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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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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让他自己离开。这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只有这样才不会使湘北背上迫害贤臣的罪名,也不会遭到别国和天下人的耻笑,皇室的清誉也能得到维护。
    如今这可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也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出了寝宫,彩子依旧去到太后宫中,去陪太后聊天,听着老太太无休止的抱怨,口中不住相劝,心里却在转着如何才能将流川枫激得离开的方法。
    到了晚间,算得户部的差事差不多已结束,流川枫也已回府。彩子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叫下人备了便装,自己换上,偷偷溜出宫门,直往流川尚书府而去,身边只带一名侍卫,一名宫女,皆是心腹。
    “嗒嗒嗒——嗒嗒嗒——”尚书府的门环被轻轻叩响,声音清脆而洪亮。
    “谁呀?来了来了!”里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应道,只听几下脚步声,然后门闩轻轻滑动,“吱呀——”一声,门被拉开一条缝,守门的老人探出头来,细细打量着深夜前来的不速之客。平时这尚书府除了水户洋平之外便鲜有人上门,他倒要看看,这敢于深夜造访尚书府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外边站着三个人,为首一人是位翩翩佳公子,身后两人似是家仆,却也别有一番气度。那位公子上前一步,抱拳施礼:“烦请老人家进去通禀一声,便说有故人拜会尚书大人,望请赐见。”
    守门老人看着三人并无歹意,便笑道:“好,三位请随我到门房等候,我这就叫人去禀报大人。这更深露重的,小心着了凉。”
    “既如此就多谢老人家了。”来人朝老人一揖,便跨过门槛,进了尚书府大门。门在背后“咣当”一响,便又紧紧闭上了。
    之五十六
    尚书府并不算大,前去通禀的下人很快就回来了。
    “这位公子,尚书大人已经睡下了,如果有事的话明天再来吧。”
    “他睡下了?没关系,将他叫起来就是。”来人打袖中取出一柄折扇,手腕微抖,“啪”的一声甩开,轻摇两下,站起身来就往里走。
    那下人一听便面无人色,连连朝来人求饶:“我说这位公子爷,您老就高抬贵手饶小人这一回吧。您让小的干什么都行,就是别让小的去叫流川大人起床。否则流川大人睡梦里打起人来,吃亏的可是小人我啊。”
    来人笑道:“怕什么,又不是让你去叫。你只要在前边带路便可。”
    “那……好吧。公子请随我来。”那下人真的怀疑这位客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去犯流川大人最大的忌。不过他既然有这个胆量,他就应该有点本事才对,至少也要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穿过一条不长的回廊,进到一处小小院落。
    几根翠竹,数丛蕙兰层层掩映,衬得小院清淡雅致。正堂还可见灯光昏黄,一个人影正打在窗户纸上,看姿势,已经伏案而眠。
    来人皱皱眉头,问道:“流川尚书每天就是这样休息的吗?”
    “回公子爷,流川大人每天都要批阅公文到深夜,实在支持不住了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我们作下人的又不敢去叫……”
    来人挥挥手中折扇,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和流川大人有要事商讨。”
    那下人一愣,随即说:“请公子小心。”然后就走了。
    待得那下人走远,这位不速之客突然对自己的随从吩咐道:“你二人把住门口,不论是谁都不准进这院子。”
    “是,公子请放心。”两个随从便装作等候自家主人的样子坐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实则是在监视院内外的动静,同时与正堂保持的距离使他们完全听不到屋里人的谈话内容。
    见一切布置停当,来人向四周看看,确认一切正常,才放心的轻轻推开房门,身形已然悄悄隐进了正堂。
    看着伏在桌上睡得正香的流川枫,来人不禁哑然失笑。原来总理湘北一国财政大权的流川枫睡相竟然如此差劲。不说别的,只看红木桌面上出现一滩小小水洼,还有不断扩大的趋势。而这水洼的源头便是流川大人正一开一合的嘴。
    正想大笑出声,突然心中一懔。自己这次来是有目的的,不是到这里来拉家常闲聊的。不能心慈手软,否则便会坏了大事。
    做了两个深呼吸,平静一下心情,突然手中折扇扇柄疾点流川肩头。所点位置恰到好处,不伤要害,却能令人奇痛无比。
    流川吃痛,下意识挥出一拳打向来人方向。来人后退一步,流川一拳打空,突然一个激灵,总算是清醒过来。
    “流川大人,方才梦中可是见到了周公?”
    只听一个柔和低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流川枫揉揉眼睛,只见一人立在身旁,正含笑看着他。
    不见则已,流川一见来人脸上便是一怔,在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连忙依礼法拜下:“不知公主殿下驾到,为臣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这位不速之客正是女扮男装的彩子。身上换了男装,不施半点脂粉,平添几分勃勃英气,不愧是女中豪杰,巾帼须眉。
    彩子扶起流川,笑道:“流川尚书不必多礼,我本是不请自来,还打搅了大人休息,这道歉的应当是我才对。此次前来并非是以公主身份,只是微服私访而已,大人也无须拘于礼法,便当是朋友前来看望好了。”
    “谢公主。”流川还是依礼谢过,这才坐回椅中。毕竟这是公主,不知为什么,在她的面前还是不敢太过放肆,这跟与樱木相处时便大为不同。经过这一段时间以后,流川对于彩子已经可以说尊敬异常。况且她的才华和为人处事也值得流川这样的人去尊敬。
    二人坐定之后寒暄几句,该是切入正题的时候了。
    彩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品了一口,似有意似无意地说:“流川大人每日都如此辛劳,想必户部的差事对于大人来说确实不轻。不知大人可曾想过要修养一阵?若是因朝廷的公事伤了身子,莫说皇上,就是彩子也觉得过意不去。”
    “多谢公主关心,为臣身体还算康健,这些许公务还能应付得了。即便是因此身上有些个不适,也是臣下为国所应有,公主不必为此担心。”流川答得也甚是随意,还顺手取过一块软布揩净桌面。
    彩子好像没有听到流川说的话,接着说道:“流川大人入主户部这些年,湘北国库慢慢充盈,国力渐渐加强,我湘北上下皆感谢大人为国所作的一切。当然也有人对大人怀恨在心,无时无刻不欲置大人于死地,大人也要小心。”
    流川双眼正视彩子,一字一句,落地有声:“公主说笑了。流川枫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要钱没有,要命却是一条,谁想要那就任他来拿便是。大丈夫但求无愧于天地,生死何足挂怀?”
    彩子并没有去接流川的话,依然自顾自地说道:“流川大人为国库充实立下汗马功劳,可也有人取笑大人,说大人是当今湘北国第一守财奴,并有诗为证。不知流川大人是否听到过?”
    流川摇头:“为臣不曾听到,还请公主指点。”
    “其实这首诗在你我幼时读书时就曾念过,只不过现在有人将其摘录出来借古讽今而已。”彩子略一思量,便吟道:“山有枢,隰有榆。子有衣裳,弗曳弗娄。子有车马,弗驰弗驱。宛其死矣,他人是愉。”
    流川会意,道:“公主所说的是《诗经》中《唐风》里的《山有枢》一章吧。只可惜我不是当中形容的守财奴。守财奴只知攒钱却不知如何花钱,最终一生一世辛苦得来的财富却便宜了别人。我助湘北生财只是因国库需要充盈,我拨款极紧只是想物尽其用,挣得不易,花得也自然小心,算不上守财。至于我本人根本就是无财可守,何谈‘守财’二字?”
    “可是自古以来便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就先不提大人那个’钱痨‘的绰号,这京城里有关流川大人的流言蜚语可实在是不少,流川大人却从未辟过谣。流川大人就不怕毁了自己的清誉吗?”
    “公主笑话了。所谓流言蜚语也只是那些市井无聊人等茶余饭后的谈资,根本无须放在心上。若这世上人人皆畏人言,那还有谁敢真心实意为百姓做一件好事?每做一件事之前都要想别人会作何想法,有何评论,那岂不是束手束脚,到头来什么事情也办不成了?”
    彩子暗叹一声。这个流川枫,他为何要是一个能臣君子,为何不是一个无用小人?如此人物令她实在不忍出言相逼,却又不得不这样做。一切都是为了湘北今后的安宁,也只有狠下心来,除此别无他法。
    “流川大人能有如此胸襟气度,彩子实在是佩服得紧。可是流川大人是否想过,这些有关大人的流言可能会引起的后果?”
    “多谢公主关心。为臣也有几句话,想请公主听听,不知公主是否听得进去?”
    “大人请讲,彩子愿闻其详。”
    “营营青蝇,止于樊。岂弟君子,无信谗言。”
    “流川大人果然是饱学之士。不过大人,谗言误国之理应该是人人清楚,可是谗言多了,就算是再英明的人也会因此迷惑。所谓’人言可畏‘,也并非是没有道理,还望大人三思。”
    “公主多虑了。我所作之事并无一件是为一己私利,我清楚,公主清楚,皇上清楚,天下人清楚,我又为何要惧要畏?”
    “可是流川大人,你可曾想过,你在皇上心中究竟是个什么地位?皇上在你心中又究竟是个什么样人?难道就真的那么简单吗?”
    一句话如五雷轰顶。流川立时呆在当场。那一句直直触到了流川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的地方。难道真的就那么简单?难道当中一点私情都不曾掺杂?市面上的那些肮脏的流言自然不用去管,可是自己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流川缓缓站起身,朝彩子深施一礼,道:“公主所言之事,为臣丝毫不明,还请公主详加指点。”
    彩子亦起身还礼,道:“既然流川大人确实想知道,我便在此直说了。”彩子收起了手上的折扇,“大人与陛下之间,虽无外界传言那般不堪,但那份情意却是有的,不知流川大人是否曾感觉到?”
    流川无言以对,只有静听。
    彩子口中丝毫不停,接道:“我不管你是否有所觉察,可看你跟皇上之间的情形,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不对劲,更不必说是我。流川大人,这世上最了解皇上的人应当是我了,毕竟皇上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想什么我还能不明白吗?皇上对你可是动了真心啊。”
    流川的目光闪烁起来,全然不似平时处事万变不惊的神态:“公主在说什么,为臣可是一点也听不明白。”
    “大人不明白也不要紧,我自会向大人说明一切。”彩子句句紧逼,语势也渐渐凌厉起来,“这并非是我一人猜测,而是皇上亲口承认的。你也知道,皇上说话从来就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决不掺假。”
    流川退后一步,道:“公主想必是听错了,皇上是九五之尊,怎会在人前说出这等话来?这岂不是失了皇家脸面?”
    彩子冷笑一声:“皇上此言的确没有在我面前讲起。这番话他是对皇后娘娘说的。皇上昨日大婚,你也知晓。可你是否知道,昨晚洞房花烛之夜,皇上他并没有和皇后娘娘圆房,却和娘娘整整聊了一夜?你是否知道,他们所谈论的对象便是你流川大人?”
    流川似脱力一般跌坐回椅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彩子依然毫不放松:“君王与大臣之间互有私情,这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这断袖分桃之事帝王之家更是常有,我本不该多管多问。可是皇上与流川大人又与史上不同。其他帝王虽有此癖,却也不曾忘了身为帝王的根本,要为国家延续后嗣,使江山能代代相传。汉朝哀帝虽沉迷于董贤,不曾遗下后嗣,甚至还有把自家江山拱手相送之心,可那董贤毕竟只是一无用之辈,倚仗哀帝宠爱专横跋扈无以复加,实在有负哀帝断袖之义,最后哀帝驾崩,还不是被王莽取了性命。流川大人与皇上之所以和这些史上人物不同,便在于皇上待大人以真心,大人也以真心相报,两人皆一心为国,这本是我湘北福分,可是用心过诚过真心里便放不进其他人,若皇上只是一介平头百姓也就罢了,可他毕竟是皇上。他是皇上,心里便不得不有其他人的存在。哪一个皇上不是后宫佳丽三千,即使心有所爱也不能使其专宠,否则后宫便会大乱。如今皇上专情于流川大人,就连他从小就异常喜爱的女子都不能从中分得一点,一日两日尚可,但长此以往便是国家无储,后宫纷乱,天下人便要看笑话,别国也要鄙视,甚至有亡国之险。”
    “公主不必再说了……”
    “先听我把话说完,流川大人。如今湘北前途命运就系于大人一身,我湘北是荣是辱是兴是亡全看大人,还请大人定夺。”
    沉默良久。
    两双眼睛就那样对视着。彩子目光凌厉,似乎要从气势上将对方压倒;流川虽稍显闪烁,却也并未闪避。两人似乎都要从对方眼中读出他(她)此时的心思,丝毫也不退让。
    终于,流川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公主,请恕流川枫暂时还不能从命。”
    彩子愕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为何流川枫还能如此镇定?究竟是分量不够,还是流川枫真的就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地步?他说“暂时”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东西令他放不下吗?
    “如今户部运作已是关键时刻,国库虽得新政效用大为充盈,可还有些死帐坏帐尚未解决,若此时不动,今后便更难处理,为臣实在走不开。若是流川枫现在走了,上对不起国家,下对不起百姓,更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彩子苦笑一声:“流川大人到现在还在想着国事,这一点彩子是实在学不来的。可是如今户部之内难道就没有人可以替代流川大人处理这些事务了?还是流川大人不放心交由别人处理,怕负了皇上一番真心吗?”
    流川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好自案头拿起一份公文翻看着。
    彩子突然打座位上站起来,缓步走到流川面前,也不说话,径直跪了下去。
    纵然是冷静如流川枫也是吃不起这一跪。“公主这是做什么,为臣担当不起!”说着放下手中文书,也跪了下去。
    彩子朝流川一拜,话音中满是歉意:“流川大人,还请您体谅彩子这一番苦心,彩子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我敬重大人才干,也知大人是这普天之下再难寻得的贤臣能臣,可是事关湘北今后前途命运,我不得不作此选择,请大人不要见怪。身在皇家,有些事情即使是违心的也不能不作,毕竟这里是皇家。我们首先是个统治者,其次才是个人,个中难言之隐,流川大人想必也是清楚的。皇上是我自小带大,我实在不愿看到湘北就在他的手上陷于纷争之中。”
    彩子身为一国公主之尊,竟然能在他面前下跪,这是流川枫想都不敢想的。其实细细思量,也能够体会这个女人一片苦心。皇族自然要以江山为重,绝不能顾及私情。都说无欲则刚,可这无情无欲之下又有多少无奈。“公主请放心,流川枫不会让公主为难的。等为臣把户部这一段工作结束,选出接替人选之后,流川枫定会递上辞表,从此退出朝野,永不出仕,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这大概就是流川枫所能接受的底线了吧。他是绝不会留下一个没有彻底整理好的烂摊子给自己的继任者的。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
    “既如此,那就多谢大人了!”彩子这才起身,再将流川扶起。
    “这么晚打搅流川大人,实在是过意不去。彩子该告辞了。还请流川大人保守秘密,切莫将今晚之事泄露出去。”
    “是。公主且恕为臣不能远送了。”
    “大人不必客气。彩子告辞。”
    送走了彩公主,流川本想接着看他的公文,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了。彩子的话还在他心里回荡着。其实直到现在,心里才肯承认自己和樱木的关系不仅仅是君臣而已。能为他做些事情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帮他了。
    流川放下手中公文,找出了一本黄绫子面的空白折子,摊开放在面前,取笔饱蘸浓墨,却迟迟不敢落笔。原来写一篇辞表也是那样的艰难,心中自有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其实,大概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终于,流川的笔尖触到了洁白的纸面上,化作三个整齐秀丽的小楷字。
    “臣枫言:……”
    正要往下写,突然胸口一阵憋闷,不由自主咳嗽几声,只看到几个殷红的血点溅到纸面上,渐渐阴开,化作几朵梅花。
    流川长叹一声,扔下了笔,合上面前的折子,将它放进抽屉,就让它和那块宝玉待在一起,等到以后再去管它。
    心中似有一团麻,剪不断,理还乱,正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之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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