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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半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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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少主公,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陆启垣自一边看著白霁昀拼命地翻著已渐腐烂的尸体,不忍地说。
  “滚!”白霁昀容不得他说半句便吼了一声,此刻的白霁昀哪里还有什麽光鲜,湖蓝色的长衫之上沾染了斑斑血迹,白皙的面上也染上了黑灰,头上的发髻早已凌乱,发丝没有章法地因汗水粘在脸上。他自景山快马加鞭赶来,便不曾休息过,双目布满了血丝,脸色带青,这般的他说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而他始终不愿意去休息,在尸体之中翻找著,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决不放弃!沈雷哥!你答应过我不死的!
  本该是下面士兵的事,陆启垣没料到白霁昀会亲自来到战场寻找沈雷,见他如今这般模样,若说只是为了笼络人心,实无做到这般的必要,但凡有开口相劝者必被他怒斥,实是对沈雷至情至义!
  白霁昀也摸不清自己的心,他只知道他不想要沈雷死!那日在景山别院,听人来报说沈雷战败且下落不明!他只觉自己的心被生生剜出了一般!连五脏六腑也连带著被尖刀捣割了一样,表面虽是完整无缺内部却已是惨不忍睹!
  不要!沈雷哥!你不要死!
  虽是他设计陷害沈雷,然他已设法弥补了,不是吗?为何沈雷哥还没有如同往常那般笑著出现在他面前呢?沈雷哥!
  他红眼看向一边的陆启垣,狠愎地扯住他的领子,怒道:“我让你来救沈雷哥的!为何你救不了!沈雷哥呢!你还我沈雷哥!”
  “少主公,请降罪!是末将无能!”陆启垣望著白霁昀狰狞著的脸,那脸上的凄然赤裸得不加以掩饰,叫人不忍去看,确实是他无用,负了少主公所托!更是对不起白将军平日的照顾!
  “降罪……便是杀了你,我的沈雷哥也不会回来……”白霁昀无力地松开了他,就是杀光了天下人又如何?他心底再明白不过了,一切的圈套皆是自己所设,逃不逃得脱皆要看沈雷运气了……
  那样的圈套若是沈雷有心自是能看出,沈雷中了圈套只说明他对自己不曾设防,一切都是自己猜忌过重,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将沈雷哥往外推……沈雷哥会不会离开自己?!
  若自己处在沈雷的位置又会如何?反了!
  白霁昀猛然心惊,确实!他若是沈雷便是能活著回来,也必拉著自己的人马反了!以沈雷的实力足以自立!不管沈雷哥回不回得来,而最终都是离开自己吗?他忽觉一只无形的巨手伸入了自己的胸膛之内,恶狠狠地捏紧自己的心,压抑得喘不过半点气来!
  不管!他什麽都不管!他现在只想找回沈雷哥!他只想要沈雷哥微笑著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如往常地触摸著自己的头,接下来的事他不去想也不愿想,他只要沈雷哥活著!
  “少主公……那些余下的黄巾乱匪如何处理?”跟著沈雷而来的侍卫犹豫了半天方问,陆启垣赶到之後便大力追击黄巾乱匪,虽有小部分逃跑,但大部分都降了过来。
  “杀!”白霁昀不带半点回旋余地,只一个字,坚定得令人心生寒意!
  “可是杀降兵只怕不好……”侍卫吞吐地望向一边的陆启垣,此人在场他自是不能多言,只是那黄巾军里有一半是白竑的亲兵,若杀了只怕对白竑不好交待……
  陆启垣虽对那帮子黄巾乱匪咬牙切齿,但是到底也是降过来的,杀了确实对少主公的形象有所损,他也上前劝道:“少主公,这些都是降兵,杀了恐怕不好,再则还有些张廷敬部的兵,那些兵士皆我白地子民,杀不得……”
  “我是少主公还是你们是少主公!”白霁昀冷笑著,面上的冷魅看得人阵阵寒意。
  陆启垣虽有惧意,但还是上前劝道:“我知少主公对那些乱匪咬牙切齿,但是还请少主公以大局为重!”
  “我心意已决!”大局是什麽?他不知道了,也迷茫了,他对权力没有兴趣甚至有些憎恨,为了权力他从小便没了娘亲,为了权力他自小就过著要防著被人谋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为了权力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不曾抱过自己一次,为了权力他还致沈雷哥於死地……他不喜权力只想利用权力来好好地保护自己只想不再心累心伤,然为何他越接近权力,心更伤更累,他已惘然,摸不透抓不住自己究竟想要什麽……
  “少主公!到底也是千人之命……要麽少主公且等到找到白将军再决定如何处理这些降兵?”陆启垣锲而不舍地说著,他感动於少主公与白将军之间的情意,也不想少主公落得个暴戾的骂名!
  “……好吧,若找不到沈雷哥,我便要他们统统去陪葬!”也许最该去陪葬的是自己!也许在娘死的时候他就该死在爹的手上!也许那时候死了对大家都是最好的结局……沈雷哥……快点回到他身边吧……就算是算计他也好就算是为装著帮他也好……他只想得到一点慰藉,哪怕只是欺骗……
  
  
  30
  
  度日如年。
  不过七日,白霁昀已觉自己度了几世,战场之上的尸体已经清理干净,值得庆幸的是并没有沈雷的尸身,他尚有希望,只是若沈雷哥尚在人世,又为何不来见他?是不愿见他吗?他还深怕沈雷只身回到白都被白竑暗算了去,命柳云嫣时刻监视著白都的一举一动,但凡有沈雷消息便飞鸽传书於他,而令他失望的是,柳云嫣那里也不曾传来沈雷半点消息,沈雷哥你到底在哪里!
  北境历来都是厮杀的战场,环境自是恶劣,长年累月的死尸堆积四周皆弥漫著腐朽之气,现今又正值春末,正是各类疾病肆虐之时。白霁昀本就娇生惯养不曾到过这般拙劣的环境,心里又牵挂著沈雷之生死,不吃不眠地流转於尸地之上,自然而然便病倒了。
  他在进入北境的第三日就有些不适,一直强撑著,到了第七日,他再难支持,彻彻底底地卧床不起了,浑浑噩噩地连著发了四日的高烧。行军在外,军医带得大多是外伤之药,白霁昀病得突然,他们也没什麽准备,一时之间,更是雪上加霜。
  陆启垣本打算让白霁昀坐马车先行回白都,哪知白霁昀明明半醒半昏,嘴里叫嚷著沈雷的名字,却死活不肯上马车,令他们更是手足无措。
  所幸在白霁昀病倒的第四日,一个自称端木香香的女子来到军营,说是能治百病,他们已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有个能治病的大夫自然是请进来给白霁昀治病。那端木香香确实医术了得,不过给白霁昀吃了一帖药令他出了一身的汗,他的烧便退了下来。
  陆启垣大为感激,便十分信任地全然将白霁昀交给端木香香照料,端木香香也不推托,接了这活,她端著药进入白霁云所在的帐篷,瞧著床上已退了高烧还略带低烧的白霁云并威清醒,只是喃喃梦呓著:“沈雷哥……对不起……沈雷哥……别走……别走……”
  轻轻一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实在难以明白这些个人,明明爱著对方却还要算计对方,如今算计成功了又要後悔,後悔又有什麽用呢?!造成的伤害就似镜子上的裂缝怎麽也难以修复了……若是白霁昀知道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又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想起自己出发之前,还在养伤的沈雷听说白霁昀病重那脸上的担忧之色一目了然,看来白霁昀伤他那般深,他还是爱著白霁昀的,这一个“爱”字真是折磨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甘愿被它折磨!
  白霁昀喝过了端木香香的药,出了一身的冷汗,倒是体温恢复了正常,气色也好了不少,不再梦呓,安稳地睡著了。
  到了第二日,白霁昀便醒过来了,他只觉得自己四肢无力,整个身子沈得不像是自己的身子,他躺在床上恍恍惚惚的,见端木香香端著药进来,便警戒起来,勉强坐起身来,戒备地问:“你是何人?”
  端木香香见他这般虚弱还如个刺蝟般地立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刺,还真是个别扭的人,难怪伤人伤己伤得这般厉害!“你不用防著我,我是给你看病的大夫。”
  白霁昀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她半天,见她一脸的坦荡,双目清朗,脚步声也不像是习武之人,应不是刺客或是来算计他的,略微放松了戒备。
  “来,喝药吧。”端木香香把药端给他,就要喂他喝下药,却被他伸手一挡。白霁昀瞧著端木香香,还是不放心地说:“你……先……喝一口。”他身子尚虚,说话的底气不足,有些断断续续的。
  端木香香先是一愣,转而一个大白眼,这家夥还真是防人防得紧,她喝了一口,没好气地说:“看吧,没毒!”
  白霁昀盯著她看了半会才点点头,让她喂药,正喝著药,却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怎麽回事?两人正奇怪著,便见白霁昀的贴身侍卫急冲冲地跑进来,看到白霁昀已经醒了,惊喜道:“少主公你醒了!”
  “外面……怎麽回事?”白霁昀问著。
  “是、是白将军回来了!”侍卫喜道。
  白霁昀陡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身体一阵晕眩又倒回了床上,缓过气来,急急地说道:“沈雷哥回来了?!”“是!”
  白霁昀再顾不得自己孱弱的身子,勉强撑起,摇摇晃晃地便跑了出去,出去一看,在那人群之中特别出众的一袭竹青色的挺拔身姿,除了沈雷还能有谁!跟著他出来的端木香香看到了沈雷便皱起了眉头,沈雷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不能见风,怎麽就跑来了?
  白霁昀既兴奋又激动,大喊著:“沈雷哥!”
  正被将士们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沈雷缓缓转过身来,四目相接,电光石火,恍若隔世,沈雷闭了闭眼才再睁开,脸上有著淡淡的疲倦,笔直走到白霁昀面前,单膝而跪,淡然一声:“少主公。”
  白霁昀慌忙伸手去扶沈雷,喜悦地道:“沈雷哥,你没事太好了!”
  而沈雷不著痕迹地将他推开,和他相隔半丈,毕恭毕敬地鞠躬拱手道:“谢少主公关心,属下没事。”
  白霁昀不可置信地瞪著沈雷,沈雷哥推开他了!沈雷哥把他推开了!不像以往那样微笑著摸著头自个儿的头,笑吟吟地对他说回来了……沈雷哥不要他了!
  一阵气血翻滚,白霁昀後退了几步,猛然一股腥热自胸口涌了上来,一口鲜血喷了出口,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要倒下,模糊之中似听到一声疾呼“昀儿”,沈雷哥!
  
  
  31
  
  “没什麽大碍,只是他身子本来就虚,又加上一时情急,气血逆转攻心,所以才会吐血,休息几日就没事了。”端木香香为白霁昀看过以後对沈雷说,看向始终一脸忧色握著白霁昀的手的沈雷,那面容之下还隐著苍白倒让她更为担忧,“倒是你还未痊愈就这般跑出来见了风,小心要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对以後再孕也有影响……”
  “再孕?”沈雷凄然一笑,他和昀儿还有可能吗?
  这般的笑容看在端木香香眼里也令她不禁揪心,不自觉地多看了白霁昀一眼,这绝美的男子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竟能伤沈雷这样沈稳的人如此之深!这些人到底在谋求什麽,又为了什麽将爱己之人一伤再伤……
  “我先出去了……”轻叹著,转身离去。
  沈雷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瞧著还在昏睡中的白霁昀,他的心里便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杂乱无章,道不出心中到底是何种滋味。本说是要好好休养一个月的,既是为了养身体又是为了观测白霁昀,而得知白霁昀竟然病倒,他再难按捺住自己,怎麽也不放心地不顾自己的身子便赶来了……
  只是再见到白霁昀他却无法制止自己想到自己那个无缘的孩子──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便又多被扎出了几个血淋淋的窟窿,那一刻他甚至有了转头便走再不见白霁昀的念头!而看著白霁昀当著自己的面吐血,他整个胸腔便似空了一般,一声本能的“昀儿”就这麽冲口而出,而这一声“昀儿”也让他知道就算白霁昀这般待自己,他终究还是无法割舍下对他的爱意。
  瞧著白霁昀那苍白得失了往日光彩的面容,他忍不住轻轻抚摸著,细细想来,自白霁昀的成|人礼开始到这一次的黄巾乱匪,都是白霁昀设著圈套来算计自己的,他原先还只当白霁昀拿自己对付张廷敬而已,其实是拿张廷敬对付自己!昀儿啊昀儿,你若让我死我绝不皱半下眉头,可你却像防著外人一般防著我算计我!叫我如何不痛心!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就这般莫名其妙地成了牺牲品!
  思及这些,沈雷又不想看到白霁昀,站起身便要离去,却又听到白霁昀突然叫喊了几声“沈雷哥……”,他猛一回头瞧向他,白霁昀还未醒只是无意识地呢喃著,那紧闭的眼角还微微渗出几滴泪水,他一下子又心软起来,怅然慨息,自己对白霁昀始终是心狠不起来,坐到白霁昀的边上,轻轻地为他擦拭去眼角的泪花。
  “沈雷哥……别走……别走……沈雷哥……别离开我……”白霁昀似在做噩梦一般焦急地叫嚷著,双手不断地在半空中挥舞著,眼角的泪滴越渗越多。
  看得沈雷一阵心酸,一把抓住白霁昀挥舞著的手,将他冰凉如水的手放到自己同样冰冷的面颊之上小心翼翼地磨蹭著,昀儿啊,你既这般算计於我,又为何让陆启垣来救援又为何要亲自跑来寻找与我又为何梦吟之中唤著我的名字,你可知我的心也是肉长的,经不起这般折腾,经不起这灭了希望又燃起这似有若无的火花的奢望……
  白霁昀的行事他已越来越看不透猜不著了,到底对他有情无情有爱无爱,他真的是茫然自失,而他对白霁昀的最後一点自信也已被击得粉碎……
  昀儿,你倒叫我如何是好……若是这微弱的火苗再被灭掉那他唯有被打入阿鼻地狱一路了……
  瞧著在梦中不断哀泣著的白霁昀,沈雷心中几番挣扎,最终还是守在了他的身边。白霁昀昏迷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方醒来,醒来之时,看到沈雷在自己身边紧握著自己的手,心中大喜,沈雷哥始终是他的沈雷哥!
  “沈雷哥……”白霁昀一发声才发现自己虚弱得连说话都已极为吃力。
  而一夜未眠的沈雷见他已经醒来,收起了各种心思,放开他的手,淡淡地道:“少主公醒了,我去吩咐他们熬些粥来,您且好好休息。”那疏远的口吻令白霁昀的喜悦立刻被泼了冰水,整个人都寒彻起来,沈雷哥知道了那些事吗?所以他恨自己了……要离开自己了!
  一想到沈雷选择了离开自己,白霁昀变得惊恐失色起来,见沈雷转身要离去,连滚带爬地自床上滚下来,趴在地上便拉住沈雷的裤脚,心急火燎地道:“沈雷哥!你……你听我解释……”
  沈雷叹了口气,低身将他抱起,道:“少主公,您身子尚虚,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不要!不要离开我!”白霁昀像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一般紧紧抱住沈雷的脖子令沈雷险些呼吸不过来了。
  沈雷复杂地看著他,叹息道:“你切好好休息,等你身子好了,再解释吧,昀儿。”
  那一声“昀儿”令白霁昀仿佛吃到了定心丸一般平静下来,他绽放出笑容道:“好……”由著沈雷将他抱到床上。
  只是不管白霁昀还是沈雷皆不知道在白都等待他们的是另一场风起云涌……
  
  
  32
  就在白霁昀卧床休息之时,白竑就派了一队人马,说是要立即接白霁昀回白都,虽然端木香香劝说白霁昀的身子现在不便远行,那群人却也不理睬,只说自己是奉命行事,端木香香瞧著那派头与其说是接到不如说是押解!
  那些人容不得有半刻的耽误,便将白霁昀抬上了马车,急急忙忙地便要赶回白都。既然乱匪已除,沈雷也已回来,陆启垣自是不必再留於北境,跟著白霁昀也班师回朝了。一路上,沈雷和白霁昀虽是同行却是分了两匹人马,再加上沈雷有意回避,白霁昀也见不得沈雷即此面,而他一回来,白竑便急著召见於他,也来不及洗漱,便去见白竑。
  白竑看著脸色尚苍白、脚下无力的白霁昀,也无半句关心之语,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眼前这人与自己没有任何瓜葛一般:“听说沈雷回来了。”
  他倒没有想到沈雷居然会回来,他还以为沈雷若活著也不会再回来呢,聪明如沈雷者又怎麽会看不出他们在图算什麽,是他高估了沈雷还是说沈雷另有所谋?
  “父亲大人,不是多此一问吗?”白霁昀嗤笑著,只怕沈雷的事白竑比自己还要清楚!
  白竑也是一派悠闲,令一边的白成为自己沏上一壶碧螺春,细品著轻啄了两口,才开口道:“我应说过沈雷若回来,我还真要在白都之内大开杀戒吧。”那语气之轻倒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只是白成和白霁昀皆知这话中的杀意。
  “我也应该说过要白沈雷活著吧。”白霁昀坚定地道,有些思绪他未理清,只是他此刻心中很清楚:他不愿意沈雷死,光是想像沈雷倒在血泊之中的模样那心痛与娘亲死时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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