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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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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这家房地产公司坐落在面向犀川的大道上。玻璃窗上也与别处一样贴满了房屋介绍广告。
    架着眼镜的中年老板听智美讲述了自己访友不遇,又无从知晓其他联系方式的遭遇,颇为同情地替智美调出了山下夫妇的资料。按规矩自然是不能随意向外人泄露业主资料的,但老板似乎正闲来无事,意外的亲切。
    他很快就帮智美查到了山下昌章的单位,以及作为购房担保人的典子父亲的住址。据老板说,昌章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智美心想,不用伺候公婆的婚姻还真是不赖呢。
    为了谨慎起见,智美又向老板询问是否与山下夫妇见过面。
    “我只同山下先生见过面,没和太太见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
    智美说着,将两个联系地址抄在记事本上。
    “你要和山下夫妇联系?”
    等智美抄录完毕后,老板问道。
    “是啊。”
    “那你能顺便帮我问问他们想哪天给房门重配一把备用钥匙吗?”
    “钥匙是吧,我记住了。”
    老板可是帮了大忙的。智美干脆响亮地答应了一声,走出店来。
    找到公用电话后,智美立刻给昌章的公司打了过去。这回运气不错,接电话的正是昌章本人,而且他似乎对自报家门的智美并不陌生。
    听说智美特地来到金泽,昌章“啊”地一下叫出声来。
    “我本来想见见典子,你们夫妇却都不在家,我就从房地产老板那儿问来了你公司的电话。”
    “这样啊……其实典子今天恰好出门旅游去了,说是和朋友一起玩个三天两夜再回来。真遗憾呐,如果早知道你回来,怎么也能想办法让你俩见上面。”
    “可是我昨天就打过好几次电话了,一直没人接呢。”
    “啊……是嘛。大概她回娘家去了吧,正好不凑巧没碰上。”
    撒谎,智美心想,而且演技拙劣得很。
    “我想和典子联系。”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她今晚会住在哪儿啊。”
    “那就请你把与她同行的朋友的名字和住址告诉我。”
    “这个我也不清楚。那个……我正在工作,咱们就说到这儿吧。典子一回来我马上让她跟你联系就是了。”
    心知再问下去也只会听到更多的谎言,智美只好简单地说了一句:“那好吧,麻烦你替我向典子问声好。”便挂断了电话。
    “真是的,怎么是这种人啊!”
    智美在电话亭中不满地嘟囔了一阵,又给典子的娘家打去了电话。接电话的是典子的母亲,她对智美也挺熟悉。智美先说了一通恭贺新禧的客套话。
    “多谢你啦。他们两个连婚礼都没办,真是太失礼了。”
    “没这回事,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我倒是想请问您另一件事:典子在您那儿吗?我刚到金泽,本想去看望她,她又不在家。”
    典子的母亲似乎非常困惑,沉默了好一阵子。智美顿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个……那孩子大概出去旅游了吧。她这么跟我说过。”
    “旅游……去了哪里?”
    “这个我倒也没多问。让你远道而来却白跑一趟,真是对不住了。”
    “您别这么说,我只是恰好有公事在身,顺路过来看看而已。”
    走出电话亭,智美环抱着胳膊,俯视着犀川的流水滔滔。
    ——典子,你到底上哪儿去了?不管你去了哪里,也别存心给我出谜题啊!
    那张照片,就是一个难解之谜。
    呆站着也无济于事,智美一边散步一边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这一带叫做寺町,顾名思义,是一个庙宇众多的地方。她对观庙向来兴味索然,便步入土特产专卖店,迅速扫视了一眼摆放得密密麻麻的九谷烧茶碗和花瓶,发现价格也并不怎么便宜。
    店里还出售忍者形状的玩偶、掏耳勺、挠痒耙等等,琳琅满目。智美不解,问老板娘为何此处专卖与忍者有关的商品。老板娘回答说,这是因为前方有一座俗称忍者寺的著名寺庙的缘故。
    “在那个寺庙里很容易迷路,常会转得晕头转向呢,可有意思了。你一定要去玩一趟啊!”
    老板娘热情地推荐道。智美却提不起兴致来。再说,一个人去玩也挺害臊的。
    在附近的小吃店用了便饭,智美返回车站取了行李,随后便住进了旅馆。这时已是下午四点了,她从大清早奔波到现在,早已腿酸脚软,一头倒在房内的单人床上。
    ——明天到兼六园、石川近代文学馆,还有武士家宅附近去转转,再买点土特产什么的带回去吧,怎么着也算来过这里一趟了。
    原本自己是因为担心典子才到这里来的,却连本人都没见到。老觉得典子出了什么事吧,她的家人又说她只是外出旅游去了。
    ——她当真是去旅游了吗?难道谁也不曾撒谎,那张照片也只是搞错了不成……
    不对,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即便是外出旅游,也没有不对任何人交代出游地点的道理。而且,将他人的照片寄给朋友这样的举动,无论如何也无法以常理度之。更叫人疑惑不解的是,隔壁那个男人居然还说照片上的女人正是典子。
    “真是想不通啊!”
    智美苦恼地搔搔头。
    入夜以后,她往自己家里打电话,查看电话留言。在外旅行时,她天天如此。
    有几条工作方面的信息,还有询问是否需要办理信用卡的广告留言。
    “我的卡已经够多的了。”
    智美嘟哝了一句,等待下一条留言——
    “你好,我是典子啊!我正在东京,可惜你不在家,真是太遗憾了。下次有机会再见面吧。”
    
    4
    
    智美打了一大圈电话,终于在曜子那儿得到答复,说是白天和典子见过一面。曜子也是大学里的同学,早就结了婚,如今正在专心做她的家庭主妇。
    “她今天给我打电话来着,我们就在涉谷见了一面。她到东京来也没什么要紧事,只说事情已经办妥,就想找老朋友见面聊聊天。”
    “你们说了些什么?”
    “就随便聊聊呗,不过挺开心的。”
    “她没说什么特别的吗?关于丈夫什么的。”
    “丈夫?我的丈夫?”
    “典子的。”
    “啊?!”
    曜子像鸟一样尖叫一声。
    “她不是还没结婚么?”
    这回轮到智美讶然了。
    “你连她结婚的事都不知道啊?”
    “典子又没告诉我。再说,在你们俩前面,婚姻不是禁忌话题嘛。”
    智美心头火起,又赶紧忍住,接着问道:“那么典子提过和你分手之后她会去哪儿没有?”
    “让我想想啊。她没说啊,还说自己也不知道今晚该住哪儿呢。”
    智美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典子给自己打电话,不就是想今晚借宿在自己家里吧。
    “我说曜子啊,你帮我个忙好吗?”
    “什么呀?”
    曜子用息事宁人的口吻问道。
    “我想请你帮我找到典子。她这会儿多半还在东京,说不定正借宿在谁家里呢。你帮我向朋友们打听一下行不行?”
    “这是为什么?”
    “我必须马上跟她联系上。拜托啦,帮帮忙,原因以后再跟你慢慢解释。”
    “那你自己找她不就成了?”
    “我就是不方便才来拜托你的嘛。我现在人在金泽,电话簿也不在手边,联系朋友挺困难的。曜子,求你了。”
    “……嗯,原来你在金泽啊。”
    曜子也真沉得住气,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沉默片刻,她又说:“以后真的会把来龙去脉都说给我听?”
    “一言为定。”
    智美回答。曜子这才叹了口长气,说道:“真拿你没办法。那好吧,把你那边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找到典子以后就通知你。”
    “麻烦你了。”
    智美报上旅馆房间的电话号码,又问:“典子的脸看起来怎么样?”
    “脸?嗯,好像瘦了点。你问这个干嘛?”
    “哦,没什么。那就拜托你了啊。”
    智美放下电话,喘了口气。
    说不定典子只是为了散心才到东京去的。这样一来,昌章和典子的母亲便都没有撒谎。如果是这样就再好也没有了,智美心想。
    然而,照片之谜悬而未决,典子不告诉曜子自己已经结婚的举动更是令人费解。这理应是迫不及待地想与老朋友分享的中心话题啊。难道是典子有意隐瞒?而这又是为什么呢?
    ——总而言之,现在只能等待典子的电话了。智美面朝着宾馆的电话机,双手合十。
    可是,这天晚上电话铃并没有如愿响起。
    次日清晨,电话终于来了。智美前夜睡晚了,还没起身:“哪位?”
    “智美吗?是我,典子。”
    智美从床上一跃而起:“我找你好长时间了!”
    “是啊,咱们总是擦肩而过呢。”
    “典子,我有事想问你。可能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寄给我的那封新婚喜报可是有点蹊跷呢!”
    “新婚?”
    典子的声音沉了下去,随即说道:“智美,你怎么知道我结婚的事?”
    “嗯?你不是给我寄了封信吗?信里说的。”
    “信?”
    顿了顿,典子接着道:“我没有寄过什么信。”
    “这……”
    两人一下子都说不出话来。智美握着听筒的手渗出了汗水。
    
    5
    
    十一点过五分时,典子出现了。智美起身朝她挥挥手,典子也立刻发现了她,走了过来。
    典子刚从羽田机场打来电话,说自己本来也打算今天回来。两人便约好十一点在宾馆一楼的小吃店见面。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你怎么样?”
    “就那样,还在那家小出版社干着呢。”
    两人交谈了一阵彼此的近况以后,典子开始谈正事了:“智美,你刚才说……”
    “对了,那件事。”
    智美把信和照片一起放在桌上,典子看后,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我不是说了嘛,是你寄来的。”
    智美滔滔不绝地把自己对这封信的疑虑,以及因为担心典子而四处奔走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这可不是我寄的啊,”典子摇着头,“信倒是我写的。”
    “嗯?这是怎么回事?那这信究竟是谁寄出的?”
    “我想大概是那家伙吧。”
    典子侧过脸来,向智美耸耸肩,一脸不屑。
    “不会吧,那你先生可真是个冒失鬼哟,居然把不相干的照片附在信里。”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脑袋里转的那些念头,我总是弄不懂。”
    她说着,咬住嘴唇,大眼睛开始湿润充血。
    “典子……出什么事了?”智美问道。典子用两根手指把照片拎了起来:“这女人可是我丈夫的前女友呢。不对不对,他们俩现在还好着呢。”
    “……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女人居然带着这张照片跑到我家里来了。”
    典子说的事可以追溯到上周五。那天傍晚,突然下起雨来,她一边聆听着雨声,一边给智美写信,连收信人的姓名和地址都填好了。就在这时,那个女人上门来了。她自称堀内秋代,说是在学生时代曾多蒙昌章照应,恰好有事来到附近便想登门致谢。典子略微有些惊讶,但还是将她请进屋里。秋代一开始还说些客套话,后来竟突然把那张照片摆到典子面前。
    “那女人说什么昌章本来就是要和她结婚的。因为怕拒绝我会让他在公司里不好做人,所以才被迫和她分手的。还把昌章送她的金戒指拿给我看呢。”
    典子翻了翻白烟。
    “为什么不和你结婚,他在公司就不好做人了?”
    “大概因为我爸爸是经理才这么说的吧。开什么玩笑,我爸又不是社长。再说了,明明是他跟我求婚的哟。那女人可真是无礼。”
    “你和她也这么说了?”
    “当然说了,可她就是不相信。”
    这绝对不可能,秋代说。昌章到现在还爱着我,只想跟你分手。典子气得半死,刚想把秋代撵出家门,电话铃却响了起来。是昌章打来的,说是下雨,让典子到离家大约一点五公里的野町车站接一下。
    “所以我就让那女人在屋里呆着,自己到车站接昌章去了。我倒要听听他有什么话说。结果这家伙一听说那女人找上门来,脸一下子就青了。”
    强压着想骂昌章一句“可怜虫”的欲望,智美委婉地劝道:“他可是个老实人,不会撒谎的。快说快说,接下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等我们回到家里,那女人却已经不在了。”
    “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回去了吧。”
    “嗯……这样啊。”
    智美泄了气,顿感浑身无力。
    “但我可不能就此罢休啊,就盘问他跟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家伙开始还支支吾吾地想骗我,后来总算说了实话。原来他们俩以前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来着。”
    “但最后还是分手了吧?”
    “他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仔细揣摩他的言中之意,两人直到现在好像还常常见面呢。”
    “哇,真是个卑鄙的家伙啊!”
    “就是嘛,就是嘛!”
    典子突然挺直身子,紧握拳头,把胸脯拍的砰砰作响:“我实在气不过就从家里跑出来了,星期五晚上就回了娘家。”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你家的电话老是没人接听呢。啊,那你先生也不在家吗?”
    “他那个人每天都加班到深更半夜,不超过十二点不会回来呢。”
    “啊,原来如此。”
    说起来,典子确实在信上告诉过智美,丈夫是个工作狂。
    “但我现在回想起来,他哪是加班啊,多半是和那个女人在约会吧。”
    智美心中暗暗赞同,却也不好说出口,便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到东京去的?”
    “星期四,我想换换心情来着。但主要目的还是想物色一份新的工作。我把这边的公司也辞了,还准备和那人分手,就不想再住在这儿了,打算着搬回东京去。”
    “好极了,这可是个好主意。我们俩又可以一起快乐地生活了。你找到称心的工作没有?”
    “哎,条件总是对不上啊。这年头找工作可不容易,所以才想找智美你商量商量嘛。”
    “好嘞,我随时奉陪。但我们还是得先把这件事弄明白才行啊。”
    智美用指尖点了点信和照片:“我们得问问你先生干嘛要这么做。”
    “也是……”
    典子托着腮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把手“啪”地一声按在桌上:“智美,咱们现在就一起到我家去吧。这回一定要把许多事情都做个了结。”
    “我当然陪你一起去了。”
    智美半是关心朋友,半是想去看场热闹,重重地点头答应。
    
    6
    
    “你那个邻居也挺古怪的呢。”
    和典子一同回去的路上,智美想起了昨天的事。那名男子一口咬定照片上的那对男女就是山下夫妇,智美对此颇感不解。
    “那就怪了,我和隔壁那个人又没见过面。刚搬来的时候是我丈夫一个人去跟邻居打招呼的。”
    “嗯。”
    那个男人可能只是随口答应一声吧,智美心想。
    快到公寓了,典子的脸上逐渐流露出惊慌的神色,脚步也缓了下来。她刚才已经给昌章打过电话,说是一会儿就回去。
    “喂,快走吧。”智美催促道。典子轻轻地“嗯”了一声,走上楼梯。
    她没掏出钥匙开门,而是摁了摁门铃。昌章出来开门,有些勉强地笑道:“你这是干嘛呀,直接进来不就行了嘛。”
    典子面无表情地进了屋,智美说了一句“打扰了”,跟在典子身后。
    典子的家是标准的两居室结构。一进门就是厨房,里面有两个十平方米的房间。虽然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但随处可见的蝴蝶标本的确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典子和智美并排坐在摆放着一张矮桌的房间里,昌章坐在桌子的另一侧。
    “要不要请客人喝点什么?”
    昌章望着典子说,她却低头不语。智美见状,只好客气地说了一句:“不用麻烦了。”
    “是嘛。”昌章脸上抽搐着浮上一抹笑容,屋内的气氛一时十分沉重。
    为了打破僵局,智美拿出了那封信:
    “请问这信是您寄给我的吗?”
    他瞥了一眼,微微摇头:
    “不是我寄的。”
    “不是你是谁?”
    典子总算说话了。昌章勃然变色:
    “我干嘛要寄这种东西?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啊?”
    “信中附了这张照片。”
    智美取出照片,放到他面前,又向惊讶不已的昌章介绍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昌章听后,还是摇头否认:“这绝对不是我干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女人玩的把戏。她就是要故意找茬,是她干的!”
    典子声嘶力竭地叫道。
    “她不会那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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