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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的局(出书版) 作者:寒川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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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士兵横他一眼:“找死啊你,快钉!”
  敲钉声再次响起。
  在都城帝丘,天刚迎黑,大街上就已空空荡荡。不远处,一个值勤的兵士一边敲锣,一边高喊:“大巫祝有令,全城宵禁,所有臣民不得走动,违令者斩!”
  一队执勤的士兵持枪从大街上走过。一匹快马从这队兵士身边驰过,在不远处的相府门前停下,一身戎装的帝丘守尉孙宾翻身下马,走入大门,早有仆人迎出,将马牵走。
  孙宾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女仆迎出:“少爷,您可回来了!”上前为他卸去甲衣。
  孙宾走到衣架边,自己换上便服。女仆一边朝衣架上挂甲衣,一边说道:“少爷,老爷方才交待,要少爷去宗祠一趟!”
  孙宾一怔,拔腿朝宗祠方向走去。
  孙家宗祠设在相府后花园旁边,墙上挂着一排画像,排在最中间的一个身披重甲,面目慈祥,下面摆着一个牌位,上写“先祖孙武子之灵”。两边依次是仙去的列祖列宗,孙宾先父孙操、先叔父孙安的牌位排在最边上。孙安的牌位旁边又立了三个牌位,一个是孙安的妻子,另外两个是他们的一双儿女。
  家宰摆上供品,燃好香烛,缓缓退出。孙机拄着杖,缓缓走到孙武子的牌位前面,放下拐杖,跪下,抬头凝视孙武子的画像。
  孙机闭上眼去,两片嘴唇轻微嚅动,似在喃喃自语。烛光照在他的老脸上,下巴上的花白胡子随着他的嘴唇的嚅动而微微颤动。
  门口,孙宾站在那儿,静静地望着爷爷。
  孙机感觉出来,头也不抬:“是宾儿吗?”
  孙宾走进来,在孙机身边跪下:“爷爷,是宾儿!”
  “宾儿,来,跟爷爷一道,祈请列祖列宗在天之灵护佑卫人!”
  二人朝列祖列宗的灵位连拜数拜,闭目祈祷。有顷,孙宾睁眼望着孙机:“爷爷,此番瘟祸,我们真的躲不过吗?”
  孙机长叹一声:“唉,能否躲过,要看天意!”
  孙宾眼中一亮:“天意?爷爷是说,我们尚有解救?”
  “是的,”孙机点头道,“天无绝人之路!传闻墨家巨子随巢子有治瘟之方,若得他来,卫人就可有救了!”
  孙宾忽一声起身:“宾儿这就动身寻访随巢子,请爷爷准允!”
  “爷爷召你来,就是此意。只是随巢子居无定所,你可知去何处访他?”
  “爷爷放心,无论他在天涯海角,宾儿定要请他过来!”
  “宾儿,”孙机轻叹一声,“眼下十万火急,不是天涯海角的事儿。不久前,有人在洛阳见过随巢子,你可前往洛阳方向寻访。卫地闹瘟之事,必已沸扬于天下,依随巢子性情,若是知晓,也必前来。是否已在途中,或未可知!”
  孙宾站起身子:“爷爷保重,宾儿走了!”
  孙机也站起来,依依不舍:“宾儿,去吧,爷爷在楚丘守望你们!”
  孙宾惊道:“爷爷,您——您要去楚丘?”
  “是的。”孙机道,“这几日来,你都看到了。大巫祝如此治瘟,疫区百姓只怕是雪上加霜。有爷爷这把老胡子在那儿飘上一飘,他们心里会有一丝安慰。”
  孙宾朝孙机跪下,缓缓说道:“爷爷,可——可您这还病着呢!”
  孙机不无慈爱地抚摸一把孙宾:“去吧,爷爷这把老骨头,硬朗着呢!”
  孙宾又拜几拜,泣道:“爷爷,您——您多保重!”转身告退,返回厅中,将披挂穿了,到马厩牵出战马,径朝西门驰去。
  石碾子村,家家户户的门窗都被兵士们由外面钉死,几处房舍已经燃火,远远望去,浓烟滚滚。
  三名军卒手拿火把,走到一家被钉死的院落旁边,推开院门正欲进去,听到屋子里隐隐传出哭泣声。为首军卒侧耳细听一会儿,扭头说道:“是老头子在哭呢,看来,今天走的是他老伴!”
  另一军卒接道:“这老头子也怪,昨日儿子死,只听到老伴哭,却没听到他哭;今儿老伴死,他却哭了。由此看来,老伴要比儿子重要!”
  第三名军卒哂道:“你懂个屁!没听说过‘大音希声’吗?人若过分伤心了,反倒会哭不出来!儿子走时不哭,老伴走时哭,这恰恰证实,儿子比老伴重要!”
  为首军卒横他们一眼:“这是争执的地方吗?前面还有十几家呢,要是耽搁久了,小心瘟神把你们也搁下来!听说没,就这几日,光咱这个百人队就搁倒十几个!你们难道也想——”搁住不说,退出柴扉,朝旁边一家院落走去。
  两名军卒打个惊愣,再也不敢说话,悄然无声地跟在身后。三人推开柴扉,走进院里。为首军卒大声朝屋子里喊道:“喂,有人吗?”
  没有应声。
  为首军卒又喊几声,听到仍无反应,转对两个军卒道:“这一家没了,烧吧!”
  两名军卒二话不说,跑到院中柴垛,抱来柴草,分别堆放于大门、前后窗子及屋椽下面,拿火把点上。不一会儿,浓烟四起,整座房子熊熊燃烧起来。
  村南,一辆马车缓缓爬上高坡,在坡顶停下。坐在车前驾位的家宰扭头说道:“主公,石碾子村到了,听说瘟病就是从此地散播出去的!”
  孙机缓缓跳下马车,站在坡顶,望着村中正在冒出的股股浓烟,两道浓眉拧到一起。有顷,孙机长叹一声:“唉,生灵涂炭哪!”
  家宰擦把泪水,转对孙机道:“主公,上车走吧,前面就到楚丘了!”
  孙机没有接话,迈开大步竟朝村里走去。家宰急道:“主公?”
  孙机顿住步子,回头说道:“你先在此处候着,我去村里看看!”
  家宰急道:“主公,要看就在这儿看好了。待会儿见到栗守丞,您就啥都知道了!”
  “不打紧的,我去去就来!”孙机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下坡去。
  村中,方才的三名军卒又烧两处院落,开始走向那户曾有妇人呼救的院子。为首军卒照例推开柴扉,站在院中大声喊道:“喂,屋里还有人吗?”
  没有声音。
  为首军卒迟疑一下,趋至门口,连敲几敲:“喂,屋中还有人吗?”
  仍是没有声音。
  为首军卒退回院中,呶下嘴道:“抱柴去吧!”
  另外两名军卒到柴房抱柴,分别堆放妥当。就要点火时,窗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接着,一只小手从封死的窗子漏洞里伸出。
  小手微微晃动几下,传出一个女孩子几近嘶哑的哀求:“叔叔——叔叔——”
  几个军卒皆吃一惊,面面相觑。
  女孩子的声音越来越低:“水——叔叔,水——水——”
  一名军卒望一眼为首军卒:“还烧吗?”
  为首军卒瞪他一眼:“烧烧烧,烧个屁,人还活着呢!快走,赶明儿再来!”
  几个军卒转过身子,正欲离开,却见门口赫然站着孙机,一时呆了。孙机看到了那只仍在绝望晃动的小手,顾不上责怪他们,三步并作两步走窗前,取过身上水囊,递给小姑娘。
  然而,由于窗口封得太牢,漏洞过小,水囊塞不进去。孙机一急,用力将钉着的一根木条扳断,弄出一个大洞。
  小姑娘颤抖的小手接过水囊,拧开,先喝一小口,沙着嗓子道:“谢——谢爷爷!”
  “孩子,”孙机泣泪道,“就你一人吗?”
  小姑娘哑着嗓子,泣不成声:“还有娘和弟弟。爷爷,救救我们吧,救救我娘,救救我弟弟,爷爷,我们几天没吃东西,水也喝光了……”
  孙机声音颤抖了:“孩子,爷爷马上救你们出来!”转过身子,冲几个军卒大声嚷道,“这孩子好端端的,为何关她进去?”
  众军卒互望一眼,为首军卒欺上一步,两眼盯住孙机:“还没问你呢,你倒反过来训起人来!告诉你吧,大巫祝有令,凡私拆官封者,一律治以死罪!念你年过花甲,也还出于好心,军爷暂不与你计较,也不问你是何人,来自何处了。老先生,少管闲事,快快走路吧!”
  孙机非但不动,反而指着门上的封条:“拆掉!”
  为首军卒一愣,上下左右打量孙机,眼睛一横:“嗨,你个怪老头,军爷有意放你一条生路,你却不走!这叫什么?这叫不识相!弟兄们,拿下他,关他柴房里去!”
  两名军卒齐围上来,左右拿住孙机,眼见就要扭入柴房,院外传来车马声,家宰急步走入,朝众军卒朗声喝道:“住手!”
  三名军卒面面相觑,正待问话,家宰喝道:“还不放开相国大人!”
  三人一下子愣了。
  为首军卒怔道:“相国大人?什么相国大人?”
  家宰斥道:“还能有什么相国大人?他就是孙相国,你们这群瞎眼狼!”
  孙机大名无人不晓,三名军卒一下子傻了,尽皆叩拜于地,为首军卒语不成句:“小——小人冒——冒犯相国大人,请相国大人治——治罪!”
  孙机轻叹一声,指着大门缓缓说道:“拆掉封条!”
  三名军卒赶忙起身,三五下拆掉封条。孙机率先走进屋去,将饿晕在炕上的男孩子抱出院门。三名军卒见相国都不怕死,哪里还敢说话,纷纷走进去,两人抬了中年女人,另一个抱出那个小姑娘,放在院中。
  孙机望一眼家宰:“快,拿干粮来!”
  家宰走回车上,拿出几块干粮。孙机将一块嚼碎,喂在小男孩口中。几个军卒看到,赶忙寻来一只大碗,拿水将干粮泡在碗中,喂给中年女人。
  小姑娘最是清醒,跪在孙机前面一边喝水,一边大口嚼咬干粮,两只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孙机。
  孙机看着她:“孩子,你叫什么?”
  “俺叫阿花!”
  “你家阿大呢?”
  “阿大出远门为人做碾子去了,家中只有我们娘仨,听说传病,娘不让出门,又将屋子用火烤了。我们三人好端端地在这屋里,突然冲来几个军爷,不由分说,把我们关入屋子,在外面钉了。我们没的吃的,没的喝的,后来,娘和弟弟又渴又饿,昏过去了。爷爷,要不是您,我们就得活活死在屋子里。”阿花说得伤心,哽咽起来。
  孙机拍拍她的小脑袋:“孩子,莫哭,莫哭,有爷爷在,一切都会好的!”转对为首军卒,“还有多少人家钉在屋里?”
  “回相国大人,大巫祝说,这个村子犯下大罪,瘟神行罚,家家户户都让钉了!”
  “荒唐!”孙机斥道,“你去查看一下,仍旧活着的,全都放出来,予水喝,予东西吃!”
  为首军卒迟疑一下:“这——”
  “这个什么?”家宰怒道,“相国大人叫你去放,还不快去!”
  “小人遵命!”
  为首军卒应过,与两名军卒急走出去。
  帝丘城中,孙机刚走,就有人告知太庙令。太庙令急到太师府中,将孙机、孙宾爷孙二人相继出城之事细细禀报。
  太师凝眉沉思有顷,缓缓说道:“依孙机性情,眼下出城,必是投疫区去了!”
  “他去疫区,岂不是找死?”
  “嗯,”太师捋着胡须,“这样也好。倘若真的死了,倒也省心!”略顿一下,“这两日见过大巫祝了吗?”
  “下官就是打上仙那儿来的。”
  “他说没说过瘟神何时能够送走?”
  “回禀太师,上仙已经神游天宫,面奏天帝了。天帝谕旨说,卫人当有百日瘟灾,待瘟神行罚期满,方好收回!”
  “百日?”太师震惊了,“行罚如此之久,要死多少人哪?再说,万一君上失去耐心,事情岂不更糟?”
  太庙令稍作迟疑,小声应道:“回禀太师,上仙说,瘟神一旦行罚,非达百日不可,急切不得。至于会死多少人,上仙说了,只要封死道路,莫使罪人流窜,就等于锁住瘟神两腿,将他限死在平阳、楚丘两地,由他胡来一阵,想也闹不出大乱。再说,孙机蛊惑君上不事鬼神,死他几人,也是应得!”
  太师低下头去,许久,点头说道:“既有此说,就依他吧!”眉头又是一紧,“说起孙机,老朽倒也想起一事,爷孙二人既然出城,为何没有一道走呢?”
  “这——下官也是不知!”
  “派人盯上!此番机会难得,万不可再让这对老小坏下大事!”
  “下官明白!”
  太庙令告辞之后,太师凝眉有顷,叫上车马,径去宫中叩见成公。听闻太师求见,卫成公一反往常,不仅迎出宫门,且又亲手携他入宫,免去跪拜,让他率先落座。
  太师受宠若惊:“君兄如此大礼,叫臣弟如何承当?”
  “爱卿此来,必有大事说与寡人!”
  “是哩,”太师拱手道,“启禀君上,臣弟方才得知,相国昨日出城去了!”
  “出城?”卫成公失色道,“这个时候,他为何出城?”
  “听说前去楚丘、平阳探访瘟神去了!”
  卫成公惊得呆了,急站起来,在殿中连走几个来回,转对内臣:“真是个老糊涂,快,追他回来,就说寡人有急事商议!”
  内臣正欲安排,太师摆手止住他,转对成公道:“启禀君上,老臣得知相国出城,已使人前往寻访了。”
  “这就好。”卫成公松下一气,“若有相国音讯,速禀寡人!”
  “老臣遵旨!”
  小巫祝领着几个巫人径至楚丘守丞府,经过查问,见大巫祝的命令已经得到全面贯彻,甚是满意,当即褒奖几句,话入正题:“栗将军,听说孙相国已来楚丘,怎么不见他呢?”
  栗平惊道:“哦?相国大人几时来的?栗平未曾见到!”
  小巫祝也是一怔:“那——孙宾呢?”
  “也未见到!”
  小巫祝将眼凝视栗平,忖知他不是说谎,闷头自语:“这就怪了。他们爷孙二人既已出城,未至此处,却到何地呢?”
  栗平沉思有顷:“请问上仙,你敢断定相国大人、孙将军是到楚丘来了?”
  小巫祝顺口反问:“不到此地,他们出城干什么?”
  想想也是,国难当头,朝中真正关心百姓疾苦的,也就是相国了。栗平朗声叫道:“来人!”
  一名参将急急走进。
  “搜查附近村寨,寻访相国大人和孙将军!”
  “末将得令!”
  参将当即引人挨村查去,果见孙机正在石碾子村中。依旧活着的村人已被孙机责令放到院中,几名军卒正在按照孙机吩咐为他们送水送粮。
  参将大惊,顾不上叩见,迅即勒转马头,径回楚丘,将情况备细说明了。
  栗平、小巫祝闻听相国拆了封条,急忙赶至石碾子村,得知孙机正在一户院中救助村民,急急求见。孙机见是栗平赶到,正欲起身迎接,陡然一阵眩晕,差一点歪倒于地。
  栗平看得真切,跨前一步扶住:“相国大人,相国大人,您——您怎么了?”
  孙机额上虚汗直出,在栗将军的搀扶下,勉强走到一棵树下,靠在树干上:“水!”
  早有人递来水囊。孙机连饮几口,喘会儿气,笑对栗平道:“看老朽这身子,前几日拉肚子,竟是虚了!”
  栗平跪地叩道:“相国大人,您到楚丘来,末将刚刚得知,迎得迟了!”
  孙机指了指院子里的村民:“这些村民中,有的患病了,有的却是无病,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一概封门,如何能成?”
  栗平看一眼小巫祝:“这……回禀相国大人,末将也是身不由己,奉命行事!”
  小巫祝看到孙机的目光向他射来,知无躲处,只好跨前一步,略略一揖:“小仙见过相国大人!”手指院中的村民和拆掉的封条,“相国大人,您在此地私拆封条,擅放罪民,这是违抗君命!小仙奉劝相国大人,万不可一意孤行,毁掉大人一世清名!”
  孙机哪里将他放在眼里,又喘几声粗气,沉声斥道:“都是百姓,何来罪民?你回去转告大巫祝,让他转呈太师,就说本相说的,这样治瘟,莫说赶不走瘟神,纵使赶走,也是伤民。天下至贵者,莫过于生命,若是只为一己之私,就这么草菅人命,实非智者所为!”
  孙机义正辞严,小巫祝嘴巴张了几张,竟是一句也回不上来,面红耳赤道:“相国大人,您——您且候着,小仙这就回去奏知上仙!”
  小巫祝一个转身,走出院门,骑上快马,一溜烟尘径奔帝丘而去。
  栗平看一眼气喘吁吁的孙机,不无关切地说:“相国大人,您——身子骨要紧,要不,先到末将府上,好好将息一晚如何?”
  孙机又喘一时,摆手道:“你们去吧,老朽只想待在村里,跟百姓唠唠嗑儿!”
  栗平急道:“这——这如何能成?”
  孙机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栗将军,本相问你,罹瘟百姓究竟有多少?”
  栗平应道:“从平阳到楚丘,方圆百里瘟病肆虐。就末将所知,迄今为止,像石碾子这样整村封门的共是八个村寨,千二百户,零星封门的有三百余户。百姓听闻罹瘟就要封门,纵有病人,也不上报,谁家有死人,更是悄悄葬掉,连哭都不敢,因而眼下究竟有多少人罹瘟,又死去多少,末将实在说不清楚!”
  孙机的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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