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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的是真的?”
    “当然。我女儿爱上了一个骑士,但那个骑士已经有了心上人。她就对着铃铛许愿,说她想当骑士的妻子——骑士的心上人第二天死了,半年后她就如愿嫁给他。后来她老了,容颜不再,骑士又有了新欢,她很沮丧,对着铃铛说都去死吧,第二天,骑士死了,那个新欢也死了。”
    某实习生咽一口唾沫,“然后呢?”
    “然后——我有一个星期没见到她,直到闻到尸体的腐臭味——那一天刮大风,金铃铛晃动发出声响,我才知道我女儿已经吊死在梁上。而吊死她的绳子,就是那个铃铛的线圈。”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胡柯特意安排营造气氛的,总之这是一个挺无聊的故事,没有男女主角在那里谈恋爱。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红毛
    我看着火炉里的火焰跳跃着,热气一阵又一阵扑过来,又很快被身后的冷气袭退。冷热交替是最容易感冒的了,我把位子往里挪了挪靠近火炉,忽然想起了朔——
    他的身体好一点没有?一个人在泠湖会不会寂寞?
    焦糊味的肉香渗透出来,阿太把烤好的肉端上桌子——这会我终于看清这是什么肉——
    刚刚从柜子里拿出来时拳头还是紧握的,看上去像一只猪蹄,但烤完之后拳头便张开了,我看的真真切切——
    是一只手!
    我们惊叫着,烤的像黑炭的手忽然腾空跃起就进原则的卡住一个实习生的脖子。不知所措中我听见惨叫声,转头看见胡柯依旧淡定的在考察本上做记录。
    “一届不如一届。”他扶头感叹。
    这群实习生的糟糕表现注定他们转不了正了。
    待处理完那只手,实习生们正要找老阿太算账,那阿太的体型突然膨胀开裂化成身高接近三米的红『毛』大怪,咆哮一声便发起攻势。
    我和胡柯很悠闲的看他们打,当局外人的感觉是很不错的。王大伟冲我喊一声:“喂!过来帮忙啊!”
    其实我一直很想告诉他我不具备攻击『性』……
    为了给我家老大挣点面子,我打算抄起家伙,却悲哀的意识到什么也没准备!口袋里只有一把有次品嫌疑的扇子!
    上帝啊!你赐给我一块板砖也行啊!
    “啧,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胡柯扁扁嘴抱怨。
    谁叫你偷听的啊!
    “还有——”他很认真的抚了抚脑门,“你对我的发型有意见?”
    我靠!还翻历史记录!
    “阿九!”王大伟又喊了一声,我再次狠狠白了胡柯一眼,跑过去帮忙。
    王大伟的武器竟然是一条两三米长的铁链,我本来以为照他的『性』格他会架一把来福枪或是机关枪。他已经用铁链拴住红『毛』的脖子,我顺手抄起一把木椅就往它脑门顶上砸——
    “吼——”
    这直接导致了红『毛』发怒,挣脱铁链吐出火焰,王大伟一个趔趄扑倒在地。火焰迅速蔓延,我赶紧抓起王大伟的一条腿就把他往外拖。
    “平了平了!”他大叫。
    我不理解他的什么平了,直到把他拖到墙角离开火焰范围,他才把话说明白:
    “胸肌!胸肌被你磨平了!”
    我错愕了两三秒,随后大笑:“这个你不是一向平的嘛。。。。。。”
    总之他一定要坚持哪个部位被地板磨平了,“赔我胸肌!”
    “得了吧,长得像只白斩鸡。”
    对面火焰中再次爆发出一声怒吼,火红的身躯在火焰中蓬勃。面对生命危险王大伟只能正经一点,推推我,“能搞定吧?”
    “呃,我试试。”我冲跳上去用狐火推开火焰,伸出右手变出九尾的尖爪往对方头上劈过去。尖锐的白光划出苍白的弧度,趁着红『毛』腾起的架势我跃至它的身后,尖爪在它脖颈上划出细线——
    它的头颈上下顿时错位,身躯倒下的一刻血『液』如奔腾河水喷涌而出,化作呼啸的红火,我连忙后退至墙角,红怪的身躯在火焰中消失殆尽,最后空气只剩下一片焦糊味。
    没想到如此成功。一个实习生拍了拍我的肩,“干的不错嘛。”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第一次有人夸奖我,总之我挺高兴,高兴地牙痒痒,很想把王大伟拖过来咬他几口。
    “好了,考试可以开始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胡柯终于发话。
    我们必须去二楼,但我磨磨蹭蹭不怎么想上去。这时一只手轻轻打在我肩上,背后传来阴森森的笑声:“喂——”
    “啊!”
    本能反应的一个飞身踢,一个重物惨叫一声飞了出去,我愤愤的冲上去想再补一脚,却听见王大伟在叫:“别!别打脸!”
    “靠!”我踢了他一脚。
    “我以为女的都怕鬼的嘛……”
    “你,上不上去?”胡柯有些恼了,同样踢了他一脚。
    “上去就上去,”他爬起来拎我上楼,一边骂骂咧咧,应该是在对我说话,“真是,我还以为你是界王大人手下最温柔的一个嘞,现在看却是最暴力的一个。”
    其实最温柔的一个是青霉素,任劳任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想到他心里有些酸酸的,这个世界上这样的好男人实在难找啊。
    在二楼已经看不见其他的实习生了,大家已经分散,我和一个靠不住的王大伟走在无人的走廊上,听见幽幽的铃铛声,若即若离,似乎在耳畔瞬间又飘离。
    叮铃——叮——叮铃——铃——
    我又想起阿太讲的那个鬼故事,这时候才觉得怕起来。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老照片
    我紧紧抓着王大伟的手——真是的,以前我和奈岚握手的时候都没有握这么紧过,王大伟更加用力的抓着我,到了最后我们变成了比谁的手劲大。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
    刚想告诉王大伟说你别闹了,下一秒意识到王大伟的手应该被我牵着!
    “现在——几点——”
    全身的『毛』倒竖。“不要回头。”王大伟小声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听见——没有——现在——几点——”
    “喂,他问你呐,”我对着王大伟咧了咧牙,“你有手表。”
    “那没看见吗!他手腕上也有一个!”
    我稍微侧了侧头,看见那只爆血管的白『色』胳膊,手腕上果然有一只金属制的手表,秒针还在滴答滴答转。
    “说,几点——了——”
    我受不了了!
    “你自己看啊!”我暴怒,吼了一声,一个转身一脚踹过去。那个家伙在地上滚了三滚,刚爬起来被王大伟的铁链碾成两断。
    走廊拐角处密集的脚步声传来,转头看见十几个被福尔马林泡的变质的尸体一起拥攘过来。
    “跑啊!”我喊了一声,抓起还在感叹数量如此之多的王大伟赶紧跑。跑着跑着我竟然有点兴奋,以前都是我被别人拖着跑,现在我进步了哈哈哈。
    面前又是一个拐角,急刹车转个弯,面前又是立着三具**的妖娆尸体,见了我们嘿嘿笑。
    “狐火焰!”
    我抛出火团除去障碍物,那个伟大的烈士临死前还一抬腿绊了我一脚,我甩出去两三米,王大伟更是夸张的被甩到对面墙上。
    “怎么开车的你啊!”大概他脑子砸出问题了,冲着我这么骂一句。
    “至少开的比离要好!”我好歹还找了个反面教材,回头一看正好对上几十具尸体的几十双黑洞洞的眼。
    我真想一头晕过去,但想想还是算了,我一晕王大伟肯定扔下我赶紧跑。
    忽然很想搬个救星来,哪怕是社也行……至少上次我晕的时候他还把我背进医务室。
    现在想想社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关键时候用得上……
    人脑真不愧是意识的载体,转的比我快多了,他赶紧踹开一扇门将我拖进去再关上。
    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很揪心,听着让人想哭。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奈岚和朔独自面对一些事情,我竟然会变得这么无措——
    阿九真的很没用。
    抓挠声渐渐轻了,王大伟始终把后背贴在门板上,终于松口气,“他们走了。”
    但是倒霉的还是我,又是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后我真的要哭了……。
    “快开门!”我没往后看,一脚踹在王大伟屁股上。
    “不开。”他还专心的从门缝中窥看外面动静,我再踹他一脚,“到底开不开!”
    他有些火了,转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说不开就不——”
    很好,那只类似干尸的家伙一旦对上他的眼睛就冲他扑上去,他惨叫一声就倒地和这个看上去像牛肉干的家伙扭打成一团。
    “阿九!”
    于是本来打算看好戏的本狐狸只好同样扑上去想把他们两分开。
    这是门板咯咯作响,再次出现指甲抓挠声,脆弱不堪的门震颤起来。
    低质量的门要开了。
    我第一次发现狐狸被『逼』急了潜力也是这么大的,一条腿劈过去想抵住门板,结果,pong,被我踢出一个洞。
    更惨的是,脚还卡在门板的洞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打完牛肉干的王大伟愤愤的再给牛肉干补上一脚,一边凉凉的看着我定格的高难度劈腿姿势,“难度系数确实挺高……”
    我可以感觉到门板外的爪子在抓挠我的叫,更有甚者——
    “啊啊啊啊啊——”
    哪个混蛋!
    哪个混蛋咬我这只金贵的脚!
    再次受刺激,我咬牙一使劲把脚拔出来,门板却捅出了更大的一个洞,脚回归的同时还拖进来n只爆血管的胳膊。
    王大伟用指尖在门板上划出奇形怪状的符咒,门板闪了一道金光,门外传来惨叫声,胳膊又伸了回去,结果很可笑的全部卡在那个洞上,互相挤压着,像蠕动的白『色』『毛』虫。
    可以再次松口气了,我把后背贴在墙上,眼角余光撇在侧面的墙上的照片上——
    “诶!”
    我叫了一声,拉了拉王大伟。因为我看见那照片上出现了逐渐清晰的两个人,是我们两个,都微笑着,看上去像是小两口的结婚照——
    呃,当我什么都没想。
    我和他都很好奇的凑过去看,那照片上的笑容愈发明艳了,最后面容竟然狰狞起来。
    我一拳就打碎了照片外的玻璃框,将照片扯下来撕碎。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确定这是考试?
    “你撕它干嘛!上面的我还挺帅的啦!”他抱怨着,被我捂住嘴。
    “有声音。”我说。
    不是门板发出来的声音,像是金属在震动碰撞,等我回过头发现是什么的时候,一把尖刀已经刺过来,被我侧身躲过。
    一声闷响,尖刀扎在门板上陷进去一半。
    ……不是吧,还玩真的。
    金属震动再次响起,那是墙角边的刑具,上面的又一把尖刀凌空飞起——
    “动不了了!”
    我听见王大伟这么喊,转头看见他已经被一条麻绳捆得像个粽子……搞什么嘛。“你自己捆的?”
    “『操』!我会无聊到自己捆自己?——还看什么!帮忙啊!”
    我确实是想去帮忙来着,惨白的亮光在面前一闪,那把刀已经飞至我的面前——
    “啊!”
    叫了也是白叫,它飞过来了!我连忙想开门避一避,手却黏在门把上动不了。
    下一秒将是游戏里的血腥场面,但这个下一秒迟迟不肯到来。
    一切定格,那把刀僵化在离我的鼻尖只有汗『毛』距离的空气中。
    刀柄上系了一根红『色』的薄纱,轻轻飘浮着——我看的真真切切,是它忽然浮现系住了尖刀!
    尖刀落在地上。
    我看着红『色』的薄纱松开刀柄,悬浮在我眼前。
    “那个……谢谢。”我对它说。这看上去应该很可笑,不过我真的觉得它是一件很灵异的东西。
    我伸手抓住它,很软又没有一点重量,像是会呼吸的生物,从我手里轻轻滑出,飘出了门缝。
    门开了,王大伟身上的麻绳也松开。
    我连忙追出去,但是在拐角处我却跟丢了那条红纱。王大伟跟上来,好一会儿才说:“我感觉你开了外挂。”
    “人品问题。”我想笑又笑不出来。
    铃铛声又传来。
    叮铃——叮——叮铃——铃——
    我确实很幸运吧,不管再危机的时刻,总会有人出现保护我吧。
    我们顺着走廊走了一会儿,那铃铛声越来越清晰了。终于我停住脚,抬头向上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声音就在上面。
    我的直觉已经是越来越准,这得归功于弦刀,我已经从一只狐狸升级到标准的爆破犬。
    “你,上去。”我很理所当然的推了推他。
    “为什么是我。”他哼了一声。
    我想了想:“因为你是男的。”
    这是个很好的理由,他没什么好说,只能先把链子交给我,轻装上阵打算爬上去——他向上跃起跳到左侧墙上,再借此为助力进行二连跳,身形很快淹没在黑暗的上方。
    忽然发现他很有爬墙天分。
    我在下面等了一会儿,他竟然没下来。难道他是属壁虎的?或者是被谁吃掉了?
    我抬着头,忽然上面传来惨叫声,一个重物做自由落体砸了下来——
    我赶紧腾出位子给他让他自由着陆。
    pong!
    好吧,让一个人类爬这么高确实难为他了……
    我最终决定自己跳上去。摆好了姿势,吸一口气,预备,跳——
    “站住!”他奇迹般的复苏抱住我已经悬空的两腿。
    “啊!”
    我想我应该腰间盘突出了。
    “你干嘛!”我踹他。
    “上面是——是——是个女的!”
    “呃?”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是王大伟拖着我在逃命。
    铃铛声在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个穿着大红袍的女人,一只金『色』的铃铛挂在她脖子下,面目掩藏在蓬『乱』的头发里,由于她的跑步速度比我们快我就可以越来越清晰的看见她的脸——
    她的脸……
    她压根就没有脸!而是一张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回换做是我拖着王大伟跑。
    铃铛声召集来了不少野鬼僵尸,很快身后便黑压压的追了一大片。
    不就是考个试吗!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我闪进拐角本以为能躲开他们,谁知到他们跟得太紧同样转个弯——我们身后是个死角。
    王大伟甩出铁链将最近的几只拦腰截断,更多的扑上来,呼啸声嗡嗡作响。
    我们的后背贴在墙上。
    他咬牙,终于拿出了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勇气冲杀出去!
    “好哦!”我叫了一声,却很悲哀的看着他又被打退回来……
    呃。
第二卷 九夜*看不见的风 蓝眼 红眼
    我先释放出一团狐火,拉成长线拦在我们面前挡住他们,随后在口袋里掏啊掏啊掏。
    “新型杀人武器?”他两眼闪着希望的火苗看着我。
    我只掏出了那把扇子,他的火苗顿时被洪水席卷。
    试一试……最后一次试一试……
    我闭上眼吸一口气,双手按在扇子上使劲一掰——
    卡啦!
    开了开了!
    精美的丝质扇面闪着白『色』的柔光,我将扇子举过头顶,白『色』的气浪汇聚形成亮丽的火光。
    老大!赐予我力量吧!扇子划出半圆的弧度,白『色』气浪汹涌着向前奔腾,火光中迸发出一声长啸,一条雪花银斑大蛇冲杀出去,抡起长尾将对面异物们拍到墙面上碾成肉泥。
    我欢呼着,那条身躯长达十几米的大蛇忽然回过头愤愤的瞪着我,嘶叫一声又把蛇尾向我抡过来!
    搞什么啊!我扑倒在地上,蛇尾从我头上掠过拍在我身后的石墙上,轰隆一声石墙碎裂。
    “扇子关上!”
    他冲我喊一声,我连忙合上扇子——正在急速向我扑来的银蛇忽然化作一道白光消失殆尽。
    我瘫软在地上,舒口气。
    “你不是它的主人?”他走过来坐在我旁边。
    “呃,不是。”我把扇子塞回口袋。
    一个金『色』的东西随着清脆的声响滚到我们脚下。
    我把铃铛捡起来扔给王大伟,“呐,给你家狗去带。”
    “你带着就行了。”他又把铃铛退给我。
    我们谁都不要,就把它往地上一扔,很无语的一起坐了五分钟。
    安静的有点发『毛』。我终于受不了这般凄清了,用手肘推了推他:“这次考试好像……很难呀。”
    “很难。”他点头,“以前有几次模拟考都比这个简单很多——其他人应该还好吧……他们都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