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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浪传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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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峰却大惊失色,身形一晃,刷的一声响,快如闪电般反手夺过一柄长剑,一咬牙,挺剑刺出。

但见白光一闪,噗的一声,那柄长剑从刀疤大汉背后插入,贯胸而出。

刀疤大汉只觉后背和前胸一阵剧痛,血红的剑尖已从胸口突了出来。他回过头来,见出手之人竟是丁一峰,一时愕然难明,呛啷一声,手中钢刀掉在地下。他身子晃了一晃,口吐鲜血,低头瞧了瞧刀尖,又回过头来,眼光中满是疑问之色,喘息道:“老……老大,这……这是为什么?”

丁一峰嘴角抽搐了两下,脸上木无表情,右手一抖,将长刀从他身子里抽出,向那名矮小汉子喝道:“二当家,将他拖走葬了。哼,今后谁再敢不听老大之言,卫老八就是榜样!”

刀疤大汉卫老八大叫一声,砰的一声,直挺挺的仰面倒在地下,胸背两处伤口中鲜血泉涌,一双眼珠瞪得圆圆地,就此毙命。

那矮小汉子二当家满脸惶恐之色,带着两名盗贼将刀疤大汉尸体拖到一旁,就地掘坑,草草掩埋了。

在场众人见丁一峰忽然翻脸,竟对自己兄弟痛施杀手,如此心狠手辣,委实令人心寒,无不惴惴。

只是大家心中嘀咕,这青袍老者究竟是什么来路,竟令不可一世的雁荡山“银鞭神驼”这等穷凶极恶的厉害角色居然连五十万两银子也甘愿放弃,甚至于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也毫不犹豫的一刀杀了。

青袍老者似乎看出了大家的心意,向丁一峰略一点头,淡淡的道:“这样也好,死一个总比死十二个的好。丁一峰,废话少说,老夫不想江湖上有甚么闲言闲语。快带着你的兄弟走吧。”

丁一峰伸手抹汗,如遇大赦,向青袍老者深深打躬,一言不发的转身便行。一众盗贼见老大离去,哪敢耽搁,当即跌跌撞撞,争先恐后地追了过去。顷刻之间,走得干干净净。

青龙镖局中除了段、元二名镖头外,另有四个趟子手也受伤不轻,呻吟哀号,情景甚是凄惨。钟元鸣一挥手,命同伴扶起伤者。

江浪和金六从镖局预备的药箱中取出金创药、药酒、棉花、白布等物事,替伤者敷药包扎。忙了半天,待得段振飞、元亮等人伤势略定,回头看时,哪里还有青袍老者的人影?

此次众人大败亏输,险些失镖,无不心有余悸,惴惴不安。不少人窃窃私语,暗中猜测,那青袍老者到底是什么人,何以能令“银鞭神驼”丁一峰犹似耗子见猫一般,怕得如此厉害。

江浪和钟元鸣略一商量,群盗显是惮于青袍老者之威,不得不离去,难保不会随时卷土重来,此地已不宜久留。于是将几名伤者扶上马背,座骑不足,有的马背上骑了两人。

忙了好一阵,待得料理妥当,镖队正要出发,一个趟子手忽道:“江镖头,你的马儿好像没事啦。”

江浪转头望去,果见自己的座骑不知何时已自行站了起来,正在树下嚼着青草。他又惊又喜,急忙奔了过去,将黄马牵回。

第6章 夺镖之战(三)

六、夺镖之战(三)

雁荡山一众盗贼发足追了好一阵,这才远远望见丁一峰失魂落魄的站在道旁,走近瞧时,却见他脸上犹有惶恐不安之色。

其时丁一峰双目微闭,脑海中闪过上午巳时的林中一幕:自己的人马潜伏在这个森林深处,俟机等待青龙镖局的镖队送上门来。

快到午初之时,忽听得林中远处响起一阵咿咿呀呀的胡琴之声。

丁一峰又惊又奇,怎会有人在这个人迹罕至的野外荒林中拉琴?

更奇的是,听到琴声的人只有他一个,另外十三名盗众,竟无一人听到。

丁一峰内功精湛,自非寻常盗贼所能望其项背的。于是他派了二个得力兄弟前去瞧个究竟。

那二人离去后,泥牛入海一般,再也没有回来。

于是雁荡群盗的十四人,便成了十二人。

丁一峰大惊,吩咐群盗潜伏不动,同时决定亲自去看看。

然后他便见到了抱琴端坐、老僧入定般的青袍老者和那两个盗贼。

只不过那二人俱已尸横就地,气绝已久。

丁一峰惊怒交集,一挥九节鞭,喝道:“尊驾是什么人,为什么杀我们的兄弟?”

青袍老者缓缓睁开眼睛,斜眼微睨,懒洋洋的道:“老朽在这里拉琴,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贼跑过来大呼小叫,好生无礼。老朽一怒之下,便用琴声把他们震死了。是他们自己作死,须怪我不得!”

丁一峰大怒,冷笑道:“荒唐,琴声也能杀人,亏你说得出口。”一抖银鞭,便往青袍老者脸上砸去。

他和江浪一样,以为青袍老者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怎能挡得自己九节鞭的雷霆一击?

于是丁一峰看到了生平未见的奇异情形,他的鞭头未及对方脸上,忽然间自行滑开,啪的一声响,重重击在地上。一时尘土飞扬,枯叶四溅。

青袍老者端坐不动,眯起了双眼,嘴角微斜,显得甚是鄙夷。

丁一峰又惊又怒,偏偏不信这个邪,再次使足全力,右手挥处,那生满倒钩的长鞭如一条大蟒般窜了过去,鞭头直指那老者咽喉。

雁荡山“丁家鞭法”可不是说着玩的,驰名江湖三十余载,不知击毙过多少黑白两道的成名豪杰?

但见一套精妙绝伦的“丁家鞭法”施展开来,刷刷刷刷,连绵不断,一击不中,又是一击,鞭影只在青袍老者身周晃来晃去的飞舞来去,呼呼风声中,组成一道光幕,顷刻之间,已将青袍老者围在垓心。

但任凭丁一峰使出的尽是丁家鞭法中最凌厉的险恶招数,招招夺命,鞭梢竟尔始终没法沾得上那老者的一片衣角。

青袍老者忽道:“丁一峰,想不到三十年来,你们丁家鞭法竟没半分长进,你老子丁仲杰丁老二后继无人了。哼,你好大胆子,敢对老夫出手,若非念在你死去的老子的份上,你小子早不知死了几回啦!”

丁一峰是个桀傲强悍的亡命之徒,舞鞭拼命,毫不示怯。只是鞭子越来越沉重,不久便全身大汗淋漓,已然湿透衣衫。

青袍老者大笑道:“老夫若想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你知道老夫为什么会留你一条老命?这便停手了罢!”说着伸出中指,往他鞭头上轻轻一弹。

丁一峰自管自的挥鞭抽打,虽然每次必然不中,却也不虞自身有危险,不料这次鞭梢被那老者这般随手一弹,倏忽转弯,回窜过来,竟尔当头打来。丁一峰大骇之下,危急中弃鞭后跃,凌空倒翻了三个筋斗,这才勉强避开。

那老者仰天大笑,道:“丁仲杰的儿子,倒也有两下。哈哈。”其实他和丁一峰年纪相差不大,但不知为何,丁一峰这个年过花甲的老翁,在他心中不过是个不争气的晚辈罢了。

丁一峰又惊又怕,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大败。抑且败得狼狈之惨。而令他惊骇不已的是,对方一招未出,自始至终,只是好整以暇的抱琴而坐。

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武功,如此神奇的人?

青袍老者见他呆若木鸡一般,微笑道:“你现下相信你手下的这两个兄弟是被老夫胡琴之声所杀的吧?想不想试试?”

丁一峰一怔,小心翼翼地上前检视了那二人死状,果然并无外伤,内脏碎裂,显是被内家高手震死的。

他心头涌起一阵寒意,猛地省悟:“刚才那一指莫非是故老相传的‘弹指神通’?我怎地这么笨?父亲在世之时,曾跟我提过这号人物,难道当真是他?”

青袍老者似乎已猜到了他的心思,淡淡的道:“你既已晓得老夫的来历,我便不妨告诉你。我今儿不杀你,也不会断你财路。你只管凭本事拦路抢劫,只要别阻了老夫拉胡琴的兴致。你只管放心,青龙镖局的人一到,我便消失。”

丁一峰本已不存指望,料定今日有此人在,别说五十万两银子,便是能保住性命,也是祖上积德了。

因为他已经确信眼前青袍老者的身份来历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那二当家走到近前,低低的叫了声:“老大。”便不再言语了。

丁一峰回望着陆陆续续围拢过来的群盗,长长抒了口气,见二当家默不作声,苦笑一声,将目光在众人脸上逐一扫射,道:“二当家,看来兄弟们对我杀死卫老八都很不服气么!”

二当家强笑道:“老大说哪里话来?咱兄弟的命都是当年大哥从狗官手里救出来的,这些年跟着大哥出生入死,杀人越货,活得何等自在?莫说死一个卫老八,便是要兄弟这条贱命,我薛仲强也决不敢有半点儿不服!”

丁一峰苦笑一声,默然半晌,缓缓的道:“二当家,你入道儿时日不短,三十年前的‘冷月无声,水天一色’这句话,想必你也该听过罢?”

薛仲强脸色大变,仿佛忽然见到恶鬼一般,失声道:“老,老大,你,你是说……”丁一峰颔首不语,惨然一笑。

薛仲强怔了一怔,脸无人色,忽然向群盗厉声喝道:“大家快快跪下,感谢大哥救命之恩!”当先屈膝跪倒,磕下头去。

群盗见状,跟着一齐拜倒。

丁一峰摇了摇头,眼中含泪,黯然道:“老八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必死无疑。我如不出手,只怕他死得更惨,而且还要饶上大伙儿的性命。”

薛仲强向丁一峰道:“按照故老相传,那……那话儿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逞强。今日若非老大见事极快,及时杀了老八那憨货,大伙儿决计没一个还能活得下来。老大,弟兄们错怪你啦!”

丁一峰凄然摇头,沉声道:“冷月宫的……高人现身无锡,太湖一带必有天大凶险。老二,咱们还是趋吉避凶,速回雁荡山去罢。越快越好,越远越好,总之短期内最好不要再下山啦!”

镖队行了数里,出得森林,又行里许,前面已可见到有数处炊烟升起,显然不远处必有村镇。

段振飞左腿的箭伤已然稳定,这时被点的穴道已慢慢能动,他向朱义方道:“朱兄弟,你骑马快去,瞧前面是市镇呢还是村庄。若是镇子,便找间客栈要几间上房,再去请一个郎中,替受伤的兄弟诊治。今儿便不走啦。”

朱义方道:“是。”纵马而去。

段振飞示意江浪扶他下马,让钟元鸣带着镖队先行,自己在后面跟着。

江浪知道段振飞是有话要问自己,便扶着他慢慢踱步。

段振飞听江浪说了那青袍老者拉着胡琴阻路在先、暗算在中、解救在后,问道:“江兄弟,你以前可曾见过这位老先生?”

江浪摇头道:“我是第一次来无锡,哪里会见过此人?我不认识他!”

段振飞皱起眉头苦苦思索,隔了半晌,叹道:“是啊,你又怎么可能识得此人?嗯,想不到江湖上还有这么一号厉害人物。我们干保镖这一行在武林中能耐虽不强,地位也不高,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了。说来惭愧,我还真想不到这位老先生是什么来头。丁一峰乃是纵横江浙的黑道枭雄,和‘快’田七并称‘江南双煞’,都是响当当的角色。他又几时怕过人来?但是看他在这位老先生面前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其中必有蹊跷。”

江浪想起那五湖帮主胡十三对“快”田七恭敬的神情,复想起镖行中人对胡十三忌惮的态度,又想起与田七齐名的丁一峰对青袍老者敬畏的语气,琢磨着段振飞的这番话,不由得呆呆发怔。

段振飞微微一笑,道:“不过有一点,无论那位老先生是什么来历,他好像对你没有歹意,否则也不会出手救你啦?”

江浪甚是迷茫,搔头道:“我和他素不相识,他为何一时偷袭,一时相救,他,他到底有何企图?”

段振飞摇头道:“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罢了,总之以后咱们更加要小心在意!”拍了拍江浪肩膀,微笑道:“江兄弟,这次镖银不失,真是多亏你了。我回去后,定要请总镖头好好感谢你。以后你回到镖局之时,好处定然少不了你的!”

江浪道:“千万别这么说,我身为镖局的镖师,理当如此。再说,镖局上下一直对我都很照顾,这份恩德,江浪岂能相忘?”

段振飞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对江浪道:“你去告诉大伙儿,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多嘴饶舌,吐露一字半句。否则我决不轻饶!”

前面果然是个小镇。镖行众人便投了客店,安顿伤者,早早歇息。

这一晚本该元亮当值,但他伤重不起,卧床静养,江浪便代为轮班巡守。他手持钢刀,带着两名趟子手在客栈西厢小院之中,守护着十辆镖车。

其时明月当空,银光遍地,四下里一片寂静。

那两名趟子手连日赶路,又与强盗一番拼斗,均感疲累,打熬不住,不到三更,便各自伏在镖车上打起盹来。

江浪悄立灯笼之下,望着他二人打瞌睡的样子,摇头一笑,想起连日艰辛危险,不忍心叫醒他们。于是打起精神,手按刀柄,眼睛瞪得大大的,四下里观察动静。

银汉无声,玉盘渐移。

静夜之中,忽听得客栈后院处响起轻微的两声痛哼,随即哑了。

他一惊之下,便欲叫醒那两名趟子手,不料甫一张口,月光下一道人影一晃,陡觉胸口一窒,单刀脱手,已被人封住了穴道。

第7章 梦中老人(一)

七、梦中老人(一)

江浪只觉那人又抓住自己胸前衣襟,如老鹰拿小鸡般提了起来,飞身窜出,越墙而去。出手之人的身形手法,快速绝伦,似曾相识,依稀便是数日前在梦中威胁利诱自己的那位老者。

须臾飘然出了小镇,到得一个土丘之上。那老者又把江浪掷在草地下。

只不过这次是轻轻掷落,并没撞到树上,而是落在柔软的青草之上。

江浪叹了口气,挺腰坐起,茫然道:“梦中老人,又是你,对了,你的夜明珠呢?唉,看来我又在做梦啦。”

那老者哼了一声,冷笑道:“小家伙胡说八道,不知所云。什么‘梦中老人’,亏你想得出来!江浪,你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江浪又叹了口气,道:“前几日我也曾做了个梦,也便是这般被梦中老人抓到一片树林内,还用夜明珠利诱我呢,我不理会他,他便用手叉我脖子,生生的把我给扼死啦。只不过,后来我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啦。”

这一夜月光如水,土丘周围微有雾气笼罩,看上去景物俱是朦朦胧胧的。浮光霭霭,草木青青,秋虫寂寂,一切宛在梦中。

那老者侧过头来,越想越觉有趣,忽然捧腹大笑,叫道:“好,好一个‘梦中老人’!江浪,现下本‘梦中老人’有话问你,你须从实说来!”不待他答话,又道:“你娘子的画像是谁画的,和她本人有几分相似?”

江浪抬起头来,望着即将圆满的明月,微微一凛,心想:“八月中秋快到了,一转眼我和娘子成亲也已经一个月了。唉,娘子,如今你到底在哪里,咱们几时才能夫妻团圆?”叹道:“宿迁城西有一位‘江北画仙’毛老秀才,擅长画人肖像。他曾见过我娘子一面,这是他凭着记忆所画,有七八分像。”顿了一顿,续道:“我娘子本人,要比这画儿好看得多了!”

那老者梦中老人喃喃的道:“这倒奇了,律……鲍,这小妮子几时去过宿迁?嗯,当真看不出这个鬼丫头,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想不到竟如此胆大妄为,居然偷偷跑到江北去嫁了人,我怎地没有听说过?”又问:“你们俩当真成了亲?”

江浪听那老者言下之意,是怀疑自己胡言乱语,又急又气,大声道:“婚姻大事,岂同儿戏?七月十二那天,我和小昙拜堂成亲,喝过合卺酒,洞房花烛,在一起生活了三天三夜。我们大村和青龙镖局的不少人都喝过我俩的喜酒,我,我骗你做甚么?”

梦中老人笑眯眯的道:“现下你是在梦中,我可是‘梦中老人’,你这般发脾气,又济得甚事?梦中之事,自然是当不得真的!”

江浪长叹一声,摇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老是会梦到你。唉,若是天可怜见,能让我梦到我娘子,那可有多好?”

梦中老人转过身子,负手背后,望着天上明月,怃然道:“中秋节快到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出神半晌,侧目一瞥,见江浪也呆望着明月,眼中泪光莹然,知他思念妻子,灵机一动,咳嗽一声,道:“江浪,听说你决定留在苏州寻找你妻子。是也不是?”

江浪一呆,奇道:“你怎么……”他本来想问:“你怎么知道?”转念一想,“梦中老人”既非凡人,自然是无所不知了,一句话刚到口边,又缩了回去。

梦中老人微微一笑,很是得意,忽然面容一端,一本正经的道:“江浪,你既身在梦中,本老人便不妨告诉你,你妻子的下落我当然很清楚。只不过,你武艺低微,居然还想闯荡江湖,以你的性子,早晚要惹火烧身,祸及妻子!律……鲍小昙是你妻子,以她的绝世之容,倾城之貌,若有坏人欺侮她,劫掠她,你这个做丈夫的可有把握保护了她?还有,鲍小昙所以离开你,会不会是嫌弃你太差劲儿,配不上她?”

江浪又是一呆,嗫嚅道:“我和小昙夫妻恩爱,她,她从未说过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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