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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万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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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王小石的声音有些颤抖了。
“好兄弟!”
“好兄弟!”
……

顾惜朝在那一刻深刻的体会到,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得到可以过命的兄弟的感觉,就像罂粟一样——会让人上瘾。


四十 张饭王的饭

张炭的葬礼很简朴——却并不冷清。
他的朋友兄弟,从各处赶到了汴梁。
生死状下死——死生由命,怨恨不得谁。
无法正大光明的去为兄弟报仇,那些铁骨铮铮的汉子哭得泣不成声。

顾惜朝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他的青衫萧索的让人心疼,这是第七天的清晨,腊月二十八,京城里一片年味。
张炭被安葬在天泉山脚下,墓碑前摆着许多碗洁白的米饭。

饭王张炭,喜欢吃喷香的米饭。珍惜每一颗饭粒,开心的过日子,交朋友,走江湖。
来一个朋友,就送上一碗白米饭。天泉山下的墓碑前,那么多碗米饭飘散着淡淡的香气,有种平淡的辛酸。

今次的年——相信在场的人,谁也没心思过了。
整个金风细雨楼,在天泉山下,一同恸哭。

顾惜朝对着张炭的墓深深鞠了一躬,望着在墓碑前久久站立的戚少商与王小石,忽然,有一种如许的悲凉。
那么好那么好的一个张炭,憨直可爱的张炭,从此阴阳永隔。

不知站了多久,顾惜朝忽然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那种熟悉的气息让自己又暖了起来。
他任他握着,声音有些颤抖,“戚少商,对不起,也许我错了,我不该与唐门签下生死状,不该让张炭白白送死——也许一开始就该对唐燕说那些话,也许她会听……”

顾惜朝有些暴躁了,他的嘴唇苍白,颤抖而含糊不清的说着那些话。
戚少商轻叹一声,扶住他的肩膀,“人生际遇,走一步方知那一步的事,你怎可什么都能预知?你又不是神仙。”
顾惜朝长叹一口气,覆上他的手,“我们该去了。”
戚少商双手捧住他的手,点点头,两个人施起轻功,白衣青衫,翩若惊鸿,瞬间,消失在远处。

只余王小石还站在墓前——他想多陪一下张炭。

王小石从未欠过人什么,银两,亦或人情。
他不求回报,只希望自己的付出可以对别人有帮助。
江湖武林中最让人感觉温暖的王小石,是许多人的希望。
如今,他欠了一条命。
他兄弟的命。

王小石的心中,一波一波的疼痛。
张炭为了让他自由,让他活下去,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他一个自由。
王小石蹲下身,轻轻抚过墓碑,于无声处,但千言万语。
他相信张炭九泉之下,亦听得到。
不负兄弟的命,这便是王小石从今以后的信仰。

他想起昨晚顾惜朝独自一人来找他,对他说的那些话。
“此去皇宫寻血玉珊瑚,我仍无十足把握。想我从来都是算计了又算计,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可自从遇见了戚少商,就越来越不会算计了。”
王小石低低一笑,“顾大哥知道这是为何么?”
顾惜朝也笑了,“为什么?”
“因为戚大哥总是以诚相待,耳濡目染,便感同身受了。”
顾惜朝翻了个白眼,“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两个人相对无言,顾惜朝打破沉默,“明日清晨,张炭葬礼之后,我就和戚少商进宫,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血玉珊瑚拿到手。”
王小石面露忧心之色,“我想和你们一起去。”
顾惜朝摆摆手,“武功其次,想要得到想要的东西,那得用脑子。”
王小石笑得温和,“是的。”

顾惜朝叹了口气,“此去——结局未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要你发誓。”
王小石目光清澈,“我发誓。”
顾惜朝琉璃般清亮的眼睛里有着决绝的光,“明天我们走后,立刻诏告天下,将戚少商与顾惜朝自金风细雨楼中除名,从此与金风细雨楼再无任何瓜葛。”

王小石忽然愣住,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顾惜朝让他答应的,竟然是这样一件事。
他慌乱的摇头,“不……顾大哥……”
顾惜朝眼眸沉沉,“我替金风细雨楼应下不插手唐门与温柔之间的事,所以,必须这样,我和戚少商才有理由去救她——金风细雨楼本就是你的,戚少商他其实不适合做一个群龙之首。”
王小石拼命摇头,“温柔的事是我的,我也做不好什么群龙之首,我只愿意做一块小石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顾大哥,我是知道的,你让我将你和戚大哥除名,只是担心明日若是进宫抢血玉珊瑚不成,皇上怪罪下来,牵扯到金风细雨楼……”

顾惜朝淡淡一笑,将手搭在王小石的肩膀上,“其实,我没有你说的这么高尚,我是存了点私心的。”
王小石抬起头来,静静的望着他。
顾惜朝微微眯着眼睛,“我私心,将天下从他心中拿出来,扔给你,我私心,将侠义让你一肩去担,三年追杀与逃亡,让我彻底厌倦了庙堂之高,我宁可边关杀敌山林隐居,也不想让他和自己处于这夜夜如履薄冰的金风细雨楼!”

说着这些话的顾惜朝眼眸里有很深的忧伤,王小石在那一刻忽然很想知道,是什么让一个满心想出将入相功名加身,并曾经为此不惜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人,变化成如今的一派随性与无欲?
是不是另一种折翼之伤?

王小石却明白,这样的顾惜朝,才是更好的顾惜朝。
在这个冬日的夜,王小石忽然很想对剑吟哦,又或者拔剑狂歌。
于是他微微长啸,“顾大哥,能不能与我比上一场剑?”

多日的沉睡,不知手生了没?
也许和这般惊才绝艳的男子打一场,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月光下的顾惜朝,清冷卓绝,带着江南风花雪月与凌厉剑气,融化了中原的萧瑟。
那一刻的王小石忽然想起了那个藏在心中已久的、不忍去想起的名字。
白二哥——你到底,不如顾惜朝。
即便你们俩有太多地方,是如此的相像。

顾惜朝颌首,拔出腰间的九万风。
淡青色的剑,让王小石的眼睛疼了一疼。
逆水寒,九万风。
“顾大哥,你和戚大哥,合该站在一起的。”

顾惜朝的脸色在月光下窘了一窘,却又安然的恢复了平常之色。

是的,王小石说的没错,他们本就该在一起的——你看,果然谁都能看的出来。
人一生,有几人可以般配至此——甚至让人能够忽略这本该是不韪的感情。

顾惜朝一剑轻扬,“小石头,让你再话多!”
王小石淡淡一笑,扬扬下巴,拔出挽留剑,迎面挡上去,剑花四射。
“顾大哥,我绝非话多,只是……说了实话。”

那个冬天的夜下,顾惜朝清朗的身形,即便过了很多年,都深深烙刻在王小石的眼睛里。
永不能再忘记。
那个人,真的像一只大鹏鸟。
他期待他可以飞的更高。

而这一日的清晨,淡淡疏离的阳光下,王小石静静望着白衣与青衫最后翻飞的一缕华彩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有种预感,他要再过很久,才能再看见他们了。

他却在这一刻,就已开始想念。

他在在墓碑前,轻轻捧起一碗香甜的米饭,放到鼻子前嗅了嗅。
原来米饭真的是这般的香甜,怪不得张炭总是用一种虔诚的目光看着米饭,用一种感恩的心情去品尝着米饭。
王小石在冬日的,疏离阳光的清晨,默默的,用心的,去吃着那一颗一颗的米饭。

“张炭,我来陪你,吃这最后一碗饭……好吃么?”

宣和元年腊月二十八的清晨,坐拥京师黑白两道势力的金风细雨楼诏告天下,原楼主戚少商与军师顾惜朝,在金风细雨楼中除名,自此与金风细雨楼再无瓜葛。
王小石重任金风细雨楼楼主,统率京师武林,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群龙之首。
在风雨飘摇的局势中,艰难的平衡着江湖上的势力。


武林中对此事议论纷纷——这是后话了。



四十一 广陵散的散

白衣青衫进宫的时候,皇上赵佶正上完早朝,在御书房喝着一碗御厨做的腊八粥。

书房四周无人,书房的门外站着无数禁军侍卫。

那粥入味甚深,豆粒饱满,还加了参汤,实在是极品滋味。
赵佶喝的很开心,很舒畅。

他一开心,就想画画,就想写字,就想弹琴。
他慢慢的走到琴边,慢慢的抚弄了几下琴弦,淙淙的如流水般的琴声倾泻而出。

可他忽然停下——他又不想弹琴了。
因为他不知道要弹什么曲子。
都腻了,全都弹腻了——没有他不会弹的曲子。

他现在很想知道,有没有他还未听过的绝世名曲?有没有?
赵佶在书房里踱步,心情很糟糕。
他就是在这糟糕的情况下忽然看到了两个男子轻翩翩的从房顶上落下来——如雪花飘落一般,毫无声息。

他惊的连喊都喊不出来。
他已被他们制住||||穴道。

他是记得他们的名字的——戚少商与顾惜朝。
赵佶的记性一向不太好,但却记得他们的名字。

原因么——戚少商是什么“九现神龙”,敢称龙,他还为此动怒了。
可大臣们劝告他,江湖草莽的头头,不要为了这个龙字去招惹他们为妙——朝廷与江湖,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于是赵佶也就很快忘记了——他有数不清的画要画,数不清的字要写,数不清的曲要听。
而那个顾惜朝,自然也是记得极清楚的。
逼宫,献宝,赦免——出场率太高。

他一惊之后是愤怒,这两个人竟敢大白天的闯御书房,好大的胆子啊!
他刚想开口喊侍卫高手,顾惜朝的指尖已触上他的喉管。
赵佶立刻乖乖的闭上了嘴。

戚少商觉得有点难受——他到底做过几年的御前神龙捕头,对于这个皇帝,他不知道自己的立场是什么。
“如此这般的昏庸皇帝若是再忠,那便是愚忠了”——曾经一心想建功立业的顾惜朝指着他的鼻子骂。
“你不是曾想过庙堂拜相么,到底,他是大宋的皇帝。”戚少商有些无奈。
“逼宫我都逼了,抢个东西又如何?如今我眼里,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了。”
顾惜朝说的是咬牙切齿,“你我若无诸葛神侯引见,怎可能光明正大的进得去皇宫内院?你的伤,耽误不得!”

于是戚少商只能叹一口气,“惜朝……你……变笨了。”
顾惜朝滞了一滞,扶上他的肩膀,“被你感染了。”

这刻赵佶几乎要吓的尿了裤子,他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你们……是来杀朕的?”
顾惜朝微微摇头,“不,皇上放心,在下是来,再次为皇上献宝的。”
赵佶颤巍巍的显示自己的威仪,“大胆刁民,你,你这是献宝么……”
顾惜朝面不改色,“确实不能算献宝,因为这宝,需要皇上拿东西来换。”

赵佶这时竟微微平静下来,“顾惜朝,没有人敢和朕谈条件。”
顾惜朝却淡若春风的一笑,“我敢。”
“你好大的胆子!你信不信,朕只要大声一喊,你们就要死在大内禁军的刀剑之下了!”
顾惜朝神色自若的摇摇头,“我不信。”

赵佶忽然就泄气了——他确实不敢,除非他有胆量和他们同归于尽。
可惜的是,他没有这个胆量,他最怕的,就是死。

顾惜朝却在下一刻放开压迫在他喉管上的手指,“皇上,这个宝物,值得你来换。”
赵佶微微喘了口气,“是什么……要朕拿什么换……”

顾惜朝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皇上,千古绝响《广陵散》的乐谱在此,皇上只需拿随身带着的血玉珊瑚来换即可。”
字字铿锵,句句顿挫,说的是理所应当。

赵佶呆住——《广陵散》!

回过神来的赵佶有些矛盾,血玉珊瑚是蔡京专门为他寻到的,自从戴在身上,他觉得一些顽疾已经消退。
可是,若是这顾惜朝说的是真的,这确实是《广陵散》的琴谱,那也是值得的——况且,只要他们一出这御书房的门,他就喊,他们自然就会死。

所以他对顾惜朝说,“你如何让我相信你这琴谱是真的?”
顾惜朝轻轻一笑,“我弹给皇上听,皇上对音乐这么有研究,自然听的出此曲有没有嵇康千古奏绝响的气概。”
赵佶有些激动了——若是真的,若是真的……
他激动到不行,甚至都忘记去问顾惜朝是怎么得来这谱子的——这本该是绝响啊。

顾惜朝走到琴前,轻轻的抚了抚,弹了起来。
琴声时而激奋,时而平缓,似千军万马,有磅礴情怀却又时而一派闲散,遗世独立——几乎让人能够想像的出,当年嵇康临刑前奏那一曲绝响的气概。
曲子闲散的似乎不成章法,却又一派散中有序。
甚是绝妙。

赵佶听呆了,戚少商却在这琴声里听到了不一样的情怀。
诛奸杀邪,直斩楼兰,还有——脱胎换骨。
脱胎换骨的是想法——宛如重生。

戚少商静静等待,他直觉会有一个石破天惊。
果然,在曲终之时,顾惜朝忽然用力一按——于是琴弦全断,轰天一响,余音不停。

赵佶似从如梦似幻中刚刚清醒过来,“好一个千古绝响,琴弦不断,则无法得这天籁绝音。”
顾惜朝微微敛容,起身走到赵佶身边,“皇上,换是不换?”
赵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气扑面而来,他赶忙点头,“换……换……”

四十二 广陵乱的乱

顾惜朝点点头,“血玉珊瑚在哪里?”
赵佶连忙说,“在腰间。”
顾惜朝将手探到赵佶腰侧,果然有一个吊坠般的物事,一拽,正是那通体艳红的血玉珊瑚。

谁知正在这时,一个太监端着一盅燕窝进了御书房,一看这架势,手一抖,茶盅顿时摔到了地上。
这一声响——非琴音之响,所以立刻惊动了门外的禁军侍卫。

于是书房顿时被围的水泄不通——顾惜朝冷冷一笑,拔出剑来指向最前面的禁军头子。
戚少商已迅速站在顾惜朝身边,“现在,怎么办?”
顾惜朝即便到现在也保持着一副轻松模样——“没关系,出的去。”

血玉珊瑚已到手,虽然他们或许可以逃的出去,但是往后的日子里,他们两个人就要过逃亡的日子了。
不过——那该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
戚少商曾被顾惜朝杀得千里逃亡,顾惜朝曾被戚少商害的三年忐忑。
现在,他们竟然有可能——肩并肩的去逃亡。

人生充满了未可知的奇遇,这真让人愉悦不已。
戚少商笑的有点灿烂了——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笑得这么灿烂。
但是顾惜朝知道——他知道戚少商心里在想什么。
于是他清朗一笑,“可惜,我们大概没机会逃亡了——隐居或许可以。”
话音刚落,身形翩然一起,手起剑落,斩下禁军侍卫的头,血溅当场。

赵佶吓的真的尿了裤子——终日与笔墨纸砚打交道的风流皇帝,何时有人这般惊了圣驾?

戚少商望着顾惜朝若有所思的眼睛——他知道,顾惜朝又算计上了。
顾惜朝很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眼光——可是戚少商曾经看过很多次,顾惜朝一露出这样的眼光,那就证明,他在算计了。

果然,顾惜朝震慑四周,安静下来之后,忽然淡淡的微笑,“皇上,顾某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是有关容贵妃的事。皇上可有兴趣?”
赵佶惊疑的望着他,在等着他说下去。

“容贵妃与傅宗书曾暗通款曲,皇上的《清明上河图》便是她暗中帮傅宗书拿到的。”
“你……你大胆!竟敢污蔑当朝贵妃!” 赵佶没有想到,顾惜朝竟然说出了这般惊人之语。不管是真是假,在场的人都该杀了!

可是顾惜朝接下来说的却是,“皇上,还有一件事。来之前,顾某已派人将此事以信件形式,通过各种渠道送到各地心腹处。每隔五日,若无顾某亲自手谕,他们就会拆信阅读,并将这皇家笑话付之天下,成为百姓街头巷尾的谈资。”

“你……!”赵佶真是连气都上不来了,差一点就憋晕过去。
顾惜朝仍然微笑,“皇上莫急,顾某只要全身而退,且不受皇上的人的追杀,只要皇上不做追究,顾某也绝不会将此秘密说出来,毕竟是有关我大宋国体——当然,皇上若是不怕,自然可以将顾某杀了,那这个笑话,真就成了天下人的笑话了。”
语气是斩钉截铁,意思很明显了——你敢赌么,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你敢用皇家尊严来跟我赌么?

所以赵佶只好点了点头,对侍卫说,“退下。”

顾惜朝点点头,朝戚少商使了个眼色,“皇上圣明,这《广陵散》的琴谱就献于皇上,给皇上压惊。”

**********

宣和元年腊月二十八日晚,名唤王婉容的当朝容贵妃在宫内遭受审问,招认了与傅宗书等其他几位权臣之间的苟且行为。
赵佶生怕此事泄露,有损皇家尊严,处斩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又怕无端杀死正当宠的贵妃被人质疑,所以将其打入冷宫,但从此折磨不已,让其生不如死。

那一晚的汴梁城外,有两匹骏马奔驰,一人白衣纤尘不染,一人青衫傲然风流。
白衣的那个男子忽然问,“你怎知道容贵妃与傅宗书的事?”
那青衫男子淡漠一笑,“我曾看到傅宗书与王婉容有过接触,所以,我就猜了。”
白衣男子被噎了一下,“你猜的……”
“对,我猜的,我赌就算不是真的,那皇帝也怕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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