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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 作者:明夏轻歌(潇湘书院vip2013.08.09完结)-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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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先生那里,还有林子钦那里,也都没有音信。半月已过,再要将人一直藏着掖着怕就要露馅了。柳氏出嫁,抱病不去。一些礼尚往来的宴请,统统推了。就连十五婶带着小权儿回家,她都因病没有送行,只隔着屏风说了几句话。王氏来探病,人吃了要睡了不好打扰……再这么下去,可就真瞒不住了。
    虽然,只有芙叶这个唯一的娘家人会在沈寄生病或者是扭伤腿时还硬是要进到内室谈话,可时日久了,其他那些亲眷好友也是要生疑的。所以,魏楹才需要芙叶的帮助。
    “你是说让我带着沈寄到京外百里的别院居住一段时日?”
    “对,只有公主把人带走,才不会有人追根究底她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
    芙叶想了想,“可以,皇祖母那里现在也不需要我时常去。我往年也往别院住一两个月的。我把小芝麻小包子一并带去吧。”
    魏楹点头,“正是这个意思。”把人带离众人的视线,然后让凝碧季白等人好好调教一番,不然,就凭现在这点形似,完全无法冒充下去。就现在偶尔应对下人,都是挽翠背后教了,再帮着支应的。如今,采蓝、乳母这两个因为带着孩子,要时常同‘沈寄’接触的下人也都知道了这背后的事。所以,挽翠留下帮忙支应着内宅事务,再将阿玲也叫回来帮忙。而凝碧采蓝季白等人就陪着‘沈寄’出去,过一段时日回来,想必就能有个六七分神似了。
    至于那声音,之前就说是感染了风寒一直没有复原,小芝麻对此提出过疑惑,是自己给忽悠过去了。时日久了,小孩子就以为母亲本来就是这样的声音了。等人一两个月后回来,怕是外头的人即便有些小疑惑,也会以为原本就是这样的。
    魏楹也没有别的法子,除了帮这个西贝货装下去,就只剩下发丧一途了。他不愿意做这个假鳏夫,也不想沈寄以后有机会回来却没了位置。就只能如此了!他有一个不祥的预感,短期内,他是别想找回自己媳妇了。因为,他的力量和皇帝的比,无异于是以卵击石。终究还是经营的念头太短了。
    三日后,脚没事了的沈寄就应芙叶公主之邀带着儿女随她往京外的别院去了。林林总总跟去了二十多人,拉行李的马车都是五车。往年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可这回临走前,沈寄和魏楹不知为何还大吵了一架。而且还带走了这么多行李。所以,下人也不敢断定会不会像往年一样,只是去小住几日,然后就被魏楹骑马去接回来了。
    这一次同往年一样,沈寄并没有拜托王氏过来帮忙管家。她往年最多去个三五天的,魏楹就会去接人了,自然是不必。而这次,虽然带了很多行李,甚至换季的衣物都带上了,也依然没有。
    王氏也听说了长兄长嫂吵架的事,只是沈寄的内宅一向管得甚严,而且他们如今隔得也很远。所以并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过那两个人成亲十年,也不是没吵过架。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听说都以长兄先低头做结。
    沈寄从皇帝那里听来了这个消息默然了许久。她如今和外界隔绝,唯一的消息来源就是皇帝。所以,他说话她不得不搭腔。说实在的,她打从心底很恨这个人。她从八岁开始,就用心的经营自己的生活,一步一步苦尽甘来,都是付出了相应的代价的。可如今,全被皇帝给破坏了。
    她见不到儿女,见不到夫婿,甚至连偶尔得到一点他们的消息都只能从罪魁祸首嘴里。可是,这个人是皇帝,她再恨,也没法拿刀捅了他。先不说他本身是习武之人,旁边还有这么多暗卫。就算她捅到了,这个严重后果她也承受不起。如果是一命赔一命,她也就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了。可偏偏要是这个人死了,她的儿女夫婿也得跟着送命。所以,若非到了他要逼|奸|淫|辱的时刻,她再恨都会忍着。
    那天见到了表姐夫和他的外室,她和皇帝都沉默了,的确芙叶也有不是在先。皇帝事后派人去警告了表姐夫一番,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芙叶。也许在皇帝看来,这事其实挺寻常。只是,芙叶是他堂妹,驸马不能纳妾是祖训,所以他才会出面。
    这会儿听说,‘沈寄’和魏楹大吵之后,带了儿女应了芙叶公主的邀请往别院小住,她自是明白了魏楹的意思,不由露出了愉悦的笑容来,“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
    皇帝不是主动要告诉她的,只是她又吵着要见儿女,因此不得已才说的。所以看了她的笑,听了她的话自然是不太高兴得起来。
    “怎知不是打算以假乱真,日后时日长了再让那个女人顺理成章的消失?前几日不是在听你叨叨什么真真假假么。”
    “是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沈寄顿了一下,“他若真的不要我了,就该让那替身假死早早发丧,然后过个一年续娶高门之女。皇上说要等我对他死心,便只有如此了。而我也说过,即便我真的对他死心,也是绝不会移情别恋于你的。”
    此时已是六月初六,满院的荷花开得正好,沈寄被掳也已是一个月前的事了。这一个月里,她对皇帝的态度一直没有变化。皇帝渐渐便也不耐了,闻言说道:“你不要以为他做了侍读学士就无事了。朕随时可以捏死他的。”
    瞧瞧,又变回朕了。这个人的耐心也不过是一月而已。
    “皇帝掌天下生杀大权,如今公器私用,真正是辜负了先皇一片心意。”
    “满朝皆是俊彦,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沈寄点头,“没错,对皇上来说确是如此。每科取士三百,哪里就少了他一个。可是,对于我而言,他却是我此生唯一的夫婿。”只要魏楹不负她,她也是不会相负。
    皇帝目中露出阴鸷的光,狠狠的盯着沈寄,沈寄这会儿却是听到这个消息,颇有些豁出去了。她站了起来,看着皇帝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你是怎样喜欢我的?魏楹爱我,他能给我正室名分,能让内宅除我以外再无其他人。你能给我什么?这四角的高墙,以及上头四四方方的天空。我得永远无名无分的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你所谓的宠爱,不过是跟几十个女人来分享。我脑子又不是有毛病,会舍了名正言顺的夫婿而就你?你是皇帝又怎样,你的心就比别人的来得更珍贵些?”
    “放肆——”皇帝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上头的碗碟俱都跳了一跳。被沈寄这么连珠炮的说了一通,不由得他不怒。何曾有女人敢在他面前放肆至此?他又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低三下四的迁就讨好过?却只得了这么一通指责。
    沈寄憋了有一个月了,再这么憋下去她就要出毛病了。反正她都说出来了,不如说个痛快,“是,我放肆!因为我身份低,而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你难得动回真情,我就该感恩戴德的接着。天天顺着你,拍你的马屁。可惜,于我而言,你的喜欢,不过是一场无妄之灾!”
    皇帝伸手抓过来,却不防沈寄早有提防,立即抽了日日插在手上的金钗抵住喉咙。是,她不舍得死!她舍不得儿女,舍不得魏楹。可是如果余生真的都只能在这里度过,她不如死了算了。从前她还有些犹豫,可如今知道魏楹即便做了皇长子的侍读学士,依然是不会舍弃自己。她便觉得何惜一死了。当然,这里头也有因为感动一时冲动的成分在。可是,如果真的要被关一辈子,她真不想活了。
    早在沈寄站起来慷概激昂把憋了多日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小多子和莫语在外头就急坏了。后来又听到皇帝拍了桌子,后来又是这一通,可是急归急,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皇帝看沈寄用金钗的一头抵着脖子,甚至脖子上已经开始冒出血丝,怒道:“真的以为朕拿你没有办法?安王正在积极拉拢魏楹呢,只要他卷进这次的事里,朕就可以依法严办。将他斩首或是流放,家产抄没,你要跟着他,那是被充作官奴。你的儿女,也一样是官奴。到那个时候,朕看你还怎么硬气。”
    沈寄脸色一白,拿着金钗的手却没有放下,并没有服软的表示。皇帝看了她几眼,忽然伸手掀翻了摆满菜肴的桌案,然后拂袖而去。
    沈寄拿着金钗站在一堆摔破的杯盘碗碟还有残羹剩饭中间,愣怔了半天,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要怎么办?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皇帝在被激怒的情况下说的依然是要依法严办,没有说不管魏楹有没有卷进去都要让三法司把他办成安王逆党。这个皇帝,至少还没有无耻到要将魏楹弄死然后强占她的地步。
    “夫人,您坐下歇会儿,奴婢让人进来收拾收拾。”莫语小心翼翼的把沈寄手里的金钗拿了,然后扶着她到内室坐下,末了依旧把金钗还给她。
    沈寄叹口气,对着梳妆镜把金钗插进发髻。希望魏楹不要一时冲动卷进安王的谋逆一事里去。他争取了皇长子侍读学士的职位,这应该也是一个表态吧。对安王表态,也对皇帝表态。安王耳目众多,也许已经知道自己被皇帝掳走的事,这种情况下,肯定会下死力气要拉拢魏楹。如今,要魏楹向皇帝投诚要官肯定是做不到的。可是,靠向皇长子,这也算是曲线救国了吧。
    可是,即便如此,皇帝要是真的把她关一辈子不放,他们夫妻也是无可奈何啊。过去十年,不,十六年,遇到了无数的波折和磨难,可没有哪一桩比如今这件事更难办的。
    魏楹此刻在某官员的书房,见了安王派来见他的人。安王承诺会帮他把沈寄救出来,还许他日后的重用。要他出头指认皇帝篡改先帝遗诏。他不得不虚以委蛇,因为一旦拒绝,怕是沈寄被皇帝掳走的事就将大白于天下。旁人不会管真假,只会兴致勃勃的传这个有关皇帝的绯色事件。那样,沈寄日后就只有一死以证清白一条路了。更何况,这还不是胡编乱造,是真事儿。
    另外,他也想看看安王到底有多少底牌,够不够和皇帝叫板。而他又有没有机会在其中推波助澜一番。实际上,他请芙叶带走小芝麻和小包子,已经是将儿女托付给她了。如果他这里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到时候他沦为叛逆,家产被抄没。一无所有的小姐弟俩,即便回了魏氏族中,作为罪人之后,也只能是寄人篱下,从小看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而芙叶,会真心的对待和照看他们。她的地位,也可以庇护小姐弟俩平安长大。他甚至已经将家中大部分的现银,以忠诚的下人的名义存进了银号。这样,可以保证小芝麻和小包子将来的用度,包括小芝麻的嫁妆,以及小包子将来重振家业的花销,也可以让他们不是一味的依附公主府。
    家里的一些下人,譬如管孟、刘準夫妻、方家一大家子,他也已经将卖身契都拿了出来,一旦有事,提前发还给他们。只需要他们暗中照看小姐弟俩便是。这几家都是沈寄的陪嫁,这十年也算是一起经了风风雨雨。尤其管孟和刘準是自己跟前最得用的两人。只希望将来自己若不在了,他们能记得这十年的情谊。不需要多久,只要有十年,小芝麻嫁人即可。至于小包子,魏楹如今已经没有要他读书中举的心。只要藏起来的家财不失,他能平安度日即可。
    如果,能够给小芝麻和小包子各定下一门不会变卦的婚事就好了。为此,他给徐茂和胡胖子各写了一封信。让管孟在他出事之后送去。如果能够如愿,那便是将小芝麻订给徐赟,让小包子娶胡胖子刚出世没多久的小闺女。这样,徐家和胡家就可以作为未来婆家和岳家对小姐弟俩名正言顺的关照。这样的身份比父执辈更有话语权。当然,这也无法强求。徐茂和胡胖子应当没有二话,可他们毕竟还有妻室,也要为儿女的前程着想。如果不行如愿,那两人也只会因为愧疚对小姐弟俩更加的关照。
    其实魏家也不是一个人都不能托付,譬如十五叔,就是值得托付的人。但是,魏楹已经决定要在参与进去后,设法脱离魏氏。自然没有把人再送回魏家的道理。而且,即便有十五叔护着,可魏家绝大部分人都是只能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的。他也不愿意儿女回去受委屈。更不愿意留给他们的金银被人算计,甚至是有人为此谋财害命。
    魏楹回到家里,身边没有娇妻的软语娇憨,少了儿女的童言童趣,只觉满室凄清。这一切都是皇帝造成的!他希望那些以防万一的安排都不会有用到的一天。他只要他媳妇儿和儿女都回到这个家来。此时才知道,位高权重其实不如一家和乐。


 ☆、卷六 V 235 回家(1)
    皇帝那天拂袖而去后,便连着数日没有再来。沈寄觉得清净自在,不由想着要是皇帝就这么被气跑了就好了。那她还能有回家的希望。老天保佑魏楹千万千万别行差踏错。虽然夺妻之恨是个男人就不能忍,可也别上了安王的贼船啊。
    沈寄跪在佛前诚心祷告。
    莫语不知道她在求什么,但是那天看过她把皇帝气得脸色都变了,还失态的掀翻了饭桌。那些言辞实在是不敬到极点。她觉得所求应该和皇帝没有关系。这些天皇帝也不来了,宫里也没传出什么话来。她就还是照样的伺候着。那天皇上气成了那样,不也没舍得动这位一根手指头么。她在身边伺候这么多年,几曾见过皇帝受了如此大的气还不发作人的。
    见沈寄还闭着眼跪着,莫语不敢相扰便出去了。一出去便遇上小多子的徒弟小夏子,看到她出来便道:“莫语姐姐,师傅让我来问问,夫人那日把皇上气着了,这几日可说了什么不曾?”
    莫语摇头,“只字不曾提过皇上。”
    小夏子叹气,“你说这是怎么说的,咱们皇上那是什么人,那是真龙天子啊。这位夫人未免太不识抬举了些。”
    “别说这个了,不该咱们议论的。你怎么来了,可是大总管有话?”
    “师傅让我替他来看看,看夫人有没有悔过的意思。”御书房的密道,何等要紧的地方。小多子也只敢派了自己最信得过的徒弟来。这小子虽不是顶伶俐,但胜在忠心。而他自己,则是在照顾病倒了的皇帝。
    莫语知道了多总管不自己来的缘由,忙问道:“皇上没有大碍吧?”
    “太医说是积劳成疾,加上又中了暑气。现在在卧床休养。唉,师傅还说如果夫人有悔过的意思,就让我带她进宫去。皇上也没要各宫的娘娘们侍疾,也没有留皇子公主。”
    “皇上不是一向是这个性子么,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病弱的模样。至于夫人,我看还是免了吧。就她那个性子,去了搞不好把皇上气得更厉害。而且,她要是不肯去,我可不敢对她动粗。”
    不过晚些时候,莫语还是把皇帝生病的事儿告诉了拜完菩萨的沈寄。看她全无反应漠不关心的样子,心头只能叹气。皇帝那么不容易动心的一个人,却遇上这么一个真正冷面冷心的主,一腔深情看来是全错付了。
    沈寄的确是觉得跟我有什么关系,甚至巴不得皇帝就这么病死了得了。牢头死了怕是就没人把她看这样严了。说不定魏楹就能把她救出去了呢。
    可惜,天不从人愿,过了些日子,皇帝又来了。人是清减了不少,不过看着精神还好。
    “你很遗憾朕好好儿的?”皇帝看她若有所憾的样子,心头就是一阵发堵。
    沈寄来了个默认,反正那天已经撕破脸了,她也就不敷衍了。
    皇帝想起病中醒来看到皇后满面的担忧,也不禁有些心灰意冷。她那天说什么来着,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是吧。想到这里,他转身走了出去。
    沈寄莫名其妙,愈发觉得这人神叨叨的。不过这和他没关系。她追上几步,“皇上”
    皇帝面上浮现一丝希冀,却没有转身,只背着身子问道:“有事?”
    “敢问皇上,现在外头的情形如何?魏楹他没有上安王的贼船吧?”
    “暂时没发现他和安王一党有什么勾结。”魏楹自从当上皇长子的侍读学士,从前那个圈子便对他尽释前嫌了。那日与安王的人会面,便是在一场应酬的宴席后。皇帝的细作虽然厉害,却也一时没能探知。
    皇帝说完话听得沈寄放松的舒了一口气,脸色愈发的不好看,径直往外走去。
    那日在病床旁,皇后情深一片的看着病中的自己,说他是她的夫君,是她儿女的父亲,自然会为他担忧。所以,她如今也是在为她的夫君担忧。而魏持己,自己先是因为小寄将他明升暗降,投闲散置。对于一个对仕途展望的人,在而立之年断了继续上进的路,这是多大的打击。他居然也忍了下来,没有对小寄生怨怼之心。后来东昌公主的事,他家人给的压力也全顶住了。再如今,自己换了人,让他做出抉择,他似乎也没有完全低头。
    以多年的观察,魏持己此人对仕途是很有几分野心的。能到这一步仍然不离不弃殊为难得,也难怪小寄不肯对他死心。
    虽然自己说过可以慢慢等,也或许时日久了一年两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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