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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面杀人事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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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木彬光静静地倾听着他的议论突然以嘲讽的语气说道;
    “诚然,你的头脑很好,特别是记忆力。
    “你的立论的确高超,可是我好象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和这相同的文章。比起这种鹦鹉
学舌,我倒是想知道你进行这种诡辩的心境。刚才你那发怒的样子,到是你的本来面目。
我对照搬别人的思想,不感兴趣。”
    这猛烈的一击,使麟太郎愤怒异常,不过没有立即爆发出来。高木继续说下去:
    “诸位各人有各人的秘密,而且努力将秘密隐藏起来。
    “我不是警察,我什么也不是。连我这一介凡夫都能察觉到的你们的意图,专门的警
察官们是不会看不出来的。不过你们认为能够得逞的话,可以试试看。
    “千鹤井家隐藏着一种可怕的秘密,泰次郎先生已经为了它的牺牲品。你们若不虚心
地反省自己,恐怕还要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惨剧。你们、你恐怕也要成为牺牲品。
    “恐怕总有一天我高木彬光的预言会成为现实的,到那时可就晚啦。什么也不要说了
,还是让我们恭候警察的到来吧。”
    我很清楚,他是在给千鹤井家的人们以心理的打击。他利用这种恐吓的方法打破他们
的优越感。但是,他的这种战术能奏效吗?
    他的话好象给洋二郎留下了强烈的印象。对哥哥的独白感到焦躁不安的洋二郎,这时
向前迈出一步,开口说话了。他的肥胖丰满的面颊,和他哥哥麟太郎的神经质的病态容貌
形成强烈的对照。小眼睛、高鼻梁,和他父亲一模一样。他象商人似的机敏地说道:
    “高木先生,你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人,我非常钦佩。不过,你可能不甚了解,象我们
这样的世家,有不想叫外人知道的内部纠纷和家族内部的秘密。父亲在世的话,也会这样
说的。高木先生,请你对我们的立场给以同情。正如先生所说,家父的死因,是某种冲动
引起的心脏麻痹,你所说的他杀又没有任何实物证据,请你不要声张出去好吗?传出去的
话,就会成为有损千鹤井家声誉的问题。怎么样?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就请说吧。只要是
能做到的事,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你若认为家父的死是谋杀的话,也请求你秘密进行调查。找出凶手。而且在绝对秘
密中进行,不要让外界和警察知道。在搞清真正的凶手是谁以前,不要对任何人讲。佐和
子还是一个没有出嫁的姑娘,若是影响了她的将来.家父也将死不瞑目。高木先生,拜托
了。”
    真是漂亮的言辞。我在千鹤井家寄居的一段时间里,从未听到洋二郎说过关心妹妹的
话。平时对待妹妹象女仆一样。关心姊妹婚事的话,恐伯连佐和子自己也从来没有听到过

    高木彬光—边吸着香烟,一边听他说话。嘴边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的目的,也不是要把事情闹大。但同时,在维护正义方面,我也不甘人后。
    “泰次郎先生的死要是他杀的话,我决不允许凶手横行世上、不受惩罚。对麟太郎先
生那种无条件地赞美暴力、无视道德的言论我不能苟同。但我的本意也不是想揭露别人的
私事,给无罪的人添麻烦。
    “我一定保守秘密,决不向外泄露。但是请求我帮助的泰次郎先生惨遭如此不幸,对
杀人凶犯我决不饶恕,同时我也不能让凶手继续作恶,再出现第二个、第三个杀人事件,
我保证保守秘密,但有一个条件。”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恐怕每个人都陷入了不安与恐怖之中。这时,洋二郎大声问道:
    “什么条件,要是用金钱能办到的话,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我对金钱不感兴趣,我要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要大家竭诚协助我找到真正的凶手
。”
    他说完以后,注视着大家的面孔。除了麟太郎以外,全都避开了他的视线。洋二郎、
佐和子都害怕的样子将视线移开,贤吉痛苦地低头咳嗽着。
    “你们真是一群怪人,自己亲生父亲被人杀死,既不激动,也不想努力找出凶手。莫
非说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而又想加以隐瞒吗?
    “还是你们都同意麟太郎先生的言论呢?你们都主张具有暴力的人可以随意杀人吗?
还是怕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会招来不测的后果呢?不管是哪种情况,根据你们的表现我可能
成为你们的敌人,也可能成为你们的朋友,请你们好自为之吧。”
    这是他的激烈挑战,大家对此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洋二郎象是有话要说,举起了
左手。就在这时从二楼一室传来了沙哑的说话声,这声音的调子就象中了邪一般的那样可
怕。
    “怎么啦,你们安静点不好吗?嘎呀嘎呀地在吵什么呀。”
    老太大千鹤井园枝左手拄着拐杖出现在走廊里。她患有轻度中风,右半身不遂,不过
拄着拐棍还能行走,医生劝告她要绝对安静,但这位过去曾以贤慧夫人闻名,比男子还能
干的贵妇人,直到现在还是不大接受别人的意见。过去一定很漂亮的瓜子险,现在肌肉已
经松弛,起了皱纹,当年的风貌已不复存在。只有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还保留着往日的
余辉。
    “发生什么事啦?你是谁呀?”
    她那注视着高木彬光的眼神里,显露出一种惊讶的神色。
   “非常失礼,我叫高木。事情是这样,今天晚上泰次郎先生在屋子里边死去了,我觉
得可能是被人杀害的。”
    老人顿时浑身颤抖,拐杖也滑落地上。佐和子急忙将老人的身体抱住,洋二郎弯腰拾
起拐杖交给老人。麟太郎沉默不语,纹丝不动。
    “你说泰次郎被杀了?那么是谁杀的呀?”
“谁杀的我不知道,医生说是强烈刺激引起心脏麻痹致死。可是在室内地上发现了府上的
家传宝物般若能面。”
    “什么,般若能面?”
    她的面孔因痛苦而变形,喉咙梗塞。过了一会儿,她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含混不清的话
语:
    “般若的诅咒啊!我早就说过不要将它放在家里,可就是不听我的。宝生源之丞的复
仇心在二百年之后的今天显灵了!”
    “但是,老人家,我们可不相信这种怪谈。我们是受过科学洗礼的人,对于死人显灵
、阴魂复仇一类的说明,是不能满足的。你能对你的怀疑作出科学的证明吗?”
    “你是说科学吗?高木先生你懂得多少科学呀?壮一郎被人称颂为日本有数的科学家
,但他对自己的死亡,既不能预知,也不能预防。科学的力虽是有限的。这个世界上存在
无数你们所说的科学和哲学解决不了的秘密。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好,不要嘲笑说这是老年
人的妄想。人的阴魂是永久存在人世间的。今夜的诅咒,就是阴魂的显灵……”
    她那微弱的声音,给人一种想要把我们引入地狱的感觉。
    面对死人,需要有足够的勇气,但也有时面对活人远比面对死人还要可怕,此时此景
就是很好的例子。
    这时我感到好似冷水浇头,毛骨悚然。
    然而,使我们震惊的不止这些后来又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女仆从后楼梯上来,脸色
刷白,急忙说道:
    “佐和子小姐,殡仪馆的人来了。他说咱家给他们去电话说,虽然已是深夜但有急事
请他来,多给他报酬,于是他就赶紧来了。”
    大家不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谁打的电话呢?又为什么要打电话呢?
    走廊里的空气象墓地一般阴森可怕。这时,麟太郎大声说道:
    “是谁给殡仪馆打的电话呀?”
    没人回答,大家都在小声自语,汇集成一片嘁嘁嚓嚓声。高木彬光静静地扫视了一下
大家的面孔,说道:
    “老人家,看来般若的阴魂并不满足于将活人咒死,而且关心备至地打电话叫殡仪馆
的人来处理善后,这个怪物的确不同凡响啊!”
    他这种讽刺,已经超出了千鹤井家的人们所能忍耐的限度。麟太郎、洋二郎相继对其
加以痛骂,连我都没有勇气加以制止。这时大家突然喧嚣起来,不大一会儿,人们又像化
石般仁立不动,原来是女仆上楼来说了句话,震惊了所有的人。
    “诸位,警察署的人来了。”
能面杀人事件:四、诗篇《贝笛》

柳光一的手记

    “大家都先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吧!回头我一个人一个人地叫你们来进行讯问。”年
轻的搜查主任吉野警部补很有礼貌地对大家说。
    对于名门千鹤井家发生的怪死事件,而且在自杀他杀难以判断的情况下,他采取这种
措施,是理所当然的。
    “柳先生,我害怕,请你和我在一起好吗?”
    贤吉拼命拉住我的手不放,他这样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用眼示意请求吉野警部补的
同意,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我放心地走进了现场的邻室、贤吉和绯纱子住
的房间。
    “我也和你在一起吧。”高木彬光松了口气的样子跟在我的身后说。
    他对千鹤井家的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现在他把没被他们破坏的现场完整地交给了警
察,一定感到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千鹤井家的宅邸,是三浦半岛海岸常见的西式建筑,它的二楼分成六大间,北面的一
端是发生惨剧的泰次郎的房间,旁边是我们现在呆着的贤吉和绯纱子的房间,再旁边是佐
和子和园枝的房间。走廊对面是存放般若能面的空屋子,旁边是麟太郎的房间,再旁边是
洋二郎的房间。每间房的大小都是十二张铺席,备有西式家具和床铺。
    我们好象从紧张中解放了出来,轻松地坐在椅子上擦了按额头上的汗。当然,我们的
工作并没有完,一会儿必须接受警察当局的调查。可以想象调查将很严厉,但在我心中感
到不安的同时,又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刚才那种紧张和兴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严重
的考验。
    女仆送来了冷红茶。我的喉咙火炽股的干渴,但刚才连干渴都忘了,这时喝起凉茶一
饮而尽。我不由得想起了过去在战场上屡遭干渴的情形,在没有滤水器的缅甸的原始森林
里,常常喝着黄色的泥水还觉得异常甜美。而今天这杯红茶,恐怕将使我终身难忘,仿佛
全身都溶化在一个未知的世界之中了。
    “贤吉君你搞登山运动吗?”高木彬光小声说道。他的眼睛注视着立在室内一角的冰
镐。
    “不,那不是我的,是姐姐过去健康的时候用的。”
    我还记得那个冰镐。绯纱子在高等女子学校时代攀登日本的飞弹山脉时,非常勇敢和
熟练。盛夏某日,她站在烈风呼啸、乱云飞渡的枪岳螃顶上,黑发随风飘动,眺望着云海
远方的美丽的侧影,宛拟昨日的情景浮现在眼前。但那不过是永远不会再现的梦幻地片断
罢了。她虽然美貌犹存,但眼下身患疯病躺在床上,在睡眠中度过这个夏夜的绯纱子,使
我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是么,是绯纱子小姐的吗?”高木点点头.向躺在床上的绯纱子投以无限同情的目
光。
    “柳先生,搜查主任叫你。”从楼下传来了呼唤声。
    应来的时刻终于来到了。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刹那间,我周身好象是冷得战栗起来。
    “去吧,不要紧张。下边就该轮到我了。”
    高木彬光拍拍我的肩膀以示鼓励。贤吉在旁边担心地看着我。我慢慢地走下楼梯,敲
了敲楼下客厅的门。
    “进来。”
    屋子里坐着以吉野警部补为首的几位警官,另外还有石狩检察宫在场。石狩是利用一
个星期的休假来这里的,他住在旅馆里,今天可能警察署通知他来的。然而,今天晚上他
可不是一位慈父般的个人。而是一位严肃的法律的代表。
    “柳君,请坐。”
我静静地坐在检察官前面的椅子上,照例问过年龄、性名、生年月日之后。搜查主任向前
探着身子问道:
    “你最后离开泰次郎的房间,是几点钟?”
    “8点20分整。”
    “发现尸体的时间呢?”
    “大概是9点17分左右吧。”
    “这么说来,这—事件就发生在这大约一个小时之间啦。但你怎么认为是他杀呢?不
是既无外伤又无毒杀的迹象,而且房间的门窗又从室内严密关闭着吗?”
    “和我一起来的朋友高术彬光君一看尸体就断定是他杀的。他命令马上给警察署打电
话。死者家属正处于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之中,大概是未经深思熟虑就在请医生来的同时
,给警察署挂了电话。
    “我也相信是他杀,虽说尸体没有外伤作为直接证据。正好石狩检察官也在这里,昨
天晚上我和检察官先生一起来到千鹤井家门前时,忽然看到有人戴着般若能面从二楼一室
伸出头来。我们感到诧异,于是进门和泰次郎先生一起到那间屋子去看。看到能面好好地
放在玻璃盒子里,绯纱子小姐一个人坐在钢琴的前面。
    “今天晚上泰次郎先生对我说他感到非常不安,问我认识不认识私人侦探。我向他推
荐我的朋友高木彬光,他马上写了委托书,我拿着委托书去找高木君商量的时候,他又给
我们打来了电话。他的声调象非常恐怖的样子,他说他看清了戴般若能面的人的真面目。
我和高木君赶紧来到千鹤井家,在门口按电铃的时又听到了叫喊的声音。当我们破门进去
一看,那个能面就落在尸体的旁边。
    “难道这是偶然的巧合吗?能用鬼怪和迷信来解释吗?不,在背后—定有凶手狡猾的
奸计。我为了正义,为了泰次郎先生在天之灵,祈望尽快将事件和真相揭露出来。”
    “柳君的话是对的,这一定是一桩巧妙的有计划的杀人事件。我确实看到了那个般若
能面,而且从那时起我预感到千鹤井家将要发生不测事件。”石狩检察官插言说道。
    “你8时20分从这个房间出来的时候和9时20分发现尸体的时候,室内有什么两样吗?
”吉野继续问道。
    “我出来的时候,通风口的旋转窗是开着的,而在发现尸体的时候,却是关着的。另
外,我出来的时候地板上没有般若能面。”
    “诚然,在这样的热天,屋子里的窗子全部关着,甚至连铁制的百叶窗都放了下来,
真是用心良苦啊!洋房二楼的窗户一般是不容易出入的,被害人到底是伯什么呢?”吉野
说。
    “他是不是害伯般若能面呢?”
    “不错,那个般若能面就落在尸体的旁边……我要提一个重大问题,你从家里出去以
后,有人看见被害人还活着吗?”
    “我刚才在走廊里听说,我从家里出去以后,泰次郎先生到贤吉的房间里问什么事情
来着。另外,佐和子小姐还看见他打电话来着。”
    贤吉姑且不论,佐和子的这一证言,可是我意想不到的救命绳索。
    “是吗?我还要问问他们二人。如果属实的话,就可以成为你不在现场的证明,你也
就不必担心了。可是,关于这一事件的凶手,你有什么线索吗?”
    “现在还没有,我发现什么线索的时候,一定随时向你报告。”
    我起身施礼告别。但当我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听到石狩检察官象追着我似地低声说道

    “今晚的事件好象有‘小注’。般若到底是拿着什么出来的呢?”
    “小注”——这个词意味着能乐中的特殊表演。能乐的曲名带小注时,舞蹈、能面等
就变了样(和一般不同)。这是能乐师因为不满足于固有的形式而创造出一种新曲形式,
或是意想不到的失败反而收到了特殊的效果,因而作为特殊表演而流传了下来。然而带“
小注”的谋杀事件是什么意思呢?是石狩检察官已经看破了事件的真相吗?但是,般若手
里又是拿着什么东西出来的呢?
在二楼贤吉的房间里边,高木彬光正在台灯下面看书。
    “柳君,没事儿吧?”
    “没事儿,不过在这种场合实在是紧张。你在看什么?”
    “绯纱子小姐的日记。贤吉君,姐姐是什么时候疯的呢?”
    “五年前疯的。”
    “是吗?这么说来,没有近五年的日记,是理所当然啦。然而,十年前的日记有好多
被撕毁的地方,可是有点奇怪,十七八岁的姑娘队日记说明什么问题呢?而且七年前的日
记也有被撕毁的痕迹,是谁干的呢?贤吉君.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叔父在一起居住的
呢?”高木彬光说。
    “十年前我父亲去世不久,母亲就住进了精神病院。在那以后不久我们就和叔父在一
起居住了。因为我那时候还是小孩,所以有些事记不清楚了。”
    “是这样……柳君,你觉得这首诗怎么样?”
    在日记快到最后的地方,有一首用很漂亮的笔迹写的诗。这时高木低声念了起来。
    贝    笛
皎洁的月亮,从深秋季节的大海彼岸升起
我被一种魔力所吸引,独自一人来到海边
远处冷寂的砂丘,宛知海兽的尸体
红松将影子投向大地,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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