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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皇妃,妾本良人 作者:田小璃(红袖vip2013.05.21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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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花前对酒不忍触(十四) 1/2

    “一派胡言。”小楼嘴角僵硬,却仍是挤出一抹不屑的笑,“我从未见过他,哪是他口中的什么小楼。”

    宋补之双目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唇色发白,琥珀色的眸子盈着一抹光。

    “都下去吧。”方德言瞧见皇帝的神色,当即下令,命侍卫将陈荣与青莺都带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语声沉稳,“阿意,她当真是你妹妹?”

    宋补之张了张唇,忽地目中一闪,伸手朝小楼襟口探来。小楼想躲,但哪里躲得过,眨眼间他手已到近前,直直触到她襟口。

    底下玉佩温凉,触手可及。

    他一震,两颊涌上一抹奇异的红。猛地反手扣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不敢有丝毫松懈。

    小楼抿抿唇,往后退了一步:“宋大哥……”

    他眼中迅速浮上一层雾气,却强忍着睁眼看她。嘴唇翕动,什么都说不出来。手臂不可抑制地颤抖,强烈的冲击几乎让他不能克制,死死扣住她的手腕。

    小……楼……

    爹娘交代他要好好照看的小妹妹——他的小楼。

    她肤色白如碎雪,耳边发丝轻晃。微紫的琉璃眸微微睁大,薄嫩的唇瓣抿着。他就这样看着她,有些恍惚,这个瞬间,好像穿越了漫长岁月。在御使府的后花园,他笑得眼如月牙,对她招手。

    小楼,快来哥哥这儿。

    她蹒跚学步,要哭不哭地憋着嘴。

    小楼……快来哥哥这儿……

    她没有承认,但他心里其实已然明了。过往若不是认定她与司马昱关心匪浅,一心只往着这个方面去看,他绝不会发现不了的。

    朝思暮想、魂梦牵挂的至亲。怎么会想不到?

    “我……”

    “启禀皇上,太子与丰裕将军求见。”殿外传来请示声。

    丰裕将军,便是宸王世子司马昱。

    皇帝一滞,“让他们进来。”反身走回大殿之上,在龙椅上坐下。

    宋补之似是想起什么,脸上的热切顿时僵硬。琥珀色的眸光在小楼脸上滞留片刻,突地收回手,转身往另一个方向,看也不再看一眼。

    小楼心底发寒,明明是自己不敢相认,可此刻,那种锥心之痛,却无论如何都掩不住。原来他,竟真的不想要她这个妹妹了。

    “姑娘,”方德言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请随奴婢来。”

    小楼不敢再看这殿中任何一个人,只好全神贯注瞧着自己脚尖。低低“嗯”了声,随着方德言的指引,走到后殿等着。

    不过须臾,几个男子走了进来,向皇帝请安。

    小楼听见阿祉和司马昱的声音,心绪一震,终于恢复了些。她转身踮着脚,从缝隙里往外看。

    阿祉一身明黄太子服,威风凛凛,眉目疏朗。他在殿中站定后眼睛几不可察地扫了宋补之一眼,宋补之一僵,仿佛有几分明了,脸色难看地微微颔首。

    司马昱穿着朝服,兰芝玉树,挺拔英俊。他脸色正常,嘴角抿着若有似无的笑,腰板挺直,想来伤势已无大碍。

    小楼轻轻松了口气,转眼去瞧其他人。

    除了他们两个外,还有南宫相国以及几个大臣。个个脸色凝重,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章华殿寿宴马上便要开席,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皇帝嗓音淡然,带有几分责怪。

    阿祉往前一步,躬身道:“禀父皇,今日宋家庄为禁卫军打造的兵器交接,相国大人从中发现异样,事关重大,儿臣斗胆前来,还请父皇示下。”

    小楼一震,转头去瞧哥哥。

    他并无异样,只是恭敬垂首。

    皇帝一怔,道:“南宫,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相国闻言出列,“回禀皇上,宋家庄得皇上厚爱,奉旨为禁卫军更换兵器,谁知却不思皇恩,反而从中中饱私囊,以烂充数。所造剑戟、盔甲皆软如棉花,一戳便破,实在罪大恶极!”

    “此事当真?”皇帝坐直了身子,双目如炬。

    宋补之当即跪下:“微臣冤枉!此次锻造原料皆由朝廷供应,臣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断不敢才此事上弄虚作假!”

    皇帝微微一顿,放松了些语气:“南宫,你可查明了?宋爱卿办事一向深得朕心,他非目光短浅的莽夫,莫不是误会?”

    “皇上请容臣下呈上证物。”得到皇帝允许,南宫相国当即命人将东西抬上来。却是一对破铜烂铁,锻造粗糙,材质粗劣。

    小楼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咬着下唇看着哥哥——在军备上动手脚,这可是灭门的大罪!

    皇帝沉吟,殿中一时安静下来。

    阿祉道:“儿臣与宋大人相识数年,孰知他秉性,断不会做出这样欺君的大事。还请父皇宽宏,命儿臣查清原委,还宋大人一个公道。”

    小楼闻言心绪缓了缓,却在下一瞬听到冷硬男音:“启禀皇上,微臣有要事禀告。“

    却是司马昱。

    “哦,”皇帝的声音也沉了几分,“你说。”

    “皇上可还记得八年前通敌叛国的御使傅师良?”

    小楼一震,但闻皇帝道:“记得。”

    司马昱道:“傅师良通敌叛国,皇上宽宏,只诛灭主犯,饶过他膝下儿女族类。谁知他一双儿女在流放途中逃走,至今音信全无。”

    哥哥一顿,蓦地抬起头,目光锋利地射向他。片刻一顿,转向主位。他们只以为他是在向皇帝求饶,却不知那目光是透过那屏风,看向最里的她。

    小楼揪着领口,死死看着司马昱。

    “不过一对稚龄孩儿,即便逃出来,但人世艰难,想来早不在世上了。”皇帝并不在意。

    司马昱却是满面肃然:“微臣父亲当年受命与南宫大人一同处理此事,是以多年来一直寻找傅家遗孽,想为皇上分忧。谁知他们不知受了何人庇护,七年竟一点踪影也无。”

    “这与今日之事有何关系?”皇帝有些不耐,“朕知晓宸王为国尽忠,你不必再多说。”

    司马昱恍若未闻,继续恭敬道:“谁知就在数月前,臣于宸州遇见一女子,偶然之下发现她身上佩戴的玉饰,竟是当年皇上赐给傅师良的宝玉。”

    宋补之眼神似刀刃,恨不能将他碎成千万块。

    小楼耳中轰隆,看着他唇瓣一开一合,好像一道闪电从天劈下,再无任何知觉。

    臣于宸州遇见一女子,偶然之下发现她身上佩戴的玉饰,竟是当年皇上赐给傅师良的宝玉。

    ……

    所有的惊疑他都恍若未觉,淡然叙述:“微臣由此入手,派人追寻这女子身世,顺藤摸瓜,竟查出当年将她托付给宸州猎户的人,正是宋家庄庄主,”顿了顿,看向宋补之,“也就是傅师良如夫人的亲生哥哥,宋大人的养父。”

    太极殿之内,落针可闻。

    小楼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尾被潮水抛上岸的鱼,干渴无望,连呼吸都带着牵扯心脏的疼痛。

    “由此看来,宋大人在兵器上做手脚也就并非不能理解……”他竟勾了勾唇,露出一抹笑,“一切无非为着替先人报仇罢了。”

    阿祉冷声:“世子可有证据?莫不是下人出了差错,冤枉了宋大人。”

    司马昱一笑,“那宝玉原是北疆进宫,世上仅此一块。皇上当年感念傅师良查办和州贪官一案,特意赐的,臣虽年幼,但也有幸见过,如何会认错。再者……”他笑意更甚,“宋家庄当年与傅府的婚事虽然隐秘,但也并非无人知晓,只用派人到夏州查证一番便也是了。”

    皇帝沉声道:“既然你说的言之凿凿,想必也是有渊源的。”顿了顿,问他:“那你所说的女子,想来就是傅师良的女儿——她现在在何处?”

    小楼口中腥甜,手指捏着颈间玉佩,大力之下几乎要将它捏碎。

    司马昱面上一怔,片刻回道:“那女子体弱,臣寻到她之后将人安置在府中,等着有一日查明原委后再将人送到刑部……谁知她身弱,六月中了热毒,药石枉然,已经去了。”

    宋补之看他的目中登时多了几分惊人的恨意,双手紧握成拳,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冲上去杀了他。

    阿祉听着他的话有些晃神,转瞬似是明白过来,脸色有些发白。

    她的玉佩,阿祉自然是见过的。耳鬓厮磨之际,目光深沉地盯着她锁骨处的红绳碧玉。

    没想到……



☆、第一百六十五章 花前对酒不忍触(十五) 2/2

    “哦?已经死了?”皇帝凤目转向宋补之,“宋大人,你听清了?如今还有何话要说?”

    他低下头,“微臣青白可鉴日月,但凭皇上查明。”

    皇帝颔首,扬声吩咐:“来人,先将宋大人送到大理寺,”转身看向阿祉,“太子负责兵器造假一案,派人去宋家庄,定要查明真相。”

    “是,儿臣遵命。”

    司马昱唇角的笑有些嘲讽,往前站了一步,却被南宫相国拦住。他顿了顿,没有强来。

    侍卫一左一右将宋补之锢在中间,开始往外走。

    小楼手指抠着雕花屏障,“吭”地一声,折断了指甲。那锋利倒刺进肉里,她仿佛没有觉出一点痛。

    眼睛直直定在哥哥身后,瞧着他已经走到殿门口,却忽地顿住,回过头来。

    那抹琥珀色在虚无的殿中穿越,直直落在屏风上。

    她晓得他是在看她的。

    可是实在隔得太远了,她看不清他的神情,也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不过转眼,消失在殿内。

    她脚发软,喉咙干痛,想大喊,可是发不出声音。

    顺着柱沿滑落在地,碧玉砖上一片沁凉。

    “好了,此事交由太子,今日是太后寿辰,卿家莫要因此坏了兴致。”皇帝声音里有些疲惫流泻,“都下去吧。”

    “是。”一阵恭敬应答声,随后衣袖窸窣,很快又安静下来。

    脚步声沉稳,越来越近。玄色袍子绕过屏风,出现在她面前。

    她提不起一点力气抬头,只捂着心口的地方,压制着那股疼痛。

    头顶男声里有着怜惜:“倒是个倔强的孩子……与你母亲实在像。”转头吩咐:“方德言,给她换身衣裳。”

    顿了顿,“就留在朕宫里。”

    “是。”

    小楼迷迷糊糊被人搀起来往外走,片刻到了一间屋子。宫婢温柔而沉默,替她换了一身碧色宫装,,末了一福身,“姑娘请先休息。”随即要退出去。

    “你……你等等。”她终于说出话来了,却出乎意料地镇定平静。嗓音平稳,与平常毫无二致。

    “姑娘有何吩咐?”

    小楼有些心烦意乱,手一伸,“啪”地将妆台上的铜镜拉下来。宫婢一惊:“姑娘你的手……”

    话音顿住,连忙找来东西,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

    小楼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地看向她:“太后寿宴在章华殿?”

    宫婢专注手上:“是。”

    “今日文武百官都来了么?”

    “三品以上官员及内眷都来了,”宫婢虽有疑问,却不多话,“皇上让姑娘先在此休息,稍后自有吩咐……”

    小楼猛地站了起来,宫婢被她吓得险些跌坐在地:“姑娘?!”

    “从宫里押人去大理寺,走哪个门?”

    宫婢惊慌失措,喃喃回答:“走、走的是西北……”

    “你带我去!”她目中冷厉,竟仿佛要将人拨皮剔骨。宫婢虽在宫中多年,见惯了各样贵人,此时也不由汗毛倒数。

    “可是皇上吩咐……”

    “马上!”她强拉住宫婢的手,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拽着她往外走。大力扯得手腕生疼,偏生不敢求饶。

    既瞧出她心意决绝,宫婢自然无法再做阻拦。带着人一路去了西北的偏门,从宫里押出去的犯人,都是不能走正宫门的。

    今日寿宴,权贵重臣皆在章华殿,是以那里的侍卫最多。她们这一路,倒没见多少人。

    小楼越走越快,不过一会儿便跑起来。攥着掌心,额上的汗流进了眼睛里,辣痛得很,她却连擦都不擦。

    这样急忙,总算在他们出宫之前到了。

    那些侍卫对哥哥很好,并没有五花大绑,仅仅是把他困在中间。他仍是之前贵公子的模样,并不因这突来的转变有一丝一毫颓丧。只是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小楼心头疼痛不堪,嘴一张,原本干涸的眼眶突然涌上了浓重的泪意。嗓子如同被人撕扯,破碎凌乱。

    “哥哥!”

    他一震,迅速抬起头。脸上的震惊被她看得分明。

    “哥哥!”她心头一酸,哭音更重,几乎不能自持。

    那些侍卫见她冲上来,皱着眉便想拦下。傅南意当即低声说了几句话,他们对看一眼,竟真的让出一条道。

    她跑到近前,却不敢再走近。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泪意渗进他胸口,又苦又咸。

    他快步走出来,眸色复杂:“你快回去。”瞪了追来的宫婢一眼,“快带她回去!”

    小楼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猛地甩开宫婢的手,自己也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强忍着晕眩,睁着宝石般的眼睛看他,其间萦绕水汽,朦胧渺远。

    抿了抿嘴角,“哥哥,对不起。”

    哥哥。

    心上好似有人重重打了一拳,又疼又麻。眼眶热气升腾,他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对不起……”一遍遍说着这三个字,睫毛上水雾浓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不认你,我是害怕、害怕自己不是你想象的样子。”

    “对不起……”

    在太极殿中,他决绝的那一眼,或许是料到了这样的局面。他身上负着的东西实在太多,他已不能护她前半生,不能再拖住她的后半生。

    “对不起……”她哭得几近昏厥,他心一动,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手一伸,将她牢牢抱进自己怀里。

    瘦弱的身子贴着胸口,他几乎不能控制,手臂发抖,死死扣着她肩头。

    小楼埋在他心口,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无声无息地跑出来。

    “小楼。”他嗓子哑得厉害。

    缺失了那么久的温暖,终于在这一刻,突如其来地填满。

    。

    半刻钟,已是侍卫能给的最大宽限。他替她擦干眼泪,仔细嘱咐几句,方转身去了。

    小楼愣愣站在宫门口,直到人影消失不见,才被宫婢劝着往回走。

    她哭了好一会儿,眼睛红肿,很是难受。太极殿离章华殿并不远,隐隐可听见锣鼓声传来。

    她半边身子靠在宫婢身上,走得很慢。

    这一天经历的实在太多,她有些承受不住。回到太极殿中,蜷在床上,不过一会儿便睡去。

    宫婢见她安静下来,总算松了口气,带上门出去。

    小楼睡得迷迷糊糊,半夜渴醒,爬起来喝水。屋子里没有点蜡烛,黑得很,唯有窗外月色照出一些光亮。

    她浑身发软,脸上热烘烘的。喝了杯凉掉的茶,就着瓷杯贴到脸上,借着冰冷熨帖一些。

    偶一抬头,怔住。

    门上纸糊处映出人影稀薄,淹没在白晃晃的月光中。

    她心中一动,放轻步子走上前去。贴着那门板,却并不说话。

    温热的呼吸吐纳,他是练武之人,自然将屋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静默半晌,干哑开口:“小楼。”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她名唤小楼。

    傅南楼。

    “对不起。”这一句也是低低的。

    许是白日里哭累了,这一下,她倒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立了一会儿,低低“嗯”了一声。

    他抬起手触到门板上,却不敢妄自推开。呆愣愣地想了想,傻傻问她:“我可以见你么?”顿了顿,语声有几分涩然,“小楼,我很想看看你。”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楼对着傅南意时那样不同。温顺如猫咪,甜美如茉莉……他险些以为是她爱慕着傅南意的缘故,还因此打翻了醋坛子。却不曾想过,真相会是这样。

    小楼并不言语,在光影里站了一会儿,才开口:“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阿祉抿着干燥的唇瓣,沉默半晌,低低答了一声“好”。

    小楼默默听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脚步声。叹了口气,终是将门打开。

    他还穿着早上那身明黄袍子,眼珠子晶亮,发间凝着些霜露,不知在夜色中站了多久。

    她皱眉,伸手将他拉进来:“这样冷,你怎么不多穿些衣裳。”顿了顿,又道:“你不知我早睡下了么?若不是渴醒,你难道要在这站上一晚上?”

    “我……”他低着头,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对不起……没能护住阿意。”



☆、第一百六十六章 花前对酒不忍触(十六)

    她因哥哥的名字有片刻失神,随即笑了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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