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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 作者:府天-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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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执中听出了这话中的逐客之意,连忙起身告辞。临出门的时候,他的脚下突然有些迟疑,但是最终仍是离开了。
    他前脚才走不久,蔡京便开口唤道:“少蕴,你出来吧!”
    只见一旁书橱中的帘子一掀,下一刻,叶梦得便走到蔡京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脸色却很有些阴沉。”恩相,看来除了吴居厚之外,其他两人都似乎有别样的心思。”
    蔡京随手掀开了裘皮,缓缓起身负手而立。”你说的不错,吴居厚老迈不足惧,而刘逵和何执中都是正当盛年,想要借机再进一步也没什么奇怪的。我只是笑自己看错了人心,他们往日依附我求官地时候是一幅嘴脸,现在看我位子不稳又是另一番嘴脸。总而言之,患难见人心,一点不假!”
    见蔡京话语如刀句句切中要害,叶梦得不由也是沉默。古往今来,官员往往都是借着这隔山拜佛的手段加官进爵,即使蔡京不同于寻常把持朝政的宰相,但在任用私人这一点上,仍旧未能免俗。而他叶梦得自己,不也是希望借蔡京地这棵大树得以生根发芽么?
    “何执中如今尚在犹豫,我听他刚刚说话的语气神态,应该还准备观望一阵子。”
    “少蕴这就错了。”蔡京突然转过头来,目光在叶梦得脸上扫了好一阵子,这才笑道,“只要有我在一日,何执中便不敢三心二意!何执中并没有什么大本事,更不用提什么政见←性子谨慎,畏惧的就是因错失而去位,因此一味迎顺上意,最善于做的一件事便是揣摸圣上地心思。如今的局势已经很清楚,圣上显然只是迫于公议而准备罢我的相位,那么,他就必定会做好我将来复出的准备,所以,无论此次谁得位宰相,他都会唯唯诺诺,以保地位不失!”
    叶梦得先是愕然,然后便是从心底的佩服,最后竟是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深重的寒意←不过是从其言其情分析,而蔡京则是早就看穿了何执中其人,可是,若蔡京自始至终都能够看得这样透彻,又为何会错看了先头的张商英张康国,乃至又错看了刘逵?
    “少蕴在想什么?”
    突然听到耳边传来的这一句话,叶梦得顿时心中一凛,这才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见蔡京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望着自己,他只得照实把刚刚的疑问说了出来,谁知蔡京竟突然沉默了。
    隔了许久,蔡京方才悠悠长叹了一声,脸上也尽是怅惘。”我自熙宁三年登进士第,所以看到的便是王荆公执政的情景。那时看他背负众人之望却依旧步履艰难处处受制,最后为小人所算,我便下定决心,一旦如王荆公一般执掌朝堂,一定要建立只属于我自己的班底,绝不能像王荆公那般错用了吕惠卿!张商英也好,张康国也好,刘逵也好,我提拔他们固然是因为他们趋附于我,但更是为了看看他们的本心。如今看来,他们的本心已露,当然便再也不堪使用!”
    叶梦得虽然知道蔡京每每以王安石自许,但是,听到这种话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却别有一番惊心动魄的意味。即使以当初曹太后和高太后反对新法的立场,却仍旧是将新法之错归咎于吕惠卿等人,而王安石则自始至终盛名不坠,自然是因为其为官品行令人无可指摘。然而,王安石一心变法,却用错了人,正是因为小人欺上瞒下,百姓怨声载道,最后才痛失了全盘大局。否则即使元祐年间高太后执掌大权,也不会任司马光等人将新党统统赶出朝廷。
    “少蕴,依我本心来说,其实不止是想让你作为我的腹心,只可惜,你娶妻太早了!”蔡京见叶梦得呆若木鸡,不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很奇怪么?似我这样的人,一旦看到英才俊杰,便会想到设法招揽,而像你这样难得一见的人才,我想要招女婿也很正常吧〉起来,攸儿有野心而无远见卓识:絛儿则是别无主见,唯我之命是从;翛儿鞗儿也同样不成大器。将来即使他们能够借助我的羽翼而得高官,也不见得能够斗过别人。”
    叶梦得从呆愣中恍过神来,脸色顿时极其尴尬,一时竟分不出那是调侃还是真心的嘉许。”若无恩相提拔推荐,我如今尚在外蹉跎,如此大恩,即便并非翁婿,我也同样是铭感屋内。再者,几位少兄也绝不似恩相说的这样不堪,居安早已位列朝堂暂且不谈,其他人只需由名师调教,未必不能成大器!”
    “好了好了,你少往他们的脸上贴金,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还不清楚吗?”蔡京说着便突然沉下了脸,“少蕴,此次张康国指使人弹劾我的时候,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要把攸儿扯出来?他不过是区区六品官,如此大张旗鼓似乎太过可疑了。”
    见蔡京提到蔡攸,叶梦得顿时有些为难←和蔡攸曾经结交过一阵子,深知其刚愎自用手段毒辣,若说他因此惹上了张康国也没有什么不可信的。只是,蔡京于此时提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恩相,恕我直言,居安这几年借着恩相的名义做了不少事,他树敌太多了!”

第十卷 第七章 趁慌乱别有所
    崇宁五年正月二十五,出没天际二十日的彗星终于消失无踪。但是,三日后朝廷便明发诏令——尚书左仆射蔡京罢为开府仪同三司,中太一宫使!
    当这道旨意传遍京城的时候,朝臣中间顿时起了不小的骚动。原因无它,自从蔡京执政以来,针对其的弹劾不下数百,但是,在赵佶刻意的庇护下,所有弹章都犹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相反的是那些上书弹劾的臣子反而因此而贬谪各地,蔡京却依旧屹立不倒。此番虽然是借着天象而罢蔡京,但对于不少人来说,依旧是莫大的胜利。
    然而,历来宰相罢职,要么出知外府大郡,就像当年韩忠彦曾布;要么回归原籍养老,比如当年的王安石。可蔡京虽然罢职,却得到了文散官最高阶开府仪同三司,更可以居留京中,这顿时留下了无穷变数。
    然而,似张康国之流自己都惶惶难安,哪里有空去管此事。因此,蔡府虽然闭门谢客,熟人却依旧可以登堂入室,只是比昔日为宰辅的时候稍稍少了些闲客而已。
    倒是高俅开始计算自己该什么时候递辞表,从陈王赵佖那里,他得知蔡京曾经暗示可以自动请辞,而现如今乃是赵佶下旨罢斥,这其中的文章便有大了。也可以说,赵佶是借机清算旧账,毕竟,即便再认为蔡京能干,那些擅权的弹劾依旧是惹恼了这位天子官家,此番的处置恐怕就是一个警告了。
    不过,相比蔡京的罢相,他更加在意地却是蔡攸。原因无它,他和蔡京勉强还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和蔡攸之间的梁子却是大了。
    蔡攸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老虎头上拔毛,他若是再忍下去。恐怕便有示弱之嫌,所以借着安插在张康国阵营中的钉子,他有意在弹劾中把蔡攸也捎带了上去。
    他正攒眉沉思间,外头突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外便传来了一个声音:“相爷,姚平仲姚大人求见!”
    “什么?”躺在床上地高俅几乎跳了起来,满脸的不可思议。半个多月地静养下来,他的病早就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既然先前未曾去政事堂当值,如今这个风口浪尖他更是无意复出,所以干脆吩咐家人挡住一应无关来客,想不到,今天竟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好容易静下了心←略一思忖便开口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一会儿,大门便被人轻轻推了开来,门外那人脚下似乎有些犹豫。
    半晌方才跨进了门槛,然后又掩上了大门。紧接着,传来了一个迟疑不定的声音:“高相,我回来了!”
    “你这个时候回来干嘛?”尽管高俅很想直截了当地质问这么一句。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很清楚,由于直接调到了延安府严均的麾下,姚平仲这一年多来打过不少仗,官阶也步步上升,这个时候回来固然有一部分私情在内,但更多地应该是公义。大约,是朝中最近的风云让严均坐不住了。也难怪,尽管如今大宋和西夏暂时偃旗息鼓,但难保接下来不会有冲突,倘使后方不稳,前方的严均哪里能够安心打仗?
    “你去过枢密院了?”须知如今乃是张康国知枢密院,这个时候姚平仲突然回来,高俅很怀疑张康国不会有什么表示,因此语气不免有些严肃。”张宾老没有对你这次回来说什么?”
    姚平仲走近了床前,见榻上的高俅虽然略有些消瘦,但精神却相当不错,这才放下了心←先是规规矩矩按照礼节拜见,然后才斜着身子坐在了床边的一张矮凳子上。”我一回来就去枢密院报备,然后圣上便召见了我。张相公那里没说什么别的,就是问了问西北情况。高相,究竟是怎么回事,严帅那边已经是急坏了,若不是脱不开身,他恨不得亲自回来看看状况!”
    听到一向寡言少语的姚平仲倒豆子似的说了这么一大串,高俅只能报之以一个苦笑。怎么回事,他自己还想问怎么回事呢,可是,这彗星不期而临,他又有什么办法?
    “京中的事情一言两语说不清楚,你不用慌,就算我真的被罢相,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姚平仲突然提高了声音,激动不已地道,“严帅好不容易才镇住了那些西军悍将,伐夏又取得了空前优势,这个节骨眼上,偏偏京城中除了如此风波,高相你居然说不是大事?倘若换一个人执政,就像当初弃守河湟那样再弃边地,那我等将士地血汗不是白流了吗?”
    高俅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姚平仲一般,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数年的军中生涯让姚平仲褪尽了稚气,整个人都散发出了寻常官宦子弟没有地杀气,就连肤色也不复往日的白皙,脸上甚至还有一道不很明显的疤痕。就是这样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居然面对自己这个宰相提出了如此质问,足可让那些所谓士大夫羞死!
    “希晏,你地意思我明白,不过,即使是西军也不是铁板一块的,正如当年你父亲和你伯父反对取青唐一样,倘若朝廷真的变更军略,的人也不会在少数。”见姚平仲脸色数变,他摆手示意其不要辩解,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便解释道,“西军虽然乃是我大宋战斗力最强的军队,远胜于河东和京畿禁军,但是,由于远近亲疏有别,因此他们在诸多待遇上有时仍然略有不足,所以,不少人都试图通过各个角度影响朝廷政策。正如你们姚家是西军世家一样,西军之中还有别的派系,一面在奋力争军功的同时,一面却也在进行派系的斗争。”
    “我朝崇文抑武,一向对武将有诸多压制,所以,宰执明面上不能插手军事,但推荐几个将领还是办得到的,就像我推荐王处道那样。其实,圣上取青唐与其说是单纯开疆拓土,不如说是为了伐夏而安定后方,但是,王处道在立了大功的同时,也让不少西军将领心怀嫉妒。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心中有数。”
    “我……”姚平仲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咬牙道,“王帅下青唐立了大功,军中上下是有议论,但是,寻常将士还是以开边为荣……”
    “但高级将领仍是有弃守之意,对不对?”高俅冷不丁插了一句,见姚平仲不说话,他这才笑道,“这是我早就料到的,事关自己的前途,谁也不能免俗,这些严均达都明白,所以才能恩威并济地压服这些人。但是,你须得记住,圣上是下了决心的,所以,你无需担心因我去位而使得西北局势不稳。”
    见高俅把能说的话全都说了,姚平仲顿时沉默了′说他这一次找的借口是帮严均送军报,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即便是八百里加急的报捷文书,也用不上他这个中级武官亲自出马,这分明是严均的假公济私。不过,赵佶都亲自接见了他,枢密院自然也不好过份深究,因此,他在京城是不能多做停留的。
    高俅笑着拍了拍姚平仲的肩膀,语气异常诚恳:“好了好了,希晏你就放一百个心,回去告诉你严帅,京中那些人翻不了天。只要蔡元长不外放,这些人便得顾忌三分。对了,洪州龙州都是新下,让他不要误了进筑的大计!”
    姚平仲懵懵懂懂地出了房间,反手掩上房门便深深叹了一口气←是不懂朝中那些诡诈的勾当,他只知道,高俅对西北的进兵寄予厚望,决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趁虚而入。只是,如今蔡京都已经被罢相了,只怕是……“希晏,真的是你回来了?”
    听到那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姚平仲猛地回过了头,见是燕青不由大喜,疾步上前一把抱住了燕青的臂膀:“七哥,真是好久不见了!”
    “当然是好久不见,自从在成都府一别,我们可就是一个天南一个地北再也没见过!”燕青当胸擂了姚平仲一拳,然后夸张地连连呼痛,最后忍不住抱怨道,“你在军中呆了这几年,这拳头打上去和打到了铁块差不多!”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叙了一阵别情之后,燕青便拉着姚平仲到了自己的院子,然后低声问道:“希晏,我有一件大事要做,你有没有胆量帮忙?”
    姚平仲本能地提高了警惕,要知道,当年燕青私下里行事没少拉他下水,结果被高俅逮着了好几次。”七哥,你可别再玩我,说吧,要干什么大事?”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仗义!”燕青一边笑一边在姚平仲耳边低声叨咕了几句,脸色神神秘秘的,手里还比划着一些手势。
    “天哪,你没疯吧?”姚平仲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试了试燕青的额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燕青没好气地扔了一个白眼:“别那么多废话,你虽然在西北,但大哥那么多事情都没瞒着你〉吧,是干还是不干?”
    姚平仲沉默良久,终于咬咬牙道:“横竖我都是被你算计,好吧,你说一个章程,我跟你干!”

第十卷 第八章 略施小计惩衙内
    蔡京的罢相无疑在蔡府平静的水面上扔下了一块巨石,往日在外昂首挺胸的下人全都耷拉下了脑袋,说话也低声下气了不少,而蔡絛等几个公子哥更是惶惶难安。直到这个时候,他们这些受惯了父辈恩荫的衙内方才知道失去了权力是怎样的滋味,只看外头那些一向趋奉他们的狐朋狗友全都如鸟兽散,他们便不得不认清了事实——自己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
    然而,受到打击最重的却是蔡攸。销假重回本职之后,他便敏锐地发现,昔日那些规规矩矩的同僚全都在他面前放肆了起来,而那些平日就看不起他的饱学大儒更是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生生将他当作了空气。情知自己处境难堪的他只得勉强按捺了心火,试图以实干来挽回赵佶对自己的信任,谁料彗星不期而至,他一个区区六品官居然上了御史的弹章。
    然而,只要父亲蔡京这棵大树一日不倒,他便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可现如今父亲偏偏被罢相!尽管看到蔡京悠然自得似乎不以为意,但是他本能地认为,父亲只是为了安抚家人而故作镇定。若是当初圣眷仍好时,他兴许还能到福宁殿去求求情,可现在他失去了自由出入禁中的权力,哪里还敢造次。
    “难道是天要绝我么?”
    他喃喃自语地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字,脸色茫然一片。不过数日的功夫,他便不复当年苦苦维持的潇洒模样,精神萎靡不振。就连平日最宠爱的几个姬妾都未曾碰过。要是世上有后悔药地话,他恐怕会立刻吞下去,可事到如今←竟找不到一步可走的棋!
    郁积了满肚子邪火,他突然伸手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扫在了地上。冷哼一声拔腿便往外走。不管怎么说,他都不能坐以待毙,叔父蔡卞虽然说已经罢枢密使而出知河南府,但如今尚未启程,说不定此刻去还能讨教一二。不知怎地←一直没有勇气去见父亲蔡京,这几日更是刻意躲开,似乎就怕看见老爹那张喜怒不知的脸。
    出了自己地小院,转过中庭,蔡攸便看见几个弟弟垂头丧气地坐在花厅之中,全都在那里唉声叹气。看到这一幕,原本就满腹焦躁的他更是火冒三丈,三两步冲到门前便怒斥道:“爹爹只是罢相,又不是贬谪!你们平日里一个个仗着家里的势头在外面横行霸道,现在有了事就知道在这里坐着有个屁用!”
    见蔡攸气急败坏。额头青筋毕露,蔡絛等人不由都是面面相觑,虽然心中不服。但往日蔡攸积威仍在,谁也不敢做声。直到蔡攸气冲冲地转身离去,老三蔡絛才冷笑了一声:“他还真的把自己当作当家人了,爹爹这一次罢相。还不是他捅出来的那些事情闹地?我们不过是关心爹爹罢了,他呢,除了指桑骂槐还有什么本事!”
    老二蔡翛向来和蔡攸关系最密切,此时虽然挨了骂,但也无意附和老三。”好了,大哥说的也有道理,你们平日在外头都有些人脉,至少也别在家里干坐着叹气,都出去打听打听!爹爹虽然罢相,但只要圣眷仍在,他日复起也不是难事,都去吧,要是让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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