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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更衣室,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搞定了这三个难缠的人物!看看方瑾还在忙活,就坐在一边给她支招,帮着她拍照。等她拍完了,葛慧玲就到里面换衣服,我提醒她说:“帮忙看看俺那口子整得怎么样了,顺便帮她化化妆。”葛慧玲白了我一眼说:“你不会去啊?”我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想去啊?我主要是想等你也换衣服的时候,我再进去!”她“呸”了一口说:“有本事你就来!别光嘴上过瘾!”这倒把我说住了,我还真没那个勇气。方瑾已经在一边笑得不行了。
正等着她们换衣服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张彦青在大声喊:“你不是想进来吗?她已经脱了衣服了!就......”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似乎被葛慧玲捂住了嘴巴,两人笑成了一团。我笑着说:“你把她推出来不就完了?”方瑾在一边笑着说:“你也够损的!”
张彦青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我不由得又张大了嘴巴。虽然天天在一块儿,但我还真没见过她穿上晚礼服的模样,有些光彩照人,就象是顽皮的小公主,蹦蹦跳跳地来参加一个高级酒会。跟她相比,葛慧玲就显得过于职业化了,没有她那种天然的、不加修饰的活泼和可爱。她走到背景布上,嫣然一笑,对我说:“怎么了?傻了?”我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起来布置灯光。
我拍完了,方瑾也给她拍了一张,然后又给葛慧玲拍。她们两人轮流着给我们当模特儿,我对方瑾说:“咱们俩的人物作业肯定是一流的,要不然,对不起这模特儿。”方瑾说:“我看见他们几组拍来,也就是相互拍拍,哪有咱们准备的这么充分。”
拍了一下午,张彦青热衷于新衣服和明星似的感觉,高兴的不得了,也就顾不上找我的麻烦了。胶卷都拍完了,她惋惜地说:“怎么这么快就完事儿了?我还没拍够呢!”我安慰她说:“改天你没课的时候,咱们单独出去拍照,能拍多少是多少。”
晚上轮到我们进暗房。我们十四个人分成七组,上午从八点到十二点一组,下午从一点到五点一组,晚上从六点到十点一组,每组四个小时,一直轮换下去。张老师跟我们混熟了,干脆把钥匙直接给了我们,到摄影课都结束了,钥匙还在我们手里,我们还经常往暗房跑。我们都愿意晚上去暗房,因为没有时间限制,你可以呆在里面直到第二天上午,反正里面白天、黑夜的都一样。
我和张彦青吃过晚饭后,就往暗房跑,她惦记着下午拍的照片。到了里面,江涛、沈穆两个人正在收拾着东西。张彦青不断地催着他们说:“快点儿!你们就不能快着点儿?”沈穆不满地说:“你怎么跟催命鬼似的?”说着,背起包来,张彦青拉开门,就把他给推了出去,转身接着推江涛,江涛不情愿地一边走一边说:“你这么急着赶我们走干嘛?你们俩肯定不干好事儿!”张彦青也不听他说,“嘭”的一声就把他们俩关在了门外。
我找出冲洗胶卷的暗盒子放在台面上,从包里掏出一大堆胶卷,这是我们这一个多礼拜的辛苦结果。正要关灯,听见有人敲门,张彦青不耐烦地说:“谁这么讨厌啊?”我对她说:“快开门吧,肯定是方瑾来了。”她不情愿地打开门,把方瑾放了进来。
我和方瑾忙着找药水,她就在一边不停地催促着,等我们俩把东西都收集齐了,摆放好,我先把下午拍的那卷120胶片拿起来说:“好了,别催了,先把你这卷冲出来就是了。”她赶紧凑过来,背着手站在我后面等着。我笑着说:“你看不见的!老实在那边坐着就是了。”她只好撅着嘴坐在了椅子上。
把灯一关,屋里漆黑一片,我摸索着把胶片缠到暗合里,等方瑾也缠好了,打开灯,倒进药水去,不停的搅动着,看着时间,然后把药水倒出来,打开盒盖,取出胶卷,放到水龙头底下冲着。张彦青早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问我:“冲多长时间?”我说:“大半个小时吧。”她睁大眼睛说:“怎么这么费劲儿?”我只好捞出底片,对着灯光让她看看,她仔细瞧了瞧,说:“这看不出什么来啊?什么时候能洗出照片来?”我笑着说:“过会儿吧,等胶片冲出来,还得晾干了。”她嚷道:“那得猴年马月啊?不行!你得想办法把它洗出来!”我让她缠得没办法,只好说:“等把药水冲干净了,咱们就洗!”方瑾在一边笑呵呵地对张彦青说:“你多大了?怎么比我侄女还小啊?”张彦青笑着问她:“你侄女多大了?”方瑾说:“不到三岁。”
趁着这个空,我们俩赶紧又冲洗了几卷,都放在小塑料筐里,在水龙头下冲着。我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那卷120胶片捞出来,甩了甩,找了块柔软点的布子,蘸了蘸水,把放大机的镜头换成120的,把大灯关上,打开红灯。一切就绪后,找出张相纸,裁切了一下,放在放大机下面,调好时间,进行曝光,完毕后,把相纸放到显影液里。
张彦青站在旁边看着,我拿把镊子夹着相纸轻轻地晃动着,相纸上一会儿就开始慢慢显现出影像,先是张彦青的头发、眉毛、眼睛,然后是衣服、嘴巴,然后是皮肤,等显像得差不多了,我赶紧把相纸拎到定影液里。张彦青在旁边看着好玩儿,嚷道:“我也要试试!让我来洗一张!”我对她说:“别捣乱!下一张你再洗!”
在定影液里泡了会儿,就拎到水龙头下的小筐里,打开另一个水龙头冲洗了一会儿,捞出来放到上光机上加热,等照片烘干了,递给张彦青说:“看看吧,看看你的小模样儿!”她看看说:“看不大清楚啊!能不能开开灯啊?”我问方瑾:“有怕光的东西吗?”方瑾赶紧把相纸包起来说:“好像没了。”我四处看了看,检查了一下,这才打开灯。我们三人在灯光下看了看,拍的还不错。张彦青更是兴高采烈。
把大灯关上,我们接着洗照片,我又教着张彦青把其他照片也洗了出来。等她玩儿够了,天也晚了,就抱着自己的照片回宿舍炫耀去了。我和方瑾还得接着干活儿。
我们俩把所有的胶卷都冲洗出来,晾在绳子上,她觉得有些困了,就回宿舍睡觉去了。我兴趣正浓,把所有底片印成小照片,这样,便于观看。然后试着做一些特技效果,比如,加上个月亮,做个海市蜃楼的效果,几张底片叠放等等,觉得有些累了的时候,看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反正也回不了宿舍了,接着在暗房里研究吧。直到凌晨六点多,估计宿舍也开门了,这才收拾收拾东西,锁上门离开暗房,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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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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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52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这几天,不是在暗房里冲洗照片,就是和张彦青出去拍照,她也过足了拍照片的瘾。在暗房里的操作基本完成之后,我们每人选择了五幅照片,将其扩成12英寸的大照片,并裱装起来,给作品取了个名字,算是上交的作业。我的五幅作品,分别是静物一幅、人物两幅(张彦青和葛慧玲各一幅)、风景一幅、特技效果一幅。
由于上一届曾经举办过一次摄影展览,反响非常好,我们也不想落后,更多的是有跟学长们较劲的意思,所以,我们也决定举办一次摄影展览。
展览还是安排在美术系展厅,又需要大家一起忙活。反正,大家对于这种布展的事情,也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开一次班会,每人领取点任务,有管着装裱画框的,这一组由沈穆带头;有负责灯光的,由陈玉斌带头;海报和前言工作,还是我来负责;张老师是总指挥。跟老耿不同,张老师这总指挥基本上也就是个名头,没什么事情,他来看了两次,就懒得来了,通通交给我们自己去做,直到布展结束,他才来转了转。
展览的反响非常不错,除了我们自己学校的学生、老师,社会人员来参观的也相当不少。本来只准备展出七天,但第四天的时候,浙江电视台的新闻采访车来了,拍了好一阵,让张老师讲了几句话,让我们这十四个人在系办公楼前和展厅里排成两排,录了影,晚上的浙江新闻节目就播出了我们的画面。这下引起了轰动,有许多人士专程跑来参观,我们也小小地露了一把脸。这样,七天的展出显然有些不够,系里把展厅又给了我们七天,整整展出了半个月。
三十、小川泰彦
摄影课结束之后,我们还是没能呆在教室里,接着是到公园里写生一个来月。这期间,张彦青他们班学习摄影,不知为什么,他们并没有离校,只是在杭州各个景点拍了拍,就回到摄影棚和暗房了,并且,时间也没我们这么长。张辉就对我说:“你们班是亲娘生的,我们班是后娘养的!”不过,张彦青倒没怎么吃亏,因为她之前就跟我学了不少东西,有很多技术上的问题,她早就弄明白了。
春假也没到外地去,因为这一阵子整天在外面跑,都跑累了,大家就想在学校里休整。正好有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儿”从上海来杭州游览,一个是复旦大学的,一个是上海政法学院的,我就叫着张彦青陪着他们在西湖玩儿了两天。
我的入党申请批下来了,一路绿灯,没费什么周折,不过,每月要交四块五毛钱的党费。另外,我们还跟浙江美术学院的学生合办了两次展览,一次是绘画展览,一次是工艺展览,反响也都不错。
写生结束后,按照安排,我们本来应该上印花图案课,正好日本筑波大学的教授小川泰彦来我们学校讲学,我们就改成听他的课了。这种国际上学术间的交流,我们学校每年都有好几次,但大多数时间都比较短,也就是一两天,听听报告就完了。但这一次,不知为什么,小川泰彦要来讲十天。前两天是上大课,美术系所有三、四年级学生全都拥到学术报告厅听他的报告,讲的是1985年日本筑波世界博览会上的高科技设计以及构成设计。后面八天单独给我们班上课,课程内容为现代工业设计和构成学。
在学术报告厅听了一上午的课,除了累得腰酸腿疼,还觉得有些似懂非懂。这种讲几句翻译几句的授课方法,一般效果不会太好。因为等他讲完了,再翻译过来,前面讲得什么东西,基本上也就忘得差不多了,根本连贯不起来。但大多数同学不是很在乎,因为这种课程既不影响学业成绩,也不影响学位证书,听懂听不懂的也就由他去了。但我们不同,还要跟着他学八天呢,前面听不明白,后面怎么办?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就在琢磨:怎么才能将他的语句连贯起来。下午带着随身听进去,我直接就坐在了前排,把他的讲课内容录下来,这样,有不懂的地方,回去可以再听一下。一下午听下来,回去又听了一遍,发现还是有些地方不明白,这可能跟翻译有关。怎么办呢?我只有去求人了。
到了女生宿舍楼,我站在楼底下,对着窗户喊:“松田美希~,松田美希~”不一会儿,就看见美希的黄头发脑袋伸了出来,瞅了瞅下面,看见是我,就笑着说:“哈依!周,是你找我?”我笑着说:“几天不见,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你到底又交了几个男朋友啊?把我给忘了吧?”她趴在窗台上,笑呵呵地说:“你好长时间不找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这时,就听见楼上有人喊:“吆,你们这么说话不嫌累啊?上来说吧!”我抬头看了看,还是葛慧玲班的那帮丫头,齐刷刷地伸着脑袋往下看。我冲着她们喊道:“喂,所有到你们楼下喊话的人,你们都这么聊吗?不嫌累吗?”有人就说:“不累!反正也是吃饱了没事儿干!”我笑着说:“那你们真是撑得!要没事儿干,就到练功房里压腿去!别跟我瞎掺和!”有人喊道:“行啊!你给我们买水果,我们就不管你了!”我笑着说:“没问题!不过你得下来拿!”那人笑着说:“你买来了,我们把绳子放下去就行!”我仰头仰得脖子有些酸,低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对她们说:“我不跟你们瞎白话了,还有事儿呢!改天到我们那儿玩儿吧!”接着对美希说:“下来吧!有事情找你!”就骑上自行车到门口去了。
不一会儿,美希就揣着兜走了出来,见了我问:“好事儿找我,还是坏事儿找我?”我说:“不好不坏!想让你帮我个忙。”她歪着头说:“那得看是什么忙?”我笑着说:“你怎么学会讲条件了?”就将上课的事情说了一下,然后说:“没办法。只好请你把不懂的地方再给我翻译一下。”她笑着说:“行是行,不过,你总得请次客吧?”我无奈地说:“吆,才几天不见,你就学会敲竹杠了!”她说:“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有什么师傅就有什么徒弟。”我说:“行!想吃什么,最好提前编好菜单。不过,我可没钱请你到外面餐馆去,就在食堂里凑合凑合吧。”她这才笑着说:“吃什么无所谓,只是好长时间没见你和张彦青了,想和你们聚聚。前一阵子去看你们的摄影展,也没看见你,你的作品拍得挺好看的。”我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她笑着说:“你怎么还是那副老样子?”
拽着松田美希到了我们班教室,我拿出随身听来,把不明白的地方给她放了一遍,她又给我解释了一下,这才觉得有些收益了。
第二天又听了一天讲座,下课后复习了一下,等吃晚饭的时候,就叫上张彦青去了食堂。还是老样子,买了四、五个菜,这会儿知道美希能喝酒了,我干脆买了五瓶啤酒。
美希还是那样子,把手揣在裙子兜里,朝我们走了过来,一看见张彦青,就嚷道:“你们俩也不找我了?我可整天都想着你们呢!”由于声音太大,周围吃饭的同学都抬起头来看着我们。张彦青拉着她坐下来说:“还说呢?自从不在一块儿上课了,你也就不见影子了。是不是找了个男朋友,整天跟人家腻歪呢?”她笑着说:“哪儿有你们浪漫啊?我倒想找个来,可没有合适的。要不,你把他让给我的了,你舍得吗?”张彦青笑着说:“就这么个人,你还当成宝了?喜欢的话,赶紧领走,别让他整天烦我!”美希瞅着她的眼睛说:“真的?”张彦青点着头说:“真的!”我笑着插话道:“你说的啊!”说着,拉住美希的手说:“走,美希,咱们一块儿看电影去!”接着,我的手上就挨了一勺子,张彦青说:“你这人!给你个梯子你就爬墙!”我捂着手对美希说:“看见没有?吃醋了吧?”美希笑着拧着张彦青的脸说:“刚才还说要让给我的,这会儿心疼了吧?”张彦青一边躲着,一边笑道:“不是心疼了,是这人太坏,怕你上当,还是只让我一个人受罪吧。”
我拿着啤酒,在桌子面上磕开,递给美希一瓶,又打开一瓶,递给张彦青,再开开一瓶,举着瓶子说:“有段日子没见了,来,咱们仨喝一杯!”三个瓶子“嘡”的一声撞在了一块儿!张彦青喝了几口就不喝了,照她的话说:“我始终不明白,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啤酒太苦,白酒太辣,葡萄酒有股子怪味儿,再说,葡萄酒再怎么也没有葡萄汁儿好喝。”所以,她就坐在那里,撅着嘴,“啾啾”地吸着螺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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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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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53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松田美希来自日本神户附近的明石县,她的父亲曾经多次到过中国,特别是杭州,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的家里到处都有中国的土特产,比如杭州的丝绸、苏州的刺绣、景德镇的瓷器、惠山的泥人......这些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到了松田美希。所以,当她要上大学的时候,她的父亲毫不犹豫地说:“到中国去吧!未来肯定是中国的!”就把她送到杭州来了。她在日本的时候,就开始学习中文,来杭州之后,又到语言学校学了一年,然后才来到我们学校。现在,她的中文已经听不出是外国人了,我打趣她说:“你可以去说相声了,肯定比那个加拿大的路大山说得地道。”
我们仨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聊着天,张彦青和她不时就笑成一团,打成一块儿。食堂里都已经没人了,就剩下清洁工还在擦洗着桌面。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松田美希和张彦青都抢着去刷碗,最后,还是两人一块儿去了。
三个人来到我们教室里,接着听录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