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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戮之病_-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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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夜晚迎来了一个雨季当中的短暂晴朗。蒲生稔也终于下定决心,站在了“Mirror on the Wall”的门前。
    此时是三月二十八号的最后时刻。
    
    3  三月  雅子
    
    那孩子究竟在看什么录像带呢?难道他宁肯推开我也不愿意让我看到吗?难道是那种成人电影吗?
    如果他看的真是成人影片的话,那该有多好啊。
    雅子之前十分痛恨这些贬低人类品性的玩意儿,但她现在却发自内心地希望儿子看的是这种肮脏的东西。
    不过,我记得他看的是八厘米录像带吧。但是我没听说过有八厘米录像带版的成人电影啊。而且,就算是在看成人电影也不用慌张到脸色发青的地步吧。我连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射精,什么时候开始自慰以及自慰的次数都了如指掌,因此他现在看看成人电影什么的,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雅子没有去考虑自己的行动已经被他发现的那种可能。
    那个沾满血液的塑料袋……和目击者描述的一模一样的车子……以及,他偷偷摸摸地观看八厘米录像带……为了不让人发现那盘录像带,他甚至可以对自己的母亲使用暴力!
    雅子一开始只是把这些通通当作愚蠢透顶的妄想,但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
    他……他就是杀人魔。
    他就是那个把偶然结识的女人带进宾馆,发生性关系,然后将其勒死之后、再把她们的乳房切掉的杀人魔!
    雅子虽然不想去相信,但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信了。
    这是一种病。这不是那种普通的犯罪。这是一种严重的疾病。那孩子肯定是患上了精神异常的疾病。日本的法律好像规定,在这种状态下犯下的罪行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不过如果他被警察抓住,并且像那个连续杀害女童的凶手一样被世间的好奇与怒吼所淹没的话,那他自身自不必说,就连我们也会无法继续生活下去。从他被捕的那一刻起,我们家族的所有成员都将受到比死刑更为恐怖的惩罚。媒体及国民大众会在法官宣判之前就结果了我们的性命。
    这种事情我们根本没法承受。这种事情绝对会将我们全家彻底毁灭。女儿这辈子肯定不会有人娶她了,丈夫也肯定会失去现在的工作,而我们也无法继续住在这里了,只能搬到其他的地方。而无论在哪里,关于我们的谣言终将会传开,而我们又得继续搬家……
    到那时,变得艰苦万分的将不只是我们的生活,我们家人之间的信任也会变得支离破碎。至今为止我们拼命构筑起来的一切,我拼命用爱编织起来的家庭的羁绊,都会在一夜之间化为无尽的猜疑与深深的憎恨。
    没法活下去了,如果情况发展到这个地步的话,我们全家根本无法继续生存下去。
    如果精神病在法律上不构成犯罪的话,那我们完全没有理由受到那种惩罚。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那孩子的病治好,只要不让他继续杀人,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从法的精神来看,这种做法不是更加合理合法吗。
    因为这个病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而那孩子他本身并没有错。
    这种不安的感觉曾经在雅子的脑海中隐约地掠过,但对那孩子的怀疑愈加加深治好,才一下子喷发出来。
    这种害怕家人受到迫害的恐惧感觉,这种对平静生活的执着信念,这些念头让雅子产生了对企图夺走她一切东西的敌人…她早就将这个敌人拟人化,并且把它当做一个黑影看待…的无限憎恨。
    我必须得做些什么。必须得……不过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好?就算我说服那孩子,把他带到医院,但是如果没法说明病情的话,医生根本不会帮他医治。而且,如果他被医生用催眠疗法治疗的话,搞不好会把杀人的事情也供述出来。我该怎么办呢?这样做的结果还不是一样会被警方逮捕?等待我们家庭的命运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不行,连医院都不能带他去。
    如果只是不让他再杀人……监禁他吗?如果要这么做的话,必须得全家人一起配合才可以,如果我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他们应该能理解我的用心吧。
    关键在于证据。只要看到证据,大家都应该会赞同我的。那以后,大家一起努力照顾那孩子,不让他出门。这样既可以团结全家人的感情,又可以让那孩子沐浴在大家的爱护之下。这样一来,他的心病什么的也会马上被治愈吧。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经过这样一个磨难,我一定能构筑出一个更加完美的家庭。
    一会儿等那孩子一出去,我就去彻底搜查他的房间。只要他没有随身带着录像带,那么他一定是把录像带藏在屋子里的某个地方了。或许这一次我还能找到些别的东西。
    雅子这么做好了决定之后便钻进被窝里,但她完全睡不着。
    我那个丈夫,全是他的错。他总是不在家,正因为作为同一化对象的父亲总是不在家,那孩子才会染上这种怪病。那孩子有没有阳痿的毛病呢,我不知道。但都是因为他,才让那孩子无法正常地与异性交往。
    把女人勒死,再把她们的一部分切掉什么的……或许正是因为那孩子过于温柔,过于细腻,或许是在竞争极端激烈的考试战争中,那孩子的精神出了问题。要是这样的话,那么罪魁祸首就应该是整个社会体制。那孩子和那些被他杀掉的女人一样,都是受害者。应该受到制裁的是这个社会,而不是那孩子和我们……
    雅子被几种感觉包围,她时而痛苦、时而烦恼、时而恐惧、时而愤怒,复杂的感情夹杂在一起,让她根本无法入睡。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地板的嘎吱嘎吱声,谁正踩在地板上走着。虽然对方努力控制住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来,但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只要仔细倾听还是能够听得很清楚。这肯定不是幻听。
    玄关的大门被喀啦喀啦地拉开。难道说要出去吗?现在这个时候?
    雅子一动不动地等待着汽车发动的声音,但是那人却并不打算开车出去,大概是步行去了哪里吧。
    雅子蹑手蹑脚地爬出被窝,把隔扇微微拉开一道小缝,趴在隔扇上看着黑暗的走廊。雅子的房间位于一层的最里面,因此她可以看清楚从玄关走过来的人,而自己却不会被对方看到。
    要是丈夫或者女儿因为处理一点小事而出门就好了,雅子在心里祈祷着。虽说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亲眼看见儿子在做什么,所以心里多少不能放弃这最后的一丝希望。不过,如果今晚那孩子在我面前做了些什么的话,我该怎么办呢?
    雅子在玄关玻璃的另外一面看到了一个人影。玄关的大门慢慢打开,雅子不禁屏住了呼吸。因为逆光所以雅子只能看到进来的人的轮廓。她知道那不是女儿。难道是丈夫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
    可结果并不是她期待的那样。人影“嗖”地钻进屋门,再小心翼翼地回身轻轻关上屋门。这时候,雅子十分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的侧脸。他手里拿着一个好像袋子似的东西,不过她看不太清那是什么。雅子赶快退到被窝里,一动不动地屏住呼吸,她听见一声轻微的锁门声响以及地板嘎吱嘎吱的声音。到最后,雅子能听到的只剩下那响彻在耳边的、令人烦躁的耳鸣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那孩子刚才确实出门去了吧?在这个他出去一会儿又能马上回来的范围内,他到底去了哪里?
    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确切地说是三月十一号的凌晨三点。这附近没有什么邻居可以让他这个时候上门拜访的,而且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店在这个时候开门营业。那么他出去干什么去了?
    雅子找不到一点头绪,而且,一个假设接着一个假设,让她的推理和思考渐渐沦为彻底的噩梦,最终,雅子陷入了一种无法逃脱的浅睡眠陷阱当中。
    第二天下午,家里只有雅子和女儿小爱两个人。雅子看小爱好像也打算出门去哪里似的,便觉得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好好在家里搜查搜查了。可结果小爱却没出去,只是趴在客厅的暖桌上,咯吱咯吱地吃起零食来,一副哪里也不打算去的样子。
    雅子急得只想大喊大叫,为了压抑住这种心情,她不停地打扫,洗衣服,慌慌张张地让身体动起来。在把所有的家务都做完了之后,她决定去买东西。
    “小爱,要不要一起去买东西?”
    女儿只是对着电视大笑,并没有回答。看来她不太想去。没办法,雅子只好一个人去了。她穿好鞋子刚要走出玄关,只见地板上稀稀落落地散落着一些黑土。昨天这里没有这么脏啊,谁穿着脏鞋进屋来了吧。
    雅子气哼哼地走出玄关,她气愤得连自己也觉得有些吃惊。刚一出门,便发现外面也散落着一样的黑土。这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这些黑土并不是从外面的马路带过来的。雅子环视四周,在围墙内侧通往院子的小路上又发现了一些这样的黑土。
    雅子觉得很奇怪,但是她马上便想起昨天半夜的事情来。
    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为什么还要出去呢?如果他是有什么事要去院子里一趟的话,这个解释倒是可以成立的。难道说那孩子……
    雅子感到忐忑不安,但还是转身走向院子。她立刻发现了那黑土是从哪里被带到屋子里的了。那土很多年前他们弄来种菜,经常种出一些见不得人的小黄瓜啊,还有小的离谱的茄子什么的。现在基本上什么都不在那里种了,四处长满了杂草。那些黑土似乎就是被谁从这里带到玄关去的。
    雅子盯着泥土看了片刻。
    那里好像埋了什么东西。其实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但她还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里到底埋了什么东西。
    雅子看着这片荒芜的菜地,一动不动地站了五分多钟。她甚至想当作什么都没看到直接转身离开。不过,她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拿起放在菜园旁边的铲子,开始挖掘那略显杂乱的黑土。
    土壤很松,显然被人刚刚翻动过,雅子与其说是在挖土,还不如说是她拿着铲子把土往两边拨开,直到看到东西为止。没过多久,她就听到吱的一声,她明白这是铲子碰到了土壤以外的东西。
    几个不吉利的黑色塑料袋。和让这噩梦开始的那种黑色塑料袋一模一样。
    我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对,这里面装着的东西我早就看过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在噩梦中看到过它。我昨天晚上也看过它,这之前的晚上也看过它,我不知道多少次、一遍又一遍地看过它……
    雅子颤抖着伸出手,把塑料袋从土里拉出来。
    一股恶臭迎面袭来。
    在那个瞬间,雅子停止了呼吸。
    这样就够了,不用再打开看了,因为我知道这袋子里装了什么。
    她这样对自己说,打算就此打住,不再去看塑料袋里面到底是什么。但她心里十分清楚,今天她决不能就此打住。这些是证据。这是她所需要的证据。为了说服家人,不然他们认为这些都是她的妄想,这个证据是她必需的。
    而且退一步来说,这一切没准儿真的都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这个塑料袋里装着的或许不是她想象的那个东西,很有可能是一些别的什么东西,甚至是一些让她看了会忍不住哈哈大笑的东西。
    我必须把它打开看看。
    雅子解开了塑料袋。
    
    1   三月  樋口
    
    樋口、薰以及齐藤三个人齐心协力,在一周之内连续在几家店内来回巡视。但是不论是哪里的店家都怕案件调查会影响自己的客流,因此樋口他们刚一说要采访,店家就会立刻变得出言谨慎起来。虽然说带着受害者的妹妹一起来询问,店家碍于情面多少会提供一些信息,但是如果这样做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谣言传出来。结果他们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到,白白浪费了很多 时间。
    他们决定从三月十三号这天改变策略。这天正好是星期五,他们觉得凶手差不多该上街寻找猎物了。
    新的策略是这样的:挑选好店家之后,首先只是樋口一个人进去,如果他觉得凶手可能会到这家店来的话,他便会在店的最里面找一个能看得到入口的位置坐下。两三分钟之后,薰自己进来,找一个容易被搭讪的地方…比如吧台之类的…坐下。樋口这时从远处观察,看有没有男子在看到薰之后做出可疑的举动。齐藤记者在最后进来,他会监视樋口看不到的死角。出去的时候也是一样,如果樋口决定放弃这个店,会自己先行走到店外,看看外面有没有可疑的男子。在樋口观察两三分钟之后,薰再起身离开,然后最后一个才是齐藤。等薰和齐藤都出来以后,樋口已经在事先约定暗红的另外一家店的门口等着了。
    他们从晚上九点开始调查,在一家店停留大约一个小时。因为他们觉得没有必要再一个地方花费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就这样,他们每天晚上大概转三个店,虽然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但只要保持这个效率,十天就可以把附近有侦查价值的店家跑一圈。
    不过樋口之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是,薰这样年轻美丽的女孩在吧台对酒独饮,无论在哪家店里都会至少有一个男子上来主动搭讪。
    第一个过来搭讪的人,是一个穿着一身油亮的黑衣还戴着一副太阳镜的男人。他一坐到薰的身边,便嬉皮笑脸地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樋口看了极为生气,好几次想冲过去。
    可能薰对他说了句“我想自己喝”吧,男子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过了片刻,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便离开了这里。他刚一出去,樋口便从后面追了上来,把他的手腕一拧,推到店门口的香烟自动贩卖机上,对他说自己是警察。
    这个被吓得可怜巴巴的男人一口气把自己的住址、姓名以及职业都告诉了樋口。樋口随后警告他不要妨碍警方的搜查,不准把这个事情说出来,然后才放了他。这样得来的“嫌疑犯”名单,每天都会增加三四个人,有的时候一天还会多出来六个人。这些“嫌疑犯”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的家伙,至少看起来不是变态。在“审问”他们的时候,樋口也变得渐渐有些动摇。而且,不管怎么说,樋口也找不到一个能把这份名单交给警方的借口,而且他们也没有时间去一个个调查这些人的背景。他们仍然只能继续在酒吧一带巡视调查,期待着能发生点其他的事情。
    平时本应该忙得不可开交的记者先生却十分遵守他的诺言,每天都任劳任怨地跟着樋口和薰到处调查。虽然他们这么努力地进行调查,但到头来很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因此樋口不禁开始在心里猜测起来:这家伙不会是另有企图吧?不过其实仔细想想,齐藤其实根本不理解我们的行动,话说回来,就算是我们自己也不能完全理解。
    就算是薰也是如此吧,她每天都要出门,却不能对家人说明真正的利用,想必这样肯定很痛苦吧。但是薰在樋口面前却只字不提自己的难处,只是默默地按照他的吩咐去行动。
    樋口虽然眼睁睁地看着薰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下去,但却什么都没说。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她不要只是责怪自己,应该把这股感情引向有利于自己的方向。这个想法其实也适用于樋口自己。
    樋口似乎听到了那些警察同事们正对他说: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早就退休了还在街上学小孩子装警察,这样有意思吗?趁早去养老院等死吧,别在这里给我们捣乱了。
    不,这或许是妻子的声音,还可能是敏子的声音。
    唯一让他和齐藤庆幸的是,警方和媒体大概早就把这一片翻了个底儿朝天,因此他们才没遇见之前的熟人或者同事,他们俩也只能祈祷这之后也别遇上。
    出乎樋口意料的是,他们期待的进展却以另外一种形式突然出现。这天是三月二十号,他们本来预料凶手再次犯案最早也是在四月,再加上他们这种行动早就已经半程序化了,因此这一天他们丝毫没有紧张感。
    那天晚上,他们像往常的行动模式一样进入一家酒吧分别坐下。这时候,薰却回头往樋口和齐藤的方向张望,对他们频频使眼色。樋口一开始故意无视薰的招呼,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真有什么紧急的事情似的,没办法只好对齐藤递眼色,一起走到薰做的吧台区。
    “怎么了?”樋口多少有些生气地问道。
    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面前的一个酒保。
    “这个人……他……”
    樋口恍然大悟。
    原来是酒保!难道酒保不能等酒吧关门之后再和客人搭讪、把客人带到宾馆去吗?这个混蛋……
    樋口越过吧台,想要一把揪住酒保的前襟。薰见状赶忙制止了他。
    “请不要误会。我是想让你们俩听他说说。”
    酒保大概二十来岁的样子,个子很高,人长得也很英俊。他突然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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