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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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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胡话?流川开始恼恨最先提起这个话题的自己。
  “不过,我不会再指点你什么。”仙道说。
  流川垂下的眼中幽暗的光一闪而过。
  “因为你几乎已经达到了所有要求。”
  几乎?
  那么,还差什么?
  流川等待仙道告诉自己答案,然而仙道却不再说下去。
  这算什么?逗着他好玩吗?
  一股怒火蓦地从心头窜起,仙道那张温和的面容此刻却令人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流川冷着脸。
  “还有什么?”
  仙道微微侧头,“什么还有什么?”
  话音未落,眼前那双清澈淡漠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暗流,仙道刚意识到危险,流川的拳头便直冲他面门飞来。
  这一次来不及闪躲,仙道极仓促地用手挡了下,流川的拳头狠狠砸在他右手臂上,饶是仙道的力气并不输于流川,他仍是踉跄着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仙道抬头,“我说流川——”
  剩下的话因了流川的眼神停在喉间。
  流川倔强的身体站得笔直,如负伤小兽般狠狠瞪着他。
  假如仙道是为了试探流川忍耐的底限的话,那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是不曾被流川瞪过,然而此时此刻,那双一向没有感情波动的双眼却如同裂开了缝隙的冰面,底下是止不住的澎湃汹涌、水流湍急。
  仙道的唇张了张,然后哑然。失笑。
  这样轻易便发怒的流川,他在同一天里已领教了两次。
  无奈的浅笑宛如添火的薪柴,令流川的怒意更深。
  仙道摇头。
  这一次,他的笑容敛去。
  “对不起。”他说。“我讲错话了。”
  这样的道歉真心诚意,却无法让流川的心情稍有好转。
  随时随地都能和颜悦色的仙道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爱闹别扭的小孩,而刚才的行为更如无理取闹般毫无意义,这比当着他的面嘲笑他“还是一个国中生”更叫人难以忍受。
  如果温暖只是代表随时随地的迁就,那他宁愿不要。
  别开脸,流川转身就走。
  “等等!”仙道一把拉住他。
  “放开。”流川头也不回。
  “不放。”仙道的口气虽未见得有多严肃,却带着明显的强硬。
  流川用力挣了下,仙道紧紧抓住他。
  “既然想听,为什么不听到底?”仙道说。
  流川恨恨道,“放开我。”这样的纠缠只令他更想揍人而已。
  但是他显然忘了同样身为王牌的仙道有着同他一样不可低估的固执与坚持。
  “还想揍我是吗?”仙道问,然后松手,“好,我奉陪。”
  谁……谁要你奉陪!
  流川冷然回头。
  “如果不想动手的话就听我说。”仙道接道。
  流川面无表情地回视。
  谁要听你说?!
  这个念头甫升起,流川又不禁厌恶地皱眉,这样的自己,真像一个孩子。
  仙道却静静瞧着他,半晌没有开口。
  沉默良久。
  “你不是有话要说?”率先沉不住气的是流川。
  不喜欢被人探究,不喜欢被人挖掘,不喜欢被仙道看出自己的心事。
  仙道的笑再度倦倦地扬起,“我很会替自己找麻烦是吧?”他像是询问又像是自问地说了一句,然后道,“其实你没必要生气,因为你想要的答案正是我想要的。”
  流川顿了顿,没听明白仙道的意思。
  “能和势均力敌的对手打球令人很愉快吧?流川。我一直都这么想呢。”仙道笑着,“可是,你不认为我很自私吗?”
  自私?
  流川不懂。
  “和你打篮球让我觉得快乐,但是你呢?你真的快乐吗?”
  快乐?
  怎么会提到这个?
  “如果一直都只是我一个人在快乐的话,这对你不公平。”仙道说,“它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利用你。”
  利用?
  有这么严重吗?
  “所以,我一直很矛盾。”
  有什么可矛盾的?
  “我不想只有我一个人快乐,那样就没意思了。”仙道说,“如果只是为了胜负的话,要不要第一又怎样呢?”
  又怎样?
  流川一时间愣得有些回不过神,仙道用的字眼太陌生,太遥不可及,什么快乐、自私、利用……假如仙道是这样的话,那么作为一对一中另一方的他而言,又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他快乐吗?他自私吗?他也是在利用吗?
  太多问题一下子涌上心头,像千年藤蔓般在脑海里纠葛交缠,流川茫然又惘然地立在当场,仙道明明是在自说自话,却为何每一句都让他觉得自己有回答的必要?
  两道原本不驯的眉紧紧皱在一起,想了好久也不知该怎样说。
  “我不想造成你的困扰,”仙道看着他,“但是,我们这样打球真的有意义吗?”
  怎么会……没有?
  流川动动嘴唇,想反驳,却找不到理由。
  “看你打球会让人感到绝望,”仙道淡淡说道,“如果连北泽也无法让你真正高兴的话……”
  流川愣住。
  仙道刚才说了什么?
  “为什么,不可以笑呢?”仙道的话响起在耳畔。
  流川回过神。
  他……知道?!
  仙道知道他没有笑!
  唯一一个看出他并非在笑的人竟是他!
  心跳声,变了节奏。
  为什么仙道知道?
  难道他……早就发现了——
  自己不知该怎样笑的事实。
  流川怔了半晌。
  思维,紊乱。
  奇怪的是,竟没有挣扎。
  “是泽北。”极低的,从齿缝间迸出这三个字。
  仙道静静看他一眼,“……是啊,泽北。”他自嘲地笑起。
  两人同时静下来,不知为何,原本低沉的空气好像明朗了一点。
  “想打败我的话,就笑一个吧。”仙道的表情很认真,“不过,我没那么容易输的。”
  这是挑衅!
  流川微侧着脸,瞪着他,“白痴”两个字就抵在唇边,却没有出口。
  “呵呵,”仙道笑得甚开怀,拍拍流川的肩膀,“我饿了,去吃饭吧。”
  无人回应。
  唯有潮水一波波浮上海岸,将沙滩上渐行渐远的两双脚印轻轻掩埋……



仙道果真是天才么?
  若拿这句话去问陵南诸人,譬如福田,他肯定会眯缝着双眼回答说“是”,如果再去问那个经常在场边活跃出现的小个子彦一,他更会非常非常斩钉截铁地告诉你“没错!”
  而唯一一个会对这种问题表现出不屑的人,只有那位与仙道相交数年,名义上是陵南的副 队长实则比队长更有管家精神的越野宏明。
  记得曾有一次被人这样问起,当时的他只极平淡地应了句,“仙道?他只是爱耍些小聪明罢了。”
  不过叫人奇怪的是,一向理直气壮的越野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正视提问者的双眼。
  所以,当仙道在缺席比赛后第二天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便让田岗教练的脸色由阴转晴后,全队上上下下再次肯定了这一原本就不必置疑的事实:仙道,是天才。
  虽然接下来的几天,陵南的队长被陵南的副队长用眼神追杀了不下数十次,但,最大的危机已过去,要应付那小小的余震又有何难?
  “越野呀,你最近心情不好?”
  “哼。”
  “因为我的关系?”
  “哼。”
  “别这样嘛,人家可是刚刚大病初愈呢。”
  “骗谁?”
  “哟?这么说你知道我那张医院证明是假的罗?”
  “……”我只知道你母亲曾是神奈川综合病院的主治医生,我还知道你这家伙没病没痛精神好得可以吞下三碗白米饭。
  仙道四下瞅瞅,“教练知道吗?”
  “——仙道彰,你以为我是那种背地里打小报告的人吗?”
  “可是你知情不报的话,岂不就成了我的共犯?我怎么好意思连累你。”
  “仙——道!”
  “哎哎?怎么又生气了?我说越野,操心太多头发掉光了怎么办啊?”
  “谁有空管你!”
  “可是最近我都有努力练习啊,”扳起指头,“你看,整整一个星期我都没有迟到过。”
  “鬼知道你哪根神经又不对了!”
  “越野啊,好歹我也是队长,你这样当着大家的面吼我我很没面子呢。”委屈。
  大家?!!!!
  “仙道彰!你还不赶快把这几只猫给我弄走!”越野直起眼吼,似乎已经看到自己胳膊上冒出的小红疹子。
  “啊,抱歉!我忘了你对动物过敏。”然后皱眉,“可是它们被丢在这里很可怜呢,难道你忍心看他们活活被冻死?”
  说着把纸盒子往越野面前一递,越野猛地一缩身,“不关我的事!你发现的你负责!”
  “啧啧,不要这么无情嘛。人家都说你越野老弟是天生的菩萨心肠,生平嫉恶 如仇专管人间不平事,眼下天赐良机正是让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你怎么可以屁股一拍两手一摆说走就走……”
  “停!”见仙道每说一句那盒子就离自己更近了一寸,越野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同时身手敏捷地退到五米之外。
  “你给我待在那儿别动!”越野一手挡在身前,另一手单握成拳,整个一快要被人侵犯的模样。
  仙道倒是乖乖地,捧着装猫的盒子站在原处,“要不你说怎么办?”很乖很老实地问。
  越野狠狠一咬牙,挡在身前的手往位处东北方的篮球馆一指,“马上就要练习了,你先给我拿去休息室,咱们放学以后再说!”妈的,怎么每次都要躲得这么狼狈?!
  “哦,好。”陵南的队长非常听话地跟上了陵南的副队长。
  越野宏明是笨蛋!
  坐在休息区内,越野一边喝水一边很不甘心地骂自己。
  他仙道彰到底有什么可怕,怎么自己一遇上他就完全没辙了呢?操心他的练习操心他的比赛操心他的迟到早退也就罢了,毕竟自己是半个队长,说起来也算是关心队员的成长,可是干么连他的猫也要管?!他的猫又不会打球!
  想到这儿,越野的头又隐隐作疼,看仙道那眼神分明是把处理猫的任务丢给自己了,可恶,干他什么事?!
  可是,怎么就是不能拒绝啊?!
  在心里痛骂自己一千次算作出气,越野抱头长叹。
  “越野前辈,越野前辈?”身旁转来低唤。
  越野抬头,只见彦一持着一向不离身的笔记本凑过来,表情极其小心,“最近仙道学长有没有什么变化啊?”小小声问。
  越野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问这个干什么?”
  “就快到全县大赛了,我们的对手都很厉害呢。要是仙道学长像上次一样又生病的话……”
  “放心好了,他不敢。”越野说着往肚子里灌了口水。
  “呃?”彦一不解地瞅瞅他,想了想,“可是还是叫人很担心,听说不管是湘北还是海南翔阳都有在苦练呢。”
  “陵南也有啊。”只是一向被折腾惯了,才会对田岗的魔鬼训练没什么感觉。
  彦一偏头思索,点头,“也对。”他看向场内奔跑的球员,“大家都很努力。”虽然少了鱼住,但队员们的士气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有比以往更加认真的趋势。
  “是因为有仙道学长的领导吧。”彦一喃喃道。
  “仙道?”越野无奈苦笑,“也许吧。”
  彦一看他一眼,突然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呃,那个,越野前辈……”
  “有话就说。”什么时候这小子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彦一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什么?”
  “老实说,仙道学长的表现并不像是一个球队的队长,”彦一微仰着头,满脸困惑,“可为什么还是很想在他的手下打球?”如果是在别的球队的话,应该会认为这种队很不可靠才对。
  “为什么?”越野晃着手里的水瓶,撇撇嘴角,“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人是天才吗?
  “我想越野前辈和仙道学长的交情这么好,一定会知道原因的。”彦一又说。
  眼前的学弟满是信任与期待,越野不由叹气,“这和你收集情报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想到问这么深奥的问题?
  彦一一本正经地点头,“当然有。他是我们陵南的希望呢。”
  “希望?”越野重复这两个字,看着场内的人,站起身,“可是他并不需要我们把他当作希望啊。”
  “什么?!”彦一没听清楚,但凭他多年来探听消息的经验,他可以预感越野接下来的话必定具有极其重要的情报价值。
  越野放下水瓶,笑了笑,“因为他根本就是在玩而已。”
  彦一的嘴张开一半。
  “不懂对不对?”早知道他会有此反应,越野突然发现自己捉弄起人来也蛮有天份。
  彦一傻傻摇头。
  “不懂就算了。”真要解释起来也挺麻烦。
  “哎,越野前辈,越野前辈!”彦一赶紧拉住他,“请你说明白些好吗?你、你不是在说笑吧?仙道学长在玩?怎么可能?大家对他的期望这么高!”怎么能用一个“玩”字就把这么多期盼轻易打发。
  越野摇头,连彦一也是如此认为的吗?
  “彦一,你难道不觉得仙道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每个人都盼望他能给陵南带来奇迹只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公认的天才这样的逻辑,是不是本身就有问题?
  彦一凝神思索,没有回答。
  “我不是要为那家伙辩护,可若不是抱着这样的心情,恐怕仙道早就垮掉了。”也许这样说不太合适,但太多人的命运需要仙道一人来承担,那么仙道自己的要求就不重要了么?还是说,大家都把自己的愿望理所当然地当成了他的愿望?
  仙道是天才,没错,可是那又能代表什么?
  “仙道这家伙,不是那么随便就可以被依靠的人。”越野说。
  “你的意思是……”
  “别把他想得太好,不然会失望。”
  “可是……”
  不待彦一说完,越野已打断他的话,“作为前辈给你一句忠告,”他停了下,“一个人的一生,不该只有一个阶段。”
  “啊?”彦一眨巴下眼。
  “还不赶快记下来,你不是要情报吗?”
  彦一手中的笔赶紧在纸上飞快滑动,“这也是仙道学长说的吗?”越野前辈不像是会说这种奇怪的话的人。
  越野耸肩,“你还真是崇拜他。”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帅上一次了。
  “行了行了,你也别再问东问西的,好好给我们加油就是了。”说完,越野回到球场。
  留下彦一独自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发呆。
  唉,有关仙道学长的事果然都很难懂,可即使是玩,难道就连一点危机感也没有吗?他不甘心地抬头。
  场中依然人影闪动,在头顶数十只聚光灯的照耀下,球场上一片透亮,一道明暗交替的界限将球场与观众席明确地分割开来,耀目的光线下,场外人目光所及的仿若另一个奇妙的世界。
  彦一的眼神下意识地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其实根本不必寻找,在那明亮的世界中,唯一不被眩惑的光线掩盖的,唯一不输给头顶的灿烂光华的,是仙道脸上神采飞扬的笑颜。
  清明淡和的眸子在不经意的流转间,散发着令人屏息的自信与舒畅,时而沉稳,时而激越,在旁观者眼中,只觉仙道伸手处便是广褒的天,落脚处便是无垠的地,自由着,伸展着——
  彦一不觉屏住呼吸。
  假如这就是仙道的世界,假如这就是仙道坚持的方式,那么即使是在玩又如何?
  在看仙道比赛的时候,自己关心的只有胜负吗?那为什么在输掉比赛的时候,在平时练习的时候,自己还是会为他喝彩?
  是否,吸引自己的已不再只是结局,瞧着那在争斗中碰撞出的光彩如焰火腾空,自己的心也止不住沸腾欢悦。
  眼前的仙道是快乐的,虽然不太赞同那个“玩”字的说法,但彦一突然有种感悟,面对仙道愉悦的笑容,恐怕连对手也会觉得高兴。
  这就是天才与凡人的差别么?
  彦一不再想下去。
  如果本就不同的话,又何必非得想个明白。
  只要知道他正快乐着就好。
  如果连敌人也会被仙道的情绪感染,那么这也算是对敌的策略之一罗。
  嗯,要记录,要记录。

  夜已深。
  湘北篮球馆依然人声喧哗。
  正如彦一所说,被秋季联赛逼紧了脚步的并不止陵南而已,虽然没什么魔鬼特训,但湘北球员们表现出的自觉性却着实让以前对他们抱有成见的人刮目相看,尤其是队上几名主力选手——
  三井寿,理由是少了赤木也要让湘北成为全国第一;
  宫城良田,身为队长没有偷懒的权力;
  樱木花道,我是天才我怕谁。
  再加上一干有心效法前辈的后进队员们,在人人努力奋进之下,彩子的大扇子不免少了用武之地。
  可少并非代表没有,就像现在——
  “啪”,很不幸的,樱木头上又挨了一记。
  “哇!彩子你你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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