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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童养媳 作者:明夏轻歌(潇湘书院vip2013.08.09完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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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寄瞪大眼,“难道,连皇上都知道了?”
    魏楹想了想,“具体情况皇上哪能知道这么清楚,就是想整治一下我,随口问身边人哪里最难搞吧。我要是死在了这里是我无能于他也无伤,要是能撑下去也不过是多个能用的人。”
    沈寄听着和往日说话有些不同,不由问道:“你怎么……”
    “哼,我以前对皇上是敬大于畏。如今,敬畏之余倒是觉得他也有几分不易啊。处在那个位置,只能是圣人不仁。不但我们这些臣子,就连他自个儿那么多儿子也都是之能是他手里的工具。”
    沈寄想了想明白了,“天地不仁,所以只能适者生存。圣人不仁,我们便也只能适者生存。”
    “就是这个道理。如今,我要想活下来,好好地活,暂时能依仗的也就是林校尉和他手下的人马。他怎么可能服马知县,所以一心想和我联手好早日离开这南园县呢。”
    “此人交不交得?”
    “还算可以结交,而且此时此地也没有别的选择。”
    沈寄翻身半趴在他身上,“有的。”
    魏楹盯着她看,然后道:“你说招安?”
    “嗯,我觉得最后抢劫我们那拨流民也算是盗亦有道了吧。而且他们的首领说是你算是个好官,所以才放了我们一马。”
    “嗯,他们被林校尉打散了,招安恐怕不是那么好招。等等,我前些日子闲着无事把县衙的卷宗差不多都看了一遍。你说的那个人好像现在就在大牢里,就要被斩首了。”
    秋后斩首这是惯例,马大人已经报了上去,红笔勾决。
    “既然让我管缴匪之事,我就先从这个事管起吧。总好过去到马知县收买好了的山寨,莫名其妙掉了脑袋的好。”
    “军政不是分开的么?剿匪该是军方的事吧?”
    “是啊,还说我和林校尉配合默契,让我代表县衙与他通力合作呢。估计是想把我们都弄死。我已经让管孟去请林校尉了,他明日会过来吃饭,你准备一下。”
    “嗯。厨娘能捯饬一桌本地菜,林校尉是淮南人,再做几个淮南菜,让阿玲做,她一心将来开大饭馆,跟府里厨子学了不少。正好有一个厨子是淮南的。再有,让她再做几个京里的菜式。干脆也别光请林校尉,把你的同僚都请到府里来。就算吃了咱的还是站在马知县那边,总有三分情分。而且,光是请林校尉,还真是有拉帮结派之嫌呢。”
    “嗯,也好。睡吧!”对魏楹来说,他沉默了一两个月,该了解的弄清楚了,要做什么也有方向了。和沈寄这么再一说,心头就更坚定了。同时,他也觉得自己有事只能跟妻子商量有些不妥,他日后图谋甚大,也到了要招揽可以信任有实力的幕僚的时候了。小寄,还是让她更多的安富尊荣便好,不要跟着操太多的心。
    第二天魏楹请客,马知县没有赏脸,和他走得最近的几个人也推脱没到。不过,还是请到了五个,应该说是下属吧。这些人不敢太过得罪魏楹,更不敢得罪马知县,不过回头如果马知县问起,他们可以说自己是去打探消息的。林校尉带着人自然是来了,一件还要和府衙小吏同桌便有些不喜。
    魏楹笑道:“你我二人,也不能就包打天下了。”
    “这些人都是首鼠两端的墙头草,靠不住!”
    “世人多是墙头草,哪能去靠。在这里,咱们还是只有彼此扶持最可靠。不过,墙头草也不是就没有一丁半点的用处。”
    本地菜、淮南菜,京菜,菜色丰富,酒更是成年好酒,酒席上大家还算是宾主尽欢。来人纷纷赞叹魏楹有个会持家的好媳妇儿。这是当面说的,实际上背后说她败家人傻钱多的不在少数。酒席散后,众人纷纷起身告辞。林校尉佯作喝醉,留宿魏家。
    魏楹与他联床夜话,把招安的意思说了。
    “那些流民?”
    “他们当然没法跟你手下的人比,可是有一点好,你手下的兵一纸军令说调就能调,如今还不知马的关节通到了哪里。如果能收服那些人也多个助力。”


 ☆、卷三  V 59 定计
    林校尉想了想,果然有理。
    “可是人都要被斩首了,他那些部众也被我打得跟散沙一般,难道你要帮他越狱出去重整旧部?”
    “律法在上,我哪里敢做这么胆大妄为明知故犯的事。”
    林校尉放下心来,“那就好,不然我还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顿了一下又道:“不过那个邱成明,如果就这么被斩首倒是有点可惜。而且按你说的,姓马的和县内最大的贼匪勾结,那么他一定是要置此人于死地的。”
    “你觉得他的部属,会不会来劫法场甚至是劫狱?”
    “很有可能,而且此人甚得民心。”林校尉来得早一些,而且他的活儿本就是剿匪,对这些了解得就更多。
    “我明日去大牢见见他。”魏楹合上眼。
    林校尉看看钟漏,已经三更都过了,便也合眼睡去。没有提这样可能带来的后果,反正姓马的也是想弄死他们,去或者不去都一样。
    次日清晨,一同吃过早饭,林校尉告辞往驻地去。临走时沈寄出来相送,林校尉才算是见到了她的庐山真面目。经由手下五十名士兵的转述,他觉得这是个很大气的女人。不怕事,面对劫匪也侃侃而谈;言出必践,虽然知道送了那五百两过来会有后患,依然如数送上。还有,看魏老弟的样子也是非常纵着这位娇妻的。既然她出来相送,也是魏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一个表态。
    他客气的道了别,提醒自己不能露出老兵油子的那副嘴脸。不过心头还是忍不住想着真是标致啊,魏持己好福气啊。长得又漂亮,胆儿还特别大,这样的世道入蜀可不是容易的事啊。比自己那个黄脸婆好看了无数倍不说,就这份千里相随也比她强了不少。不过,昨晚偶尔提及,小魏就说了他媳妇的丫头是绝不可能给人做小的,让他死了这个心。
    他当时愕然道:“为什么?”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我家丫头都以做妾为耻,我媳妇也绝不可能答应。”
    “也就是说你家内宅你完全做不得主?”他好笑的问。
    “男主外女主内,天生男女分工不同。内宅的事当然是夫人当家,我管来做什么。”
    林校尉嗤笑一声,“听起来堂皇正道,说白了就是你家的家事你媳妇说了算,连你在内都得听她的。”当时他颇觉男子汉大丈夫,在家竟然事事听媳妇的有些怒其不争。可是这会儿见到魏楹的小娇妻,就觉得要是老子媳妇长成这样,老子也啥都听她的。何况还不只长得漂亮,是真正的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哩。
    魏楹也坐了官轿往衙门去,从六品到八品,官袍的颜色变了,官轿的档次降了。不过,还是两个口的官,这些排场还是有。
    他到了县衙就去了大牢,屏退众人和邱成明恳求的长谈了半日。
    三日后,邱成明越狱,未伤及一个看守大牢的衙役的命。马知县大怒,说魏楹与他勾结,下令逮捕入狱。
    一众衙役陪着笑脸等在魏宅外时,魏楹正搂着沈寄睡大觉。那些衙役之所以这么客气,不是马知县的意思。他们觉得邱成明越狱和这位年轻的县丞大人有没有关系不得而知,但是一向深恨他们的邱成明及其下属完全没伤他们的性命恐怕和县丞大人真有关系。说起来,看守邱成明其实给他们心头带来了不少压力。生怕到时候他决定不住大牢了,让人顺手把他们当西瓜砍了。所以他们今天才会这么客气。
    沈寄起身替魏楹系腰带,“就是要你去协助调查也不至于这么半夜三更的吧。”
    “邱成明越狱自然是要选半夜三更了。知县大人半夜三更被吵了起来,所以也要把我弄起来。协助调查,你这名儿安的倒是不错。”
    “又没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他还敢把你砍了不成。你可是大理寺大狱都呆过大半个月的人,他总不能弄死你说是你悬梁了吧。你的座师也不是无名之辈,皇上要贬你他不好说话。可是来此不是也给了你几封书信让你去找那些师兄的么。要是他敢不放你出来,我就收拾行李一家一家去拜访请托你的师嫂去。”
    魏楹摸摸她的头,“正是这个道理,你就回去安心再睡一觉。我走了!”
    “嗯。”话是这样说,沈寄还是没有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上床辗转半宿愣是没睡着。
    魏楹倒没被关起来,虽然马知县一口咬定他和邱成明越狱有关系,但是拿不出证据来。不过么,马知县还是亲自审问了他。就是他不和邱成明长谈,也要揪着当初沈寄入蜀,邱成明网开一面来说事。不过,确无证据,他也不能就把魏楹下了大狱。正如沈寄所说,他还是需要考虑到魏楹的师承、还有他维扬魏氏嫡长孙这个出身。两人对座而谈,倒真有些协助调查的意味。
    “大人总不至于说下官和邱成明早有勾结吧?下官之前从未到过蜀地,也是其人入狱才见到本人的。”
    “那他都已经订下斩首了,你还去大牢里间他做什么?还和他屏退了狱卒长谈。你们又谈了些什么?”
    “大人命下官日后代表衙门与林校尉精诚合作,清剿县内匪患。下官认为匪患去了一拨又是一拨,必须从根子上挖掘,知晓他们为何不肯顺服朝廷宁冒大险落草为寇的缘由。”
    马知县哼了一声,“那你有什么所得?”
    “邱成明半点没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意味,整个人就如茅厕里的石头,端的是又臭又硬,白费了下官半天功夫。”魏楹一副忿然状。
    马知县想了想,他之所以把剿匪一事交给魏楹就是想他死在那些贼寇手里,这样往上一报,没他丁点事情。就算他的座师同年已经同门师兄等会有不满,人都没了而且是死于贼寇之手,自然是人走茶凉无人深究。如今硬是要攀扯他和邱成明越狱有关联,没有证据也是无法置诸死地,反倒给自己留下无谓的麻烦。于是便魏楹回去,至于逮捕邱成明归案的事则不必他管。马知县还是怀疑他们有所勾结。所以,如果让魏楹负责这件事,大为不妙。可是那个林校尉已经摆明是和魏楹结成了同党了。而且其人嚣张,也不归自己调度。明面上还是就让衙役去找,暗地里既然是有人要邱成明死,那就该他们自己动手。自己这里还是按计划把魏楹派去剿匪,然后身遭横死便是。
    而魏楹的计划其实并不复杂,马知县和县内最大的贼寇勾结,导致境内颇有些民不聊生,这便是天灾之外的人祸。邱成明等人算是个官逼民反。他了解到这些的时候不由得暗叹一声侥幸,如果沈寄入蜀的时候遇上了那股和马知县勾结的贼寇,此时焉有命在。
    马知县要他去剿灭的就是和他自己有勾结的那一伙悍匪。如果他真去了,那绝对是十死无生。如今之前的县令县丞是如何死的,也可以推知了。定是马知县当时尚未县衙小吏时就与那帮人勾结,暗中出卖才导致朝廷损兵折将然后一县父母官身死。如今要做的,便是揭出这个阴谋来。到时候知府大人为了清誉一定会严惩不贷。而知县这个位置自然就落到了魏楹的头上。这么个旁人不肯来的地方,他堂堂两榜进士今科探花,难道还不能直接晋升一级。
    要引这帮悍匪和马知县入彀,不仅需要林校尉的臂助,也需要邱成明的帮手。他向邱成明允诺了,如果他成为知县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肃清县内,还老百姓一片青天。让南园不再成为官场上人人谈之色变的地方。而邱成明仍需接受国法的惩处。
    而如果这件事运作得不好,他很容易被马知县反咬一口。这件事若成了,他可以找到不少帮忙善后的人。座师、同年、师兄……但若是不成,那是不会有人伸手的。因为,太冒险了。尤其是放走了邱成明这件事。就是林校尉,都不可能和他一起担责任。
    邱成明回去之后,会重整旧部,然后自然免不了和那股悍匪争地盘。然后他再和林校尉去剿匪,相机行事。马知县行事极为隐秘,他们也只能慢慢的抽丝剥茧。
    魏楹把全盘计划想了一下,然后上床躺下,搂过睡得迷迷糊糊的沈寄亲了两口。多亏她一句招安让他又修缮了整个计划。而她对邱成明的看法也是对的,其人果然是个有血性肯担当的汉子。
    沈寄睡得正好,被他这么一动手动脚外加动嘴的就给弄醒了。
    “讨厌!睡得好好地把人弄醒。”
    “醒了正好做点什么。”魏楹含笑呢喃,话音消失在她唇上……
    自从沈寄提过意见,他渐渐的也就不会带着那些不好的情绪上床了。不过今日还是能感觉到他情绪很好。沈寄便知道是有眉目了。不过暂时,她还是得奉承着马夫人。
    最近沈寄刻意为之,往马夫人那里不动声色的送了不少好礼。言语间也事事奉她为主,马夫人待她便比之前亲热了不少。可是她还是很不喜欢陪着她们摸雀儿牌,还得很用心的去输银子。那么坐一下午,真的是累得慌,身累心更累。前世她就很不喜欢打麻将。她才十四,又不是到了要靠这个来活跃思维,省得得老年痴呆的年纪。可是上官的夫人喜欢,也只得掏钱相陪。然后回来之后便开始自觉的锻炼身体。当然,不是如魏楹所愿的练五禽戏,她找了老赵头教她练武。
    老赵头不好推脱,便只得好好想想什么功夫适合她练。
    “赵叔,我绝对没有要练成什么高手的妄念。只要能够动作不难看的锻炼身体,万一遇到个什么事儿不会束手就缚就好了。”
    于是赵叔想了想教了她一套拳,说是适合女子练的。只要她坚持练习,日后大有好处。沈寄便欢欢喜喜的道谢然后换了一身胡服跟着赵叔嘿嘿哈嘿的练习。
    赵叔耳聋听不到她口里低喊的号子,便只当看她闹着玩了。等沈寄学会了动作要领便让她自行练习。沈寄便给自己辟了一间练功房出来。免得走过路过的下人当她在耍把戏一样的瞧热闹。虽然面上不敢取笑,却是来回都要多看两眼。而魏楹回家没事的时候甚至让人沏茶拿点心,就坐在一看热闹。
    “你忙你的事去,我又不是在耍猴,看着有这么乐呵?”沈寄对他一副看猴戏的怡然模样大为不满。
    “你当年看我练五禽戏怎么就能那么乐呵呢?”魏楹慢条斯理的吃一口点心,然后再喝茶,别提多惬意了。
    “我当年是无聊好了吧,难道你现在也在无聊?”说之前成天闷在书房里时无聊她还信,这会儿不是在和马知县等人斗智斗勇么,怎么也这么无聊。
    “让脑子休息休息,你练你的,当我不在就好了。”
    沈寄嘟囔了几句,也只得自个练习。这个辟出来的练功房,颇像个禅室,为了不让她不慎摔倒痛得爬不起来,阿玲和凝碧几个便做了厚厚的垫子铺上。沈寄在里头索性连鞋袜都脱了,就一身非常轻便的白色练功服。每日里寻半个时辰在里头练。魏楹看着那白生生的脚丫子,从领口露出来的白皙肌肤,还有练热了红扑扑的脸蛋,过不多久就会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他一心让沈寄练五禽戏,可不就是为了和她双修那些比较有难度的体位。看她认真练习,便开始结合那些春宫图浮想联翩,然后晚上实践之。于是每天下衙到练功房看沈寄练功,便成了魏楹一道例行的公事。
    到了马夫人生辰的正日,沈寄打扮后便和魏楹一道过去。她和马夫人这些人年纪差了将近三十岁,如今也只能尽力往老成打扮。马知县也需要夫人做出和沈寄相得的样子,所以沈寄的靠拢才这么容易。可是彼此的差别还是摆在那里,尤其马夫人看到沈寄嫩得能掐出水来的模样,再想想自己扑再厚的粉都挡不住的沟壑心头就不舒坦。于是善于揣摩她心思的人便话里话外的挤兑沈寄。这一晚,她就被灌了不少酒,摸雀儿牌也输了不少。最可气是那些酸话。说什么她们这个年岁嫁进门,到如今才是多年媳妇熬成婆,哪里像沈寄一进门就当家做主什么的。又说魏县丞一个月十两银子,可是她随随便便就花出去五百两,魏县丞也由得她。哪里像她们,要打根金钗也要寻思许久。
    沈寄把上一把输了的铜板给了,然后只当没听明白。
    “魏夫人这样的美人儿,谁能舍得怪她呢。就是劫匪也会放过去的。”这段时日正是邱成明越狱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魏楹半夜被马知县叫去问话,小县城近乎是人尽皆知了。现在说这个话还真是意有所指的很明白啊。
    马夫人斥道:“吃点心都堵不住你的嘴,好生看着牌吧,小心把铜板都输没了。”马夫人做寿,铜板自然是都长了脚的往她那里去。
    好容易熬到散席,沈寄出门就呼累。魏楹伸手意思意思的在她肩膀上捏了捏。
    “不过这些人的想法比京城的贵人们直接多了。像是那位贺家千金,她到底在想什么,我始终都没法参透。”
    魏楹抬了下眼皮,“她么,最近死了未婚夫婿。”他和徐茂有书信往来,徐茂是个享清福的闲官,时不时的就往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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