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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我不知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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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赛龙也不是个狼心狗肺,他对自己下的狠手也心存余悸。他怕思优真的会闹出人命,让他背负更严重的负担。他不想再惹是生非,趁着手头宽裕,那就给吧。还有,作为男人,他不能忍受面对昔日情人还保持不动声色。人没变,床也还在,反正没有名义上的暧昧关系了,再做也不是什么原则上的错误。每月的一次也无伤大雅,就当是花钱买。而且,他知道思优会同意。在这方面,他俩一直是有灵犀的。他甚至觉得,性爱在他们之间是相对独立的一个分支。


第四部分;那恐怖的最后一夜上床的意义变了质

    他们开始持续着每月一次的掺杂着慰问、愧疚、留恋、赎罪等等含义的会面。主要就是三件事:发一笔数目可观的生活费,吃一顿大餐,进行一次行尸走肉般的性交。    
    鉴于边赛龙悄无声息的结束了他们之前有爱却只在夜间才进行的苟且,而思优又处于无业阶段,所以他们的床上活动就只能调整到白天。    
    思优开始的确不习惯,这不是和鸡没区别么?没有气氛烘托,没有隆重的前戏,就那么上来就干,还次次都有收入。不过,现在倒是明目张胆于光天化日之下胡搞,只是感情上他们再也不能了。这阴差阳错的怎么就那么不给面子,都到了这地步了,还是拧着。    
    思优只能顺势让自己疯癫着,苦苦等待着每月的没准哪一天。这有点儿像月经紊乱时的情形。要等到那呼啦一坠的感觉来到,才安心。一个快要步入三十如狼境界的生命力旺盛的女人,在好女不侍二夫的思想指引下,残酷的折磨着自己的欲望,就是要留着,荒废着,不给别人。哈,这倒让思优想起一个笑话:说某人去参观奶牛场,询问饲养员疯牛病是怎样得的。饲养员回答:“天天摸你奶,一年才干你一次,能不疯吗?”    
    这不是让边赛龙逼的,是思优自找的。    
    思优这样在日记里写道:    
    经过了这次磨难,我仿佛坚强了,也可以说是心变得硬了。因为当我再次一个人独处时,回想起那些片段,陪伴我的已经不是眼泪、心痛,而是一种恍惚,甚至是空白。说不清是真的忘了,还是不需要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我变了,变的忧郁而更加心灰意冷,一切在我眼里都变得淡了。我知道这样不好,它会害了我自己和我周围的人,它甚至会让我忽略了生活的乐趣。    
    我仿佛陷入了一片沼泽,越是挣扎就越陷得深。我自己的力量太微薄了,我需要有人帮我摆脱困境,拉我出来。可这欲望越强烈,越让人焦虑不安。既向往着获救后的愉悦,又急切的想要看到救星的出现,就在这种煎熬中度日如年。不是不需要而是怕,怕需要的来了又走,厌恶那种抓不住的失落感。    
    其实,边赛龙一直想把每次当成是最后一次。这个想法是源于何时,记不得了。尽管他们的积怨已经越来越深,上床的意义早就变了质,但边赛龙总想用身体去解脱思优心理上的病痛和掩盖自己的行径,并顺便对她进行感化。    
    他们之间关系的疏密在睡姿上就已经体现得很准确了。最开始时是面对面,边赛龙搂着思优睡;然后,是嫌压着胳膊难受不搂了,但依然相偎着睡;后来,是都平躺着,隔了一拳的距离,手拉着手睡;再后来,都枕着右半边,女的对着男的的后脑勺;再后来,背对背,中间还能再睡一个人;最后,没有机会一起睡。    
    边赛龙永远忘不了那恐怖的最后一夜。    
    又做了。在迸发的一瞬应该还会激动吧。之后就是保持沉默,各自休息。思优进入了深层睡眠,开始表演。不断的翻身,磨牙,接着就是破口大骂,喊着边赛龙的名字,嗷嗷的说着最狠毒的话。手成凤爪在空中抓挠,十足的泼妇。    
    这一晚,类似的情形出现了四五次。每次持续五分钟左右。等发完了疯,思优又开始哭着讲软话:“别走!我害怕!你真的不要我了?我不愿意就这样完了!等你续弦的时候我一定去!我不会放弃的!呜呜呜。”那叫一个惨,回响在漆黑又寂静的半夜,哭得人手脚发凉。    
    边赛龙这一宿就没睡,他怕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也睡不着。醒与不醒都像是做噩梦。太危险,不能再来了!同时,他又很震惊!他没有料到思优竟然变成这样。这不是开始那个他想要的女孩了。是自己下手狠、不留情,还是她免疫力极低、太容易被伤害?无论是哪种情况,只能让他加速后退。反正思优已经受伤了,就算破镜重圆也得留道疤。现在打住好歹还能有个全尸。    
    好容易熬到天亮。边赛龙依然像往常一样起身,梳洗,不动声色的最后一次在清晨离开。思优不知道自己这一宿做了什么,无意之间把边赛龙向外推得更远了。    
    黑夜依然每天都来,可是它被分割在不同境遇的床上。也许,思优每个晚上都会做同样的梦,只是没人能看见并声情并茂的描述给她听。    
    从此,思优就更加一意孤行的守着活寡。


第四部分;那恐怖的最后一夜最后一夜的得逞

    这最后一夜的得逞,还要联系上那笔传说中的巨款。不是已经说过,边赛龙在佳佳的撮合之下正热切的期待着到手那一瞬的狂喜。这次令人震撼的突出贡献也使他提前做出了决定。他要和佳佳正式同居了。是佳佳终于等到了最大的恩赐,还是边赛龙实在无法在如此强大的诱惑下拒绝?应该只有当事人最明白。该去那套房子了,各种内在的和强加的理由让他必须向前迈步。还是情愿大于无奈吧,算是好事多磨。况且,众目睽睽之下,必须做出决定了。既然思优主动的退出,帮他解决了很棘手的难题,那正好就势给自己挂个好好先生的标签,顺便收收心,改头换面,准备踏上崭新的金光大道。    
    边赛龙后来借着老丈人的关系,到贵州的六盘水去倒腾火车皮,往外运煤。每天要应酬,有时是巴结当地的显贵,有时是被巴结。互相利用,互取所需。很熬人、很枯燥,但有钱。那里也有歌厅,也有小姐,他为了拉关系不得不去。他知道自己滥情的毛病,可是还没滥到那种地步,因为他最忌讳染一身的脏。记得他还和思优探讨过;一起看网上有关性病的图片。太恶心了!那是他一生最不想看到的东西。所以,在孤寂的时候,他会想念健康的女人,每一个出现在他生命中让他动过情的女人。可他又不愿意想得太多,每一个留给他的遗憾都太深重。但他还是会想,由此积累起来的人生经历,又让他感到自豪。没有苦就没有甜。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他希望现在的良好状态能够维持得长久一些,而他也一直在为其尽忠着。尽管当中杀出了错位的红颜,但他还是忍痛把她像祸水一样泼出去了。风浪因他而起,也要止于他。在保全的同时,就意味着放弃。    
    有些话他没法和思优解释,他爱她就像爱佳佳。他原本可以对她更好,但他只给了她那么一点点,而这一点点却换来了思优的很多。她的情、她的意、她的喜、她的哀,还有无限的憎恨。他知道他一直在伤害着思优,不论是在真心对她好,还是故意臊着她的时候。他肆意的折磨,对一个女人的心气必会造成损坏。他也看到了损坏的程度和下场。他没办法去修补,人总有无能为力的窘迫。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把那句话拿出来对思优说:“要是早两年认识,我就娶你了。”但思优从他身上看到和听得太多了,她没法说服自己去相信,去感动。这对于她来说就只是一个借口,一种逃避,或者根本就是欺骗。    
    情变之后,倒是思优先把话给说开了。他明白思优早晚会把他有意透露过的条条线索串起来。她把他逃跑的真相讲给他听。分析得还是挺有条理的,尽管掺杂了不少她的想当然,但也足以让他汗颜。他更加不敢泰然的面对思优,因为对着她,就像是在对付一台测谎仪。所以,就是每月只见一次,他也是鼓足了劲才去的。他知道思优还很想见他,仍然热衷于和他做爱。他也不是不想,可是他必须让自己假装不想,起码要让思优觉得他不想。这样大家才能够更快的脱身出来。让思优死心塌地的对他不抱幻想。即便是到死都恨他,也没什么不可以。


第四部分;那恐怖的最后一夜那个婚姻的承诺

    他们这种 “援际关系”将近有一年的时间。这里有必要解释援际关系的原由。那是一种流行于日韩的看似高尚的性关系,一般是年轻女孩向富有的男士奉献自己的身体以换来自己想要的高档财物,而双方并无真实的感情纠纷。起初思优不愿把自己归于这一类,这有悖于她的道德观,而且太市侩!思优不得不考虑这样一个问题:究竟是他们之间残留的感情多一些,还是用钱买罪更能让双方都心安理得?是不是接受了他的钱,就表明她也不过就是个生存高于境界的女人,还是因为全世界的人们不分高低贵贱,在解决感情纠纷时都采取统一的手段,所以她也必须如此。接过钱的同时,她的另一只手里依然紧握着崇高圣洁的感情旗帜,    
    纯净得如一张白纸,但一不留神总还是会被误 认为是表示投降的那种煞白。    
    可这样的结局不是她的初衷。她一直动的就是感情而无其他。用金钱的方式弥补感情的创伤,实在是硬要把厘米换算成公升,或者说就像没人能计算出杀死一只母鸡会损失多少蛋生鸡、蛋生鸡的数量一样。如果真要有所计算的话,又怎能算的出呢?可是当渐渐从纯洁的童话世界回到现实中,面对香气扑鼻或臭气熏天的生活时,思优承认,钱真他妈的是好东西!在这物欲横流的年代,一个正常的人,谁会在乎他采取怎样的生活方式。似乎最终堆积的价值才是证明生命的意义;尽管我们坚信,除了钱,还有很多洁净和真实的东西存在,但这不是绝对的矛盾。学会变通才是继续挣扎下去的武器。这样想着,思优不再感到生存在耻辱的阴影下了,甚至不用经常见面和上床,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援际。这种高尚的援际有几个人能够享受?生活得无忧无虑、光鲜照人就好了。知足是福啊!勇于自嘲更是美德!    
    七月二十六日,八月三十日,九月二十三日。思优在日本上记下自己每月一贱的日子。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记录,似乎再不留个痕迹,就真的没有了。    
    二00四年,北京的夏天很湿!接连的雨水把北京原本的干热变成了南方的湿热。空气中充斥着粘腻,气压低得令人觉得高声说话都会伤了元气。满眼的景物笼罩在朦胧的雾气下,直到一声闷雷炸在头顶。    
    真是舒服。    
    咔咔的响得解气,响得透彻,响得让人紧绷的心一下松弛下来。期待雨水的感觉原来和等待海上日出的那一跳是一样的,都是刹那间的释怀与安定。    
    其实,我们的生活就是在寻求这释怀与安定。    
    不一定要多么的辉煌灿烂,多么的不可一世,多么的触目惊心。其实,只需要一点点的改变,就可以将心情从动荡中安定下来。一旦安定来了,之前的动荡不论是什么,会突然的像是褪掉颜色的陈年旧事般,就只是拥有着曾经存在的意义而已,当时的酸甜苦辣腥臊烂臭咸统统都不在了。哪怕安定的下场就是两手空空一无所有,也是从未有过的释放和开怀。那是一种对事物新的认知观点的到来,是终于转战到一个新的领域的狂喜,是给一个令自己重新兴奋起来的宽容的机会。总之,是再继续而非无奈。    
    又快到“十一”了。思优算计着边赛龙和自己在网上聊天时说的话。该到期了,那个婚姻的承诺。    
    又是一场隆重而热闹的表演吧?就和思优每次参加的一样。红光满面的笑脸,酒肉穿肠过,惟有我思优不在你心中。没人知道新人的幸福契约里还有个飘忽的身影曾经一闪而过,如同一只飞在漆黑夜里的乌鸦,只闻其声,不见其形。    
    思优觉得,她应该去参加这场婚礼,就戴着一副纯黑的墨镜僵硬的坐在最后一排。无论出现什么欢快的情景,她都要无动于衷,面不改色。她只等着边赛龙带着自己的新娘,端着酒杯一桌桌的回礼,最后轮到她这里。然后,她慢慢的起身,慢慢的摘掉眼前的障碍物,再用自己最真实的肉眼仔细的看。一个曾经自愿向自己表达心迹的男人,牵着一个陌生的心花怒放的女子、一个年轻而幸运的女子、一个身心健康的女子,站在那里。思优会慢慢的端起酒杯向他们致敬。边赛龙没有理由在自己的婚礼上拒绝祝福。还没等他和自己的杯子碰到,思优就已经把它干了。然后,新娘得点烟。思优不抽放在桌上的,却拿出自己永远的寿百年,盯着对方的眼睛直到烟被点燃。但她只吸一口,就将烟掐灭。再慢慢的戴回她纯黑的墨镜,在转身的刹那,泪水已经掉在红色的地毯上,慢慢的渗进去。边赛龙没有一句话,佳佳也不问,他们目送着思优离开。离开他们的婚礼,就像离开他们的生活,那永远只属于他们的领地,悄无声息。     
    这悲壮的场景让思优觉得,自己是个烈士。


第四部分;那恐怖的最后一夜没能逃过一劫

    后来,连续三个月的时间,边赛龙都没有来。思优有些担心故事会就这么完了。不过,她也明白,迟早是要完的。尽管她一直在为这一天做着准备,却还是不能适应。总会有人走茶凉的一天!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是,意识里还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祈望。那只叫奇迹的眼睛总是不知疲倦的瞪着,向往着对愿意转过身来的背影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对了,手里还要挥舞着红纱巾,一定要镶着金丝的那种。    
    思优看不起自己的不可救药,没有骨气。但她又强烈的告诉自己,能够吊死人的树不只姓边的这一棵,他或许也并不是最合适的那一棵。关键是,思优不想让自己轻易的就吊死。干嘛就不能爬到树上,坐在结实的枝杈上悠悠地晃着双腿眺望风景?或者挂个秋千使劲的荡,冒着跌落的危险,荡得越高越刺激。最不济也可以掏出小刀在树身上刻一句“到此一游”,然后满怀兴致,接着去寻找下一棵。还有一种选择,就是走出森林,去欣赏除了树以外的更多充满生命力的一切。    
    思优做起怪梦来了。她看见有很多东西在冲着她飞过来,好像就要纷纷地砸在她脸上了。那是她送给边赛龙的手表、毛衣、皮夹克、短袖衬衫、平角内裤,还有一只被她熨糊了的袜子。她伸手去接,但它们却嗖的转到她身后。接下来的情况可想而知,东西在转,她也在转,转得想吐。实在没有耐心了,她大喊一声:“停。”它们还真都定在那里不动了。思优想,可以一件件的收了吧!刚要下手,它们竟然同时往下掉,前后左右都有。她知道没有时间去想谁先谁后了,只能抄着哪个是哪个。手脚并用了一阵之后,大多还是被她抓住了。可是那块手表体积太小,摔碎了。其实,思优最在意的就是手表。边赛龙说他不喜欢金属表带,她好不容易才找到款式外观都符合要求的。其他的也都有来头:衬衫是她给边赛龙的第一件贴身礼物;毛衣和夹克是入了冬,在秀水砍价砍到快流出鼻涕搞到的,等等。就说是不算贵重,你们也不能商量好了欺负人呐!不爱老实呆着就别呆,哪来回哪去!醒了以后,依然很生气!她不愿意去猜那些东西的真正下场。    
    等边赛龙再次浮出水面的时候,思优惊异的看着他至少胖了二十斤的身躯。那曾经瘦而精干的形状,竟变异得肥而趋于臃肿。能够唤起思优回忆的元素又消失了最重要的一个,这让她失落,哀伤,甚至恶心。思优真是比以前聪明多了。在事发现场,她已经可以分析出个中原委。不是因为别的,是边赛龙终于不再允许让她在自己生活的舞台上瓜分任何角色。思优的存在不再是困扰他的难题,他彻底的在精神上给自己松了绑,从此寝食无忧。他终于可以作为一个拥有幸福生活的男人而正常的存在着,一个不再令人遐想的心宽体胖的普通男人!一个不讲义气的江湖骗子!当年那么令她着迷的小伙子,已经不可挽回的成长为比比皆是的大老爷们中的一员。思优没有问他是否已婚,无须再问。反正不是和她。    
    二00四年十月二十七日。最后的线索也被掐断了!边赛龙将自己用了近十年的手机号码更改了。思优知道,他肯定每天至少在心里幸灾乐祸的默念一百遍:“你找不到我,你找不到我!”这的确是终止关系的好方法。一切就可以随之完事大吉,一了百了。但,有这必要吗?思优终于体会到,边赛龙对自己有多恐惧。他肯定要感慨,能把男人吓到抱头鼠窜、敬而远之的女人,真乃难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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