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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个人咖啡 作者:giddens九把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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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哈哈大笑,将刀子棍子都丢到床上。 
   
   
  看著这四个凶神恶煞弥勒佛般笑成一团,我全都明白了。 
   
  原来暴哥安排这一场流氓寻□的戏,就是想让阿拓一展男人气魄,好让我感受到阿拓对我的关心备至、即使自断一手也要保护我的决心。 
   
  然后我就会投入阿拓的怀抱,从此王子公主手牵手快乐在一起。 
   
  而暴哥之所以要自行把戏揭破,无非只有一个幼稚的理由:他以后还想在这里看见我们,不想我们从此害怕不来。 
   
  我看著阿拓那副呆样,不必细想也知道他事先完全不知情。 
   
  但他手中的刀子还是没有放下,依旧紧紧握著。 
   
  我知道阿拓现在的心情还停留在方才的异常紧绷,还没平复过来,因为我的手很痛很痛,骨头都快被扯碎了。 
   
   
  「没事了,阿拓,没事了。」 
   
   我拉拉他的手,突然看见他的眼睛里泛著一点泪光。 
   
  楼梯蹬蹬作响,暴哥出现在门口。 
   
  平常不苟言笑的他脸上挂著难得的恶作剧微笑,慢慢走了过来,刚刚四个凶狠大汉两两成行,笑容可掬地迎接他们的大哥大。 
   
  阿拓紧握的手突然松脱。 
   
  下一秒,就看见阿拓一个箭步,将拳头用力砸在暴哥的脸上。 
   
  「大哥!」 
   
   「大哥!」 
   
   「大哥!」 
   
   「大哥!」 
   
   
  四个作戏的恶汉惊叫,却不敢插手。 
   
  暴哥再怎么硬汉,阿拓这青天霹雳的一拳仍差点将他打趴,一手及时扶著墙壁才没有倒下。 
   
  我尴尬地看著阿拓,愤怒、害怕、不谅解,全都写在他的脸上,还有刚刚那记野兽般的拳头里。 
   
  暴哥流著鼻血,站直了身子。 
   
  他注意到阿拓紧握刀子的右手臂上,青筋盘绕。 
   
 「对不起。」 暴哥冷冷地说,摸摸差点歪掉的鼻子。 
   
   四个手下知趣地鱼贯走出东西被踢得乱七八糟的房间,下楼。 
   
   阿拓看著我,我摇摇手说没关系,我知道暴哥只是好意,没事没事。 
   
  「真的不要紧啦,而且还有点好玩。」 
   
   我笑著安抚阿拓,阿拓这才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后来我们坐在沙发上,暴哥跟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十几分钟后才将阿拓的手指扳 
   
  开,将刀子取下。 
   
  可见阿拓事件时的冷静跟他的身体反应完全悖离,他已做好杀人的准备。 
   
  我竟有种内疚的感觉。 
     
  那晚阿拓跟暴哥两人都一言不发,整场戏的最重要观众,我,一会儿忙著从冰箱拿 
   
  出冰块帮暴哥冷敷鼻子,一会儿搓揉阿拓几乎要抽筋的右手掌,还要负责说几个网 
   
  路笑话缓和缓和僵住的气氛。 
   
  好不容易萤幕里沈闷冗长的教父演完,我跟阿拓才骑著我的野狼离去。 
   
  后来,阿拓到了遥远的非洲甘比亚后,偶而我还是会想起那晚的惊心动魄。 
   
  当时的剑拔弩张、肃杀威吓我已不复记忆。 
   
  但我的眼睛,始终无法从扳开阿拓颤抖手掌那瞬间,挪开。 
   

   
   
  甘比亚游记 9 
   
   
   
  甘比亚的传统市集很无聊,这种话出自一个受西方知识训练的研究生之口, 
   
  或许听起来很刺耳,好像对落后国家的污蔑。 
   
   
   
  不过真的很无聊,传统市集很不热络,叫卖的都是一些吃的东西(例如乾乾 
   
  瘦瘦的蔬果,比起来台湾的农夫真的很会种东西)、或是即将被吃的东西( 
   
  例如营养不良的小牛、毛色稀疏的鸡,但价格在他们眼睛都是昂贵的),至 
   
  於日常生活用品诸如草篮或篓子等,家家户户都会做,所以也没有人笨到拿 
   
  出来卖。 
   
   
   
  这种冷清的市集在落后国家再正常不过。 
   
  号称开创社会学的三大家之一的涂尔干先生,将社会的构成分成「有机连带」 
   
  跟「机械连带」,在原始社会里几乎没有分工的情况,也没有必要分工,例 
   
  如家家户户都养饲养一点禽畜,都会种一点莴苣跟甘薯,也很不幸男女老幼 
   
  都会编织跟粗糙堪用的手工,於是「纯粹」货品的交流变得很没有必要、简 
   
  直是笨蛋才会做的事。 
   
   
   
  甘比亚就是这样,大家所作的事都半斤八两,所以没有谁非得需要谁的问题,也所以部落之间都不太合作,甚至在情感上壁垒分明,部落战争常常打个 
   
  没完,如果莴苣村专产莴苣,甘薯村专产甘薯,两村好好交流一下就不会整 
   
  天杀得血流成河。 
   
   
   
  社会学这门学问强调「分工」是现代社会之始,而「资本主义乃推动分工的 
   
  内在动力」,我想也是颇有道理的。 
   
   
   
  回到市集。 
   
  在甘比亚部落,会把鸡牵出来卖的人,大多是因为这只鸡已经生不出蛋了, 
   
  自己吃舍不得(不是舍不得杀,而是吃了它等於吃钱),所以干脆牵出来试 
   
  试机会。但既然下不了蛋,会买鸡这种奢侈品回去吃的人还真是少。 
   
  至於家里那只会生蛋的鸡不幸死去的人们,要出来买只会生蛋的鸡,那才有 
   
  一点可能,不过杰米森告诉我那价格是老母鸡的三倍,啧啧。 
   
   
   
  没逛两下,这种传统市集自然引不起我的兴趣,事实上我也不认为有什么学 
   
  术研究的价值,我的老师也有同感,於是杰米森就开车带我们到邻近市区龙 
   
  蛇混杂的大市集开开眼界。 
   
   
   
  世界进步的越快,世界所体现的不协调性就越大,这点在甘比亚尤其轮廓分 
   
  明。 
   
  这里聚集了一大堆的商人,所卖的当然还是有蔬果,但蔬果饱满丰实的多, 
   
  标价也高,显然这些商人认为会来到这里挑选货物的人都比较有钱,鸡鸡鸭 
   
  鸭也不少,看起来会下蛋的机会也大得多,其中有一只看起来很安静、很有 
   
  风格的鸡引起了我的注意,它既不太叫,也不太动,虽然没有眉毛但我可以 
   
  看出它正在皱眉。 
   
   
   
  我想起了一部日本漫画,叫「痞子勇士」,里头有个疤面流氓在高中时养了 
   
  只鸡,用狗链子拴著,就这么牵在学校里,很吊,尤其那流氓始终不解他的 
   
  鸡为什么不生蛋,旁边的小跟班也不敢跟流氓讲明,因为它是只公鸡。 
   



甘比亚游记 10 
  时间: Tue Mar 30 23:52:49 2004 
   
   
   
   
  甘比亚游记 10 
   
   
  让我们回到「很吊」那两个字。是啊,养一只鸡用链子牵著,真吊! 
   
  在台湾我可能终其一生都养不了鸡,所以此时正是出手的大好机会,加上 
   
  我一都在想应该在回台湾前送 Jim 什么礼物好时有点困扰,如果是只鸡, 
   
  我想应该是份还可以的礼物,要宰要卖要养都随便他啦。 
   
   
   
  不过今天因为是杰米森带我们出来的,所以Jim不在身旁帮我翻译,我买起 
   
  鸡时困难重重,虽然按照原价买也不是多贵,但知道杀价是万国夜市语言 
   
  的我还是不愿白白当冤大头,於是就地用简单的英文喊起价来。 
   
   
  「五盾。」 
   
   我比了个五。 
   
  「三十盾!」 
   
   小贩用力挥手,毫不客气。 
   
   干,三十盾我都可以命令老天爷下一场雨了,还可以顺手宰了头不知名 
   
   的油瘩,跟你买只鸡? 
   
   
  「五盾。」 
   
   我坚持。 
   
  「三十盾!」 
   
   小贩别过头不看我,还一直挥手。 
   
  「九把刀,你也太夸张。」 
   
   老师用鞋子踢我的屁股。 
   
  「十盾!」 
   
   我摇摇头。 
   
  「二十五盾!」 
   
   小贩还是没有看我,挥挥手。 
   
   果然价钱是彼此*近的,谁都不能坚持。 
   
  「十盾!」 
   
   我指了指那只风格沈稳的母鸡。 
   
   只有像它那种会思考的鸡才配当小说家的鸡。 
   
  「二十盾!最后!」 
   
   小贩拎起那只鸡,直接放到我前面,作势要拿绳子将它的脚绑起来给我。 
   
  「我还没决定,二十盾,太贵!」 
   
   我说,坚决地摇头。 
   
  「九把刀,你买鸡要干嘛啦!」 
   
   老师有点不耐烦,杰米森却是老神在在事不关己。 
   
  「拜托啦让我买一下。」 
   
   我转头,恳求老师。 
   
  「我们等一下还要继续逛,你一开始就抱了只鸡,要怎么逛?」 
   
   老师警告我。 
   
  「我没有要抱,要用牵的。」 
   
   我郑重澄清,用抱的好蠢。 
   
  「十五盾!」 
   
   小贩或许看出我老师跟我在争执这只鸡要不要买,赶紧降价,然后 
   
   迅速帮我将鸡脚用绳子绑好,提了给我。 
   
  「好!」 
   
   我也不再罗唆,但硬是跟他要了一条绳子,比手划脚要他帮我绳子 
   
   绑在鸡的脖子上,但怎么绑怎么不对劲,小贩的绑法让我感觉到那 
   
   只鸡会窒息而死。 
   
   
   
   
  於是折衷,鸡贩在母鸡的脖子上随便系住,然后在鸡的身上缠上两圈 
   
  绳索,打结,然后帮我将鸡脚上的绳子解开,让它可以开步走。 
   
  有点样子了,虽然绳子绑在鸡肚子上是有点怪怪的,但我这个人就是 
   
  这样,只要别人觉得古怪,我就觉得有够神气。 
   
   
   
   
  「香吉士!走!」 
   
   我轻轻拉了一下,香吉士皱著眉头踱步前进。 
   
  「什么香吉士?」 
   
   老师叹口气,杰米森哈哈大笑起来。 


等一个人咖啡(54) 
   
   
   
  阿拓跟暴哥毕竟都不是小气巴拉的人,开学后一个礼拜,阿拓说暴哥买了几片 
   
  很热闹又爆笑的印度歌舞剧,于是我们又提了一袋鸡腿去光顾。 
   
  在五光十色、夸张到让人觉得恶心的片子外,暴哥除了在鼻子上贴了块金丝膏 
   
  ,没有多说什么,一贯内敛的冷酷,彷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倒是写了张卡片慰问他的鼻子,顺便感谢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开学后,原本应当万事发轫的时节,事事却是出奇的尘埃落定。 
   
   
   
  泽于考完了清大、交大、成大、中央的资工研究所后,他一下子轻松起来,因 
   
  为如果考不上以上的学校,他决定听从他父亲的建议,先当兵后再出国念硕士 
   
  ,或许一举拿到博士学位再回来,也算塞翁失马。 
   
  总之对他来说,地狱般的考试已经结束,只等胜负分晓。 
   
  于是他又重出现在咖啡店里,与我在一杯又一杯的肯亚、一张又一张的纸条中 
   
  继续默契。 
   
   
   
  「谢谢妳在社窝里陪我对抗穷极无聊的研所考试,也谢谢妳顾虑到我会变胖, 
   
   义无反顾地帮我吃掉无数次半碗泡面。」然后画了一个晴天娃娃当做结尾。 
   
   这张纸条变成我的书签,让我每天笑得跟上面的晴天娃娃同样灿烂。 
   
   
   
   
  令我最高兴的,莫过于泽于没有再交新的女朋友。 
   
  或许只是暂时的终场休息了,或许是讨好别人讨好得倦了,或许只是还没等到 
   
  他将筹码再次堆上的那个人。无论如何,这都是好事。 
   
   
  百佳说过,友谊才是爱情最坚实的土壤,虽然我对泽于可以说是梦幻般的一见 
   
  钟情,但,如果百佳说得对,我也不介意从泽于的好朋友当起。 
   
  跟大多数交大的准阿兵哥一样,泽于开始在环校道路慢跑锻炼体力,有时在一 
   
  大早,有时在晚上十点。 
   
  常常,我也会佯装恰好慢跑路过、同他跑得大汗淋沥,然后一起到校门口的早 
   
  餐店吃东西。 
   
   
   
  「如果你每一间研究所都考上了,你会选择到哪间学校念啊?」 
   
   我啃着烧饼。烧饼沾豆浆是人间十大美食之一。 
   
  「哪有这么好的事,怎么可能每间都考上?」 
   
   泽于吃着蛋饼,笑笑。 
   
  「所以说  啊。」 
   
   我当然期待他会继续念交大。 
   
  「交大吧,然后是清大。老师差不多都认识,找指导教授也比较容易,如果去 
   
   别的学校选错老师跟研究题目,大概得过着比狗还不如的研究生生活吧。」 
   
   他摇摇头。宾果。 
   
  「嗯,习惯的地方总是比较适合念书,不必费心熟悉新的东西。」 
   
   我微笑。 
   
  「虽然这样说也没错,不过妳以前就住在新竹,现在也是在新竹念书,会不会 
   
   有些遗憾?我以前联考的分数也可以念台大,不过是因为我家就在台大隔壁 
   
   ,所以我填到这里来。」 
   
   泽于吃着蛋饼的时候,不喜欢沾酱。 
   
  「不管怎样,现在已经不遗憾了。」 
   
   我笑嘻嘻。 
   
  「喔?」 泽于好奇。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啃着被热豆浆浸湿的烧饼。 
   
  能够这样跟你一起慢跑、一起吃早餐,待在新竹又怎么会有遗憾? 
   
   
   
  「对了,网络什么时候发榜?」 
   
   我问。 
   
  「清大最先发榜,就在这礼拜五。然后是交大,礼拜一。」 
   
   泽于夹着蛋饼的筷子象征性颤抖了两下。 
   
  「我会守在计算机前面,用力替学长祈祷的。」 
   
   我笑笑。 
   
  「如果上榜了,一定请妳吃饭。一定。」 
   
   泽于拿起筷子对空拜了一下。 
   
  「那是一定要的,每次吃完早餐就看见你去7…11拎半打仙草蜜拜土地公, 
   
   但土地公可没陪你念书,我有,所以我要吃大餐。」 
   
   我贼兮兮地说。 
   
   
   
  提到这个,准备考交大研究所的行家都知道,想要在本校金榜题名,努力 
   
  啃书还在其次,但交大校门口对面的土地公庙可不能不去参拜一下。 
   
  本校土地公酷爱喝仙草蜜,还得要泰山的不可,所以土地公庙后的 7…11 
   
  的饮料柜里永远都准备好几排的泰山仙草蜜,庙里供桌上的贿赂也堆得像 
   
  小山。 
   
  而泽于,这位常常看财经管理、政治评论杂志的有为知识青年,为了一举 
   
  抡元不只考前天天拜,考后也是天天孝敬,让泰山食品公司跟土地公都赚 
   
  了个饱。 
   
   
   
  「居然吃起土地公的醋,这下可不是吃大餐就能够解决的了。」 
   
   泽于莞尔。 
   
  「总之,希望土地公真被你贿赂成功了先!」 
   
   我哈哈大笑。 
   


【等一个人咖啡】54 交大对面的土地公庙(下) 
  时间: Wed Mar 31 22:20:02 2004 
   
   
   
   
   
  礼拜五一大早,我全身沐浴、念了心经十次后,打开计算机连上清大研教组网页 
   
  ,在清大资工所绿取名单里找到了杨泽于三个字,可惜依旧是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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