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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尉新传 作者:府天-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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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一出,众人方才安心了一些,唯有胡宪明早就料到了这一手,因此面上虽然依旧恭敬,心里却动起了千万个念头。看来,高俅虽然年轻,却不是他想象中那样沉不住气的人。如今事情是由他胡宪明起的头没错,但同样付出利益的情况下,如何为自己争取更多好处,或者说,如何在这个朝中红人的面前留下更好地印象,他都得从长计议才行。
    “高帅来了!”
    也不知是谁率先发现了高俅的身影,话音刚落,刚刚还坐在位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吴广元等三人聊天的众人就全都站了起来,几个年纪不大而又有些心急的甚至起步冲到了门口,直到发现自己失态方才讪讪地退了回来。这些举动看在胡宪明等几个长者眼中,自然成了丢脸的标志。
    “拜见高帅!”
    高俅一脚跨入大厅,这些等候已久地人便纷纷拜了下去,别说他是堂堂四路安抚大使,就光凭一个成都知府的名头,也足以让大多数人为之拆服。此时此刻,他朝吴广元投去一个征询的眼神,见其的目光落在了居中的一个老者身上,赶紧快步走上前去,双手将人搀扶了起来。
    “诸位请起吧!”顺应吴广元的暗示扶起了胡宪明,高俅便笑吟吟地点了点头。“各位都是本地的乡亲父老,今后还有不少地方需要大家帮忙。”
    “高帅但有吩咐,我等自然义不容辞。”胡宪明此时大感面上有光,自然第一个开口应承。“能够得高帅为成都父母本就是我们地荣幸,谁不知道,高帅在朝中也是一言九鼎掷地有声的。只求他日高帅高升回朝入主政事堂的时候,别忘了我们成都府一方百姓就行了!”
    “哈哈哈哈,胡老真是会说话!”高俅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老者,心中百感交集。胡氏乃是巴蜀大族没错,但是,能够将胡氏的影响力逐渐渗透到官府之中,也只是在胡宪明掌握家族大权之后才有的事。
    虽然大多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吏,但是不能忽视的是,每个帅臣都需要这些人来掌握各方情况,所以,在除了资助族人应试科举之外,这无疑是一条最最有效的道路。
    双方分宾主坐定之后,胡宪明欠了欠身便话入主题道:“高帅,今日我等前来,其实是因为有一事相求。”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帖子,毕恭毕敬地双手呈递上去。“这是成都府内十三家士绅的联名帖,高帅自京城远来,我们事先也来不及为高帅接风,所以想请高帅谜莅临敝府。”见高俅虽然接过了帖子,却是一幅不置可否地表情,他立刻又补充了一句,“我们知道此事确有唐突,但一来大家是想瞻仰一番高帅风采,二来则是大家也都有些要事需要向高帅请示,所以……”
    高俅敏锐地捕捉到了要事两个字,眼睛立刻一亮。当他目光下落时,冷不防又发现胡宪明放在胸前的双手似乎在比划着奇怪的手势,不禁愣住了。从他这个角度看上去,胡宪明左右双手四指合拢,唯有大拇指一上一下动着,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装模作样地沉吟良久,他终于点了点头:“也罢,我就承了你们这份情!”话音刚落,下头便传来了一阵喜出望外的恭维声,这一次,他终于领教到了什么叫做肉麻。
    既然事情已经达成,众人自然是起立告辞,然而,心头疑惑的高俅觉得胡宪迷有话要说,待所有人出门之后,他便立刻叫来一个仆役,吩咐其通知将胡宪明引到小书房等候,自己却坐在主位上思量开了。事到如今,似乎没有在瞒着三个幕僚的必要了。
    听完高俅言简意赅地转述的那些景况,饮是吴广元自诩见多识广,此时也禁不住勃然色变,更不用说金坚和焦恩仲了。三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金坚这才试探着问道:“高帅的本意,就是用此事胁迫那些豪族就范?”
    “话不是这么说。”高俅缓缓站起身来,联想到自己事先查阅的吏部旧档,不无感慨地道,“不少人说治理蜀郡当用政峻猛,这才能用高压手段镇住蜀人;也有人说蜀地多夷民,当宽柔相济用政和平※以,我如今只能取之中道,太宽则不足以立威,太严则容易导致民变※谓谋逆究竟是真是假我如今还不能确定,但是,那些豪族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他们应该也已经有所耳闻才对。”
    “高帅,这……风险太大了!”吴广元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口劝道,“朝廷最忌讳的便是那两个字,虽然高帅……但这毕竟是大事啊!”
    “我也赞同高帅的做法。”焦恩仲一扫往日的懒散,双目光芒大盛,“事到如今,光是防备远远不够,毕竟这是很可能要发生的事,在考虑如何将逆党一网打尽之外,从此事上头如何赚取更大的利益,不正是我们可以设法的么?”
    “穆方所言不差。”金坚也被激起了豪气,脸上露出了少有的笑容,“大人既然能对我们透露这些,我们自然会殚精竭虑。只是,事情不能拖太久,倘若近日有变,大人还能得到功劳,但若是拖久了,恐怕政事堂那里……”
    “你们……”吴广元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同僚竟会如此大胆,愣了半晌之后只得自失地摇摇头道,“看来我真是老了。”他露出了一个自嘲的笑容,突然脸色一正道,“大人,您能不能拿个章程出来?只要在框架之中,我们便为您好好筹划筹划!”

第五卷 第二十三章 敛锋芒胡氏交心
    看到高俅一个人走进书房,胡宪明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虽然用了点心计,却一直担心对方没看出来,所以出门的时候故意落在了后头。总算天遂人愿,就在他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终于有人前来将他请了回去。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前面那帮老老少少的表情还真是精彩。胡家能够独领一时之风骚,又岂能事事都和凡夫俗子走同样的道路。
    “高帅。”
    “坐吧。”高俅随意地挥了挥手,自己在居中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心中却仍在思考胡宪明此举的用意。巴蜀之地多俊杰,他记得自己的老师苏轼就是四川人,除此之外,出身巴蜀而位列朝堂的更是数不胜数,所以,自己若是光用官威来压人,效果可能只会适得其反。“胡老刚才似乎有意犹未尽之嫌,我也只好请你到书房一谈了。”
    “草民惶恐。”胡宪明欠了欠身,脸上的表情却不似早先那么刻板。“高帅初来乍到,在不少事情上难免为小人蒙骗,草民不才,愿意为高帅稍解疑惑。”
    “嗯?”高俅眉头一皱,心中立觉一沉。胡宪明话中有话他自然能够听得出来,但是,这种阴阳怪气的态度却着实可疑,什么叫做小人蒙骗,什么叫做稍解疑惑,难道,胡家是有意想玩弄自己于股掌之上么?
    “胡老,你这话从何说起?”他刻意加重了三分语气,目光中也多了一种炯炯神光。“我受圣上之命安抚西南,自然就要把诸事理出一个头绪来。我想这点苦衷,本地的乡亲父老应该还是心中有数的。”
    “高帅所言极是。”胡宪娩然低垂着头,但眼角的余光始终在观察着高俅的表情。此时←见火候差不多了,立刻抛出了精心准备地货色。“草民所谓的小人,其实就是那些不分是非的刁民。巴蜀临近吐蕃,周边又有诸多蛮夷,而此地的汉民又刁钻滑胥,高帅想必也应该清楚。就拿最近成都府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来说。人们皆道是刁民挑唆,并不以为然。再说,我朝对世家豪族已经多有防范,又有多少人敢真的藐视朝廷法度?不过是几许害群之马罢了。高帅若是能够杀鸡傲猴,百姓自然会拍手称快!”
    高俅神色淡然地听着,心里却如同明镜似地透亮。可以说,胡宪明这番话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先是透露了那流言背后的含义。再坦明了大多数豪族对此的态度,最后甚至暗示自己取几家不老实的开刀,唯独没有提到胡家地诸多不法行为,真真是老奸巨滑。正当他想要开口说话时,下头的胡宪么突然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举动。
    “高帅!”胡宪明突然站了起来。一撩袍角跪了下去。“正如国有蠹虫一样,就算再严加管教,诺大的胡家也难免会有害群之马,所以,在明察暗访之后,那几个民愤极大的草民已经派人拿下,不日将以宗法严加惩治。如今正值春寒。成都府内也多有冻饿而死地人,所以草民愿捐献一部分良田供官府赈济,还请高帅能够接纳草民的微薄心意。”
    望着那个突然矮了半头的老人,高俅骤然沉默了※谓的平民愤,有时候并不需要当众来一个杀鸡做猴,胡家自己惩治不肖子孙,虽然有违国法,传扬出去却会多了一个大义灭亲的名声,律法也不是完全不能通融。但是。这所谓地献田又是怎么回事?他可不会愚昧到以为胡宪明这是有心贿赂自己,要真是贿赂,大可用更好更隐蔽的方式送出来,何必如此?
    “这是……”只是扫了一眼田契上的方位数量,高俅便脸色大变,竟难以自已地站了起来。也难免他有所失态,因为那田契之上所属的,竟赫然是官田!他的脸色急速变化了好几次,最后才终于镇定了心神。
    “这是什么?”
    虽然竭力压制住暴怒的情绪,但他的语气中仍然夹杂着森然冷意←曾经听说过,昔日绍圣年间王规知成都府时,曾经把被人侵耕地官地分给贫苦百姓作为墓田,但是,侵耕和侵占两个字却大不相同。多年以来,尽管朝廷屡屡发卖官田官庄,但仍旧据有大批膏腴之地,难道这成都府内的巨商豪族竟会大胆到这样的地步?
    “这是前任知府在任时,将修渠后的淤田以低价卖出的,自我以下,成都府内的大家族人人到手不下百顷。”胡宪明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些田价大约为每亩千文,但我们买下这些官田时不过每亩二三百文,应景的价钱而已。”
    高俅越听越觉得诧异,要知道,他的前任钱敬虽然是一个不甚得力的家伙,但却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如此大胆,若说此事没有众多属吏参与,打死他都不相信。然而,胡宪明告诉他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一刹那,他顿感眼前一亮,心头豁然开朗。果然姜是老地辣,自己不过是稍稍露了一点端倪,这老狐狸就为他高俅又找了一条后路,顺便还卖了大大一份人情!除此之外,这百顷官田入手虽然价低,如今却价值不下万贯,这说捐就捐,果然是手笔不凡!
    “胡老的这份悲天悯人之心,我就受领了。”高俅含笑将那张田契收入袖中,又施施然地坐了下来。“我初来乍到,许多事情都不过是道听途说,正需要胡老这样熟悉情况的人提点一二。”
    “高帅实在是太客气了!”胡宪明见高俅恢复了平静,心中久久悬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安然落地,不由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蜀人善柔,纵有变故也不过是区区小疾,我们既然薄有家业,自然当为高帅分忧。”他仿佛变戏法似的又掏出一封信笺,双手呈递了上去,“这其中不乏一些孩童传唱的童谣,高帅不妨看看,必定会对您大有助益。”
    “巴蜀有天兆,天授曰隆兴。”
    看到这十个字,高俅顿觉一颗心狠狠颤动了一下。好在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反倒不像起初表现得那样失常,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一番心照不宣的长谈之后,得到了高俅谜必会赴宴的承诺之后,胡宪明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去←这一次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却同时得到了一个默契,这就足够了。为人不能太贪心,在他多年和上位者打交道的历程中,从头到尾始终贯彻着这一点,欲先取之,必先予之,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这是一份天大的文章啊!”
    空荡荡的书房中,高俅长长感叹了一声←并无意暗算他人,但是如今的状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让他的前任当替罪羊,倒霉的就是自己,怪就怪那个家伙自己做事不知轻重,留下那么多擦不干净的污点吧!他沉吟片刻,三两步走到书桌边,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一晚上,他不知又要炮制多少信函,除了赵佶那儿必不可少的奏折之外,还有写给曾布、阮大献和赵挺之的,当然,就连宗泽那边也得事先通一通气,要知道,台谏官那里一旦折腾起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该在去年腊月成婚的赵明诚如今却依旧形单影只,不过,他唯一哀叹的理由也只有天公不作美而已。由于李格非突然大病不起,事父至孝的李清照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推迟了婚期在家侍奉父亲,对此赵家人自然是只得应允。
    “爹,该吃药了!”
    李清照这一年刚满十八岁,却已经在京城中小有名气,但凡官宦人家无不知道李家有一个诗词一绝的才女。然而,在李格非眼中,才女的虚名远远不及女儿的幸福更重要。
    “唉,都是爹拖累了你,否则这个时候,你早就和赵家三郎成亲了。”斜倚在床上,李格非爱怜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不无感慨。
    “人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哪有那么快好的。家里还有你母亲和小弟照应,还是派人去赵家重新定下婚期再说。”
    “爹!”
    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绝色,但那种自内在散发出来的才华仍旧使得李清照看上去光彩照人。不用任何华衣美服珠玉首饰,她仍旧显现出一股独立独行的美。
    “我早就说过了,您的病一天不好,我就一天不嫁人!”她紧紧盯着父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一旦嫁人,我哪里还有照顾您的机会?”见父亲还要苦劝,她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如今苏伯父已经复了龙图阁待制,他认识的大夫多,要不我去问问,让苏伯父介绍几个真正有手段的大夫?”
    “这……”李格非当初以文章受知于苏轼,尤被人称做后苏门四学士之一,自然和苏轼相交不浅,但是,为这种事情去麻烦别人,他却觉得有些不合适。不过,他知道女儿脾气一向执拗,犹豫许久也就答应了。不管怎么样,就当让女儿外出散散心也好。

第五卷 第二十四章 访苏府三女巧遇
    荣宁元年的春天对于苏轼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尽管高俅远去西南并非贬谪,但是,如今他自己孤身一人居于京城之内,一众知交故旧全都没有获准回京,因此不免有一种戚戚然的感觉。崇宁两个字和绍圣一样,无不是打着崇熙宁用绍述的本意,对他这个铁板钉钉的旧党人物来说自然是一种极大的压迫。若非不是高俅早早地在苏府之中安排了妙手名医时时随侍,恐怕他早就支撑不住了。饶是如此,年过六旬的他却也时常病卧在床,所幸还有儿子苏过承欢膝下,这才使得他的晚年生活还有几分乐趣。
    然而,这一天,门庭冷落的苏府却迎来了一个意外的来客。李清照的突然来访让苏氏父子都有些惊讶,然而,苏轼却还是将她请到了正厅≌门一脉素来讲究的便是顺应自然天性,苏轼对于什么礼教之类的规矩更是嗤之以鼻,因此对李格非有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儿,他一向是欣赏有加,只是没想到李清照在即将嫁为赵家妇之前,居然还会上自己家来。
    随意聊了几句之后,苏轼便把话题转到了李格非的病情上。回京之后大病小病不断的他自然知道李格非之病非轻,因此分外关切。
    “清照,你父亲的病好些了么?说起来他还比我年轻十几岁,怎么这一病就不见好。”
    说起父亲的病,李清照地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今次本就是为了父亲的而前来求助。此时此刻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见此情景,苏氏父子不由面面相觑,心底同时咯噔一下≌轼更是用颤抖的手勉强抓住扶手,不无紧张地问道:“怎么,难道文叔真的病入膏肓了么?”
    李清照这才醒觉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起身歉然一拜道:“苏伯父,我刚刚失态了。”她拭去脸上的泪珠,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爹爹已经病了两个多月了。我总共请了六七个大夫,其中不乏所谓医术高明的,但总是没什么起色′然爹爹如今精神还好,但这病根总是去不了,所以……”
    “哦,那就好。”苏轼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惘然。
    “你父亲还在年富力强的时候,万万不可能这么早去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对了,我府里还有两个称得上能妙手回春的大夫,如果你认为必要,我可以让他们去替你父亲看看。不管怎么说,这些年我全都靠了他们,否则这条命说不定就丢在岭南了。”
    李清照见苏轼自己提起,顿时大为感动。急忙盈盈下拜道:“多谢苏伯父!”她嗫嚅着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过一把搀扶了起来,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和你父亲几十年的交情,这点事情还说什么谢字?”苏轼冲儿子投去赞赏的一睹,这才笑道,“我这不过是借花献佛,这些大夫都是伯章给我请来的。当初我在岭南患病的时候,突然来了两个大夫←们名气虽然不大,但这手段却高明得很。尤其擅长病后调养。”提到高俅,他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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