!岂其然哉!事实上,因其计划之错误与混乱,不知造成多少无谓的牺牲!    
    南京失陷后,蒋介石于一九三八年元月十一日在开封召开军事会议,指出“要维持国家的命脉,就一定要死守武汉”,“要巩固武汉,就要东守津浦,北守道清”(《总统蒋公思想言论总集》第十五卷,页十三至十四),因为津浦与道清两条铁路乃武汉三镇的屏障,保卫武汉屏障的责任则落在坐镇徐州的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的身上。日军在鲁南之师,于三月十日南下,孤军深入,在台儿庄被中国以大兵团包围,至少歼敌一万二千余人(据日方估计),颇能振奋人心,只是兵力虽多,乘胜攻击仍感乏力,应歼而未能尽歼深入的日军,更不能扩大战果,改变战局。值得注意的是,蒋介石得台儿庄捷报之后,于一个月内再调二十万人,总共六十万人,要与增援的三十万日军,在徐州“一决雌雄”,也就是要做决定性的阵地战,忘了几个月前在开封所定机动迂回包抄歼敌的战术,也忘了华北平原有利敌人机械化部队之攻势,更未觉察反而有被敌歼灭主力之虞。果然,李宗仁认识到“我方集大军数十万于徐州一带平原地区之内,正是敌方机械化部队和空军的最好对象”,不能不自量力与敌做“大规模的阵地消耗战”,遂于五月初旬自徐州主动撤退,五月十九日完全放弃徐州。蒋介石以十五万精锐之师不能歼灭二万被围之敌,更由于徐州失守,令敌侵入豫东平原,自谓“在战史上亦为一千古笑柄”!(见蒋致程潜函,原件藏南京二档馆)但他责备多数将领“畏缩不前”、“指挥无方”(见一九三八年五月二十七日手令,原件藏南京二档馆),似乎忘了自己是指挥全局的最高统帅。    
    蒋介石于五月二十五日从郑州返回武汉,因怕日军自津浦路西进,又怕日军占据郑州后,可能由陇海路西进以及平汉路南下攻掠武汉,居然听从第一战区司令部里两个参谋的建议,批准掘开黄河南岸大堤以阻敌于豫东。蒋“以洪水掩挡敌军”的命令,交第一战区核办,原件尚存南京二档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档案之中。六月七日,炸毁黄河铁桥,两天之后即在郑州北面的花园口炮轰决口,宽二丈,洪水滔滔而下,造成华北平原的浩劫:淹没河南、安徽、江苏三省,损失财产按当时银价折算约九亿五千三百万元,死人近百万,生还的六百余万人在汪洋泽国中挣扎,损坏耕地一千七百余万亩,并形成后患无穷的黄泛区。付出如此惨痛代价,并未能阻挡敌人夺取武汉。百姓何辜,有此草菅人命的最高统帅!    
    然而五十年代何应钦刊印,“荷蒙总统蒋公核定”的《八年抗战之经过》一书,竟想一手遮天,掩盖历史真相。书中记一九三八年《陇海路沿线之作战》一段中有谓:    
    六月五日我放弃开封,敌分攻中牟尉氏,该两地亦于六日失守,随即进扰新郑,七日敌轰炸黄河堤,赵口附近河堤崩溃,水流经中牟尉氏沿贾鲁河南泛,敌我遂沿黄泛两岸成对峙形势。    
    这段话最令我们注意的,是“敌轰炸黄河堤”,说由于日本飞机炸了黄河堤防,所以“赵口附近河堤崩溃,水流经中牟尉氏沿贾鲁河南泛,敌我遂沿黄泛两岸成对峙形势”。乍看起来,这话没什么不妥,细想一下,就破绽见矣。想想看,本来中国军队是一路败退的,突然间,日本飞机炸了黄河堤,河水泛滥之下,敌我双方“遂沿黄泛两岸成对峙形势”,这无疑是说,河水泛滥,把敌方攻势阻止了,因此我方占了便宜,但是,河水泛滥是敌机炸堤的结果,敌机为什么要炸堤跟自己过不去呢?    
    


第七部分:被迫抗战失掉最好的半壁江山 3

    《八年抗战之经过》这段话,事实上,是道道地地的谎话,黄河堤被炸,没有错,错的是炸它的,根本不是日本人,而是中国人自己。——是蒋介石下命令干的一桩大惨事!(蒋一九三八年六月十一日致程潜电,命令“须向民众宣传敌飞机炸毁黄河堤”,原件藏南京二档馆国民政府战史编纂委员会档)    
    这一惨事,最早落墨于传记书刊者,倒是国民党宣传部长董显光的《蒋总统传》。书中明言:“我方将郑州的黄河堤炸毁,以滔滔之水对抗侵略的敌人。”(页二九三)但是董显光口口声声都是敌方的损失,却绝口不提我方的损失,这种宣传,固然用心良苦,却也技术奇劣。因为河水是没有眼睛的,岂能只淹日本人,不淹中国人哉?到了《蒋总统秘录》时代,国民党的宣传有所兼顾了。《蒋总统秘录》在“日军溯长江进攻”一节下,虽然在宣传上对敌我损失都有所兼顾,但是,“洪水淹没了田地,民众生活难免受到影响”(页一四四)寥寥数语,还是轻描淡写了的。到底中国“民众生活”受了多少“影响”?蒋介石下令炸堤,造成的损失可分前后两阶段,前期的损失以一九三八年为主,后期的损失以一九四三年为主。前期一九三八年的炸堤,使黄河改道,水淹二十余县,平汉铁路以东的广大土地,尽成泽国。其中十一个城市遭到水淹,农田和作物多被冲毁,四千个乡村全被淹没,两百万人流离失所,淹死的人数接近一百万;后期一九四三年的损失,是一九三八年的后遗症。由于河水冲毁了农田和作物,再加上政治腐败,终于引来了一九四三年的河南大饥荒,大饥荒的人命损失在五百万至一千万间。报道这大饥荒的,首先见于一九四三年二月一日的《大公报》。《大公报》上先刊出一篇《河南灾情真相》的报道;第二天,又刊出一篇社论《看重庆,念中原》。“看重庆”是看重庆国民党大官家的酒肉臭,“念中原”是念河南五百万贫苦老百姓的饿死骨。照一九八五年十二月十四日美国《国家询问报》(National  Enquirer)所刊载的估计,一九三八年淹死的中国百姓有一百万,日军只有几千人,一九四三年的大饥荒中国百姓死了一千万!——一颗原子弹杀死的日本人也不过十万人,蒋介石杀自己同胞,这一次就是一百颗原子弹!    
    据孟绝子《国民党放水成性》(一九八四年九月三十日《万岁评论丛书》第九期)的综合论述:《大公报》的报道和社论刊出后,国民党不但不赶快设法救灾,反而恼羞成怒,悍然下令罚《大公报》停刊三天。然而国民党办的中央通讯社记者所写在内部传阅的密件里却说“河南的情况甚至比《大公报》所说的还要坏”。一九四三年二月二日《大公报》被处罚停刊三天之后,隔了将近两个月,美国的《时代周刊》上也刊出了河南大饥荒的新闻和评论,描述河南的灾情,评论国民党是大灾难的罪魁祸首。《时代周刊》的报道和论述不是取材于《大公报》的新闻和社论,而是该周刊驻华记者白修德(Theodore White)亲自到河南省灾区去实地观察采访之后写成的文章。文章在《时代周刊》上刊出后,举世为之震惊。当时正在美国访问的蒋宋美龄女士看了竟勃然大怒,马上打电话给《时代周刊》老板亨利鲁斯,要他马上把造谣生事的记者白修德开除掉。亨利鲁斯断然拒绝。一九七八年八月中旬,美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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