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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军看着她。？
&ldquo；你也不想想，就算韩光想杀人，他会偷自己的枪吗？&rdquo；纪慧说，&ldquo；那不是一开始就怀疑到他了吗？&rdquo；
唐晓军的目光慢慢变得严肃。？
&ldquo；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rdquo；纪慧问。？
&ldquo；你说的对，按照逻辑来说是这样。&rdquo；唐晓军的声音还是很冷，&ldquo；但是你怎么知道&mdash；&mdash；凶手用的是韩光的枪？&rdquo；？
纪慧语塞了。？
唐晓军逼视着她的眼睛：&ldquo；告诉我&mdash；&mdash；你究竟知道些什么？&rdquo；？
第77节：第八章（5）
纪慧躲开他的逼视。？
唐晓军走到纪慧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ldquo；你有东西瞒着我，告诉我&mdash；&mdash；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rdquo；？
纪慧再次躲开：&ldquo；我要见我的律师！&rdquo；？
唐晓军眯缝起眼睛注视纪慧：&ldquo；虽然你在美国上的大学，但是你清楚中国法律。我可以让你见，我也可以不让你见&mdash；&mdash；告诉我！&rdquo；？
&ldquo；我要见我的律师，在我见到我的律师以前，我不会说一个字！&rdquo；纪慧迎着唐晓军的眼睛，加重语气。？
唐晓军站起来，看着纪慧对张超说：&ldquo；不允许她见任何人&mdash；&mdash；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她半步！&rdquo；？
张超愣了一下：&ldquo；她上厕所怎么办？&rdquo；？
&ldquo；我马上派一个女刑警来！&rdquo；唐晓军转身离开，&ldquo；你们两个要24小时监控纪慧，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来！&rdquo；？
&ldquo；是！&rdquo；张超起立。？
纪慧坐在床上不说话。？
唐晓军铁青着脸大步出去了。？
纪慧听着门的猛烈撞击，嘴唇抽搐了一下。？
〖BT2〗7？
哗&mdash；&mdash；？
一桶凉水浇到韩光头上。？
躺在地面的韩光慢慢睁开了眼睛，血在眼角已经凝固了。？
蔡晓春蹲下，用手枪拨动他的头颅。？
&ldquo；畜生&hellip；&hellip；&rdquo；韩光的声音很微弱。？
蔡晓春的脸上没有表情：&ldquo；让他尽快苏醒过来。&rdquo；？
一个身材高大的白人拿起一根注射器，一下子扎进韩光的脖动脉。强烈刺激的兴奋剂让韩光的眼睛迅速回过神色，他剧烈咳嗽着吐出血块。？
蔡晓春冷笑了一下，眼神里面都是陌生的光芒：&ldquo；听着，山鹰。你没有选择了，如同我没有选择一样。我们都是已经被发射出去的子弹，一旦离开枪膛，命运就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了。&rdquo；？
&ldquo；我不会和你合作的&hellip；&hellip；&rdquo；韩光说。？
蔡晓春还是那么冷冷笑着，挥挥手。？
咣！地下室的门被粗暴撞开，一个黑人推着被绑着的冬儿走下来。冬儿衣衫褴褛，嘴上粘着胶条，支吾着挣扎着。？
&ldquo；冬儿&mdash；&mdash；&rdquo；？
韩光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地高喊。？
黑人一把把冬儿推倒在韩光身边，韩光坚持着想爬起来抱住冬儿。蔡晓春一脚踢翻韩光，枪口顶在冬儿的额头上，哗啦一声拉开枪栓。？
&ldquo；不要&mdash；&mdash；&rdquo；韩光怒吼。？
砰！蔡晓春突然抬起枪口，一枪打在冬儿头顶的墙板上。？
冬儿惊恐地睁着双眼拼命挣扎着。？
&ldquo；你杀了我&mdash；&mdash；&rdquo；韩光被白人按着梗着脖子，青筋暴起。？
蔡晓春的枪口再次顶住冬儿的额头，他面对韩光面目带着从未有过的狰狞：？
&ldquo；山鹰&mdash；&mdash；韩光&mdash；&mdash；我告诉过你，你没有选择了！你不要以为我会杀了她，不&mdash；&mdash；我要让她活着，让她承受比死更痛苦的折磨！我要把她卖到泰国，卖到最烂的窑子！我要让她一天接100个客人！我要让她活着，让她活着承受这一切！&rdquo；？
&ldquo；不&mdash；&mdash；&rdquo；韩光挣扎着嘶哑喉咙高喊。？
&ldquo；我会的&mdash；&mdash；&rdquo；蔡晓春的眼睛血红，站了起来。？
&ldquo；不&mdash；&mdash；这跟她没关系&mdash；&mdash；&rdquo；韩光的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ldquo；因为她是你的女人，这就是她的原罪！&rdquo；蔡晓春怒吼。？
&ldquo；你为什么要这样？！&rdquo；？
&ldquo；因为&mdash；&mdash；我恨你！&rdquo；蔡晓春怒视着韩光，&ldquo；韩光！我无法压抑内心深处对你的嫉妒！你是那么强！你是最好的刺客！以致于我用尽一生，也无法超越你！我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是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mdash；&mdash；韩光！山鹰！你是最好的刺客！&rdquo；？
韩光冷冷地看着发狂般怒吼的蔡晓春。？
蔡晓春急促呼吸着，脸还是涨红的：？
&ldquo；但是你知道，在你出现以前&mdash；&mdash；在你出现以前，我&mdash；&mdash；蔡晓春，秃？鹫&mdash；&mdash；？我是最强的！我从小就是最强的，我不能允许有人超过我！我是最强的狙击手！我在81集团军是最强的狙击手，我在狼牙特种大队也是最强的狙击手！我就是最好的狙击手&mdash；&mdash；我才是刺客！&rdquo；？
韩光的眼神当中带着怜悯。？
&ldquo；可是出现了你！出现了你&mdash；&mdash；山鹰！&rdquo；蔡晓春的眼睛快爆炸了，&ldquo；我的一切梦想，都被你毁了！我恨你！我被你的阴影笼罩着，我从来没有超越过你！甚至这个阴影，一直伴随着我！甚至是我到了国外，我出生入死的时候，我都会想起来你！因为在最危险的时候，我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想起你会怎么做！我一次次化险为夷，都是因为我把自己幻想成为你&mdash；&mdash；韩光！山鹰！刺客！&mdash；&mdash；不要以为我会感激你，我越这样我就越恨你！恨到了骨子里！&mdash；&mdash；我不能摆脱你的阴影，不能！&rdquo；？
第78节：第八章（6）
韩光没有表情，也没说话，就是那么看着蔡晓春。？
&ldquo；所以，我要毁了你和你的一切！&rdquo；蔡晓春狞笑着，&ldquo；你的生活你的事业，甚至是你的女人！只要和你有关系，我全部都要毁掉&mdash；&mdash；什么都不剩下，什么都不留下！只有这样，我才能彻底摆脱你的阴影！我才能重新找回最强者的感觉&hellip；&hellip；因为，你已经被我毁掉了！没有比我更强的了！没有！&rdquo；？
韩光眯缝起眼睛，眼睛里面寒光闪闪。？
蔡晓春毫不躲闪：&ldquo；你答应还是不答应？！&rdquo；？
韩光看了一眼冬儿，脸上的表情很复杂：&ldquo；你发誓，你会放了她！&rdquo；？
&ldquo；我发誓，这件事情我们做个了断！&rdquo；蔡晓春斩钉截铁，&ldquo；只要你做，我绝对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我用我的性命发誓！&rdquo；？
韩光叹息一声。？
&ldquo；你做，还是不做？！&rdquo；？
韩光的眼睛，飘向了冬儿。？
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立即消失了寒光，代之以歉意和柔情。？
冬儿的嘴还被捂着，眼睛里面充满了恐惧。？
韩光闭上眼睛，声音很苦涩：&ldquo；还需要问我答案吗？&rdquo；？
〖BT2〗8？
&ldquo；何世昌身边人的资料都在这里，&rdquo；唐晓军把厚厚的资料袋放在桌子上，&ldquo；做的笔录也在这里，你现在要看吗？&rdquo；？
林锐看了看资料袋，想着什么。？
&ldquo；这样策划周密的部署，有内奸是肯定的。&rdquo；唐晓军说，&ldquo；你在想什么？&rdquo；？
&ldquo；我在想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rdquo；林锐看着窗户外面的黑夜，&ldquo；既然有内奸，那么暗杀何世昌则是很容易的事情。何世昌不是国家元首，他的保安工作再严密，漏洞也是百出的。别的不说，投毒岂不是很简单？至于说使用狙击步枪，只要有一个稍有训练的二流枪手，一支有瞄准镜的五六半自动步枪，随便找个他的必经之地埋伏下来就可以了；如果觉得不保险，再加两个&mdash；&mdash；三个枪手伏击的交叉火力，什么样的商贾首脑跑得了啊？&rdquo；？
唐晓军在听着。？
&ldquo；有什么必要非要雇用蔡晓春？&rdquo；林锐纳闷，&ldquo；他的价钱可不低啊！蔡晓春还要胁迫韩光，这引起来的事端就更多了。&rdquo；？
唐晓军看着林锐：&ldquo；我们只有应战，没有别的办法。&rdquo；？
&ldquo；目前看来是这样，对手在步步设局，貌似毫不相干其实处处关联。&rdquo；林锐打开资料袋看着，&ldquo；我们是来协助突击战术的，不是来办案的。你安排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会给你战术方面的建议。&rdquo；？
&ldquo；这个人，我一直在怀疑。&rdquo；唐晓军拿出秦伟的资料，&ldquo；他是何世昌身边最亲近的秘书，反过来说，他也是最了解何世昌行踪的人。我们通过国际刑警刚刚查过他在美国的资料，他用他妻子的名义购买了拉斯维加斯的一幢豪华住宅。这远远超过他的实际收入水平，他的妻子还在读大学的博士，也没什么收入。&rdquo；？
林锐笑笑：&ldquo；他是一个要被抛出来的棋子。&rdquo；？
唐晓军看他。？
&ldquo；我敢打赌，他现在已经失踪了，要不就是被灭了。&rdquo；林锐把资料放在桌子上，&ldquo；依照对手的实力，你们通过国际刑警去调查何世昌身边的人，这保不了秘密。秦伟&mdash；&mdash；已经不在了。这条线索断了。&rdquo；？
唐晓军一拍脑门：&ldquo；我怎么这么笨？！&rdquo；他转身对着部下高声命令：&ldquo；立即联系监控秦伟的小组，保护秦伟的安全！&rdquo；？
〖BT2〗9？
&ldquo；小猎犬2号收到，&rdquo；藏在车里的便衣刑警对着对讲机说，&ldquo；骨头情况正常，没发现异常。&rdquo；？
他看着秦伟从酒店出来，径直走向一辆黑色奔驰轿车。？
&ldquo；骨头出现了，我要跟上去。黑贝还有什么指示的吗？&rdquo；他发动汽车。？
秦伟走向奔驰轿车，突然一辆别克商务车疾驰而至。两个蒙面人一跃而出，径直按住了秦伟将他拖进车里。动作非常之快，以致于秦伟都没有来得及叫喊。？
&ldquo；不好，有人绑架秦伟&mdash；&mdash；&rdquo；便衣刑警把对讲机放下拔出手枪。？
&ldquo；回来&mdash；&mdash；&rdquo；唐晓军在那边高喊，&ldquo；你不要出面&mdash；&mdash；&rdquo；？
但是已经晚了，那个刑警双手持枪冲向别克商务车怒吼：？
第79节：第八章（7）
&ldquo；别动！警察&mdash；&mdash；&rdquo；？
别克商务车压根就不减速，相反司机却瞬间踩下油门。别克商务车高速冲向便衣刑警，便衣刑警抠动扳机。但是短促的两声枪响并没有让车停下，车头已经撞击在便衣刑警的身上。？
嘭！？
便衣刑警被车头撞击起来，在空中一个滚翻，从车身上滚过去，直接落在地面上。？
周围的行人发出惊呼。？
便衣刑警圆睁双眼，血流出来。他的右手还抓着手枪，胸前佩戴着警徽。？
别克商务车高速驶上公路，从车流当中穿梭过去。？
一个女孩手哆嗦着拿起手机：&ldquo；喂？110吗？这里出事了&hellip；&hellip；&rdquo；？
〖BT2〗10？
那个便衣刑警的眼睛还圆睁着。？
唐晓军的手颤抖着，抚上了他的眼皮。？
白布盖在他的脸上。？
&ldquo；抬走吧。&rdquo；唐晓军的声音嘶哑。？
两个急救人员把他抬上急救车，关上后门。急救车鸣叫着从警戒圈穿过去，融入车流。？
唐晓军转身看着现场，那片血还在。他咬牙转身不去看，林锐蹲在地上，在查看车辙印。唐晓军走过去：&ldquo；有什么发现？&rdquo；？
林锐站起来摘下白手套，摇摇头。？
&ldquo；还是那帮雇佣兵干的。&rdquo；唐晓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悲愤。？
林锐苦笑一下：&ldquo；我们现在惟一的牌，就是全力保护何世昌&mdash；&mdash；他今天有什么安排？&rdquo；？
&ldquo；他要去公安局。&rdquo；唐晓军说。？
&ldquo；公安局？&rdquo；林锐愣了一下。？
&ldquo；对，何世昌在滨海搞了个见义勇为基金会，每年捐助滨海见义勇为的市民和我们殉职的警官家属。&rdquo；唐晓军说，&ldquo；这一次他回来，局里想请他去颁发荣誉模范市民证书。怎么？你难道怀疑他们要在公安局搞暗杀？&rdquo；？
林锐的眼睛在闪着，他在紧张思考。？
唐晓军看着林锐。？
&ldquo；为什么不呢？&rdquo；林锐反问。？
唐晓军一愣。？
&ldquo；他们已经偷了警枪，他们已经绑架了韩光，他们已经杀害了警察&mdash；&mdash；他们为什么不敢在公安局搞暗杀呢？&rdquo；？
林锐突然反问。？
唐晓军恍然大悟：&ldquo；如果他们要敲死韩光，会逼他在公安局下手！这样韩光就永远都翻不了案了！&rdquo；？
&ldquo；走走走！&rdquo；站在现场旁边的薛刚已经转身挥手高喊，&ldquo；立即赶回局里去！&rdquo；？
特警队员们风一样跳上车，唐晓军与林锐紧跟在后面。林锐边跑边对田小牛和葛桐下命令：&ldquo；你们两个跟我去控制市局大楼的制高点！发现可疑目标要果断射击！&rdquo；？
&ldquo；报告！如果发现目标是韩光怎么办？&rdquo；田小牛问。？
&ldquo；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rdquo；林锐厉声说。？
田小牛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咬牙说：&ldquo；是！&rdquo；？
警车车队风驰电掣，往公安局奔驰。？
〖BT2〗11？
韩光被蒙着眼睛，拴着双手，跌跌撞撞地被前面的蒙面人拽着绳子拉上黑暗的扶手梯。他的后面还有一个背着枪袋和背包的蒙面人推着，都是一句话也没有。？
前面的蒙面人一把掀开了建筑物顶部的盖子，韩光被拉上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水塔顶部，在东南方向就是公安局。？
枪袋被打开，韩光的那把狙击步枪露出来。？
背包打开，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打开，连接上摄像头。无线传输打开，上面的视频窗口是对方传送来的：冬儿的嘴被胶条粘着，绑在椅子上。她已经放弃了抵抗，眼泪在流淌。？
韩光眼前的黑布带被撕开。？
他适应着强烈的光线，眯缝起眼睛。？
周围的地形地貌一看就眼熟，他看见了公安局的大院。？
韩光的眼睛转向笔记本电脑，看见了可怜的冬儿。蒙面人把耳麦塞在他的耳朵里面，蔡晓春在里面说话：&ldquo；看见了？&rdquo；？
韩光嗯了一声。？
&ldquo；你做掉目标，我放人。&rdquo；蔡晓春说。？
蒙面人解开韩光手腕上的绳子。韩光活动着自己的手腕，看着地上放着的88狙击步枪。摄像头架在步枪旁边，可以看到现场的情况。两个蒙面人起身下去走了，只剩下韩光孤零零站在那里。？
第80节：第八章（8）
他抬头看着熟悉的公安局大院，大概在300米开外。这个水塔跟公安局大院的大门口是一条直线，可以清楚看到大门口以及办公大厦的门口。门口和大厦周围都是警察，还来了不少记者，看来是有大活动。？
韩光活动活动手腕，趴在地下，拿起了狙击步枪。？
&ldquo；山鹰，下面就看你的了。&rdquo；蔡晓春的声音传出来，&ldquo；3分钟以后，目标会出现在大厦门口&mdash；&mdash；你只有一次机会。&rdquo；？
韩光不说话，把眼睛凑在了瞄准镜上。？
他的右手习惯性地拉开枪栓，一粒金黄的子弹退出弹膛，落在他的手心上。韩光把子弹握在手心里面，平息着自己的呼吸。？
瞄准镜里面，十字分割的世界再次出现。？
〖BT2〗12？
蔡晓春冷冷地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传输来的现场画面。？
韩光手持狙击步枪静卧，一动不动。？
&ldquo；山鹰，你终于在我的指挥下了。&rdquo；蔡晓春的嘴角浮现出来奇怪的笑容。？
这是压抑了好多年的笑容。？
他点着一颗烟，用力地吸入自己的肺部，然后慢慢吐出来。？
烟雾当中，蔡晓春的眼睛闪烁着点滴的泪光。？
&ldquo；我终于赢了你一次&hellip；&hellip；&rdquo；？
他仰天大笑，这笑声带着他扭曲的情感，和他扭曲的灵魂。？
〖BT2〗13？
特警的越野车车队跟黑色旋风一样在街上疾驰，警笛响彻滨海。唐晓军跟薛刚坐在第一辆车里面心急火燎，唐晓军在打电话：&ldquo；喂？帮我接高局长！&hellip；&hellip；什么？！局长不在？那你帮我接政委！&hellip；&hellip；政委也不在？那你别接了，你现在马上到颁奖现场去，让他们中止仪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