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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气室 作者:约翰·格里森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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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我向她问候,我对她印象一直很好。”
  “我会的。”
  “莉有什么消息吗?”萨姆又问亚当。
  “还没有,你想见她吗?”
  “我想是的。不过,如果她不能来我也能理解。”
  “我想想办法,”亚当信心十足地说。其实他最近给费尔普斯的两次电话都没有得到回音。显然他此刻还顾不上找她。
  萨姆向卡门靠得更近些。“亚当跟我说你在学心理学。”
  “是的,我在伯克利读研究生。我将——”
  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亚当轻轻打开门,看到卢卡斯·曼焦急的面孔。“请等我一会儿,”他对萨姆和卡门说了一句便来到外面的走廊里。
  “出了什么事?”亚当问。
  “加纳·古德曼找你,”曼几乎是耳语道,“他要你马上去杰克逊市。”
  “为什么?怎么了?”
  “好像是你的某个申诉有了点眉目。”
  亚当的心跳一下子停止了。“是哪个?”
  “斯莱特里法官想和你谈谈有关思考能力的问题,他在今天下午五点安排了一次听证会,不要再和我讲别的,因为我很可能会是州里的证人。”
  亚当闭上眼睛,在墙上轻轻地撞着头,心里真是百感交集。“今天下午五点,斯莱特里?”
  “真让人难以置信,我说,你要快些行动。”
  “我需要一部电话。”
  “那屋里有,”曼冲亚当身后的门点点头说,“是这样,亚当,这本不关我的事,但要是我的话就不会马上告诉萨姆,这件事没多少把握,没有必要再把他的希望燃起来。要是我就等听证会结束以后再跟他讲。”
  “你说得对,谢谢,卢卡斯。”
  “没什么,到杰克逊市再见吧。”
  亚当回到屋里时那两位的谈话已经转到了在旧金山海湾区的生活。“一点小事,”亚当皱皱眉头说着,漫不经心地向电话机走过去。他按动了号码,不去理会正在低声絮语的爷孙俩。
  “加纳,我是亚当,我在萨姆这里,什么事?”
  “伙计,赶紧拍拍屁股马上过来,”古德曼平静地说,“事情有点起色了。”
  “说说情况。”这时萨姆正在讲述他在几十年前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旧金山的事。
  “第一,州长想私下和你谈谈,看起来他的日子不大好过,我们的电话把他折腾惨了,他开始感到有些不妙。更重要的是,关于思考能力的申诉把斯莱特里给难住了。半小时前我和他谈了一次,他完全乱了方寸,我也没有同他细谈,他要在下午五点召开听证会。我已告诉斯温博士,他那边不成问题,三点半他会到杰克逊市出庭作证。”
  “我马上就动身,”亚当背对着萨姆和卡门说。
  “来后到州长办公室找我。”
  亚当挂了电话。“只是有些申诉需要备案,”他对萨姆说,萨姆此时完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我得去一趟杰克逊市。”
  “干嘛那么着急?”萨姆说,听那口气像是个来日方长而又无所事事的人。
  “着急?你是说着急吗?现在已经是星期一上午十点,萨姆,我们只剩三十八个小时去争取奇迹的出现了。”
  “不会有什么奇迹了,亚当。”他向卡门转过身去,仍然握着她的手。“别再抱什么希望,亲爱的。”
  “没准——”
  “不会的,我的时限到了,明白吗,我已做好一切准备,我不希望你们在我死后伤心。”
  “我们必须去,萨姆,”亚当扶住他的肩膀说,“今天晚上稍晚些或明天一大早我就会赶回来。”
  卡门靠过身来吻了吻萨姆的脸颊。“我的心和你在一起,萨姆,”她小声说。
  他拥抱了她一会儿,然后站到桌子旁边。“你自己多保重,孩子,要好好用功,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别为我难过,好吗?我这是罪有应得,都是我自己的错,和别人无关,从这里出去我就有好日子过了。”
  卡门站起来又一次拥抱了他。他们离开房间时她已哭成了泪人。
  
  四十六
  到中午时,斯莱特里法官已真正领教了当前压力的分量,尽管他还想竭力掩饰,他觉得在暴风中心能有这样一段短暂安静也是一大乐事。中午这段犹如暴风眼中的短暂安静使他大大地松了口气。他在上午首先中止了那个即将开庭的民事案,把陪审团成员和律师们打发走,然后同新奥尔良第五巡回法院的书记官通了两次电话,又和麦克尼利法官本人通了话。十一点刚过,最高法院大法官埃德华·F。奥伯雷特从华盛顿打来电话向他通报最新进展,这对他来讲是件大事。这一案子目前由奥伯雷特负责监审,他们谈了些法律和策略方面的有关事宜。两个人都对死刑持赞同态度,但密西西比州的这一法令使他们两人都感到有些棘手。他们担心任何一个谎称精神失常并且能够找到一个行为古怪的医生为其作证的死刑犯都有可能滥用这一法令。
  记者们很快就知道了某种听证会正在筹备的消息,他们不但像潮水般地给斯莱特里的办公室打来了电话,而且有的干脆就驻扎在了他的接待室里。他不得不调来法警把他们驱走。
  秘书不时地向他报告着一些消息。布雷克·杰斐逊在长会议桌上翻看了无数的法律书籍和各种研究报告。斯莱特里同州长、首席检察官、加纳·古德曼以及另外的十几个人通了电话,他的鞋子丢在大办公桌下面也顾不得穿上,赤裸着双脚不停地围着桌子转圈,电话机拿在手里,长长的电话线拖在身后,他真正尝到了疯狂的滋味。
  如果说斯莱特里的办公室混乱不堪的话,那么罗克斯伯勒首席检察官的办公室就可以说是到了世界末日。凯霍尔的一个诉状竟然歪打正着,这对他不啻于一个晴天霹雳。想想看吧,你和那些人整整斗了十年,上诉和驳回不计其数,各级法院反复审理,为对付美国民主和自由联盟的那些法律高手及其同伙而绞尽脑汁,消耗的纸张差不多相当于毁掉一片雨林,而就在你即将把他抓在手心里时,他又来了一番铺天盖地的临刑前逃生上诉,而且其中的一个竟然被某个一时心血来潮突发善心的法官给相中了。
  他已经风风火火地去过死亡博士莫里斯·亨利的办公室,两人匆匆选了一些最优秀的刑事犯罪方面的专家组成了一个班子,大家在一个存有大量新近出版物的大型图书馆聚齐。他们审查了凯霍尔的请求书并查阅了相关的法律条文,制定出了应对的策略。证人是必不可少的,上个月有谁见过凯霍尔?谁能对他的所作所为作证?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让自己的医生去对凯霍尔进行检查。他有医生作证,而他们没有,这是个大的问题。如果要找个有名望的医生去对他进行检查的话,就必须给州里以足够的时间,而那将意味着缓期执行死刑,这是他们绝对不能容忍的。
  警卫们每天都会见到凯霍尔,此外还有哪些人呢?罗克斯伯勒给卢卡斯·曼打了个电话,他建议问问纽金特上校,纽金特说他几个小时前刚刚才见到过萨姆,他当然很高兴出庭作证。那个狗杂种根本就没疯,他只是太卑鄙而已,帕克警长每天都去见他,监狱的精神病医生N。斯蒂盖尔也曾去找过萨姆,她也可以作证。纽金特巴不得能帮上一手,他还推荐了监狱的牧师,他说还会再考虑一些其他人选。
  莫里斯·亨利临时找了四名律师专门发掘安森·斯温医生以前做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他们翻阅了他曾经参与过的案子并在全国范围内向律师们了解情况,寻找他历次作证的影印件。他们发现那家伙只不过是个谁花钱就为谁说话的喉舌而已,是个专门吃作证这口饭的人。他们要找到能让他名誉扫地的东西。
  罗克斯伯勒拟定好攻击方案后便离开了正在紧张工作的其他人,他乘电梯来到大厅里同新闻记者们聊了起来。
  亚当在议会大厦门前广场的一块空地上停住车子。古德曼正在一片树荫下等着,他的外衣脱了下来,袖子挽了上去,但佩兹利蝴蝶领结却系得端端正正。亚当简短地为卡门和古德曼作了介绍。
  “州长想在两点钟见你,我刚刚从他办公室出来,这已经是今天上午的第三次了。咱们先走着去我们办公的地方看看吧,”他向商业区指了指说,“离这里不过几个街区。”
  “你见到萨姆了吗?”古德曼问卡门。
  “是的,在今天上午。”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做。”
  “州长有什么打算?”亚当问。古德曼和卡门放慢步子等着亚当。亚当在心里告诫自己,放松些,一定要放松些。
  “谁知道呢?他想和你私下谈,也许是市场分析对他有所触动,也许他打算利用媒体做一次文章,也许他是真心实意想和你聊聊,到底为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但他真的显得很疲倦。”
  “打电话的活儿还顺利吧?”
  “棒极了。”
  “没有人怀疑吗?”
  “目前还没有。坦率地说,我们对他们的攻击来得过于迅猛,恐怕他们还腾不出空来追究那些电话。”
  卡门向他的哥哥投去不解的目光,但亚当此时根本顾不上她。
  他们停住脚步观看了一会儿议会大厦门前台阶下面正在进行着的示威,然后穿过一条街道。“斯莱特里那儿眼下有什么新的情况?”亚当问道。
  “从今天上午十点起就一直没有什么消息。他的秘书打电话去孟菲斯找你,你的秘书把我这里的电话给了他,所以他们才找到了我。他跟我讲了听证会的事,并说斯莱特里要他的律师们今天下午三点去他那里商议事情。”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亚当问道,心里巴不得他的这位良师益友说出他们已经胜利在望了一类的话。
  古德曼感觉到了亚当的这种焦急心情。“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个好消息不假,但不知能持续多久,在这种时候召开的听证会一般都是很不寻常的。”
  他们穿过另一条街道后走进了那所大楼。楼上的临时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四名法律系大学生正拿着无绳电话忙得不可开交,其中的两名把脚搁在桌子上坐着,另一名站在窗边一本正经地讲着话,还有一名正在房子的另一头顺着墙壁来回踱步,话机就戴在她的头上。亚当在门口站住,想好好地欣赏一下这番景象。卡门则好像完全堕入了五里雾中。
  古德曼用很高声的耳语向他们解释着这一切:“我们每小时平均要打六十个电话,实际拨的还不止这些,当然,有时会碰上线路忙的情况。线路忙是由我们一手造成的,可以防止其他人打进去。在周末时进度要慢得多,热线电话只有一名接线员值班。”他像一名正在炫耀最新式自动车床的骄傲的工厂主一样作了一番概括。
  “他们在给谁打电话?”卡门问道。
  一名法律大学生上前一步向亚当和卡门作了自我介绍,他说自己玩得正开心。
  “想吃点东西吗?”古德曼问,“我们这儿还有些三明治。”亚当谢绝了。
  “他们在打州长的热线电话,”亚当告诉卡门,但并没有多作解释。这时他们听到离得最近的一名学生变换了一种声音并念了电话簿上的一个名字。他现在叫本尼·蔡斯,是密西西州希克里弗拉特人,他说他投了州长的票,并说他觉得不应该送萨姆进毒气室,眼下是该州长挺身而出对这种状况给以注意的时候了。
  卡门很严厉地盯着她的哥哥,亚当对她置之不理。
  “这四位大学生是密西西比州立学院法律系的,”古德曼进一步解释着,“从周五开始,我们已经起用了十几名学生,他们的年龄不同,有黑人也有白人,有男生也有女生。格拉斯教授为找这些学生出了很多力,他本人也打电话,监理会的赫兹·克里和他的小伙子们也在打。打电话的至少有二十人。”
  他们将三把椅子拉到一张桌子跟前坐下。古德曼从一个塑料冷藏箱里找出一些软包装饮料放到桌子上,然后又继续低声讲起来。“我们在这里谈话的当口,约翰·布莱恩·格拉斯正在进行一项研究,四点钟时他会拿出一个研究概要。赫兹·克里也没闲着,在其他没有废除死刑的州里有他的一些同行,他们正在核对各州是否在最近援引了类似法令。”
  “克里就是那名黑人吧?”亚当问道。
  “是的,他是南部死刑监理会的负责人,非常干练。”
  “连黑人律师也在尽力挽救萨姆的生命。”
  “赫兹在这方面对事不对人,在他眼里这只不过是又一件死刑案。”
  “我很想见见他。”
  “你会见到他的,这些人都将出席听证会。”
  “他们是义务工作吗?”卡门问道。
  “差不多。克里是拿薪水的,他的工作之一是监督本州的死刑案,但由于萨姆有私人律师,所以克里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参与,他无偿地付出自己的时间,但他是自愿的。格拉斯教授在法律学院拿工资,不过,这件事和他在学院的本职工作毫无关系。至于这些学生,我们每小时付他们五美元。”
  “这笔钱由谁支付?”她问。
  “由我们亲爱的库贝法律事务所支付。”
  亚当随手抓过身旁的一本电话簿。“卡门今天上午要乘飞机离开这里,”他一边信手翻到黄页电话部分一边说。
  “我来办这件事,”古德曼拿过电话簿说,“去哪里?”
  “旧金山。”
  “我来看看有哪些航班。我说,这条街的拐角处有一家小熟食店,你们俩何不去弄点东西吃?我们两点钟时才去州长办公室。”
  “我需要去找一家图书馆,”亚当看看手表说。现在已差不多一点了。
  “去吃点东西吧,亚当。放松一下,我们还有时间同智囊团坐下来商量对策,现在你需要放松一下,吃点东西。”
  “我有点饿了,”卡门说,她此时很想同哥哥单独呆上一会儿。他们从屋里出来,房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他们在破旧的走廊里走着,还没走到楼梯口时她便停了下来。“请向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她抓着他的胳膊要求说。
  “解释什么?”
  “那间屋子里的事。”
  “不是明摆着吗?”
  “那样做合法吗?”
  “不非法。”
  “合乎职业道德吗?”
  亚当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墙壁。“他们准备怎样对付萨姆?”
  “处以死刑。”
  “处死刑,进毒气室,消灭肉体,把人杀死,随便你用什么名称,但那都是谋杀,卡门,是合法的谋杀。那是错误的做法,我在努力制止它。为了和这种肮脏的行为抗争,即便需要违反某些职业准则,我也在所不惜。”
  “那样做是很卑鄙的。”
  “毒气室也同样卑鄙。”
  她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她记得二十四小时前曾和她的男友在旧金山一家路边咖啡店里共进午餐,但眼下她拿不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不要为这件事责备我,卡门,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好吧,”她说完便向着楼梯走去。
  州长那间宽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和那位年轻律师两个人,他们正坐在舒适的皮椅里促膝而谈。古德曼这时正带着卡门匆匆去机场赶飞机。莫娜·斯塔克不知去了哪里。
  “你看,这事好像有点怪,你是他孙子,但你认识他还不到一个月。”麦卡利斯特的声音很平静,透着倦意。“可我却认识他很多年了。实际上,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一直是我生活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我一直认为自己在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你是知道的,我希望他死,希望他为那两个孩子而受到惩罚。”他捋了捋前额上的头发,又轻轻揉揉眼睛。他的语气很坦率,像是两个谈得很投机的老朋友。“可我现在却拿不定主意了。我不得不告诉你,亚当,我在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
  他要么是非常诚实,要么就是一个天才的演员,亚当很难作出判断。“处死萨姆能为州里证明什么呢?”亚当问道,“他的死能使这里的生活在星期三早晨太阳升起时变得更美好些吗?”
  “不能。你这样说是因为你不赞成死刑,而我赞成。”
  “为什么?”
  “因为对谋杀犯必须采取某种极端的处罚形式,如果你处在露丝·克雷默的位置上就会有完全不同的感觉了。亚当,你的问题是没有考虑受害者,和你观点相同的人们也一样。”
  “在对待死刑这个问题上我们大有争论的余地。”
  “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先不谈这个话题,对于那桩爆炸案,萨姆是否向你提供过新的情况?”
  “我不能透露萨姆的谈话内容,但我的回答是否定的。”
  “也可能是他一人所为,谁知道呢。”
  “时至今日这还有什么区别吗?明天就要执行死刑了。”
  “坦率地讲,我也说不准。但如果我知道萨姆只是个同案犯,而谋杀另有主谋的话,那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对他执行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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