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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长天-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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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血,那时,秦晋第一次觉得害怕。虽然师傅很快就醒过来了,但是之後的很多天里,秦晋都会从漫天红色的噩梦中惊醒。
一年了,师傅的伤还没有好。秦晋知道慕容世家有最好的大夫和药材,可是还是忍不住地担心。秦晋暗自对自己说,我要好好地练武学习,这样师傅才不会担心,师傅才好得快。
秦晋正要打开下面一张纸条的时候,耳朵边传来了清雅低沈的乐器声。这麽晚了怎麽还有人吹埙?秦晋仔细分辨乐曲传来的方向,是师傅!秦晋心里非常惊喜,师傅能吹埙了是否意味著师傅已经出关了?可是秦晋惊喜的心情马上一沈到底。师傅很少吹埙,秦晋听到的埙声虽然从没有欢快过,但是从来不似如此凄凉。师傅怎麽了?秦晋还没有想明白原因,脚步已经开始往慕容如烟的住处挪去。乐曲更加如泣如诉,一声声传到秦晋的耳朵里,他似乎能够感觉到师傅心里的愁苦,所以不顾一切地奔去。
“谁?”一阵掌风袭来。
秦晋一扭身子,堪堪避过,连忙说:“是我。”
“秦晋?这麽晚了你不睡觉跑这里来干什麽?”
“老者,我听见师傅吹得曲子,睡不著,想过来看看。”秦晋一五一十地说著。
老者放下手,叹口气,仰望著天空说:“谁来也没有用啊!”
秦晋站在一旁,伸长脖子,眼睛痴痴地望向里面。
“今天是老夫人和先生的忌辰,庄主谁都不想见。”老者一挥手,就要打发秦晋离去。
“我可以给师傅讲笑话啊!”秦晋焦急地回答,他真的很想去见见师傅。
另一个身影从黑暗处走出来,说:“老者,也许,他真的可以劝劝烟。”
老者问秦晋:“去年此时你们是怎麽过的?”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慕容如烟的身边只有秦晋。
秦晋连忙道:“当日我刚刚做完手术,师傅搂著我睡觉。”其实他记不清楚去年今日他们都在干什麽,他只记得八月初做完手术,每日师傅都是搂著自己睡觉的。
黑暗中走出来的涟漪说:“秦晋是小辈,可能可以劝劝他。”
老者略一沈思说:“去吧,好好陪陪你师傅。”
秦晋几步并作一步向内院走去。望著他的背影,老者和涟漪不约而同地叹口气。
秦晋走入院中,只见慕容如烟坐在凉亭中吹著埙,斑驳树影下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浓浓的伤感包围著秦晋,让他无法动弹,他只能站在远处遥望著慕容如烟。
曲调渐渐低沈下去,消失在黑暗中。慕容如烟略带哽咽地招招手说:“晋,过来陪我喝杯酒吧。”
秦晋仔细的看著他,半年多不见,师傅似乎又清减了一些。
慕容如烟低头看了看,发现只有一个杯子,遂说:“算了吧,心意到了就好。”
秦晋上去一把抓住慕容如烟即将送酒入肠的手,“举杯浇愁愁更愁,师傅,您也别喝了。”
慕容如烟一怔,闭上眼睛把头歪倒一边沈默不语。秦晋感觉到师傅的手颤抖的厉害,猛然一动,杯子在秦晋的注视下裂开,破碎,然後变成了齑粉,随风飘散而去。杯子裂开的一瞬间,秦晋感觉到自己的掌心生痛。当齑粉散去,他飞快的翻转过慕容如烟的手,掌心有一道血痕,在慕容如烟如玉的肌肤上那麽的刺眼。
慕容如烟对此毫无所决,秦晋镇定地从怀中掏出方巾帮他包扎伤口。不等包扎万,慕容如烟开口,略带哽咽地说:“借我一个肩膀。”然後不等秦晋答应就搂住了秦晋,把头埋进了秦晋的胸膛。
秦晋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回抱住慕容如烟。
皓月当空,清冷的院中,胸膛上先是灼热,然後冰冷。空气中隐隐都是咸咸的味道。
秦晋觉得师傅在自己的胸膛上停留了很久很久,可是仿佛又只是一瞬间。 他听见师傅在他怀中淡淡地说:“记住,千万不要动情。情之一事,真是害人不浅。”
慕容如烟抬起头来接著又说:“我娘是如此惊豔才绝的一个女子,却偏偏对一个懦弱滥情的男人情有独锺,一次次地容忍他的背叛,一次次地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他苦笑,“还有我师傅,他本可在更大的舞台上尽显才华,可是却执迷於一段不可能的感情,耗尽一生心血只为一个回眸。”慕容如烟仰头把酒倒入口中,惨然一笑说:“慕容家的人是不是都很傻?”
看著师傅惨然的笑容,秦晋忽然心中一动说:“一生中总有一个人值得你去珍惜。”
慕容如烟诧异地看著秦晋的郑重,脸色有些黯淡,“一辈子中最值得珍惜的人是你自己,记住,无论别人如何对你,自己都要好好的对待自己。”
天高月圆,疏影横斜,清风穿行,心思各异,悄然相对。
慕容如烟打破这静谧的气氛说:“皓月当空,是不是应该演练套剑法应景?”
秦晋一听,急於献宝,连忙说:“师傅,我给你演练刚刚我练成的醉雨剑好不好?”
慕容如烟点点头,站起来走到亭边垂柳下,伸手摘了一条柳枝说:“今日无剑,以此暂代吧。”
秦晋从慕容如烟手上接过柳枝,在院中站定,吸气吐纳,片刻後,如水般连绵不绝的剑法破空而来。
醉雨剑法讲究的是轻盈柔韧,秦晋的剑法在柔韧中隐隐带著刚毅的气势。虽然只是一套慕容世家最低级别的剑法,但是慕容如烟看得非常认真,他需要再次评估秦晋。剑法如行云流水般流畅,慕容如烟渐渐显露满意的笑容。他需要一个人,一个能够被控制,但是却不会被完全被控制的人,秦晋似乎很符合这一点。以後需要做的,就是如何在控制和完全控制中找一个平衡点。
秦晋演练完这套剑法,满怀喜悦地走到慕容如烟身边。半年的时间秦晋长高了不少,现在只比慕容如烟矮半个头了,他只要略为仰起头就可以看到师傅的表情,对此,秦晋莫名的欣喜。
月亮隐入云层中,整个院子一片阴影。慕容如烟从袖中抽出一条方巾,温柔地帮秦晋擦去额头的汗水。秦晋傻傻地看著慕容如烟笑著。
无风无月。
时间被定格在这一刻,从此两个人再无回头的可能。 

     第三章
对於一个月之前的事情,秦晋一直耿耿於怀。那天演练完剑法之後,慕容如烟的劲头很高,拉著秦晋就著酒坛一人一口喝陈年花雕。後面的事情秦晋已经记不得了,他不记得自己是否发过酒疯,他不记得自己说过什麽,他不记得自己如何进的屋,他不记得自己是否赖在师傅身上不愿离去,他不记得自己是否是闻到了师傅身上的墨香才睡的如此安稳,他只知道等他醒来的时候躺在师傅的床上,外面豔阳高照,已经快过午了。
一切都是空白,那天之後师傅也消失了。九月十六对秦晋来说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郁闷了一个月之後,他见到了师傅,师傅对他说,从今天起,我会亲自教导你。
很久之後秦晋回想起慕容如烟亲自教导他的两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没有环环相套的阴谋,没有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没有身不由己的婚姻,没有强颜欢笑的苦楚,更重要的是,没有离别。
那一年,秦晋十五岁了,是一个相貌英俊的小男子汉。那一天,秦晋读完了师傅所指定的一架的书。
是夜,梦中铺天盖地的血色折磨著秦晋,外面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每个这样的日子秦晋都辗转反侧无法入睡,而今天的秦晋更是分外脆弱,算算时间,离那天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秦晋倚到墙角,把毛巾塞到嘴里,双手抓紧棉被,身体颤抖,嘴里发出压抑的呻吟声,冷汗汗湿了衣服。
门“吱呀”一声打开,慕容如烟微喘著走进来,在地上留下一行水迹。
“师傅……”秦晋躲在墙角含糊不清地叫著。
慕容如烟叹口气,爬到床上拿掉秦晋嘴里的毛巾,揽住秦晋,低声说:“傻孩子,过去的事情别在想了。”
秦晋忽得靠著慕容如烟的肩膀哭得撕心裂肺,他哽咽著喊:“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慕容如烟拍拍秦晋的背,安慰道:“那都不是你的错。”
“为什麽大家都相信江湖术士的话……我真的不是祥瑞兽,我不是!”秦晋继续嘶吼,仿佛要把这麽多年不曾喊出来的话都喊出来。
慕容如烟继续轻拍他的後背,“你不是祥瑞兽,你只是一个孩子,以後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们对我好都是想喝我的血,他们都想荣华富贵,他们都想长生不老!”
“荣华富贵要付出心血,还要有天时地利,没有人会长生不老,每个人都难逃一死。”
“可是他们都不信!我一直以为我的父母不喜欢我,所以我乖乖的,想让他们喜欢我,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只想喝我的血。十年前的今天,我才五岁,他们就用刀在我手上划了那麽深一条伤口,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血……” 回忆起当时的景象,秦晋的身体仍然止不住地颤抖。
慕容如烟无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被父母伤透心的孩子。
“他们对我不仁,我也对他们不义,後来我逃出来了,我四处散布谣言说他们有藏宝图,有万贯家财,然後看著山贼将他们满门洗劫一空。”秦晋稍带哽咽的声音里透露出阴狠的语气,眼睛中是嗜血的红色,“那一年,我才七岁。”秦晋停顿一下,忽然有点害怕地问:“师傅,我是不是个坏人?”
“这怨不得你。”
“後来我就辗转於很多亲戚家,虽然偶尔贡献一点血,但是至少不会饿死。”秦晋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慢慢地开始回忆往事,那些寄人篱下的委屈,那些被亲族背叛的耻辱,那些被同龄孩子视为异类的辛酸,都变成平平淡淡的几个字,几句话,这里面的苦楚只有秦晋自己知道。
慕容如烟搂著秦晋,听他娓娓道来。
“後来我被亲戚卖到了宁王府,被关到了地牢里,再後来我就遇见了师傅你。”秦晋说完,怯怯地问:“师傅,我一直没有告诉过这一切,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慕容如烟把秦晋搂的更紧一些说:“以前没有人喜欢你,现在、以後都有师傅喜欢你。”
“现在,以後,我也都喜欢师傅。”秦晋在慕容如烟的肩膀上蹭了蹭说。
“睡吧,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师傅,你……”秦晋忽然犹豫地没有说出口。
“说吧。”
“师傅,今天晚上你能不能陪我睡,我怕做噩梦。”
慕容如烟浅笑帮秦晋擦去满脸的泪水,说:“好。”
哭累了的秦晋抱著慕容如烟的胳膊沈沈睡去,嘴角略弯,怕是梦见了什麽好事。
慕容如烟盯著秦晋的笑颜,心里叹气,晋,怨有头债有主,你的这些苦难是你的亲生父亲一手造成的,以後报仇可要看准人。忽得他阴郁地笑了笑,晋,你将你的过去和盘托出,是不是意味著你已经完全信任我了?晋,好好睡一觉吧,再以後明枪暗箭,想睡个安稳觉都是奢望了。
第二天一早,秦晋醒来,略微觉得有些不适,伸手在被子中摸了摸,脸红得和猴子屁股一样。“师……傅……,对……,我……我……”
慕容如烟语带笑意地调笑说:“男孩儿长成男人了。”
秦晋低著头,满脸通红。
慕容如烟起身说:“不用害羞,每个男人都有这麽一天德。改天让秦柯带你去见识下什麽叫女人。”
秦晋依然低著头不说话,用眼角偷偷瞄著慕容如烟。
等慕容如烟打开房门要出去的时候,秦晋唤住他问:“师傅,你想得时候……,会不会……去找……女人?”
“我?”慕容如烟在门口立著,神情黯淡,他跨出门走了好几步才说:“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欲望了。”
秦晋呆呆地望著慕容如烟的背影,眼前浮现多年前地牢里的一幕──一片狼藉,心中一痛,把床砸得咚咚直响,口里恶狠狠地说:“宁王,我不会放过你。”发泄完怒气之後,秦晋呆呆地看著慕容如烟离去的方向,脸上有著从未出现过的迷茫:我怎麽会梦见这种事情?
少年的心思丝丝缕缕的氤氲在秋日里,斩不断,理还乱。
半个月後,老者拿著一卷画来找慕容如烟,慕容如烟蹲在院中,不知在干什麽。
“你来了啊!”慕容如烟没有回头仍然蹲在院中。
“你这是……” 
“来看看,它好可爱。”慕容如烟回身,脸上满是温柔。
老者盯著慕容如烟怀中的一团火红,颇为惊奇地说:“火狐?”
“是啊。它很可爱对吗?”慕容如烟脸上隐约有一种可以称之为幸福的表情。
“秦晋?”
“对。”慕容如烟用手摸著怀中小狐狸的绒毛,淡淡地说。
老者看著慕容如烟和他怀中的小狐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火狐是一种小狐狸,性格温和机灵,出没在极热温泉地带,因为稀少,难以非常。传说火狐都成已精,能养其三年不死不失,可以延年益寿。更有一种传说是,火狐可以保佑情人今生美满,来生再续前缘。
慕容如烟轻轻地抚摸著火狐的皮毛,小狐狸在他怀里舒服地眯著眼睛。慕容如烟沈寂了很久才说:“人心才是最好的武器,放心,我自有分寸。”
老者不置可否。
“让我看看图。”慕容如烟把火狐放在腿上,对老者说。
老者打开手中的画卷,一条飞腾的金龙跃然纸上,栩栩如生。慕容如烟伸出手,一寸一寸摸过金龙,嘴里小声说:“这是一条真正的金龙。”
夜里,慕容如烟躺在床上侧著身子,用手指小心地摸著不及巴掌大小的火狐,小火狐把脑袋埋在松软的尾巴下面,美梦正酣。
慕容如烟自言自语道:“小狐狸,你说晋知道那个传说吗?如果他不知道,为什麽他要把你送给我呢?可是如果他知道,他又为什麽把你送给我呢?”慕容如烟宠溺地摸著小火狐,继续自言自语道:“其实,我希望他不知道那个传说。”
外面一道闪电划破天空,接著传来了隆隆的雷声,小狐狸被惊醒,猛然地跳到慕容如烟怀里。
慕容如烟抬头望向窗外,喃喃自语:“怎麽又打雷闪电了?”说著把小狐狸放到枕头边,拿起墙角的伞走入了雨帘中。
慕容如烟走到秦晋门前,从半掩的窗户里看著床上安然睡著的秦晋,不进去也不做声,不知道在想什麽。风雨渐歇,慕容如烟轻叹一声离去。
其实在第一个雷声响起的时候秦晋就已经醒来了,可是他没有起身。慕容如烟站在他窗外的时候,他朝著墙,睁著眼睛一动不动。他知道师傅站在窗外,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傅,该如何面对自己。
那天晚上的梦他本以为只是一个梦,过後即忘,可是他却悲哀地发现,那个梦打开了一扇奇异的门,每晚他都纠缠在同一个梦里,梦让他心底的念头渐渐清晰,他再也找不回平常心来对待师傅了。
梦醒之後的那个早晨,秦柯、秦超、秦露三人偷偷摸摸来看秦晋,一脸的暧昧。几个年级相仿的少年面颊微红地低头窃窃私语之後,坐立不安地等待夜色降临,在夜幕的掩映下四个人昂著胸膛,自做成熟地走向那温柔乡,英雄冢。
如花笑颜,凝脂玉臂,纸醉金迷之时秦晋却只想著另一个人冷冷的脸,冷冷的声音,冷冷的墨香,於是秦晋落荒而逃。
门外,秦柯一脸落寞的喝酒,秦超、秦露却已落入了温柔乡里。秦晋和秦柯相视不语,坐在秦淮河边听了一夜靡靡之音。谁都没有注意到那纸醉金迷之处露出的一双眼睛。
启明星升起的时候,两人突发奇想要去山中寻宝,互道一声珍重後在山路口分道扬镳,再见面已是七日之後。秦晋带著受伤的胳膊和一只火狐,秦柯拿著一株兰花,脸色泛蓝。回到山庄,免不了都被训斥一顿,但是看著慕容如烟看到火狐时眼中露出的温柔,秦晋觉得自己依然是生活的宠儿。秦柯就没有那麽幸运,他刚到山庄就倒下了,等毒性已解醒来之时,那株兰花已然无救。
那天夜里,秦柯拉著秦晋喝了一夜的酒,最後两人都喝醉了。也许还醒著,也许是在梦里,秦晋听到秦柯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说了一句话:我是那麽喜欢你。於是,也许是在梦里,也许还醒著,秦晋念了一个名字,说了一句话:我想我喜欢你。
那一夜,成了两个人共同的秘密。
秦晋的胳膊在庄内大夫的护理之下,很快就好转了。这一日秦晋刚刚练完武功,慕容如烟就传信要见他。
慕容如烟一脸凝重地带著秦晋穿过重重机关,来到了庄中的禁地。说是禁地,其实是一所很平常的院落,不平常的是这里有一座坟头,两个灵牌。
慕容如烟指著两个灵牌说:“来磕个头,这是你的亲生母亲和孪生兄弟。”
秦晋非常诧异的看著灵牌,其中一个灵牌上写著:秦氏林贞淑之灵,生於平安九年五月初二,卒於建安六年七月初九。另一个灵牌上写著:秦穆之灵,生於建安六年六月十二,卒於建安六年七月初九。
“我娘?我的同胞兄弟?”活了十五年,秦晋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另有亲生母亲,而且还有一个孪生兄弟。
“是。”慕容如烟没有解释。
秦晋虽然满脑子的疑问,但是还是依言跪下对著母亲的灵牌磕了三个头。
看著秦晋磕完头,慕容如烟也走到旁边的坟头前跪下,说:“他是我师傅,叫一声师公。”说著自己先开始磕起来。
秦晋恭谨地磕了三个头。
慕容如烟接著又让他磕了三个头,是感谢师公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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