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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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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在十五分钟后,他们到达了一处断崖,断崖底部黑黢黢的,湍急的流水声不断传来。

    “由这里跳下去,随暗流下潜泅渡,就能到达山外。”雪幽燕说。

    “母亲,我们一起走。”丁峻跪下来恳求雪幽燕。不过,他知道雪幽燕不会走,因为她决绝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们走,我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誓言,永不离开女城。”雪幽燕凛然回答。

    雪晚也跪下来,神情*,郑重起誓:“我,雪晚,于女城列祖列宗面前起誓,愿以毕生之力维护女城安危,忠诚履行圣女之誓言,与女城共荣辱,同存亡,敢竭鄙诚,为女城族人谋福利。如有违背,甘愿身遭万箭穿心之厄,受天下人千古唾骂。”

    她的话一出口,丁峻便知道自己永远失去她了。他无法劝雪幽燕离开石化之谷,也无法劝雪晚离开。他对她的爱,还没开始就凋谢了。

    “很好,世间总有一些人,要为族人奉献终生。这些人,必将永远活在女城人的心中,千万年不朽,与世长存。”雪幽燕点头,左臂衣袖遮住脸,再伸出右掌,覆盖在雪晚的头顶百会穴上。

    一道血红色的人形脉络在她的腕部寸关尺皮肤下蜿蜒浮动,通过掌心,慢慢传入雪晚体内。倏忽之间,雪幽燕的美貌不再,容颜老去了三十年。她预先遮住脸,只是不想让丁峻看到自己苍老的样子。

    “走吧,这就是最好的结局。”雪幽燕挥手,踉跄向回走,走向那硝烟弥漫、火势冲天之处。

    “谢谢前辈授女城守护神之印,晚辈必当竭尽所能,保全女城一脉。”雪晚向着雪幽燕的背影虔诚叩拜。

    “丁峻,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方晴一手拖着丁峻,一手拖着大鹰,纵身扑向黑暗深渊。

    丁峻视界之中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雪幽燕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火红岩浆吞没。

    那曾经死气沉沉的石化之谷,被卷地而来的熔岩彻底洗劫,变为火的世界。熔岩总有冷却的时候,那些巨型金块、祭台石门、奇异种族都将被凝固于地底,即便到了地球末日之时,也没有机会重现人间了。

    这里不是庞贝,但却活生生地重现了昔日庞贝古城被火山灰吞没的恐怖景象。

    暗河中的水流湍急,水温极低,三人落水后,身不由己地松手,各自被卷入漩涡之内。

    丁峻记挂着雪晚,他知道雪晚已经跳下来,但黑暗中辨不清方向,只能随波逐流。忽然间,两只温暖的手伸过来,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雪晚——”他有一瞬间的狂喜,双手揽住对方的腰。两人的唇贴在一起,一个足以令时间顿止的长吻由此展开。

    他们不必用语言交流,只凭心声对话——

    “这是最后的时刻,我从未爱过任何人,你是唯一一个。我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肩负着‘振兴女城’的使命。”她“说”,“我没有抉择的权力,因为我的生命和身体都属于女城,属于我的族人,毕生都要以女城利益为先。年满十八岁之后,我曾数次外出执行任务,远赴尼泊尔、不丹、锡金、柬埔寨、菲律宾、印尼等国,长途奔袭,击杀对女城不利的江湖人物。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各国法律法规都未将女城视为本国国民,作为可保护对象。所以,我们必须自强不息,才能确保不被那些江湖大鳄们朝夕之间吞噬。大祭司派我赶往托林寺消灭石妙手时,我曾在出发前占卜,得‘小过’一卦。占卜那天,有只鸟,就停在河畔的树梢上——”

第一百三十二章 生离死别

    丁峻应征入伍前,曾师从港岛著名周易学大师“大天眼”邵留侯,专修易经、八卦、占卜之术。所以,周易六十四卦的种种演绎,全都熟记在他脑子里。

    “小过”一卦,艮下震上,其原文如下:

    亨,利贞。可小事,不可大事。飞鸟遗之音,不宜上,宜下;大吉。

    初六,飞鸟以凶。

    六二,过其祖,遇其妣;不及其君,遇其臣,无咎。

    九三,弗过防之;从或戕之,凶。

    九四,无咎,弗过遇之;往厉,必戒;勿用,永贞。

    六五,密云不雨,自我西郊;公弋取彼在穴。

    上六,弗遇过之,飞鸟离之,凶;是谓灾眚。

    易经中的每一卦必须以动态的观察方式来阐述,应当与占卜者所处的环境相关联,才能获得最重要的信息。彼时,雪晚并未遇见丁峻,只把托林寺之行当做普通的刺杀行动,与个人感情无关。所以,她以为“小过”之卦只是在警告自己“行事具有分寸、不可滥杀无辜”。

    那么,经过了托林寺至象泉河女城数战,她应该明白,“小过”的卦象中,已经明确指出女城正面临“飞鸟以凶、朝不保夕”的祸端,并且这种大祸,是与“空中飞行之河”有所关联。

    易经,是华人智慧的最高体现,其中奥义,深远深邃,如暗夜星光,比起国外《诸世纪》之类的预言书不知高明多少万倍。只可惜,现代人对于易经的理解过于肤浅,犹如盲人摸象一般,无法窥其全貌。

    邵留侯虽然是港岛第一易学大师,仍然数度告诫丁峻:“千万不要以易学传人自居,我辈对于易经的理解仅是九牛一毛,断然不敢自称已窥门径。”

    “如果我不去托林寺,就不会遇到你;如果不遇到你,心就不会乱。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呢,还是对我的惩戒?从今以后,我可能永远忘不掉你了,就像小时候滴在衣服上的墨,就算搓洗了几百遍,仍有淡淡的痕迹在上面。我心中纠结无数,但我只能留下来,放开手。这就是命运……我只能做眷顾女城的鸟儿,不能飞进你的天空里去,我们本来就是两条路上的人。我很感叹大鹰前辈为了大祭司而改变自己,经受《易筋经》‘削足适履之法’的折磨,一点点从神变为人。那种近乎绝望的爱,使人为之感动,更为之战栗。我不知道大祭司怎样想的,但如果是我,我不会让自己的爱人为我而经受炼狱般的折磨。丁峻,我如果真爱你,就会放手,让你回到外面那广阔世界里去,而不是把你拴在喜马拉雅山脉之下,永不见天日。现在,我就要放手了……”

    丁峻浑身的热血往头顶上涌:“我留下!”

    他是真的爱她,许多年来见过那么多女孩子,只有她,是唯一让他心动的。

    “你会后悔的,因为你从未体会过在暗无天日的山底一年一年地成长——女城的人,从出生到死亡,早就已经习惯,而你已经见识过外面那个美好世界,心在外面,根本收不回来。我爱你,就要你快快乐乐地活,无忧终老。”她“说”。

    丁峻摇头,更用力地抱紧她:“我留下,我不会后悔。”

    雪晚也摇头:“你会后悔的,就像当年丁啸天前辈离开圣女雪幽燕那样。我相信你的每一句话,但却不相信人的本性能耐得住岁月的折磨。别了,能遇见你再爱上你,就能给未来的黑暗日子留一线希望的星光。如果有缘,我将率领女城族人走出大山,那时再见……”

    她猛地一推,像一条留不住的美人鱼,决绝离去,消失在黑暗的湍流中。

    丁峻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张开嘴大叫,冷水灌进来,令他顿时失去知觉,在漩涡里急速打转。

    丁峻醒了,他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叫着那个名字:“雪晚,雪晚——”

    他愿意一生留在黑暗之中,陪着她,忘掉世间种种繁华。

    阳光刺眼之极,他坐起来,才发现身在一条木船上。船上除了方晴、大鹰,还有两个满脸胡须的中年人。

    “醒了?”方晴淡淡地笑着,抱着手臂,站在木船的桅杆下。

    丁峻坐起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永远失去雪晚了。

    “这两位,是宝龙大师的弟子,驾船在象泉河下游接应师父,恰好救了我们。”方晴介绍。

    高个子的中年人向丁峻抱拳,用不太流利的汉语说:“我是甘达布,他是甘达多,我们的师父上周在尼泊尔天龙寺打电话给我,要我们驾船在象泉河巴巴多滩水域等候。师父说过,她之所以答应权相图到这里来,也是因为受了新加坡兰夫人的嘱托,要赶来给丁先生打援手。刚才,方晴小姐已经说了山底的战事,既然师父已经仙逝,我们就载着三位暂时去前面的村镇图鲁汉加,从那里坐车离开。”

    丁峻点头:“多谢二位。”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沙哑不堪。

    甘达布谦逊地回应:“丁先生太客气了,您是美军特种部队里的著名人物,能为您效力,是我们的荣幸。”

    一想到永远地失去雪晚,丁峻忽然觉得这藏地的阳光、碧水、雪山也没那么可爱了。诚然,他并未得到过雪晚,所以也就无所谓“失去”,正如前人诗句中所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大河两侧,皆是连绵高山。山上山下,不见人影,只见翱翔的苍鹰。

    方晴凝视丁峻的脸,忽然微笑:“我本来还担心,你带着那第三只眼回到这个世界来,会有诸多不便。现在好了,你仍是你,那些骇人听闻的传奇、惊心动魄的战斗全都留在石化之谷里,成为永远的绝响了。”

    丁峻知道,那只与古格银眼相似的眉心竖眼已经消失,因为在幽深的水底,雪晚悄悄带走了它。

    女城与大鹰代表的神秘力量都想拥有那只眼,谁能成功,谁就几近控制了喜马拉雅山脉底下的世界。如果那只眼能帮到雪晚,丁峻心里会好受一些。

    “世人只知‘古格银眼’代表的只是一种失传的冶炼技术,谁能想到,就在我们身边,就在西藏的历史上,竟然真的出现过那样的种族,三眼观天,洞察世情?怪不得我哥哥与罗开先生经常感叹,我们人类对这个世界实在了解太少了!”方晴又说。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天机

    甘达多捧着水壶与纸杯过来,给每个人都斟上一杯尼泊尔红茶。

    “再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能到达目的地。”他说。

    历尽艰险杀出重围后,的确需要一杯热茶,最好还能美美地睡上一觉,然后吃一顿热乎乎的晚餐……丁峻与方晴对望着,将那杯茶一饮而尽。

    “关于古格银眼和托林寺的事,都该结束了,是吧?”方晴问。

    丁峻点头,他的计划是到达城镇后,马上租车赶回托林寺,向寺里的高僧们说明情况,清理掉石妙手留下的一切隐患。石妙手、权相图、超脑“蓝使徒”这三种身份组合在一起,就构成了一个潜伏隐忍、以图大计的卧底者形象。他甚至怀疑,除了“蓝使徒”之外,还有更多51号地区逃出来的怪物,正在全球各地祸害人类。远的不说,单单是在亚洲,就有“长白山天池怪兽、青海湖水妖、鄱阳湖水怪”这三大水体不解之谜。

    世间所谓不解之谜,总有一种最真实的内幕。人类之所以称为“不解”,只是因为没有登上解决问题的高度,从而导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在未来,他必须担负起责任,一步步解决这些事。真正的英雄,就要在众人迷茫、观望、惊骇之时,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

    “是啊!”他说,“离开这里,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他虽然忘不掉雪晚与雪幽燕,但人必须向前看,才能放下包袱,重新上路。

    “是该结束了。”侍立在一边的甘达多插言。

    随着他的话,丁峻和方晴立刻双手抱住头,太阳穴一窜一鼓地痛彻骨髓,像是有两把钻子同时向脑子里钻似的。

    “无论是坏事还是好事,任何事都有开始和结束,都有主持开幕式剪彩与闭幕式演讲的人,对不对?”船尾一角,一块舱板被推开,久未谋面的阮风笑嘻嘻地钻出来,施施然向前走,站在丁峻与方晴中间,心满意足地长叹,“啊——怪不得古人推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真理,原来,真正的大赢家绝对不是冲锋陷阵的勇士们,而是那些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孤寒的狩猎人。”

    他笑得那么开心,以至于丁峻觉得自己从没真正认识过他。

    “奇怪我在这里出现吗?其实也不用感到奇怪,我一直都说,自己是青龙的人,看在钱的份上,只为青龙做事。他们两个,虽然是宝龙大师的弟子,可也有选择自己未来方向的权力……”

    甘达布、甘达多一起木讷地笑起来,使劲搓着双手,露出尴尬的表情。

    背叛师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阮风把这件事挂在嘴边上,他们似乎有小小的不悦。

    “青龙要的是翼王宝藏、古格神力那些东西,但我们一无所有,没法帮你到主子那里邀功……”方晴紧咬着牙说。

    那杯茶里不知下了什么毒药,令她全身无力,五脏六腑如野火燎烧一般地灼痛。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抓到他,一切就够了。在我看来,他就是一座金山呢!”阮风指着船头斜躺着的大鹰。

    大鹰蜷伏在一张灰色的毛毯下面,已经陷入昏迷,身体不时地轻轻抽搐。

    “阮风,你真是好样的。我们以为你被敌人掳走了,急着向西追赶,可到了最后,你却反戈一击。我们都瞎了眼,把敌人当朋友!”方晴支撑不住,慢慢坐倒。

    “没办法,都是为了钱。青龙有钱,我有时间,大家做笔交易而已。放心吧,到了前面的村镇,你们就下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甘达布忽然摇头,打断阮风的话:“不行,他们两个也很值钱。”

    甘达多接着补充:“青龙说,方晴小姐的身份很特殊,能卖个好价钱。”

    阮风皱眉:“这里谁说了算?你们懂什么?她是‘亚洲山王’方千骑的妹妹,惹恼了方千骑,连青龙都不得安生!”

    甘达多也摇摇头:“方千骑算什么东西?能保护得了她?知道不知道,她是‘天机’的人。”

    阮风骇然瞪圆了双眼:“什么?怎么可能?”

    甘达多点点头:“青龙说是,她就是——中国大陆第一白道间谍组织‘天机’根据能力高低以数字排名,她的编号是十九。在‘天机’的花名册里,她还有一个代号,叫‘紫色含羞草’。”

    天机,是当今天下唯一能跟美国五角大楼第一间谍集团“铁律”、俄罗斯最神秘间谍机构“死盾”相抗衡的一个华人组织,其最早的负责人迄今已经一百零一岁,与中华民国生日相同,即1912年1月1日,江湖上很少有人见识过他的本来面目,只知道他的代号为“青龙王”。

    大国制衡,关系微妙,而天机、铁律、死盾在国家、洲际博弈中所起的作用无可替代。三者之中,天机的办事能力最强,触角深植于全球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城市的角角落落里,而其中的每一成员,都是身经百战的奇才。据丁峻所知,前华裔第一技击王、第一刺客、第一神探……这许多天下无敌的怪客都是因进入“天机”而突然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不可能吧?”阮风重新打量着方晴。

    甘达多走近方晴,俯下身,死死盯着她的脸,眼中忽然多了一抹极度淫邪的光彩。他没开口说一个字,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靠!”阮风骂了句粗话。

    猛地,甘达多右侧太阳穴上爆起一朵殷红的血花,一颗子弹由左太阳穴进、右太阳穴出,带着他的白色*、红色鲜血落入河中去。

    “靠——”阮风又骂了一句,手中的*一转,对准甘达布。

    “喂,喂,你干什么?你疯了?”甘达布叫起来。

    甘达多倒地,但却死不瞑目,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阮风动了杀机。

    “我已经说过,她是方千骑的妹妹,给人家留点面子,你们偏不听。我最讨厌的就是对女性不尊重的那种人,他刚才看方小姐那一眼,就该剜眼拔舌、碎尸万段。你给我听清楚,咱们到这里来,求财就只求财,千万别惹上其它乱七八糟的事,那是自找麻烦。在藏地,任何不洁的念头都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懂不懂?这里是白莲花一样圣洁的地方,你弟弟那种无耻败类,真的是——我呸!”阮风的枪指向甘达布的眉心,仿佛学究先生一样,侃侃而谈大篇道德哲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狙击手

    甘达布张嘴要说什么,但他的头突然炸裂开来,像被榔头击中的熟透了的大西瓜。

    “有狙击手!”丁峻在千分之一秒时间内就意识到了危险,飞身一跃,把方晴压在身下。

    “靠!”阮风尖叫一声,乱七八糟地骂着,冲到船尾那隐身的舱板处,扳下两道机关。木船的桅杆骤然裂开,从中间弹出一大块布幔,由头至尾,将木船遮得严严实实,瞬间将它变成了一只乌篷船。布幔向外的一面,有着厚厚的铝箔涂层,在藏地毫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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