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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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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点点头,朱文烨能够猜中我的问题很正常,毕竟换做是谁,怕是都会产生这样的疑惑。

“因为……”

话说到一半,朱文烨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怔怔的望了我好半天,才是悲叹了一声:“因为,今晚你看到的并不是那具女尸!”

“那,那是谁?”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朱文烨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让我更疑惑了起来,与此同时,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愈发的痛苦起来,隐隐间竟然泛起了几分狰狞。

“那是,那是……”

我的问题,就像是一根绳子勒住了朱文烨的心,他脸色苍白欲言又止的,最后抓起一个酒葫芦狠狠灌了两口酒,才长叹一声:“你还是先听我说完吧!”

最终,朱文烨还是没有告诉我,坐在棺材上面的女人是谁,他不说我也没有办法继续追问,只能耐着性子听他说下去。

或许是因为爷爷真的找到了化解那煞气的办法,棺材置入南山深井二十年,村子里一直都风平浪静的,爷爷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这期间,不仅我爹已经长大成人,我娘也过了门,就连我,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从娘胎里爬出来,看一看这个世界。

对于我们家来说,这二十年是平静的,也是幸福的,可是谁都没有想到,就在全家都盼着我降生的时候,酝酿了二十年的灾难降临了。

生我的那天,家里彻底乱了套,因为接生婆说胎位不正,没有办法顺利的生产,必须要人轮流推拿矫正胎位,不然的话,生个死胎都是轻的,很有可能大人也保不住。

对于这个,爷爷和我爹都束手无策,奶奶跟两个产婆商量了一下,就说咱们轮流着来,就算真的无法保住孩子,也要保住大人。

矫正胎位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尤其是临盆的时候,那种痛苦是难以想象的,所以一晚上家里充斥的都是我娘声嘶力竭的惨叫声,脸更是扭曲的有些下人。

同为人母,奶奶和两位产婆当然能体会到我娘的感受,但她们不能收手,于是就用床单将我娘的头盖了起来,以免看着心里难受。

三个人忙活了好几个小时,终于起到了效果,随着我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我也顺利降生了出来,据说当时因为缺氧,憋的全身都是青的。

但不管怎么说,我的命总算是保住了,奶奶松口气之后,就抱着我想让我娘看看,让她知道,一切的辛苦和努力都是值得的。

但是,当奶奶把床单掀开的瞬间,一张脸顿时就没有了血色,愣了好久之后,悲呼了一声作孽,就直挺挺的摔在地上没了气。

听到屋里的动静,爷爷和我爹赶紧跑了进来,看到我娘之后,表情和奶奶如出一辙,因为恐惧身体都是出现了颤抖。

我娘静静的躺在炕上,但是脑袋却不见了,四周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血迹,而且那断口有些干枯灰白,显然不是新伤。

我爹还有凑上来的两名产婆看到这一幕,直接就吓晕了过去,而爷爷则是拿起赶山鞭就去了南山,直接将那口棺材打捞了出来。

当看到棺材里那个身穿大红色衣服,小腹微微隆起的女人时,从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的爷爷,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因为,那个人正是我娘!

她静静的躺在棺材里面,脸上挂着安详且诡异的笑容,白皙的小腹裸露着,上面印着一张充满褶皱,长发垂肩的人脸。

第七章 木马行尸

轰!

听完朱文烨的这番话,我感觉有一道天雷落在了耳边,炸的我几乎都无法呼吸,以至于手里的碗摔在了地上,都丝毫没有察觉。

“你,你是说,刚才棺材上的那个女人,就是我娘……”过了好半天,我才恢复了一些神智,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朱文烨的胳膊。

或许是我弄疼了他,他皱着眉点了点头:“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没有骗你,这些的确都是真的!”

朱文烨说完,看我神情依旧恍惚,于是继续说道:“现在你应该清楚了吧,这就是他们喊你鬼娃子的原因,因为你是从死人肚子里出生的!”

“我……”

一直以来,我以为乡亲们之所以喊我鬼娃子,是因为爷爷那个老神棍的缘故,没成想,我居然是从那具女尸肚子里出生的。

我心里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可我并没有再去折腾或是喊叫,今天看到的所有,根本就没有一件是能够解释清楚的。

无论是生食动物尸体的婴儿,还是深井里面上浮的棺材,亦或是朝着南山磕头的牲畜、长着人脸的老鼠还有奴役八蟒的女人,都是如此。

“山子,你没事儿吧?”看到我一直没有说话,精神状态更是差的可怕,朱文烨过来拍了我一下,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文烨叔,我没事儿,你继续说吧!”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麻木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通过朱文烨的嘴,弄清楚所有的一切。

从他的话中,已经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无论我的出生,还是爷爷遭的此难,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或者说因为八蟒拉棺。

那么,村民们是怎么回事?

听到我的话,朱文烨没有再卖关子,继续说道:“看到你娘之后,你爷爷就知道当年的事情并没有完,同时也明白了那个女人的目的!”

“什么目的?”

“借尸转生!”

“借尸转生?”

“对,这是你爷爷说的,至于怎么转生我就不知道了。他只说是他疏忽了,当初那个女人并不是没有头,而是头在小腹之中,也就是你娘肚子上的那张人脸,确切的说就是今晚你看到的那个婴儿,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说当初棺材里挖出的是那个婴儿了吧?”

“也是因为这个,所以爷爷看到二蛋打回来的那个死孩子之后,才会整天忧心忡忡的?”我想到了我八岁那年的事情。

与此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在南山看到婴儿血手印的时候,爷爷会那么的紧张,甚至锲而不舍的追了八道山梁。

“对!”

朱文烨点点头:“我听你爷爷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个婴儿降生,一旦降生就糟了,至于为什么,他没有跟我说过!”

“爷爷不让我晚上出门,也是因为这个?”

“不全是!”

朱文烨又灌了一口酒,随后把酒葫芦递给了我:“他不让你出门,是因为二蛋打回来死孩子那天晚上,村子里就出事儿了!”

看我没有说话,他继续说了下去!

二蛋打回来死孩子当天,朱文烨跟爷爷喝酒喝到了很晚,就在他打算离开的时候,爷爷拦住了他,说今晚不适合走夜路。

朱文烨不明所以,还没问就听到了一阵沙沙的声音,跟爷爷来到天窗往外一看,顿时就吓了个激灵,一身的酒意顿时就醒了。

那晚的月亮很大,所以朱文烨看的很清楚,八条蟒蛇拉着一口巨大的棺材,从村口那里缓缓而来,我娘坐在棺材上面,唱着幽怨哀婉的调子。

调子回荡在寂静的村子里没一会儿,靠近村口的人家就打开了门,接着一家人动作僵硬的走了出来,缓慢而笨拙的爬进了棺材。

当他们爬进棺材的时候,朱文烨看到我娘微微隆起的小腹,似乎膨胀了一分,虽然这种想法很荒唐,但他就是有那种感觉。

调子依旧在村子上空回旋着,而后家家户户的门也都打开了,那些熟悉的乡亲们,纷纷举止僵硬的靠近了棺材,争先恐后的爬了进去,随后我娘的肚子似乎又大了几分。

朱文烨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他想问问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转头望过去,发现爷爷正抱着我,无声的哭泣着。

第二天,朱文烨出门,看到昨天爬进棺材的乡亲们居然还都在,只是气色稍微差了一些,让他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于是,他跑回去问了爷爷,但爷爷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边往我脖子上挂着油灯样式的铜挂件儿,一边抚摸着我的头说:“山子,你记住,人都是有魂儿的,魂儿要是丢了,人也就完了。这东西能壮魂儿,一辈子都不要摘下来……”

此后的两天,每到了子时的时候,街道上都会传来沙沙的摩擦声和幽怨的调子,壮着胆子打开天窗,朱文烨看到村民们又爬进了棺材里面。

这次,我爷没有再袖手旁观,天一亮就又去买了很多的桃树,栽到了村子的每个出口处。而朱文烨发现,从那天开始,每个晚上村民们都会聚集在一起,嘴里嚷嚷着回家,朝着南山的方向走去,只不过每次都被困在了桃树林里。

到了白天,他们曾经想过去挖了那些桃树,但我爷每次都会及时出现,赶山鞭一抽,吓得他们纷纷缩回了家里,再也不敢造次。

朱文烨一口气又说了这么多,似乎有些口渴,不过他没有去喝水,而是从我手里又将酒葫芦拿了回去,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

我没有说话,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朱文烨,从他的表情中我能看出来,他不像是在说谎,况且这个时候,他也没有骗我的必要。

通过他的话,我知道了为什么村民们不肯去救爷爷,只是我不知道爷爷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或者说这样做值得吗?

如果爷爷从发现八蟒拉棺那个大凶之局开始,就举家搬迁,想必是不会生出如此多的祸事的,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走?

是因为舍不得那份乡情,还是放不下悲天悯人的那份心,亦或是有什么说不出的苦衷?

这些,显然不是朱文烨能够回答我的,因为从他讲述这件事情开始,眉头就没有舒展过,目光里面也是充满了疑惑之色。

“山子,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从始至终朱文烨一直都在喝酒,所以这个时候,显得有些醉了。

“你知道我爹去哪儿了吗?”朱文烨所说的一切,大多都是围绕着我、我娘和爷爷的,但从没有说过关于我爹的任何事情。

“他……”

听到我的这句话,朱文烨的身体微微震动了一下,又狠狠灌了一口酒之后,声音里充斥着一股子萧瑟:“或许死了吧?”

“也许吧,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从听到那个女人是我娘的时候,我就猜测我爹或许早就没了,因此当朱文烨这样说的时候,我并没有太多的感触。

爹娘这个字眼,从小对于我就是陌生的,跟我相依为命的爷爷都已经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了,我又何必去管那个从没有见过的爹?

“你能不能告诉我,爷爷被那个婴儿抓去了哪里?”

朱文烨之前说过,我爷爷并没有死,所以我要去找他,就算爷爷熬不过这一劫真的走了,我也要将他的尸体给带回来。

“我不知道!”

朱文烨摇了摇头,随后从香案下面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我说道:“你爷爷应该早就料到了今天,所以很早就把这东西寄放在了我这里,如今就交给你吧!”

接过布包,我刚想着打开看看,耳边又传来了他的话:“山子,我也要走了,天一亮你也走吧,八龙郡不要再回来了!”

“文烨叔,你去哪儿?”

朱文烨的话里面满是悲凉之意,望着他的背影,我感觉到一阵莫大的伤感,一夜之间,一个村子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去找人!”

朱文烨说着已经是向外面走去,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的情绪太多,有关心、有担忧、有欣慰,同时还有一些无奈。

“山子,你记住,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这里已经不是人能呆的地方了!”

“不是人呆的地方了……”

这句话落入我的耳中,顿时让我打了一个激灵,这个时候我才蓦然意识到一点,屋子里燃烧着火堆,但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朱文烨的影子。

凉意瞬间袭遍了我的全身,拿着布包的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当我无法忍受这种恐惧蔓延的时候,打开门追了出去。

此时,雪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借助那光亮,我看到地上有着两行脚印,除了朱文烨踩出来的那一行,还有一行马蹄印。

转身,我看到墙边的那匹木马,不见了!

第八章 鬼称骨

失魂落魄的走回庙里,我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和绝望的感觉,偌大的一个八龙郡,此时此刻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朱文烨的酒葫芦没有带走,我从香案上拿下来,拔掉塞子就狠狠灌了两口,那种辛辣入口,我知道或许以后离不开这东西了。

坐在地上,我打开了朱文烨交给我的布包,里面除了一些钱之外,再有的就是一张皮卷,上面满是岁月侵蚀过的痕迹。

我把皮卷揣在兜儿里,把火撩拨的旺了一些,蜷缩在角落里望着漫天的风雪,一口口的喝着酒,很快就有了醉意。

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爷爷走了进来,他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说:“山子,天一亮就走,走了就不要回来,永远都别回来!”

爷爷……

就在我伸手想要去抓爷爷的时候,他那张和蔼慈祥的脸发生了变化,变成了我娘的样子,但是这次我没有看到那恶毒的目光,她婆娑的泪眼中满是歉疚。

“山子,不要怪娘,娘也是身不由己,你好好照顾自己!”

“娘……”

我哽咽着想要扑到我娘的怀里,但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满脸充满了褶皱的婴儿出现在了她的身边,狠狠的瞪了我娘一眼,沙哑的尖叫着:“你还想着他,我也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的冷漠,你既然还放不下他,那我就杀了他……”

那婴儿说完朝着我扑了过来,一只乌青乌青的手臂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感觉浑身泛起寒意的同时,骨头似乎都要被捏碎了。

“放了他,我跟你走,我跟你走……”我娘看到这一幕,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婴儿细小的身子,不断的哀求着。

“嘻嘻!”

那婴儿这才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松开手盯着我说道:“你想救你爷爷吗,想救你娘吗,那就学好你爷爷的本事吧!”

“不要……”

我娘尖叫一声之后,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在婴儿的阴冷目光中,没敢再继续说下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转身走入了风雪中。

“娘……”

看到我娘消失在了门外,我大喊一声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天已经亮了。

火堆烧了一夜,现在已经快熄灭了,于是我就想着添一些柴火,但刚伸出手,就感觉到了一股子剧痛,低头一看手腕上有个小手印。

这一下我脑子就炸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说刚才我不是在做梦,爷爷和娘还有那个婴儿真的来过这里?

我低头看了看外面,发现雪地上除了朱文烨离开时的脚印,再也没有其他的,这显然是没人来过的,那我胳膊上的小手印怎么解释?

这一点想不通的同时,我想到了刚才爷爷告诫的我的话,于是再也不敢呆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直接跑出了山神庙。

风雪中的八龙郡,显得异常萧瑟,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走向了南山,我想在离开八龙郡的时候,再去看看爷爷出事的地方,也算是跟他告个别。

南山依旧是无比的寂静,空旷的山野里只有我的脚踩在积雪上的嘎吱声,走到井边,望着那块大石头,我的心里充满了自责。

爷爷就是在这里出事的,而且是我亲手活埋的他,如果不是我非要跟他一起来南山,他可能就不会有事儿,说到底都是我害了他。

“爷爷,你说让我离开八龙郡,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我听你的话,只是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了,我给您磕几个头。”

地上因为巨石堵住井口溢出的水,此时早已经结了冰,但对于这会儿的我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于是直接跪下磕了三个头。

抬头的时候,我看到石头缝里卡着爷爷的赶山鞭和一块衣服料子,应该是当时爷爷慌乱之时留下来的,就走过去收了起来。

“爷爷,我走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口井,我没有再做逗留,转身向着村子北面走去,来南山之前,我看到朱文烨的马蹄印是通往那个方向的。

我在八龙郡生活了十八年,除了跟爷爷给人去看风水之外,真的没有走出过几次,所以我很茫然,不知道该去向哪里。

来到大河河沿,我看到马蹄印消失了岸边,看样子是进入了河里,我不知道朱文烨是怎做到的,但我绝对是做不到。

这条河有几百米宽,据说河当间儿有一百多米深,每年都会淹死不少人。我虽然守着河边长大颇通水性,但还没有自大到无视这湍急河流的地步。更何况这是冬天,就算淹不死,八成也会给冻死,所以我只能向着沿着河沿向下游走去。

距离八龙郡几十里的地方,我记得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码头,当年我曾经跟爷爷去过,看到过几条小船停泊在那里。

山路本来就难行,加上风雪一直没有停歇的迹象,所以这几十里路我足足走了一天,夜色降临的时候我才抵达目的地。

码头旁边有一座供人休息的房子,因为年久失修早已经残败不堪,此时闪烁着火光,显然是有人的,加上北风愈发的急了,所以我三步并两步就冲了进去。

推开门,我看到屋子里有五个人,正中坐着一个包着头巾正在喝酒的汉子,年纪大概四十出头,看样子他就是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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