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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皇妃,妾本良人 作者:田小璃(红袖vip2013.05.21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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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救了他?

    怎么会?!

    罗克川一剑刺中刺客,方才混乱的士兵终于清醒过来,开始恢复秩序。

    黑衣人寡不敌众,渐渐处于下风。

    眼见着无法完成任务,为首的黑衣人也不恋战,低低一声“撤”,转眼消失在人群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若待得君来向此(十四)

    她伤得很重。

    那一剑几乎刺穿肩胛,血肉翻出,衣裳浸染。

    军医皱眉察看了一会儿,回身朝他请示:“需得缝合伤口,否则流血过多,性命难保。”

    司马昱点头,挥退了帐内的人,只留下军医和一个帮忙的婆子。

    隔着一面屏障,他只瞧得见里头人影,偶尔听见几声闷哼,心头仿佛浮着一层乌云,看不明透。

    烦躁地扯了扯襟口,忽地起身,大步绕过去。

    军医正在用羊肠线打结。

    她趴在床上,衣裳褪了一半,露出圆润精巧的肩头。侧着脸,面色白得和身下垫着的白绒毯子差不多。唇上干燥得起了些皮,微微抿着,像在忍住什么。

    军医用剪子剪断线头,额上大汗淋漓。

    婆子递过帕子给军医擦拭,然后小心翼翼地替小楼将衣裳拉好。动作间不慎擦到她的伤口,那人儿也仅是皱眉细细嘤咛了一声。

    军医从榻边退下来,低声道:“伤口已经缝合,奴才下去熬药,稍后命人送来让姑娘服下。”

    他挥挥手,军医方领命去了。

    “世子。”婆子请安。

    司马昱颔首,看小楼一身衣裳凌乱,皱眉道:“去找件衣裳来给她换上。”

    婆子应下,弓腰退出营帐。

    人都走了,只剩他们两个,帐篷里一时安静得厉害。

    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是趴着不舒服,难耐地想要翻身。

    他心中一动,等反应过来,已经走到近前。用巧劲压制住她的手,不许随意乱动。

    小楼哼哼几声,倒也安静下来。

    她手脚冰冷,手背上青筋都看得见了。脸色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粉红粉红的,好像桃花……不对!

    他皱眉探出手,在她额头覆下,果然灼烫得很。

    眉心蹙得厉害,随手扯下一块袖子,拿茶水浇湿了,敷在她额头上。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为了救他才会受伤,若是就这么死了,他没法子对外人交代。

    交代……他要向谁交代?

    心头烦躁,又将那块布扯了丢在地上。

    茶水濡湿她额前碎发,恹恹贴着肌肤,又多了几分可怜。

    “世子,药熬好了。”

    他敛了心神,吩咐下人喂她吃药,自己出了帐篷,去寻罗克川。

    小楼迷蒙中只觉口中苦涩,却还是顺从地吞咽进去。那苦涩的东西入了胃,身上的燥热好了许多,她舒服不少,渐渐睡得更加深沉。

    等醒过来,不知过了多久。

    半边脸贴着垫子,有些发麻。身上软软的,提不起一点力气。

    微微一动,右肩撕扯般疼痛。她皱了皱眉,竟有些迷茫。好一会儿才想起昨儿个发生了什么事。

    不远处人声低语,她挣扎着动了动脑袋,总算看到前方一顶白布屏障,映着几个人影。围在桌前,似在商讨什么。

    其中一道人声,是司马昱。

    她默默又趴回原来的姿势,感受着肩上火辣的疼痛,全身一点点恢复知觉。

    过了许久,那些人总算散了。

    脚步声靠近,她抬眼,清亮水眸正正对上狭长凤目。

    一时有些恍惚。

    他和阿祉,实在是有些像。

    尤其那双眼睛,形似八。九分,总让她觉得错位,分不清身前的人是谁。

    “醒了。”他嗓音淡然,“既然醒了,就快起来回去吧。”

    她面色一滞,低低“嗯”了一声,挣扎着坐起来。

    即便努力放慢动作,肩上伤口还是裂开。不过眨眼,干净的衣裳又红了一片。

    她咬咬牙,忍住晕眩,一步一步往外走。

    她是为了救他才会伤成这个样子,可是哪有怎么样?他没有要求,是她自愿的。她不会为着这样的原因开口责骂。

    就当……就当还了当年他的救命之恩。

    他眸中闪过一抹深思,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小楼手已经开始发颤,声音颤抖:“请、请世子让让。”

    他还没说话,身前人儿一个趔趄,直直往地上栽去。他蹙眉,伸手一捞,总算即使将她捞进怀里。

    眼前白茫茫一片,胸口一阵恶心。

    她怕吐在他身上,他肯定会发火,朦胧中还知道偏过头。

    他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唤人叫来军医。

    她背上的伤口出血严重,军医板着脸处理,全程竟没有搭理他一下。

    司马昱立在榻边看着,暗暗觉得可笑。

    如今整个宸州守备都晓得了,他堂堂宸王世子,被一个青楼女子救了性命。他实在该忍住自己的情绪,让她养好伤,送金银将人送走,否则她要是在这里出了事,他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的小人。

    “姑娘高烧方退,身子虚弱,需要好好静养,否则容易落下病根,还请世子体谅些。”军医处理好伤口,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恭敬退下了。

    司马昱扯了扯嘴角。

    这一番,她醒来,已是到了晚上。

    婆子端着粥水灌进她嘴里,猛然瞧见眼睛睁开,吓了一跳。

    “姑娘……”

    小楼缓过神,吃了东西,又被强逼着躺下去。

    这地方没有一个熟人,总归不安定。睁着眼睛半天都睡不着,手动了动,慢慢移到心口,往上摸去,想要攥住那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东西。

    可手指都摸到脖子根了,还是空空荡荡。

    她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也不顾疼得龇牙咧嘴。扯开襟口低头往下看,忽地慌里慌张下榻,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隔着帘子问:“姑娘?”

    她张了张嘴,喉咙又干又涩,发不出一点声音。

    外间守卫以为自己听错,便不再言语。

    “嗯……唔……”她使劲发声,可出来的只是一点零碎的音。喉咙好像塞进一把火,灼痛难耐。榻边的小桌案上放着茶壶,她挣扎着拿过来倒进嘴里。一阵清凉滑过,熨帖许多。

    可再开口,还是没法子说话。

    “姑娘?!”来送药的婆子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将药碗搁在地上,双手从小楼臂下穿过,一把提起安置好。

    小楼“唔唔”几声,婆子满脸疑惑:“姑娘,你在说什么?”

    见她激动地手脚并用,嘴巴里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慌里慌张地去找军医。

    检查半天,军医一头雾水,只能猜测:“估摸是烧坏了嗓子,或许歇息两天便好了。”

    小楼已经平静了些,听大夫说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

    转头扯着婆子,另一只手指着自己脖颈。

    婆子反应半天,仍是不得其所。

    小楼急得满面通红,军医递过纸笔,她忙接过,仔仔细细写了“玉坠”两个字。

    婆子拍大腿道:“姑娘说那个啊!疗伤的时候我见着了,沾了血,便解下来拿去洗了洗,后来被世子看到,要了去。”瞧了瞧时辰,道:“世子今日回了王府,大约明儿个会来,姑娘等到明儿个找他问吧。”

    小楼无法,纠结半天,军医和婆子都走了。

    她一个人趴了半天,心里记挂着,许久都睡不着。

    帐外渐渐人声悄悄,睁眼到天明。

    幸好他来得早,换了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样子。大步进了帐篷,她侧着身子想问,他忽地将什么东西抛过来,落在垫子上,发出微响。

    小楼宝贝儿似地攥在手里,贴着脸好半天,才重新戴上。

    他嗤笑:“不过一个破东西,你也值得整晚不睡?真想着我会贪了?”

    小楼抿了抿唇。

    他挑眉:“真说不了话了?”

    她别过脸。

    他忽地一笑:“你放心,既是帮了我,我总归会照看到你好了。”

    小楼一点反应都懒得给他。

    他也不恼,站了会儿,又出去忙正事。

    这一番,直到日暮才来。

    命人准备了车架,送她回醉笙阁。

    她一直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等到了地方,强撑着要下车。那副辛苦的模样,实在是我见犹怜。

    他眉头一皱,直接抱着人下了车。

    天快黑了,醉笙阁人也多起来。

    许多姑娘在门前揽客,忽见富贵马车到了面前,从上头走下个潇洒俊逸的公子,心中一喜。可再一看,那公子怀中另有美人儿。



☆、第一百三十六章 若待得君来向此(十五)

    眼尖的瞧清是小楼,捂嘴咽下惊呼,转身进去唤人。

    司马昱面不改色,稳稳当当往里走。

    他要帮她,却根本不懂照顾人,胳膊从后背环过去,正正抵着她伤口。

    小楼疼得一头细汗,察觉到许多别有深意的目光,咬牙将脸转向他胸口。

    刚进大堂,远远一行人迎过来。为首的妇人妆容整齐,面上神色担忧,一走进便道:“云儿你这是……”

    司马昱往后退了退,没让她靠近。

    木姐面色一僵,随即不动声色地笑了笑,福身道:“云儿身子不好,劳烦世子爷照顾,奴家在此谢过。”她在宸州多少年,对宸州城大大小小的富贵人家几乎是了若指掌,当下一见,即刻认出他的身份。

    周围一阵低呼,司马昱面无波澜:“云姑娘救了我一命,我照顾她也是应当的。”顿了顿,问道:“不知云姑娘香闺在何处?她身子弱,应当休息。”

    木姐恍然大悟样,连忙引着去了。

    一番忙乱,等到能够完全休息,天都黑全了。

    书墨打了水,仔仔细细用湿巾为她擦面。司马昱坐在窗边,闲闲吃着木姐命人特意送来的糕点,不时指点书墨两句,如何能让小楼舒服些。

    小楼不自在,指了指书桌,示意书墨取来纸笔,写下几个字:“世子爷,天色已晚。”

    他搁下手里的东西,起身一笑:“这可是我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来姑娘房里,自然要好好参观一番,若就此走了,岂不可惜。”

    书墨不解他话中意思,小楼却是明白。

    抿了抿唇,没再说话,任由他里里外外地走了好几遍,看得她眼睛都花了。

    书墨下去换水,小楼终于忍不住,再次下了逐客令:“世子都已看过了,不知可否离开?云儿又乏又累,想歇息了。”

    他“啧、啧”两声,负手道:“你可真不客气,我好歹是宸州世子,就不能婉转些么?”说完拍拍手,笑道:“既然不欢迎,我也不多留。姑娘好生保重。”言毕施施然出了门。

    书墨抬水进来,“世子慢走。”

    他点点头,顺手带上门。

    “姑娘,世子爷长得真好看。”书墨笑了笑,没有外人,才敢替小楼脱了衣裳,擦洗身上。

    小楼淡淡“嗯”了声。

    她又道:“我刚才出去换水,一路上好些人拉着我问呢,说什么‘听说世子爷来了?’‘长得好不好看?’‘有没有打算给你家姑娘赎身?’”她模仿着丫头婆子们的样子,倒有几分好笑。

    “姑娘不晓得,她们好烦啊,都快把我袖子扯烂了。”末了还嘟嘟嘴抱怨。

    小楼不置可否。

    书墨又自顾笑起来,眼睛都弯成一道月牙:“虽然姑娘受了伤,可整个醉笙阁都晓得了,云姑娘英勇无畏,救世子与难前,实乃巾帼不让须眉,令人敬佩……”低下头,看着小楼的脸,目光温暖:“姑娘,这样一来,哪怕碍着世子的面子,再没人敢欺负咱们了。”

    小楼弯了弯唇,费力抬起手,摸摸她的脸,轻轻“嗯”。

    书墨眼角泪光一闪,急忙低下头,继续为她擦拭。

    巾帼不让须眉……

    若不是司马昱亲自送她回来,谁会在乎这个巾帼之举?

    她救他……

    当时脑子一懵,等反应过来,剑已经刺进身体里。她事后想了也觉后怕,若再深一些,只怕就此香消玉殒。可若时光倒流,事件重来,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还会做出同样的举动。

    书墨清理干净,帮她换上衣裳,仔细拉上锦被。

    她欲言又止,踌躇好久,才低低问:“姑娘,你没跟我说,但我心里有底……我只想知道,阿祉少爷和……和索渊,他们是不是再不来了?”

    小楼默然,须臾执笔。

    书墨笑了一声,抬袖拭去眼角的泪花,摆手道:“我又不识多少字,姑娘别写了,等你好了,再告诉我吧。”言罢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小楼愣愣半晌,叹了口气。

    隔日大早,她尚在梦中便被唧唧咋咋的声音吵醒。皱了皱眉,揉揉眼睛。

    书墨不在屋里,门关着,可外头女子嬉笑声还是毫无阻隔地传过来。

    她这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

    正想着,“吱呀”一声,书墨手里端着铜盆进来。注意着脚下,直到将盆放到架子上才注意到她:“姑娘醒啦?”

    手脚伶俐地扶她起来,换了药,再伺候着洗漱。

    书墨仔细替她绾发,小楼扯住她的手,指了指窗外。

    书墨“哦”了一声,笑道:“是世子爷呢,一大早就来了。”

    “嗯?”小楼皱起眉头。

    本以为即便他顾忌人言,可昨日送她在别人眼里已算是天大的恩德了,现在又来做什么?

    书墨笑而不言,扶起她,慢慢往外走。一开门,便见湖边垂柳下立着个美人儿,含羞带怯,凝望着对面的男子。不远处站着几个醉笙阁的姐妹,个个攥着帕子,面若桃花。

    他一身青袍玉冠,难得的温柔无害。站在桌案前,手执青玉羊毫,垂首认真细致地落笔。

    身姿俊逸,配着满目垂柳,大有仙人之姿。

    小楼心思一动,下了石阶。

    他听见动静,停笔侧身,看她半边身子倚着书墨,走得艰难,眉头一蹙,大步走过来。

    她尚反应不过来,身子一空,已被他拦腰抱起。

    仔细放置在石凳上,他眉间才松了松:“你别乱动,小心伤口又不好了。”

    入画的女子不悦,娇嗔着唤:“世子爷,这画还没画完呢!”

    他一笑,竟是说不出的潇洒俊俏:“云儿既醒了,便撤了,明儿个再继续吧。”

    那些个姐妹虽然不满,可也不敢置喙,当即福身,乖巧退了下去。

    小楼抿着唇,水眸清凉,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疑问。

    书墨看出她有话,颠颠地跑去取纸笔,司马昱已是明了,笑道:“云姑娘伤一日为好,我便一日不能放心。”

    看她撇了撇嘴,一副不信的模样,他笑道:“满宸州的人都晓得了姑娘对我的救命之恩,我若是置之不理,岂非太过无情?”顿了顿,狭长凤目黑沉,“即便我心中不愿,也总当敷衍敷衍,免得军中有人多言,毁坏我的名声。”

    小楼眸中一黯,勾了勾唇,别过脸。

    “喏,姑娘。”书墨地上纸笔,她接过搁在石桌上,招了招手。

    书墨会意,搀着她回屋。

    司马昱忽地伸手拦住,笑道:“既然一切都是妥当的,不如借这个机会,我为姑娘作一幅画,既消遣时日,将来也算一桩美谈。”

    小楼不理,他便不放。

    僵持半晌,她终是板着脸坐了回去。

    司马昱笑了笑,折身回到桌前。

    这一画,足足画了一个时辰。

    画好之后也不给她看,自己卷了藏在袖里,飘然而去。

    之后每日他都会来。

    他长得俊俏,身份又尊贵,醉笙阁里多少存了心思的姑娘往小楼住处也跑得勤。

    因她性子冷,素来与这些人没有什么交集。可仿佛一下子,每个人都与她变成了好姐妹。

    司马昱来者不拒,个个哄得她们喜笑颜开。

    她不明白,他的性子,应当是瞧不上她们这些人的,现下却能如此温润如玉,耐心周。旋,难道真的只是怕落人口舌?

    这一疑惑,直到伤好了七八分,她也没想明白。

    而嗓子,军医本说几日便会好,可都过了半月有余,她依然发不出声音。

    司马昱另找了宸州有名望的大夫替她看病,却说是当时伤重之下惊焦过度,一时伤了喉咙,本无大碍,可不知为什么好不了。只得慢慢调养。

    她担忧的却是如此一来,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他赶出去了。

    转眼入了秋,司马昱渐渐忙起来,即便来寻她,待不过半刻便走。

    木姐对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不需要再教习才艺,不需要陪酒待客,每日里好吃好喝地供着。

    她自然知道是谁的功劳,却不敢贪着。

    阁里姐妹与她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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