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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孤剑沧海盟-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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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少林掌门法逸上人袍袖一展,落在谢云岳面前,问道:“敢问檀樾是否本来面目?”
  谢云岳笑道:“大师佛门高僧,当知面目本是虚幻,不着色相,我即是我,有何面目可言?”
  法逸上人不禁一怔,暗忖此少年慧根天生,他日造诣成就,必然冠冕武林。
  寒竹道人一回醒,睁开双目,又是暴喝一声,双手十指如钩,凌厉无伦地往谢云岳两肾抓去……
  蓬的一声巨响过处,寒竹道人只觉两手如中败革,十指绵软之力,突感一股无形潜力向胸前逼来,身形被逼得连连退后十数步,方始拿椿稳住。
  青城掌门面色一寒,道:“师弟不得无礼,此位谢施主并非那日闯山之人!”
  寒竹道人默默无语,但仍然满脸悻悻不忿之容。
  毕晓岚趋前急问道:“少侠所负麻袋内所装何物?本来少侠之名,威望武林,必不会平白无故杀害,敝派弟子误会就在此麻袋身上,因敞山无故失踪一人,料定其中藏有尸体,益发断定少侠就是那日扰山之人,假冒谢少峡之名,遂其蜮谋。”
  谢云岳朗声一笑道:“袋内就是扰山生事的凶手,此人名唤邢天生,为黄山始信老人门下。”
  千叶道人不由望着毕晓岚露出愕然之色,毕晓岚皱眉重重咳之一声道:“老朽知道了,九年前,始信老人与敝派全门在黄山天都峰绝顶论武,彼此发生冲突,结果闹得不欢而散,秉性方正的始信老人竟怀恨在心,真是始不及料的。”
  谢云岳忽然感觉这邢天生不能留下交与青城,否则,为青城带来无边危难,须知武林之内,冤怨相报,无时或已,犹豫了一下,说道:“在下此来用意,就是欲洗刷冤名,现真象大白,误会冰释,邢天生由在下离此处置,贵派佯装未知就是。”
  毕晓岚抚须大笑道:“少侠你把敝派看得太轻了,老朽也不是懦弱怕事的人,无论如何应该把邢天生留下!”
  谢云岳见毕晓岚如此说话,只好解开麻袋,将邢天生倒出。
  只见邢天生仍是昏迷不醒,面色纸白,谢云岳迅如电光石火般飞出了两指,在那天生肾下疾点了两指,然后一掌劈向脊心。
  “叭”地一声大响,邢天生喉中唤了一声,张嘴吐出一口浓痰,两目睁齐,张面四顾,只觉自己落在青城手中,不禁面色大变。
  一聚真力挺身跃起,四肢乍动,即有一种麻痹袭涌全身之感,不由暗自骇然,缓了一口气,爬了起来。
  邢天生至此处境,仍然忘不了蜮谋,目光闪烁了一下,移注在少林掌门法逸上人面上,微笑说道:“请问大师,在下身在何处?”
  法逸上人垂肩答道:“青城!”
  邢天生故作惊讶道:“在在下不慎为不仁恶友所算,自分必死,承蒙解救,在下感恩不浅!”
  谢云岳暗暗冷笑不止,毕晓岚见多识广,知这小子尚不知死活,朗笑道:“老朽偶经武侯祠,见尊驾倒在甬道中,故而老朽将尊驾带回青城施救,尊驾大名可否见告?”
  邢天生答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果报不爽,在下如非贵派之事,也不至于被恶友所算,但还为贵派所救,可见天道有凭,在下邢天生。”
  毕晓岚目露惊诧之色道:“尊驾怎么说是为着敝派而起?”
  邢天生笑了一笑道:“恶友谢云岳自恃武勇绝伦,野心勃勃,一心欲在武林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遂其日后自立门派,君临武林之念,不久之前独闯贵山,掌劈五大弟子,并盗去一册秘笈……”
  语犹未了,毕晓岚露出怀疑不信之色,接道:“谢云岳,老朽颇有耳闻,敝派与他并未有冤隙可言,单单挑上敝派做下此事,不知他在心为何,老朽对此颇为怀疑?”
  邢天生微笑道:“方才在下不是说过,谢云岳此举是遂其野心么,他最近做下多宗擢发难数的恶行,贵派尚是不幸中大幸者,在下得知此事,苦苦相劝他不要倒行逆施,到得终了还是免不了自食苦果,无奈在下言之谆谆,他不但不听,遽尔反颜成仇,实施暗算。”
  毕晓岚道:“尊驾可知他在何处做下什么恶行么?”
  邢大生搔首道:“宁教他不仁,不可我负义,日后终有真象大白时,在下实不愿卖友。”
  谢云岳心中激动异常,只觉此人留在世上,终必贻害苍生,遂阴沉沉地冷笑道:“好个不要倒行逆施,终食苦果,这无异是你天夺其魄,自食其报。”
  邢天生听得口音甚稔,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利猛震,别面一顾,只是一个面目森冷的少年,眸中两道慑人心魄的神光逼着自己,情不自禁冲口问道:“阁下是谁?”
  谢云岳冷笑一声,抬手抹去人皮面具,露出俊俏如玉,神采迷人的面庞。
  众人眼中一亮,邢天生不禁浑身颤抖,目露悸怒之色,狞笑一声道:“邢某落在你手,生死由你,不错,邢果已冒你之名,做下四宗无法无天之事,任你如何设法洗雪,也难消释污迹,以报你见危不救之怨。”
  谢云岳气得俊面通红,气血汹涌翻腾,缓缓伸出右手,欲待逼问他尚做了什么滔大罪行。
  蓦地——
  数声清啸随风收来,众人不由一怔,忽见山道下十数条人影疾跃奔来。
  来势如风,转瞬便到近前,谢云岳瞧出那是丧门剑客灵飞,丐门三老,乾坤手雷啸天,矮方朔荆方及八九名不知姓名的武林高手。
  灵飞一跃至前,见邢天生仍活着,不禁额手称庆道:“天幸此贼尚未死去,此贼做下数宗恶行,均是冒着少侠之名。
  现丐门三长老邀清被害的几位老师来此对证,与少使洗清冤名。”
  此时丐门三老等人与青城诸道,少林掌门寒喧一番后,九指神丐苍玺纵身飞跃至邢天生面前冷笑说道:“始信老人有眼如盲,错收了你这不肖弟子,你与谢云岳有何不共戴天的冤仇,冒名诬陷与他?”
  邢天生为人最是阴险深沉,一见丐门率着几家事主飞奔而至,就知今日凶多吉少,矢悔方才在谢云岳面前自吐实言如今想挽救自己性命,索兴来一个矢口否认诿诬谢云岳,凉他们不敢在青城取自己的性命,因青城与其师曾有怨隙,不能背上借刀杀人之嫌,当下冷笑道:“欲加人以罪,何患无同,想我邢天生也是名门正派弟子,敢作敢当,何必冒他人之名?哼,谢云岳如今料知自己不能见容于武林,为攀回逆势起见,不惜施用卑鄙了手段,图陷在下至死,在下死虽不足惜,只怕哀哀诸公今后恐难以安枕了。”
  说得悲水铿锵,大有慷慨赴义之概。
  少林掌门与青城诸道闻得此言,不由相顾愕然,均觉此子果然诡诈极深,来个抵死不承认,永无对辩,莫奈他何。
  苍玺闻言呆得一呆,谢云民身形疾闪,立在邢天生身前,沉声道:“善恶之别,原在一线,谢云岳行事素来斩钉截铁,不畏前后,只要行之所安,便不惧他人蜚言,原来你也是个畏死之辈,抬出名门正派弟子的身份,使在场诸位心有顾忌,不敢向作施出煞手,殊不知我谢云岳根本不理会这一套,你承认与否,就看你能不能熬住七日搜阴断魂手法。”
  此言一出,群雄均感心神凛骇,这“七日搜阴断魄”手法是武林久已失传的旷古绝学,为何竟出现在谢云岳身上。
  只见谢云岳活声甫落,运掌如飞,奇奥无比地在邢天生胸腹之间戳了十三指。
  邢天生听得谢云岳使出这阴毒手法对待自己,不由神色惨变,无奈功力全失,闪避不掉,只感胸腹等处一股奇寒劲力直透而入,全身酸软乏力颓然倒地。
  倏忽之间,邢天生的神色大变,浑身抽蓄,骨骼剥剥作响,口中哀鸣出声,两目瞳孔张大,黯淡无神。
  那哀嗥之声,宛如羊鸣,随风传入众雄耳中,惊心动魄。
  法逸上人高宣了一声佛号,欲待动止,忽然瞥见谢云岳目中杀极四溢,知尤法动止,心中暗叹了一声,隐忍不言。
  片刻之后,邢天生忽掩面高叫道:“谢兄……小弟做错了,量仄负义……实在该死,小弟自知无颜……偷生……
  就请给我……一个痛……诀吧!”说时,一身肌肉抽缩扭曲,皮绽肉开,迸出一缕缕鲜血,厥状至惨,不忍卒睹。
  谢云岳冷笑道:“我这‘七日搜阴断魂’手法易发难收,最多可使你减少些许痛苦,终久难免一死,你要死得痛快容易,只要你当着众人面前将最近冒我之名所做恶行一一说出!”
  话落,两指飞出,在邢天生“精促”穴点了两下。
  邢天生只觉抽筋缩骨痛苦减轻不少,可是体内虫行蚁走之感反而更甚,犹若千百条毒蛇在周身穴道内飞窜奔行。
  他这时满腔毒意早就消失殆尽,唯求早死能解脱痛苦,心知不说出也是不行,逐将所做之事断续说出……
  日正当中,邢天生方始说完,劫、盗、淫、杀,集百恶于一身,谢云岳不由气得俊面泛白,钢牙咬得格格直响,掌飞出,当胸压下。
  只见邢天生口中喷出一股黑血,狂嗥一声,气绝死去。
  真象大白,谢云岳心头抑郁,气愤已然清释了大半,由于少林掌门与青城掌门等邀群雄去天帅洞一叙,无法推辞,只得上山稍坐。
  途中,矮方朔荆方傍着谢云岳悄语道:“贤侄,到得天师洞后,请坐一会,立即告辞赶奔峨嵋而去。”
  谢云岳不由一怔,惊诧万分地问道:“这是为何?”
  荆方望了他一眼,露出悯恻之色,太息一声,正待出口,苍玺忽然说道:“荆老师,现在说出,不过徒乱人意,还是下山时再商对策吧。”
  矮方朔荆方眼皮霎了霎,倏然住口。
  谢云岳见状,预料足为了耿玉修之事,金顶上人护犊情深,大兴问罪之帅,遂淡然一笑。
  群雄正行之间,忽见少林掌门法逸上人停步转身望着谢云岳道:“老衲险些忘怀了一事,消问少使可是替少林取回‘无相金刚掌经’之人么?”
  谢云岳微笑道:“些许小事,何值掌门人挂齿。”
  法逸上人面现感激之色道:“老纳因闭关三年,不问外事,经法异帅弟偶对老衲盛赞少侠为人,老衲习性健忘,方才想起,请恕老衲不敬之罪。”
  谢云岳道:“掌门人德高望重,在下武林末学,焉敢当此谬赞。”
  法逸上人道:“少侠紫芒眉宋,神清气秀,一生顺遂,虽略有颠沛困踬,都能逢凶化吉,不过老衲奉劝少侠少造杀孽,得饶人处且饶人,要知茫茫人海中,无处不是阴谲欺诈,挺而走险之辈,世风所然,只宜凡事作退一步想。”
  谢云岳恭谨答道:“掌门人教言,在下当长铭于心。”
  群雄过得青城侨,由此起均为登山危坡,虽经整修,但曲折峻滑,群雄纵有绝乘轻功,仍然颇感吃力。
  青城幽胜天下,众人只在幽篁冷杉之中穿行,四顾一望奇峰秀隽,排闼拥翠,古柏苍松,巍立虬柯,空翠宜人。
  危坡石径陡仄,前望绿树阴中,红墙一角露出,再行一段,琳宫紫府突然现出,青城掌门千叶道人驻立肃客,群雄心知已然到了天师洞。
  天帅洞为青城首刹,建于隋初,原名延庆观,宋曰昭庆观,逊清一代改称长道观,俗称天师洞,背倚百丈悬崖,前临万仞绝壑,黑虎与青龙两峰夹恃左右,海棠与白云双溪分流两峰之下峡谷,观前有数百株大柿树,交枝结叶,翳日参天,景幽险绝。
  谢云岳对千叶道人赞叹道:“青城幽胜天下,如非亲身目睹,不能领略其中妙处,身入此境,令人俗虑尽涤,惜为贵派重地,若是无主之物,在下愿长居斯处,永不涉履凡尘一步。”
  千叶道人朗声大笑道:“终谢少侠之世,少侠当为青城贵实嘉客,随意来去,唯恐少使嫌夺。”
  谢云岳微笑道:“掌门人既然如此见重,在下日后定当经常来往。”
  长道观“天师洞”建筑壮丽,飞檐崇脊,雕梁画栋,千叶道人引群雄进入观门,穿过三清大殿,迳往后殿黄帝祠走去,只觉庭院四周,楼阁相连,异花奇竹,广植院中,清雅异常。
  左边楼下为客堂,千叶道人肃客迎入,观中已备有数席素斋待客。
  群雄用食已毕,正在谈笑风生之际,忽见一中年道人,神色匆匆地奔了进来。
  千叶道人瞧出他举止失常,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妙弘,可有什么事么?”
  妙弘奔至千叶道人身前,稽首答道:“启禀掌门人,弟子值日巡山,在青龙峰上突发现有两条身形在山脊电驰而来,弟子即迎广前去,见是一老者及一少女,自称是一元居士胡刚携同爱女胡谷兰,来此欲见谢云岳少侠,弟子即率领前来,不料又逢上玉钟岛少岛主梁丘琪,狂言要踏平青城,与胡施主发生争执,拼搏起来……”
  语意未了,无影神掌毕晓风如风立起,大喝道:“他们现在何处?”
  妙弘答道:“在青龙峰上不远。”
  毕晓岚不待他说完,身形已自电闪而出,谢云岳亦如激矢离弦般,紧随而去。
  ……
  青龙峰上一元居士胡刚正与梁丘琪打得天崩地裂,风云失色,五丈开外立定着胡谷兰,秋水无尘地双眼中隐含忧色,她瞧出其父展出“一元罡气”与对方硬拼,就知来人身手高强,那么凌厉的“一元罡气”竟无法逼开梁立琪一步,梁丘琪一双手掌,漫大魅影般带出嘶嘶锐啸,罩住其父周身大穴。
  胡谷兰无法插手,是以芳心急躁不已,眸波流转四顾,看看谢云岳来未?忽然瞥见两条人影,星丸跳掷般登峰顶而来,她眸中陡然露出喜悦神光,娇靥上上绽出如花笑容。
  谢云岳与毕晓岚聊袂登上峰顶,伸手一拉毕晓岚衣袖,低语道:“毕老帅且请掠阵,容在下先试试梁丘琪凭恃何种绝技,胆敢如此狂妄?如在下力有不敌,再请毕老师相助。”
  毕晓岚知他有意保全,心中感激不已,谢云岳说罢,长身一掠至胡谷兰身前,匆匆道了一声:“胡姑娘你好。”好字甫一出口,立即身形一展,疾逾惊雷迅电扑向两人拼搏之侧,双掌陡地平胸推出。
  梁丘琪猛感一股潜劲渗破护身真气,胸头气血立生逆闭之势,就知来了强敌,心中一凛,身形穿空激射,飘飘然落地。
  抬眼望去,只见对方是一美如冠玉,神态潇洒较自己犹有过之的少年,不禁妒愤交集,大喝道:“你是何人,胆感伸手接少岛主的是非?”
  谢云岳轻飘飘地走出两步,朗笑道:“你真是恬不知耻,雾灵峰上前番饶你不死,无非念在你一念成痴之故,不过我也曾说过,你若再展中原,少不得要刖你双足。”
  梁丘琪目中突现惊悸光芒,退了一步值:“那晚乘隙暗算的原来是你呀!你就是谢云岳。”
  谢云岳沉声道:“不错,是我,但是哪晚你自力有不敌,并非我趁隙暗算于你。”
  梁丘琪一张俊脸变得羞红如火,悸惊的目光也突然一变而成激动愤怒之色,两臂垂下,双肩正起伏着,一望就知是在暗中凝蓄气劲。
  这时群雄已赶至峰上,屏息凝神地立松一旁,静观这即将发生的两个身具武林绝乘武功的后起之秀所作的一场战搏。
  谢云岳仍然是以一种悠闲神态笑道:“果丘琪,你此战如若不胜,则难免刖足之耻。”
  梁丘琪愤极大笑道:“你不要自鸣得意,你那心上人已被少岛主囚禁于玉钟岛上,一俟中秋月明之际,便与少岛主完姻,你那狂傲之态少在你家少岛主面前摆出,要知本岛绝学‘风云八爪’傲视武林,海外独步,如今明身拼搏,少不得令你终生残废,擒往玉钟岛慢慢折磨至死,方消我心头之恨。”
  谢云岳心中一震,冷冷说道:“你后可是说那倪婉兰么?”
  梁丘棋神态狂吼地道:“不错,正是那倪婉兰。”
  “那凌玉霜呢?”
  “一同被囚!”
  “燕山神尼及游四姑呢?”
  “谢云岳,你问得太多了,然而少岛主却告诉你,因为家父柬邀燕山神尼等去玉钟岛,商谈少岛主与凌玉霜的婚事,倘燕山神尼不去,则家父西来中原,燕山神尼为惧家父莅临中原之后无人抵敌,是以履约而至,被家父困于天枢石府中。”
  谢云岳朗声大笑道:“梁丘琪,我不取汝之命,只刖下两足,送回玉钟勒令你父放人就是。”
  他话声未了,梁丘琪已自一闪而出,五指欺风闪电般抓来,手法居然奇奥无比。
  一旁观战的群雄,皆不由大吃一惊,亦均瞧出了梁丘琪手法玄诡,却无人能解,不禁暗替谢云岳担忧。
  尤其是毕晓岚及青城诸道心中这份难过,更是无法形容,风云八爪本是青城绝学,但任其尘封蛛结在经楼上,被玉钟岛上窃去,将其去芜存精,发扬光大而成玉钟岛镇岛武学,见状同是面色深沉,心如刀割。
  只见谢云岳轻飘飘地一挪身形,即让开梁丘琪抓来手掌,梁丘琪一声清喝道:“再接我一把‘白云幻舞’试试。”掌势未撤,式中变式,一晃手掌,但见漫天掌影,宛若飞絮般落向谢云岳周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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