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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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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帛,有违家法,姑宥其死,遣令大归,抄没其家,移居城外,永不得再入赫图阿拉城。    
  消息传出,范文程举杯向皇太极祝贺。皇太极掩不住内心的喜悦,笑意挂在眉梢,将满满一杯高粱美酒一饮而尽。
  第二部分 准太子失宠第30节 救美柳林丛(1)
  破败的茅草房挂满了蜘蛛网,经年不扫的塔灰满目皆是,丝丝吊吊随风飘摆。饿极的老鼠四处乱窜,潮虫如过江之鲫布满土炕与屋地。呛人的霉味,混合着大小便的臭味使人作呕。歪歪扭扭的八仙桌上,一双木棍筷子两只粗碗,还有一把没嘴的破茶壶。炕的一角摊放着一床油渍如铁的麻布被褥,这就是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被废“太子”褚英监禁的环境。    
  而今的褚英蓬头垢面,形容枯槁,哪里还能找到当年不可一世风流倜傥的影子。刚被关押至此时,他曾大闹不止,包括砸烂所有器物,倒掉送来的饭菜,甚至以绝食表示抗议。然而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因为努尔哈赤不发话,谁也救不了他,也改变不了他的生存条件。闹了一个月后他已经失去了再闹的气力,努尔哈赤显然是忘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似乎褚英已不复存在,他彻底绝望了,不得不以那猪狗食来苟延残喘。度日如年的褚英,内心充满了仇恨。他恨一切,恨所有的人,当然最恨的还是他的父汗。难以发泄的他,就像一头发疯的饿狼,在囚室中打转,他目视光秃秃的土墙良久,一个主意跃上心头,不觉声嘶力竭地嚎叫起来:“来人哪!宰桑古,你死到哪去了!”    
  宰桑古是负责看管褚英的狱吏,他的境况比褚英也好不了多少。说起来他还是二贝勒阿敏的表弟,但阿敏担心努尔哈赤怀疑自己结党,对宰桑古相当冷落,从不与之见面,也无一分钱一寸布的关照,宰桑古这个差事也无一星半点油水,可说是勉强糊口度日。他已习惯了褚英的歇斯底里,不紧不慢地走到窗前,冷冷地问:“叫唤啥,省点气力等死吧!”    
  “你给我取文房四宝来。”    
  “怎么,想给汗王写信?”宰桑古连连撇嘴,“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有四大贝勒佐政,你的信别想到汗王面前。”    
  “我是另有用处。”    
  “这个穷地方,哪来的文房四宝?我给你找找看。”少时,宰桑古寻来一枝秃笔和砚台,从窗洞递进来,“给,纸却没有。”    
  “有了笔墨即可。”褚英研成墨汁,饱蘸狼毫,提起笔来刷刷点点,在墙壁上抒发了自己的满腔怨恨:    
  长悔生为太子身,    
  来世但求为平民。    
  皇室何曾有情分,    
  汗王分明虎狼心。    
  萁豆相煎滔天恨,    
  手足自残孽海深。    
  何惧此生铁窗禁,    
  死为厉鬼也吃人!    
  宰桑古从窗外看后,大吃一惊:“你这不是题反诗吗?赶快涂掉,大汗看见还不要了你的命!”    
  “反正生不如死,我也活够了,要杀要剐随他的便!”褚英无所畏惧地将笔掼在地上。    
  “看透了,我非受你连累不可。”    
  “宰桑古,你虽未陷囹圄,也比我强不了多少。你我堪称同命相怜,是难兄难弟。”褚英套近乎是有所求,“帮个忙怎样?”    
  “我帮你,要钱身无分文,要放你没权也没这个胆量。”宰桑古两手一摊,“我除非帮你上吊,找根绳索。”    
  “不会让你为难,只叫你传个口信。”    
  “找谁,莫非你还有相好的不成?”    
  “你去见见代善,就说我有要事相告。”    
  “他会见你?”宰桑古摇摇头,“你现在就像瘟疫一样,人们躲你还犹恐不及,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褚英将手指上的玛瑙扳指退下来,这是他最后的一件值钱物了:“宰桑古,请笑纳。”    
  “这……”宰桑古在犹豫。    
  “你把口信送到即可,他若不来,我不会怪你。”褚英递出来,“快请收下吧。”    
  宰桑古还没收过这样重的礼物,他估计至少可以换几顿酒喝,便接过来:“好吧,我去试试看。”    
  “你要避免被旁人发觉,最好是夜间无人之际,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相会。”褚英叮嘱说。    
  宰桑古点头:“你放心就是,我自会妥善办理。”代善自任大贝勒后,居室布置明显得到改善。大明景德镇的陶瓷,将会客厅装扮得富丽堂皇。宰桑古在客位上等候时,不住东张西望,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不多时,代善与长子岳托出来相见。宰桑古赶紧起立:“参见大贝勒。”    
  代善示意他落座,让下人上茶后发问:“专程来访,不知有何见教。”    
  “大贝勒容禀,是在下看守的褚英,再三要小人来传口信,言说请大贝勒无论如何去见上一面。”    
  代善与儿子交换一下眼神:“褚英带罪之身,乃父汗宽容许他囚禁,不死已是万幸,便我去亦不敢代父汗做主。”    
  宰桑古只好再作陈述:“褚英并不奢望获释,他再三声称有极重要大事面告大贝勒,倘贝勒能分身一往,听听也无妨。”    
  代善向儿子示意,岳托近前。二人耳语片刻,代善答曰:“既如此说,且让我儿前去见他一面,有话皆可由他转告。”    
  宰桑古虽说不太如愿,但也算得不辱使命,他与岳托同时出门,边走边说地回到了监舍。    
  岳托在窗外见褚英的样子,几乎不敢相认了,当年储君之位,而今这般下场,也觉心酸,不失礼节地说:“伯父,家严因不得分身,特命小侄前来问候。”    
  “哈哈,你父害怕了,他是担心努尔哈赤怪罪。”褚英大声怪笑起来。    
  岳托严肃地责斥道:“你怎能对大汗直呼其名,真是胆大包天!”    
  “我是落水之狗,自忖在世之日无多,是破罐子破摔了。可惜的是你们一家,死在临头尚且不知。”    
  岳托心中稍稍一震,但旋即镇定下来:“你口出此言何意,想要故弄玄虚耸人听闻吗?可惜的是你枉费心机,我父子是不会上当的。”    
  “岳托,你家已是大祸临头,难道说就真的一无所知吗?”    
  “既如此说,我倒要在伯父台前领教个明白。且问我家祸从何来?”岳托已有几分担心。    
  褚英在室内故意兜几个圈子,缓缓言道:“请问,大妃可是被休回家中?”    
  “她是因私藏金帛而获罪。”    
  “你就莫要自欺欺人了。”褚英间以冷笑,“我虽身在牢中,但赫图阿拉大事小情,还休想瞒过我的眼睛。谁人不知是令尊与她关系暧昧而遭遣送。努尔哈赤眼下是故作不知,依他的歹毒心肠,是不会放过令尊的!”    
  自从发生大妃事件,代善父子时刻为此担心,褚英之言触到痛处,但岳托不肯承认:“你在挑拨离间我们与汗王的关系,这是枉费心机!”    
  “你的神情已说明,对此是认可的。”褚英又说下去,“你们的危险远不止于此,皇太极觊觎汗位由来已久,努尔哈赤对他的偏宠尽人皆知,我被他搞掉了,令尊就是下一个目标。”这话又说到岳托心上,对皇太极的提防他们时刻挂怀。岳托不觉默认了:“你这番言语,究竟意欲何为?”    
  “认账就好商量,”褚英表明真意,“我要帮你立功,以增强努尔哈赤的信任,巩固你父的地位。”    
  “就凭你?”岳托是不屑的口吻。    
  “我要以生命为代价,换取你父子的平安。”    
  岳托报以冷笑:“你说说看。”    
  “请给我一把快刀,明日我饱餐痛饮之后,即横刀自刎。然后,即由宰桑古向努尔哈赤报告,就说皇太极派人来将我刺杀。皇太极定将获罪,你父子可除宿敌,皇太极失宠,这汗位就是令尊无疑了。”    
  “你以生命换取一餐酒饭,这能令人相信吗?”    
  “贤侄,我这境况你是一目了然,这生不如死的日子我再也熬不下去了,情愿一死,早脱苦海。”褚英说来语调悲怆。    
  “俗话说,蝼蚁尚且贪生,你真的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褚英回手指指墙上的字迹:“这反诗已昭然在墙,我还会有假吗?”    
  岳托想想也是,反正有宰桑古看守,他也逃不掉,且看他如何自杀,就将腰间刀摘下,从窗隙送入:“放心,我会将你好生安葬。”    
  “那明日这好酒好菜……”    
  岳托摸出二两白银交与宰桑古:“拜托你为他安排好上路饭,让他解谗尽醉吃饱喝足。”    
  宰桑古收起银子:“小人一定照办。”    
  岳托回去复命,天色也已黑定。褚英说这是他在人世间最后一个夜晚,要好好睡个香觉,早早躺下成眠。宰桑古看他业已睡熟,自己也去铺展衾枕沉沉睡去。一觉醒来,阳光刺眼,摸摸腰间银两还在,放心地走到窗前问道:“褚英,你打算上午死还是下午死,我好给你安排酒菜。”    
  不见应答,他心说死到临头还在草堂高卧呢!细一打量,被已掀翻在一旁,遂又在屋地上找寻。这一看不觉倒抽一口凉气,北墙上现出一个缸口大小的窟窿。显然是用刀剜开,褚英已是夤夜潜逃。宰桑古怔了片刻,拔腿就跑,直奔代善府中报信去了。待到代善闻报,城门已打开多时,褚英早就混出了城外,已经是去向不明。烟筒山上的青岩观,像往常一样在报晓的钟声中迎来了黎明。出家人就是要吃得辛苦,观主青岩居士早在天黑时即已起床,进入正殿三清宫,发现范文娟已将宫内清扫得干干净净。她不无疼爱地责备道:“范小姐,你不该抢我出家人的活计,日久天长仙人会怪罪的。”
  第二部分 准太子失宠第31节 救美柳林丛(2)
  “道长,我就是想以此赎洗前世的积债,也好能成为驾前弟子。”范文娟欲用实际行动来感化观主,实现入观学道的愿望。    
  青岩居士依旧是冷冰冰一口回绝:“贫道已说过多次,你尘缘未尽,不是空门中人,莫要存此幻想,奉劝你还是早作打算。”    
  “我无处投奔,只能在观内存身,今生发誓不离宝观,道长收留与否也是我的师傅。”范文娟再次表示了出家的决心。    
  门外传来居士弟子的吵嚷声:“哎,你这个讨饭的,满身肮脏又骚又臭,怎么硬往里闯,须知此乃仙家圣地。”    
  青岩居士与范文娟闻声出去察看,果见一蓬头垢面的乞丐闯到了院中。见弟子用扫把又要驱赶,恻隐之心顿起,上前对弟子喝道:“不得无礼!”    
  那乞丐并不领情,毫无收敛,竟直扑范文娟而来。这倒叫青岩居士费解,以身拦挡:“这一讨乞者,你意欲何为?”    
  那乞丐仰天大笑起来:“我是讨乞之人?哈哈哈,你们这些骚老道,我是大贝勒褚英!”    
  “你!”范文娟不觉后退几步仔细打量,认出褚英的往日模样,“你不是获罪收监了?”    
  “可我越狱逃出了,哈哈!”    
  “你来到本观做甚?”居士以身体护住范文娟,“还不快些逃生,倘搜寻人马追来,焉有你的命在!”    
  “我是要逃命,我要去投奔广宁府的李如柏将军。”褚英对范文娟现出淫邪的狞笑,“但是,我要带走范小姐。”    
  “你是获罪之身,自己性命难保,还顾得上拈花折柳,快些自己逃命去吧!”居士意在将褚英尽快哄走。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就是拼出性命,也要得到这个美人儿。”褚英再次扑过去。    
  范文娟气得大骂:“丧尽天良的东西!我已遁入空门,便死也不会让你如愿。”她转身要逃往后院。    
  褚英虽说长期监禁,毕竟武功在身,推倒居士,一个箭步纵身跃到范文娟背后,伸手扯住外衣:“过来吧!”    
  范文娟机灵地金蝉脱壳,甩掉外衣也就甩掉了褚英。她迅即逃入后院,并拼力插上角门,用整个身体靠住。任凭褚英如何又推又踹,范文娟死命抵住不动。    
  褚英有些发疯,他急于将范文娟劫走,回头望见一个石滚子,抱起来就向角门撞去。“咚咚咚”,角门被震得直晃,已是摇摇欲坠。居士上前劝阻说:“大贝勒,快请住手吧!”    
  褚英发狠地一推:“滚开!”将居士撞倒在地,再向角门一个猛冲,已是濒临破碎的角门“哗啦”一声碎落。范文娟用力过猛,来不及收身倒过门槛。褚英一把抓住,薅着就走。    
  范文娟边挣扎边叫:“观主救我!”    
  居士与弟子上前,同褚英撕巴在一处。但褚英死活不放手,四个人扭成团,滚打着到了大门。褚英担心宰桑古发觉后领人追来,便下了死手。先是重重一拳,将居士打昏在地,又复猛踢一脚,那个小道人只觉腹如刀搅,双手捂住呻唤不止,哪里还顾得范文娟。褚英趁机将文娟扯走,但是拖拖拉拉,范文娟怎肯乖乖就范。褚英发急,也就收起了怜花惜柳之心,将范文娟结结实实捆绑起来,且在口中塞入一团烂布,这样便随他摆布了。    
  路上,有一辆小驴车早起下地做农活。褚英上前挡住去路,对赶车的农夫把手一伸:“鞭子。”    
  农夫以为遇见了疯子:“让开,别说我轧着你。”    
  褚英哪有心思费话,一跃跳上,夺过鞭子,又一脚将农夫踹下车去。回头将范文娟抱上车,鞭子一挥赶起即行。车的主人,挣扎几下也爬不起,任你怎样呼叫,褚英也不理睬,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车被抢走了。皇太极今日一早起来就心绪不宁,进早餐时似乎心不在焉,不知吃的是啥,且又索然无味。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不知做什么才好。用句老百姓的俗话说,他就好像丢魂了。    
  范文程见状关切地问:“四贝勒,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皇太极皱了皱眉头:“我自己也说不清是怎么了,就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总也不落底。”    
  二人正在议论,马古达走进来:“禀报贝勒爷得知,据大贝勒代善府传出的消息,褚英越狱逃走,去向不明。”    
  “怎么,被他逃了?日夜有人看守,这怎么可能呢?”皇太极烦躁地站起,“莫不是有人同他勾结,通同作弊。”    
  “眼下情况不甚明了,待有新消息小人再来禀报。”马古达退出。    
  皇太极并不十分看重:“褚英已是落水之狗,难再兴风作浪,逃出牢房也只能埋名民间,老死村野。”    
  范文程却不这样看:“不能放虎归山。褚英不死,总是贝勒爷心腹之患,此事不可等闲视之。”    
  “他已被废,又有何惧哉?”皇太极不以为然。    
  “焉知褚英不会重新得宠,他是会与您争夺汗位的人!”    
  这番话却忽地触动皇太极一个在心中蛰伏已久的念头,褚英不是曾与自己争夺范文娟吗。要不是褚英从中插一脚,自己与范小姐说不定早已喜结连理。而今害得自己与心上人不得相聚,害得范小姐青灯黄卷苦度青春。皇太极想着想着迈步向外就走。    
  范文程不解地问:“四贝勒,要去何处?”    
  “去青岩观。”皇太极义无反顾地边走边说,“当去看望一下令妹。”    
  范文程何尝不想念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自然是乐得同行。马古达备好三匹快马,三人如飞般出了赫图阿拉城。    
  路上,皇太极不住地自省:“先生,说起来你我全都对不住令妹,这许久我们整日沉湎在功名利禄之中,把她一个人抛闪在深山古庙,让她受尽苦情,我真是忙昏了头呀!”    
  “贝勒爷不需自责,大丈夫还当以国事为重。”范文程深知妹妹为人,“再说舍妹脾气古怪,不去未必挑理,去也未见得欢迎。”    
  “我们不能眼看她在青岩观虚度青春了,一定要将她接回城中。”皇太极向范文程透露决心。    
  半个时辰后,三人三骑到达青岩观。待走进观门,看见院中狼藉一片,青岩居士与弟子尽皆鼻青脸肿,范文程上前询问,才知是褚英在此撒野,已将范文娟劫持走一刻钟之久。妹妹失踪,范文程怎能不急:“贝勒爷,这便如何是好?”    
  “这还用问吗?快马追赶!”皇太极显得比范文程急躁,快步转身踏上大门台阶。    
  “贝勒爷莫急,容在下问问细情。”范文程请教居士,“道长可知褚英去往何方!”    
  居士略一回忆:“贫道听褚英那厮言称,要去广宁投奔明将李如柏。”    
  “这就好了,”皇太极不想再细问细听,“我们即刻往广宁方向穷追,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救回范小姐。”    
  皇太极等三人三骑飞驰而去,转瞬淹没在荡起的黄尘中。    
  村野小路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毛驴车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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