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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渐宽,甭想后悔! 作者:一道黑(晋江vip2012-07-01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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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病症?”我想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病。
  
  “就……就……”她结巴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到底是什么?快说!!!不说拉你丫去裸奔!”
  
  她惊恐的抬头看着我,道:“就是,我的下面老是流血。从昨晚已经流到现在了。我怕……我活不长了,所以,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凤哥哥。”
  
  下、下面?流、流血?
  
  我:“……”
  
  不就是那个来了嘛!搞的要死要活的,真是……
  
  不过,她真的好像不知道这月经是女人每个月必来的老朋友。什么原因?
  
  看看这寨子就知道了,她从小在这里生活,这里除了她恐怕就没有一个女性人类,有的只是几只母鸡,还是抢来的。
  
  于是,我在混乱的思绪中,组织好了语言道:“小草啊,这个是不碍事儿的,这叫葵水,是个女人就会有,而且,每个月都会有。”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有必要吗我?况且啊,来了这个,就代表你正式成为女人了,而不是女孩了。你有十五岁了吧?”我像个老妈妈一样对她说道。
  
  她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我不会死,我不会死了!呵呵…”
  
  “傻孩子……”
  
  她看着我,抓住我的手,脸红的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你。”
  
  我摆摆手:“甭客气!咱天生就是这么乐于助人,好人啊!”
  
  谁知她眼神一冷,坚定地看着我:“我绝对不会放弃凤哥哥的。”
  
  果然!这丫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我无所谓的看着她:“你爱咋咋地。”
  
  她柳眉一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很欢迎你来跟我抢啊!不过,你是没什么希望啊。”不知道怎地,我就喜欢气小草,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我就开心,这是不是心里有什么问题呢?
  
  她不屑一笑,恢复自信;“走着瞧!”
  
  




☆、14  变故横生上书院(一)

  从小草哪里出来后,我把一众土匪都叫去了大厅开会。让他们换上了下山定做的衣服。
  
  就是白色的汗衫,上面还有花纹,花纹嘛,就是一筒,二筒什么的。一条二条到九条什么的,总之,就是麻将。为此,我还特地给这些土匪改了名字,就叫麻匪。
  
  在一场换衣风波过后,我满意的看着齐刷刷穿上麻匪特制服装的众位土匪,这也算我临走之前为他们做的一件好事了。
  
  根据我几天前的计划,这批衣服送来之日,便是我逃出这土匪窝之时。
  
  我背上包袱,抱着小纶子悄悄地向我早上勘察好的地形而去,到了寨子门口,我躲在一边。悄悄潜伏。
  
  “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一个土匪的声音适时响起。
  
  随着呼声越来越大,守住寨门的两个大汉终于忍不住了,向声源方向跑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抱着小纶子快速窜出寨门,一路向下狂奔而去。
  
  不知道平跑了多久,久到我自己都不清楚,丫丫呸的!骑马跟跑路就是不一样啊!
  
  忽地,草丛中窜出两人,我一惊,忙看向对方。
  
  两人伙计打扮,粗布麻衣,头上戴着小伙计的帽子。
  
  “快带我们走。”我一看是这二人,顿时惊喜万分。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前几天和老五出去,故意支开老五后,找来的身手不错的江湖人士,付了足够的银两,让他们乔装成送衣服的小伙计,把衣服交给老五他们带上来,我一看到衣服,就知道是他们来了。
  
  “是!”这二人也不废话,直接施展轻功,带着我和小纶子离开这里。
  
  到了金州城,我又雇了一辆马车,让他们随行保护我们,直到我们安全回家为止。
  
  我不知道那晚还有多少人盯着赵家,不知道我从赵家出来,到底被多少人盯住了。所以,小心使得万年船。
  
  坐在宽敞的马车上,我越看这两人越不普通,他们从不轻易说话,即使说话,也是执行我的命令时,短短地一个字——是!
  
  我观他们,根本就不想普通的江湖人士,倒想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这个念头一出,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而时间,也是在这样担惊受怕中,过去了三日之久。终于,我回到了家乡——木州。
  
  晚风习习,如玉盘的月亮挤出乌云。夜色迷人,淡如薄纱般的迷雾轻轻缭绕着小城。
  
  清亮的月光流泻在小城静静流淌的小河上,波光潋滟。河水从小桥下舒缓的流淌着,岸边是鳞次栉比的三两层房屋。
  
  此时已经是夜半三更,小城安静异常,除了夏夜的蝉鸣声,只有巷子里的野狗乱吠着。
  
  万籁俱寂,只有岸边一个破旧的草屋的窗洞处透露出些微的光芒,低低的交谈声远远传来。
  
  我抱着小纶子加快脚步,不知是不是因为本身残留的记忆缘故,此刻,我的心里不再平静,仿佛漂泊了多年的破烂船只找到了港湾。
  
  从破烂的窗户往里看,屋里仅有一床一柜一桌三椅。
  
  桌上一盏昏昏暗暗,明明灭灭的灯,好似随时会熄了。
  
  一脸色灰白,身着长衫,须发凌乱,望之四十来岁的男人蹲在凳子边的小泥炉照料着。
  
  他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朝床上的人说道:“清儿,你且忍耐些,待为父煮好粥,你吃过便也好多了。”
  
  一青年男子平躺于床上,额头有汗,本来清俊的面容染上青白色,不自然不健康。
  
  他努力扯出一丝笑:“爹,我不碍事。
  
  中年男子拿扇的手一顿,很快便恢复频率,有些激动的道:“清儿,这是老天要灭我连家啊!”
  
  男人不轻弹的眼泪自他眼角流下,这一刻,任谁看了,也会跟则潸然泪下。
  
  青年男子眼神跟着一暗:“爹爹,这事本就是我的疏忽,眼看着便要完成您的愿望,岂料,生出这些变故。”
  
  中年男子叹息一声,擦去眼泪,“只是对不起碧儿啊,她这么小便出去赚钱,让你读书。好不容易盼到你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岂料……”
  
  “爹……”床上男子闭上眼睛,流下两行清泪:“我对不起碧儿。”
  
  听着屋内的交谈,我也不禁为他们流下眼泪,若不是血缘亲情,两个男人会流下这样的泪吗?
  
  小纶子见我没了平时的痞气,还伤感起来,顿时慌了神。
  
  没错,屋里的两位便是我的爹爹和哥哥——两个酸腐却至情至性的潦倒文人。
  
  我的家在玄景皇朝木州州界宛城,宛河边的一间破草屋。
  
  要说我连家,也算是这木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的一个废弃旁支。
  
  而且这个支脉只有爹爹、哥哥和我三人组成。
  
  哥哥秉承爹爹的愿望,自幼勤奋好学,接连考中县试,府试,院试,州试,连中小三元,一时传为佳话,于是,我便走了出去赚钱,供哥哥考试上学的费用。
  
  木州一带乃人文荟萃之地,宛城又拨尽此地之文脉,可谓家家读书,才子更是多不胜数,而哥哥能在这众多才子能人之中占尽鳌头,其才学不可谓不高。
  
  本来在哥哥连中小三元还为上皇城参加春闱之前,连家,也就是那个庞大的家族,有意把我们父子三人接回去,让我们认祖归宗。
  
  可爹爹和哥哥是两个志气的文人,是那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何况,在这之前,那连家可没少给我们脸色看,处处使阴招想要逼我们离开木州。
  
  于是,爹爹拂袖断然拒绝。
  
  我不明白的是,在我离开期间,哥哥去参加春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爹爹说他高中状元,可又横生枝节是怎么回事?
  
  按捺不住心中的急迫,我推开草屋的门,一眼看尽。
  
  爹爹和哥哥看见我的瞬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可片刻后都被愧疚自责充斥。
  
  我放下小轮子,奔上前去,双手环住爹爹的腰,额头抵在他不宽阔却很安全的胸膛,声音哽咽的道:“爹爹……”
  
  他身体一颤,手颤抖的抚在我的背上,声音里多了丝酸涩:“碧儿……”
  
  瞥见哥哥想要起来,我连忙放开爹爹,跑了过去,按下他的身子,捉住他的手,“哥哥,你……”我扫视他憔悴的容颜,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了?”
  
  这是我健康开朗的哥哥吗?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我……”他哽咽了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此时,小泥炉上的粥开了,爹爹连忙盛好一碗粥,端到哥哥面前,“清儿,先喝了粥,身子会好些。
  
  哥哥看看粥,又看看我,推开破旧的瓷碗,道:“我不想吃,爹爹,你给碧儿吃吧。”
  
  爹爹一听,急道:“可你的身子……”
  
  哥哥一挥手,示意爹爹不要再多说。
  
  爹爹小心翼翼的捧着这碗粥,递给了我,道:“碧儿,你这么晚赶了回来,想必已经好几天没吃过了,快吃了吧。”
  
  破旧的瓷碗里,说是粥,恐怕有多少粒米都可以数的过来,我知道肯定已经是家里最后的粮食,不然爹爹不会给病成这样的哥哥吃这东西。
  
  我盯着手里的粥,半响,问:“爹爹,你不吃吗?”
  
  只见他又拿出两个碗,各盛了一碗米汤,几乎看不到三粒米,喂哥哥喝了一碗,又端起一碗慢慢饮着,仿佛在喝什么绝世珍品的上好羹汤。
  
  我放下碗,忍受不住的趴在哥哥的床边,始终不肯抬起头,哥哥抚着我的发丝,温柔的说道:“碧儿,哥哥真的不饿,你快吃吧,快凉了。”
  
  我却不管,端起破瓷碗,扶起哥哥,让他靠在我肩上,强硬的喂他喝了下去。
  
  他被我弄得有一丝狼狈,道:“碧儿,你怎么……”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我的声音无波无澜。
  
  “你哥哥他,双腿已经瘫痪了……”爹爹说着,不忍的将头转了过去。
  
  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旋即眸内寒光一闪,问道:“谁做的?”
  
  我不相信他是生什么病才残废,他是那么健康的,那么开朗的。
  
  “你哥哥本来已经中了状元,推却了朝廷的官职,一心准备去应征夫子,继承老祖宗的遗愿。”
  
  “谁曾想,连荣那畜生!他写信逼着你哥哥认祖归宗,清儿他断然拒绝。他……他竟然在你哥哥去金州接你的路上,派人打断了清儿的腿!”爹爹说着,气愤的一掌拍向桌子,周身怒气瞬间上升。
  
  “连荣,我记下了。”我阖起双眼,只觉浑身颤抖,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15  变故横生上书院(二)

  “连荣,我记下了。”我眯起双眼,只觉浑身颤抖,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破旧的草屋陷入了寂静,没有了声音,只有宛河对岸的小巷里传来的犬吠声。
  
  明明灭灭的烛火,勉强照着三尺见方的破败草屋。
  
  半晌,爹爹看着小纶子疑惑的问道:“这是哪家的孩子?”
  
  我抱着小纶子坐在了哥哥床边,道:“爹爹,孩子是我在路上捡的。”
  
  爹爹陷入了沉默,犹犹豫豫,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最终化为一声轻叹,坐下,抚额叹息。
  
  “爹爹,我知道你是为了咱家的状况,怕再养不起一个孩子了,是吗?”
  
  “碧儿,做好事固然不错,可……我们家,连下锅的米都没有了,怎么养的起这样一个奶娃子啊……”爹爹脸上尽是无奈,看得出他是很矛盾的。
  
  “不过,也不能见死不救,这么个娃娃,即便是我,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还是留下吧……明天我再想办法。”爹爹的眼里闪着坚定,虽然我知道他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我知道爹爹不过是不忍看到我为难。
  
  “爹爹,宝宝有银子。”小纶子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爹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道:“他叫你爹爹?”
  
  我尴尬一笑:“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孩子一看见我,就叫我爹爹。”
  
  “这倒是奇怪。”哥哥伸手摸了摸小纶子的脑袋。
  
  “爹爹,我跟你们说个事,你们不要惊讶。”我看向他们,脸色郑重起来。
  
  “何事?”
  
  “这孩子是水州州侯的孙子,水纶影。”
  
  一石激起千层浪,爹爹和哥哥不敢置信的看看我,又看看小纶子。
  
  半晌,爹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水、纶影?”
  
  他们都知道这是怎样的存在,除了皇帝之外,各州就属州侯最大,而他们在各自管辖的周界,就是土皇帝。
  
  “是。”
  
  “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过些时候,我就送他回去。”
  
  刚说完,就感觉小纶子嫩嫩地小手紧紧的攥住我的衣袖,琉璃大眼蒙着水雾:“爹爹,宝宝跟着爹爹,哪也不去。”
  
  “小鬼,你别跟我装可怜!当初就是装可怜才骗的我带回了你个祸害!”我捏起他肉嘟嘟的小脸。
  
  “爹爹……呜呜……疼…”小纶子豆大的眼泪簌簌往下落。
  
  爹爹一看,忙从我手中抱走了小纶子,道:“怎么可以对小公子如此无礼呢?”说着,责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一愣,得意忘形了,哎……
  
  把小纶子睡着,放在了哥哥的里面。
  
  我犹豫再三,终是问道:“哥哥为什么参加科考?”
  
  哥哥毫不犹豫的答道:“为了登上榜首!”声音里有着无比的雄心,当然,他也确实做到了。
  
  “那又为何要登上榜首?”
  
  “当然是为了有资格去‘枫麓书院’做博士。”
  
  博士,前朝时是掌管书籍文典,通晓史事的官职。后成为学术上专通一经或精通一艺的从事教授生徒的官职,生徒们敬称为夫子。
  
  “既然同是做官,哥哥为何不接受朝廷授予的官职?在朝廷。可比做一个小小博士有前途多了。”我有些不解的问。
  
  “碧儿!你这是什么话?!”爹爹声音里有了厉色,道:“难道你忘了我连家老祖宗是干什么的吗?”
  
  别说,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只承袭了她一部分记忆。
  
  于是,我低下头,道:“对不起,爹爹。我……我脑子被砖头砸到,有些记忆丢失了。”
  
  爹爹身体一颤,执起我的手,又流下了清泪:“碧儿,爹对不起你……”
  
  “不妨事,只是一点点记忆不在了,只要我还记得爹爹,记得哥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哥哥叹息一声,道:“我们连家老祖宗,代代都是辅佐明君的贤圣,我玄景皇朝开国皇帝便是咱们老祖宗连烨的学生。此后代代出明君,咱家也代代出圣贤!”
  
  说道这里,不仅仅哥哥眼里有了自豪,爹爹也是从骨子里透出了自信。
  
  我当即反驳:“可是那都是明君,当今圣上,本来虽有治国之心,却不得其法,甚至有些……他本是先帝的侄子,通过种种手段取得皇位。这其中的血腥,爹爹和哥哥难道不知道?”
  
  “圣上即位后不久确实做出了些政绩,开仓济贫,轻徭薄赋,出宫女以配民间无妻着,禽兽放归山林……可不久之后,他的本性便也暴露出来。景炎帝嗣位照例应尊先帝的皇后为太后,群臣也已将太后玺绶准备好了送入宫里。景炎帝却贬称陈氏为端孝皇后,却隘称他的父亲为文皇帝,他的母亲为太后,那个本应即皇位的太子封渝章王,赶出朝廷!”
  
  “他粗暴骄盈,整天沉湎声色犬马中,乱杀无辜,逼杀太后!他以杀人为乐,引外面的水入宫,后妃、后女、内侍有不合意的就立刻杀了随水飘走,或者剥去面皮,挖去眼睛!其行为已经令人发指!难道哥哥还想着做辅佐明君的圣贤吗?”我定定地看着哥哥。
  
  哥哥错愕的道:“你如何知道的这些?”
  
  “咱们连家的人,能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吗?”我有些自傲的道。
  
  爹爹和哥哥眼里有了些欣慰,道:“我就知道,我家碧儿不会是凡夫俗子。”
  
  哥哥又道:“你说的这些哥哥都懂,所以,我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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