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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档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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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呼的被撞开,肖克等人闯了进来,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你们这是干什么?”
  侦察员们围住了他。
  肖克把逮捕令一亮:“少费话,你已经被捕了!”
  “你们为什么随便捕人?”计兆祥大叫道。
  两个侦察员不由分说,用手铐铐住了他。
  计兆祥被捕了!
  肖克等人在他的屋里屋外翻了半天,却不见电台。
  计兆祥呆立一角,露出了笑容。
  “你们这是冤枉好人,同志,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咱们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计兆祥想掏香烟,可是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已被手铐铐住。
  计兆祥感到有些尴尬,苦笑着说:“同志们,谁都有判断失误的时候,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知错改了就好,我绝不会计较的。同志们,我说同志们……”
  计兆祥的自我表演并没有分散侦察员们的注意力。
  肖克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儿,他敲敲墙,跺跺脚,没有发现夹壁地道,便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支烟,心里琢磨:真是见鬼了,敌人的电台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没有证据,就难以结案,敌人也不服法。
  想到这,肖克出了一身冷汗。
  肖克无意中扫视着屋顶,发现天花板上贴着一幅梅花图。那是一幅国画,梅花暗香浮动,衬着飞雪,有一行小字:暗香浮动月黄昏。
  肖克双眸倏然一亮,用手一指那幅梅花图说:“上去,把电台取下来户原来,这幅梅花图遮住了一个洞口,一推就开,天花板上,电台、电器仪表、密码本,一应俱全。
  计兆祥一看,顿时瘫痪在地,如一团烂泥,他双手举铐朝天,哭叫道:“同志们,这可是一个破旧的话匣子啊!”
  计兆祥被带走了。
  第二天,龙飞把一份电文递给计兆祥说:“你马上把这份电报发给台湾的国民党保密局。”
  计兆祥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接过电文,戴上耳机,坐在电台前准确无误地发出了龙飞亲自写的电文:“毛人凤先生:被你们反复吹嘘的万能潜伏台已被起获,少校台长计兆祥束手被擒。今后,凡您派遣的特务,我们将悉数收留,只是恕不面谢。”
  为什么计兆祥的照片会出现在白薇的影集里呢?
  计兆祥跟白薇又是什么关系?
  龙飞百思不得其解。
  龙飞想:既然计兆祥被捕,那么他的姐姐计采楠呢,还有那个李超山呢?
  了解的结果是,就在计兆祥被捕之后,李超山在东单大街突然死于车祸,肇事司机逃得无影无踪,而一直被我方监视的那个交际花计采楠也神不知鬼不晓地失踪了……
  龙飞叫人找来计采楠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绝色女子,微呈弧型的高鼻梁,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如果除去那一头时髦的卷发,跟计兆祥长得一模一样。
  龙飞又向有关方面了解计兆祥的下落,计兆祥被判处无期徒刑,在青海服刑,有一次在山上凿石作业,突然发生山崩,被砸在乱石堆中,可是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为了进一步了解计家姐弟的情况,以便了解到白薇跟计家的关系,白薇的影集上为什么有计兆祥的照片,白薇究竟想从计兆祥处得到什么东西,潜伏在大陆的梅花党与潜伏在大陆的国民党军统特务又有哪些联系和阴谋,龙飞找来肖克,共同“会诊”。
  十五、生活的颤音
  肖克在解放初期一直在公安部工作,后调到大连市公安局,因为大连是沿海著名港口城市,又是海军新式武器和装备的研究重地,一直成为敌特垂涎之地,为了加强大连市的反间谍工作,特派肖克暂时到大连市公安局工作。
  肖克因为直接参与了捕获计兆祥和监视跟踪计家姐弟的行动,自然对那段情况十分熟悉。
  在龙飞的办公室里,肖克翻阅着白薇的那个影集。
  “老龙,这影集里有两幅计兆祥的照片。”肖克惊叫道。
  “是吗?”龙飞看了看第二幅照片,又把目光落在第八幅照片上,果然这两幅照片上的人物有些相像,都英俊,潇洒,确实是一个人。
  “奇怪,真是奇怪!”龙飞道。
  肖克疑惑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双胞胎,或者是白薇故意摆的龙门阵。”
  二人琢磨来琢磨去,也没有琢磨出一个名堂。
  “走,换换脑筋,今晚我请你吃夜宵。”龙飞说着,拉着肖克出了门。正值晚上12时,西单的钟楼准确无误地报了十二声,响亮,清脆。悦耳的钟声在长安街上久久地飘荡……
  二人步出公安部大门,那一簇簇灯光像一把把碎银洒向人间,街上行人稀少,偶尔有下中班的路人骑车匆匆而过。
  二人来到南池子路口一家小饭馆,店主热情地将二人引人坐下。
  “二位来点什么?”
  “今天我请客,你想吃什么?”龙飞接过店主递过的小碟和竹筷。
  “来两碗热汤面,多放一个鸡蛋。”肖克爽快地说。
  “好,两碗热汤面!”店主吆喝着转到里间厨房去了。
  一会儿,店主端来两大碗热汤面,上面漂着一个卧蛋,几片木耳,一丝菠菜。
  龙飞道:“来,老肖,趁热吃。”
  肖克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还真有点饿了。”肖克憨憨地说。
  龙飞说:“我还有个正经事要给你说呢。”
  “什么事?”肖克抬起头。
  你都二十多岁了,怎么还不成家?条件太高了吧?“
  “我要能找个像嫂子那样的,我就成家,姻缘的事,可遇而不可求啊!”肖克叹了口气。
  龙飞道:“也别条件太高了。”
  肖克笑了笑:“我跟你不一样,你长得多帅,我长得又黑又瘦,唉,没办法,爹娘给的。”
  龙飞问:“咱们公安系统你就没有看得上的?”
  肖克苦笑道:“我看得上人家,人家看不上我。”
  “别的系统的,我看也可以。”
  肖克低下了头:“人家嫌干咱们这一行的没有生活规律,工资又低,又有生命危险,怕最后落个孤儿寡母……”
  龙飞也叹了一口气:“干咱们这一行光荣是光荣,神圣也神圣,可是的确很辛苦,也有危险,有些人不会理解。”
  肖克掏出香烟,弹出一支,递给龙飞,自己也点燃一支。
  “来,老龙,薰一支哈德门牌的烟。”
  龙飞接过烟,点燃了,津津有味地吸起来。
  肖克望了望窗外,继续说道:“去年我在浙江办案时,邂逅了一个姑娘,她长得像一根水葱,天生丽质,而且纯洁得一捏就碎,人家有那么点意思,我俩一见就像前世有缘似的,两个人一下子就对上眼了。那是个细雨蒙蒙的日子,富有诗情画意,在烟雾膝陇的钱塘江畔,她穿着藕荷色的裙子,打着一个淡蓝色的雨伞,飘飘悠悠而来,一双大眼睛,水盈盈的……”
  肖克说到这里,眼睛里泛出神采:“第一次相遇,就有说不完的话,没想到她对我们这一行充满了幻想,充满了敬仰之情。她从小就喜欢看侦探小说,反特电影,特别喜欢看《福尔摩斯探案集》,她想做个女侦探,还问我咱们能不能收她做特工,她想学驾车、发报。打枪、格斗,这真是一次奇遇。”
  龙飞也听得入迷了,津津有味地说:“这就是缘份,缘是天意,份在人为。”
  肖克已陶醉在对往事的回忆中:“她带我来到她的家里,这是江边一个小镇,人烟稀少,她家是一座普通的小木楼,她和奶奶在一起生活。她的家布置得像个小鸽子窝,墙上挂着许多小布娃娃,柜子里是个小瓷娃娃,床头摆着几支各式的玩具手枪。吃过晚饭,我们一起到江边散步。天已经很晚了,我们依依难舍,在那么美丽的月光下,她轻轻踮起脚尖,吻了我,我感到脸上火辣辣的。她依偎到我的怀里,我觉得心跳加快了,就像抱着一只温暖的小动物,她仰起脸,说:”大骆驼,我真的很喜欢你……‘我问:“你喜欢我什么?’她说:‘说不上来,’接着又说:”我有时感到很寂寞……‘说着,呜呜哭起来。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说:“你把我抱得紧一些。’我使劲搂着她,浑身像火烧一样。
  她还嫌不够,说:”抱得更紧些。‘我使尽全身力气抱住她,简直要把她扯碎。她突然浑身像触电般的发抖,上气不接下气,脸憋得通红,不时地翻着白眼。我以为她发了病,有点害怕了。我大声问:“你怎么了?!’她不说话,浑身抖得更厉害,我觉得她全身潮潮的,忽然,她昏了过去。我把她平放在草丛里,她面色鲜红,大汗淋漓,我用手绢轻轻地擦去她额头、脸上的汗水……一会儿,她醒过来了,恢复了平静,大眼睛嘲笑般地望着我,充满了柔情蜜意。她一骨碌爬了起来,哈哈地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你呀,真是个傻骆驼,大傻骆驼!’说完,一溜烟跑了。她就像一块花绸子在江边飘啊飘啊,一会儿便无影无踪了。我以为自己在做梦,用手一掐大腿,嗬,还挺疼。”
  龙飞叹道:“真是天生尤物,你小子傻有傻福气,她是真爱上你了。”
  肖克沉默不语。
  “后来呢?”龙飞催问道。
  “后来,我回到北京,信来信往,简直就分不开了。”
  “老肖,你恋爱了。”
  肖克的脸上浮现了乌云,眼圈渐渐泛红。
  “后来呢?”
  “老龙,你知道干咱们这一行的规矩,我跟组织上提出这一情况,组织上派人了解了那个姑娘的家庭和社会关系的情况,让我停止和她的来往。”
  “为什么?”
  “她家庭出身资本家,她的父亲在三反五反运动中畏罪自杀了,母亲出身国民党官宦之家,解放前夕不愿留在大陆,但又说服不了自己的丈夫,抛下丈夫和独生女儿,到了海外。这个姑娘不但出身不好,而且有海外关系,社会关系复杂……”
  肖克说着说着,一行热泪夺眶而出。
  龙飞劝道:“组织上的决定是有道理的,这也是干咱们这一行的规矩,当然,这件事也的确很遗憾,太遗憾了…”
  肖克抹去泪水:“我爱她爱得太深了,而且是我人生的惟—一次恋爱,我在她身上找到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龙飞缓缓道:“作为同志和兄长,我理解你,同情你,可是干咱们这一行的,只能将儿女情长置之度外,你提出和她分手,我想,她也会受不了的……”
  “我给她写了最后一封信,信中说,我实际上欺骗了她,我有妻于和孩子,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我们不能发展到比同志更进一步的关系……”肖克不愿再说下去,只得吃面条来掩饰自己的情感。
  “她叫什么名字?”龙飞问。
  “她叫白缇,是镇上一个供销社的会计。”
  “白缇?多么优美的名字。”
  龙飞若有所思。
  龙飞见肖克比较愁闷,忽然想起了什么。
  “唉,老肖,南池子九道湾就在附近,那不是计兆祥的旧居吗,咱们不妨到那里散散步,也不知现在换了哪位新主人。”
  “天已这么晚了,人家还以为咱们患了夜游症呢!”
  秋夜的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组成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罩在里面。满目所接触的都是罩在这个柔软的网内的东西,那房屋、树木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处,都珍藏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了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两个人朝九道湾胡同走去。
  万籁俱寂。
  龙飞望着那弯弯的月亮,感叹地说:“老肖,你看这月亮多像一叶轻舟,在黑夜的海洋里荡漾,简直说不出它是在荡漾,漂浮,还是停着不动,那尖尖多像是涟纹。”
  肖克已逐渐从伤感的氛围中摆脱出来,笑道:“老龙,你才思敏捷,又有文采,怪不得南云会看上你,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龙飞点燃了一支烟说道:“南云刚分到大连市公安局时,我只是对她印象不错,她对我印象也不错。她长相一般,平时不大引人注目,但她工作努力,学习刻苦,在意志方面有一种强烈吸引你的魅力,这种超人的意志平时是看不出来的。有一次,我们两个人奉命去西北调查一个案子,为追一个逃犯,进人大沙漠,后来迷了路。整整六天,一直在沙漠里转,带的干粮吃光了,后来就把骆驼杀了,吃骆驼肉,吃光了骆驼肉,还是没有走出大沙漠,而且水也喝光了。我们两个都精疲力尽,我有些感到绝望,可是南云仍有信心,她说,只要能找到水,即使没有饭吃,也能活十几天。我们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又往前走……
  又过了几天,我实在走不动了,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嘴里嘴外都是大泡,我一看南云,她脸色焦黄,消瘦许多。我开始发高烧,大声说胡话,夜里又觉得很冷,冷得发抖,浑身哆嗦,有时昏迷。南云把我偎到怀里,用她那热乎乎的身体温暖我。我说:”南云同志,我恐怕不行了,你给我一枪吧。‘南云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说,’老龙,咱们都是党员,入党的宣誓词,你都忘了吗?!这不是一个党员说的话。我说,‘我不能连累你,要不然咱们两个人都得死在这儿,你一个或许还能活着出去。’南云说,‘我不能丢下你,我背也要把你背出大沙漠。毛主席说,中国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困难吗?!’就这样,她一直背着我,往前走啊,走。我见她气喘得厉害,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实在过意不去,于是从她背上滑下来,伸手去掏枪,刚把枪举到太阳穴前,被她一下子扑倒了。
  她哭着打了我几记耳光。她说,‘逃犯还没抓到,你就要死,你想一想,你对得起我这一天背你的工夫吗?’我算彻底服她了。说实在话,过去有那么些漂亮的女人追求过我,都没使我动心,我竟对这么一个相貌平平。
  身体瘦小的女人产生了敬爱之情!“
  肖克听得入迷了,感叹道:“这样的女人实在令人敬佩!”
  龙飞又说下去:“她缴了我的枪,又背起我往前走,后来简直就是往前爬,以后就是揪住我的皮带往前拖……”
  肖克眼睛仿佛出现了一幅悲壮感人的画面:茫茫大沙漠,烈日当空,赤日炎炎,一片焦黄之中,一男一女正挣扎着前进,俨然一组雕塑……
  龙飞道:“爬着,爬着,奇迹出现了,前面出现了一个死尸。”
  肖克问:“是不是木乃伊,大沙漠里时常能见到这种干尸。”
  龙飞摇摇头:“不是,原来是那个逃犯的尸体,他也迷了路。”
  肖克说:“如果饿得难受,其实也可以吃这尸体。”
  龙飞道:“不,我们嫌他的肉臭。我们又继续朝前爬,爬到晚上,我们俩人都昏倒了。
  第二天醒来已是天明,这时天上传来轰鸣声,一架飞机出现了,是兰州军区派飞机寻找我们,我们兴奋地朝飞机呼叫,飞机降落了,我们终于得救了。半年后,我和南云结了婚。”
  肖克道:“真是可歌可泣!”
  龙飞感慨万分:“爱恋是一种命运,有人追求一生而求之不得,也有人虽然脱逃却又几度落人漩涡,还有人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肖克一指前面:“计兆祥的旧居到了,就是这个院。”
  这是一个普通的院落,院内有三四户人家,只有西屋还亮着灯。
  西屋的门开了,一位老太太出来倒水。
  老太太一见龙飞和肖克,叫道:“哟,吓我一跳,二位找谁,这黑灯瞎火的。”
  龙飞说道:“我们是公安局的,来了解点情况。”
  老太太说道:“有什么尽管问。”
  肖克道:“大妈,您先把这水给倒了,咱们到屋里说。”
  老太太道:“那屋里坐。”
  老太太走到门口,“哗”的一声把水泼了,然后把龙飞和肖克引到屋内。
  老式房屋,老式布置。老太太请龙飞和肖克在八仙桌两边坐定。
  老太太道:“老爷子这两天有点不舒服,早早里屋睡了,我睡得晚,我给二位沏点茶喝吧?”
  龙飞连忙摆手道:“不用了。”
  肖克笑道:“北京人就是好客。大妈,南屋住的是谁?”他指的是计兆祥曾经住过的那两间房子。
  “甭提了!”老太太一摆手。
  “我是这儿的老街坊了,自打计家的那个小子抓起来之后,南屋的住家换了一茬又一茬,都说那屋里有鬼气,有时夜里闹鬼,想让房管局给翻修一下,房管局的人说,‘还有那么多破房要修呢,你们这房子好好的,瞎折腾什么!’人家压根儿就不理这个茬儿!”
  肖克问:“现在谁住在那儿?”
  老太太答道:“有一个姓朱的女人住在这儿,这位姓朱的女人真是个怪人,她长年不在这里居住,门上老挂着一把大锁,她隔一个月才来一次,屋里也没什么家具。”
  龙飞问:“这位姓朱的女人长得什么样?”
  “不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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