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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藏师-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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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一边做手势一边向林轩讲解的时候,所表露出来的高明军事素质,连林轩都深感钦佩。

    “好极了。”林轩点头,微笑着以眼神探询。

    “你想问什么?我的身份?”堂娜问。

    林轩再次点头,微笑等待。

    “有些事,你懂就好,我不方便回答是或不是。不过在藏地这种复杂环境里,无论平民还是军人,都必须想尽办法活下去。所以大家殊途同归,身份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堂娜语带双关。

    林轩把寒潭之行告诉堂娜,当他讲到深陷金属层之下时,堂娜瞪大了眼睛,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你太莽撞了,那是探险者的大忌。”她说。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林轩起身,张开双臂,洒脱地转了一圈,好让堂娜确信自己安然无恙。

    堂娜轻轻咳嗽一声,也站起来,低声说:“恭喜你,也感谢上天,让你平安归来。”

    她的语气带着温柔的呵责,令林轩怔住。

    堂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索性大大方方地向前跨出一步,给了林轩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退后,微微翘起嘴角,注视林轩的脸。

    “我没事,希望你也没事才好。”千言万语,堵在林轩喉咙里,最后只说出这两句。

    堂娜一挥手,驱赶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我们大家都会没事,放心吧。”

    林轩讲完马蹄形山谷里的事,自然也说到了田雨农临死前“失心疯”的突变。

    堂娜立刻下了结语:“有人用强大的意志驱动力控制了他的思想,这样的例子在俄罗斯那边屡见不鲜。我只能大概猜到,那是一种催眠术、精神引导术、移魂术的综合技艺,施术者一定是从小修炼,自身精神越纯净,发出的意志力就越强大,令被控制对象无法摆脱。我猜,我们是被同一个人盯上了,一个超强大的可怕敌人。”

    她沉吟了一阵,拿起电话拨出去,用俄语吩咐:“外围人员听令,一旦出现有人疯狂倒戈的情况,立即格杀勿论,将损失减到最小。还有,全体人员保持高度警惕,布二小时间隔的轮换岗,七十二小时内不能停,直至撤离两山两湖为止。”

    那种下令方式,已经将她的身份表露无疑。

    林轩不怪她一开始故意隐瞒身份,那是行走江湖的第一要素,人人都是这样,彼此彼此。

    “我们面临一场恶战,不过,能与那种绝世高手对战,也是一种荣幸。”堂娜的笑容有些牵强。

    享用了一顿丰盛的俄罗斯式午餐后,林轩决定,利用大战前的宝贵时光,去极物寺探望蓝冰与朔长风。

    “朔长风必死,现在不去看,以后只能看他遗像了。”他这样告诉堂娜、田梦二人。

    朔长风的人生是个悲剧,而蓝冰就是制造这悲剧的触发按钮。

    “节哀。”堂娜安慰林轩。

    田梦的话很少,与堂娜比,她的气度与智慧都落了下风。刚刚堂娜大显身手制作俄罗斯牛肉大餐时,她只能做些择菜、洗盘子之类的琐碎工作。

    “需要我陪你去吗?”她问。

    林轩摇头:“苗疆炼蛊师驱蛊是件很恶心的事,你还是不看为妙,留在诊所好好休息吧。”

    他心疼田梦,但又没办法替她驱散失去父亲的巨大痛苦。潜意识中,他去极物寺,也是想避开田梦忧郁的眼神。

    堂娜走过来,亲亲热热地揽住田梦的肩:“女孩子之间才有共同语言呢!我们替你看家,快走吧。”

    林轩如释重负,在心底对堂娜的善解人意大加赞赏。

    日光下的极物寺,安稳沉静,对远道而来的游客不迎不拒,一派大宗师的风范。

    林轩喜欢这座寺庙的风格,既不闭关自守,也不过度商业化,而是一直顺其自然,跟随着时间长河向前发展。寺中僧人,全都谨守规矩,每日诵经、思考、焚香、礼佛,心无旁骛,低调修行。

    他深深以为,只有这样的寺庙,才能容得下满山的玛尼石。

    进寺之前,他又遇到了那对请他帮忙拍照的情侣。

    “你好,又见面了呀?”一男一女热情地跟林轩打招呼。

    林轩笑了,挥手回应。

    他笑,是因为发现了对方的破绽,这两人从衣着打扮到背包相机,都跟其他观光客有细微的差别。譬如,他们的鞋子并非是专为徒步远足而设计的溯溪鞋,领口下的内衣过分干净,袖口系得很紧但小臂部分很鼓,看人的时候眼神闪烁……

    双方二次遇见,唯一的原因就是对方在跟踪林轩。

    “跟踪我?高原王的人还是哪里来的人马?”看长相,那两人是尼泊尔人。从两人的行走姿势看,应该是经过高强度搏击训练的高手,身体及四肢肌肉太过于发达,走路姿势都近乎僵直。

    人群中,林轩又看到两个“熟人”,即寒潭附近向他问路的两名自驾游情侣。同样,那对情侣也是经过乔装改扮的,这些东西绝对骗不过林轩的眼睛。

    “好吧,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一起搅浑水,把战线拉长——”他记起了堂娜说过的话。

    林轩进寺,径直走向可以容留客人住宿的僧舍区。

    一个年轻的僧人见到林轩,即谦逊地微笑着问:“林医生,是来找一位姓朔的先生吧?他们在最靠近玛尼石阵的院子里。那位朔先生叮嘱过我们,一见到你,就告知他的住处。”

    林轩道了谢,马上赶往那里。

    那院子距离骆原的住处不远,只隔着三个小院,直线距离不足百米。

    院中十分安静,偶尔听到正房里传来诵经声。

    林轩走进院子,还没进屋,朔长风就迎了出来。

    按照之前的约定,朔长风替蓝冰解决守宫蛊,必定会赔上自己一条命。所以林轩想象中,对方应该是忧心忡忡、满脸胡须的憔悴模样才对,但恰恰相反,朔长风满面春风,如同刚刚交上桃花运的少年一般,从头到脚收拾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你还好吧?”林轩上下打量朔长风。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这是我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朔长风笑着回答,掩饰不住眼角眉梢漫溢的快乐。

第九十七章 二战鄱阳湖纳粹旗鬼船事件

    在林轩印象中,朔长风孤癖傲慢,很难与别人相处,几乎算得上是组织里最不合群的怪人,可现在,对方却是一团和气,脱胎换骨一般,完全变了一个人。

    “进来喝茶,好茶。”朔长风请林轩进屋。

    房间正中,摆着一张古朴大方的青石方桌,四边是长方形石墩座位。

    蓝冰并不在桌边,而是在距离门口最远的屋角,面壁打坐,正在低声诵经。

    “她的心不静,我选了寺里最晦涩的经卷让她细读,读完九卷,心静如水,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朔长风低声解释。

    林轩注视着蓝冰的背影,不免联想到骆原。男女之间的事是锋利的双刃剑,一旦拿捏不准,就会割伤局中的所有人。

    “喝茶吧,这是极物寺最好的茶,他送过来的。”朔长风笑着,提起桌上的铜壶,给林轩斟茶。

    那个“他”,自然是指骆原。

    “你——”林轩只说了一个字,不知如何往下说。

    “别劝我,也别自责,这都是命。就像那天,隔了十几年再见蓝冰,我看见她憔悴愁郁的模样,恨不得把自己全身都平铺开来,剪成一个一个补丁,去弥补她身心伤口。林轩,我得感谢你,让我有机会做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事。对了,组织那边的帐上,还有我历年来的一部分奖金,那些全都留给你吧,别嫌少,是我一份心意。”朔长风笑着交代后事,眉眼之间毫无惧色,只有看透人间百态的洒脱。

    他并非仪表堂堂、五官英朗的美男子,而是平凡到如尘土、普通到如蝼蚁的男人,一走出这间屋子,就会跟碌碌大众混在一起,再也找不到。正因如此,他才无法博得意中人的青睐。

    林轩低头喝茶,茶极苦,茶汤深褐色,如一碗涩到舌头麻木的草药,但茶过喉关,忽然有了幽幽回甘,带着薄荷叶的清香。

    极物寺中,多的是雪山南北各国各地的上好茶砖,其中一些的历史能追溯至清朝大军扫荡尼泊尔叛军的年代,久藏发酵,带着古檀木奇香。这盏茶,就是老茶砖之一,林轩之前就尝过了。

    “别后悔。”他说

    还能说什么呢?给蓝冰驱蛊是性命交关的事,他只希望朔长风在临死之前,能坦荡无悔,毫无怨尤。

    “不后悔,谢谢兄弟。”朔长风说,“再见蓝冰之前,我的生命像一根火柴,以为永远没有擦亮的机会了。现在,擦亮一次,照亮蓝冰的路,挺好,挺好……”

    朔长风笑中带泪,轻轻颔首。

    良久,朔长风又说:“他是个好人,我相信,他能照顾蓝冰一生,让她快乐。蓝冰能跟他走,我很放心。”

    林轩无语,朔长风无法跟骆原比,从外貌到学识,从工作到财富,后者全都占尽上风。更重要的是,蓝冰的心也在后者身上,不会为朔长风流连一分一秒。

    这就是命,朔长风不该爱上蓝冰,一旦爱上,就是生命中的大灾难。

    低头时,林轩想到堂娜和田梦。那两个女孩子各自占领了他一半思想,像跷跷板的两端,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使他无法衡量更喜欢谁多一点。爱情具有不可否认的独占性、唯一性,爱一个定是对另一个的巨大伤害,但总有一天需要做出最终的抉择。

    田雨农死时,田梦悲痛欲绝,但有林轩在,她就拥有依靠。单单这一点,就让林轩无法离她而去。

    外面响起脚步声,出现在门口的竟然是骆原。

    他也变得十分憔悴,之前那股指点江山的傲气都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颓丧。

    “知道你过来了,怎么不到我那里去坐?”他向林轩打招呼,然后在朔长风对面落座,目光随即落在蓝冰背上。

    “我来看他们两位。”林轩回答。

    骆原眼中布满血丝,嘴角也起了两行细密的小水泡,那是着急上火到极点之后的身体反应。

    “堂娜那边的事我都了解了,拖延了这么久,她一次都没进鬼湖去探索,干耗时间。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撤销委托,重新邀请别人来做。”骆原说。

    朔长风给骆原倒茶,两个男人之间,似乎保持着某种默契,不看彼此,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那是好事,我想堂娜一定求之不得。”林轩不卑不亢地回答。

    鬼湖发生了那么多怪事,堂娜肯收手,远离危险之地,对于林轩而言一定是好事。如果骆原解雇堂娜,更是求之不得,好上加好。

    “我早说过,鬼湖里有二战德国潜艇出没,那不是幻觉。很多人不相信我看到了元首和爱娃,他们也说是幻觉,真是让我哭笑不得。我在很多公开场合都说过,不辩解,也不放弃,一定要找到证据,让那些嘲弄者闭嘴,呵呵呵呵……”

    骆原没有放弃自己的梦想,一大半心思还倾注于雪山宝藏之类的旧事,根本不管朔长风替蓝冰驱蛊的事。

    “你怎么样?”骆原问。

    林轩摇摇头,对方连蓝冰都不关心,又怎么会关心萍水相逢的人?

    “我听说,你最近很堂娜在一起进进出出,合作得很愉快?”骆原笑起来,故作神秘地挤挤眼睛。

    林轩又摇摇头,站起身:“屋里闷,我出去透透气。”

    他越来越不能忍受骆原的自以为是,在藏地,金钱不是万能的,解雇堂娜,只会让骆原的计划落空。

    “我陪你。”朔长风也站起来。

    骆原感觉到大家的冷漠,讪讪地笑着起身:“好了,大家都有事,还是各自忙吧,我也得回去看书了。”

    林轩伸手,在骆原肩上拍了拍,微笑着叮嘱:“希望你能找到想要的东西,达成理想。人在做,天在看,尤其在藏地,如果不能有良心、有担当地活着,上天也不会再帮你。”

    很多很多话,只能点到为止,因为林轩也不能肯定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男女间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骆原讪笑:“兄弟,你一定是误会我了。其实,我一直都很小心谨慎,就像《三国演义》里说的,宁教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

    林轩点头:“那就最好了,请一定记住现在说的话。”

    林轩和朔长风登上极物寺的最高点,远眺鬼湖方向。按照堂娜的说法,只要援兵到达,就能凭借高科技的追踪系统,彻底清查鬼湖下的一切,把鬼湖里的秘密一股脑儿翻出来。也许到那时候,任何无耻宵小之徒,都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骆原说,在这里看到了鬼湖内的二战潜艇,你怎么看?”他问。

    朔长风避而不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另外一个奇怪例子,就是二战时的鄱阳湖鬼船案——”

    组织内的很多资料都是成员共享的,所以朔长风说到那案子的题目,林轩就知道了具体细节。

    那案例的正式名称是“二战鄱阳湖纳粹旗鬼船事件”,具体内容如下:

    1940年春天,中国**领导的鄱阳湖水上游击队在一次伏击日军大捷撤退时,在鄱阳湖的西北岸发现了可疑的东西。那是一艘刚刚升上水面的潜艇。根据它的国籍标志可知,这是一艘德军潜艇,并且是正在服役的型号。

    游击队立刻包围潜艇,有人跳上潜艇船舷,想要打开密封门冲进去。但是,潜艇突然下沉,挣脱了游击队木船的包围,并迅速下潜到十几米以下,摆脱了水性超强的潜泳高手。

    当时,这一情况迅速上报到鄱阳湖地区最高长官部,军情分析专家们立刻开会研究,最终结论却是——“德国潜艇不可能出现在中日交战区”。

    游击队对鄱阳湖进行了拉网式的大搜查,后来几次看到那潜艇,但始终无法控制对方,毕竟当时双方的科技水平相差实在太远。

    长官部命令潜伏在日军内部的间谍组搜查跟潜艇有关的资料,也是一无所获,反而得到了另外的消息,日军对出没在鄱阳湖的德国潜艇亦是非常头疼,将其称为“鬼船”。

    “两者有可比性吗?”林轩从头到尾回忆那案例的所有细节,淡淡地问。

    朔长风回答:“十分相似——我私下里问过骆原一些事,他能详细描述那潜艇的模样,而我由几大关键点可以得出结论,该潜艇与卷宗中所载的鄱阳湖鬼船是同一艘。”

    视野之内,鬼湖平静无波,仿佛已经沉沉睡去。

    藏地的一切事物就是如此奇怪,有时候风平浪静,有时候惊涛拍岸,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危机便突然出现。

    “如果真是那样,西藏十大未解之谜就要再增添第十一项了。”林轩笑了。

    在越来越多的变化中,他已经习惯了淡定从容地去面对一切难题。

    “很可惜,不能跟你一起并肩战斗了。”朔长风伸出手。

    林轩领会,也伸出手,与对方重重地握在一起。

    朔长风必死,并且是心甘情愿赴死,只为了能给蓝冰幸福。

    “千山我独行,不必相送。”朔长风脸上又浮出幸福的微笑。不过,也许那张笑脸下面掩盖的是流血的心,表面越轻松,内心就越挣扎。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必须承认,你是我今生最敬佩的求道者。”林轩的话,意蕴复杂。

第九十八章 格桑的遥感术

    道可道,非常道。朔长风所求的,是爱情中至高无上的“道”,即无私奉献,物我两忘,真正地赤条条无所持而来,赤条条无挂碍而去。

    这种境界,极少有人达到,能做到的只有两种人,一是大公无私、无惧无畏者,二是执迷不悟、走火入魔者。

    “我的荣幸。”朔长风放开手,“我要给她幸福。”

    他转身向回走,举起右手挥了挥,虽然一直骄傲地挺直脊梁,但背影却呈现出无穷无尽的寂寞。

    林轩苦笑,自忖假如有一天面临朔长风的困境,自己很可能做不到如此洒脱。

    “谁?”他意识到暗影中有人,遂低喝了一声。

    无声走出来的是骆原,他手中玩弄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雪茄,眼神抑郁,若有所思。

    “是我,打扰了。”骆原低声回应。

    林轩不喜欢别人偷听自己的谈话,但朔长风说的那些,真应该让骆原听听。

    “我听到你们在谈论纳粹旗鬼船——朔长风是个知识渊博的人,给我讲了很多这一类的事,让我大开眼界。最初,我在飞机上看到元首和爱娃的影像,只是好奇加爱慕,时至今日,才意识到那是一个极大的问题。我可以发誓,的确从这里看到过鬼湖中的古怪潜艇,看得清清楚楚,样式和旗标都跟二战潜艇一模一样。当然,你不会认为是有人故意造那样的模型出来骇人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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