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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兼祧+番外 作者:才下眉头(晋江银牌推荐vip2014-10-27完结)-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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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好一口气就娶了俩?”
    韩束就似没听见潘青云的取笑,直在咕哝什么,“拉不下来,就往上调一调的。”说着,韩束一掌重重拍在案上,吓潘青云一大跳直嚷嚷道:“你魔怔了不成。”
    韩束却一时欣喜若狂,道:“可见是我们都钻牛角尖里去了。既然下不来,可不就是干脆捧上去就是了。”
    潘青云被韩束这没头脑的话,闹得越发不明白了。
    韩束却又道:“走,你我拜访巡盐御史去。”
    潘青云道:“找他做什么去?能不成你真要发狠了,弹劾告密你堂叔不成?”
    韩束笑道:“那能的,你随我来便是,我自有道理。”
    到了夜里,再说回柳夫人这里。
    等外头都落钥了,上夜的婆子走一圈后,柳夫人和黄嬷嬷才敢从上房出来,提着只比豆粒大不了多少的灯火,躲躲闪闪地往澜庭阁去。
    进澜庭阁去后,柳夫人和黄嬷嬷都不敢久留,也是害怕的缘故,那里还顾得上先前说好的要什么不要什么的,就近抓住什么就拿什么了,拿完须臾都不敢留便逃了。
    又回到上房,柳夫人觉着心跳直蹦蹦,闹半天静不下来。
    再看到底拿的是什么回来了?
    竟然是一对金镶玉的玉如意。
    东西是好东西,可柳夫人和黄嬷嬷都没心思开怀,把东西藏好,便胡乱睡了。
    次日起来,柳夫人命黄嬷嬷赶紧出去打听,有什么风声不曾。
    这做贼心虚的两人,就这么提心吊胆的观望了两日,只见花家人除了去丈量房屋尺寸,好买床桌器具的家什外,便再没动静了。
    柳夫人和黄嬷嬷一时就放心了,贼胆也大了。
    黄嬷嬷施施然道:“太太,我说了吧,他们家就净是些糊涂东西。只怕里头的东西,都被搬空他们还不知道的。”
    柳夫人也以为是,“我原说要给依依拿套头面的,你却拿对如玉回来,我看今夜再去一回才成。”
    那一夜,柳夫人和黄嬷嬷便又去,这回是轻车熟路了,在里头挑挑拣拣的好半天,拿了一套金玉观音满池莲的头面,又拿了两副金项圈,别的首饰也拿了不少,就连摆件也要的,最后到底是都拿不动了,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去了。
    其实这两人都不知道,去丈量房屋的人早清点过放里头的东西了,回去就回花羡鱼说少了一对玉如意。
    花羡鱼知道后,笑道:“好,明天你寻个缘故再去一回,若发现又少东西,就找个口头把澜庭阁上房的门锁了,我还得留点东西给巴巴等着我嫁妆的那家人瞧呢。”
    所以当柳夫人和黄嬷嬷第三回再去澜庭阁时,发现门上锁了再进不去了,直懊悔,“可见是他们总算发现少东西了。早知道他们明知不见东西也不敢声张的,只会锁门而已,昨天夜里就该把那尊送子观音也一块拿了。怪可惜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眉头知道自己文笔挫,不带汇仁肾宝的功效,所以让亲连男主不能人道都看出来,还害得自卑却又自命不凡的凤凰男好端端多出一个优柔寡断的属性来。
    但天上给眉头关上一扇门,但又给眉头开了一扇窗,眉头现在才知道原来我的文笔还没那么糟,起码具有反讽的功能,因此眉头又自豪了。
    眉头一直以为白纸黑字文里都有写的不容辩解,但现在眉头才知道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而且越说越离谱,离高呼让杀父弑母的论调恐怕就不远了吧。
    在这眉头再重申一次,女主和男主就这样了不会改也不会换,他们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喜欢也好讨厌也罢,爱看就看,不看就拉倒,恕我不能容忍歪理邪说。

☆、第124章 30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九)
    韩芳出阁的前两日;柳夫人这才把韩芳的嫁妆挑挑拣拣地预备了五抬,加上秦夫人从公中库房中拿来的二十抬;拢共二十五抬。
    二十五抬嫁妆对于一个庶出女儿来说也是够了的,可韩芳还出身将军府,所以二十五抬的嫁妆还是略显单薄了。
    柳夫人却觉着不少了,她为柳依依预备的嫁妆也不过二十六抬。
    若不是秦夫人送来的东西都拿红纸贴住了;柳夫人还想一一打开挑些出来给柳依依。
    这已经让柳夫人半宿睡不踏实了;一夜都在可惜那些嫁妆了。
    待到姑娘们来给韩芳添妆;韩涵能从初透阁里出来一日了。
    韩涵早听说柳依依要嫁入他们长房;闹自然是闹过了,只是秦夫人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只要柳依依在我们家手上;还愁没报仇的机会?”韩涵这才隐忍了下来。
    被禁足在初透阁的这些,韩涵也并非完全没长进,最起码火爆的性子收敛了不少。
    这日,韩芳屋里比往日热闹不少。
    韩氏族里的姑娘们,楚家也来了人,还有一些素日里和韩涵亲厚的别家姑娘,花羡鱼自然也在。
    这里你添一个荷包,我送一支花簪,那里我赠一块帕子,你送一个同心结。
    都是些小姑娘们手里的小玩意。
    花羡鱼虽然能拿出更好的东西,但实在不必出这风头,所以她添的是一条宫绦,很不打眼。
    只是若有人有心要刁难,如何中庸别人也挑的出理儿来。
    韩芳早听说府里传花羡鱼嫁妆不菲,光压箱钱就有二十万两银子,再瞧瞧自己的,先不论备下的嫁妆都是些什么,就说压箱钱,就只有一千两银子,还是秦夫人从公中拨来的,柳夫人那里半文没有。
    还有不知道地处那个犄角旮旯里的田庄一个,也是家里公中的。
    宅院也只有一所就在城郊,韩芳也是听都没听说过的,还不知道那房子如今住的是人是鬼。
    最后还有典当行一间,原是韩太夫人的嫁妆。
    这些加起来,都没一万两银子。
    让韩芳怎么服气的,所以见花羡鱼拿来的不过是宫绦,便笑道:“今日别人的就罢了,我最想看的就是我们家花姑娘,会给我添什么。你们不知道,我们花姑娘家有珠田千亩,甲富一方,眼看也是要出阁了的,备下的嫁妆听说压箱钱就有二十万两银子。真真是不得了的。可怎么到我这,花姑娘就拿一条宫绦就打发我了?”
    花羡鱼虽说是答应了嫁韩束,可眼看着日子一日一日地近了,让她不禁总想起前世来,多少抗拒日益剧增,烦躁不安也是越发明显了的。
    所以听了韩芳这话,花羡鱼一时就收不住性子,直接道:“我倒是想给你好的,就怕你又把麟角香珠当鱼目,给狗戴了。”
    韩芳没想花羡鱼敢在这时候给她难堪,一时又羞又恼,急得一头一面涨红,才要说话挽回面子,这时就听从外头传来声音,“这般说,我这丝绦,姐姐也是看不上了的。”
    屋里众位姑娘回头,只见韩涵从外头进来。
    韩涵身着牙色的通袖衫,下头是湘妃色的马面裙,上头所绣的样式也都很素,和旧时韩涵所喜欢的金光夺目的装扮,大相径庭,众人皆有些愕然。
    再想起前些日子那些事关韩涵的流言蜚语,姑娘们中不少人还是可怜她的,便不说话了。
    而韩芳因韩涵对她有些积威,这时候也只剩下讪讪,不敢答言。
    只柳依依以为她日后是要嫁进长房当家的,现在就该立些威望了,所以她这时候站出来道:“原不过是芳姐姐的一句玩笑话,羡妹妹却真当了,还当场不给芳姐姐好脸,就不应该了。”
    连韩芳花羡鱼都一气之下不留脸面了,柳依依此番敢出来就是自讨欺辱。
    就听花羡鱼冷笑道:“以为柳姐姐是得了便宜就便不声张的人了,如今看来也是个‘得了便宜又卖乖’的。当日我们家给芳姐姐和柳姐姐的麟角香珠,如今都成柳姐姐的嫁妆了吧。柳姐姐自然把芳姐姐的话都当玩笑话听了。”
    柳依依一愣,“麟角香珠,什么麟角香珠?”她还真不知道。
    那天柳依依和韩芳的麟角香珠,都被柳夫人收了起来,再没谁见过的,柳依依能知道就怪了。
    韩芳经花羡鱼这一提,果然才想起自己还有这样一件贵重的首饰。
    再一想,柳夫人进来的确一回都没提过还她麟角香珠的事儿,所以韩芳心下也急了,忙问柳依依道:“母亲果然把我的也给了你?”
    柳依依道:“我真不知。”柳夫人给她备的都有什么东西,柳依依是真不知道的。
    只因柳夫人唯恐别人知道柳依依都有什么嫁妆,被人说对庶女不公,有失偏颇,所以不论是柳依依的嫁妆,还是韩芳的,都一势上锁了不给知道。
    唯恐柳依依年轻没城府,被人一问便什么都说了,所以除了柳夫人身边的心腹,没谁知道柳依依和韩芳的嫁妆都有些什么。
    这功夫韩涵迈腿进来了,冷笑道:“这等好东西,得了也说不知道了,那里还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韩芳心里的火就这么被挑了起来,可纵然满心怒火,韩芳面上却作落泪状,道:“自你来我们家,多少好东西我是没让过你的?那麟角香珠你若喜欢,来告诉我,我也没有不让的。谁让你到底家里是没人了的,多少好东西都没见过的。可如今东西你要去了,却还不告诉我这主人,却为偷了。”
    韩涵一旁又道:“可怜都还不知道的,有人不但是惯偷,还擅长栽赃陷害。”
    别人听不出来,但花羡鱼和柳依依都知道,韩涵在讥讽柳依依剽窃他们大作之余,还威逼着韩涵认罪的丑事儿。
    柳依依觉着她真是无辜,问韩芳道:“姑母给预备的嫁妆,你可是知道都有什么的?你若知道你说来听听,反正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韩芳一面佯装擦眼泪,一面道:“别的我是不知道,但当日母亲说麟角香珠是留给我们作嫁妆的。可到如今我连影儿都没见过,但却有人知道都在你那里了,你又怎么说?”
    听到那个“有人知道”,柳依依转面朝坐窗边的花羡鱼看去,“所以我也想问羡妹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花羡鱼一手撑腮抬眼看柳依依,漠然道:“传言啊,就像别人传言我有压箱钱二十万两银子一样。”
    柳依依和韩芳顿时都被花羡鱼这话,给赌得胸口生疼。
    姑娘们见他们这几人水火不容的,越发屏气敛声了。
    只韩涵大笑了起来。
    花羡鱼也不愿再同她们虚与委蛇,告了扰便去了。
    韩涵见了将手里的丝绦一丢,追了出去。
    而别的姑娘们见这般形景,也都纷纷告辞。
    满室的热闹非凡,一时就只剩下柳依依和韩芳。
    韩芳心想着以柳夫人对柳依依的偏心,把麟角香珠都给柳依依也不是没有的,所以韩芳将来客都送走后,便往福康堂去找韩太夫人给她撑腰。
    柳依依自然是去了柳夫人的上房。
    柳夫人听柳依依将事情一说,就像有人割了她的肉一般。
    这麟角香珠柳夫人还真是打算都给柳依依了,只要她不提韩芳一准想不起来的。
    没想到今日却被花羡鱼给捅了出来,柳夫人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这花羡鱼真是狗拿耗子,东西既然给出来了,还能管人要给谁的。”
    柳依依一听直扶额,“果然如此。”她真是水洗都不请了。
    罢了,柳夫人又道:“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柳依依道:“她说是传言。”
    柳夫人心上一紧,唯恐花家把嫁妆失窃之事儿也四处扬开了,那时候就算花家未言明是谁偷的,但东西却是在他们二房院里没的,他们家的嫌疑不会少,所以柳夫人忙问道:“都怎么传言的?”
    柳依依无力道:“我也不知道,且只是花羡鱼的一面之词,如何信得。”
    与此同时,撂了柳依依和韩芳脸的花羡鱼,烦躁依旧不减,一路上多少花草都遭了她的毒手。
    就听有人唤:“羡妹妹,羡妹妹等等我。”
    花羡鱼回头看,竟然是韩涵,脚下便急了几分。
    韩涵到底是跑的,一会就赶上花羡鱼了,喘着气儿道:“羡妹妹,我叫你,你怎么还走呢?”
    花羡鱼真没心力去应酬谁了,便连敷衍都不敷衍了道:“没听见。”
    韩涵反倒喜欢上花羡鱼这样的直性子了,总比面带忠厚,却内存狡诈的柳依依强多了。
    “好妹妹,我知道是我错了。我识人不清,忠奸不明,错把奸人当自己了。我活该得这些报应。只是无论如何我都给妹妹赔不是了。”说着,韩涵不但花羡鱼蹲福,还要下跪的。
    花羡鱼那里受得住她这样的赔礼,忙搀扶起韩涵道:“你这不是在赔礼,是在折我寿。你也不要把我想得太好,当日我们姊妹是早知道柳依依给你的半阙词是偷来的,却没告诉你。”
    韩涵道:“也不瞒妹妹说,就算当日你告诉了我,我也是不会信的。只因林姐姐走时,曾嘱咐我让我小心你们姊妹,只因她觉着你们都是藏奸的。到了如今我才明白‘道远知骥,世伪知贤’的道理。”
    “过去的事儿,也不提也罢。”花羡鱼真不想再说,只因又想起从今往后不能再相见的姐姐。
    韩涵知道害花羡鱼想起姐姐了,“如今你我再没说得上体己话的姊妹了,你以后还会是我嫂子,不如以后我们俩人一处说话吧,可好?自从我被禁足了,你一回都没来瞧过我。”韩涵央求道。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花吉祥的火箭炮一个,头回得火箭炮,么么哒。
    过了明天我就解脱了,以后谁再让我做账我就跟谁急。

☆、第125章 31

第十四回花羡鱼韩束约法;韩芳婚配中山狼(十)
    韩涵是谁?将军府的掌上明珠,秦夫人的心肝肉儿。
    骄矜得意,刁蛮放纵,舍我其谁那才是韩涵的真性情。
    如今韩涵却来讨好花羡鱼了。
    俗话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花羡鱼怎敢不小心的。
    就听花羡鱼冷笑道:“这我可不敢当。柳姐姐才是你正经的嫂子。”
    韩涵立时就变了脸,很是替花羡鱼不平道:“也是哥哥糊涂了,看不明白柳依依那个表面贤良;内存狡诈的;这才把羡妹妹给丢一边去。莫说那些年哥哥在你们家受的情意,就是论起恩情来,也是谁都越不过妹妹家的。她柳依依说得好听是仕宦遗孤;可谁不知道她从此没父母教养的;规矩品行更是眼见的,不说你我这样的人家,就是小门小户人家都比不上了的。就一张皮脸还过得去,又会作样子,把多少人都骗过去了,以为她是好的,实则蛇蝎心肠也不为过。我真真为妹妹不服。”
    这话要挑三窝四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只是花羡鱼不明白,韩涵挑拨她和柳依依不和,同她有什么好处的?
    难不成韩涵想要对付柳依依,又不想坏名声的,所以拿她花羡鱼当幌子,出了事儿一概推到她花羡鱼身上?
    想罢,花羡鱼心内止不住地冷笑,心里直口不择言道:“果然是父女,都是‘既要做□□,又要立牌坊。’都当人是傻子了不成。”
    花羡鱼淡淡道:“不是我有心要偏袒谁,就事论事而言,我父亲能平安归来,多亏你们的鼎力相助。我们家是大感激你们家的,那里还会有半分不平。且这又如何怪罪得了束哥哥的,我是个什么出身,说起来无一处不是我们家高攀了束哥哥的。像林姐姐那样的才班配,所以束哥哥不愿意也在情理中了。”
    韩涵一怔,叹了口气道:“也亏得你还记得林姐姐了。依我说,这世上除了她,谁都不配做我嫂子。”
    才说完,韩涵方察觉不妥,“羡妹妹你别多心,我……我不是在说你。”韩涵忙道,却越发欲盖弥彰了。
    韩涵这话虽是无心个,却真是她心里话,前世韩涵正因此给了花羡鱼多少难堪的。
    花羡鱼懒怠再和韩涵纠缠,直接蹲福告辞了,“父亲身子抱恙,不敢在外多做停留,还要回去侍疾。我就先走一步了。”说毕就走了。
    韩涵想留,却又无可挽留,只得跺着脚暗道:“娘不是说,花家对此早存诸多不满,只要稍加挑拨定能使他们家对柳依依出手,以后柳依依若出什么意外,便一概都算在花家和花羡鱼的头上,和我们家不相干了。可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花羡鱼怎么还无动于衷的?”
    韩涵回到初透阁没多久,秦夫人就来了问了。
    “娘,依我看就算了,花羡鱼就是个扶不上墙的。我话都说到那份上了,羡妹妹却还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想让她和柳依依作对上,怕是难了。”韩涵闷闷道。
    秦夫人搂着女儿抚了抚,道:“你当谁都同你这样是急性子的,什么都立竿见影。只要你把话带到了,明白我们家是站他们那边的,让他们大胆施为就够了。你呀,就等着瞧吧。”
    在拦风居,花羡鱼把刚才的事儿一气都告诉了康敏。
    康敏听完,冷笑道:“先前我还有些怪罪束哥儿,如今看来这才是他的真心,不枉当初我们家疼顾他一场。也罢,从今儿起到六月二十九,你就不要再到前头去了,问起就说侍疾不得闲。”
    就是康敏不说,花羡鱼也不打算再往前头凑了,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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