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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纪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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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皇帝赞同地点头。
  汗,其实他完全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吧?我果然不适合教小孩子啊。
“……不过,张爱卿,牧羊的狗儿……是怎么回事?”
  啊,这里没有牧羊犬吧?看来……下回要好好备课才行啊。
  小皇帝又跟我学了一会儿关于磁石和磁场的东西,他对于这些很有好奇心,学得津津有味。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站起来说:“张爱卿先宽坐,朕去更衣。”
  更衣?嗯,当然学过一点古文的人都知道去更衣是什么的委婉表达方式,我点头,坐下来等他,他出去了。
  宫女来撤了残茶,换上新的,我捧着茶杯,无聊地不时喝一口,等了半天,也不见小皇帝回来。
  就在我已经十分不耐烦时,外头突然起了骚动,一个宫女踉踉跄跄地奔进来,脸色惨白,惊慌失措,一下子撞到桌角,“哐当”一声,把我的茶杯撞到地上,摔得粉碎。
  我即时躲开茶水的威力范围,斥道:“什么事,如此惊慌?”
  那宫女神色茫然,不住急促喘息说:“不好了! ……皇,皇上……”
  我心中一紧,推开她冲了出去。
  小皇帝正被两个太监从茅房抬出来
  太医还没有赶到,我手足冰凉,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在发抖,抢上前去检查小皇帝:他在半昏迷中不停咳嗽,呼吸十分困难,小脸铁青惨白中有一抹病态殷红,手指尖簌簌颤抖。
  看了最后一个症状,我突然心中一动,掰开他的嘴闻了一下,果然牙龈渗血,嘴里有隐隐的金属味。
  典型的重金属中毒,十之八九就是汞中毒!
  那一刻我真感谢自己在美国读书时曾经一时兴起参加过的那个急救夏令营。 
  “去拿四个鸡蛋清和一碗牛|乳来!”我沉声对已经吓得毫无主张的宫女太监说。
  有一个太监飞奔而去,迅速地拿了来,我知道如果有2%碳酸氢钠溶液效果会更好,但是却不知道在这样的时代用土法要怎么弄。
  不管它,先把蛋清和牛奶灌下去。好在小皇帝还能吞咽,我心中稍安。
  片刻,小皇帝睁开眼,开始呕吐,吐完之后,才又虚弱得闭上眼。
  看来还算及时。
  我稍稍松了口气,把他抱起来,抱在怀里。直到现在我才发现男女力量差异:若是以前的我,要抱这样大的孩子还是很吃力的,而现在的身体虽然作为男人是孱弱型的,但是抱着小皇帝还是十分轻松。
  “还不带路去寝宫!”我对木在那儿的宫女说。
  宫女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说:“是,张大人。”
  皇帝的卧室在养心殿,极大的一间,但是进去的时候,我不禁呆了一呆。
  光线很昏暗,阴沉沉的空气里仿佛都有灰尘,所有的家具都以紫檀木做成,精致华丽是不消说的,但每件东西至少都有百十年历史,庄严,宏大而沉重,至于那些明黄的垫褥帘幔之类,也有点磨损和蔽旧。
  看着这间华丽,庄严,阴沉,散发着腐败和尘土味道的一国之君的卧室,我突然想起了现代那些中产阶级的小孩的儿童室,大片的玻璃采光,原木的宜家的儿童床,各式各样的绒毛玩具,色彩鲜艳明快的装饰,连空气里都带着阳光和木头的香味。再低头看看手中孩子苍白的小脸,感觉那轻得叫不习惯接触小孩的我心惊胆战的身体重量,不知怎的,我鼻子一酸,差点流泪。
  把小皇帝轻轻放到床上,小小的身躯卧在那宽大得足以躺三个人的榻上,更加显得脆弱稚幼,真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大。
  而当我无意中瞟到被褥上居然有一处小小的开线时,真的是要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大发雷霆了。
  我知道小皇帝父母双亡,小小年纪,又没有实权,在这最为险恶的皇宫里必定有许多苦楚艰辛之处,可没想到这些恶奴竟敢如此欺心惫怠!
  堂堂一个大国的皇帝,竟然让他睡开了线的被褥,这种事情……小皇帝平日在宫里到底是怎么过的?怎么为自己的利益和地位奋斗?他才是个九岁的孩子啊!
  上回王公公说刘奶妈管皇上太严,皇上终于动了龙威把她撵出养心殿。那个女人究竟是如何嚣张骄横,做了如何出格,不守奴才分寸的事,九岁的小皇帝才会奋起反抗?
  我恨得牙都痒了!
  好不容易勉强忍住怒气,我又看了一眼小皇帝,他仍旧紧紧闭着眼,我开始认真思索这件事:到底谁要毒死皇帝?这件事肯定是左右的人下的手。为什么我没事?毒是下在茶里的吗?宫中规矩,皇帝饮食是有人先试毒的……外戚和清流都没有动机毒害皇帝啊,会下毒的话除非是我想篡位,我手下那帮人绝不敢不知会我就动手的……
  莫非是……有人想嫁祸给我么?
  我心中一凉,这次麻烦大了,皇上被下毒,我在现场,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清流是不太可能用这一招,十之八九是外戚干的!说不定就是那个什么刘奶妈!
  抑或根本别人是冲着我来的,小皇帝只是误服了毒?
  正越想越心寒凝重时,王公公带了一个白胡子,一看就是御医模样的老头儿急匆匆跑进来。
  我正情绪十分糟糕不满,一见他一时忍不住怒道:“怎么才来?”
  好在王公公也知事态太严重,并没有心思计较,只一边擦汗一边喘气说:“跑到御书房,才知已经回来这里……林医正,快!快!”
  白胡子老头不用他催,早上去给小皇帝号脉,又检视他舌苔,便刷刷开了张方子,吁口气说:“皇上这……病,还不要紧,幸好发现得早,毒剂量不大,受得也不深……张大人知道用牛|乳,鸡子排毒,看来也精通医道啊!”
  “哪里,”我说,“不过是在民间听说的偏方。”
  姓林的御医捋着长长的白胡子说:“原来如此,民间偏方多得是有奇效者,幸亏如此,如今皇上已经无性命大碍了,只照着我这张方子调养数月便可。——也多亏皇上洪福齐天,张大人博闻强识啊。”
  我又谦了几句,拿过方子递给小太监去抓药煎药,顺便扫了一眼,上面有不少甘草绿豆之类的,用来解重金属中毒倒是颇有效的,看来这姓林的御医老头还不是个庸医。
  御医一出去,我便铁青着脸,对王福桂说:“王公公,此事非同小可,今天左右伺候的人都一体拿下,先送进天牢,御书房的残茶要试毒,宣内务府宗人府的人和刑部高大人一同进宫会同处理审查此事。——哦,那个刘奶妈也不要忘了,也一并拿下。”
  周围几个太监宫女听说要拿他们,吓得跪了一地,哭喊说:“求张大人饶命!”“王公公给奴才求个情罢!”
  王福桂没理他们,只奇道:“刘奶妈也要拿下么?她已经被撵出养心殿了。”
  我其时已经认定是外戚陷害我,冷哼了一声,说:“不定就是她心怀怨恨,指使哪个奴才干的呢!”
  王福桂作出恍然大悟状,道:“原来如此!”便去叫侍卫们来锁人。
  不料这时一声微弱的“慢着”从我背后响起,我回头一看,见小皇帝已经醒来,正勉力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我连忙上前扶住他。他声音低弱地说:“张爱卿,不关他们的事。”
  我有点惊讶,问:“皇上怎么知道不关他们的事?”
  他想说什么,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我忍不住心疼,给他在背上顺着。
  “皇上莫非知道是谁干的?”
  小皇帝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点头。
  我心里一跳,莫非皇上已经认定是我干的了?
  皇帝的咳嗽好容易平息了,才低声说:“张爱卿,你叫他们都出去。”
  我点点头,对王福桂说:“王公公,你带他们都先下去。”
  王福桂说:“是。”就招手让地上跪着的众人起来,带着鱼贯而出,又带好门。
  我还扶着小皇帝,见他还是虚软无力,就说:“陛下有话还是躺着说罢。”给他垫高了枕头,让他靠着。
  “陛下真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吗?”一边暗暗祈祷,小皇帝千万别指着我鼻子说“凶手就是你”。
  小皇帝不说话,好像很累,闭着眼睛,呼吸还是很有点困难,脸上的惨白铁青仍旧带着一点缺氧的嫣红,小小的胸膛急促起伏。
  我忍不住又说:“皇上……”
  “是我。”小皇帝突然短促地说了两个字,就紧紧闭上了嘴。
  啊?
  我彻底傻了。
  这孩子莫不是烧坏了脑袋?

 小皇帝睁开眼,看我目瞪口呆,叹了口气,又挣扎着从枕下打开一个暗格,掏出一个小瓶子,塞到我手里,说:“我一直吃这个,母后在世时给我的……今天早上不小心吃得多了一点点。”
  我打开瓶塞,闻了一下,面色大变。“陛下,您……”
  “母后说,以后都不能保护我了。张爱卿早晚一定会想杀了朕自立……这个每天吃一点,就不怕张爱卿暗中下毒了。”
  我浑身血液都凝结了,骨肉都冰冻了,好半天才从喉头挤出几个干涩的字:“那……陛下现在为什么要告诉臣?”
  “父皇曾对我说,男儿要有担当,不可因自己做的事叫别人替罪。那些奴才虽不好,却是无辜的。”
  啊,那个昏君也说得出这样的话吗?
  小皇帝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帘,小声说:“而且,朕觉得张爱卿并不是真的像母后和别人说的那样。”
  在那一瞬间,我在小皇帝被苍白脸色映得越发深黝的眼瞳中,看到了天使的翅膀。
  我克制不住自己,突然把皇帝小小的身子紧紧搂在怀里。小皇帝吓了一跳,身子都僵住了,迟疑地伸出一只小手,想推开我,又停在半空。
  当我的眼泪一滴滴滴在他脸上时,他的反应像是被灼了一下,但是继而又安心了,慢慢放松了身子,闭着眼睛靠在我怀中。 
  “陛下,我永远不会伤害您……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讨厌,泪腺不受控制的生理反应连累我的声音带着难听的鼻音,所以……我最讨厌在人前哭了。
  小皇帝没说话,只是用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袖。
  我忍不住把他抱得更紧,用脸腮轻轻摩挲他的额头,嗯,小皇帝身上还有点隐隐的奶香。
  我们很久都没说话。
  ……
  “张爱卿,你多抱朕一会儿好吗?”
  “好的,陛下。”
  ……
  “……其实朕一年也见不到父皇母后几次……母后她……从来没抱过我。”
  我没说话,把小皇帝抱得更紧更紧。
  ……
  “张爱卿,真的不会杀朕吗?”
  “决不会,陛下。宁可臣死都不会伤害陛下。”
  小皇帝长长舒出一口气,“太好了,最近朕一想到张爱卿要杀朕,胸口就疼得难受。”
  ……
  “陛下。”
  “嗯?”
  “陛下不讨厌的话,臣天天来陪陛下好吗?”
  “嗯。”
  “陛下千万不能再吃那药了。”
  “……嗯。”
  ……
  “张爱卿,朕胸口疼。”
  汞中毒是会胸骨疼,可怜这孩子。
  我知道他最想说的是“娘,我胸口疼”,像普天之下许多孩子一样。
  怀着叫我心里隐隐作痛的怜惜,我十分轻柔地为他揉着胸口。他舒服得叹了口气,慢慢睡着了。
  一直等他睡熟了,我才离去。
  我出去之后,王公公他们还在外头候着,我冷着脸,说:“皇上圣谕,此事到此为止。在场就这么些人,事情还没传开,就当没有发生,若想要脑袋,就把嘴闭紧了!”
  宫女太监们面露喜色,一迭声儿应是。
  “若被我发现外头有半点风言风语,在场这些人谁也别想活着了!” 我又满面肃杀地加了一句。
  大家都说“不敢”。
  我和缓了脸色说:“不是本官要为难大家,实在干系太大,咱们谁都担不起。”
  众人又都表示理解,说了些奉承,感激的话。
  我知道这件事很可能会让外戚和清流拿来做我意图弑君篡位的证据,但是要灭口一来也晚了,二来我还真做不出来。
  只好先这样了。

我的后宫 
  回府,依旧是红凤来迎接,我说:“叫姚锦梓到我书房里来。”就径自往书房去了。 
  书房里,小绿正趴在书桌上,费劲地写着什么。样子十分可笑。我笑着说:“小绿,你在写什么呢?” 
  那孩子却惊慌失措,想把东西藏起来,又知道藏不住,很是为难,终于哀求说:“大人,小绿知道错了。” 
  “错什么?”我一边笑,一边拿过来他写的东西。 
  原来是我昨天写废了的一张宣纸,上面蚂蚁爬一样的字写着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绿”和“枫”字,我说:“小绿学写名字了?很好啊,是姚锦枫教你的吗?” 
  小绿不好意思地说:“嗯,昨天,大人让我去看看姚锦枫,问他要吃什么,可是他很凶,不吃东西,还不停地骂大人,小绿气不过,也骂了他几句。他就骂小绿是狗奴才,还说懒得理我这种字都不识的贱人……”说到这里,不但眼睛,小小的鼻子都变成粉红色了,很是招人怜。 
  “后来呢?”我温言问。 
  小绿更加不好意思,扭捏地说:“后来,后来,小绿就哭了。小绿虽然确实是做下人的贱奴,也真的不识字,可是也不愿意被人这样骂啊,再说,小绿一直很喜欢读书人,也很想读书……他这么一说,不知怎的,我,嗯,小绿就止不住眼泪了,就哭个不停。” 
  “那姚锦枫怎么办的?” 
  “嗯,他一开始不理我,后来见我哭个不住,就走过来看我。小绿不理他,他转了半天后,问我想不想识字,他可以教我……” 
  “然后你就跟他学了你和他的名字?”呵呵,小孩的友情很有意思啊。 
  小绿点点头,这时,姚锦梓走了进来。 
  他走到我面前,低低叫了声大人。我让小绿退下,仔细端详他。 
  果然还是我的美少年好啊!虽然和那个英挺艳丽的原庆云比是青涩阴郁倔强了些,不过,我爱的就是这调调啊!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说:“大人想把昨天没逛完的部分逛完吗?” 
  “嗯,还有哪里?” 
  “外门下人住的地方和厨房,想来大人不会有兴趣,六问塔,大人正遣匠人翻新。还有就是芳梨院,大人的后宫。” 
  “我的后宫?”我吓了一跳。对哦对哦,我还有别的男宠,早该去看看里面有没有我喜欢的类型,哈,看美男我有兴趣! 
  “大人养了十数位……咳,像我一样的人。”美少年平静下既有点羞耻又有点愤恨的样子,嗯,很吸引人。 
  都穿了琵琶骨?都与我有仇? 
  “这些人有的是人送的,有的是大人从娼寮买的,也有买的样貌好的小童仆役大人收房的……” 
  还好还好,不过,这个张青莲也太纵欲无度了吧?难怪年纪轻轻身子那么虚,说起来,那个玉蛛功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不会张青莲本人其实就是走火入魔死的吧?那我这二次生命岂不也危险得紧? 
  我正在天马行空,人家却在接着念叨:“大人平时嫌他们争宠吵闹,所以限定他们在芳梨院范围不许出来……” 
  这么过分?不过,我现在对张青莲所作的无论什么事情都已经不奇怪了。 
  
  我颇有兴致地跟着姚锦梓去看我的后宫,才发现芳梨院是整个府里最大的一处院落,前后三进加花园,算是府中府了,很是富丽。 
  大门锁着,有人看守,呵,还真有点土耳其后宫的感觉。 
  门刚打开,我就看到了我今生难得一见的奇景:十数个容貌俊美白皙的年轻男子,穿着与这个社会的普遍传统相悖,颜色艳丽,质地轻薄,款式适合参加巴黎时装发布会的疑似轻纱的物品,一涌而出。 
  “紫鸾姐姐吗?今天爷叫了谁去?” 
  “大人都三四天没翻过这里的牌子了!是专宠着姚家那小子吗?”(翻牌子?他张青莲真以为这里是后宫吗?) 
  “那小子有什么好?” 
  “紫鸾姐姐,帮我跟爷美言几句吧?或是请托红凤姐姐也可……” 
  在看到是我和姚锦梓时,顿时一片寂静无声。 
  我目光挨个扫过去,嗯,果然是百媚千红。 
  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丫头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站定请安,还是气喘吁吁地说:“爷怎么亲自来了?” 
  我端详了她一下,和红凤一样,穿着不比寻常奴婢,容貌俏丽甜美,但是举止有点随便,不比红凤进退有度。 
  难道是我的另一个通房丫头?这个叫什么紫鸾的? 
  我不认识她,而且我的经验和直觉告诉我,这种冒冒失失的丫头很容易出状况,连带让我也出状况,还是远离一点好。 
  “我随便过来看看,不用你伺候。”我淡淡说。 
  “是。”那丫头干脆利落地福了福,一点都不恭敬的走了。看得我张口结舌。 
   
  且不说她,那些百媚千红们簇拥着我进了正厅,然后在我面前一字儿排开,人人一副既想献媚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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