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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忙一天无功而返 同志们全无睡意
“辜望弟会不会跟这个神秘男人说呢?”
“郑峰,说来说去,关键还是在这个神秘男人的身上。”
两个人围绕神秘男人和辜文杰的生母聊了很长时间,但到进入梦乡都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
第二天早晨七点半钟,邬局长领着郑峰一行去了文成公社。文成公社在玉泉公社的北边,其地形和玉泉公社的地形犬牙交错。
大家去的第一所学校是一所大队的学校,在这个学校读书的是四个大队的孩子,这个学校的名字叫胜武中学。
负责接待大家的是校长王芷云,学校里面一共有六个班级,共九个年纪,其中小学六个年纪分成三个复式班,一二年级一个班,三四年级一个班,五六年级一个班,初中三个年级各一个班。
老师有十二个,其中正式教师六人,民办教师四人,代课教师两人。
我们之所以重点介绍胜武中学,是因为马局长说,这个学校有四个教师的年龄符合郑峰提出的要求,郑峰的要求是四十八岁到五十五岁之间,大家都知道,参照辜望弟的年龄,郑峰所定的年龄范围已经比较宽泛了。
这四个教师中,有三个公办教师,一个民办教师。这四个教师在胜武中学呆的时间最长的是二十一年,最短的也有十七年。
这些资料,是马局长从教育局的档案材料里面摘录下来的。
“王校长,这四个老师中,有没有咽喉上,或者咽喉附近有一个大小和西瓜子差不多的黑痣呢?”
“没有。”
“王校长,你就这么肯定?”提问题的是李局长。
“这四个人都跟我在一个宿舍里面住过,夏天,放学以后,学校里面没有人的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冲凉,脱的一丝不挂,我能看不见咽喉上的黑痣吗?”
郑峰仍不罢休:“从解放到现在,有没有谁离开,或者调到别的学校去呢?”
“没有。”
“您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
“我是一九六零年分到这里的。”
“你一九六零年分到这里,如何能知道六零年以前的事情呢?”
“嗨,咱们农村学校,规模小,教师少,现在班级稍微多一点,过去只有三四个班级,老师就几个人,过去有哪些老师,大家都知道。”
胜武中学没有神秘男人的影子,大家又去了其它几所学校,但仍无结果。
十一月二十九日的晚上,大家回到公社招待所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八点钟左右。
因为太过疲劳,大家吃过晚饭之后,简单的洗了洗就上床了。神秘男人隐藏的比辜望弟还要深。
虽然很累,但大家全无睡意,卞一鸣和谭科长、包大伟也到郑峰和李云帆的房间坐了一个多小时。郑峰看卞一鸣他们精神不振,心里面很难受,现在,他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他甚至怀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太简单了。想法简单,方法自然就会跟着简单。
第八十五章 打扑克分散精力 十点半有人敲门
李云帆从包里面拿出两幅扑克牌,既然大家暂无睡意,那就打一会八十分。
李云帆的目的很简单,但想转移分散一下郑峰和同志们的注意力,暂时把案子放在脑后,是必要的。
郑峰不想让李云帆失望,和大家打起了扑克牌,王萍听到隔壁有嘈杂声,过来一看,是大家在打扑克牌,她便给每个人泡了一杯茶。
十点钟,郑峰把另外四个人赶回房间睡觉。明天还要跑很多路,得积攒一些体力和精力。
十点半钟左右,在熄灯半个小时以后,郑峰和李云帆相继进入梦乡。奔走了几天,确实非常疲倦了。
突然,李云帆喊了一声:“郑峰,你听。”
郑峰侧耳细听:“是敲门声,好像在喊什么人。”敲门声很清晰,但喊什么,听不出来。
招待所在公社大院的旁边,也有一扇大门。
不一会,大铁门响了,是开门的声音。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脚步上越来越近,是上楼的声音。
“蹬——蹬——蹬——,蹬——蹬——蹬——”
脚步声很急。
“郑局长住在哪一个房间?”
“在206号房间,就在前面。”
接下来就是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很急。
郑峰和李云帆同时跳下床,来人敲的是郑峰和李云帆的房门。
李云帆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三个人,一个是招待所的服务员,另外两人,郑峰和李云帆面生。当然,主要是走廊里面的光线太暗,一时还不看不清这两个人的脸。
“郑局长,我可找到您了。”说话人显得很紧张。
“快进来。”
两个人走进房间,郑峰终于看清楚了,两个生面孔中,有一个人竟然是胜武中学的王校长,郑峰白天见到他的时候,他没有戴帽子,现在他的头上戴着一顶棉帽,王校长的帽子上落了一层很厚的雪花。在大家不知道不觉中,一场大雪降临人间。
王校长和另外一个生面孔刚走进房间,卞一鸣和包大伟也疾步走了进来,接着,谭科长也接踵而至。不一会,王萍也来了。
李云帆倒了两杯水,两个人接过茶杯,抱在手中。
“郑局长,查老师想到一个人,此人咽喉下方有一个黑痣,形状和你们说的差不多。查老师,你来说。”
郑峰和李云帆感动不已,胜武中学离公社有十五里左右的路程,两个人冒着大雪赶了这么远的路。
“王校长,你们是怎么来的呢?”
“雪太大,车子不好骑,我们把自行车留在一户人家。我们觉得这件事情太重要,所以,连夜赶到公社来,我们担心你们已经走了。查老师,你快说啊!”
第八十六章 饶鸿达生性古怪 活脱脱文弱书生
“饶老师这里有一颗像西瓜子一样的黑痣。”
“他多大年纪?”
“算起来,今年五十一岁。”
“饶老师只在我们学校干了一个学期就离开了,所以,我们一时没有想起这个人来。他在胜武中学教书的时候,王校长还没有到胜武来工作。今天晚上,我到王校长家喝酒,他提起你们到学校的事情,我就想起了这个人,饶老师在我们学校工作的时候,和我住在一个宿舍。”
郑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口气已经憋了很久了:“此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饶鸿达。”
“是公办教师、民办教师,还是代课教师?”
“民办教师。”
“他是什么地方的人?”
“梁山公社黄岩寨。”
“梁山公社黄岩寨?”郑峰对这个名字好像比较熟悉,
“郑峰,这个黄岩寨该不会就是大旺寨附近的黄岩寨吧!”
“不错,黄岩寨离大旺寨只有六七里的山路。”查老师道。
“黑痣在什么位置,您指给我们看看。”
查老师解开自己棉大衣的扣子,将里面的衣服往下拽了拽,指着咽喉下方一点五公分处道:“在这个位置——比西瓜子大一点,比南瓜子小一点。”
在咽喉下方一点五公分处,一般人在一般情况下是不太容易发现的。将拐子看到神秘男人的时间是在夏天。
“这个叫饶鸿达的老师是什么时候到在胜武中学教书的呢?”
“是一九五九年。”
“此人有家庭吗?”
“他一直单身。我说的是以前,现在有没有家庭,不得而知。”
“以前一直单身?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他这个人很古怪。”
“怎么古怪?”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此话怎么讲。”
“一般的女人,他看不上,而一般的女人又不拿正眼瞧他。他虽然是一个教书的,但一直是一个民办教师,教书吧,拿不到多少钱,干农活吧!他肩不能挑扁担,手不能拿锄头。活脱脱一个银枪蜡枪头,管看不中用。那个女人找了他,那就是找了一个祖宗。”
“此人的皮肤是不是很白?”
“不错,他的皮肤比一般人白许多——一副文弱书生相。”
“身高是多少?”
“和我差不多高。”
查老师的身高和姜拐子差不多高,蒋拐子说,神秘男人和他身高差不多。
此人应该就是同志们苦苦寻找的神秘男人。
“在教书期间,饶老师有没有请假离开过学校?”
“没有。他教书还是不错的。”
“他平时跟不跟其他女人来往?”
“没见他和什么女人来往过。黄岩寨离我们学校比较远,他住在学校。”
“有没有人给他介绍过对象?”
“有。”
“他是什么态度?”
“置之不理,我刚才说他古怪,这也是一个方面。”
“此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教书?”
“不知道。”
第八十七章 同志们直扑大旺 谷主任颇感意外
同志们终于找到了神秘男人的行踪。
当天晚上,郑峰留王校长和查老师在招待所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同志们送走了王校长和查老师之后,直接去了黄岩寨,因为雪太大,汽车没法行驶,大家只能步行。
同志们顺道先在大旺镇落脚,谷主任一定认识饶鸿达,先找谷主任了解一下饶鸿达的情况,这是一个方面,如果由谷主任领大家到黄岩寨去,会省去许多周折和麻烦。
七点钟从招待所出发,到大旺寨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九点半钟。走到寨口便看见,谷主任正领着寨民们铲雪。人家门前的路,已经铲出来,扫出来了。
谷主任大老远就看见了郑峰一行人,他放下铁锹,大步流星迎了上来。
“郑局长,这么大的雪,路上不好走吧。”
“谷主任,饶鸿达,您熟悉吗?”
“熟悉,他不是黄岩寨人吗?郑局长,难道这个饶鸿达就是你们要找的的人?”谷主任颇感意外。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教书?”
“他已经不教书了。”
“他现在做什么?”
“他在玉泉公社。”
“做什么?”
“现在是玉泉公社民政助理。”
郑峰没有想到竟然和饶鸿达失之交臂。
饶鸿达果然不是池中之鱼。查老师所谓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并不尽然。
“他是从什么时候当民政助理的呢?”
“有四五年了。”
“具体是哪一年?”
神秘男人是六九年消失于瞎子沟柴家的。郑峰问这个有以下考虑:辜望弟是一九七一年失踪的,如果在这个时间段,饶鸿达根本就没有去过南山镇,那么,案情就可能要重新演绎。
“具体是什么时间?我说不好——不好说,这得问饶鸿达本人。”
“饶鸿达有家庭了吗?”
“有啊!老婆是一个比他小二十岁的姑娘——是一个教师。”
“怎么悬殊这么大?”
“结婚迟呗。”
很多信息都和神秘男人对上号了,唯一没有对上号的是名字,一个是冯老二,一个是饶鸿达。
“什么时候结的婚?”
“也是在四五年前。”
“他现在多大岁数?”
“一九二四年生人,今年满五十岁。”
辜望弟的年龄是五十二岁,饶鸿达的年龄是五十岁,这说明蒋拐子的判断是正确的。
“为什么这么迟才结婚。”
“不知道。”
“在辜望弟离开大旺寨之前,饶鸿达和辜望弟之间有无来往?”
“有无来往,我不知道,饶家倒是请媒人上门提过一次亲?但望弟她娘一口回绝。”
第八十八章 谷主任前面领路 饶有贵德高望重
“什么原因?”
“饶鸿达只是一个民办教师,望弟她娘看不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望弟家只想招一个上门女婿,那饶鸿达是一个独子。那饶家视他如命,从小就娇生惯养,饶鸿达他爹是一个教书先生,更看不上辜家的营生。”
“你刚才不是说饶家请媒人到大旺寨来提请的吗?”
“我估计是饶鸿达自己请的媒人。”
“饶鸿达平时回黄岩寨吗?”
“路太远,他住在玉泉镇,家也在玉泉镇,现在,黄岩寨只有他父母。”
想见到饶鸿达,同志们还得返回玉泉公社。而大旺寨距离玉泉镇有将近四十里的路程。
郑峰和李云帆合计后,决定先到黄岩寨摸摸饶鸿达的底,然后再杀回玉泉镇去。到玉泉镇去,得用汽车,但还要等雪化的差不多了才行。
于是,谷主任领着大家去了黄岩寨。
山路上的雪很厚,大家跟在谷主任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蹚,六七里的山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谷主任已经想好了,他要带同志们直接去找一个人,此人是饶鸿达家的邻居,他叫饶有贵,是饶鸿达的堂爷,此人在饶家辈分最高,在寨子里面辈分也是最高的,可谓是德高望重。关键是,饶有贵的老伴在村子里面也颇受乡亲们的爱戴,饶有贵家有儿有女,儿孙满堂,在寨子里面是全福之人,所以,寨子里面,无论哪家办红白喜事,都要请饶老太太动动手,目的粘粘她家的福气。比如说给过世的人穿寿衣服,给新人套被子啊!因为这个原因,饶老太太对寨子里面的事情知道的比一般人要多很多。
谷主任相信饶有贵和饶老太太知道饶鸿达的事情。
大家到达黄岩寨的时候,寨子里面的路全扫出来,路两边堆着很多雪。空气中弥散着烟火的味道,抬头就能看到烟囱上袅袅炊烟。
谷主任带着大家穿过整个寨子,最后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前停了下来,院门是开着的。
“有人在家吗?”
“谁啊?哦,是谷主任啊!快进来。这么大的雪,这路是咋走的呢?”答话的是一个四十几岁女人,她正在往绳子上挂洗好的衣服。
“我爷和婶子在家吗?”
“在屋子里面,爹,娘,谷主任来了。”
回答女人的是开门声,门帘被掀起之后,相继从正屋里面走出两个人来,他们就是饶有贵和饶老太太。
“大侄子,快——快进屋烤火。”饶老太太笑容可掬。
谷主任互相介绍了一下,便领着郑峰一行钻进了正屋,饶鸿达家就在隔壁,在院子里面是不方便说话的。
第八十九章 老两口知无不言 痴情女寻找寄托
堂屋的大桌子前面放着一个火盆,盆里面的活很旺,火盆旁边放着一筐木炭和一些劈柴。火盆旁边放着两把竹椅子,竹椅子上铺着棉垫子。
饶老太太和中年女人从其它屋子里面搬来了三条长板凳。
李云帆掏出一盒香烟,抽出几支,第一个递给饶有贵,饶有贵从大桌上拿起一杆烟枪:“我抽这个。”
烟点着,刚抽两口,饶老太太和中年女人便将茶水送了进来。
“谷主任,啥事,说吧!”饶有贵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烟道。
“爷,鸿达在家吗?”
“没有——鸿达有日子没有回来了。敢情你们是为鸿达来的。”
“郑局长,您问吧!爷在我们这一带德高望重,我平时有什么事情都要和也唠几句,您只管问。”
“饶大爷,饶鸿达为什么到四十几岁才结婚呢?”
“要说鸿达这娃,秉性倒不差,只是——”老人欲言又止。
“大爷,您不妨直说。”
饶鸿达毕竟是老人的侄子,老人还是比较谨慎的。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问?”
“大爷,您请问。”
“我说老头子,你平时跟家禄说话,都没有磨叽过,今天这是咋的啦!”饶老太太道。
“家禄”就是谷主任。
“婶子,您也坐下。”
大娘在谷主任跟前坐了下来。
“大爷,是这样的,”郑峰决定把案情做一个简要的概括,在老人了解案情的前提下,谈话的指向性会明确一些,“我们是从大泽县南山镇来的,大旺寨的辜望弟,二老一定认识吧!”
“莫不是望弟离开大旺寨以后去了大泽县?”饶有贵道,别看他已是古稀之年,但脑子非常清楚。
“您说的没错,一九七一年六月,辜望弟离奇失踪,在南山镇,没有人知道辜望弟是溉北县人,我们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溉北县来。”
“公安同志,这和鸿达有什么关系呢?”
“在南山镇,有人曾经见过饶鸿达,饶鸿达还在南山镇附近一个村庄租了房子。”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老人一边抽烟,一边自言自语道。
“鸿达打小就和望弟要好。”大娘道。
“大娘,大爷,你们跟我们说说。”
“望弟不是辜秀标夫妻俩亲生的,这你们知道吗?”
“我娘已经跟郑局长他们说了。”
“虽说夫妻俩对望弟不错,但他们没有处理好望弟的婚姻,他们太挑剔,耽误了望弟。说白了,他们想多留望弟在身边几年。”
“那望弟打小就和两口子拧着来,他们越是不想让望弟考早嫁人,望弟越是要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和鸿达来往了——他们来往的时间可能还要早一些。”
第九十章 饶鸿达只认死理 辜望弟视儿如命
“望弟八成知道自己的身世。”大娘道。
当一个人知道自己被领养的真相之后,她(他)在心理上会发生一些变化。最迫切的心理要求是寻找自己的生父生母,如果找不到生父生母,他(她)们往往会寻求情感上的依靠。
“望弟知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母是谁呢?”
“她爹娘不跟她说,她如何能知道?”
“我刚才说了,鸿达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