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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无定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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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尼对此毫不在乎。她已经让橄榄球队队长快活过啦!那是学校里最讨人喜欢
的男孩呀!而我甚至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霍尼想。如果我真知道怎样让一个男人
快活的话……
    这时霍尼有了第二次神灵的顿悟。
    第二天上午,霍尼去白杨树大街上一家叫快活林的色情书店,买了六七本关于
色欲狂的图书。她把这些书偷偷带回家,在自己的房间里读起来。她对自己读到的
内容惊讶不已。
    霍尼的数学分数一直很低。她知道自己的期末考试又没及格。数学老师詹森先
生是个单身汉,就住在学校附近。霍尼有天晚上去拜访他。他打开家门看见霍尼时
吃了一惊。
    “霍尼!你在这儿干什么?”
    “我需要您的帮助,”霍尼说。“要是我通不过您这门课,我父亲就会杀了我。
我带来几道数学题,我知道您不会介意帮我过一遍这些题目的。”
    他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儿他说:“这有些不同寻常,不过……很好。”
    詹森先生喜欢霍尼。她和班上的其他女生不一样。他们是吵吵闹闹又无动于衷,
而霍尼却是敏感又体贴,总是盼着使别人高兴。他真希望她在数学方面多有点天份
才好。
    詹森先生和霍尼在沙发上相邻而坐,他开始解释那些晦涩而复杂的对数题。
    霍尼对于对数没有兴趣。詹森先生谈着谈着,霍尼就一点一点靠近他。她开始
用自己的鼻息吹拂着詹森先生的脖梗与耳朵。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发
现自己裤子上的拉链已经被霍尼扯开了。
    他大吃一惊地看着霍尼。“你在干什么?”
    霍尼的数学得了优。
    霍尼一下子变得如此地招人爱,她的成绩戏剧性地提高了,她突然之间比两个
姐姐读中学时还要红。霍尼能去私人俱乐部和旁贝自行车俱乐部吃饭,有人带她去
孟菲斯商城的爱恩卡巴迪。男生们带她去柏树崖滑雪,到兰地斯机场玩特技跳伞等
等。
    霍尼读大学的那几年在社交方面同样极为成功。有天晚餐时,她父亲说,“你
快毕业了。现在是考虑你前途的时候了。你知道自己将来这辈子要干什么吗?”
    她立刻答道:“我想当名护士。”
    她父亲的脸胀红了。“你是说当个医生。”
    “不,爸爸。我……”
    “你是个塔夫特。如果你想进入医疗行业,你就要当医生。懂了吗?”
    “懂了,爸爸。”
    霍尼告诉父亲自己想当护士的时候是认真的。她喜欢关心人,帮助他们和教育
他们。她对当医生,为他人生命负责的想法感到恐惧。但是她知道自己决不能让父
亲失望。你是个塔夫特。
    霍尼的专科成绩没有好到可以让她上医学院,但他父亲的影响力做到了这一点。
他是田纳西州路易斯维尔市一家医学院的主要捐款人。他见了教务长吉姆·皮尔森
博士。
    “你是在要求我们帮个大忙啰,”皮尔森说,“我来告诉你我要怎么办这事。
我先录取霍尼读预科。 如果6个月结束时我们觉得她没有能力继续学业,我们就只
好让她走人。”
    “够公平的。她会让你们吃惊的。”
    他说对了。
    霍尼的父亲安排她住进诺克斯维尔他表兄道格拉斯·利普顿家里。
    道格拉斯·利普顿是浸礼会教派的牧师,60多岁,妻子比他年长10岁。
    牧师很高兴霍尼住在他家。
    “她就像一缕新鲜的空气,”他对妻于讲。
    他从没见过任何人像霍尼这样渴望让人快乐。
    霍尼在医学院学得相当不错,但缺少献身事业的精神。她之所以进医学院完全
是为了讨父亲的好。
    霍尼的老师们都喜欢她。她有一种纯粹的善良,这使得她的那些教授们个个儿
都希望她能获得成功。
    具讽刺意味的是, 她在解剖学上特别弱。第8周,她的解剖学老师叫人把她喊
去。“我恐怕只好给你不及格了,”他怏怏不乐地说。
    我不能不及格,霍尼心想。我不能让父亲丢面子。
    霍尼往教授身边凑过去。“我就是为了你才到这所医学院来的。我听说过那么
多关于你的事情。”她更靠近教授。“我要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再靠近些。“当
医生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再靠紧些。“请帮帮我吧……”
    一个钟头之后,塔夫特离开他的办公室,手里攥着下次考试的答案。
    霍尼在完成医学院的学业之前已经勾引了好几位教授。她有一种不由自主的力
量使他们无力抗拒。相反,他们全都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是他们勾引了她,他
们都为自己利用了她的纯洁无瑕而自觉愧疚有罪。
    吉姆·皮尔森是博士里最后一个拜倒在她脚下的。他被所听到的关于她的各种
小报告激起了好奇心。传闻她有着不同寻常的性交技巧。有一天他叫人把霍尼找来
谈成绩上的事。霍尼随身带来一小盒粉糖。下午还没过完,皮尔森博士和别人一样
上了钩。霍尼让他觉得自己又焕发了青春,又变得欲无止境了。她使他觉得自己是
个役使霍尼的君王,霍尼就是他的奴隶。
    他尽量不去想他的妻子和孩子们。
    霍尼的的确确喜欢道格拉斯·利普顿牧师。牧师的妻子是个冷漠而缺乏性感的
女人,总在无休无止地批评丈夫,霍尼因而很不高兴,并且为牧师感到难过。他本
不该得到这个下场的,霍尼想。他需要安慰。
    半夜里,当利普顿太太出外探望她姐姐去的时候,霍尼走进牧师的卧室。她一
丝不挂。“道格拉斯……”
    他睁开眼睛。“霍尼?你没事吧?”
    “没有,”她说。“我能和你谈谈吗?”
    “当然可以。”他伸手要开灯。
    “别开灯。”她爬上他的床,紧挨着他躺下。
    “出什么事啦?你不舒服吗?”
    “我很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你本该得到爱。我想和你造爱。”
    他完全清醒过来。“我的上帝啊!”他说。“你还只是个孩子。你不会当真吧。”
    “我是当真的。你妻子一点点爱也不给你……”
    “霍尼,这是不可能的!你最好现在就回你房间去,而且……”
    他可以感觉到她赤裸的身子正紧紧贴着他。“霍尼,我们不能这么干。我是…
…”
    她的嘴唇贴上他的嘴唇,她的身体压在上面,他完全被击垮了。她在他床上过
了一夜。
    清晨6点,卧室门打开,利普顿太太走进来。她站在那儿,盯着他们两个人看,
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两个钟头之后,道格拉斯·利普顿牧师大人在自家车库里自尽了。
    霍尼听到这个消息时一下子就崩溃了,她不能相信所发生的事。
    警长来到他家,向利普顿太太了解情况。
    谈完之后,他找到霍尼。“出自于对他家庭的尊重,我们将把道格拉斯·利普
顿牧师的死列为‘原因不明的自杀’,但是我要建议你他妈快点滚出这座城市,永
远别回来。”
    霍尼就是这样去了旧金山的恩巴卡德罗县立医院。
    带着出自吉姆·皮尔森博士的热情洋溢的推荐信。

    
    




 

 

                                 第九章

    时间对佩姬而言已失去全部意义。既没有开端,也没有结尾,白天和黑夜以一
种不间断的节律首尾相连。医院成了她的整个生活。外部世界则变为事不关己的遥
远星球。
    圣诞节降临,又过去了;新的一年开始了。在外面的世界,美军从伊拉克手中
解放了科威特。
    没有阿尔弗雷德的只言片语。他会发现他犯了个错误,佩姬心想。他会回到我
这儿来的。
    那凌晨打来的古怪电话突然停止了,就像它来得突然一样。佩姬感到一阵解脱,
因为再也没有新的神秘的或者带有威胁性的事情落在她头上。电话恐吓事件差不多
让她觉得好似做了一场噩梦……当然,这只是好似而已。
    医院所循常轨继续让人觉得紧张狂乱。没有时间去了解病人。他们仅仅只是一
些胆囊、破损的肝脏、折断的股骨和脊背等等。
    医院是一座堆满机器妖怪的丛林——呼吸机、心跳频率监视器,电脑断层扫描
设备、Ⅹ光透视机。每种机器都有其古怪的声响。有鸣笛声,有蜂鸣声,还有公用
呼叫系统不间断的喊话声,所有这些响声混合成一种喧噪而疯狂的医学上所谓的声
音异常。
    住院见习的第二年标志人生进入了一个新阶段。见习医生们渐渐负起要求更为
严格的责任,并且看到新一届见习住院医生的到来,心中对他们混杂一种既瞧不起
又自鸣得意的感情。
    “这些可怜的家伙啊,”凯特对佩姬说。“他们还不知道要经历什么样的道道
关口呐。”
    “他们会很快就发现的。”
    佩姬和霍尼对凯特的情形越来越担心。她体重减轻,似乎心情沮丧。和她交谈
时,她们会发现凯特魂不守舍、若有所思。时不时地,她会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
每接到一个这样的电话,她的沮丧之情便更加恶化一次。
    佩姬和霍尼决定坐下来和她好好谈谈。
    “出什么事了?”佩姬问。“你知道我们都爱你,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愿意
帮助你。”
    “谢谢。我很感激,但你们帮不上忙,是关于钱的问题。”
    霍尼惊讶地看着她。“你要钱干什么?我们哪儿都不去。我们根本没时间去买
什么东西。我们——”
    “不是为我,是为我弟弟。”凯特过去从没提起过她的弟弟。
    “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佩姬说。
    “他在旧金山住吗?”霍尼问。
    凯特有点犹疑。“不。他住在东部。在底特律。将来有一天你们会见到他的。”
    “我们很乐意见到他。他是干什么的?”
    “他算是一种企业家吧,”凯特含糊其辞地说。“他眼下有点背时,但迈克会
恢复元气的。他总是这样的。”我向上帝祷告我说对了,凯特心想。
    哈里·鲍曼原来在依阿华州一家医院当住院医生,后来才转到这儿来的。他是
个脾气和善,无忧无虑,不厌其烦地想让所有的人都快活的人。
    有一天他对佩姬说,“我明晚打算搞个小聚会。如果你和亨特大夫、塔夫特大
夫有空的话,干嘛不来呢?我想你们会很愉快的。”
    “好的,”佩姬说。“要我们带什么来?”
    鲍曼笑着说,“什么也别带。”
    “你肯定吗?”佩姬问。“一瓶酒,或者……”
    “忘了这个吧!这是在我自己的小公寓里啊。”
    鲍曼的小公寓结果却是一套有10个房间的顶层豪华公寓房,摆满了古式家具。
    三位女士走进来,惊讶地注视着。
    
 

    “我的上帝!”凯特说。“这一切都是从哪儿搞来的?”
    “我运气不错,有个好爸爸,”鲍曼说。“他去世后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
    “那你还工作?”凯特觉得好生奇怪。
    鲍曼笑着说:“我喜欢当医生。”
    自助餐包括鳇鱼鱼子酱、肥肝肉馅饼、苏格兰熏鳟鱼、扇贝、蟹肉、青葱醋油
沙司拌素菜色拉和克里斯朵香槟酒。
    鲍曼说对了。她们三人的确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我怎么谢也谢不够,”佩姬结束告别之际对鲍曼说。
    “你们星期六晚上有空吗?”他问道。
    “有空的。”
    “我有一艘小摩托艇。我想带你们去兜风”。
    “听起来太棒啦。”
    凌晨4点钟,凯特在值班室里被从熟睡中叫醒。“亨特大夫,3号急救室……亨
特大夫,3号急救室。”
    凯特疲劳得要命,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她揉着眼睛,驱赶睡意,乘电梯下楼
去急救室。
    一位听差在门口迎候她。“他躺在墙角的轮床上,疼得不得了。”
    凯特向那人走去。“我是亨特大夫,”她睡意阑珊地说道。
    他正在呻吟。“耶稣啊,大夫。你得想想办法。我的背疼死了。”
    凯特忍住个哈欠。“你疼了多长时间?”
    “差不多有两个星期。”
    凯特看着他,心中好生困惑。“两个星期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他试着挪动一下,因为疼,就又缩回去。“跟你说实话,我恨到医院来。”
    “那你现在怎么又来了?”
    他的愁云为之一扫。“一场重要的高尔夫球锦标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如果你治
不好我的背,我就没办法过瘾啦。”
    凯特深深地吸口气。“高尔夫球锦标赛。”
    “是呀。”
    她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我来告诉你怎么办吧。回家去。吃两片阿斯匹灵,
到早晨还不见好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她转过身去,气呼呼地冲出房间,让他一个
人呆在她身后瞠目结舌。
    哈里·鲍曼的小汽艇原来是一条50英尺长的豪华游艇。
    “欢迎登船!”他在甲板上一边说,一边和佩姬、凯特、霍尼打招呼。
    霍尼羡慕地看着这条船。
    “它真美,”佩姬说。
    他们沿着海湾游弋了三个小时,享受着温暖灿烂阳光之下的白昼时光。这是几
个星期以来他们头一回能这样轻松一下。
    当他们在天使岛边抛下锚,吃着美味可口的午餐时,凯特说:“这才是生活,
咱们干脆别回岸上得了。”
    “好主意,”霍尼说。
    总而言之,这像是天堂里的一天。
    回到甲板上时,佩姬说:“我没法告诉你们我今天过得有多么快乐啊。”
    “这是我的荣幸。”鲍曼拍拍她胳膊。“我们还要再来,什么时候都成。你们
三位永远都是受欢迎的。”
    多可爱的男人啊,佩姬心想。
    霍尼喜欢在产科工作,这是个永远处于喜庆之中的,充满新生命和新希望的病
区。
    头一遭当母亲的都显得急切与心忧。过来人则巴不得赶快熬过这一关。
    有位马上要分娩的女人对霍尼说,“谢天谢地!我总算又要能看见自己的脚趾
头啦。”
    如果佩姬记日记的话, 她就会用红笔标明8月15日这一天,把它当成个值得纪
念的日子。因为就在这一天,吉米·福特来到她的生活里。
    吉米是医院里的一名杂工,有着佩姬所曾见过的最为灿烂的笑容和最和善的品
行。他矮小瘦弱,看上去只有17岁,实际上已经25岁了,在医院的走廊里来来去去
就像是一阵欢快的小旋风。没什么事能让他烦恼。
    吉米·福特爱说笑话。
    “你听说过一个用支撑架固定身体的病人吗?”他旁边病床上的一个家伙问他
是干什么营生的。
    “他说,‘我是帝国大厦擦窗户的’。”
    “另一个家伙说,‘你什么时候不干的?’”
    “‘往下降到一半时。’”
    于是吉米露出牙齿笑起来,急忙走开,又去帮助别人。
    他崇拜佩姬。“有朝一日,我也要成为一名医生。我希望能像你一样。”
    他会给她带些小礼物来——糖果啦,充气玩具啦。随着每份小礼品都会有个笑
话。
    “在休斯敦,有人叫住一个行人并问他,‘有什么最快的办法进医院?’”
    “‘只要说德克萨斯州的坏话就行。’”
    这些玩笑挺蹩脚的,但吉米能让它们听起来滑稽可笑。
    他会和佩姬同时到达医院上班,或者骑着摩托车追上她。
    “病人问,‘我的手术危险吗?’”
    “外科医生说,‘不,200美元别想作危险的手术。’”
    说着他就骑跑了。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佩姬、凯特和霍尼在同一天休息,她们三人就会结伴外出
寻访旧金山市容。她们去过荷兰磨坊,日本茶园,渔夫码头,乘过缆车。她们在何
伦剧场看过戏,在后街的女士邦主餐馆吃过饭。所有的侍者都是印度人。让凯特和
霍尼吃惊的是,佩姬用印地语同他们打招呼。从这一刻起,这家餐馆就像是她们自
己开的了。
    “你到底是在哪里学会说印度话的?”
    “是印地语,”佩姬说。她有些踌躇。“我们……我在印度住过一段时问。”
一切好像还在眼前,栩栩如生。她和阿尔弗雷德正在阿格拉,凝视着泰姬陵。沙迎
汗为他妻子建造的。花了20年时间,阿尔弗雷德。
    我会为你建造一座泰姬陵。我不在乎要花多长时问。
    这是卡伦·特纳。我妻子。
    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就转过身去。
    “佩姬……”凯特脸上是关切的神情。“你没事吧?”
    “很好。我很好。”
    那不堪忍受的光阴仍在继续着。又一个除夕来临了,又匆匆走了;第二年不知
不觉汇入了第三年;一切如常,一成未变。医院仍旧受不到外部世界的影响。遥远
国度里发生的战争,饥荒和灾难,与她们夜以继日穷于应付的生死危机相比,变得
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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