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野火春风斗古城-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一点小事,能扯到山南海北,经过很多插话才集中到一个问题上。又因为两人经历过共同的生活,谈论什么问题总是同过去作比较。比如,杨晓冬说着省城特务活动情形,肖峰就问:“比国民党的花样还多吧?说真的,国民党特务们想的法子够绝的啦;你记得吗,我在北京的时候,特务象尾巴一样,整天跟着,你躲出去,他不声不响地打开你的房间,象块腥油似的一连几天蹲着等你,无耻极啦!”杨晓冬同样有插话,他说:“老肖哇!咱们在学生时代,认为那个土山公园还不错吧!年前我去了一趟,登在东南角亭子上,四下一望,总感得太小啦!”对方紧说:“是不是柏树林前的那个亭子,那上边还有乾隆皇帝游历时亲笔题的匾额哩。”谈到护送袁主任他们过路,杨晓冬说:“那是我第一次出城,走的小西门。你晓得吗,直对咱们母校,开了个小西门,从城门到学校围墙那段路觉得可远啦!”肖部长问清了小西门的方向位置,两人对这段距离远近发生了争论。杨晓冬说:“还会错?想当年我爬过,这次又亲自经历过。”肖部长说:“你两次都是心情沉重的时候,没准头,我有确实把握。你还记得不?‘九一八’以后,国民党市党部那伙穿蓝大褂的委员们,指挥警察,在城墙高头张挂‘攘外必先安内’的反动标语。那时节,我们组织了一拨同学,站在校墙外面,拿砖瓦投他们,把城墙顶上一个蓝大褂的脑袋砸了个大包。你想想,这段距离能有好远?……” 
  就在这样兴致勃勃的对话里,杨晓冬谈完了他要谈的问题。路上准备的那份汇报材料,安睡在衣兜里,连动也没动。 
  轮到肖部长发表意见了。他坐起来,双手抱住膝盖,他的朋友用同样的姿势坐在对面。因为是后半夜了,两人中间搭了一条薄棉被。肖峰畅谈国际国内形势和党的当前政策;谈到军区党委对展开敌伪军工作的决议。在阐述这些内容的时候,他很巧妙地把杨晓冬提出的问题,逐个给了恰如其分的回答。 
  时间太晚了,经过逐日累夜奔波劳累的杨晓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偶然歪倒床上,立刻发出鼾声。肖峰的眼也发粘了,他想睡觉,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推了杨晓冬一把:“我考虑着还是把小高调出来,单留下老高同志。”他看到杨晓冬强睁开眼睛听着,接着说:“是这样,工作越进展,斗争越尖锐,我考虑那个年轻的后生,经不起大的风浪……另一方面,把他调出来,叫银环掩护你,你们报上户口搬到一块去,这样对工作对你们的生活都有好处,你要同意,组织上就出面提出这个问题……” 
  “老肖哇!调小高说调小高嘛,干么牵连别的呢?”杨晓冬不愿为个人生活的事给领导找麻烦。现在领导同志提出这样问题的时候,他有些着急了。 
  “你别急,向我说老实话,你对她有意没意?” 
  “你是上级,说话要掌握原则,吭?” 
  “别给我扣大帽子,说说私生活就是不掌握原则吗?别逃避,回答我的问题,——有意无意?” 
  杨晓冬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银环确实是个好姑娘,他从心里喜欢她,但自己是她的直接领导,进入内线以来,对她帮助不大,工作上也没搞出什么成绩,先贪这些私人事干什么。想到这里,他说:“可以回答你,我对她无意,至少目前没这种考虑。至于高自萍,我看他的思想作风,不适合留在内线,同意调他出来。” 
  肖部长说:“高自萍肯定要调,我告诉二处在省城其他关系中,物色个政治条件好的代替他,一俟去人与高参议接上头,就叫他出来。至于给你介绍这个姑娘,也不是捕风捉影。她两次来信提到你,从字里行间,我感到她有点心思。你别不好意思,你这个人,在恋爱上是顽固派,……” 
  “老肖!看你,净开玩笑,把我的嗓子都急干啦!”他翻身下床,从瓷壶里倒了一杯凉开水,带着响声一口气喝下去。再回床时,肖峰的呼吸早匀称了。他想睡,躺下翻了几个身,怎样也睡不着,很多思绪扰乱着他。恍惚中,他又在公园河坡与母亲会面了。母亲要他回家过年,银环也怂恿他去。他起初推辞,说路途上不安定,后来银环答应跟他作伴回去,他见母亲很欢喜,也就同意了。三个人商量着正要动身,忽然花园墙外有人嘿嘿发笑。抬头一看,高自萍的脑袋从墙头探出来。杨晓冬一急,睁开眼睛,哪里有高自萍的脑袋,面对着的是那盏光度渐减的罩子灯。一阵心烦意乱,再也不能入睡,他轻轻下床,随手捻灯,灯光小了,窗户纸显得亮悠悠的。他趴在玻璃窗前向外一看。呵!户外星月收光,青山突兀,大地呈现看一片朦胧的青灰颜色。天就要亮了。 




  一个早晨,杨晓冬看了近两万字的文件,韩燕来也写成自传草稿。他们学习太专心注意了,勤务员打进饭来都没察觉。 
  九点钟,女秘书领来一位年轻的通讯员。他举止满有礼貌,态度有点矜持,看光景象是从大机关来的。他拉着两匹马,一匹是四蹄踏雪的桃红马,一匹是黑鬃黑尾的银白马。女秘书指着通讯员说:“刚才肖部长打来电话,说军区首长要同你们见面,这位同志是来接你们的。” 
  韩燕来听说去见军区首长,顾虑挺多,他向杨晓冬说:“杨叔叔,你自己去吧,我留下看家,把自传草稿抄抄。” 
  杨晓冬说:“首长叫去,不去不好。” 
  女秘书说:“还是去好,自传我替你抄,这个机会可是难得的呀!” 
  韩燕来没什么理由好讲,偷眼看了看这两匹高头大马,想叫杨晓冬和通讯员骑马,自己步行跟着。通讯员根本没考虑韩燕来会不会骑马,把两条缰绳一块递过来。杨晓冬看着桃红马呲牙裂嘴的,有几分生性。他牵过它来,勒紧缰绳,认镜窜身骑上去。韩燕来看着银白马,作难啦!是马有几分生性,要从山顶摔下去,怎么得了呢?杨晓冬看懂他的心思,吩咐通讯员把马拉下山坡,再扶他上去。通讯员微笑着服从了命令,并用很大力气帮助韩燕来上了马。韩燕来面红耳赤,暗自抱怨马说:“活该我在你手里栽筋斗,我骑着你,比我拉着你还费劲。不信,把你打载装车,死活我也拽你几十里。” 
  杨晓冬在马上,热心地给他介绍骑马术,他的骑马经验是:缰绳持稳,两腿夹紧,胸脯抢前,随马颤窜。韩燕来试着实践这套理论,但理论和实践一时无法结合。他习惯于用力蹬踩两个马镫,但没有一点作用。 
  杨晓冬看到他的狼狈情形,故意逗他说:“燕来!你看那绿生生的麦苗,长得多肥实。” 
  韩燕来头不敢动,眼睛也不敢斜视。身子象根木桩子钉在马上,但他嘴里却说:“嗯!肥实,是肥实。” 
  横在眼前的是一座小木板桥,韩燕来心里吓得直跳:“可别跌落到水里去呀!咱会游泳不怕水深,只是弄成泥猪疥狗的,怎么去见首长呢!”想勒住马,越勒它越走得快,想喊那位通讯员,不好意思开口,看看桥临近了,没奈何,一手握缰绳,一手捉马鬃,佝偻着腰伏在马背上,惊心动魄地听任白马咚咚过桥,好容易熬得跨过桥去,才要松口气,不料通讯员嫌他的马走的特慢,猛朝马屁股拍了一掌,白马立刻撒开脚步,险些把他摔下来。 
  韩燕来心中冒火:“这位同志,真不将就人。”抬头见前面是一片黄沙地,心想:“摔个筋斗又怎的。”脑子一热,他挺直身躯晃了晃缰绳,马立刻跑起碎步,他按着马的脚步大胆地晃悠着身子,这一来倒觉得松泛了。 
  经过两个村庄,进入一个大的黄土山环。漫山上下,长满白皮松树,傍依山坡,挖着几十间窑洞,有的挂了白布窗帘,有的敞着洞口,敞洞口的活象山的眼睛。接近山坡时,他们下了马,通讯员领他们进入一间窑洞。这个窑洞很宽敞,向阳处摆了三张新桌,十多把木凳,桌上放着报章杂志,还有新旧小说。他们刚刚坐好,小勤务员端进洗脸水来。小勤务员年纪十四五岁,白净脸,挺精神,棉军装穿脏了,外罩一套草绿色单军装。他等客人净过手脸,从衣兜里掏出一盒海燕牌的纸烟。杨晓冬原不爱吸烟,看到是边区造的,他先接了一支说:“这是边区的名牌,它的特点是含有大量的冰片香料,吸一支满口清香,浑身凉爽。”韩燕来听说有这样大的好处,便也接了一支。勤务员从外面取来火绳给客人点烟,韩燕来一时觉得:窑洞具有普通房间嗅不到的温暖气息,陈设的新桌凳特别雅致,纸烟异香沁人肺腑,火绳敬发着蒿蓬野味,加上这位照顾周到、态度和蔼的小勤务员,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这里的生活格外新鲜有趣。 
  十一点钟,勤务员进来悄悄告诉说:“首长们来了!”他收拾了一下屋子,随即掀起门帘向外招呼说:“三号首长同志,客人在这屋。” 
  杨晓冬认识“三号”首长,他姓陈,两年前他曾是平原军区的司令员兼政委。那时节杨晓冬听过他很多的报告。陈司令员上调军区,担任副司令员兼副政委的职务。这里的司令员和政委都到延安去开会,全部军政工作都放在他一个人的肩膀上。 
  一眼看到陈司令员的时候,杨晓冬觉着他面容没变,赤红脸,耸鼻梁,灼灼有神的眼睛,走起路来腆胸脯挺身板,标准的军人姿势。只是头发有些花白,显得比以前苍老些了。杨晓冬敬礼后,上前与首长握手,陈副司令笑着问他说:“你改行娄!”杨晓冬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位进屋的是参谋长,细高身材,清瘦脸盘,一对见微知著顾盼迅速的眼睛,年纪比陈副司令小不多,也有四十岁左右。他是宁都暴动起义过来的,在红军时代已经是最有名气的军事参谋。再后边是军区政治部的副主任,山西人,细身材,中流个,戴一副近视眼镜,文质彬彬的,颇有学者风度。最后面是肖部长和袁主任,两人为了进门,互相礼让,终于握手并肩走进来。 
  韩燕来不晓得前面三位首长是什么人,看到他们都走到肖部长的前面,估计是更高的首长。他听杨晓冬讲过:在共产党内,高级领导干部跟普通劳动人民一样,很容易接近。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当看到陈副司令展示着开朗的面孔迈着昂阔的步伐走进时,他怯生生地站起来,想躲开又没地方可躲,想打招呼又没勇气,头半低半扬,心且慌且跳,手指头不自觉地摸蹭着方桌棱角。 
  “坐嘛!”陈副司令伸出右手让客人。“坐!”回头喊他身后一群领导干部。肖部长到他跟前小声嘟念了两句什么,他一面谦虚地点头听话,随手拉过一把椅子让肖部长坐下。韩燕来偷眼看到这个细小动作,他感到这是他熟悉的领导风度,是共产党上下级间特有的同志关系。杨晓冬曾是这样对待他。肖部长用同样的态度对待了杨晓冬,而今陈副司令仍是谦逊和蔼地对待他的部属。 
  陈副司令听完肖部长的话,脸上泛出喜悦的表情,要客人们就近坐,杨晓冬紧挨副司令坐下,韩燕来只好坐在杨晓冬的下首。大家随便谈说了几句之后,杨晓冬问陈副司令近来还打不打猎。这句话触到他嗜好的痒处,他笑了,笑声在窑洞里震荡,笑声又感染了大家,空气比刚才更活跃了。 
  参谋长象是介绍情况也象解答杨晓冬的发问,他说:“副司令的生活习惯,一点没改,每天六小时睡眠,十小时工作,早晚两遍太极拳,每周一次打猎。” 
  戴近视眼镜的副主任操着山西口音插话说:“你还拉掉一项,晚饭之后,拍出时间来,还得将一军。”说着他从勤务员手里拉过茶水。“小鬼,是你跟副司令下棋吗?”勤务员点头承认了。“胜败如何呀?”勤务员小声说:“差不太多。”见到副主任惊奇,小鬼幽默地补充说:“让我车马炮后,差不太多。” 
  韩燕来看到小勤务员跟那些首长们谈话,态度自然又有风趣,一时驱走了心头的畏怯,不象刚才那样局促了。 
  头开饭前,肖部长要杨晓冬说说敌伪方面的情况。杨晓冬便将敌军情况,敌伪上层人物情况以及敌伪之间、伪伪之间的矛盾情况,都扼要地讲了讲。不管讲说什么,陈副司令总是沉默静听,从不打断讲述人的谈话。参谋长就不同,他掏出很小的本子,不停地记录,几次提出反面问题要杨晓冬解答,并对证了敌伪军团长的姓名和他们的分布情况。袁主任也记,只是记的简单些。韩燕来担心让他讲话,心里直打鼓。 
  开饭了,五个警卫员,每人端一盆菜。两盆烧猪肉,一盆羊肉萝卜,一盆辣椒白菜,还有一盆鸡蛋豆腐汤;小勤务员提的是馒头和米饭。因为吃饭,谈话转到沦陷区的生活,肖部长问沦陷区的人们吃什么穿什么。杨晓冬叫韩燕来说。后者虽然担心讲话,对这个问题感到并不太难,他讲:“城里的生活可困难到家了。近几个月配给的杂合面,根本就说不上是粮食啦。那是东北仓库屯积了几年的,因为发了霉,才运到华北来。这些象尘土一样的东西,闻着腥酸,嚼着苦辣,不论熬粥还是蒸馍,总得捏着鼻子才能咽下去。贫穷户是这样,中等户也有难处。头一条买不到烧的,走亲访友提着盒子,里边装了几斤煤球,这就是最好的礼物。” 
  “鬼子兵的生活怎样呵?”参谋长见他说的很具体,希望了解敌人部队的生活情形。 
  “这方面我说不好。”韩燕来有些抱歉似的。“光知道他们官兵之间是层层压迫,我是听长生说的。对,长生也是个拉三轮的受苦人。他亲眼望见,鬼子出发回来,曹长给小队长小心谨慎地脱皮鞋拔袜子。小队长走了,曹长原封不动坐在小队长的位置上,把脚一伸,喊声‘过来!’军曹赶忙跑来替曹长照样作他刚才作过的动作。军曹也不赔本,他下边还有士兵哩!最受苦的是新兵,他们经常挨打受罚,生活顶苦。有一次我拉一个新兵,离鬼子营门很远他就下车,跟他要车钱,他没有,最后掏出一袋老火车牌的牙粉顶了账。”他发觉首长们听他的话有兴趣,胆量大了,东鳞西爪的,又讲了许多。 
  因为谈话,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 
  陈副司令最先放下碗筷,他微微斜睨了一下腕头的手表。这个动作被肖部长注意到了,他也看了看自己的表,时间是十二点半,距下午开会的时间还有一个钟点。他知道陈副司令的时间观念最强,午后也还需要休息,连忙放下碗筷,一面给陈副司令递纸烟,一面说:“趁现在这个空儿,请首长对我们的内线工作给些指示。”看到陈副司令摇头微笑,又看到他在思索什么,便又说:“用几分钟的时间也好。”袁主任在旁边也帮着要求。陈副司令又看了看表说:“现在敌情有新的变化,今天下午的会要提前开,我用简短的时间提点意见。” 
  他先向客人、后向在座同志用眼神打了招呼: 
  “你们的工作,肖部长向我说了一下,我同意他提的那些具体意见。让我谈,隔靴搔痒说不大好,只能一般的说说。 
  “争取瓦解敌军,是我们党的重要政策和重要政治任务。我不否认这项工作有一定的技术性,但更重要的是政治上的争取和瓦解。共产党员靠真理吃饭,靠提高别人的思想认识去进行工作。在你们部门里,有人忽视政治,单纯追求技术,把主要精力放在什么侦察术呀、化装术呀、秘密联络法呀、十字路口倒穿鞋呀等等,不一而足。这样搞下去会犯错误的。技术有重要性,但更重要的是政治,忽视政治的观点,任何工作、任何时候都是错误的。”杨晓冬偷看肖部长一眼,对方立刻投来活跃的目光,意思是说:注意呀,这话咱们纵然谈过,未提到这样的原则高度呵! 
  “敌我是个原则界限,丝毫不能含糊,我们要化敌为友,但这必须具备条件。比如昨天的敌人,今天放下武器变成俘虏,我们说这就具备了化敌为友的条件。故此我们有优待俘虏的政策,不放下武器,怎么能谈优待呢?对于还在敌对阵营执掌军政实权的人,愿意跟我们联系,可以,我们不光看他们的愿望,还要看他们的行动,没有实际有效的行动,就不能采取听其言而信其行的右倾作法,一定要听其言而观其行。” 
  杨晓冬听了这段话,预感到陈副司令要谈什么了。果然,陈副司令接着招呼他:“晓冬同志!我听说你还亲自出马,会见了汉奸头子?”他是问话,可并不要杨晓冬回答,他自己先微笑了。杨晓冬十分注意首长这一笑,竭力集中智慧掌握这个微笑的意义,从而体会领导上对这一问题的评价。但那笑容一瞬即逝,他没捉住什么。 
  “会见伪省长,有它的好处,宣传了我们的政策,警告了他一番,还表明共产党人深入龙潭虎穴的大无畏精神呢!”陈副司令又笑了,大家也跟着笑了。杨晓冬虽然也笑,脸有些发烧,他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